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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让我的脚步顿时停下来,是廷玉,他怎么了?声音沙哑不说,说话间还不时伴着咳嗽,难道他病了?
“二哥,这你可说错了,我一到京城就被纳兰揆方那小子摆了一道,第二天就进宫陪读了。不信你问大阿哥去!”
“那我可要感谢纳兰揆方了,我还担心没人管你会不会玩疯了。”张英呵呵笑。我定了定神,抬步走进去。张夫人拉着廷璐的手在笑,张英坐在首座上看着他们。廷玉坐在下座斜倚着靠背不时的咳嗽几声,一脸倦态神情。我飞快的扫了一眼,没敢细看,正怕跟他的视线相遇。这一露面,他们齐扭头朝我看来。
“木兰!快过来让伯母看看。”张夫人面带微笑的招呼道。
我走过去,端正的行礼。“伯父伯母好。”
“瞧瞧木兰的脸色,比过去红润多了。”张夫人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满意的直点头,“在京城还住得惯吧,廷璐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没有的,廷璐下了学就回家陪我,一切都还好。”
廷璐嘿嘿笑道:“娘,你不知道,木兰的厨艺不错哦,她做的菜稀奇古怪你们听都没听过,什么烤羊肉,麻辣烫,水果沙拉,总之是花样百出!”
张英惊奇的看着我,“是么,这段时间璐儿可有口福了么!”
“那是,要不我一下学就急着往家赶,没有动力哪成。对了,回头让你们也见识下木兰的手艺,保准大开眼界!”廷璐几句吹捧的话哄得老俩口乐不可支,害我频频给廷璐使眼色,万一他们也让我做那些饭可惨了,我那点手艺哪里拿得出手啊。廷璐才不管不顾,冲我眨了眨眼又跟父母打趣去了。
旁边传来几声咳嗽,把张英夫妇的注意力引了过去。我扭头看去。才发现廷玉的情形比想像中的还要差,他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整个人似乎一直强撑着坐在那儿。他抬眼朝我看来,正好跟我的视线相遇,静静看了一刻,转脸向父母告退:“娘,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去吧,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让人熬散寒的中药给你送去。”
方才被廷玉看了一刻,心跳得飞快,自眼角的余光我注意到廷璐也在看我们,等廷玉离去,他走过来牵住我的手,眼中透着几分担心。我很想送他一个安慰的笑,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张夫人叹道:“桐城那场大雪起他就闹了病,到现在还没有好利落,这一劳途奔波,病情又加重了。”
“娘,二哥怎么也回来了,那婚事怎么办?”
被廷璐一问,张夫人反而扭头朝我看了一眼,忧心重重地叹气,厅堂里的气氛有点冷场,下面的话题肯定不是我所乐见的,我忙借口有事,退了出来。
决绝
回到内院,我正要推门,意外地发现门是虚掩的,记得临走前明明关上了门,我手摸着门一时没有去推开。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最后都被一一排除,只剩下一个可能,他在里面!
“怎么?我回来,让你连见面的勇气都没有了?”屋里传出沙哑的低沉声。
终究是要见面的……我缓缓推门走进去。只见他端坐在桌旁,苍白着一张脸正抬头看着我,深沉的黑眸一眼望不到底,原来从正堂出来他就在这里等了,猜到我会回来。
我伸手拿茶为他倒水,他静静的看着,视线一直随着我转来转去,“你身体不好,应该回房休息,伯母已经让人帮你熬药去了。”
刚把茶杯放到他面前,冷不丁的,他突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吓了一跳,他的手好烫,而且握得那样用力竟然让我无法挣脱开。什么意思?我惊骇的抬起头,他死死盯着我,眼中竟然泛起少许泪光。我心一酸,更加用力挣扎,他的手象铁钳般纹丝不动,一时间,鼻腔里传来酸酸的感觉,眼前顿时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雾气。我腿一软,整个人徒劳的坐了下来。
“你以为远远的躲开,我就会顺从的娶雪莲?”他喘息着,一字一句地看着我说道:“你错了,今生我非你不娶,你也别妄想可以从我身边逃走!”
他的话如同铁锤字字敲在心上,让我说不出话来。原以为儒家子弟出身的他会把顺从父母的意愿摆在第一位,想不到他会这般顽固,拖着虚弱的身体也要赶回京城。“这是何苦呢?你以为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当然有机会,一个连父母都无法阻止的机会。”
我吃惊的抬起头,他定睛的看着我,清楚地说道:“我决定请皇上亲自为我们指婚!”
