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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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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你祖宗,陆流!你这小畜生你怎么有脸出现在老子眼前,怎么有脸烧言希的画?不是不让言希好过吗?成啊,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这畜生托生的东西!拿钱砸吧,看是你能把老子砸死,还是老子把你砸死!他妈的,害死我爷爷!”

    我的耳膜被这男人震得生疼。他拳头下得不轻,我也挨了好几拳,憋了好久,他才满脸汗泪地咆哮道:“陆流,你到底把他怎么了,怎么就能他娘的六七年找不到踪影?”

    “你他妈的也说句话,陈倦是死了还是活着?”

    世间的男人,除了辛达夷,没这么特别活泼别致,特别畜生的。

    我快被他们两个压得内伤了,猛咳一阵。蒋墨和言齐两个小朋友似乎终于注意到悲惨的我了,很有良心地跑来拉我。

    “爸爸!”

    “蒋叔叔!”

    言希和阿衡也匆匆走了过来,把达夷拉了起来。

    小朋友们把我拉了起来。

    我缓了口气儿,还没说话,达夷就愣了。他颤着手,拿下了我的墨镜。

    “我没死。”我觉得自己笑得挺自然、挺灿烂、挺邪魅、挺有型的,可是我那不长眼的儿子却尖叫一声,“爸爸,你怎么哭了?”

    【七】

    我跟我的旧情人相对无言。

    他抿着唇,黝黑的脸正泛着铁青。

    “我不是来找碴的,跟陆流也不是一伙的。我就是来看言希画展,结果他们闹起来了……”我生硬地解释着,却死死盯着他的脸。

    “滚丫的死人妖,谁让你回来的,不是跟陆流私奔了?”他忍不住拍桌,破口大骂。

    我哑然无语。

    该怎么解释?我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了他,还倒贴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只是为了让他好过一些。

    估计说完,我俩也得干一架。

    小时候就爱打一架解决问题,他的智商,注定无法正常冷静地解决问题。

    所以,我就面无表情,我就挑眼角,我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我悄悄地在桌子下面挽起袖子,以防他一会儿突然袭击时无招架之力。

    他果然……伸出了手。

    我戒备地朝后挺了挺脖子,辛达夷的手却顿住了,他看到远处的蒋墨,勉强笑道:“你儿子长得真好看,跟你挺像的。”

    我草,什么眼神,能看出我们父子俩长得像。吃睡一块儿dna也能他妈的一致啊?

    他对着远处铲沙子的三四岁男孩招手,那孩子衣服虽然穿得整整齐齐,但长得傻乎乎的,嘴边还有没吃干净的棉花糖。他忙不迭地指着孩子道:“我儿子。怎么样,长得跟我像吧?”

    我儿子蒋墨却愣了,抱着那小娃娃猛地痛哭了起来:“水儿,是哥哥啊!”

    那傻不拉叽的小娃娃也抱着我儿蒋墨猛哭起来,撕心裂肺地喊着:“哥哥。”

    我面无表情地勾着唇角鄙视辛达夷:“蒋墨是我从孤儿院收养的。”

    相携而来的阿衡、言希笑成一团:“蒋水也是,达夷年初收养的。”

    我生硬地加了一句,冷幽默了一把:“那啥,辛狒狒,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他俩别是你跟我生的吧?长得不光跟我像,跟你也像。”

    辛狒狒满脸通红,一拳头挥了过来。

    我们俩果真……还是,打了起来。

    【八】

    我跟辛达夷没在一起。

    我和他约定,如果二十年后,孩子们长大了,他依旧没有改变主意结婚生子,那么,我们再老来相伴,相依后半生。

    我和蒋墨依旧住在一起,达夷和蒋水也一直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孩子们长得很快,偶尔我会送蒋墨和弟弟见面,偶尔达夷也会带小水来我家做客。

    蒋墨和蒋水是兄弟。

    我和辛达夷,也是兄弟。

    永远的兄弟。

    诚如阿衡、言希,十年修来夫妻缘。我猜,我和达夷,只有兄弟缘。

番外七

    言齐

    言小宝一直不大相信父母是相爱的。

    小胖说,如果睡得很晚很晚,会看到爸爸妈妈亲亲。可他从没看到过,于是他下定决心熬到很晚很晚,直到撑不住了,言希和阿衡还是没有亲亲。

    可是,他们对他却很好。他们总是含着笑看他,一直看着他,不看对方。每次,不吃胡萝卜,围着餐桌和爸爸捉迷藏,把爸爸惹急了,也只是伸出手做出打他的姿势,落下时却只是捏捏他的脸颊,认命地吃他剩下的蔬菜。每次,妈妈教他写大字,他故意把墨全部蹭到她的脸上、衣服上,妈妈从来只是好脾气地握着他的手继续写字。

