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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夫君,要是开销不够,我这里还有一些首饰。。。”
吴宗睿无奈的笑笑,打开了最小的那个锦袋。
十五片金叶子出现在锦袋里面。
陈灵雁的脸色瞬间发白,这种打造精致的金叶子,她仅仅是听说过,从来都没有见过,金叶子与黄金的价格是不一样的,一片精致的金叶子,价值五十两白银,十五片金叶子,价值七百五十两白银左右。
有了这么多金叶子,就算是在南京城,也足以维持数年的生活了。
打开第二个锦袋,里面是十锭黄金,足足一百两,相当于一千二百两白银。
第三个锦袋,里面是四十锭白银,足足四百两。
“夫、夫君,这么多的黄金白银啊。。。”
“也不算多,真正到了南京,我们就算是穷人了。”
“夫君怎么说出这样的话语啊。”
“娘子,到了南京,所有开销都要消耗钱财,和家里是不能比较的,这些黄金白银,若是想着在南京城内购买府邸,差的太远了,也只能租赁府邸居住。”
“夫君还想着在南京购买府邸吗。”
“当然,你跟随在我身边,若是不能过上富足的生活,我内心不安。”
陈灵雁的脸一下子红了。
“夫君,妾身能吃苦,只要跟随在夫君的身边就满足了。”
吴宗睿走到了陈灵雁的身边,轻轻将她拥在怀里。
其实吴宗睿有私心,他暗藏的那颗夜明珠,到了南京之后,肯定会卖出去,至少拿到五万两以上的白银,金叶子也暗藏了五片,还有少量白银,男人身上若是没有了钱,怎么去结交关系,再说了,他的志向与一般人不一样,区区几万两的白银,他还真的没有特别在乎。
有时候想起来,吴宗睿自己也感觉到吃惊,穿越之前的他,也就是普通人,若是拥有了这么多的财富,早就乐的屁颠屁颠,享受生活去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斗志。
穿越到了明末这个乱世,现实逼得他考虑后路。
“娘子,玉环和刘宁每月的例钱,一定要考虑,我的想法,玉环每月的例钱五两银子,刘宁每月的例钱四两银子,厨房每月三两银子,每个月的初一都要给他们,也让他们安心。”
“好,妾身听夫君的。”
“到了南京,家中一应的开销,都是你负责,我每月的俸禄,也会拿回家中,补贴开销。”
“夫君的俸禄不用补贴家中,夫君每月需要的开销,从家中拿就是了。”
听见陈灵雁这样说,吴宗睿的脸微微有些红了。
廖文儒看着神情肃穆的吴宗睿,语气坚定的开口了。
“大哥,护卫的事情,我一定打理好,您不用担心,本月护卫队伍已经扩充到百人的规模,增加的二十人,全部都是附近地方的青壮,知根知底,日后扩充护卫队伍,我会严格按照您的要求做,钱粮方面的开销,罗典明很仔细,不会乱花一文钱,您更不用担心。”
吴宗睿叹了一口气。
“文儒,对你我是完全放心的,宗林哥前往云南的时候,我专门嘱托了,有关护卫队伍的事宜,家族不要插手,全部由你负责,除非是家族遭遇到土匪的劫掠,其他情况之下,护卫轻易不要出动。”
“护卫的开销需要大量的钱财,日后还要增加战马和武器,仅仅依靠我们夺取的钱粮是不够的,所以你要时刻关注赣州的局势,眼光不要局限在安远县,赣州府的土匪,想办法弄清楚他们的底细,条件成熟的情况之下,果断出击,剿灭他们,夺取他们劫掠的钱粮。”
“护卫队伍的训练一定不能落下,必须要严格,乃至于严酷,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记住我的要求,我需要的是铁血的军士,不需要懦弱的护卫。”
“文儒,家里的一切都拜托你了。”
吴宗睿说到这里的时候,廖文儒突然走到他的面前,双膝跪地。
“大哥,受我一拜。。。”
“文儒,快起身,你这是干什么。”
尽管吴宗睿用力拉,但廖文儒没有起身。
“大哥,我在寒鸣寺十年,一直都是跟随在住持的身边,住持要求我跟随在您身边的时候,我是有些不情愿的,不愿意离开寒鸣寺,不过住持说了,我跟随在您的身边,才有出头之日,那个时候,我不明白其中意思。”
