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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迢迢返回京城带人,弃十万清兵于不顾,噶尔丹真是疯了!疯了!”张英忍不住气道:“怪不得前线探子找不到噶尔丹下落,原来他另有企图。这件事要火速用八百里传书通知皇上,让他赶快派人在途中拦截此人。”
廷璐从座位上跳起来,大步往门外走去。张英急喝道:“璐儿,你去哪儿?这件事廷玉会去办,你已经几天没合眼了!”
廷璐悲痛的咬牙道:“木兰还在噶尔丹手上,我哪里睡得着?”
廷玉上前按住廷璐,安慰地拍了他一下,声音同样沙哑而低沉。“听爹的话,回去休息。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噶尔丹肯定会返回漠北,我要去跟大阿哥他们汇合,实在不行,就再闯一次漠北!”
“不行,那边兵荒马乱的,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张英不同意。
双方正在争执,门外传来一声报道:“老爷,京城驿站的官差有事拜见大人,说有件东西要转呈张中堂。”
张英等人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一位官差模样的男子走进厅堂,从怀里摸出一团白纱巾呈上。此物正是我两天前偷偷塞给他的。张英疑惑的抖开纱巾,一幅详尽的地图出现在众人面前,廷璐一看到上面的绢秀小字,浑身一震,“木兰的字!”
他们又惊又喜,齐向官差询问详细经过,核对我的身形与相貌,最终证实了所有的猜测。终于让他们得知我的下落和方位了,只是当他们看到最新地点时,我已经离开了那里,继续跟着噶尔丹队伍一路深入。
续集:边关守军
“大人,前方一带发生有清兵驻扎!”
队伍赶了一天一夜此时天刚刚黑下来,忽听护卫传来报告。
我躺在马车上沉沉睡着,听见动静睁开惺忪的眼睛扭头一看,原来噶尔丹正坐在我身旁专心看地图。最近太累了,几乎整天都在昏昏沉沉的睡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大概发现我身边要守着他才能睡得安隐吧,所以经常留在车里。
“派个人去打探一下前方的情况,其它人保持安静原地休息待命。”噶尔丹说道。我拥着被子打量他,很奇怪他和他的部下这样连夜赶路怎么就不怕累呢,真的跟铁人一样。
他低头看过来,伸手按在我额头,唇边绽起一丝微笑。“别担心,过了今夜很快就回大本营了,你就能好好休息了。”
“我们五六十人还有几辆马车,目标太大,肯定会被清兵会发现。”我轻叹。
“发现了就干一仗,对我来说没有过不去的关卡。要是打起仗来,你就待在马车上哪儿也别去,也别看。心里记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噶尔丹都会回来把你平安带走,嗯?”
我听话的点了点头。他满意的微微一笑,倾身躺下来轻拥着我频频亲吻我面庞。我想避开,不料他的手正捧着我的头无法动弹,下一刻,一记滚烫炙热的吻捕捉上我的唇,深深的索求起来。
我心跳得飞快,呼吸越来越急促,感觉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一波热浪大肆侵袭脑际,所有意识都被溃散的不知去向。
噶尔丹抬起头,很满意的看着我通红涨热的小脸,哑声轻笑:“你没有忘记我的感觉对吧?”
“不……”没等我说话,他再次覆盖上来,这一次却是彻头彻尾的狂热索求,我只觉大脑嗡的一声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正被无穷无尽的热浪渐渐淹没……
一通热吻过去,他将我揽入怀中温存的抱着,哄着,象哄孩子入睡似的轻抚我的后背。我埋在他怀里,脸红红的不敢睁开眼,很怕迎上那双深蛰多情的黑眸。
续集:夜袭清军粮草营
“大人,属下有事禀报。”扎肯的声音自车外响起。
噶尔丹误以为我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掖了掖被角走出车外。两人低声交谈起来。“大人,有个好消息,前方是清军一个临时驻地,好象是他们设在后方的粮草营,守护物资的人数不少,是我们十几倍。”
“十几倍么,区区几百人而已。”噶尔丹自信的低笑。“如果我们烧了他们的粮草,清狗岂不急得跳墙,太好了,他们绝想不到秘密藏于后方的粮草会被我们发现,今晚这一仗要干得漂亮点!”
