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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个？
你们要喝茶，可不可以关起门自己喝？
不过……
这蛋炒饭实在是太好吃了！
真香啊！
鸡汤也不差！
他有多久没有吃过这样的食物了。
虽然价格贵了点，但也是物超所值了。
就是，少了点。
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碗，贝恩想要再要一份，可是看着秦然、含羞草互视相笑，端着茶杯的模样，他完全的插不进去话。
每当想要张嘴说什么时，心底总会没由来的传来一阵心悸感。
仿佛，他只要开口，就得遭受什么大灾难一样。
放牧者是十分相信这种直觉的。
所以，连续张了数次嘴，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后，贝恩就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不开口了。
反正夜也很长。
他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听听外边野狗的叫声，也是很不错的。
汪、汪汪！
贝恩听着狗叫，看着手表内的时针走了三个格子后，终于见到含羞草开始收拾茶具了。
“明天想要吃什么？”
含羞草一边收拾一边问着秦然。
“天冷了。”
“吃羊肉吧。”
秦然想了一下后，说道。
“嗯。”
“那就羊肉了。”
含羞草一点头，就走进了厨房。
在那个硕大的冰柜中，市面上的各种肉类都有，都是含羞草精心挑选出来的。
搬出了一扇羊肉，放在案板上后，含羞草略微思考后，就开始用冷水冲洗这块冻着的羊肉。
厨房内传来的水声，让秦然越发期待明天的食物了。
会是什么呢？
秦然心底猜测着。
和含羞草在一起就有这样的好处。
每一餐都是惊喜。
每一餐都值得回味。
这段日子，秦然已经养成了抽出一点时间，猜测含羞草会做什么的习惯了。
也是秦然每天中最快乐的时候。
食物，总让人快乐，不是吗？
但是这个时候的贝恩却有点忍不住了。
而且，那股心悸感也不不知何时的消失了。
这让贝恩的胆子大了许多。
看着依旧无视着自己的秦然，他不由抬起手，敲了敲吧台。
被打断思路的秦然，不悦的看着贝恩。
“有事？”
秦然问道。
“嗯。”
“你知道暗月协议吗？”
贝恩明知故问。
他看过秦然的资料，上面清楚的写了，秦然的父亲就是因为不满‘暗月协议’才隐居到深山中的。
“知道。”
“独立于普通人之外，神秘侧的猎魔人和怪异们相互妥协的契约协议。”
秦然一点头道。
艾德。王为了不露馅，曾向秦然详细的解释了什么是暗月协议。
在没有暗月协议前，猎魔人们与怪异们常年交战。
不仅打得不可开交，甚至经常会出现灭门之类的事件。
猎魔人大部分是以家族为单位的。
血脉的羁绊，让猎魔人可以将后背完全的交给同伴。
父子、兄弟、夫妻，或者干脆就是全家老少，一同上阵猎魔。
至于何时形成这样的传统？
大概是某个怪异干掉了一个‘普通人’的妻子，然后，那个‘普通人’开始自学成才，成为了猎魔人，顺带着把自己的孩子也拉入了战队。
当以家庭为单位的猎魔人成为了主流时，与之前相比，效率更高，伤亡也开始减少。
只是，伤亡的减少，不代表没有。
在一次猎魔人的猎魔中，波及到了正常世界的某个大人物，造成了那位大人物的死亡。
整个世界都乱成了一团。
猎魔人和怪异们打得不可开交，互有死伤。
普通人？
更是死伤无数。
这种状况持续了一个月之久，最终，当普通人的死亡数量达到了一个极限后，那些大人物再也无法忍受了，他们用‘世界和平’的名义，将猎魔人、怪异拉到了谈判桌上。
接着，就是相互的纠缠不清。
相互的妥协。
最后？
暗月协议诞生了。
为了悼念那黯淡无光、到处是死亡的一个月，所有人必须要遵守，不得对普通人出手的规则。
一旦出手，就会遭到猎魔人和怪异们的同时清除。
但同样的，面对遵纪守法的怪异，猎魔人也不得随意出手。
对于这样的协议，有人赞成，有人反对。
不过，赞成者占据着巨大多数。
所以，协议顺利的签订。
可反对的人，却不会合作。
一部分身负血仇的猎魔人，激烈的选择了同归于尽，沉默的选择了远离。
怪异？
也是一样。
