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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交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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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那两个字就让她触目惊心。发件人:蔓琳。发件日期,正是蔓琳服用打胎药当晚,距死亡只有几个钟头。
  小蛮:
  见信展颜。
  也许你的颜是展不开的吧,在阔别后的日子里,我确实没能做出一件让你安慰的事。
  黄黎从林志雄那里收购爱悦股份,事前我略有耳闻。仅凭他们之间往来频繁,就足以令我对你做出警告。但是,因为我心中自有千千之结未能开解,料想你对我同样如此,所以我选择了袖手旁观。
  从此以后,只要你听人提起我的名字,你一定是满心寒凉。
  我唯一开心的是,我决定给你写这封信时还能如此冷静。也许是我突然聪明起来了,或者面对现实,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
  很抱歉我还是要提到一个你一定不愿意听我提起的人。
  就在一个小时以前,他给我们的孩子下了死刑通知书。我的难过,只在于我其实太过迷恋自己,即使我未谋面的骨肉,我也舍不得让他从此一个人孤零零徘徊于另一个尘世。
  我更无法面对自己未婚生子的现实,或者成为一个因为堕胎而破败的女人。
  我是如此自私地爱着自己,唯有你是了解我的。
  只可惜,这辈子我做了唯一一件不够洁身自爱的事情,从此被打入地狱,不得超生。
  ……
  小蛮,不是不想再喊你一声姐姐,而是我,一个将满二十九岁的女人,不应再以小卖小,让你对我一如既往地纵容。爱上你的男人,其实就像那时出差,我在三流小旅馆里偷偷用你的牙刷一样,对你的剥削和依赖成为了习惯。而这些,都是打着手足之情的幌子。
  原谅我吧,一千一万次请求你。
  我的生命,确实因遇见你而精彩,此前,我只是一个落落寡合的丑小鸭。对你所有的抱怨和愤恨都是不存在的。
  如果下辈子还能遇见你,我一定要成为完美之中的完美男人,好好保护你,疼惜你,娇纵你,但愿那时你身上还有我这一世的影子,让我用男人的一生,回报我们的两世轮回。
  另外,我有礼物送你,在我母亲处。请一定尽快收领。替我照顾她老人家,我一直都不是个孝顺的好女儿。
  除了微笑,我如何表达忏悔……
  柔小蛮呼吸不畅,鼻腔早已被湿润的液体阻塞,她二话不说,拿起椅子上的外套便走。
  柔小蛮将近一年没有再来过这片城中村,这里一如既往地喧闹,街道上到处是被人乱丢的垃圾,阴沟里的水溢出来,在地上横流。
  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她闻到炸臭豆腐干的劣质油的味道,感到一阵阵恶心反胃。
  白色的皮鞋刚下车就脏了,边缘染上一圈褐色的浊流。
  柔小蛮凭借逐渐生疏的记忆,找到了蔓琳母亲的家门。
  门还是那般虚掩着,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影。柔小蛮走进里间,顿时感到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迎面扑来。
  “伯母?”她边试探着边四处寻找。
  西厢房传来一声低低的应和,像是浓重的叹息声。
  柔小蛮循声而至:“伯母……”
  蔓琳的母亲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一块白毛巾。柔小蛮不知她是否得悉噩耗,一时无语,在床边坐下。
  蔓琳的母亲慢慢转过头望着她,呻吟道:“你来啦,是蔓琳让你来的吧?”
  柔小蛮仔细端详,老人家的面容看不出悲伤的迹象,她一颗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吞吐着回答:“对,是蔓琳让我来取放在您这里的一些东西。您身体不舒服?”
