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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尽美的,之所以能有偌大名头,也不过是有效率治愈率高点罢了。
“对于推出的这个结果我并不满意,而事实上,将军所服用的方子中好象也有从肝调理的,可见其临床运用上面存在着所没有考虑通透的东西。”将军服用过的调理肝的方子无非就是小柴胡汤一类的方子了。
“这个问题我纠缠了一些时间。”姚慎不好意思的笑笑。“后来,似乎是脑中灵光一动,我又想到了《易经》。”
易经是古人留给后人最宝贵的财富之一,据传是一部洞悉宇宙人生预测吉凶祸福的奇学,被历代哲人视为群经之首、帝王之术。“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这一耳熟能详的经典句就出自易经。据说,现代的计算机的基本运算法则就与八卦推演的原理一般,甚至在现代要求最严谨的航天学中都能有一点易经的影子。“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其中似乎确实含有一些放之四海皆准的东西。
姚慎之所以想到易经,不过是因为心一和尚风水局中一直强调的“东方”。东方在八卦中属震位,在动物中属龙:而按针灸中“子午流注”学说来说,属龙的应归于六腑中的胃——而这一点也是束缚医易相通的让章孝天一流头痛不已的问题,但姚慎在此干脆就自动忽略了。
“震卦阐释震惊的应对法则,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卦辞,好象对临床没有什么益处。我曾听人说,如果了解了八卦中的乾卦,那么八卦学说便思过半矣。于是我就把精力放在乾卦上了。”
乾,在方位为西北,在动物为马,在身体为首,如按中医的五行来说,在脏腑应为肺吧。说来可笑,姚慎除了相信乾为群卦之首外,执著于乾的另一个原因是乾卦的卦辞里‘龙‘这个字最多。比如:“初九:潜龙,勿用”,又如:“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龙是我国古代最受崇敬的神秘动物,中华民族的图腾,能够三栖,潜在深渊,行走陆上,也能在天空飞腾,具有变化莫测隐现无常的态势,所以能用来象征天道的变化,阴阳的消长,以及人事进退的变化。初九的潜龙、九二的见龙在田、九四的或跃在渊及九五的飞龙在天,从这些卦辞上能意会出阳气生机勃勃的动态貌,然后到了上九的亢龙有悔,阳气到了最高位时却有了“悔”意,这是否意味着阳极阴生?这跟太极图中的阴阳鱼的意境却是一般了。不过,中医研究的是人体,人体的特殊性毕竟应该有其特殊的地方吧。
“对于阴阳,我一直认为对其理解得比较深透,其内涵中的对立制约、互根互用、消长平衡与相互转化,我也能按动态的观点去理解与接受它,但对阴阳的认识却从来没有象现在一般立体过。”或许是多了份麻人旺的才情,以往这些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这刻姚慎却能朗朗上口,那晦涩的卦辞也在姚慎无心之下也记得烂熟——这在以往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了。“‘《素问·六微旨大论》说:“升降出入,无器不有。’‘《素问·六微旨大论》说:“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温升凉降实是人体之本,而易经恰好揭示了这一点。”
升降学说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前几年时兴过以脾胃为主的升降学说,费家父子也曾花过一段时间去研究了一下,发觉其不出脏腑辨证之外,若说有何出奇之处,也不过是对药物的运用上,把某些不太引人注意的东西刻意加以提出罢了。看着有些兴奋的姚慎,费家父子面露困惑之色。
姚慎解释道:“既然是‘升降出入,无器不有’,那么肝脏肯定也有升降的吧?但以我所看过所学过的东西的方剂中,专用于肝脏升降的方子却似乎没有,别说用于肝脏升降,只说在治疗肝病所选用的方子也多寄于少阳、阳明两经。”
茵陈蒿汤一类属阳明,四逆小柴胡一类属少阳。于是姚慎就想,既然肝脏本身就有升降,那么就应该用于肝脏本身的专方;如此一来,姚慎自然而然的将《伤寒杂病论》中厥阴经的方子再研究了一遍。
