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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掉包()
蔡嬷嬷掏了钱给护卫,心里忍不住想要抱怨两句,可话到嘴边,堪堪想起三太太可是老太太的亲侄女儿,就算人家做得再不厚道,也轮不到她一个下人来抱怨,万一邱嬷嬷把话传回去,让老太太知道了,误会是自家大太太对她不服,那可就亏大了。
邱嬷嬷倒没想那么多,只是在想,村长说三太太临走时,把存粮吃光了,还把钱都带走了,那个庶女还是村里人养活的,看来三房这些年混得真不怎么样啊!小蒋氏初进黎府时,打赏人有多抠门,满府皆知,都在暗暗笑话她,堂堂一个三太太,还是老太太的侄女儿呢!一出手就只有十钱,还好意思出手咧!
后来蒋太太给女儿送侍候的人来时,八成也给她送钱来了,打赏人的价码总算是从十钱上涨到一贯了!只是看在邱嬷嬷这等老人眼里,实在不算什么。不过从三太太的作为来看,三房实在穷得可以了!
有三老爷父子的薪俸,又有田有地,三太太还那么抠门,可想而知是真没多少余钱。
邱嬷嬷却不知,黎经时父子当兵的薪俸根本就没到三房手里,全被蔡嬷嬷的儿子蔡管事给贪墨了,母子两一个中饱私囊,一个在大太太跟前********,两母子配合得天衣无缝,别说大太太不曾起疑,就是二太太也抓不到把柄。
小蒋氏在三房虽是正室,可长孙氏到底当家做主十几年,她一个外人初来乍到就想接管三房的钱财,无异是做梦,就算她拿出正室的款要压长孙氏,长孙氏只消全推给黎经时,小蒋氏便无可奈何了!
谁让她这个正室来路不正,连夫君的面都不曾见过,身边还带着一个父不详的女儿,真要把黎经时闹回来,她这名份保不保得住还两说呢!所以小蒋氏在黎家小院是摸不到银钱的。
也就莫怪,长孙氏过世后,她会趁着村人们送长孙氏出殡的空档,趁机搜刮银钱,并带着女儿离开。
说来也算她们母女好运,没有在路上遇上大风雪。
蔡嬷嬷对于自己和儿子贪墨了三房的钱,完全没有压力,三老爷是庶子,早被分出去了,长孙氏已死,就算三太太要查这钱那儿去了,只消推给长孙氏就是,谁会疑心到她们母子身上来,当时母子两会贪这笔钱,也是料想三太太不会回黎府。
原以为老太太由着大太太她们,把三太太送到岭南村,是厌了她,毕竟是给老太太脸上抹黑嘛!倒是没想到,老太太会留她们母女两住下。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邱嬷嬷端起茶抿了一口恨声道。
这话也只有她能说,不过也是语焉不详,丢脸的是谁?到底没敢明言。
蔡嬷嬷暗哼一声没搭话,心里在盘算着,要怎么跟大太太报这笔帐,要哄黎浅浅答应把名额让出来,肯定得花功夫,不可能住个一两天就能走,这么一群人要吃要喝,难道全叫自己来付账?
眼珠子一转,就要对邱嬷嬷开口,不想邱嬷嬷抢先道,“这事咱们都做不了主,还是派人回去跟主子们禀告一声才是。”
黎老太太不缺钱,大太太可缺得很,蔡嬷嬷自忖是个下人,那有财力支付这些人的用度,想要老太太出钱,邱嬷嬷怎会看不出来,只是被人算计着付这笔钱,和心甘情愿掏钱出来,那感受可是截然不同的,她可不想老太太以为是自己和大太太的人合谋算计她。
蔡嬷嬷暗撇嘴,面上笑得灿烂,恭维邱嬷嬷道,“还是老姐姐想得周到,是该跟主子们禀一声,这事咱们做不了主。”
两个嬷嬷立刻叫来护卫甲,让他派人回府一趟,把此间情况禀报给老太太和大太太知晓。
护卫甲应诺,把此间护卫的事交给护卫乙,然后自己便策马进城去。
护卫乙满心得意,以为自个儿终于要出头了!却不知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
其他护卫心里暗骂护卫甲,要回府也不趁机拉兄弟几个一把,啧!送信回府这种事,那用得着护卫出马,只消一个会骑马的小厮就能办了!那家伙肯定是看此间没有油水可捞,又嫌护卫大房的娇娇女麻烦,才会找到机会就溜了!可恶啊!回头看兄弟们怎么收拾你。
策马狂奔的护卫甲完全不知兄弟们在后头怎么编派他,只一个儿劲的往城里走,然而虽然已入春,可这天还是寒凉,到了城门口,下马等进城时,寒风一吹不禁觉得冷,进城后,他便寻了家茶馆先喝个茶暖暖身子。
他才一坐下,就有伙计上前招呼,点了碗热茶和花生酥等小点,天色渐暗,风也一阵一阵吹得人发寒,来茶馆喝碗热茶取暖的人也越来越多,护卫甲进来时还有好几张空桌,等茶上来时,他这桌已都坐满了。
有人喝茶快,有人慢,等护卫甲起身要走时,同桌的客人已走了两个,剩下的那个还慢条斯理的品茶呢!
