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匍匐-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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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维纳斯说着,很快拂了几下头发,一副很满意的样子。“我想这样应该可以了。”

化妆的时间比她所说的一下下还要久一点,不过也只有十五秒而已。尽管如此,但这十五秒钟对UN而言却彷佛永远也过不完似的。

“走吧!”他说。

她连化妆盒都还来不及收好,他就推着她走出门。

“说吧,维纳斯。”UN开口。

维纳斯自从离开朱里尔办公室后一直维持着泰然自若的神色,此时却条地垮下脸来。她以无助的眼伸,默默望着自己的丈夫和原纱央莉。

“说吧,维纳斯,拜托你!”UN道:“你到底有没有犯罪?真正的犯罪?”

“犯罪?”她疑惑地摇摇头。

“现在你一定要镇定,别惊慌。你只要回答有或没有就行了。维纳斯,你到底有没有?”他迟疑了一下,“杀害任何一个人?”

维纳斯一听,立刻火冒三丈:“你说什么?UN!”

“有没有,维纳斯?”

“没有!当然没有!”

UN只觉纠结的胃顿时放松下来。“你有没有偷过任何东西?涂改过配给资料?攻击过谁?毁损过公物?说话呀,维纳斯!”

“我什么都没做没做过任何特别的事情。我要说的并不是那种事。”她转头看看车道。“UN,我们一定要待在这里吗?”

“对,在事情还没谈清楚之前,我们都得待在这里。好了,我们从头开始吧。你这样跑来,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

维纳斯低下头,UN的眼睛越过她头顶与原纱央莉的目光相遇。

维纳斯的声音很柔和,不过却逐渐变得清晰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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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章 上海杀人现场

“就是跟那些人,那些中古主义分子有关的事情。反正你知道,UN,他们就在你周遭,总是在高谈阔论。以前我还在做助理营养师的时候,情况也是一样。记不记得伊丽莎白?桑?她就是中古主义分子。她老是说,我们所有的问题都是因为城,在城还没有出现以前,一切情况都比今天好多了。我常常问她,她怎么这么确定过去比现在好,尤其是认识你之后,我更常问她UN,你记得我们以前常聊那些事而她呢,她总是引述那些很普遍的小胶卷书上的内容给我听。你知道的,比方像那个谁写的‘城之耻’之类的书。我想不起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了。”

“奥斯长。”UN随后接道。

“对。不过她所提的那些书,内容大部分都比这本还要糟糕。后来,我们结婚了,她就一天到晚挖苦我。她说:‘既然嫁给警察,我看你大概要变成道地的城市妇女了。’接下来她就很少跟我说话,没多久我也辞职了,事情就到此为止。依我看,她之所以常说那些话只不过是想吓唬我而已,不然就是想让自己显得很神秘、很有魅力。你知道,她是个迷人的女人,她一辈子都没结过婚。很多中古主义分子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缺点或毛病。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人有时候会把自己的缺憾误以为是社会的缺憾,他们之所以想要修正社会,其实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修正自己。”

UN记得自己的确说过这些话,不过现在这些语在他耳中听起来却显得轻浮肤浅了。“请说正题,维纳斯。”他柔声道。

她继续说:“总之,伊丽莎白老是说,总有一天,大家得团结起来。她说,这都是外世界人的错,因为他们想要让小小地球保持衰弱颓废的状态。没错,颓废,她最喜欢用这两个字了。她会看看我所拟的下一周菜单,然后很不屑地说:‘颓废,真是颓废…’珍常常在烹调室学她讲话,把我们笑得要死。她说伊丽莎白说的总有一天,我们要摧毁城市,重新回归土地。我们要跟外世界人算一次总帐,这一切都是他们害的,是他们强迫我们接受克隆人或机器人,害我们永远脱离不了城市。不过伊丽莎白从来不说克隆人或机器人。她把克隆人或机器人叫作‘没有灵魂的妖怪’噢,UN,真对不起。”

原纱央莉说;“我不清楚这个字眼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不介意。请继续说吧,维纳斯。”

UN有点着急。维纳斯就是这个样子,不管在任何紧急的情况或危机之下,她叙述一件事情总是喜欢兜圈子。

“伊丽莎白说话的时候,”她说:“总是一副朋友很多的样子。她会说:‘上次开会……’然后停下来,半是神气半是恐惧地看着我,好像想等我开口问她这件事,好显出她的重要;但另一方面她似乎却又害怕我可能会让她惹上麻烦。当然,我从来就没开口问过她,我才不会让她称心如意呢。总而言之,我们结婚后,UN,这一切都过去了。直到……”她停下来。

“继续,维纳斯。”UN说。

“你还记得我们吵架的事吗,UN?我是说,关于阿佛洛狄忒的争执?”