一个时辰后,前面不远处的清营火光冲天,十几堆大火烈烈燃烧,一方天地被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黑衣分队撤退的时候被清兵发现,双方随即展开生死恶战。丢失粮草对守粮官来说是掉脑袋的事,被逼急的清兵拼了性命在打,无奈经验少多,在黑衣人面前反击显得那样苍白和无力,越来越多的清兵扑倒地上。
噶尔丹仅派出六成兵力去挑粮草大营,看着那边恶战一片,他留下十人保护马车,亲率人马前去接应。纳兰揆方把头探出车窗伸手掀开我这边的车帘,“喂,木兰,前边打起来了。”
“我看见了,别告诉我你想现在逃跑,我对你的计划不感兴趣。”我懒洋洋的躺着,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念头。
纳兰揆方小声嘀咕了一句:“奇怪,我还没说你怎么就猜到了。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我们要是现在走绝对都走得掉。”
“昏天黑地的怎么逃?你知道这儿是哪里吗?万一再遇上象沙漠之狼那样的歹徒流寇,你能应付?”几句话噎得纳兰揆方无从回答,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没趣的哼道:“拜托你提点高水平的建议,别那么白痴好不好?跟廷璐比,你差得太远了。真希望此时他在,那我们还有几分胜算,所以,劝你别指望这会儿能逃出去,安心待着吧。”
纳兰揆方生气的瞪着我,“你倒安心的待得下去,那家伙那么宠你,我看你快把廷璐忘光了!”
续集:奇特的感情
我一阵火起,顺手抄起百宝格中的什么物件掷过去,正好击中纳兰揆方的鼻子,他哎哟叫了一声退了回去。
“什么东西砸得我好痛!咦,鼻烟壶,北佬儿也会用这个?英顺,这可是个好东西,看做工外形肯定出自名家之手……”
他对出色的手工艺品颇为喜爱,看到鼻烟壶竟然一时兴起,喋喋不休的跟英顺谈起它的来历,完全忘了鼻子还在流血。
我耸拉下眼皮,无奈的叹了口气。纳兰揆方比廷璐还象孩子,赶上喜欢的东西什么都不顾了。
我走下马车朝出事地观望,生杀博杀还在继续,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仍未见分晓。黑衣护卫面对十几倍于已方数量的清兵就算再神勇,想剿灭他们也要费些功夫吧。
一小队清兵骑马朝这边奔来,有人大叫:“赶快通知右路常宁将军前来接应!”
守护马车的十来着黑衣人见状,纷纷骑马迎上去,拦截试图出去报信的清兵,兵戈敲击声不绝于耳,看着近在眼前的拼杀,血光四溅,我心里一阵气血翻腾想呕吐的感觉又来了。
有把刀隔空飞来插在临车门板上,吓得纳兰揆兰哇哇大叫。“要死了要死了,我不要死在这里,我们怎么办呀?”
英顺面色苍白,分明也吓坏了,但他还是时刻照顾着纳兰揆方,抱着他用力往外拖,“我们去木兰的车上。”
车帘一动,英顺拉着纳兰揆方钻进我的马车上,两人不好意思却又有点死要面子,往车里一坐谁也不看我。纳兰揆方摸了摸身上,惊叫起来:“等下等下我的鼻烟壶呢,英顺,快快,帮我把它找回来!”
外面那么危险,纳兰揆方自已不敢下去却让英顺去,我看不惯的踢了他一脚,“怕死还这么贪财,想要的话就自己拿去!不要把别人的命不当回事!”
纳兰揆方不吱声了,可怜巴巴的看着英顺,英顺脸色更加苍白了,但见纳兰揆方这样痴痴的看着自己,他低下头似乎有点动摇了。突然,他一咬牙猛地掀帘离去。我一惊,忙起身看去,这家伙不要命了!就了纳兰揆方一句话连性命都不顾了!
续集:怕死的纳兰揆方
少顷,英顺风般潜回马车上,哆嗦着将物件塞给纳兰揆方。
纳兰揆方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英顺的肩,亲密地赞赏道:“够意思,谢了!”
这时,一名清兵在其它人的掩护下终于冲出黑衣人的拦截,朝前方奔去,带着全军人的期盼消失于黑夜之中。纳兰揆方他们一直盼着清兵能将噶尔丹打败,自己人能被解救出去。但实际上,数量占多数的清兵却被黑衣护卫杀得四处败逃,情形很不乐观。
当看到清兵吓得四处躲藏时,纳兰揆方气得两眼喷火,忍不住咬牙切齿的低叫:“这帮饭桶们,平日里领着朝廷的军响到关键时间却一点用也没有,气死我了!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象蝼蚁一样藏着,要是我手上有刀……哎?你做什么?”
纳兰揆方低头奇怪的看着我,而我正拿着弯刀递给他,“刀啊,你不是要刀吗,这里有。”
他拿起来细细端看,抽出刀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英顺,有火摺子吗?”英顺把油灯点亮,纳兰揆方对着光仔细研究刀柄上的数棵宝石,一边看一边啧啧道:“以前也没细瞧过,才知道,原来刀柄上的宝石用的都是极品,不愧是噶尔丹一族祖传的宝贝!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这家伙对宝贝真是着迷到了极点!眼见他双眼冒起红心,我一把将弯刀夺过来,将油灯吹熄,“你比外面怕死的官军好不到哪儿去。”
“你这话说的,我是文官好不好,又没领着武职薪俸。”
“没让你领是大清之福……”我小声嘀咕道。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听见噶尔丹在问:“这边有什么情况?”属下说逃走了一个信使兵。“夫人呢?”