护卫甲悄悄看了那人一眼,真俊啊!一个大男人生得这么俊,叫女人家怎么活啊!哈哈!护卫甲会完帐起身离去,却不知有人缀在他身后,途经一处暗巷,蒙头一棍就把人打昏了。
暗巷里窸窣了半晌才安静下来,隔了小半个时辰后,护卫甲才脚步轻盈的走出暗巷,临出暗巷时,一声猫叫让他浑身抖了下。
“注意点,别露了馅。”缩在暗巷口的老人瘖哑的提醒着。
“知道,知道。”护卫甲不耐烦回答。
忽地他小腿一疼,整个人一歪,差点就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那人的武艺不高,练的是外功,你脚步那么轻,是想人一眼就拆穿你吗?”
护卫甲这才老实的走了。
暗巷里慢慢走出一个人,赫然是之前和谨一见面的探子。“真想不懂教主在想些什么?黎府究竟有什么,值得他老人家这么大费周章?”
“办好你份内的事就是,那来这么多废话,再有下次,小心你的舌头。”瘖哑的老人淡淡的提醒他,探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下,眼见老人起身要走,忙开口问,“那个人怎么处置啊?”
“事情还没办完之前,他肯定是不能见光的,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吗?”老人阴凉的问。
“不敢,不敢。”探子忙摆手,见老人慢吞吞的踱步远去,才转身要把正牌的护卫甲带走,不想才回头,暗巷里已不见人影,他气恼的往暗巷里奔去,这条暗巷只有一个出口,那人肯定往暗巷深处去了。
护卫甲知自己遭人暗算了,可他不过是黎府一个不起眼的护卫,谁会算计他?没道理啊?摀着头拖着脚拚命的往前走,就盼那几人说久一点,别太早发现自己不见了。
可惜,上天没听到他的祷告,没一会儿,头上传来的剧疼告诉他,他们已经找到他了!
重重踢了昏迷的护卫甲一脚后,探子才把人架起来,还不忘往那人气海一点,“叫你乱跑,破了你的气海,看你没了功夫还怎么跑。”
冒牌的护卫甲进了黎府,先去向总管回禀,然后跟着总管进内院去见老太太,老太太听闻侄女干的事,额角青筋直跳,“你来回奔波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儿去账房支钱,带过去给邱嬷嬷,由她负责打理。”
“是。”护卫甲应诺,出了内院,总管才拧了他的耳朵,“你这个傻小子啊!这么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谁叫你出头的啊?你是要气死你老舅啊?”
咦?原来总管是这人的老舅?唉呀!失策失策。“老舅!”不知道这人和他老舅关系近不,想想之前盯梢时,护卫甲的一些言行,最后只喊了这么一句就不出声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不知能否蒙混过关?
也是他走运,一出内院的门,就有管事追上总管回事,总管没功夫搭理这外甥,不耐烦的挥手打发他走,“记得明儿一早到我这儿取支钱的条子,别急着上路!”
“知道。”护卫甲头也没回的摆手,不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林间小道,等总管处理完事情,回过神来才发现,外甥方才好像不是往回家的路走啊?只是不等他多想,又有婆子过来请示,他边走边处理,就把这事丢到脑后去了。
却说小蒋氏的奶娘顾氏,在黎家小院里逛来逛去,终被她发现了位在黎家小院一角的祠堂,姑娘说她临走时,只去翻了长孙氏母女的住处,不知那房地契会不会被藏在里头?
她悄悄的凑上前去,黑漆大门上挂了串铁链和大大的锁头,她不禁暗啐一声,上什么锁啊!又不会有人上门来偷东西,弄那么大一个锁,真是笑死人了!她走到门前,用力的拽了下锁头,确定门是锁得死紧,没有钥匙根本别想进门。
看来那房地契,肯定是被收在这里头了!
她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窗都关得好好的,想从外头探查,根本是不可能。
看样子得让深深姑娘去哄那个庶女,叫她把门打开,才好进去里头查探一番了!
