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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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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想着了,老子(老娘)是不会和这个人妖(狒狒)分衣服的!”两个少年,一白一黑,一妖艳一粗犷,但是站在一起,端的风景明媚。

    阿衡笑,无辜至极:“那怎么办?”

    陈倦从国外回来,前些日子又能轻易换下言希的演唱,想必是个财大气粗的,张口豪气万千。

    “阿衡,咱们一场姐妹,这衣服是限量版的,我不让你吃亏,老娘出钱全包了!”随即,蔑视地看了辛达夷一眼。

    辛达夷也是从小捧凤凰长大的主儿,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又怎么肯轻易折了面子。

    “我靠!你丫个死人妖,暴发户,搁‘*’,就是资本主义第二代,老子根正苗红,还怕你!阿衡,说,这衣服花了多少钱,老子掏了,全当孝敬言爷爷了!”

    等的就是这个。

    阿衡眸中笑意闪过,随即平静无波。

    “非得要这么多?”阿衡皱眉,为难地指着沙发上的衣服。

    “就要这么多!”二人对视,怒气冲冲,毫不退让。

    “哦。”阿衡摸摸鼻子,走进洗衣间,又捧出相同数量、叠放整齐、颜色奇怪的衣服,笑颜温润。

    “喏,还有一份,一人一份,不抢不抢。”

    她昨夜特意好心把衣服分成了两等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俩少年傻眼了。

    言希笑得从沙发上跌了下来。

    这件事,便是被辛、陈二人念叨了几千遍的温衡堕落的标志**件。一提起来,便不胜唏嘘:“阿衡本来多好一孩子呀,自从跟着言希,就变坏了。言希红颜祸水呀祸水。”

    “抽死丫的,你才祸水!你们全家都祸水。”言希挑眉骂道,“我们阿衡一直是乖孩子呀乖孩子,哪里堕落了?嘁!一对狗男男!没我们阿衡,能成就你们的奸情吗?不识好歹!”

    辛达夷、陈倦囧,无话。

    总之,然后,再然后,言希幸福地穿上了新的armani、calvin klein、givenchy、versace,一式两件。

    言希很懒散,闹着要画朝阳,可定了三个闹钟,摁坏一个,摔坏两个,依旧无法成全愿望。

    阿衡说:“我喊你起床吧。”

    言希说:“我要是不小心把你当成闹钟……”他欲言又止,忐忑而坏心眼。

    “无妨。”阿衡笑,绽着小小微凉的春花。我是这么健全聪慧的人类,怎么会与你的无法逃跑的闹钟相提并论?不一样的造物,懂吗?这话是说在心中的,不是讲给他听的。

    第二日,天蒙蒙亮,雾色像是绵软流长的絮,在无月无日的空中悠然等待自己的宿命。

    她看着睡得酣然的言希,粉嫩的面孔,眉眼柔软,像极天使,不忍心下手。可那天使梦呓,来了一句:“呀,阿衡,你怎么这么笨,太笨了太笨了……”无限循环,魔音贯耳。

    这就是魔鬼与天使的距离,当年路西法堕天,当真不用原谅。

    她走到他的床边,把在冷藏室冰了一夜的毛巾,搭在了这少年的脸上。一,二,三。

    “啊啊啊啊啊!”

    “醒了吧?”她笑,看着言希惊坐起。

    言希大眼睛呆滞了半分钟后才反应过来,纤长的双手猛捶枕头,生不如死:“养女不孝哇哇哇!”

    随即,咳咳两声,悲恸欲绝地倒在枕头上,大眼睛迅速合上,妄图继续勾搭周公。

    阿衡吭吭哧哧搬起一盆水,晃悠在那刺头脑门上:“我不介意二十四孝彩衣娱亲。”

    言希垂死梦中惊坐起。

    她拉着他,让他陪她一起买菜,赶早市。

    “我为什么要去?本少早起的神圣使命是画圣洁美丽的朝阳,而不是臭气熏天的菜市场。”他这样正经地对着她说。

    “去吧去吧,就这一次。”她带着小小的讨好,手背在身后,微微红了脸,不习惯向人撒娇。事实上,哪里有人让她去撒娇。

    “呀,好吧好吧,多烦人闹心的孩子呀。”可这少年,却随即骄傲地昂起了小平头,身为哥哥的自尊心被充盈到了顶点。

    这样的早市,青菜还带着露珠,整整齐齐地码在桌上,新鲜而精神抖擞。

    可是太阳尚未升起,微蒙蒙的雾色,看不清是否有隐秘的虫眼。阿衡拿起来,里里外外地翻看了几遍,卖菜的老爷爷都皱了眉:“这姑娘忒小心了,我老王头在东市卖了这么多年的菜,哪个不夸一声菜好价廉?”

