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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桩上面扎着稻草,手持木枪的护卫,每一次的刺杀,位置必须在木桩的正中间,不允许有偏离,这样的刺杀,每日训练不下千次,正是这种看似枯燥的训练,让护卫刺杀的速度变得迅捷准确,让对手无法抵御。
走过平地,经过了又一条道路,一块略微小一些的平地出现在眼前。
战马在嘶鸣,马棚就在空地的右边。
骑兵正在骑马奔驰,平地中间同样是木桩,他们需要在马背上对木桩发起进攻,每一刀砍下去,都要击中目标。
“大哥,这样的山坳还有四个,外面的山坳主要是步卒训练的地方,里面的四个山坳,全部都是骑兵训练的地方,分别为骑术训练、砍杀训练、射击训练以及闪腾训练,都是按照您的要求进行的,营房也设为了两个部分,一部分的营房在外面,还有一部分的营房在马棚的右前方。。。”
吴宗睿站定,看着廖文儒。
“文儒,护卫的精神面貌很不错,你辛苦了,护卫已经具有了一定的战斗力。”
“不过你万万不要骄傲,护卫队伍还需要大规模的强化训练,我们不仅需要强悍的大军,还需要能够一日奔袭千里、连续作战的骑兵,我这里有一本册子,你参照上面的办法训练,训练没有固定的模式,一切来源于实际,你大胆按照自身的想法和实际情况做出改变。”
“不管平时的训练多么的严酷,都不可能训练出来真正的铁血军队,护卫需要的是不断的厮杀,需要铁血的磨砺,刚才我已经感觉到护卫的杀气,但不是特别的强烈,你需要派遣护卫,沿着漕运路线侦查,主动找寻匪帮作战,争取在一年时间之内,基本剿灭沿途大一些的匪帮。”
“钱粮方面的开销不要吝啬,万万不要节约。”
“所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平时训练要求越是严格,厮杀的时候伤亡就越小,所谓慈不掌兵,也有这层意思在里面。”
转完了整个的山坳,吴宗睿回到了最外面的山坳。
肉香味已经变得浓郁,吴宗睿加快了步伐,朝着木屋的方向走去。
廖文儒等人紧紧的跟随在身后。
铁锅里面冒着热气,沸腾的肉汤里面,大块的肉片翻腾,空地旁边,已经有人开始摆放桌椅,其中一张桌子放置在木屋里面。
“文儒,那张桌子是怎么回事。”
“大哥,气候寒冷,您还是在木屋里面吃饭。”
“胡闹,兄弟们都在外面吃饭,我怎么会到木屋里面吃饭,撤掉,将桌子摆放在外面。”
。。。
吃饭的时间终于到了,近五十张简易的桌子摆在外面,除开值守的护卫,其余全部都到了,热腾腾的肉食,整坛的美酒,放置在桌上。
吴宗睿的豪气再次彰显,凡是来敬酒之人,来者不拒,一些普通的护卫硬着头皮敬酒,吴宗睿也是豪爽的喝下去,脸上还带着爽朗的笑容。
十六岁的年纪,在诸多护卫之中,都算年纪小的,可是吴宗睿展现出来的气势,让所有人叹服,这就是魅力和凝集力,这就是霸气,舍我其谁的霸气。
第一百一十七章 投靠()
“哥哥,你怎么来了。”
看见脸上带着倦色的陈思宇,陈灵雁大为吃惊,她没有接到家中的书信,也没有听说。
“小妹,我被县衙举荐,到南京国子监读书,二月初就要入学,爹害怕我耽误了时间,催促我早些出发,这不到南京来了。”
“怎么,县衙举荐你到南京国子监读书吗,你只有童生的功名,可以来读书吗。”
“当然可以了,我还通过府试了,有些人通过县试,都可以被举荐到国子监读书呢。”
陈思宇一边说话,一边从身上掏出了信函。
“这是爹给你写的信函,还有宗林哥和二娘写给妹夫的信函。”
陈灵雁接过了信函,连忙招呼身边的下人,给陈思宇安排好住宿的地方。
“小妹,妹夫不在家吗。”
“出门去了,应该快回来了,也就是今日吧。”
“妹夫到哪里去了啊。”
“到淮安去了,出发好几天了。”
陈思宇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他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南昌府城,还只去过一次,要不是这次得到了县衙的推荐,依旧是呆在家中。
趁着陈思宇喝茶的时候,陈灵雁已经看完了父亲陈登新写的信函。
“哥,国子监开课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你打算怎么安排。”