为了让协议顺利的执行，三方合作，足足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抚平了各地，但也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一些事情。
这些事情，就是贝恩来的目的。
“你知道暗月协议。”
“那你对‘冬夜战’了解过吗？”
贝恩试探的问道。
“冬夜战？”
秦然一愣。
艾德。王并没有说过这个名词。
“在暗月协议签订的一年后，‘冬夜战’诞生了它是为了缓解猎魔人和怪异们之间仇怨而诞生的。”
“堵不如疏！”
“仇恨不会随时间流逝而消失，反而是会越演越烈。”
“冬夜战就是为了这个诞生的！”
贝恩话语一顿后，继续说道。
“在那冬至的那一天，猎魔人和怪异们会选出一些代表，聚集在某个地方，进行一场战斗。”
“战斗持续七天。”
“最终的胜利者，会获得一大笔渡钱或者是某些奇特的道具。”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希望罗阎你代表艾城东区参加‘冬夜战’！”
贝恩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代表艾城东区？”
秦然的眉头一皱。
“对，代表艾城东区。”
“我们不需要罗阎你去真正的参加冬夜战，只需要你保证艾城东区不再在四个区的放牧者选拔中垫底就好。”
“最弱之区的名头我们都受够了！”
“如果不是年龄的限制，我早就去踢那些混蛋的屁股了！”
贝恩说着，就满是祈求的看着秦然。
“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白忙。”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给你凑出10银渡钱的酬劳。”
“不论你是否能够在四个区之中获胜，这10银渡钱都是你的。”
“同样的，获胜的酬劳，也一样是你的。”
贝恩说出了酬劳。
“10银渡钱？”
秦然一沉吟。
超度亡者，渡钱是他恢复实力的关键，如果可以用正常渠道获取大量银渡钱的话，秦然是十分乐意的。
不过，眼前的人，秦然可是记得对方有多么的不老实。
所以，他沉吟着，没有马上答应。
果然，仅仅是下一刻，看到秦然没有马上拒绝，知道有戏的贝恩，就再次报出了一个价格。
“15银渡钱！”
贝恩说道。
秦然沉默不语。
“16银渡钱！”
“17！”
“18！”
“不能再多了！”
“18银渡钱，真的是一个极限了！”
贝恩报出了一个一个的数字，脸色早已通红，双眼中也浮现了血丝。
“20！”
秦然报出了一个数字。
贝恩瞬间脖子都粗了一圈，但是，马上的，他就咬了咬牙。
“20就20！”
最弱之区的名声，已经让他们承受了太多的非议。
虽然20银渡钱不少，但是东区11个区加起来，他们这些放牧者凑一凑的话，还是可以的。
更何况，一个b级，值得这样的价格。
“先付钱。”
秦然再次说道。
“好！”
“等我回来！”
既然秦然已经答应了，贝恩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站起来就向外走去。
而时间没有多久，连半个小时都不到，贝恩就返回来，将一个钱袋子扔在了桌子上。
“一共20银渡钱。”
“你点一下。”
贝恩说道。
秦然直接打开钱袋子，细细检查后，这才再次看向了贝恩。
“艾城的选拔多会开始？”
秦然问道。
“一周后。”
“到时候，我会来接你。”
贝恩说完，看着秦然点头后，就再次转身离去。
他为什么这么快回来？
是因为出去艾德。王之外的东区11个区的放牧者就在外面，他需要向这些同僚通报好消息。
秦然目送对方远去。
然后，拎起了手中的钱袋子，心底又一次开始重新补充、修改着计划。
而就在这个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叮铃铃！
第二十五章 温泉之旅（）
“松石温泉旅店，并不是因为大家所知道的松石山或者松石而命名的，它的‘松石’二字，来自于初代老板、老板娘名字，甚至，连整座松石山的名字都是这么来的，当时的初代老板是城中富商的儿子，一次游玩时，遇到了乡下单纯善良的初代老板娘”
走在最前面的导游讲述着这间‘松石温泉旅店’的渊源。