“跟随在大哥您的身边,我其实一直都在观察,第一次动手杀人,那一夜我都没有睡觉,时常想到寒鸣寺的日日夜夜。”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大哥的坦荡,我感同身受,当初我们结拜为兄弟,让我不敢相信,住持本是让我做大哥的书童,大哥让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身先士卒,从未强迫我,将训练护卫队伍这么大的事情交给我,数万两黄金白银交给我打理,没有丝毫的犹豫,这等的信任,我无言以对,唯有死命报效。”
“我不敢妄自揣摩大哥的志向,只要是大哥吩咐,就算是要我赔上性命,我也绝不犹豫。”
“大哥尽管放心,我会竭尽全力训练好护卫队伍,我训练的护卫队伍,只会听从大哥的号令,其他任何人都不得染指。”
。。。
吴宗睿紧紧握着廖文儒的手。
“文儒,你我之间,情同手足,吴氏家族的其他人,与我之间的关系反而生分一些,有你在家中打理,我完全放心,好了,以后不要想的太多。”
第七十九章 赴任()
七月二十九日,卯时。
吴宗睿一行人出发,前往应天府而去。
廖文儒带着十名最为精壮的护卫,护送吴宗睿一行前往南直隶的应天府。
因为携带家眷一同赴任,所以路线选择以官道为主,从安远县出发,经过抚州、南昌、南康以及九江府等地,进入南直隶所辖安庆,接着经过庐州、合州,抵达应天府。
南直隶属于大明王朝最为繁华富庶之地,特别是南京、苏州和扬州等地,集中了大明王朝六成以上的商贾,而明末商品经济的萌芽,也是从这一带发源的。
南直隶影响更大的一个方面,就是有功名读书人的聚集地。
大明科举考试,实行南北分地域取士,这也是因为南方一带的读书人太厉害了,如果不限定名额,那么北方的读书人,会试和殿试基本没有多大的希望,不过就算是分地域划分名额录取,一甲与二甲也被南直隶、江西以及浙江一带的读书人占据大半。
大明的内阁,很长时间都是被南方人所把控,明末更是如此,周延儒、温体仁、孔贞远、薛国观、陈演等内阁首辅都是出自于南方,崇祯皇帝在位十七年,内阁首辅前后更换十五人,而周延儒与温体仁两人把持内阁首辅职位长达八年的时间。
六部与督查院就更不用说了,六部尚书与督查院左右都御史,大都是南方人。
如此情况,更是烘托了南方在大明王朝的重要性。
可惜的是,明末的皇上,没有能够认识到这一点,没有考虑到南方读书人把控朝政之后,拼死的保卫家族利益的心态,就算是朝廷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也不愿意朝廷增加南方的任何赋税,特别是商贸赋税。
八月初十,吴宗睿一行离开了江西,进入南直隶。
繁华的气息隐隐能够感觉到,地势也更加的平坦。
吴宗睿重点关注的还是寻常百姓的生活。
江西境内的情形,没有太多的改变,南康与九江一带,情形不是很好,尽管已经到了秋收季节,可是农户的脸上看不见多少舒心的笑容,而且在南康一带,居然还有少量的流民。
进入南直隶之后,商队明显增多,官道上颇为热闹。
吴宗睿一行的队伍,引发了些许的关注,吴宗睿、廖文儒、刘宁以及护卫全部都是骑马,陈灵雁等人则是乘坐马车,尽管人数不是很多,气势还是颇大的。
八月十五日,队伍进入合州。
合州距离南京府城不到两百里地,而且全部都是平坦的官道,按照时间计算,最多也就是两天左右,就可以抵达,而且越是靠近南京,官道上的人越多。
吴宗睿觉得,廖文儒等人已经不需要护送,可以回去了,再说了,自己不过是从六品的应天府推官,如果声势弄得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距离上任的时间还有五天,完全来得及,按照吴宗睿的计划,抵达南京府城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租赁房屋,具体的价格他不是很清楚,估计不会太便宜,好在携带的钱财足够,不用担心银子不够。
天色暗下来了,陈灵雁等人都在客栈休息。
吴宗睿和廖文儒走出客栈,刘宁以及两名护卫跟随,他们都没有骑马。
“文儒,明日你就带着护卫返回,这一路上辛苦你们了,此地距离南京府城已经不到两百里地,沿途都是官道,来往的人不少,商队也颇多,想来没有什么问题了。”
“大哥,我想还是送到南京城外,那也才放心。”
“不了,若是到了南京城外,你们不到府城去看看,肯定不合适,若是进入府城,可能要耽误不少的时日,钱财方面倒是不担心,关键是看见的人不少。。。”
吴宗睿还没有说完,廖文儒就开口了。
