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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狼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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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糊,你妹妹的腿是天生不好,还是之后出的事故?”逸寒在翎瑚的再三要求下将自已包成了一个蚕茧。翎瑚自已也学了乖,多要来一条被后和衣睡了进去,朝天仰卧,目不斜视,“是小时候生病得的,我还记得母妃为此哭了很久呢。”

逸寒沉吟着问,“她病好后可有什么变化没有?”

“没有。就是偶尔别宫里有几个淘气鬼笑话她,学她的样子走路,她不高兴,有时脾气有点古怪而已。”

逸寒沉默不言。

翎瑚回想着幼年时的情形,“小时候父皇很疼爱我们两个,赏赐的衣裙用具都是一模一样,宫里人有时候都分不清我们谁是谁,直到她那次生病,凭着走路的姿态才分了开来。再之后她就不肯同我穿一样的衣裙,用相同的东西了。”

“她同你一样心高气傲,本来不分伯仲,突然间分了高下,自然不会再与你相近。”

翎瑚不赞同道:“虽然她打扮得与我不同,可还是成天同我一起玩啊,直到……”

“直到有一天,蓝祈枫回了北齐,她就再不同你来往了。”

翎瑚脸色一变,“之前也还相与,后来天热暑气渐浓,父皇便带着我们去倚秀山庄消夏。临回来前,她突然说她不想回宫,又说自从腿上有疾后父皇就不像从前那样喜欢她,母妃也成天只想着教我跳舞,宫里人都打喜欢拿我同她作比,她自知不如,索性一个人留下得个清净。父皇起先不肯,后来耐不住她哭闹,想着她身子不好,留在山庄里也好将养,故此就准了。”

“这两年你们有没有去看过她?”

“她总是不肯回宫,父皇动了气,消夏都选了别地。母妃和我倒去过几回,只她一味推病,见了也没什么话说。”

逸寒若有所思。

翎瑚微微侧首看他道:“你才说是祈枫回去,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祈枫?”

“你自个都说他是天边月,人人都爱。”逸寒语中略有嘲弄。

翎瑚横了他一眼,继续望着头顶大红喜帐。翎瑶也喜欢祈枫么?他们三个总在一起,她唤他作“祈枫哥哥”,像条小尾巴似地跟在身后……可是无论如何,祈枫的心里只有一人,绝不会再多一个相似的影子!

翎瑚脸上神色变幻,逸寒一一尽收眼底,“糊糊,有一种狼叫作孤狼,不听狼王指挥,也不与群狼合作,独来独往,即使受了伤甚或断腿瞎眼,它也能凭一已之力得到比别的狼多得多的食物。你知道是为什么?”

翎瑚摇了摇头。

“它会偷抢别人到手的猎物,即使每处只分一杯羹也比别人得的多,更比人省力得多。”

翎瑚心下惊疑,嘴上却道:“你说这个作什么,她是人,又不是狼。”

“正因为是人,也许比狼更难对付。”逸寒说着,向翎瑚一笑道:“糊糊,你可要小心一点,别尽想着姐妹情而做了东郭先生。”

翎瑚侧转身,以背脊迎他笑脸,“我对谁做东郭先生也不会对你做,你这条大色狼,自已小心一点罢。”

翎瑚因吃了酒,又说了半日的话,很快便沉沉睡去。漫天花海里,她展开手臂不停旋转,带起片片落英。

“姐姐,姐姐,你是桃花仙,能不能给瑶儿取一枝最美的桃花来?”

她停下回眸,七八岁的翎瑶一脸羡慕地望住她。

“好,你等着,姐姐这就去取。”她挽了挽袖管,不顾宫人的劝阻就爬上了树,“瑶儿,你要哪一枝?”

“我要这一枝,最上面的一枝。”

她仰起脖,看向顶上开得最艳的那一枝桃花,好高啊!不过她是桃花仙,一定能给妹妹一枝最美的桃花。她拽紧了细枝,登上那小小的枝杈,还是够不到,再攀上那更细的枝桠,几乎连脚尖也掂了起来。“瑶儿,你看,我快够上你要的桃……啊!”