  老人家边咳嗽边指着柜子旁边一只精巧的LV小皮箱:“是有点伤风,没什么……那天小琳来,把东西放下就走了。她说要出差一段日子,不能回来看我了……其实呀,只要她过得好,来不来看望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老是怪我管她,我其实正是管不了她,所以才说她,想让她改掉那些坏毛病……从小她都是个倔强的脾气,我就怕她现在顺利着,要是往后不顺了呢……世道险恶,我怕她想不开啊……还是要麻烦你多照顾着她一点……对了,上次有一位孟先生跟着她来家里坐,现在也没再来了,唉,你说哪里有做母亲的整天不知道女儿在外面干什么,交什么朋友,都和些什么人打交道……每次见到她我能不多问多说一点吗……”
  蔓琳的母亲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在柔小蛮看来,老人是在宣泄自己因常年孤寂而生的不安和忧虑。
  在这里的每一分第一秒对于柔小蛮都是煎熬。她善意欺骗蔓琳的母亲,公司把蔓琳派出国外学习一两年。看见蔓琳母亲眼中希冀的光亮,她觉得心里刺痛不已,赶紧起身给老人倒水吃药。
  勉强坐了一个小时,她匆忙拿起蔓琳遗留给她的东西,告辞离开。
  蔓琳留给柔小蛮的皮箱里大多是一些心情日记,记录了她和柔小蛮的相识相知,以及与孟飞宇之间的情感变迁,到爱欲幻灭。就在她去意已绝的那天,她还写满了整整两页的日记。满纸是对柔小蛮的忏悔,和对两人形影不离日子的怀念。
  柔小蛮闷在房间里看了几页就不忍再读下去。就像尘封的往事,不是所有的记忆都美好,因而人们开始学会集体健忘。
  箱子里还有一个U盘和一个封好的档案袋。
  柔小蛮原封不动,将皮箱重新锁好,放在衣橱最深处。她甚至是怀着敬畏的心情,掩上衣橱的门,LV皮箱的钥匙,被她放在衣橱顶端。
  林梦南推门进来,正好看见她站在凳子上,双脚踮起。
  他一个箭步赶来,托住了她的腰。眉头拧成一团,粗声粗气着教训她:“你都是要做妈妈的人了,还这么毛手毛脚!不行,从今以后你只能躺在床上,哪里也不许去,要什么东西我给你拿——”
  柔小蛮失笑了:“那还不憋死我?”
  林梦南深思熟虑以后开玩笑似的说道:“明天开始,你也不要去单位上班了吧。既然咱们是奉子成婚,当然一切要以孩子为中心。你就在家里好好安胎待产,除非董事会出现重大的决策,我第一时间向你汇报。怎么样?”
  第二天,柔小蛮召开了董事会,宣布了暂时休产假的决定,所有事务全权委托她的先生也是爱悦集团的副总——林梦南。
  这个消息很快在商界不胫而走。
  传到黄黎的耳朵时,她不由心花怒放。林梦南在她眼中,不过是个羽翼未丰的小子,还远远没上道呢。
  她召来天高里的心腹骨干,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不出一个礼拜,其中两位堂而皇之地通过竞争上岗,顺利潜入了爱悦集团。其中一位,凭借出色的头脑和业绩,直接被提拔为市场部经理,女性,姓蔡名妍,这无形中立即削弱了爱悦企划部负责人柔小蛮的爱将沈欣一言九鼎的地位。另一位派往扬州,负责产品质量调研,同样是巾帼一名,姓周名舟。
  蔡妍走马上任的第一天,就使出雷厉风行的手腕,向林梦南献策:“林总,以我以往的经验,认为一家企业想要做大做强,最为必要的是精简队伍,定时削除那些跟不上市场需要、缺乏能力的人员,让公司面对严酷的市场竞争,能够轻装上阵,灵活多变。”
  林梦南并不喜欢对面这个妆容厚重的女人咄咄逼人的架势,但他还是耐心地听下去。毕竟爱悦最坚实的靠山、女强人柔小蛮走了,还是回家为他生孩子去了,他无论如何要发挥超常的才干,让自己的女人对自己刮目相看。
  “你的意思是裁员?”