“这个,还没有想过,打算过年之后,四处走走看看,小妹,你也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出过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打算在南直隶游历一番。”
“你有那么多银子吗。”
“银子没有多大的问题,这次出门,家里凑了一些,爹给了我一些银子。”
。。。
刚刚进入府邸,吴宗睿就接到了通报,陈灵雁的小哥哥陈思宇来了。
吴宗睿微微皱眉,这个陈思宇他还是知晓一些底细的,高不成低不就,二十多岁的年纪,通过了县试和府试,取得了童生的功名,参加院试名落孙山,按说二十多岁的年纪,通过了府试,也算是不错了,不过陈思宇过于自大了一些,居然放言不通过院试、不能够取得生员的功名,就不打算成家。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在陈登新的强迫之下,陈思宇结婚成家,也算是成家立业了。
未来陈氏家族的族长,自然是陈灵雁的大哥陈思雷接任,陈思宇的地位就有些尴尬了,如果读书没用什么成绩,最终也是在家族里面生活,地位就和吴氏家族的吴顺年一样。
可能是陈登新发现了问题,所以将陈思宇送到南京来了。
也可能是陈思宇自身也感觉到了地位的尴尬,决定到南京来闯一闯。
“夫君,小哥到家里来了,刚到一会,正在洗漱。”
“哦,思宇到南京来,有什么事情吗。”
“小哥到南京国子监读书,爹来信说了,小哥能够到国子监读书,还是仰仗你的帮助,县衙每年都会举荐一人到两人到国子监读书,今年举荐的就是小哥,我还奇怪,小哥仅仅取得了童生的功名,怎么又资格到国子监读书。”
一边说话,陈灵雁一边拿出了两封信函。
“夫君,这是宗林哥与二娘写来的信函,小哥带来的。”
“知道了,我也去洗漱一下,酒宴应该备好了吧,一会我陪着思宇喝酒,安排在后院吧,你和玉环也一起吃饭,马上就要过年了,思宇刚到南京,人生地不熟的,就住在家里,开年以后再说。”
“夫君,奴家已经给小哥说了,开年之后在外面租赁府邸居住,也不需要多大的地方,有两三件房屋就可以了,每月最多二两银子左右。”
“也行,租房子的事情不用着急,万一找不到,就住在府邸里面,如果找好了房子,思宇不可能有那么多银子,进入国子监读书,监生之间的交往,需要耗费不少的银子,以后他就知道了,我看这租赁府邸的钱,你就完全负责吧。”
陈灵雁点点头。
“夫君,奴家去给你打水洗漱。”
“别,你有身孕,怎么能够做这些事情,还是我自己来。”
“那怎么行,奴家叫玉环给你准备好。”
明朝男女有别,如果是吴宗睿家中的人到了南京,住在府邸里面很正常,因为这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可如果是陈灵雁家中的人来到了南京,除非是其父亲陈登新和母亲马氏来了,其余人是不能够长时间住在府邸里面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人已经是夫家的人,女方家里的亲眷,关系自然疏远一些。
陈灵雁本也担心,陈思宇突然到来,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想不到吴宗睿几句话轻松的解决了问题,说是出去租赁房子,一时间到哪里去找合适的地方,太好的府邸租不起,太差的陈思宇看不上,所以到国子监之前,陈思宇其实还是住在府邸里面。
陈思宇住宿的房屋暂时安排在前院。
后院是不可能的,中间院子住的全部都是丫鬟,只能是前院了。
“思宇,恭喜你了,到南京国子监读书,来,我敬你一杯。”
“瑞长,这件事情,真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帮忙,我不可能到国子监读书。”
“不用说这些话,你若是没有童生的功名,也不可能得到县衙的举荐。”
“我刚到南京,这段时间打搅了,过年之后,我出去找合适的房屋。。。”
陈思宇还没有说完,吴宗睿挥挥手。
“不说这些,到国子监报道之前,就住在家里,又不是没有地方,国子监开课之后,我建议你就住在国子监,南京国子监的监生,绝大部分都是以生员的身份进去的,甚至有一部分举人,也在里面读书,我建议你住在国子监,为的是能够好好读书,明年的乡试你是难以参加了,不过下一次的乡试,你一定要参加,国子监休沐的时间,你就回来住。”
“这、这不方便吧。”
“没什么不方便的,都是一家人。”
说到这里,吴宗睿扭头看着陈灵雁开口了。