天旋地转,梦中的翎瑚蹬了一下腿,眉头扭结似乎十分痛楚。逸寒欺身过去,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糊糊,糊糊,怎么了?”翎瑚没有签应。梦中的父皇对着翎瑶怒声喝斥,母妃则望着太医迭声连问:“怎么样,锦平的腿怎么样?会好么?太医躬一躬身,大声道:“请娘娘放心,九公主的腿已经接上,假以时日必然会痊愈无碍。”

翎瑚重重呼出一口气,眉目也跟着舒展开来。逸寒为她拿开脸上汗涔涔的散发,想是舒服了,翎瑚翻过身来,眉如黛,肤胜雪,双唇半启半合,如娇嫩的玫瑰花引人采撷。逸寒今日本有心要放过她的,可此情此景,他又忍不住低下头去,含住她的唇,闭上眼,仿佛仍在翠野荒谷中折一朵花来吸食其中花蜜,那柔嫩得不忍碰触的花瓣,那清甜如泉的蜜汁……

逸寒吻得更深,翎瑚嘤咛一声,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来。她又梦见什么了呢?这么高兴。逸寒顿了顿,止不住又想采花,谁知刚一覆上,合拢的床帐间突然钻出一圆不溜秋的小脑袋来,两只乌溜溜的眼珠一转就“咝咝”地不断发出威吓之声。

逸寒回首想要吓跑它,豆豆灵巧,三蹿两蹿就到了翎瑚与他的中间,一边竖起白毛作临危不惧状,一边用长尾巴扫上翎瑚的脸。翎瑚打了个喷嚏后幽幽醒转,见豆豆横在两人中间,登时抱紧被子瞪眼看向逸寒,“你做什么坏事了?”

逸寒一脸茫然,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你被子散了想为你掖一掖,谁知这小家伙就来了。”

“你会有这么好心?”翎瑚直觉不信,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物才算放心,“半夜三更,你怎么还不睡?”

“你翻来翻去的我睡不着。”

“那是你自己心不定。”翎瑚盖紧被子,转过身又以脊背相对,“你可别打什么坏主意,豆豆会替我看着你的。”

豆豆见主人如此信任,“咯咯”两声以示应答,看逸寒一副很想揍它的样子又发出两记怪声,“嗖”地一下蹿了出去,一路爬回梁上。逸寒无奈地看一眼蹲在顶上的小小身影,躺下后也以脊背对着翎瑚。怪不得肯同他同睡一床,原来是安了个放哨的,不过还好,区区一只小雪貂,他有的是办法。

离去漠北之日渐近,星痕和梦月每日都在整理衣物。她们两个没有出过远门,又是第一次去那传说中的寒苦之地,心下忐忑之余都有些手忙脚乱,带了这样又怕漏了那样,整日都没个停歇。翎瑚看着箱子包袱一个个堆积起来,眉头也跟着蹙起,“不过月余就能回来了,你们怎么弄得我好像要永留在那里似的?”

星痕歉然道:“奴婢们听说那里天气寒冷且又多风沙,所以拣着那皮子、毛缎来带,一样样的就多了。”

“这些东西少带几样无妨,最紧要的是多带几件短装,还有鹿皮靴、皮囊、那把袖箭也给带上。”

星痕怔了怔,“公主是想过去行猎么?”

“你替我带上就是。”翎瑚盘算着又道,“多带些银两,我或许有用。”

星痕揣摩着翎瑚的心思,“据奴婢所知,晋王属地与漠北不过一江之隔,公主是不是想顺道去那儿一趟?”

翎瑚的下颌微微一点,“你心里知道就好。有些话,不去问个清楚我不会心安。”

第19章 与狼同行

翎瑚一心要偷溜去北齐,文璟帝却加派了三队侍卫沿途护送她与逸寒回漠北。出发那日,仪仗开道,车马随行,绵延数里。文璟帝送至西华门口看着翎瑚登车,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酸涩之意。因眼疾加重而得以留在雁京的宁王关切道:“皇上,锦平不过离开月余,就这样舍不得了?”