  “我正是这个意思,再大的公司都养不起闲人。尤其是,我昨天和人事部的同事进行沟通,发现爱悦的总部确实存在队伍臃肿的情况,导致综合实力不强,缺乏战斗力。”
  对方侃侃而谈,还说得上纲上线,林梦南听得一惊一乍:“你可以做一份计划书给我,如果确实有理,我会上报董事会。”
  蔡妍立即打蛇上棍:“林总的意思是我可以通知相关部门,将裁员着手列入计划了?”
  林梦南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可是他提不出反对的理由,只能含糊地答应一声,坚持自己的立场:“你先做一份计划书交上来。”
  蔡妍妖娆地款摆而去。
  十分钟以后,整个爱悦都在传裁员的风声,整个下午,办公室里人心惶惶。
  直到沈欣铁青着一张脸出现在总裁办公室,在这个位置上屁股还没坐热的林梦南才勃然大怒。
  他怒的关键原因是,沈欣眼中透出来的一股火气里分明有着和柔小蛮一式一样的颐指气使,也许精明强悍的女人都是如此。
  林梦南借故将蔡妍这个擅做主张的女人叫来,原本打算好好将其大骂一顿,可是蔡妍非但毫无惧色,反而耸耸肩,用流利的英文说了一句:“这个公司的管理混乱让人震惊。”
  林梦南在国外受过高等教育,当然听得懂她的挑衅意味,当即用英文回复了她一句:“任何地方说话的都是老板。”
  蔡妍笑了,这个笑是扎扎实实地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思:“当然,你是老板嘛,你说了算。”说完她拍拍屁股走了。
  留下林梦南气得眉眼乌青。他慌忙去看沈欣的表情,唯恐这个得势的小女人会去柔小蛮面前参他一本,说他如何无能,受人愚弄。
  可是沈欣脸上的怒气已经消失了,她露出深思的表情,交叉双手站着:“林总,晚上方便一起吃个便饭吧。”她的声音有着前所未有的友善。
  林梦南和沈欣的饭局,事先特意打电话告诉了柔小蛮。
  她扑哧一乐,取笑道:“完了你,沈欣是比我还厉害的角色,她一定是看你不顺眼,想好好给你上如何当好总裁第一课!”
  “我刚顶替你上了总裁之位,难免不能服众,听听各方的教导是应该的嘛。”
  林梦南嘴里谦虚着,心里暗暗叫苦,他发誓,除非必要,他平生决不再跟女强人扯上任何关系。
  在华强北一家精致的西餐厅里,林梦南见到了下班后从制服里解脱出来,一身飘逸丝质长裙的沈欣。
  她不等坐下,就先致歉:“抱歉让你久等,不过我不习惯下了班还穿着‘木乃伊装’,所以无论如何要回去让身体解放。”
  她形容白领制服是木乃伊装,让林梦南笑了起来,顿时缓和了拘束的气氛。
  林梦南注意到她穿了一双凉鞋,绕了很多带子,很有女人味。脚趾甲上是猩红的蔻丹,显得狂野而性感。
  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他还从来没有注意过柔小蛮的脚趾甲,她是涂指甲油的吗?这么一想,他立即有点魂不守舍起来,他甚至暧昧得凭空想象起他为她涂指甲油的样子,身体呼一下有如火烧。
  他很是惭愧自己缺乏自制,不敢迎接沈欣从容的目光。
  “国外的惯例是,女士优先。你也可以理解为,一切迁就女士的方便。”
  沈欣咧嘴笑了,她的嘴上也打了一层珠光色的唇彩,说话时流光溢彩,整个人还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中。
  “我们两个差不多同时进围城的人,先互相祝贺一下下。”沈欣说着主动和林梦南握手。
  她的手瘦而坚硬,小小的一团,远没有柔小蛮的柔软。
  “同贺同贺。”林梦南口干舌燥地搪塞着,他觉得自己活见鬼了,这种重要时刻怎么竟对柔小蛮的身体突然产生那样强烈的渴望,欲念不断?
