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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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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盎开口了,他没再拐弯抹角,板着脸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为丞相,比陈平、周勃如何?”

    申屠嘉一愣,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不正在说你的事吗?怎么把我给扯了出来?申屠嘉莫名其妙地盯着袁盎,而袁盎正仰着脸征询答案,似乎千里迢迢跑回来就是为提这个问题来的。

    申屠嘉沉默了一会,咧嘴笑笑,“自然不如。”

    申屠嘉说的是老实话,就他一生的做为来看,根本和陈平、周勃不在一个档次上。可我申屠嘉水平高低又关你袁盎鸟事?你千里迢迢跑来埋汰人,有些不近情理了吧。

    袁盎接下来的话的确有些不近情理。按常规套路,申屠嘉“谦虚”了一下,你袁盎怎么着也得客气地吹捧对方一番,好让大家都下台阶。

    如果袁盎这么做了,那就不是他了。他每次张嘴,如果不说几句难听话,那就出了怪了。

    袁盎呲牙咧嘴地说道,“你当然不如他们。陈平、周勃辅佐高皇帝,平定天下;诛除诸吕,保全刘氏社稷。而你只是擅拉强弩的材官,没有克敌致胜的奇谋,更没有攻城野战之功勋,侥幸得志而恬居相位,如何与陈平、周勃相比?”

    你这家伙风尘仆仆跑来,不分场合地当着下人的面开骂,有点过分了吧?一点也不给老子留情面,就算比不过人家,但毕竟是当朝丞相,没道理让你如此作践的。申屠嘉有些懊恼,为什么没屏退左右呢?他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怒然起身。

    而跪在地上的袁盎却视而不见。“先帝和当今圣上若道途逢人,还常停辇(车)而闻之言,且良善之言而无不用,以致世人称道。此何缘由?皆招天下贤士而为我用。”袁盎舔了一下嘴唇,扯着嗓子接着嚷,“圣上闻未闻之事,晓不晓之理,一天比一天圣明;而你呢?拒绝世人于门外,堵天下人之口,一天比一天愚昧。以圣明之君督责愚昧之丞相,你不久将大祸临头了。”

    袁盎骂过瘾了,然后一叩头起身准备告辞。

    而申屠嘉却慢慢地坐了回去。他这一辈子还从来没被人这么骂过的。当然,刘邦骂过他,并且骂的更直白、更恶心。不过刘邦是逮谁骂谁,在他手下混日子的人中,没挨过骂的没几个。而现在袁盎骂了他,没用一个脏字,就把他骂的狗血喷头。

    如果几个月前袁盎在他面前出言不逊地发牢骚,相信申屠嘉早让人过来抽他耳刮子了。可现在不会,因为自从刘启继位以来,申屠嘉有了被疏远的感觉。一辈子政治的人,嗅觉就算再迟钝,也多少会察觉到一些异样的。听完袁盎的一顿臭骂,他却觉得挺有道理。

    就在袁盎转身准备离开时,申屠嘉赶忙站了起来,“将军留步。”随即快步上前,鞠躬拜谢,“我申屠嘉粗鄙,今日闻一言,醍醐灌顶,承蒙将军教诲。”

    袁盎笑了。大老粗毕竟是大老粗,说好话不行,非得骂两句才管用。

    至此,这二人走到了一起。

    袁盎此行的目的达到了。走好了第一步,按理说就该互相掏心掏肺,联手对敌了。

    然而,袁盎并没如此直接。套上了近乎,并不见得人家就会陪着你趟这滩浑水。朋友还是敌人,往往只是一线之隔,稍有不慎将满盘皆输,更何况自己的对手是皇帝极其信任的晁错。因此,袁盎把心里最想说的话咽了下去,陪着申屠嘉扯了半天闲话后,拍拍屁股回家了。

    在这段时间里,袁盎还是比较安生的。进宫拜会一次皇帝后,剩下的主要精力用在了两件事上:一件是四处串门,捎带打探一些对晁错不利的信息;二是在家睡觉,闭眼揣摩申屠嘉的为人以及下一步的举措。

    十几天后,罢朝归来,申屠嘉拉他回家饮酒。

    此时,二人已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酒过三巡,袁盎似是无意地提起了吴王刘濞,提到了刘濞自然而然就提到了“削藩”。

    申屠嘉一听这两个字,顿时火冒三丈,他反对“削藩”。当然,他也并非害怕打仗,而是讨厌提出“削藩”的那个人。因为就在两天前,自己拿出的一个决议被晁错改的体无完肤,发了两句牢骚,却被皇帝含沙射影地教训了一番。这口恶气,申屠嘉是很难咽下去的。借着酒劲,他骂了一句:“佞人乱政,不诛之天下难安。”

    够了。有了这句话,袁盎心里踏实了。这些天来,他就怕申屠嘉不出手帮忙,现在看来,申屠老头大有撩胳膊亲自上阵的意思。

    袁盎回头看了看周围,申屠嘉意会,连忙屏退左右。

    袁盎开口了,“此乃匡扶社稷之举,但此人……”

    申屠嘉把酒爵重重地撴在案上,打断了他的话,脸上扫过一丝寒霜,弯着脖子表情复杂地看着袁盎,“将军何意?我闻将军与此人不睦,此言为虚?”