打定主意后,她便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去了,却不知祠堂旁的老榕树上坐着谨一,因为长孙氏母女的事,不好让旁人知道,所以黎净净她们进了黎家小院后,都是由谨一来盯梢,至于被探子安插进来的仆妇和丫鬟,则完全不知谨一就在附近,当然也就不知黎家小院与教主有何关系。
不过她们进黎府时,就已经晓得黎府和瑞瑶教教主的关系,以为教主派她们潜进黎府,是想查探黎府可有适合收徒的好苗子,也就不曾多想。
顾奶娘回到黎深深身边,便旁敲侧击的对她说,“姑娘啊!小院角落里有栋三房的小屋,门上还锁了大锁,那是什么地方啊?跟咱们来的人不够地方住,要不叫浅浅姑娘把那屋开了,好让人住进去?”
黎深深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那是祠堂,不能住人的吧?”她记得那间屋子,里头黑乎乎的,全是牌位,看着挺吓人的,她娘曾叫她进去上香,不过她怕闹着不肯进去,她娘气得脸都红了,到底没叫她进去。
“祠堂啊!姑娘,您是出远门归来,按说是该去给祖宗们上炷香。”
“不用,我娘说,我不用进去祭拜。”黎深深想到那黑乎乎的屋子,就全身发抖,听她娘的奶娘叫她去祠堂上香,连忙把她娘抬出来。“我娘说了的。”
顾奶娘听了暗气,难道姑娘从没让女儿去祭拜过黎家的祖先?那深深姑娘这嫡女的身份仅是姑娘自个儿说了算吗?可曾记到祖谱上?
第十七章 胡涂()
顾奶娘看着黎深深,这孩子生得真是好,肤白唇红眉眼如画,抿着唇浅笑时跟她娘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可惜命薄,不如姑娘幼时,那真真是爹娘的心肝宝贝啊!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就是因为这样的娇宠,把她家姑娘给纵出问题来。
承平九年底,从京城来了征兵的天使,听说奉皇命来她们水澜城征兵的天使是皇上的亲弟弟,那可是位年少英俊的贵人!家里几位姑娘全都想上街去围观,她家姑娘自然也去了,这一去,就坏了。
姑娘回来就茶饭不思,她质问侍候的丫鬟,她们只说姑娘在酒楼时,和一少年郎擦身而过,姑娘还掉了帕子,那少年身边侍候的还拿来还。
本以为不过是件小事,直到她发现不对劲时,姑娘已经珠胎暗结,她可怜的姑娘一直相信那少年会来提亲,娶她过门,然而直到现在,那人依然音讯全无。
老爷太太疼闺女儿,可毕竟未婚生女名声不好听,只能事后补救,原本想先进大房作妾,日后再扶正便是,反正世道乱了这么多年,只要不作官也没人会去计较黎大老爷扶正一个妾。
谁知黎老太太会让姑娘进三房作正室,只是三老爷出征去了,根本不在,怎么迎娶?只能由大老爷兄弟代劳,之后的事顾奶娘也不甚了解,因为那时她刚被杖责过,正在床上养伤,家里男人早死了,儿女都怪她当差不尽心连累了他们,就算她想打听姑娘的事,也没人帮忙。
没想到那长孙氏这么狠,竟然没让深姐儿进祠堂祭祖?那黎深深到底有没有被记上祖谱,是不是三房的嫡女啊?她家姑娘胡涂啊!她年轻不知这事关系到女儿的未来,难道黎老太太也不清楚?
想到这里,顾奶娘气愤难平,嫡亲的姑母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一个妾氏,欺凌她家姑娘?
黎深深不知顾奶娘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她身上一股阴郁之气,让她很不舒服,伸手招来侍候她的丫鬟细妹,“我想去看妹妹,你带我去。”
细妹生得粗壮,是黎家家生子,一看就不是在内院侍候的料,可蒋家送来的那些,还在顾奶娘手里教规矩,暂时只能将就黎家给黎深深指派的丫鬟,从侍候的人来看,就知道,黎老太太面上说的再好听,都是假的,一个给她抹黑的娘家侄女,和嫡亲的孙女,任谁都知道该看重那边。
那么老太太把姑娘捧得高高的,是想干么?顾奶娘想不明白。
细妹看顾奶娘没说话,便抱起黎深深去找黎浅浅。
黎浅浅正由严仑月陪着,在房里和福星玩,福星和小主人又跑又跳的玩得可开心了,忽然听闻黎深深来看她,她还愣了下,村长太太都说她病还没养好,她那堂姐只派了个粗使婆子过来探望,倒没想到,嫡姐却自个儿来了,是因为年纪太小不懂要避,省得被过了病气吗?
她那嫡母没派个知事的侍候女儿?
“姑娘,怎么办?”严仑月蹲在黎浅浅身前,挠着头有点为难地问,村长太太交代过她,别让那些人进浅浅的房,可那是浅浅的姐姐,能不让她进吗?
黎浅浅拍拍她的脸,“别皱眉头,不然就变丑了。”
这是村长太太哄她的话,没想到她拿来哄自己,严仑月脸有点黑。
“放心,我不是病着吗?她来看我,就让她在门外看呗!”