    身为一只才四岁的男宝宝,言小宝童鞋很忧伤。他觉得,自己的爸爸妈妈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家,才一直忍辱负重的。

    他很焦虑,虽然不晓得四岁的男宝宝为什么会焦虑,但是他小小的背影还是给幼儿园小老师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第一天,男宝宝女宝宝们拔河,啊哟啊哟,言宝宝落寞地瞪着大眼睛,看着童话书插图中的白雪公主。

    第二天,男宝宝女宝宝们吃点心,啊咩啊咩,言宝宝落寞地瞪着大眼睛,看着童话书插图中的灰姑娘。

    第三天,中班的男宝宝和大班的男宝宝打群架,呀呀打打,言宝宝落寞地瞪着大眼睛,看着被自己打倒的,爸爸妈妈会亲亲的小胖。

    第四天,言先生被叫到了幼儿园。

    “为什么打别的小朋友?”言先生之前特意戴了黑框平光镜,尽量成熟,尽量慈祥地问儿子。

    言宝宝低着头,吸着鼻子,不说话。

    言先生皱皱眉,对小胖的妈妈道歉:“对不起,张太太,今天真是太抱歉了,回去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张太太很气恼:“我家小胖,在家里,我和他爸爸都舍不得打他一下的,到学校竟然被你家孩子打了,你们是怎么教小孩的?这么没素质!”

    言先生的眼睛闪过一道冷光,压下脾气,温和开口:“不要说您,我们在家,也从没舍得打过孩子一下。您也看到了,不光是小胖脸上有伤,我儿子脸上也有抓伤。这件事只是孩子们之间斗气,还请不要太放到心上。”

    张太太一听更怒了:“好呀,行,走,我们找校长去,我先生年前刚给幼儿园捐了一座楼,今天你儿子要是不道歉,我就让校长把他开除了!”

    言先生表示很无奈,咳了咳:“张太太,孩子还小,不要让他们学会这个风气。”

    言宝宝撇嘴:“我才不会道歉,我没有错,我绝对不道歉!”

    张太太勃然大怒:“走走走,今天我非让院长给个公道,不把你儿子开除,我儿子还不在这儿待了!”

    言先生摘了平光镜,大眼睛清澈生光,微微一笑:“您确定?”

    园长妈妈把言氏魔王父子送走时,捏了一把冷汗。

    张太太一把眼泪:“老娘今天跟你们拼了,我家给你们捐了一座楼啊,结果,呜呜呜,你们看他长得好看就欺负我们娘俩。”

    园长妈妈黑线,幼儿园除了你家那一座,其他全是他们家捐的……

    言先生把儿子提溜回家塞到沙发上,冷淡地开口:“现在开始检讨,不然,今天吃外卖!”

    言宝宝食指相对,撇着小嘴,半天才抬起大眼睛:“我讨厌你,坏言希,我讨厌你,坏言希,坏言希,阿衡不在家,你就欺负我,我讨厌你!”

    言先生冷笑:“很好,外卖没了,吃方便面。”

    言宝宝小小的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昂起头:“明明不是我的错,凭什么我要检讨?小胖还扯我头发了,我就没哭,他都是装的!”

    言先生把西装外套脱了,平淡地瞄他一眼:“好吧,方便面也没了,你就坐在这里,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去画室找我。”

    然后,转了身。

    言宝宝把沙发上的抱枕狠狠地朝爸爸的背扔过去,哇哇地哭了起来:“我知道,你不想要我了,也不想要阿衡了,你一点也不爱我,小胖他说你从不和阿衡亲亲,你快要给我找后妈了!”

    言先生顿了一下,长腿一迈,看也没看儿子一眼,朝书房走去。

    言宝宝开始哭,坐着哭,走着哭,趴着哭,打滚哭,声音越来越大,泪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书房,书房的门却关得死死的,没有一点动静。最后,哭得不行了,踩着凳子爬上茶几给妈妈拨电话,摁摁摁:“阿衡阿衡阿衡,我不是言希生的,对不对?”

    言太太正在开会,缩到会议长桌下,条件反射:“嗯,你确实不是他生的。”

    言宝宝抽噎几下:“我就知道,我要去找我亲爸爸。”

    “啊,喂,喂?”

    言宝宝挂断了电话,收拾了玩具,背着书包,狠狠地关上门。

    言先生画了会儿画,叹口气,给温家莞尔打了电话。

    言小宝正在他外婆怀里哭得死去活来,不一会儿却看到舅舅拿着一只会动的小兔子玩偶蹲到他的面前,瓮声瓮气地开口:“我是小兔子,宝宝,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小宝窝外婆怀里继续抽抽:“什么游戏?”