    袁盎现在终于明白,为何那天骂了申屠嘉反而成为朋友的缘由了。袁盎在试探人家,原来人家也在揣摩他。都说申屠嘉无谋,明明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袁盎大笑而起,突然拧着脸说道,“我欲诛此人久矣。”顿了一下,跪地抱拳,“若丞相不弃,袁盎愿誓死效命。但其深得皇帝信任,欲诛此人需从长计议,望丞相三思。”

    申屠嘉点了点头,“那就从长计议吧。”

    申屠嘉和袁盎终于为了共同的敌人走到了一起。有了盟友,按理说是一件好事。然而,就事件的最终结果来看,这还真算不上是件好事。

    况且,人这一辈子在很多事情上是说不清楚的,总而言之是不要随便改变自己的风格。若过往是胡来蛮干,那千万别花心思拐弯抹角,因为就算事情没干成,最起码心情很舒畅。可一旦改变了风格,事情办成了挺好,若办不成会把自己憋屈死。

    申屠嘉的这一犹豫,就改变了自己的风格习惯。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不好的开头。

第十七章 削藩大略—第七节 密谋(三)() 
有意思的是,就在申屠嘉和袁盎抓耳挠腮地“从长计议”时,晁错很配合地捅了个篓子,让那两位千方百计在他身上挑毛病的仁兄,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晁错捅的篓子是这样的。

    他的府邸在未央宫之南,内史衙门(上班场所)在未央宫东南侧,两地直线距离也不算太远。可内史衙门只有一个门口,且门朝东开。要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多拐个弯就到了。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弯,让晁错觉得很不方便。

    的确挺不方便,萧何当初建造未央宫时,遵循的原则是“高大上”,所有房屋参差布局、棱角分明,道路也围着建筑拐弯抹角。这种布局,看着很气派,但真要提两腿往里边走,会让你在直线距离很近的两地,七扭八歪地绕上大半天。

    晁错目前的年龄要说不是太大(44岁),但让他天天遛弯,还是很不乐意的,若逢皇帝召见,更让他受不了。为提高办事效率,缩短上下班距离,晁错干了件自认为非常成功的事——经过精心设计,为内史衙门开了个南门。

    朝廷的衙门绝不像小民百姓家的几间茅草屋,怎么着也得有个围墙。为了配合这个南门,晁错更有创意地在围墙上打了个洞。实际上不止一个洞,最起码“新干线”上所有“钉子户”都得挨个拔一拔,若不然,晁错的这个天才的创意也是白搭。

    要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做为皇帝的近臣,拔几个“钉子户”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就在晁错闷着脑袋拔“钉子户”时,一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他,“兄弟,你卖力地拔吧,等你拔完‘钉子户’,就该轮着我拔你了。”

    晁错搞完这项“巨大”工程后,惬意地踩着自己的这条“新干线”上班了。

    远处,袁盎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阴阴地笑了。当背影渐渐消失于眼帘,袁盎扭头向申屠嘉府上而去。

    机会,就在这条“新干线”上。

    也许大家会疑惑,晁错给自己的办公楼开个门,捎带在几道围墙上打个洞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何以会成为袁盎的机会?

    的确,晁错修个门的确是件无所谓的事情,坏就坏在他拔“钉子户”而四处“打洞”这个问题上。因为他在穿墙越户的过程中,不小心的在一位“钉子户”的围墙上开了个口。而这位“钉子户”,是他晁错万万不该惹的。

    这个“钉子户”是汉高祖刘邦。因为晁错在拔“钉子户”的过程中,捎带在高祖宗庙的围墙上开了洞。这个洞就成了袁盎的机会。

    当袁盎把整个事件经过为申屠嘉阐述和分析后,申屠嘉的老脸上也流露出了激动的笑容:小子,为私利而破宗庙,活腻味了你,“大不敬”这条罪名你是坐实了。

    袁盎和申屠嘉头对头商量了好一阵。最终,申屠嘉请来了御史大夫陶青,以及几个亲信。总的来说,这些都是对晁错不满的人。

    申屠嘉今天有些激动,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开门见山地讲明了相邀的目的。

    应该说,大家都是老熟人,没那么多客套话。尤其是御史大夫陶青,俩人共事多年,交情甚厚。对这个人,申屠嘉还是比较放心的。

    为了共同的敌人,大家汇聚一堂,商量了半天,只做出了一个简单的部署:丞相亲自上书弹劾;御史大夫携九卿配合,群臣适时跟进,打算用口水淹死晁错。并且确定了动手时间:第二天早朝。