什么?这就是他的意思,竟然要搬皇上出面解决这件事!一时间我惊的不能呼吸,呆坐在座位上完全僵住了。来自腕部的力量骤然消失,他张开五指跟我的手相缠交握,轻轻贴在他面庞上。亲密的触觉让我力撑的坚强一下子崩溃了,泪水盈满眼眶,一抬眼,正跟他满目怜惜的深眸对上。
“木兰,自从你离开桐城,我没有一夜能安然入睡,每天回忆着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很后悔当初没有留住你,这段时间让我认清一件事,我喜欢你,任何事都可以顺从父母,唯有婚姻我绝对坚守自己的主张。我不会为了他们一句承诺断送掉自己一生的幸福。”
“不可能的。”
“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让不可能的事变成现实。”他虚弱的口气中透着绝对的坚定,不容我有丝毫置疑。
我的心突然慌了,他这样做的话,会把两家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平静局面打破,不敢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万一雪莲受不了打击也许会自杀也说不定……“你不能这样做……”
“你不希望我这样做?为什么?”他紧盯着我问道。
想到两家人的期望,想到雪莲的痴心,还有给廷璐的那句承诺,我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咬牙说道:“因为,从离开桐城那天开始,我就决定不再跟你有任何牵扯了。”
昏倒
“什么!”他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瞪着我,愤怒的眼睛恨不得将我撕得粉碎。室内突然变得异常安静,静得几乎听得到他急促的呼吸。“因为廷璐?”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看那张面色尽失的面孔,强自镇静地说:“跟他无关,是我已经答应娘,从此不再跟你在一起的。”
“不会的,这不可能……”
他伸手想做什么,我向后退去,转身去开门,不忍去看那张满目伤痛的面孔。
“木兰……”
他虚弱的唤了一声,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回头一看,廷玉晕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得吓人。我吓得心一跳,赶忙上前去扶。“廷玉,你怎么样?”他身子好重,我费了很大劲也扶不起来。他的睫毛在微微抖动,嘴唇颤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我摸着他的脸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是普通的风寒么,怎么会这么吓人!“你等着,我去叫人!”
我正要离开,他的手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不肯松开。
“廷玉,你松手,你不能躺在这里,我去叫人来!”
他握得好紧,我一急,用力去掰他手指。突然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廷璐猛然间闯进来。“木兰?”
“廷璐,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把他扶到床上去。”我急道。廷璐忙上前帮忙,到底是男人有力气,廷璐几下就把廷玉拖上床,盖好被子。一番折腾累得我没了力气,一屁股跌坐在床边直喘气。幸好廷璐来得及时,不然自己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廷璐站在原地没有动步,看看昏迷过去的二哥,又看看我,视线自然而然下移落到我手腕处,定住不动了。我低头一看,原来细嫩的皮肤上被廷玉握住的地方留下了明显的指痕……
不久,廷璐找人将二哥抬回他房间,张英夫妇听说廷玉昏倒了,忙差人去叫大夫。府里一时变得忙乱起来。张夫人听说廷玉在我房间昏倒的,很是奇怪,并没有追问我原因。张英深深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聪明一世的张英自然猜得到个中原由,他不开口,其它人更不便追问。但是免不了一些下人会为此事嘀嘀咕咕,周围经常有异样的眼光朝我射来。
自从廷玉昏倒那天起,全府的生活重心悉数倾向一边。张英下朝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过问廷玉病情,张夫人衣不解带亲自陪在床边照顾廷玉,我也时不时帮她打打下手,端个汤药什么的。廷璐不便再往内院跑,天天规规矩矩的上学下学,有空时就帮忙照顾下兄长。经过几天精心的调理,廷玉的病情明显好转。府里上下终于松了口气。
谈心
为了避免麻烦,我每次看望廷玉都是陪着张夫人一起去,从不一个人出现,所以就算廷玉的眼睛围着我直转,有张夫人在,也不便说什么,这让我稍稍放心一些。
“伯母,汤药来了。”我端着托盘走进廷玉房间,张夫人在跟廷玉说话,见我进来示意我把碗端过去。“木兰,这几天辛苦你了,我们家男孩子不少唯独缺个贴心的女儿,幸好有你在。”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张夫人用小勺盛了药汁吹凉递到张廷玉嘴边,他没有张嘴,眼睛直直朝我飘来。我正要离开却听张夫人唤道:“木兰,我刚好有事要离开一下,能帮我照顾一下廷玉吗?”
没等我说话,药碗已经塞到我手中了。张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最后不忘顺手带上房门。原本就一直避免只有两个人的局面,这下可好,连张夫人都帮着他创造便利条件了。见廷玉唇边带笑的等着,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侧身坐在床边学张夫人的样子一勺勺喂给他喝。
他很配合,直到把整碗中药全部喝光了。我起身要走,他忙握住我的手,唤道:“别走,木兰。我们说说话吧。”
我只得重新坐下来。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一连多天高烧烧得脑子快坏掉了,说了一些过激的话。”廷玉语气缓缓的,温柔的问道。“木兰,我反复考虑过你说过的话,致于为什么要在你娘面前做出放弃的承诺,我大致猜得出原因。那肯定不是你的本意,对吧?”