    思莞操控着小兔子开口:“找出所有和你爸爸亲亲的坏蛋,怎么样?”

    小宝眨巴着大眼:“怎么找?”

    思莞笑了:“他十九岁时,第一次亲吻的女子,曾经有一样东西,就埋在你家园子里的那棵大树下。”

    小宝跑回了家,拿着玩具铲子在树下挖了很久,才发现一个铁盒子。抱出来打开,里面是一本泛黄的日记本,还带着泥土的气息。

    思莞走到他的面前:“宝宝,要不要舅舅念给你听?”

    “可是,阿衡说过,偷看别人的日记是不好的行为。”

    “没关系,如果是你,我想她不会介意。”

    思莞翻开了日记。

    “2002年,一月十日,雪。今天,是我的生日,言希喝醉了酒。外面的雪真大,他在这样冰冷的季节亲吻了我。”

    “2003年,一月十日,阴。今天,是我的生日,言希在电视上说,以后要葬在那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想,我不能比他早死,这样,我便能在他坟前守着他。”

    “2004年,一月十日,雪。今天,又是我的生日,他在电视上唱的歌真好听,可是,这样好听,却不是为我而唱。”

    “2005年,一月十日,雪。今天,言希被我逼着亲了嘴唇。叹息。”

    “2006年,一月十日,雪。今天,和卢莫军见面的时候,隔壁桌的那个男子,真的很像他。”

    “2007年,一月十日,雪。言希亲吻我的时候,并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在想,为什么每一次他亲吻我的时候都是冬天,为什么每一次都是我的生日?因为,这太偶然,因为,不是每一个季节都是冬季,不是每一天都是我的生日。”

    小宝迷茫地看着舅舅,问:“她是谁,言希为什么总亲她?”

    思莞笑了:“嘘,游戏还没有结束。接下来,你要去找另一个女人了。她遇见你爸爸时不过才十五岁,可是,这个女人更厉害,这次是你爸爸暗恋她许久,却不敢开口。”

    “怎么找?”

    “你爸爸的床头柜里藏着她的东西。”

    小宝偷偷跑进家里时,画室的门还是紧闭着。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二楼,却看到了二楼主卧前站着的思尔。小家伙迷茫了:“姑姑,你怎么在这儿?”

    思尔手上拿着一个小狮子布偶,捏着鼻子说:“我是带你玩游戏的小狮子,给你个提示,坏女人就藏在糖果罐子里面。”言先生有一个糖果罐子,小宝吃的所有的糖都是从爸爸那里得到的。

    小宝蹲下来,拉开了爸爸的床头柜。

    糖果罐是白水晶做的,里面镶嵌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渺渺漫漫的残烛和沾着奶油的“生日快乐”。

    小宝每天见这个照片许多次,却第一次发现罐子是活动的,照片可以抽出来。照片后面,是几行字。

    他拿给思尔:“是这个吗,姑姑?”

    思尔看着照片后面的字,轻轻念了出来:“我拍照之女子,是言希生平挚爱。她无人爱护,十五岁时便跟在我身边,我心中怜惜,待她如手足,却未曾想,2001年冬,我竟已予此女子极深爱慕,恨不能时时刻刻亲吻她,她却蒙昧不知。而我,虽然知晓,但却震惊,不愿承认。之后,两次**,一次天堑鸿沟,一次咫尺深渊,每每到她生日,我便痛入骨髓,药石罔效。他人都盼言希换一个女子,可是别的女子再好,都不是我的傻姑娘,又为之奈何。自今,唯愿每年生日,她都能在我身边,与我共饮一瓶之酒,食一罐之甘甜,至亲至疏。言希书于二〇〇八年。”

    小宝哭丧着脸:“这个女人又是谁?言希想跟她亲亲。”

    思尔笑了:“小宝贝儿,去找你爸爸吧,让他告诉你。”

    言宝宝抱着日记和照片,拧开了画室的门。

    言希转头,看着儿子,笑了,放下了画笔。

    言宝宝却抽抽搭搭,噘着小嘴:“我讨厌你,你和好多坏女人都亲过,却从不亲阿衡,我讨厌你。”

    言希挑眉:“日记女和照片女,是吗?”

    言宝宝狠狠地瞪大那双占了半张脸的眼:“她们是谁,你为什么要和阿衡结婚,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不和她们结婚,生下别的男宝宝?”

    言希一手扯下刚刚蒙在硕大油画上的白布,随着夏风的吹拂,满目的向日葵田中,油画上的女子抱着一个呼呼大睡的小宝宝,音容笑颜,栩栩如生。

    言先生捏着小宝的鼻子,笑了:“日记女姓温,照片女我喊她阿衡,和画上的女子是一个人,这样说,你明白了吗?傻小子?”