游客们听得津津有味。
而泰迪却是紧张的查看着四周。
无论是导游的讲解，还是周围不错的风景，都无法引起泰迪的注意，或者说，他所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他在意的是那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即使按照他唯一熟识的猎魔人所说，白天那些怪异不会出现。
可，他还是紧张。
毕竟，周围一切都是陌生的、不熟悉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泰迪已经后悔报名参加这个所谓的‘温泉文化之旅’了，他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艾城，以更加熟悉的环境来适应那些突如其来的陌生，而不是选择在陌生的环境中应对越发陌生的世界。
这样的感觉，简直是糟透了。
而就在泰迪思考是否直接脱团返回艾城的时候，一场暴雨突然而至！
导游、游客们纷纷跑进了旅店内。
旅店的老板，一位妆容精致，仪态雍容，美丽异常的女士，面带微笑迎接着他们。
进入到旅店的男士们，在看到这位导游口中的第四代老板娘时，纷纷一愣，即使是泰迪也不例外。
不过，和周围男士不同的是，泰迪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看着窗外的大雨，眉头一皱。
在这样的暴雨下，想要下山离开，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
暴雨阻碍着视线，泥泞湿滑的道路，稍有不慎就会发生意外。
“客人，有什么事吗？”
就在泰迪思考的时候，那位名为‘松石’的第四代老板娘捧着一杯热茶走了过来。
“没什么。”
“谢谢。”
泰迪客气的接过了热茶，却没有多说什么。
那位老板娘抿嘴一笑，也没有追问，向着泰迪微微施礼后，就起身询问其他游客，是否需要帮助。
看着那位老板娘的背影，泰迪有理由相信，不需要什么历史继承，只要有这位老板娘在，任何店都会生意火爆。
事实上，也是如此。
除去他们这一波人，不一会儿，就又有一拨人冒着大雨跑了进来。
和他们这个小团一样。
这波游客也是一个小团，包括导游简直司机在内，也就五个人。
“好大的雨！”
“真是倒霉！”
“都怪你非要泡温泉！”
跟在导游身后的是四个年轻人，两男两女，从神情上分辨，应该是两对年轻的小情侣。
此刻，两对小情侣中，走在前面一对的女生，正在埋怨着那个男生。
那个身材微胖，戴着眼睛的男生则是舔着脸讨好着自己面容姣好，烫着黄色头发的女友。
不过，对方显然不领情。
不仅横眉冷对，还颐指气使的让男友拿毛巾。
那刁蛮任性的模样，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但那女生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是说话的声音越发的大了。
“快点！”
“早知道就应该和她们去购物的。”
嘴中的声音，让泰迪暗自摇头，看向了身后的那对情侣。
这一对小情侣则要好很多。
男的拿毛巾替女生擦头，女生则是面带微笑。
很正常。
泰迪的目光一扫就不在理会，靠在旅店大堂的角落中，等待着那位老板娘分配房间。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是两个旅游团，但都是小团，不大的旅店，完全能够住的下。
泰迪分到的房间是201。
在二楼，正对楼梯口的位置。
从这个房间向左，分别是202、203，向右则是204、205和206。
靠着楼梯一侧的房间是敞开的，摆放着台球案子，桌子和沙发，应该是活动室，而在活动室的边沿，则是围栏扶手，站在这能够看到旅店的中庭和松石山的一些景色，如果是天晴的时候，景色估计会很不错。
与泰迪同行的是一家三口。
注入了最大的房间206。
两个导游明显认识，同时住进了205。
剩余的两个情侣则是住进了202、203。
204则是空着。
泰迪拿起钥匙进入201后，细细的检查了房间后，这才松了口气——这是警察形成的职业本能，而再知道了这个世界远不是他想的那样时，泰迪的这种职业本能迅速的拔高到了一个近乎苛刻的高度。