    部署停当后,静待第二天早朝的到来。

    上学时,老师经常讲:当天的作业当天写,就算熬到半夜也在所不惜。汇总几千年的实践经验来看,老师讲的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政治斗争。因为就坐等的这一晚,事件的走向发生了逆转。

    在申屠嘉静静地等待“早朝”时,有个人坐不住了。这个人是御史大夫陶青。

    陶青在御史大夫的位置上已经待了七年,应该说他已经待烦了,很想能够再进一步。然而,官当到他这个层级,晋升路线仅剩一条——丞相。

    御史大夫是预备丞相,现成的一条路,也是唯一的一条路。通常情况下,熬死了丞相,自己就是下一任丞相。但这条路走起来却并没那么容易,因为刘恒时期选择三公的标准是年龄大小,也就是说丞相是个老头,他御史大夫的年纪也不会太小。既然大家都已胡子一大把,到底是谁先嗝屁还真说不定。所以,硬凭拼寿命的确不是件轻松的事,就算天天锻炼身体也不见得靠谱。

    不过,为了体现公平竞争,大家不谋而合地找了一条捷径——争斗。把丞相赶下台,自己就是下一任丞相。

    这虽然是一条捷径,但风险却很大。在这个层级上的人,想以一边倒的优势,顺顺利利把对方送回老家的难度系数很大,在没有充分的把握前,谁都会不傻着脸蛮干。因此,大部分人通常选择隐忍。陶青就是个隐忍的高手。

    陶青做事有板有眼,言语不多,看起来比较实诚。这些年来和申屠嘉的配合也不错,无论申屠嘉怎么搞,他都是一个动作——点头。正由于他的出色表演,让申屠嘉放松了警惕,甚至把他当自己人看待。

    而不得不承认,申屠嘉看走了眼。因为陶青没那么简单,在“点头”之余,却一直暗暗地观察着申屠嘉的一举一动。

    这一次,陶青的机会来了。

    申屠嘉吐沫横飞地安排部署时,陶青依然在点头。可在点头之余,他发现了这个部署中一个致命的漏洞——皇帝的态度。说白了,要把晁错往死里整,关键得看皇帝会怎么想,会怎么做。不要忘了,晁错是皇帝的亲信。申屠嘉明火执仗地和晁错干架,无疑是与皇帝叫板,毕竟这是人家的“智囊”,没道理皇位还没坐稳,先把“智囊”给搭进去。

    陶青觉得申屠嘉此举有些草率了。但他并没有提出异议,反而一个劲地点头称赞。可在心里深处却想的是另外一回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第十七章 削藩大略—第八节 廷争(一)() 
陶青归家后,激动的有些坐不住。他觉得应该做些事情出来,坐等很有可能会错失机会。谁是盟友,谁是敌人,需要在今晚做个定论。

    为了不站错队,也为了将来顺利收取胜利果实,当夜,他暗自派人给晁错送去了一句话:早朝,丞相将以开宗庙墙垣为由弹劾晁公,万不可大意。

    闻得这句话,晁错慌了,他清楚“破坏宗庙”是个什么罪名。现在的他有些懊恼,“修路”时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绕着院子跑了几圈后,他决定进宫,现在能帮他的也只有皇帝了。

    事不宜迟。晁错提着两腿就向宫里边跑。

    当他大汗淋漓地跑到宫门口时,又一个难题出现了——进不去。

    都尉大手一拦:有事明早再奏吧,兄弟们当差不容易,放你进去,我脑袋恐怕不保。

    这是情理中的事情,半夜三更,皇帝早钻进被窝了,哪有闲情等你串门?更何况皇宫大内,哪允许你半夜三更进进出出的?

    晁错急得团团转,把好话说了一箩筐,可就是进不去。可谓他不能坐等啊,时不我待,今晚见不到皇帝,明早就会倒霉。

    无论如何也得把话递进去。

    晁错在宫门口悠转一会后,突然爬在门缝上开始朝里边喊话。性命攸关,他现在顾不上什么脸面。有意思的是,真让他喊出了成效,因为他靠人托人的办法真请来了一个皇帝身边的太监。做为皇帝的近臣,的确是有一些优待的。

    太监到来后,摇了摇脑袋,两手一摊:“我也没权让你进来。”他的确没这个权力,关闭大门是朝廷规矩,他一个太监根本没资格坏这个规矩。

    晁错急了,跺着脚冲里边喊:“没让你开门,通报一声总可以吧?”