    小宝皱着鼻子,半晌了,才眨着眼睛扑到了言希怀里:“言希,你爱阿衡的,对不对?言希,你也爱我的,对不对?”

    言希抱起儿子端详了半天,不厚道地扑哧笑了:“笨成这样,到底像谁?”

    “阿衡说,我不是你生的。”

    “废话,我能生出来吗我?你当然是阿衡生的。”

    “你和阿衡,从不看对方。”

    “我即使不看着你妈妈,也知道她在哪儿,做些什么,我们从很小时就在一起相依为命,她早已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你和阿衡,都只看着我。”

    “我虽然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你不是她生的,我保证不会多看一眼……”

    “可是,可是,你和阿衡从不亲亲,我熬到很晚很晚,也没有看到你们亲亲。”

    “儿子,你说的很晚很晚,是晚上八点半吗?”

番外八

    小女婚事

    【一】

    言颂扑通一下跪到她舅舅面前的时候,她小舅舅敲着木鱼眼皮都不掀一下。

    “佛啊,救救我。”姑娘抓住灰色的僧袍,一把鼻涕一把泪。

    “施主所为何事?”白净俊美的佛声音温柔,口气却不大有诚意,轻轻抽回袍子。

    “佛啊,我喜欢上了两个男生,我不知道自己该选谁。”

    “施主……”

    “佛啊,事情是这样的,a是我同院的学长,他还兼职当了牧师,所以我经常找他告解,吐槽我两个太受欢迎的哥哥,吐槽因为他们,我在女生群中承受着我这样幼小的年纪本不该承受的压力、糖衣炮弹以及示好,搞得我都不知道我的好人缘是因为我有两个好哥哥还是我本身的魅力。”

    “施主,依贫僧看,你的好人缘来自你的二哥啊,毕竟他长得更好看。你大哥,说实话,真的太丑了,和你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是好……丑。”

    “佛啊,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学长a老是很耐心、很温柔地劝慰我,所以我渐渐地喜欢上了他。然后呢,在我准备表白的那一天,我遇上了校友b,他在我面前默默地吃了一碗麻辣烫,对,我也在吃麻辣烫,那家麻辣烫还挺好吃的,可是我吃得一脸鼻涕一嘴油,他吃得一身风度满脸白月光。他是……我见过的吃麻辣烫吃得最好看的男生。然后,我就又喜欢上了b……现在,我既喜欢学长a又喜欢校友b,所以,佛啊,我该怎么办。”

    佛温柔地抚摸外甥女白皙的小脸,这张脸真年轻又真可爱。他问她:“依照贫僧的看法,事宜从简从易,心宜从轻从淡,太困难的反而不是最正确的。那么,问题来了,a和b,谁喜欢施主呢?”

    小姑娘抱着僧袍擦鼻涕,如同儿时的模样,她认真地告诉眼前的佛陀,也认真地回答:“其实大概也许,其实吧,他们都不喜欢我。所以啊,佛,我该怎么办?”

    佛半晌没吭声,闭上了眼睛,许久才缓缓睁开眼,温柔道:“不喜欢你的,舅舅帮你诅咒他们下辈子变癞蛤蟆,让他们都滚犊子,笨笨。”

    【二】

    言颂问了佛,很苦恼地回到了学校,她的母校也是母亲的母校,可母亲的名字现在还刻在校史上,而她的名字也就只是个名字。言颂长相、性格很像母亲,可是学习成绩却万万不及她那个学霸妈,从小又被父亲一颗心肝宠溺得过了些,越发不好好学习,高考之后,勉勉强强读了z大,学的专业也很是勉强——哲学。

    哲学系自古出奇葩,传说z大校史上疯了三个半,三个学哲学的,还有半个来自哲学院百年不变的好邻居法学院。所谓环境影响人格。

    哲学院的学子们一致认为,言颂长了一张懵懂的脸,懵懂是比较客气的话,其实就是一张时时刻刻都在懵逼的脸。

    比如这样的:“言颂,你喜欢尼采还是卢梭还是黑格尔还是伏尔泰还是亚里士多德,尼采太狂卢梭太理想伏尔泰私德欠佳黑格尔个人认为被追捧太高亚里士多德生错了时代,你觉得咧?”

    言颂:懵逼。

    再比如这样的:“这个时代被恭维为自由的时代,理想很自由,爱情很自由,衣食住行每样东西可供选择的品质空间都很大,可到最后,理想没有办法实现,爱情依旧向钱向权看齐,衣食住行样样可供选择可样样选择不起,依旧局限在能力之内。而人的能力又和先天遗传相关,那么据此而看,莫非自由永远是空谈?提倡的平等公正虽然有了可实现的土壤,可因为种子的不佳只能变成一种时髦的观念,那么我们的前行究竟有何意义?思想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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