  原来男人一本正经谈公事的时候,脑子里更容易放纵自己在情欲的奔流中去胡思乱想,两相对比,形成更强烈的对于身体的冲击,类似将要爆发却又隐忍不出的极度快感。
  沈欣觉察到他的心不在焉,于是免了客套,直截了当地阐述了她和他见面的主题:“今天下午,我调查了市场部这位蔡妍总经理的背景,证明我的猜测基本是正确的。在她进入爱悦之前,曾经是天高旗下子公司的一把手。她这次离开天高确实蹊跷,事前更没有任何迹象,随后目标明确来了我们这里。现在这个市场部经理的职位对她完全是屈就,但她这样一种个性的人却没有异议,所以我毫不怀疑,她就是成心来这里刺探情报,动摇军心的,也是我们通常所谓的商业间谍。”
  林梦南冷不丁被醍醐灌顶:“那么就是说,是黄黎派她来的?”
  沈欣不动声色:“我只说,很有可能,但也有我们错误判断的可能性存在。”她的眼睛却分明在说,蔡妍就是商业间谍。
  林梦南还是不能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反问沈欣一句:“照你的意思,好像是我们还不能把她开除?或者,公之于众?”
  沈欣摇摇头,咬着下嘴唇答复道:“我想我们暂时不能。第一,我们刚刚从那么多实力雄厚的竞争者中选中了蔡妍出任爱悦市场部经理,从员工的角度来看,正是大家倾力团结,开拓市场的良机。如果我们在没有任何把柄的情况下突然将蔡妍开除,确实容易给外界包括自己的人造成一个内部管理混乱的印象,也就是说,就算蔡妍是黄黎派来刺探情报的鸟,我们也不能立即就揭发她,开除她。”说着,沈欣突然浮起一个深不可测的微笑来。
  林梦南好似也明白过来了,他也笑了,和沈欣对视一眼。
  “总要让这只鸟儿叼着点什么回去吧,别无功而返。”林梦南摩拳擦掌,恨不能好好表现一下他的精明睿智给柔小蛮看。
  他发自真心感谢沈欣的点拨。正想着怎么开口,才能有一场真挚而华丽的道别,沈欣已经站起来拍拍裙子说道:“我老公已经在那张桌子上冲我挤眼睛催我走啦,晚安,林总。”
  林梦南吃惊地目送着沈欣走向隔壁桌子前一位戴着鸭舌帽的小伙子。清瘦,柔软的一张脸,年轻得让人意外。
  小伙子挥挥手,调皮地一吐舌头,向林梦南做了个高调的挥别手势,扶着娇妻的肩膀离去。
  林梦南心头暂时熄灭的火花忽而重新燃烧起来,愈演愈烈,他迫不及待要返回他的柔小蛮身边,将她从嘴唇到脚趾甲,一口口分而食之。
  柔小蛮在家静养没几天,觉得手痒心痒,哪里都痒。
  她穿上林梦南从孕妇用品店买来的种种款式洋气质地精良的准妈妈装,在镜子前左照右照,觉得自己的肚子一点也看不出来。
  于是她撒娇着向林梦南提出:“要不……明天我去公司待一会儿瞧瞧?”
  林梦南专横地白她一眼:“没有什么好瞧的,一切由我搞定!”
  柔小蛮叹了口气:“还好人家沈欣,没度完蜜月就回来打理公司事务了,下次公款请她去欧洲旅游。”
  林梦南想起沈欣老公那张甚至带一点点稚气的脸,不觉脱口而出:“是不是商界的女人都喜欢年轻的小白脸?”
  柔小蛮听出了弦外之音,顿时恶声恶气道:“好啊,你的意思是,是不是女强人都爱老牛吃嫩草?!”