“一切安好。”
门帘猛地被掀开,当噶尔发现里面多了两个男子,眉头皱了起来。纳兰揆方陪笑道:“那个……木兰胆小,我们过来陪陪她……”
噶尔丹脸上浮现出一抹心知肚明的笑,岂会猜不出纳兰揆方的用意,“是么,那现在你们的任务结束了,下车吧。”说罢,一手一个将他们丢出车外。
“把他们手脚绑起来。”
在纳兰揆方喋喋不休的抗议声中,他和英顺被人绑住手脚重新扔回车上。
续集:黑夜恶战
在纳兰揆方喋喋不休的抗议声中,他和英顺被人绑住手脚重新扔回车上。
噶尔丹扶我下车透气,“想不到清兵里真有几个顽固的家伙还在苦苦死撑,弟兄们还在清理,等打扫完战场我们就离开这儿。”
我点了点头,然后上下打量他,一场恶战居然没有伤他分毫。几百清兵竟然对付不了几十个蒙古护卫,是清兵太弱了,不是他们太强了!我看了半响,彻底无语了。
噶尔丹分明看出我在想什么,得意的长笑:“我这些弟兄们长年征战四方,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百炼成钢,那些只会校场练习的新兵哪里是我们的对手。”
“大人,那边只剩一小伙清兵还在顽抗,我看不如算了,不值得为他们浪费时间!”扎肯策马赶来请示。
噶尔丹意味深长的笑道:“浪费时间是值得的,我就是要借此诱使负责右路的清兵赶来救急,这样,我们就可以跟援兵前后夹击,一举消灭常宁将军的人马。右路一旦打通,我们就可以长驱直入顺利的穿越清军封锁线回到漠北了。驻地将领抓到了没?”
一会儿,几名黑衣人推着守粮官和一干小队长来到噶尔丹面前。
噶尔丹藐视的一一打量他们,问他们是打算舍生取义还是愿做俘虏。小队长们一半选择了投降,守粮官还算是个硬骨气的人,呸了一声,“狗贼,本官宁死也不做你俘虏!皇上既然将看管粮草这样的重任托付给本官,本官自然要做忠义之士,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得知这个地点的,既然率部攻打这里,想必这里也是重要据点,身为守护据点的责任官,我就是死也要对得起大清对得起皇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且别得意,等常宁将军赶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祭!”
“说得好,那就请大人拭目以待吧。”噶尔丹挥挥手,黑衣护卫将他们带了下去。
我放眼四周,借着依稀的星光,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出现一支游动的队伍,正朝这边急驰而来。眯起眼睛细细分辩,对方打的好象是清军大旗,难道常宁率部赶来了?
扎肯见状,脸色微惊:“他们来得好快啊!”
续集:以一敌百
噶尔丹没有作声,唇边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兄弟们,打起精神来,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拿下这支人马!”
“吼!”一干黑衣护卫重燃士气,骑马聚拢在一起准备迎敌。
依然是起初的几十个人,这次要对付的却是数万人的大清正规军!大敌当前,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惊慌和胆怯,反倒多了几分热血斗志。临战前的凝重气氛重新笼罩上空,硝烟弥漫,刀枪在手,一场更为艰苦的恶战即将展开——
这些天噶尔丹和扎肯经常碰头研究军情,既便我在旁边他们也照谈不误从不避讳什么,所以我对战事多少有些了解,知道的越多越觉得分析战略战术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康熙帝为了对付噶尔丹及其大军,让福全负责左路,常宁负责右路,兵分两路前进欲对敌军形成包抄合围攻势,离这里最近一支清军则是负责右路的常宁将军。粮草是维持大军生计的大事,为了保护后勤安全,皇上特意将它设在一个离战场最远的某个小山城。这个守城官更有意思,因为生性禀直言词开罪了某个上官,结果被贬到这里看管粮草,失去了夺得武勋的机会。不料,噶尔丹为返回漠北与大队人马汇合,专门选择了一条偏僻人稀的地方,恰恰要经过这个山城。守城官见噶尔丹亲自率兵攻打这里,误以为这里是个极重要的战略地点,率部拼死抵抗。同时派人通知离这里最近的常宁将军。
常宁将军一直得不到噶尔丹的下落,突然闻讯他出现在粮草大营,极为震惊。怎么想也想不出噶尔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还以为噶尔丹有意先断清军之粮草,想出的一招制敌之策呢。