    太监尴尬地咧咧嘴:“皇帝就寝了,若无急事,我可不敢造次。”

    晁错突然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飞章,也就是报告急变或急事的奏章。通常这种奏章,接收人是不敢有丝毫耽搁的,必须在第一时间送呈皇帝,就算皇帝已经睡下也得把喊起来。

    为了保命,豁出去了。晁错当即找了根竹签写上几个字:事急,求面见皇上。然后隔着门缝给塞了进去。

    太监捧着这根竹简送进了刘启的寝宫。

    就在晁错焦急地踱步时,宫门“吱吱呀呀”打开了,太监钻了出来,捏着嗓子唱道:“皇上召内史晁错进殿”。

    没等太监喊完,晁错早抬腿而入。

    失魂落魄地跑到刘启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自己修门打洞的事情以及陶青送给他的那句话,一股脑地全部汇报给了刘启。然后顿首道:“请圣上治罪。”

    这明显是一句口是心非的话,既然让人家治罪,何必半夜三更千方百计地跑进来?说谎话不打草稿的家伙。

    刘启看着他,多少有些愠怒。这家伙不吭不哈吓折腾,还半夜三更吵人好梦,有些不太像话。因此质问了一句:“行事为何如此乖张?”

    晁错徒然冷汗一身,他开始恐惧了,这是以往所没有过的,“伴君如伴虎”,他今天是有所体会了。他重重磕了几下头,答道:“臣最该万死。”

    刘启看着他,沉默了一会,“你打穿了宗庙内墙?”

    晁错跪直身子答道:“不,是外墙。”

    听他这么一说,刘启没有搭话,反而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微微一笑,向他摆摆手,“你回去吧。”

    西汉时,宗庙修内外两重墙垣,两墙之间有有夹道,窄的地方相隔也有几十米。这种建筑形式,一是气派;二是确保宗庙肃静,好让老祖宗们能在享受安静祥和氛围中长眠。

    内墙是宗庙正墙,要是在这上边打洞,一时三刻就能和刘邦的牌位会面;外墙是辅墙,延伸很长,和生活区域多少有些交叉。

    内史府就处在这个交叉点上。晁错也正是在这个活动区域开的洞。但不管怎么说,晁错这次是闯祸了。

    听皇帝下逐客令,晁错有些绝望,如果老大不帮忙说话,自己可真要玩完了。可没办法,毕竟是自己理亏。就在他颤颤巍巍准备起身时,刘启又开口了,“以后行事,不可大意。”

    听了这句话,晁错心里有谱了。他是个聪明人,晓得刘启这句话含义。悬在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磕个头,行了礼,轻轻地退了出来。

    出的宫门,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申屠嘉,早朝上见吧!

    时过五更,天未大亮,群臣已陆续涌进了承明殿。随着一声“皇帝驾到”,百官参拜,早朝开始了。

    先是几个人向皇帝汇报了几件不疼不痒的事情。要在以往,晁错是比较热心的,说不定早开口说话了。可今天些心不在焉,根本没听清楚别人都说了些什么话,而是盯着申屠嘉,紧张地等他站出来发飙。可申屠嘉却出奇的平静,似乎今天根本就没什么举动。

    大家汇报的差不多了,大殿里出现一个短暂的寂静。而晁错的心却高高地悬了起来,冷汗直冒。

    而就在此时,御史大夫陶青也有点站不住了,他急不可耐地看着申屠嘉,暗想:你再不站出来参晁错一本,那我成翻闲话的“小人”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可就亏大了;难道给晁错带的话走漏了风声,让这老头改主意了?

    刘启也很纳闷,晁错昨天半夜三更跑来向自己求救,不应该是空穴来风,何以会如此平静?况且申屠嘉今天也表现反常,以往唾沫横飞、高谈阔论的,今天竟然闭着嘴半天不说话,耐性如此好,有点出人意料。他把身体前倾,扶着案角,看了一眼申屠嘉,然后开口了,“诸臣若无事,退朝吧。”

    皇帝刚说完,就突然传出一个声音:“臣有本要奏!”申屠嘉应声而出,站到了大殿的中央。

    陶青微微一笑,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只要你开口,我的机会就临近了。

    而晁错却更加紧张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第十七章 削藩大略—第九节 廷争(二)() 
申屠嘉踱到大殿中央,承上奏本。他洪亮的声音开始在大殿回响,“臣弹劾内史晁错……私凿庙垣为门,此乃谋逆之举,应交廷尉论处。”

    申屠嘉的确够狠,拿“谋逆”两字往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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