“娘子,思宇独自到南京来,也没有带什么人,我看安排一名丫鬟照顾起居饮食,后院暂时不好安排,就安排住在中间的院落。。。”
“夫君,这不合适,外人会议论的。”
“管它怎么议论,这是家里的事情,外人有什么资格插嘴。”
吴宗睿清楚,陈思宇这样的年纪,来到南京之后,肯定会到秦淮河去,要不然不算到南京来了,去秦淮河需要大量的银子,陈灵雁暗地里给一些是可以的,但不能够纵容,毕竟陈家不是官绅家族,陈思宇也不是富家公子。
陈思宇万万不可以纨绔,不能够跟随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混在一起,所以他要时常提醒陈思宇,让陈思宇住在国子监,也是从这方面考虑的。
陈思宇来到南京,其实就是投奔他吴宗睿的,虽然陈登新没有明说,吴宗睿明白意思。
一顿饭持续了半个时辰,陈思宇有些喝醉了,被丫鬟扶着到中间院子歇息去了。
陈灵雁挽着吴宗睿的胳膊,往后花园走去。
“夫君,小哥的事情,让你为难了。”
“娘子,一家人说这些话干什么,对了,宗林哥的信函与二娘的信函,我都看过了,家里一切都好,小弟宗乾很乖巧,三娘也怀孕了。。。”
说到这里,吴宗睿有些无奈的摇头,陈灵雁则是噗嗤一下子笑了。
“玉蜀黍的种植,以及薯块的种植,在安远县基本铺开,县衙专门拨付了五百两白银,算是奖励吴氏家族,这笔银子爹只要了二百两,其余三百两给了家族。”
“玉蜀黍和薯块的种植技术推开了,安远县基本不会出现缺粮的问题,除非是遭遇到千年不遇的天灾。”
陈灵雁点点头。
“是啊,爹在信里也说了,陈氏家族今年种植的薯块,同样丰收了,我们的五百亩耕地,产量很不错,收获之后,爹雇佣了几十辆马车,才将收获的薯块送到家里去。”
“娘子,你写信回去,告诉岳父岳母,今后收获的粮食,不需要送过去了,家里不缺粮食,也不缺银子,如果一定要算清楚,那就记账,家里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去讨要。”
“夫君,这可不行,这是家里的耕地,奴家这样想的,每年也不要运送稻谷、玉蜀黍和薯块了,就折算成银子,我们拿走六成,你看怎么样。”
“这个,是陪嫁给你的耕地,你看着办吧。”
陈灵雁脸色红润,躺在吴宗睿的怀里。
怀孕已经两个月的时间,偶尔的缠绵是没有问题的。
“夫君,这些天奴家可担心了。”
“担心什么啊。”
“夫君到淮安去了,奴家查过,南京到淮安四百里地,奴家算账了,来回八百里地,快也需要八日左右的时间,奴家还以为夫君难以回来过年了。”
“说什么话,我既然说过了,就一定回家过年。”
陈灵雁摸着吴宗睿的胸脯。
“还是奴家的不是,让夫君如此的辛苦,来回才六天的时间,夫君怕是一直都在路上奔波,夫君,奴家今后会注意的。”
吴宗睿拍了拍陈灵雁的脸,没有说话,他在淮安仅仅逗留了一天多时间,腊月二十六就出发了,回来的路上,他几乎没有怎么歇息,以最快的速度赶路,也是一天多的时间,回到了南京。
这些自然不可能告诉陈灵雁。
第一百一十八章 真的惭愧()
崇祯三年姗姗来迟。
大年三十这一夜,吴宗睿、陈灵雁、玉环以及陈思宇等人守夜。
所谓的守夜,并非是整夜不睡觉,只要过了子时,迎接正月初一到来,就算是守夜了。
对于习惯于早睡早起的古人来说,熬过子夜很不简单了。
子时,前院传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紧接着,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吴宗睿陪着陈灵雁在后院观看四周的烟花,尽管颜色单调,没有几百年后那么多的花朵,不过整个的南京城都陷入到鞭炮声中,气势还是很壮观的。
玉环以及陈思宇等人,则是兴致盎然的到前院去放烟花和鞭炮了。
鞭炮和烟花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
周遭逐渐安静下来,吴宗睿送陈灵雁回房歇息了,毕竟有了身孕。
厨房准备了宵夜,吃宵夜之前,吴宗睿端了一些点心,亲自送到了陈灵雁的房间里面去,看着陈灵雁吃下去。
这一切,府邸里面的丫鬟和下人都看见了,而看的最为真切的是柳隐。
初一不出门,初二拜丈人,古人是非常看重这些过节的规矩的。
吴宗睿和陈灵雁等人不可能回到老家去过年,只能是在初一的时候,遥向家乡的方向跪拜,也算是给父母和岳父岳母拜年了。
难得清闲,吴宗睿没有离开家,一直陪着陈灵雁和玉环等人。