    阿衡笑:“爷爷莫怪,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买菜,总要看一看的。”

    言希嘟嘴,感慨万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大气呢?奇怪,本少的家教,明明很到位的呀。”

    阿衡抽搐着嘴角,装作没听到。

    所谓家教,莫非就是整天拉着她打游戏,在她诚恳地跟他学京话时,一本正经地教她怎样骂人说脏话吗?

    阿衡挑好菜,转身望向远处,却不经意看到蹲着的一个人,身旁搁着一个小笼子,笼子里是毛茸茸的一团东西。她拉拉言希的衣角,凑了过去,蹲了下来。

    “姐姐,你要买小灰吗?”蹲在那里的还是一个孩子,**岁的模样,胖乎乎的,穿着白背心小短裤。

    “小灰,是它吗?”阿衡笑,指着笼子里灰色的小狗。这样的色泽,看起来脏脏的。

    那小狗像是听懂了两人的交谈,微微抬起了小脑袋。长相着实普通,左眼圈一撮黑毛,有些傻气。只是,那双眼睛带着怯意和小心翼翼,隐约地惹人怜惜。

    “我妈妈不让我养,她让我把小灰扔掉。可是,它还很小,没人喂会饿死的。”小孩子看着阿衡,清脆的语调有些伤心,“姐姐,我已经在这里好多天了,可没有人愿意要小灰。”

    阿衡望着小狗,伸出手探到笼口,那小狗轻轻舔了舔她的食指,呜咽的声音。

    她无法不理会,下了决心,打开笼子抱出了小狗,转身笑着举向言希:“言希,卤肉饭需要一个小伙伴,是不是?”抬头,却看到言希的面庞变得僵硬。

    “阿衡,我对狗毛过敏。”他僵硬着开口,大眼睛看着她,完全的无措。

    阿衡“哦”了一声,默默又轻轻地放回了小狗。

    “姐姐,小灰很乖的,吃得很少,从不乱撒尿。你把它放到门口,用一个小纸盒养着都行……”小孩子涨红了脸,认真地开口,带着恳求。

    她抱歉地看着小孩子,却不忍心再看小狗一眼。

    因为,它的目光,必定熟悉到连自己望向镜子都不必。这样熟悉,却不愿再看到……

    阿衡胡思乱想着,微凉柔软的掌却落在她的发间。那个少年浅浅笑着,轻轻拍拍她的头,叹气:“阿衡,你不能让它靠近我的房间,不能让它不小心睡在我的牛奶箱中,不能让它和卤肉饭掐架,不能让它抢我的排骨,不能让它随地大小便。这样,可以吗?”

    这样,可以吗?

    这样不必对着他如此妥协的语气,可以吗?

    这样被人怜惜着宠爱着认真对待着,可以吗?

    阿衡一直点着头,却不抬头。

    她抱着小狗,把它轻轻圈在自己的胸口,站起身时,第一缕阳光,正冲破云层。

    “言希,快看。”她轻轻拉着他的衬衣袖口,指间,是微薄凉爽的风。

    那少年抬起头,虔诚贪婪地望着天际。目光中是热烈和纯净,伴着初升的日光,像是要迸发出灵魂一般的明媚,是在朝朝暮暮的相处中,必须重新看待审视的模样,美得无法无天。

    “那天早上我还没有变成吸血鬼,我最后一次看了日出。我完全记得它的细节,但是我已忘记之前的每个日出。我最后一次欣赏这壮观的景色,就好像我是第一次看一样。然后我就对阳光永别了,变成了我现在的这个样子。”言希喃喃开口,转身,笑得苦涩而淡然,全然是他拽着阿衡拉着窗帘看了一下午的电影《夜访吸血鬼》(interview with the vampire)中,吸血鬼louis的表情和语气。

    阿衡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言希背对朝阳,被灿然的金光镀了一层圣洁,一转眼,却换了另一副模样,弯了流转的眉,笑容恣意放肆:“本少走吸血鬼的路,让吸血鬼无路可走……”

    言希伸直双臂,却是模仿着僵尸的样子,蹦到阿衡的面前。

    中西合璧的吸血鬼?什么乱七八糟的!

    “啊,神经病晚期不是一天两天三四天了……”阿衡头疼,咯吱着牙,脑子一热,把手中的小狗无意识地当作了抱枕,扔向少年。

    少年泪奔,到底是家教中的哪一环出了问题,养女不孝呀不孝……

    小狗泪奔,上帝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在此女面前装可怜、博取同情。换主人,我要换主人……

    那一日,阳光正好。

Chapter 34 我开始你的开始

    当言希晃着黑眼圈,摇摇欲坠地晃到客厅时,阿衡摇头,觉得这人无可救药。

    “画完了?”大抵又是一夜没睡,钻在了画里。

    那一日看了初升的太阳,回到家,他就把自己圈在了房里,没了日夜。

    言希点点头,复又,摇摇头。

    “什么意思?”脚下有些痒,阿衡低头,小灰正偎在她的拖鞋上睡觉。笑,这样小的小狗,却贪睡得像是老态龙钟。

    “总觉得少些什么。”言希若有所思。

    “残缺也是美。”阿衡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断臂维纳斯,不就是经典?”