文璟帝向翎瑚挥了挥手,感慨道:“这一众儿女之中,就数她与朕最亲近。虽说有时也嫌闹得慌,不过没了她,又怕冷清得慌了。”宁王以帕拭了拭眼,“这就是皇上疼她之处了,好像当年父皇也说离了皇兄就没人为他解闷消愁了。”文璟帝听他提起先帝,越发感怀,“父皇当年的确疼朕,不过朕看得出,父皇最看重的应是六弟,要不是六弟脾气过于求全刚硬,不能俯就,父皇或会改了主意也未可知。”

宁王暗暗瞅了一眼文璟帝,淡然笑道:“人说少年时若是刚硬如顽石,历事越多,打磨得就越多,到老了也不过是块圆石,随遇而安罢了。”文璟帝捻须叹道:“的确如此。如今我等是圆是方已定,只看小辈们再经历练打磨吧。”

翎瑚一直透过车窗向文璟帝挥手,第一次远离父母去向未知之地,饶是她胆大也终究心下不定,只有看见一直保护着她长大的父亲才觉寻到了心安之处。马车徐徐向前,文璟帝高大的身形已被刺眼的阳光遮挡,翎瑚想要探出头去,逸寒却“唰”地一声放下了车帘。“日头刺眼,小心点的好。”

翎瑚怒视他片刻,怏怏坐直身体,“你怎么不骑马?”

“骑不惯,颠得慌。”

“堂堂男子汉竟说骑不惯马?”翎瑚轻蔑道,“那你是怎么从漠北来的?走来的?”

逸寒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两条腿好好的,自然是自己走。”

“那你这会儿也有两条腿,走回去不是更好?”

逸寒微微一笑,“我看你不像是个会走的,得陪着你。”

“谁要你陪?你去陪你的爹娘好了。”

“他们说要我多陪着你一点,多亲近亲近。”

“我才不要同你亲近,”翎瑚避开逸寒灼热的目光,垂眸抚着蜷成一团窝在她腿上的豆豆,“我有豆豆就行了。”“那我与豆豆亲近亲近。”逸寒说着就伸手去逗弄豆豆。翎瑚连忙避开,“讨厌鬼,不许你碰它!”豆豆被她这么一晃倒是醒了,惺忪着睡眼仰起脖颈看向逸寒。逸寒不知从哪儿掏出块肉干,在它眼前晃一晃道:“豆豆,吃不吃?”

豆豆立时两眼放光,伸出前爪就要去够。翎瑚一下打开它的小爪子,“不许吃,吃了我就再不抱你啦。”豆豆“呜”地一声,回头瞅瞅她,又眼巴巴地盯着那块肉干舔嘴唇。逸寒将肉干丢进自己的嘴里,边嚼边道:“真可怜,我看豆豆早晚要被你欺负死。”

“胡说!”翎瑚抱起豆豆,“我才没有欺负它,是你。你打的什么坏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打的什么坏主意?你说说。”

“哼!你不就想与豆豆混熟了,晚上好……好……”翎瑚忽然飞霞扑面。

逸寒朗声笑道:“糊糊,你又猜错了,我要对你做什么,何须等到晚上?”

翎瑚心头一跳,将豆豆横在胸前,“你敢胡来!你爹娘的车马就在后头。”

逸寒欺近,“我爹娘正想抱孙儿呢,知道了只会高兴。”

“啊,”翎瑚将豆豆挡在脸前,“豆豆,咬他,咬……哎?”翎瑚手上一空,再一看,豆豆不知怎么地已经到了逸寒的手里。她立时要去抢,逸寒轻巧避开,晃一晃呲牙咧嘴的豆豆道:“糊糊,你要是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外头就真以为我们在白日宣淫了。”

翎瑚听说,连耳根子都红了,“下流!”她低头坐好,绯红双颊令逸寒很想上去咬上一口,“糊糊,你这模样,很容易引人下流。”翎瑚又要发恼,逸寒将被他晃软了骨头的豆豆放在腿上,“它身上沾了你的味道。”看翎瑚打定主意不再开口的架势,他一笑又道:“是木香花的味道。”

翎瑚憋不住,“什么木香花,我待会儿就洗掉它。”“你洗不掉的,”逸寒凝视着她,“‘木香花开,锦绣连绵’,你一出生就带着这香,父皇这样宠你疼你,也为有这个缘由在内。”翎瑚抬眸,“这事并未宣扬,你是从哪知道的,谁告诉你的?”逸寒抚着和顺下来的豆豆,声音低沉却是清晰,“你的事,我都知道!”