“……厥阴经的代表方自然是乌梅丸。不考虑乌梅丸如何顺接阴阳,单从其组成来看,该方以大量辛热辛寒药物为主,而其中又要以热性药物居多——如以温升凉降的眼光来看,乌梅丸无疑是温升的;另一个用于厥阴危证的麻黄升麻汤中虽然以麻黄升麻为君,但其所伍的大队药物多为寒凉,若以温升凉降的眼光看来,其方意当为升中有降,其所降又要较乌梅丸为甚。乌梅丸与麻黄升麻汤均以温升为主,又均伍以寒凉,是为升中有降——这正符合肝脏的特性,两方和用,却又恰好能达成于温升中不乏升降的圆满之境。”
《中医基础理论》中对肝脏的生理功能的描述道:“主疏泻 疏,即疏通;泄,即发泄、升发。肝的疏泄功能反映了肝为刚脏,主升、主动的生理特点……。这句话与《内经》中的:“升降出入,无器不有。”并无矛盾,然观诸后世治疗肝病所选之方药,似乎根本就忘了肝还有“降”的功能,即或所开之药中也有柴胡升麻葛根黄芪之辈,但整个方意却是以寒降为主,或是寒凉得再不能寒凉了,象这样违逆肝性的治法,如说能够取得好的效果那就怪了。
“理脾升陷汤便如‘见龙再田,利见大人’,乌梅丸与小青龙汤便如‘九四:或跃在渊,无咎’,葛根汤则占的是《易经》乾卦中的‘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而参赭镇气汤、小柴胡汤与麻黄升麻汤则是‘上九’的亢龙有悔;这其中既蕴涵了‘阴病治阳,阳病治阴’的概念,也包含了‘五行学说’中的‘母病及子’的概念,而小青龙汤、理脾升陷汤与乌梅丸更是暗合《易经》的‘用九:见群龙无首,吉。’之意,这一套方子合起来便达到一个‘阴阳相贯,如环无端’的目的。”
姚慎侃侃而谈,虽然语声还保持着初时的沙哑声,神色中还保持着初时的平静貌,但两眼中却有着难抑的灼热如火般的激情,如果眼睛会发光的话,那么姚慎此刻的眼睛里便闪烁着如鬼火般的光芒。
更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内心嘶喊着:这是我的世界,这是我的领域,这是我的地盘。
我的地盘我做主!
不由吟道:“彖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始终,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大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宁。”
顿了半晌,又道:“说白了,我不过是从《易经》得到一点提示,一点关于肝脏本身所具有的特性的提示,在用药时加以运用从而达到了还肝性之本原,本正源清则病祛邪除。”
费家父子听得目瞪口呆。
其实以费仁贵老先生对《易经》的造诣本不应如此不堪的。
在姚慎说医易中到关于龙的认识之别实乃医易相通不易之祸首时,费仁贵便有着不同的看法。
“复临泰壮乾姤,遯否观剥坤二六。”其中复卦对应的是老历十一月的变化,依次类推,临为十二月,泰为正月,大壮为二月,聎为三月,乾为四月,姤为五月,遯为六月,否为七月,观为八月,剥为九月,坤为十月。姚慎所说的不过是伏羲先天八卦与文王后天八卦的体用关系。一旦明了了这消息卦与时间的对应关系,医易相通便实在易了。
当时费仁贵便想出言相诘的,但反过来一想,如说医易相通便实在易,那自己多年来也在其中花了不少的心思,却是难以找出什么头绪,这姚慎的观点虽有欠妥之处,不过却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东西来……且听下文分解吧。等到姚慎将心中所想一古脑说完后,费仁贵脑中关于医易的东西被彻底的颠覆了。
自己的先天后天八卦的体用看法不对么?但历来对医易研究者的看法莫不如是啊。姚慎所说的东西不正确吗?但其所言所引皆有出处,说来头头是道,用来如臂指使,却是没一点不正确的迹象啊……。
费家父子埋头思考间,李将军已着郑陆明找了本《易经》,这时正兴致昂然的念了起来,声音已早没了姚慎初见时的委靡。
“潜龙勿用,阳在下也。 见龙再田,德施普也。 终日乾乾,反复道也。 或跃在渊,进无咎也。飞龙在天,大人造也。 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 用九,天德不可为首也。”
“龙德而隐者也。不易乎世,不成乎名……。”
“龙德而正中者也。 庸言之信,庸行之谨,闲邪存其诚,善世而不伐,德博而化。 易曰: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君德也。”
“或跃在渊,无咎。何谓也?子曰: 上下无常,非为邪也。 进退无恒,非离群也。 君子进德修业,欲及时也,故无咎。”