她明白村长太太的一片苦心,来的这些人有她嫡祖母的人,有大房的,有她嫡母的,这些人来意不明,村长太太不想她自己单独对上她们,怕她应付不来。
还是先探个底再说吧!
“姐姐?真是你啊?你和母亲上那儿去了?我都找不到你。”
黎深深听到黎浅浅的声音,露出笑容正想推门进屋,却发现门栓着推不开。
“浅浅,你开门,我们好说话。”
“不行啊!郎中说了,我的病还得再养养。”
黎深深不高兴了,用力拍着门,“你开门,开门。”
“不行啦!万一过病气给姐姐,母亲会生气的,会让我跟娘一样去死,姐姐,我还不想死,我想等爹回来。”
她也想爹,黎深深垂下手,返身让细妹抱她回房。
她没见过爹,母亲说,她爹生得很俊俏,走在路上多的是姑娘悄悄的偷看他,可他谁都没理,就只看母亲,又说她爹是贵人,什么是贵人,她不懂,她只想她的贵人爹赶快来,她和母亲都好想他。
屋里的黎浅浅滑坐在地上,附耳在门板上听外头的声音,结果只听到一个脚步声,那脚步声还蛮沉的,应该不是黎深深的,大概是有人抱她过来吧?
“姑娘快起来。”严仑月见叫不动她,只得发狠把黎浅浅抱起来,黎浅浅被吓了一跳,忙伸手搂住她的脖子。
“月姐姐你干么啊!”
“你病还没好利索,还坐地板上,凉啊!”
黎浅浅回以傻笑,会滑坐到地上,全是原主残留的记忆在作祟,原主对黎深深这个嫡姐的反应很激烈,想想也是,好好的一个家,凭空掉下来一个嫡母和嫡姐,她们母女什么都不用做,而她却得和她娘侍候她们。
长孙氏的死引爆了原主所有的情绪,她既不甘又害怕、满心的愤恨无处宣泄,恐惧着自己是不是也会被她们母女害死!
她的直觉也没错,她后来确实是因小蒋氏恶意遗弃而亡。
面对偷走她们母女名份的罪魁祸首之一,她怎会没有任何反应呢?
“姑娘,你乖乖坐着别动,我去给你弄点热水来。”
严仑月让黎浅浅坐在床上,自己走到角门想要出去提水,就看到她哥提着热水过来。
“正好,快,快提进去吧!”严仑峰松了口气,他正愁不知怎么叫他妹来接应呢!
“怎么这么刚好?”
“还有这个食盒,是村长家的小子送来的,让你和姑娘别吃她们送来的。”严仑峰忙把手边的食盒提过来。
“这是怎么了?”严仑月接过食盒不解的问。
严仑峰摇头,“村长太太他们跟那几个婆子套出话来了,那两位贵人之所以会大老远的跑来,是因为想叫东家姑娘让出什么教主收徒大会的名额。”
这什么东西啊?
黎浅浅爬下床跑到严仑月身边,抬头问:“教主收徒大会?什么教主?”
“是瑞瑶教的教主,和你们家是同一个老祖宗,因为有亲,所以你们家每房都有两个名额,可以去参加那个收徒大会。”
严仑峰对黎浅浅道,看小奶娃一脸茫然,心里有些遗憾,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轮不到自家呢?要是他能被那个黎教主相中,收为徒弟,那他们家就不用跟这么东家小奶娃佃田了。
严仑月看她哥话说着说着就傻住了,一抬脚就踹了她哥小腿一记。
“嗷!”严仑峰怒视妹妹,“你踹我!”
“话还没讲完,发什么愣。”边说还边朝黎浅浅呶了呶嘴,拜托,别以为人家年纪小,就看不出你心里在想什么!全写在脸上啦!
严仑峰这才反应过来,讪笑的对黎浅浅道,“村长太太说了,既然那是人家给您的名额,就该自个儿去,干么让给人,您家里都已经分出来了,而且这些年本家也没照顾你和你娘过,凭什么要抢你的名额。”
黎浅浅点头,村长太太她们好厉害,没想到黎深深她们才来没多久,村长太太她们就已经从下人口中探得她们真正的来意。
却不知,那些透露消息给村里人的婆子,全是探子安插进去的人。
邱嬷嬷和蔡嬷嬷以为她们不说,村人们就不会知道她们的打算,没想到不到一天,就全露了底。
“你跟村长太太说我晓得了,不会轻易松口的。”
“那就好。”
严仑峰点点头,交代他妹小心点,便走了,严仑月把门关上,站在窗边看着她哥走进自家住的厢房,是娘来开的门,似乎感觉到女儿在窗后看她,还悄悄抬手跟严仑月挥了挥。
“她们待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