日悬正空时分,绵延的队伍才算停下稍事休息。逸寒到父母双亲的车上陪伴说了几句话后便一人外出走走。这时他们已经出了雁京城,两边全是村野田地,正在地里忙碌农活的村夫村妇们好奇地停下手中活计,对着人群指指点点。那些赤脚行走跑跳的幼童要比他们的父辈胆大,成群结队地过来嬉闹玩耍,间或对着侍卫锃亮的盔甲、明晃晃的腰刀偷偷摸上一把。逸寒半蹲下身逗弄着这群总角小儿,不多时,田野里传出几声呼唤,这些小童们立刻一窝蜂似地奔回去吃饭,生怕被人抢了头筹。

逸寒望着他们欢跃的身影,心情也似舒畅了很多,他慢慢走回队伍,看星痕依然守在马车门口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糊糊,无论何时何地都忘不了穿衣打扮,怪不得出趟门就恨不得把所有的衣物全都带上。逸寒这样想着,眼神却是温柔宠溺,一时无法进去,他索性负手看向远处,农人们已自去吃饭,乡间回复了宁静安逸,只有麦苗随着轻风沙沙作舞,这样的好时光,还能维持多久呢?有一声娇滴滴的轻唤打破了他的沉思,“驸马爷。”

逸寒回神,面前美人眉不画而含翠,唇不点而含丹,颊边两点梨涡,引人心起漪涟,“驸马爷已经忘了奴婢么?”逸寒爽朗一笑,示意她起身道:“我怎么敢忘记丝萝姑娘?只没想到姑娘会跟来。”丝萝微笑,“公主禀娘娘说一路上要个浣衣丫头,娘娘想着这一路山高水远活又重,所以就派奴婢跟来了。”

逸寒一勾唇角,“这就是公主给你的报酬?”

“是最好的报酬了。”丝萝淡淡笑着,眉目间全是放下后的自在与洒脱,“奴婢一出来就是自由身了,公主说奴婢随时可以走。”

“那你准备何时走?”

“奴婢想着,先去驸马爷家里看看。”

逸寒挑眉,“去我家?”

“丝萝听说驸马爷的三位兄长都尚未娶妻成家,丝萝想去看看,若是如驸马爷这般的人品,丝萝就想做驸马爷的嫂嫂。”

逸寒望着掩口而笑的丝萝,眉眼中也蕴含着笑意,“我的三位兄长各俱风流,丝萝姑娘挑了谁都是好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要住在狼山,守着满山的狼过一辈子,不知姑娘愿不愿意?敢不敢?”

丝萝一时未答,转眸望着翎瑚的车驾道:“驸马爷说得怪吓人的,只不知公主敢不敢?”

“她敢,她是我见过的最胆大的女子。”逸寒的语气中满是赞赏。

丝萝摇首,似乎不信,“奴婢不觉得,奴婢只觉得公主是最爱美的女子。”

逸寒一笑未语。丝萝侧首看他,语中也带着几分赞赏,“奴婢很羡慕公主,能有驸马爷这样知她、懂她、相信她。”逸寒对上她的目光,“以姑娘人品,迟早也会找到这样一人。”丝萝浅笑,低头向他行了一礼,“愿如驸马爷所说,奴婢告退。”逸寒目送她的背影,蓦然,丝萝纤腰一扭,回头道:“公主嘴上不饶人,心地却是极好,驸马爷不如在这上头多花些工夫。”逸寒笑而以应,“多谢姑娘指教。”

回到车上,翎瑚想是觉得车厢密闭闷热,已换了一身更为轻薄的霞影纱裙,那嫣红晕染的颜色衬托着她如雪肌肤,令人益发觉得她娇嫩如花,不忍碰触。逸寒凝目注视良久,翎瑚只是不理。到他吃了些干粮昏昏欲睡时,她方才咳嗽一声,搅了人家的好梦,“讨厌鬼,你刚才同丝萝在说些什么,说的那样高兴?”