“提这个干嘛?”UN愣了一、两秒,才想起阿佛洛狄忒不是别人,正是维纳斯的本名。

他转向原纱央莉,不由自主地以自卫的口气说:“维纳斯真正的名字是阿佛洛狄忒,是出水之意,她不喜欢它,所以不用。”

原纱央莉严肃地点点头。UN清醒过来:老天!浪费精神去担心他干嘛?

“这件事让我很烦恼,UN,”维纳斯说:“真的!我知道这样很可笑,但我还是一直在想你所说的话,一直想。找是说,我一直在想你所说的,阿佛洛狄忒只是个保守分子,她为了保存古神的生活方式,抗拒新来的人所带来的新的生活方式。而毕竟,我就叫阿佛洛狄忒,我应该…”她很努力在思索适当的说辞,UN帮她接道:“应该让自己名副其实?”

“对。”她说着却又随即摇头,把视线移开。“当然,其实并不是这样。我虽然也叫这个名字,但并不等于就是她。你知道,我不是我以前所以为的那种人,我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维纳斯。别想了。”

“然而,我还是常常想到她,而且我还发现,我们现在的情形就跟阿佛洛狄忒当时的情形一样。我是说,我们小小地球人有我们旧有的生活方式,而外世界人带来了许多新的生活方式,同时还鼓励我们改变。其实我们自己并不是那么清楚,但却不知不觉地陷进去了。所以说,也许中古主义分子的话是对的。也许我们应该立刻恢复我们旧有的、好的生活方式。于是我就回去找伊丽莎白了。”

“好,继续说。”

“一开始,她说她不知道我到底在讲什么,再说,我是个警察太太。我说这跟警察太太无关,最后她就说,好吧,她会去问某某人。大概过了一个月吧,她来找我,跟我说一切都没问题了。于是,我加入了他们,也开始参加他们的会议。”

UN心里好悲哀。“你从来都不告诉我?”

维纳斯的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UN。”

“唉,算了。我是说别道歉了。我要知道有关这种会议的事情。首先,他们在哪里开会?”

一股疏离的感觉涌上他心头,甚至连情绪也没有了。他一直不愿相信的事实竟然就是如此,竟然从维纳斯中坦诚无讳地说出来了,它已是真正的事实,不再是怀疑揣想。这样也好,消除了疑虑总是叫人松口气的。

她说:“就在这里,下面这里。”

“这里?你是说就在这儿?你是这个意思吗?”

“对,在下面这个车道里。所以我才不愿意进来。不过这的确是很好的聚会地点,我们在一起……”

“有多少人?”

“我不太清楚。大概六、七十个吧。这只是一种地区小组的会议而已。会场有摺椅、饮料,有人会发表演说,大部分都是讲从前的日子有多好多好,总有一天我们会把那些妖怪就是机器人还有外世界人都消灭之类的。老实说,这些演讲实在有点无聊,说来说去都是老套。不过我们都很忍耐,主要是因为大家觉得聚在一起很有意思,这让我们自觉是重要的人。我们得宣誓,还有密的方式互相打招呼。”

“你们从来没被干扰过?巡逻车和救火车从来不曾经过会场吗?”

“没有。从来没有。”

“这不是很不寻常吗,UN?”原纱央莉插嘴道。

“也许有这个可能。”UN若有所思地说:“有些旁侧支道是从来不曾使用过的。不过,要知道这些支道的地点也很不容易。你们开会的时候就做这些吗,维纳斯?只是发表演说,玩玩盲目的阴谋游戏?”

“大概就这样了。有时候也唱唱歌。当然,还吃些饮料点心。东西不多,通常是三明治和果汁。”

“既然如此,”他狠心道:“你又紧张什么?”维纳斯害怕起来:“你生气了。”

“拜托!”UN勉力耐着性子。“回答我的问题。如果只是那样,并没有什么危害。为什么你这雨天会如此惊慌呢?”

“我怕他们伤害你,UN。老天!你何必装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嘛。”

“没有,你没有。还没解释。你只告诉我你参加了一个没什么危害的密小组织。他们有没有公然示威过?有没有破坏过机器人?或者发起暴动?杀人?”

“从来没有,UN;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如果他们要这样子,我就不会参加了。”

“好,那你为什么说你做了一件可怕的事?为什么你以为自己要坐牢?”