“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何谓也?子曰: 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
“……贵而无位,高而无民,贤人在下而无辅,是以动而有悔也。”
……
涧下水 城墙土 白蜡金 杨柳木 第九十六章
梦。
绝对应该是梦吧。
姚慎能清楚的感觉出这一点,但却似有一种莫名的力量阻碍自己醒来。
“这地上的槟榔渣渣烟蒂子,姚慎你也该扫一扫吧?就这一地乱七八糟的样子你也看得过去?”一人正不冷不热的对着自己说道。姚慎端目去看,却不是梅县中医院的院长是谁?更让人恐怖的是,姚慎竟似能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院长心理所想:你能调什么皮?喊你扫垃圾你就得扫!玩人的最高艺术是什么?就是你想搞内科我偏让你呆外科!姚慎一阵无力。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学什么会什么的。自己在外科呆了三四年,却始终只能拉拉钩打下手。院长的这一手也忒毒了一点。
想一想过往的数年,姚慎不由痛苦万分。一个医生的事业是什么?无非就是希望一个个的病人能在自己的手下笔端能笑面开怀的好转出院。这外科的治愈率是极高的,什么胆结石阑尾炎,只要一刀子划拉下去,再来几天的吊瓶,患者出院时就跟个没事的人一般,这可比内科的糖尿病高血压心脏病的疗效要好了无数倍。不过,这又与姚慎有什么干系?主刀的是与自己关系最厚最铁的科主任!虽然科主任的事业成功做兄弟的应该高兴,花花轿子人抬人,但自己的事业呢?这让人头痛的问题根本不能去想啊。
木然间,场景又变成了姚慎久违的牌桌上来。这是一手什么烂牌啊!都说无主无分不打牌的,自己手上倒是有几个主的,但锄头七一两把鸭子二两三只,而副牌也是稀落的一些散兵游勇,A字头都没两杆——这叫什么牌啊!不过一看对面金老板那笑面弥勒的样子,姚慎就心下来气。“35!……不要吧?……我就是要烂你们的牌子……。”结果不出所料。金老板呵呵直乐的看着姚慎数钱。杜科倒是颇为关心的道:“又是个清水!姚医生,要稳住啊……你手上烂牌一手,我们手上其实也是一手烂牌,你一心废我们的牌,结果变成毁了自己的牌子咯。”姚慎无语。
“你们男人就是这个德行!以前肖刚对我穿着连裤的丝袜特别感兴趣,没想到你也是有这般爱好,哈哈……。”对面的杜科却变成了清莲的娇容,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时的清莲的眼中却有一种疯狂的东西在闪动。“你不是要我吗?来呀?哈哈……。”
姚慎一身冷汗。
只听一个柔柔的声音在耳边道:“又做噩梦了么?姚哥你太累了吧!”说话间,一只手正轻柔的将自己面上的汗迹抹去。
是谢菲吧。姚慎心头一阵暖意,却是不敢睁开眼睛,只恐又是一个梦。
谢菲也不多语,在将姚慎面上的汗迹拭净后便爱怜的将姚慎的头埋入自己胸前,鼻中发出舒服的呻吟声,呓语般的道:“姚哥,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的。”
姚慎将头埋在温软中良久才抬起头来,怔怔半晌,才顺手到床头柜上摸了只烟点上。少倾,卧室里便弥漫一股呛人的烟味。谢菲这时也坐了起来,将纤手环在姚慎的肩头,只把如水的眸子倾注在眼前这个让自己倾心的男子身上,道:“姚哥,能再说说你这趟北京之旅的经过么?”
姚慎给将军治病之行在姚慎回徐梧后曾数次给谢菲分说,不过,有哪一位恋人不喜欢在爱人怀抱中倾听自己爱人功成名就的经历呢?这时虽似姚慎在谢菲的怀抱中,不过这在谢菲看来无甚二致。更何况,姚慎近来多做噩梦,应该是心理压力太大之故,能够多听一听,让他能够适当的得到宣泄,对爱人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京城之行么?姚慎黯淡的目光变得悠远起来。京城之行现在想来就象昨日的一场梦。谢菲问为什么。姚慎也不马上答话,只是喷了口烟雾出来,直待那烟雾恋恋不已的从眼前消失了,姚慎才又道:这次给李将军治病让我面临从未有过的压力,不过也因为这从未有过的压力的激发而让我想透了一些一直悬在心头难以解决的问题。
—— —— ——
在临回来前,郑陆明在一次谈笑中问道:“姚医生,你说的那些五行八卦的我不太懂,不过我感觉你也似乎不是很精通,别看你当时说得有门有路的,但我看你也是临时抱佛脚才想出来的吧?”
姚慎想了想,道:“这些东西都是到京城后想出来的,应该是临时抱佛脚吧。”
郑陆明佩服的道:“你够爷们,给将军看病开药也敢异想天开,你就不怕有什么意外吗?”