    言希啼笑皆非:“《向日葵》人人看不懂,还说经典呢。可本少是凡??高吗?”有那么强大的力量,随手一画就是不朽吗?

    阿衡抱起小灰轻轻放回为它准备的小窝——铺着几层棉絮的纸箱子,笑着开口:“凡??高活着的时候,有谁知道,他就是以后的凡??高?”

    言希从冰箱中取出纯净水咕咚咕咚灌下,嗓音退去了刚睡醒的鼻音:“然后,你是说,我变成糟老头的时候,也还只是寂寂无名。极有可能在风雪交加的晚上因为没有面包吃而开枪自杀?”

    阿衡笑:“而且,死了,也不一定就能成为一画千金的言希。”

    “所以,为什么还要画下去呢?”他思索着。

    “所以,你决定不画了吗?”阿衡抿唇,明净温柔地回眸。

    “没有啊。”言希摸摸鼻子,无比尴尬。

    阿衡了然,笑:“所以,去刷牙吧,该吃午饭了。”

    哪有这么多的所以。

    最从容的结局,从来不是假设,而是生活。

    有手枪却没有面包吗?没有禁枪令吗?还是那时你年迈,我们的共和国已经富裕奇怪到手枪比面包廉价,把随意持枪自杀当成了早间新闻?

    所以的所以,担心那么久,再伟大,再悲情,也不过是构想。

    她整理言爷爷的房间时,发现了许多的老旧照片。

    年头长的,早已泛黄,一张张,都是眼睛大大笑容恍若金灿灿的向日葵的小娃娃、小少年。满月的,百天的,一岁的,两岁的……直至十五周岁的。

    每一张背后都是苍劲有力的钢笔字:吾孙言希,摄于xx周岁。

    那样好看的孩子,笑得这世间所有的落郁不满似乎都退却了脚步。恍然的一瞬间,如水般流缓的岁月伴着温暖的日光,惊艳了满眼。

    还是小时候笑得好看一些。阿衡皱眉,这话语在心中是不假思索地呈现。

    奇怪,同一个人,相片为什么和现实有着如此极端的差别?

    她看到的言希,笑的时候永远是扬起半边唇角,冷漠平淡的样子。即使是恶作剧时,也只是添了狡黠的双眼。可是,嘴角永远不会消退的,是那一抹意味不明的讥讽,与今日相片中所见的一派毫无保留的粲然,俨然天差地别。

    难道只是年龄的差距造成的吗?可是,容颜并无太大的变化呀……她的手指有些停顿。

    之后,再往下翻看,却只望到突兀的空缺,塑料薄膜的苍白。

    他的十五岁到今年呢?

    整整两年,为什么会是一片空白?

    那一抹笑,左的、右的、端平的、快乐的、还未尖锐的,为什么凭空消失了……

    阿衡思索着什么,无意识地合上相册,却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拾起时,触到相册的硬质脊背,有粗糙的磨砺。她定睛,食指轻轻触过,是划出深痕的四个字母。

    d…e…a…d

    dead。

    已逝。

    阿衡转身,那个少年正倚在门畔,笑看着她,目光灼灼。

    “阿衡,饭煮好了吗?”他问她,左脚轻轻地,压在右脚之上。

    随意的举动,看起来却有些奇怪。

    阿衡微微眯眼,端凝这少年许久,波澜不惊的姿态,温和开口:“就好。”

    随手,将深深刻了那样触目惊心字迹的相册,放回了书架。

    午饭后,阿衡接到家中的电话,爷爷让她回家一趟。

    言希依旧在丰赡他的《朝阳》,沉默安静的姿态。

    阿衡不便打扰,悄声离去。可蹑步下了楼,少年的房门却一瞬间关闭,锁上了,同她行走时一般的悄无声息。

    明明,没有风。

    回到家时,思尔正说着笑话,逗得母亲、爷爷大笑不止。阿衡也笑,站在玄关轻轻向开门的张嫂嘘了指。

    这样的温馨,打断了,实在遗憾。

    “妈,你猜怎么样?”思尔讲得绘声绘色。

    温母好奇:“怎么样?”

    “我们老师说:‘哎,温思尔,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哥了?回头你一定让你爸妈劝劝你哥,这么好的学生早恋不好,不要老是和四班的那个姑娘在一起,叫什么希来着……’”揶揄俏皮的语调。

    哄堂大笑。

    “爷爷、妈,我回来了。”阿衡微笑着走了出来,打断了思尔的话。

    “哦,阿衡回来了。”温母起身,嘴角的笑意还是满的。

    “在言家还习惯吗?刚刚正说着你哥和言希上初中的事儿呢,小希长得好看,惹了不少祸。”

    阿衡点头,嘴角的笑意泛泛而毫无意义。

    所谓祸事,究竟是因为长得比旁人好看一些,还是因为牵累了思莞?