  说着她怒吼两声冲林梦南扑去,立即被他眼疾手快托着腰放倒在床上。
  和她怀孕前不同,他并不急于将她收服,而是慢慢地用一只手掌摩挲她的额头,将乱发拢到耳后。他轻轻吹出一股带着体温的气流,一点点抚过她的眼,她的耳,她的口,她的鼻……
  柔小蛮醉了。原本被她惊慌之下用手护住的腰腹也渐渐放松,她像一张充满了柔情的纸巾,缓缓为需要她的人舒展开来。
  林梦南只是吻她,除此以外什么也不做。湿濡的吻,爱欲的吻,吞噬的吻,如风吹草动的吻,时而剧烈时而轻柔。
  柔小蛮由于惊喜而战栗不已,同时她内心也不能不感叹林梦南这方面的技巧在飞速成长,出类拔萃。她有资格说这一点也许是她的悲哀吧。
  面对男人与女人之间这种最原始最古老的本能与恒定不变的关系,她逐渐在爱与欲的界限中迷茫,困顿,如履薄冰。
  想到漫漫几十年,这个男人还拥有无数与其他女人发生关系的可能,她开始感到一阵没有来由的,却又是难以忽略的疼痛。
  后来她才明白,那类似于一种产前的阵痛,源自他们结合之后的婚姻,诞下一个叫做几年之痒的东西。

今夜没有爱情发生

  柔小蛮的预产期在初夏。
  沈欣的老公是医院的医生,找他帮忙请了位妇产科大夫偷偷给做了B超,确定是男孩,柔小蛮这才松了口气。
  她买了很多有关胎教方面的书,但是那些没脑筋的人编写出来的自说自话实在提不起她的兴趣,几乎没有去翻。
  她又给未出世的宝宝买了一大堆东西,包括一辆有着三个铃铛的漂亮的脚踏车,想象着孩子骑上它时的神气劲儿,但是她彻底忘了脚踏车是上学前班孩子的玩意儿。
  她无时无刻不在听莫扎特肖邦之类音乐大师的作品,那些激昂或雄浑的旋律震得她头昏眼花,气喘吁吁,最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胎教失败的母亲。
  她强迫自己不去设计甚至不去构思内衣的款式,如果她生出来一个体格健壮的宝贝,将来却只对女人的内务感兴趣,她岂不是要以头撞墙。
  她得悉有一种女人怀孕常见的毛病叫做产前抑郁症,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陷入了这个怪圈,但是她开始多疑,易怒,随着产期临近而时常没来由地哭泣,焦躁不安。
  她时常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看就是整个下午,深深陷入沙发,像个老太婆一样口水流到胸前,打湿了衣襟。她打盹的姿态又类似于一只待产的老母鸡,充满呆滞和邋遢的气息。
  林梦南也是初为人父,缺乏良好的心理素质,或者说,缺乏必要的承受能力。他的眼里,往日温柔可爱的柔小蛮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一个蓬头垢面、臃肿不堪又难以沟通、脾气暴躁的妇人。除了对于自己欠佳状态的抱怨,就剩下找茬儿跟他吵架,每次两人爆发矛盾之后,她又会委委屈屈地躲到卧室里哭个黑天暗地。
  公司里蔡妍那个女人又时时挑拨离间,犯上作乱。他和沈欣的意思都是姑且不发作,随时注意将对方制造的混乱拨乱反正。
  林梦南深感自己孤立无援。
  自林梦南与柔小蛮新婚以来,林志雄无一日安宁。他派人打探二人近况,忽然听到要抱孙子的风声,自然喜上眉梢,率先表达愿意和解的意愿。他委托集团首席律师出面,将位于香港浅水湾一幢豪宅划归到林梦南和柔小蛮名下。
  柔小蛮对此无动于衷。
  林梦南私下和父亲见了几面,言谈甚欢。
  当初与父亲林志雄反目,仅仅是由于对方反对他和柔小蛮的婚事,现在林志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林梦南高兴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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