郑陆明的意思是,虽说将军的兵器大家都明白,按说在当时的情况下,任是哪一个医生用常规的诊疗的结果都不外乎是一个——等死,但姚慎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别出枢机的用上自己不成熟的东西来实验,这事现在说来没什么,如果万一将军有个三长两短,姚慎将要面临的处境就很难说了。
姚慎笑笑道:“说不害怕是假,不过按将军当时的情况,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医生我也实在是不忍束手啊。”沉吟半晌后又道:“西医的发达是有目共睹的,但他们就没走过弯路吗?就算到了检测诊疗技术都相当发达的如今,西医照样避免不了误诊失治,但他还是能继续向前发展,为什么到了中医就不成了呢?我当时实在是憋不过那口气想试一试。”
一个爽朗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好一个‘憋不过这口气’,好一个姚医生啊。不错,这想法很好。凡事总是要有人走在前面的吧,还是鲁迅那句话说得好:这世上本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路。”倒不是将军有意偷听,这个不起眼的四合院本就不怎么宽敞,李将军不过是在两人谈话时恰好出来散步,而在姚慎说到动情处时恰好接了一句罢了。“在兵法上有‘兵行险着’一说,在医学上我想也应该有点冒险精神去大胆探索,若是只能沿袭前人套路闭关自守,尽管是再优秀的东西,到后面总有不适时代而被淘汰的时候吧。这道理说来简单,不过事到临头时又有几个人能做出正确的决策?唉……。”
将军的话到后来便有些语重心长了,或许这位曾在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在说这话时想起了历史上某个节段的不堪以及由此而来的百年屈辱。姚慎望着这位老态毕露的过气将军,目光中充满着敬意。这已佝偻的身躯曾背负着多少雄心壮志,肩扛着多少厚重与希望,但临到老了,所有的一切俱已成空,所能为者,不过是一声悠长的叹息罢了。
—— —— ——
人在绝境中的表现往往出人意表,在绝大的压力之下往往能突破自我。谢菲悠悠的道,浑不觉这句话在武侠小说中已泛滥成灾。
姚慎这次出奇的没有谈到自己的那些有如神助的妙想,而是随口说了些相关的花絮,而谢菲也不觉有何异处,只是眼光迷离若醉,神色中有股说不出的诱人的媚态,不过一待姚慎说完后却又马上反应过来,便似口中安了个机簧。
是啊。姚慎浅叹道,两手下意识的将谢菲的柔夷握在手中轻轻抚摸。这道理浅显直白,但就是少人尝试。或许大家多是想尝试一下的,但在如今这个年代或许已不容许人来标新立异了。
成王败寇,古今皆是一般。或许大家都不愿承受为“寇”的结果,所以大家也不想冒险为王吧。
姚慎点头。
以现今的医患关系,医生们多宁愿做个人云亦云的庸医,更别说在给一位将军治病时另创高招了。这次的京城之行现在想来多少还有些后怕,这或许就是姚慎回徐梧后一直做噩梦的原因吧。
姚慎是春节的前一天回到徐梧的。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姚谢二人也有月余未见了,自是有着说不完的痴话情话,自是有着说不完的真情缱绻,尤其是谢菲的小女儿心态,更是少不得的痴缠与娇憨,让姚慎沉迷其中,不欲自拔。姚慎已往倒是做了些先上车后买票第其实是没买票章的事,这次许是年纪大了,在新年过后便找了个吉日登门求婚,征得谢家一门长幼的同意,两人悄悄的把证办了,四口人并做一家,干净利落的将自己的人生大事给解决了。虽说是婚事简办,老谢还是忍不住了邀上几个相得的好友喝上一杯,其中自然少不了麻朴直老先生。不说姚慎见到麻老先生该如何自处,单说麻老头看到好友之女长大成人并举办了婚事便少不得唏嘘一番,惹得老谢在老怀大慰的同时又免不了感怀一番。洞房花烛夜,人生四大喜,除了麻老先生在酒席间这一意外插曲,一切安安顺顺的,但姚慎却偏于当晚又来了久违的多梦症——却是让人心烦。
麻人旺,一定是跟麻人旺有关了。
手中的烟早已抽完,房间里又回复了清朗世界。谢菲虽还强自坐着,但眸子中却已少了日间的神采,只见她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两眼翕合欲睁还闭,恬静中却是多了分娇俏,让姚慎更是爱怜。轻轻的将谢菲的身子放平了,再将被子掩上。
或许我注定要做回孤胆英雄吧。姚慎喃喃自语道。
孤胆英雄?无人喝彩叔叔,你这回又准备去哪?
却是谢菲在姚慎搬动她时便已经醒来了。
还能去哪儿呢?麻人旺一定是怕自己沉迷于温柔之中而忘了他所醉心的事业,所以不惜翻动一些自己几乎已经遗忘了的记忆来警醒自己吧——既然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还是得去继续“联方”大业吧……。不过,麻人旺这厮未免也把自己看得忒小了点,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但英俊潇洒相貌堂堂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如我,难道就象那中没上进心的样子么。想到这里,姚慎自己也禁不住一阵恶寒。不过,蜜月看来得结束了。
回头却见谢菲又已坐了起来,眼睁睁的正望着自己。姚慎无力的摇了摇头。麻人旺的事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