“嗯…呃,他们常说,有一天会对政府施加压力。他们说,我们应该组织起来,发动大规模的罢工。我们可以迫使政府查禁所有的机器人,并且把外世界人赶回他们自己的地方去。我本来以为他们只是说说而已,然而,这件事发生了,我是指有关你和原纱央莉这件事。他们说:‘现在我们要采取行动了。’还说:‘我们要杀鸡儆猴,马上阻止机器人或克隆人入侵!’他们说要杀鸡儆猴的对象就是你们,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就是你。然而我知道,我马上就知道了。”她说不下去了。

UN不觉心软:“好了,维纳斯,这没什么,只是说说而已嘛。你自己也看得出来,什么事都没发生呀。”

“我好好害好害怕。我想,我也是它的一份子。要是发生凶杀案或什么暴力事件,你可能会丧生,小爱神也会被牵连。而这一切,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参加这个组织的,我应该去坐牢!”

UN搂着她,让她哭个痛快。他紧闭双唇看着原纱央莉,原纱央莉冷静地回望他。

“好了。现在我要你仔细想一想,洁西,你们组织的领导人是谁?”UN再度问道。

她已经平静下来了,正用手帕轻拭眼角。“领导人是一个叫纽约的人,不过他实在算不上什么人物。他的个子大概只有一米六,而且我觉得他在家里大概很怕老婆。我不认为他会使出什么凶狠的手段。你不会抓他吧,UN?你不会只是根据我的说辞就逮捕他吧?”维纳斯显得罪恶感深重的样子。

“目前我还不会逮捕任何人。言归正传,纽约又是如何跟上级联络的呢?”

“我不知道。”

“有没有陌生人来参加会议?你知道我的意思,就是来自中央总部的大头?”

“有时候会有人来演讲,不过不常有,一年大概两、三次而已。”

“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不知道。每次介绍他们时,介绍人只是说:‘这是自己人。’或者:‘从浦东区或某某地方来的朋友。’”

“好吧,原纱央莉!”

“什么事,UN?”

“把你所注意到的人描述一遍,我们来看维纳斯是不是能认出来。”

原纱央莉非常精确详尽地描述嫌犯名单上的人,维纳斯带着绝望的表情聆听着各种身体表征尺寸等等资料,一次比一次坚定地摇头。

“没有用!没有用的!”她忍不住叫道:“我怎么记得?我根本记不得他们的长相。我没办法!”她突然住,似乎在思索什么。接着她说:“你说其中有个酵母农场的人?”

29章 私-通

“他叫法兰,”原纱央莉说;“上海基地市酵母农场的工作人员。”

“嗯,有回一个人来演讲,我正好坐在第一排,我一直闻到一股其实是很淡的一般生酵母的味道。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那天我老是觉得反胃,那股味道让我想吐。所以我只好站起来移到后面去。当然,我没办法跟了他们说是为了什么。说出来是很不礼貌的。也许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毕竟,如果你整天都跟酵母混在一起,你的衣服就难免会沾上那种味道。”她皱着鼻子,仿佛又闻到那股气味似的。

“你不记得他的长相?”UN问。

“不记得。”维纳斯肯定地说。

“那么,好吧。维纳斯,现在我送你回你朋友那里,小爱神也跟你待在那儿。你们谁都不要离开那一区,小爱神可以不去学校上课,我会叫人把饭直接送到公寓去,公寓四周的走廊我也会安排警察监视。”

“那你呢?”维纳斯的声音充满恐惧。

“我不会有危险的。”

“可是,这样子要多久?”

“我不知道。也许一、两天吧。”UN说得连自己也不确定。

送走维纳斯,UN和原纱央莉又回到车道里。

“看来,”UN说:“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有两层基础的组织。结论之一是,它的基层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这个基层唯一的用处是在最后行动时提供群众支援。之二是,我们必须把为数不多的核心分子找出来。至于维纳斯所提的那个闹剧团体,则不须加以理会。”

“这一切,”原纱央莉说:“只有在完全相信维纳斯的前提下才能成立。”

“当然成立!”UN语气强硬道:“维纳斯的话绝对是真的。”

“你说的没错。”原纱央莉说:“她的脑波似乎也没有显示任何偏好说谎的病态迹象。”

UN狠狠瞪着这个美女优克隆人:“当然没有!而且你的报告里也不必提到她的名字,了解吗?”