    “阿衡,明天你林阿姨做东,请我们一家去吃晚饭。你妈妈给你买了一件正式点的衣服,说让你回来试试,看合不合身。”温老笑着发了话,指了指桌上的精致礼盒装着的衣服。

    “林阿姨?”阿衡重复,脑中却毫无概念。

    这是谁?

    思尔挽住阿衡的手臂,亲亲热热地解释:“就是爷爷的老战友陆爷爷的儿媳,在维也纳留学的陆流的妈妈,最疼我们这些小孩子,很温柔很温柔的阿姨。”

    很温柔很温柔……那是多温柔?很少见思尔这样称赞一个人的。

    “比妈妈还温柔吗?”温母佯装生气,望向思尔。

    有人扑哧笑出声。

    阿衡抬头,思莞正下楼,随意宽松的运动装,清爽干净的样子。

    “妈,你还吃林阿姨的醋呢?说实话啊……”思莞故意皱起眉。

    “怎么样?”温母伸手,笑着拉住眼前这优秀美好的少年,依旧是母亲牵着小孩子的姿态。

    “林阿姨要比你温柔很多呀!”思莞朝着思尔挤眉,两兄妹相视而笑。

    “这怎么办?若梅比我温柔,她儿子又比我儿子好看,唉,伤心呀……”温母笑,点点思莞的额头。

    这厢,思尔毫不迟疑地放下阿衡的手臂,挽住温母,娇憨笑开:“林阿姨还没有女儿呢,您不是有我吗?”

    阿衡看着自己被放下的手臂,有些好笑。

    笨蛋,又在期待些什么……

    “爷爷,妈,我要去趟超市买牛奶,明天,几点,去哪里吃饭呢?”阿衡抱起衣服,看向腕表,温柔白皙的面孔,姿态平静而谦和。

    “啊,阿衡,我陪你一起去吧。”思莞望向阿衡。

    阿衡点头,微笑说好。

    一路上,一前一后,并无许多话。

    做兄妹多久了呢?依旧这么生疏。

    “言希,这些天,在画画,一幅据说命名为《朝阳》的名作。每天半夜三点睡觉,睡前两袋巧克力牛奶,十一点起床,醒后一杯热牛奶,经常听一首long long waygo的歌。一日三餐,无肉不欢,头发长得很快,就要遮住眼睛。”她平平叙来,不高不低的音调。

    “我没有,问这些。”思莞扭头,有些尴尬。

    “呵呵,抱歉,忽然想起而已。”阿衡微笑,从超市的玻璃旋转门走过。

    她皱眉,看了货架许久,发现,言希爱喝的那个牌子,卖完了。

    “草莓牛奶,可以吗?”思莞拿起相同牌子的粉色包装的牛奶,递给阿衡。

    “我不知道。”阿衡老实开口,她想起言希唾沫乱飞吹捧巧克力奶的模样。

    “换另一家吧。”思莞笑,想必也想起相同的场景。

    周日,人很多,思莞拉着阿衡出去的时候,袖口的扣子不小心被挤掉了。

    “等一等。”阿衡拾起纽扣,转身,走进人潮。

    思莞坐在超市门外的长凳上等着,这女孩再出来时,手中拿着刚买的针线盒。

    “拿过来。”她伸出手。

    “什么?”思莞莫名其妙。

    她指指他的外套。

    思莞看着四处流走的人群,脸皮有些薄,犹犹豫豫地,半晌才脱下。

    阿衡低头,眯起眼,穿针引线,动作熟稔,双手素白,稳稳地。

    半掩的夕阳,暖洋洋地照在她的发上,干净温暖的气息。

    他望着她,许久了,却无法再望向这画面。他想起了陈倦说的话:“思莞,你会后悔的。她是女子。”

    那是在陈倦知道他极力促成阿衡入住言家,挽留言希的时候。

    彼时,这话,是遭了他的嘲笑和轻待的。现在望去,心却一下一下地被什么击中。

    她是女子,所以,他一直无法填满觉得困难绝望的沟壑,会一瞬间,被她轻而易举地填平。

    只因为,她是女子。

    而他,却是个男子。

    所以,他永远无法更深一步地去填补那个人的缺憾;而她,只要凭着身为女子的本能,就已能完整那人的生命,让他狼狈遥远到无法复制。

    之后,他再也没有穿过那件外套,无论那袖口的针脚是怎样的严密和温暖。

    阿衡见到传说中的林阿姨时,想起许多美好的词,最终,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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