“不,是我的意思。我愿意退出成全雪莲。”我心平气和的说道。
他唇角轻扯了一下,淡笑:“如果我不退出事情就结束不了。”我心一动,抬眼看向他。“木兰,这些天你一直在躲我,以后你可以大大方方的出现在我面前,什么也不用担心,以后,我不会再逼你了。
刚一进家门,见到你和廷璐谈笑自如的样子,我嫉妒得快要发疯了。我很久没有看到你的笑容了,好想象廷璐一样跟你谈笑风声,可当你一面对我时那笑容就不见了,这不是我所希望的。所以,我想过了,就让事情顺其自然吧,让我们象从前一样谈心说笑,好吗?”
见他这么说我着实宽心不少,随即点了点头。“你先好好休息,晚膳有想吃的东西吗?”
“我想吃你给廷璐做的那些食物。”他淡笑地看着我。
玩闹
就在我发怔之时,门外晃过一道人影,他眼皮一抬。“进来。”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原来是他的跟班兼保镖和霄。跟廷璐的跟班小史叫科打诨的个性不同,此人不善言谈,从来都是一脸平静如水的表情。
“公子,宫里来了位公公,说是带来皇上的口谕请张廷玉公子进宫呢。”
见他有事了,我忙借口退了出来。走在庭院的小路上,心里一个劲的打鼓,担心廷玉会不顾病体坚持奉旨进宫。我来到前院,果然看见一位面慈白净的公公正打着一口京腔跟张英谈话,声音怪怪的,听上去很不舒服。不一会儿,廷玉换过衣服赶来。张英劝他好生休息,他不肯,最后还是跟着公公出了府。从他坐上轿开始,我的心便直提到嗓子眼,很担心他这一去会引发出别的事端。希望他见了皇上不要提出指婚的事。虽然表面上说让事情顺其自然,那只是安慰的话,让我打消对他的戒心罢了,其实骨子里依然在坚持。
他根本不会轻易放弃我。
我正愣愣的出神,有人悄悄走近前,伸手蒙住我的眼睛。手掌很大很厚实,从捂眼睛的角度我猜来人个头比我高,能玩这么小儿科游戏的人除了廷璐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了。我暗笑,故意不出声回应。背后很安静,他似乎也打算跟我耗下去。这小子还真能有耐性啊。
“嗯。”我咳了一声,带着微微笑意说道:“再不松手我可要咬你了。”
见他不动,我索性拉过他的手张嘴咬下去。廷璐“哎哟”叫了一声,一边吸着凉气,一边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你说着玩的,真下嘴咬呀?”
“这才显得我们情意浓啊。”我俏皮的一笑,“从前有个妻子很爱他的丈夫,可妒心很强,有次听说丈夫在外沾花惹草的事,一气之下就在他手腕处留下一圈齿痕印记。后来每当别的女人一靠近,丈夫就躲,还把手腕亮给别人看,说:我老婆很爱我,看,这就是你侬我侬的印记哦。”
见我讲的很认真,廷璐半信半疑,低头看齿印,又看看我,不确定我的话是真是假。我暗自偷笑了一下,转身欲走。他突然灿然一笑,伸手朝我拉来:“既然如此,那我也在你手腕上留下爱的印记好了。”
“我才不要!”见他扑上来,我咯咯笑着拔腿就跑。
“好啊,原来你在骗我!站住!”廷璐摞起袖子朝我大步追来。
皇子府盛宴
“木兰姑娘,我家夫人交待说,等你回来请先去正堂。”
这天,我和小青从福林珠宝店回来,刚进府就见一个丫头迎了上来。我把领回来的一袋子珠宝交给小青让她先放回房去,自己一个人朝正堂行去。
自从那天廷玉进宫回来后,气色好转不少,听说皇上请御医给他看过,还赏了药。今天已经全无大碍和廷璐一起进宫去了,廷璐依然是皇子伴读的身份,他却升了新职。我父亲姚文元近来身体不爽,在我刚来京城不久便告病回了老家。礼部尚书一职不能长期空缺,皇上便升任了一位中书临时担任礼部尚书,同时让廷玉补了侍郎的缺。
原本朝廷用人要经过京试的选拔才能留用任职,但是廷玉碍于父亲张英连任了三次总试官,为避嫌不便参加京试,结果一拖好几年。皇上了解廷玉的能力与才气,便特准他走恩荫,成为唯一一个没有经过京试的朝廷命官。通过这件事也足见皇上对廷玉有多宠爱了。升迁之时,他曾向皇上提出过请求指婚的事,皇上没有立即恩准,只说容考虑几日。当我得知这件事时,一连多天紧张地提着一颗心,几天后迟迟不见有什么动静,心头那块石头便渐渐放下来。
走进正堂,我意外地发现廷璐和廷玉都回来了,个个面带笑容的在跟母亲谈话。