“大哥,您的意思我明白,这一路上,关注我们队伍的人还是不少,我都注意到了,大哥您一向低调,不愿意被人关注,不过我觉得,有时候您就算是想着低调,恐怕也不能如愿。”
“哦,文儒,你仔细说说,这里面有什么缘由。”
“其实我也是跟着您学的,什么事情都在脑子里多转转,前些日子,刘宁和我说了不少,就说殿试,您是所有进士之中最年轻的,这恐怕就引发关注了,加之我在您身边的时候,感受到了您的锐气,您表面上平和,其实内心是傲气的,您的这种性格,在滕王阁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来。。。”
吴宗睿看着廖文儒,脸上露出了笑容。
“文儒,想不到啊,不到一年的时间,你的进步如此之大,能够分析很多的事情,你说的不错,你的这些话语也提醒我了,有些时候做事情,不能够过于的低调,否则有些人就以为我性格软弱,可以随意的欺凌了。”
“大哥,我到不担心有人敢对您无理。。。”
吴宗睿摇摇头。
“南京府城,文人墨客太多,这些人什么阵势没有见过,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说话做事可没有那么客气,再说了,新近成立的复社,据说在南京府城很火,还得到了南京六部和督查院的关注,江西豫章社已经成为复社的一部分,我遇见复社之人,若是表现的过于的谦逊,岂不是自找麻烦。”
“大哥,要不我还是将您和嫂子送到南京府城。”
“不用了,你们还是早些回去,护卫需要不断的训练,你离开这么长时间,罗家兄弟是不是能够震住台面,还真的不好说,好多的事情,我们都要多想想,吴氏家族中的人,是不是有人盯着护卫队伍,是不是有人想着染指,都是我们必须思考的事情,你没有领着护卫队伍,我是真的不放心。”
“大哥如此说了,那我马上赶回去。”
“明日一大早就回去,文儒,你要牢记,护卫队伍是我们最大的家底,我总感觉到,这世道不是很太平,我们耗费精力训练的护卫队伍,总有一天能够派上用场。”
天还没有亮,廖文儒带着十名护卫离开了。
吴宗睿站在官道边,一直到看不见任何一名护卫之后,才转身回到客栈。
陈灵雁等人早就准备好了。
“夫君,文儒他们回去了吗。”
“嗯,此地距离南京府城,已经不到两百里地,我们最多两日时间就可以抵达,再说此去全部都是官道,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还有很多的商队,没有什么问题了,让文儒他们早些离开,也能够尽早回家。”
“夫君,妾身以前听说过,您到应天府就任,不是可以住在驿站吗。”
吴宗睿看着陈灵雁,脸上露出了苦笑的神情。
几个月之前,这样的情形都是存在的,赴任的官员,可以在驿站安歇,驿站提供免费的食宿,特殊情况之下,还会派遣驿卒护卫,可惜云南道御史毛羽健,以及户科给事中刘懋分别上书,言各地驿站开销太大,成为朝廷负担,皇上准了两人的奏折,三月份开始清理裁撤各地的驿站,绝大部分的驿站都被裁撤。
尔后直接进入北京城的农民起义军领袖李自成,就是陕西驿站的驿卒,因为朝廷裁撤了驿站,活不下去了,才加入到造反大军之中的。
“娘子,我们不住什么驿站,这一路上自在很多,对了,明日就可以抵达南京府城,你、玉环和秋叶,住进客栈,刘宁和我找找,看看是不是有可以租赁的院落。”
“夫君,这些事情妾身做就可以了,哪里还要你来操心。”
“你们从未出过远门,长途跋涉,本就很辛苦了,到了南京城,好好歇息,养足精神之后,四处走走看看,其他的事情,刘宁和我做就可以了。”
南京城曾经是大明王朝的都城,朱棣从侄子朱建文手中夺过了皇位,迁都北京城,南京作为陪都,保留了六部和督查院等中央官僚机构。
南京的六部,除开兵部和户部,其余是没有什么权力的,就算是南京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大都是在京城遭遇到排挤,派遣到南京来的。
严格说起来,收入上面,南京六部正五品的郎中,还比不上七品的知县,七品的知县,可以凭借手中的权力,得到其他不少的钱粮,可是南京六部的郎中,手中没有什么权力,也就不可能有人去专门巴结。
南京户部倒是管着不少的钱粮,毕竟南直隶富庶,但这些钱粮也不敢随意的开销,其中一部分需要押解到京城,另外一部分需要解决南直隶诸多官吏的俸禄。