情急之下,他一边派出小兵给皇上送信通报这边的情况,一边率部急驰赶来以挽败局,也许其中还有点私念,想赶在众将军之前率先拿下噶尔丹人头。
“哈,常宁将军来了!太好了,我们有救了!”当纳兰揆方看清部队来人后,惊喜的大叫起来。
噶尔丹扶我回到马车上,目光坚定的看着我:“你留在这儿,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出来,记着,我会回来接你的!”我紧张极了,担心的望着他,生怕他们被密密麻麻的清兵淹设。
噶尔丹扯出一丝轻松的笑,捞过我的头狠狠在唇间吻了一下,粗实的手掌按着我的头将我推进马车,放下了布帘。
续集:失控的马车
“噶尔丹,劝你赶快投降,你的死期到了!”纳兰揆方兴灾乐祸的叫道。
经过马车,噶尔丹一把将他从上面扯下来,一扬肘,将他生生击昏过去,终于让这个鸹噪的家伙闭上了嘴。常宁将军亲眼看见噶尔丹等人守候在这里,热血沸腾的带兵杀过来,双方一句话未谈便直接交了上手。一时间刀戈声不绝于耳,伴随着一声声惨叫,清兵们陆续从马上摔下来。
噶尔丹他们奋力苦战,无奈清兵数量太多了,渐渐被清兵们围在中心地带,双方进入缰持阶段。
越来越多的清兵从马车旁经过,谁也没有注意车上有人。我躲在车上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紧张极了,不敢下车也不敢冒头,生怕挨冷刀子。突然,车帘被人打开,被绑起来的纳兰揆方得意的冲我嘿嘿笑:“快出来看,我们的人打赢了!”
这家伙怎么解开绑绳的?我正奇怪,忽听他大声喊了一句:“常宁将军,我在这里!”
我探头一看,清军中间有个全身披挂金甲战袍的将军闻声朝这边望来,认出是纳兰揆方,大为意外。
纳兰揆方催促英顺上车,自己坐到马车前,激动的叫道:“坐好了,我带你们杀出一条血路!驾!”
马车一阵剧烈晃动,我惊叫出声,“不要!快停下,太危险了!”
车身晃动的厉害想坐起来都困难,肚子被颠簸的很难受,我手捂着腹部惊声尖叫。
马匹在拼杀的人群中前行处处受惊,渐渐的,开始横冲直撞起来,象是受惊了。纳兰揆方傻眼了,想喝住马车停下结果已经刹不住了。英顺吓得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我大口大口喘息,努力扶着车窗不让自己摔来荡去,心暗暗叫苦:“完了,死定了,这回真要被纳兰揆方害死了!”
马车从几名清兵身上辗过去了,附近拼杀的人们都看见这辆失控的马车,纷纷躲避唯恐避之不及。
全心御敌的噶尔丹听见我的惊叫声,脸色顿变,随即便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眼见马车朝他那边冲去,不顾身后有几只亮闪闪的刀刺来,转身扑向马车。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一个腾空动作飞身跃上马车,暴怒的他重重给了纳兰揆方一拳将其击昏,然后举刀朝失控的那匹马狠狠刺去,几刀过去,那匹马终于喘息的扑倒在地,马车停了下来。
续集:血染山城
他掀开车帘,一刻不停的朝我看来,“木兰?”
我脸色苍白,只剩下喘息的份了。我才发现英顺一时情急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死不对眼,竟然一手扶着车窗,另只手死死拉着我。
英顺意识过来吓了一跳似的迅速松开手,看见纳兰揆方昏过去了,扑过去把他拖进来。噶尔丹见我没事,砍断绳子,驾驭剩下的一匹马往已方阵容驶去。其间不断有人举刀砍来,他的刀法便得稳准又快,每每将拦截者一招击毙。
“不好,噶尔丹的大军到了!”有人失声惊叫。
英顺掀开帘子,我伸长脖子看去,果然见对面不远处出现一支黑压压的铁骑大军,正以高速朝这边集结而来。
突如其来的状况把清军们给震住了,常宁也是脸色大变。
噶尔丹释然笑了,“他们终于赶到了,还不算晚。”支撑好几个时辰的黑衣护卫们有些疲倦了但精神大震,反而变得更加神勇了。黑衣铁骑如同刮起一道旋风,朝清军袭去,所经之处刀光闪闪鲜血四溅,一直冲向清军纵深处。
于是,双方大军在这个不具任何战略意义的不知名的小山城里展开了异常惨烈的殊死拼杀,尸横遍野血水成河……
马车停在战场中央,四周全是拼杀不断的双方士兵。
噶尔丹和几名黑衣护卫一直守在马车旁寸步不离。英顺抱着纳兰揆方不敢作声,我躺在软垫上,手捂着隐隐作疼的腹部眉头微皱的闭目休息,以前肚子从没疼过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惊马事件伤到了孩子吧,我担心的极了。
英顺静静的看着我,脸上渐渐浮起同情之意,他试探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