就如同此刻。
刚刚松了口气的泰迪，马上从随身的背包中掏出了一个电棍和两个高温打火机。
电棍并不是传统样式，而是和手机差不多，在前端有着两个金属触头，虽然小巧，但是爆发出的电量，足以让一个成年人在短短几秒钟内失去行动力。
高温打火机也是一样，看似一个小巧的喷壶或者或是另类的枪状，但是只要扣动扳机位置，喷射口就能够喷出接近300度的高温。
从秦然嘴中得知了该如何应对那些怪异时，泰迪就马上花高价搞到了这两样东西。
并不是期待发生什么。
只是单纯的防御。
到了现在，泰迪几乎是不随身携带这些东西，就无法安然入睡的程度。
而且，就算是这样，泰迪也时常半夜惊醒。
不过，今天却不同。
进入房间后，泰迪就有些犯困。
尤其是清点了随身的电棍、高温打火机后，更是困倦袭来，不自觉的，拿起电棍、高温打火机，泰迪就这么躺到了床上。
也许是这几天太紧张了？
在睡着前的这一刻，泰迪还在想着。
而下一刻，鼾声四起。
泰迪陷入了昏睡。
剁、剁、剁！
睡得迷迷糊糊间，泰迪被一阵极有节奏的声音惊醒了。
他支撑起身体，皱着眉头，推开了房门，向着声音传来的楼下走去。
走到楼下时，泰迪这才发现，声音是从厨房里传来的。
而这个时候的他，也反应过来刚刚那极有节奏的声音是什么了。
“剁排骨吗？”
泰迪嘟囔着，然后，抬手下意识的撩起了厨房的帘子。
排骨，泰迪很爱吃。
尤其是那种带着脆骨的部分，更是令泰迪着迷。
但是，在撩开帘子的刹那，泰迪却是瞪大了双眼。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自己！
被脱光的他平躺在了一张长的案几上，那位美艳的老板娘，站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柄锋利的宽刃厨刀正在那抬起挥下。
每一下都会发出那种‘剁’的声音。
鲜血也会随着每一次的挥下而四处飞溅。
泰迪倒吸了口凉气，整个人就向后一退。
可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在他身后绊了一下，泰迪整个人就这么摔倒了。
扑通！
摔倒的闷响声，明显是惊动了那位在厨房里剁肉的老板娘。
她撩起帘子走了出来。
与泰迪记忆中的那位美艳老板娘没有任何的区别，依旧漂亮，即使是脸上、手上、身上多出了鲜血，但这种美艳感不仅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是多出了一种另类的、诡异的美感。
泰迪翻身而起，想也不想就拿起了大厅中的一把椅子，向着这位老板娘砸去。
呜！
椅子带着一阵风，直扑老板娘。
可这位老板娘仅仅是一挥持刀的手，椅子就径直被斩开了，就如同是一块豆腐，而不是一把椅子。
泰迪双眼一缩。
他很清楚，能够做到程度的人，他绝对不是对手。
哪怕对方看起来是一个娇弱的女人一样。
想也不想，泰迪就想着楼上冲去。
但是，就在这时，他的脚下再次被一绊。
与之前一样，泰迪又一次摔倒在地了。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这一次老板娘就近在咫尺。
手中的刀，就这么直直的剁了下来。
“啊！”
泰迪猛地从床上坐起，摸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他才发现，刚刚的一切是个梦。
可
那个梦，真的是太真实了。
回忆着脑海中的一幕幕，泰迪的额头不由浮现出了细密的汗珠。
片刻后，泰迪走下了床，向着洗手间走去。
他需要洗把脸清醒一下。
可就在他扭开水龙头的刹那——
“啊！”
尖锐的叫声突然传来。
身为警察的本能，让泰迪转身就向门外冲去。
整个楼道静悄悄的。
喊声是从右边的204传来。
这里住着的是那对小情侣吧？
那对闹矛盾的小情侣！
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泰迪抬脚就对着门锁的位置踹去。
砰、砰！
砰！
一脚，两脚，在第三脚的时候，本就有了年代的房门应声而开。
可房间中却没有了那对小情侣的身影。
有着的，只是一个吊在房梁上的人。
虽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