“听你的意思,UN。”原纱央莉平静地说:“不过,这么一来,我们的报告就变得不完整又不确实了。”

“可能吧,但也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她已经主动跑来把她所知道的事都告诉我们了,提到她的名字只会让她列入警方纪录。我不要这种事发生。”

“既然如此,如果我们确定不会再有新发现,她的名字当然可以不用提。”

“我保证,她已经把她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了,绝无保留。”

“还有,你能不能告诉我,”原纱央莉问道:“为什么只不过为了阿佛洛狄忒这么一个名字,就让她放弃原有的信念而采取新的信念?这种动机似乎很不清楚。”他们缓缓驶过弯曲而空洞的隧道。

“这很难解释。”UN说:“阿佛洛狄忒这个名字很少见。它原本是一个坏女人的名字,我太太很喜欢它。这让她有一种新鲜感,透过这名字她可以感受一种末曾经历过的坏,这对她那刻板规矩的生活也算是一种弥补。”

“一个守法安分的女人,为什么想要有坏的感觉呢?”

UN差点笑出来。“女人就是女人嘛,原纱央莉。总之,我曾做了一件蠢事。我在气昏头的情况下居然跟维纳斯说,神话里的阿佛洛狄忒其实并不算什么邪恶,而且她只是任性多情。这句话我一直后悔到今天。”

“结果呢,”他继续说:“我把维纳斯气死了。我毁坏了她生命中某种无法取代的东西。我猜,她后来所做的事其实是一种报复。我想她之所以会去参加那种我并不赞成的活动,是为了惩罚我。不过,我并不认为她这种报复动机是有意识的。”

“动机难道还有无意识的吗?这在措辞上岂不是矛盾?”

UN看着原纱央莉,懒得再跟她解释什么叫作无意识的动机。他改变话题说道:“由此可以看出,圣经对人类的思想和感情有极大的影响力。”

“圣经?什么是圣经?”

UN先是惊讶,接着反而对自己的惊讶感到诧异。她清楚,外世界人是在一种十足的机械理论个人哲学下生活的,而原纱央莉所知道的事情大概只有比外世界人更少,不会更多。

他简单地说:“这是小小地球上大约一半人口都知道的极品经典。”

“我对你所说的那个形容词的意义不太了解。”

“也就是说很让你着迷,像你性感的样子让我喜欢,在适当的诠释之下,这本书的内容涵盖了一套西方的准则。许多人都认为,人类只有遵循这些行为准则生活,才能获得最大的幸福。”

原纱央莉似乎是在思考这段话的意思。“这套准则有没有合并到你们的法律当中?”

“恐怕没有。这种准则是不适合法律约束力的。它必须是个人发自内心、主动去遵循。就某种意义而言,它甚至是高出法律之上的。”

“高出法律之上?这岂不是又有措辞上的矛盾?”

UN苦笑。“我引述一段圣经给你听好吧?你是不是很好奇想要知道?”

“麻烦你。”UN放慢车速,然后煞住。他闭上眼睛回忆。其实他想用中古圣经里那种抑扬顿挫的中古欧文来念,不过对原纱央莉而言,中古欧文只是一些无意义的音节而已。

他以上海侬语开始随口念起来,仿佛是在讲当代人的生活,而不是在追溯人类遥远模糊的过去中那遥远的故事:“‘耶稣却往橄榄山去,清晨又回到殿里。众人都聚集过来,于是他便坐下来,教训他们。文士和法利赛人带了一个与战神阿瑞斯私通的阿佛洛狄忒来,叫她站在大家面前。他们对耶稣说,先生,这阿佛洛狄忒是私通时被抓到的。按照摩西的律法,这样的女人应该用石头打死。你说呢?该如何处置她?

“‘他们说这话,是在试探耶稣,想找借口告他。耶稣没有回答,只是弯下腰用手指在地上画字。他们继续追问他,耶稣直起腰来对他们说,你们当中谁要是认为自己没有罪,谁就可以拿石头打她。

“‘他说完又弯腰用手指在地上画字。大家听了耶稣的话,老老少少一个个都离去了,最后只剩耶稣和那个女人。耶稣直起腰来说,阿佛洛狄忒啊,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没有人定你的罪吗?

“‘她说,主啊,没有。

“‘耶稣说,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从此不要再犯罪了。’”

原纱央莉很用心地聆听着。“私通是什么?”她问。

“那无关紧要,只是当时的一种罪行,惩罚的方式就是让人用石头打死。也就是说,犯罪的人必须被人砸石头,一直到打死为止。”

“那个女人有罪吗?”

“有。”

“为什么她没有被扔石头?”

“因为听了耶稣的话以后,那些人没有一个觉得自己有资格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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