这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士绅富户以及部分有钱的读书人,沉醉于南京的纸醉金迷,只要有机会,就蜂拥来到南京城,享受这里的繁华,可是南京六部和督查院的官员,情绪普遍不高,没有谁愿意留在这里,都希望能够回到京城去任职,当然,让南京六部的官员到其他地方去任职,他们也是不情愿的,除非是提拔到各地出任布政使、巡抚等官职。
可惜这样的好事情,一般情况之下,轮不到南京六部和督查院的官员。
第八十章 低调的麻烦()
南京城高大巍峨的城墙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陈灵雁、玉环和秋叶都掀开了马车的帷幔,瞪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城墙,脸上写着震惊与兴奋的神情,吴宗睿与刘宁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毕竟北京的城墙,比起南京的城墙,还要宏伟壮丽。
南京的城池,同样分为内城与外城,不过远没有京城那样的规模,内城仅仅是皇城,规模不是很大,外城的规模要大很多。
南直隶实际的权力,掌握在三个人的手中,兵部尚书、镇守太监以及守备勋臣,兵部尚书领参赞机务衔,为三人之首。
南直隶辖十五个府、三个直隶州,不设布政使司、按察使司与都指挥使司,设立了应天巡抚与凤阳巡抚,两大巡抚以及知府和知州,实际听命于朝廷,但兵部尚书某种程度上面能够决定他们的命运,其弹劾是具有一定威力的。
南京皇城内的镇守太监,倒是有一些权力,不过魏忠贤被皇上彻底封杀之后,南京皇城内的太监同样受到影响,其权力也大大的削弱,后来随着皇上再次开始启用和信任太监,南京镇守太监的权力才慢慢开始恢复。
应天府衙是最受关注的衙门,上面不仅有朝廷,还有南京的皇城、六部、督查院和应天巡抚,哪一层的关系都要兼顾到,否则事情不好做,如同风箱中的老鼠,两头受气,好在应天巡抚的驻地在苏州,平常情况之下,干涉不到应天府衙的诸多事宜。
其实谁都知晓,京城所在地的官衙,事情都不好做,应天府相对于北京城内的顺天府,还要稍微的洒脱一些。
作为穿越之人,吴宗睿明白这些道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要以为南京的六部以及督查院没有什么权力,那些尚书与左右都御史就没有什么官威,一定程度上面,他们摆出来的架子,甚至比内阁大臣还要玩味。
这里面还有南京的镇守太监,应天巡抚等等,如果府衙所推行的事宜,牵涉到他们的利益,一样会蹦出来说话。
分析归分析,一直到上任之后,吴宗睿才真正知晓其中的难度。
守卫城门的是五成兵马司的军士,看见吴宗睿骑着乌珠穆沁马,表现出来不一般的气质,以及跟随的刘宁和三辆马车,没有敢开口说什么,恭恭敬敬的让队伍进城。
不过守卫城门的军士,眼神有些奇怪,吴宗睿没有发现。
城门处进出的人很多,显得格外的热闹,过了甬道,进入城池,反而显得略微的空旷一些,这与北京城有些相似。
南京毕竟也曾经是大明的京城。
南京城内,有上元县和江宁县两县,以秦淮河为分界线,秦淮河以南为江宁县,秦淮河以北为上元县,城内则以中正街为辖区分界线,南京的皇宫、六部、督查院以及应天府衙,悉数在上元县。
明末的秦淮河,无疑是南京城最为热闹繁华的地方,而著名的金陵十六楼,则是文人墨客驻足流连之地。
因为秦淮河的带动,南京城内的商贸异常发达,一定程度上面甚至超过了北京城。
吴宗睿熟悉几百年之后的南京城,更是知晓秦淮河的名气,可对于如今的南京城,还是有些陌生的,走在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周遭数不清的商铺,内心颇多感慨。
现如今的南京城,没有高耸入云的楼房,没有密密麻麻的轿车,可是繁华的情形,丝毫不亚于几百年之后,而且从这种繁华之中,能够体会到返璞归真的润达。
陈灵雁等人,一直都掀开帷幔,看着外面的情形,她们的确没有见过如此繁华的城池,安远县和这里不是一个档次,差距太大,可以说,南京城的繁华和富庶,超乎了陈灵雁等人的想象,这也难怪她们一直都是紧紧盯着四周的景色,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