到了正月初二,陈灵雁忍不住,主动提到了盛泽归家院的徐佛。
陈灵雁的确没有想到独霸吴宗睿的爱,这是吴宗睿所不能理解的,两人没有花前月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成亲之后,感情慢慢培养的过程之中,陈灵雁对吴宗睿的依赖越来越强烈,吴宗睿几乎成为她生活的全部。
让玉环与吴宗睿成亲,这是陈灵雁做出的决定,在吴宗睿的面前,陈灵雁改变了称呼,由妾身变为了奴家,这是表明了在家中原配的地位,陈灵雁与吴宗睿六月初十成婚,玉环十二月二十日嫁给吴宗睿,相聚的时间刚好半年左右,这样的情形也是非常少见的。
吴宗睿从不理解和担心,到慢慢的习惯,或许随着感情愈发的深厚,陈灵雁也会产生嫉妒的心理,不过这种嫉妒的心理,很多时候会被理智所取代。
古人的三妻四妾,看来是有基础的,不是几百年之后的现代人可以理解的。
陈灵雁主动提到了徐佛,让吴宗睿颇为吃惊。
徐佛已经让身边的丫鬟绿竹送来了好几封信函了,得到吴宗睿的许诺之后,徐佛自此就独居了,再也不见任何的男人,而每次写来的信函,都是倾诉相思之情的。
吴宗睿颇为无奈,他刚刚娶了玉环,不可能马上将徐佛带回家,这样做陈灵雁和玉环都无法接受,所以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陈灵雁很明确告诉吴宗睿,一定要将徐佛带回家来,居住在后院,毕竟徐佛的身份有些特殊,若是将来要嫁与吴宗睿,必须要彻底与过去断绝,如果继续留在盛泽归家院,对于吴家以及吴宗睿的声誉是有些影响的。
陈灵雁的决定,让吴宗睿觉得恍惚,甚至感觉到不真实。
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理的,爱屋及乌到了如此的程度,难以想象。
看到吴宗睿吃惊的神情,陈灵雁当然是高兴的,再次重申了自己的决定。
其实吴宗睿没有真正读懂陈灵雁。
陈灵雁的年纪不大,也就是十六岁的年纪,自小就生活在家族之中,在闺房长大,还不是特别明白生活的艰辛,对于感情也是充满憧憬和幻想,吴宗睿的关爱与呵护,让她陷入到甜蜜之中,不能自拔。
相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总是弱者,能够做的事情有限。
能够为吴宗睿做哪怕一点点的小事情,陈灵雁都是高兴的。
午时,吃过午饭之后,吴宗睿和刘宁离开府邸,朝着秦淮河而去。
吴宗睿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赎回徐佛需要多少银子,如果真的如同小说之中描述的,动辄上万两的白银,那真的难以承受,倒不是说拿不出银子,而是需要这么多的银子,会让吴宗睿更加的愧疚,觉得对不起陈灵雁。
秦淮河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吴宗睿愣住了。
春节期间,秦淮河都如此的热闹,难道这里真的能够迷住所有男人,让他们乐不思蜀。
盛泽归家院的门口,人依旧不少,不过远没有了以前的火爆,这一切应该与徐佛有关。
下马之后,吴宗睿将缰绳递给了刘宁,独自朝着盛泽归家院走去。
正在门口招呼客人的鸨母,看见了吴宗睿,楞了一下。
“大、大人来了,徐姑娘还是在后院,大人自去就是了。”
鸨母的态度,让吴宗睿有些奇怪,这里面缺乏了热情。
没有思索太多,吴宗睿抬脚朝着后院而去。
后院依旧宁静,不过能够听见嬉笑的声音,都是从屋里传出来的。
刚刚走到最深处的阁楼,一个声影一晃而过。
“小、小姐,少、少爷来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徐佛出现在阁楼的门口,满脸泪痕,看着走过来的吴宗睿,竟然不知道开口说话了。
徐佛穿着一袭白色的棉袄,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的容貌,依旧动人心弦。
“郎君,您来了,小女子等了您好长时间,望眼欲穿。。。”
吴宗睿已经走到徐佛的面前,伸手准备擦去徐佛脸上的泪水。
徐佛扑进了吴宗睿的怀里,再也忍不住,低声哭泣了。
从年龄上来说,徐佛比吴宗睿大三岁,过年之后二十岁,这个年龄非常敏感,在青楼女子中,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