“木兰呀,廷玉两人正等你呢。”张夫人起身招呼道。
廷璐开心地笑道:“我们晚上有饭局了,今天是大阿哥福晋的生辰,晚上有堂会,刚才差人请我们过去一起同乐呢。”
“我也去?”我很意外。
“是啊,阿哥不光请了我们,听说还有纳兰家的,福全家的,索额图家的都去呢,都是平时关系不错的年轻人们。”廷玉微笑的说道。
关系不错?有纳兰揆方在,关系可大大的错了……我悻悻地拉下眼皮,心里小声嘀咕着,转眼看向廷璐,他正捂嘴吃吃的笑,一脸心知肚明的表情。廷玉见我在看廷璐,奇怪的看了一眼,“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
这一问,廷璐笑的更放肆了,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张夫人拿廷璐没办法,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你们各自准备吧,别误了事就行。”说完,起身离去了。
廷璐窜到我身边,笑嘻嘻地小声说:“哎,你的表情真好笑,有他在才有意思,今晚可有热闹瞧了。”
我给了他一肘,哼道:“你到底想看谁的热闹。”
我回房梳洗打扮,换上一件素色的新衣裙重新来到大厅,刚好小史进来报:“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廷璐扭头看向廷玉,廷玉点点头,“那就出发了。”
逃跑秀女
马车摇摇晃晃地朝大阿哥府上行去,这是我到京城以来第一次参加别人家的宴会,而且又是大阿哥家的,相信场面一定热闹非凡,终于可以见识到皇家办宴会的壮观场面了,我不禁满怀激动的期待着。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听见有女人在哭,我掀起帘子朝外看去,只见刚刚经过的一辆囚车上关押着几位年轻姑娘,有的面无表情的发呆,有的抱头痛哭,不知她们犯了什么罪,年纪轻轻的就被关入囚车。旁边有个差役凶神恶煞的拿鞭子指着她们吼道:“哭,你们还知道哭!真不知好歹,选你们当秀女是你们的造化,前世修来的福分,有什么可哭的?还想跑,告诉你们,跑也没有用,谁敢收留你们就是窝藏秀女罪要砍头的!”
秀女?原来她们是要被送入宫的秀女啊!我不禁睁大眼睛仔细打量起来,奇怪,看她们的模样和装束分明是汉人,记得秀女历来是从八旗中选中啊?对了,好象还有个汉军旗,看来她们多半是汉军旗门下的。
“就知道跑,父母把你们养这么大容易么,也不想想你们一跑,父母要连坐的,连坐懂不懂?”
听着差径的叫嚣声,我渐渐听明白了,原来她们得知被选上了秀女联合起来要逃,结果却被追了回来。唉,真是好可怜啊。原来并非所有姑娘都愿意当秀女,从我了解的那点历史来看,皇家选秀也是要看出身的。对官宦人家的女儿来说,选秀是个能嫁入皇室光大门楣的好机会,对普通民家的女儿来说,那就是恶运了。不能飞上枝头当凤凰的话,就只当个宫女,直到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岁月耗尽。
幸好我不在八旗,而且父亲刚刚退职,选秀怎么也落不到我头上,想到这儿,不禁为自已感到庆幸。我还在出神,突然马车一晃动停了下来,定神一看,原来已经到了阿哥府。
有下人上前为我打帘,廷璐上前把我扶下马车。
在廷玉的带领下,我和廷璐跟着从正门走进去,和霄和小史将礼物交给登记官,从侧门跟了进来。通报官正大声通报来客姓名,轮到我时听他报道:“前礼部尚书姚文元之女姚木兰到!”
“廷玉兄弟,木兰姑娘,快里面请。”大阿哥笑呵呵的迎上前。趁他们寒喧着,我举目打量四周,哗,不愧是皇家府地,建制和布局处处显露着皇家威仪的派头,院墙是统一的青砖绿瓦,房屋处处雕梁画栋飞龙走檐,院两侧摆着很多外形奇异的盆栽,此刻在一行行大红灯笼的映照下,处处透着十足喜气。
赶上喜庆日子,院里聚集了很多人,好象是宾客的从人们,门外等的都是地位较低的,有点身份的都在院里候着。还有阿哥府上的下人们不停跑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