逸寒迷糊着道:“怎么,我不能同她说笑?”

“她是个浣衣奴,你在那么多人面前同她说笑不是失了身份?”

逸寒似乎清醒了一点,“傻牛也只是个护院侍卫,你还不是一样同他说笑?”

“傻牛不一样。”

“那丝萝也不一样。”

“她哪里不一样?”翎瑚狐疑地看着逸寒,“那天在碧玉阁,你是不是早就听见我的声音了?不然……不然你一定就碰了她。”

逸寒重又阖上双目,“你真这么以为?”

“当然,我看你就是喜欢她,不如我们和离,你娶了她,三全其美。”

逸寒听着直笑,“糊糊,你要成人之美的话不如去撮合你妹妹与蓝祈枫,那样才能四角俱全。”

翎瑚一下变了脸色,“休想!祈枫是我的……”

“你的什么?”逸寒陡然睁目,如暗夜恶狼一样令人感到危险和压迫,“糊糊,只要我们一天没和离,你就是我的妻子,心里只能有我。”

翎瑚咬住下唇不作声,半天道:“我做不到。”

逸寒扬首,眼底坚色如冰,“只要你想做,就能做到。”

第20章 饿狼扑食

此时已是初夏,雁京位于南方,花红柳绿,燕子呢喃,暖风吹得人欲醉。一路向北,小桥流水的景致渐去,取而代之的是荒滩戈壁,往往走数十里才见人家。风吹在脸上不再和暖轻煦,而是带着细细碎沙烁石,打得人脸上生疼。

愈近北齐边境,翎瑚愈是不安稳,白日逸寒同她共处一车,偶尔走开,一众侍卫也都以她的车辇为腹地,层层把守。晚间,逸寒与她同床,虽然不再有之前亲昵之举,可他在睡梦中极易惊醒,只要稍一动弹,他都会立时醒转。

翎瑚日夜都找不到机会,脾气愈发急躁。逸寒看在眼里也不理论,反倒是萧夫人冷眼看着不好,这日趁路上稍歇时便上了翎瑚的车,“锦平。”翎瑚正烦恼,见是她,不得不起身相迎,止住萧夫人的大礼后自己也欲曲膝一礼。萧夫人忙扶她坐下,“你嫁给逸寒也算是我半个女儿,母女见面,勿须这么多礼。”

翎瑚垂眸称是。萧夫人细细端详她道:“你头回出远门,想是不惯吧?看着都瘦了。”翎瑚勉强笑道:“也还好,就是成天赶路行车,怪累的。”萧夫人慈和道:“成日困在这马车之中,哪有不累的?我看今日起早也赶了不少路,不如索性停歇个半日,大家松散一下,你看如何?”翎瑚眸中一亮,脱口道:“好。”萧夫人见她立时起了精神,拉着她的手笑道:“真是个孩子呢。”

翎瑚微微低头,有些不好意思。萧夫人怜爱道:“逸寒自幼与猛兽为伍,习惯了直来直去,半点不让人。他少与女子接触,更没见识过你这样花朵似儿的人,要是照顾不周或是冲撞冒犯,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要打要罚,令公与我绝不会干涉。”

翎瑚不好多说什么,只应声道:“锦平记下了。”

“这就好,我生了四个儿子,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如今有你在,我也松一口气,”萧夫人说着,轻轻拍一拍翎瑚的手,“锦平,我把逸寒交给你了。”

翎瑚可不想要逸寒这匹狼。她钻进刚扎下的营帐,换上一身青莲紫的短衫后又将袖箭绑在臂上。梦月为她系上发辫;星痕则为她递上皮囊;豆豆‘嘎嘎’叫着要抱,翎瑚顺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乖乖待着,等我回来。”

星痕忧心忡忡,“公主,真不要奴婢们跟着么?”

“不用,我一个人速去速回,你们要是看见讨厌鬼,替我拖着他。”翎瑚说完就直冲帐外,留下两个婢女兀自为她担心。

“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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