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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仁,但到底关系到我娘家的血脉问题,我自义不容辞的告发你家小姐!免得我侄儿辛苦养大了别人家的孩子,还把徐家的产业交到外人的手中。”
管事媳妇眼中满是惊恐及哀求,可是薛夫人却不理她,让人把她的嘴堵上,命人小心侍候薛毓清,自己则带着那管事媳妇,和自己的亲信回了娘家。
徐家正大办喜事呢!不想,薛夫人竟带着一个被打成猪头的人回来了。
徐老太太才被儿媳妇先斩后奏的行为气得头晕,所以她没出席喜宴,而是在自己房里休息,薛夫人带着人经宴客大厅而不入,直奔她娘屋里,徐大太太等人得知消息,连忙赶过去。
徐大太太没想到,等着她的是一个惊天大雷,把她雷得内嫩外焦,她不敢置信的扑上去,紧抓着薛夫人的衣襟不放质问着。
“你骗人的,对不对,你是在记恨我,记恨我把你女儿给休了,是吧?所以才编出这样恶毒的谎言来,是吧?”
“有必要吗?我女儿已经被你儿子害得无法生育了,我就在想,他把正室给毒害得生不出孩子来,有我这个姑母在,他没办法休妻或和离,那问题来了,他怎么不担心子嗣的问题呢?”
薛夫人转头看向父亲和兄弟们,见他们面色沉凝,她冷笑一声,“所以我就派人去查,果然让我查到了纪家那个女儿,我女儿不是无缘无故对她出手的,是她先来我女儿面前挑衅的,先撩者贱,那样子的一个女孩子,我不相信她会就此老实。”
徐大太太冷哼,“要不是你女儿当初横插一脚,他们又怎么被人拆散?”
“所以你认为,她挑唆泽哥儿对我女儿下绝育药,也是应当的?”
“是又怎样?”
薛夫人冷笑,“那你该庆幸,我芳儿表姐不是这样的人,否则你也生不出孩子来了。”
此话一出,徐大太太的脸立刻涨得通红,徐老太太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是的,徐大太太当年能嫁进徐家,是得她姨母徐老太太支持,当初徐大老爷和姑表妹严芳是青梅竹马,感情浓洽的一对,可是在论及婚嫁时,被对徐大老爷一见钟情的徐大太太截胡。
此刻旧事重提,徐大太太觉得被打脸了!
薛毓清就是她的翻版,所以她特别讨厌这个儿媳妇,因为相同的经历,她觉得这是小姑子和婆婆刻意针对她,才未经自己同意,就把薛毓清许给自己的儿子。
“我告诉你,你儿子对我女儿下药,却不知道,他自己也被人下了绝育药吧?”
这话犹如是在热油锅中滴了滴水,炸得所有人全都耳鸣不已。
在场诸人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我们听错了吧?是吧?
薛夫人没卖关子,直接揭晓答案,“你们以为她的目的只是让我女儿不能生,好让泽哥儿以七出之条休了她,可是没想到的是,她也给泽哥儿下了药,目的,自然是生不出徐家血脉的子嗣。”
否则只要徐家有妾室或通房生下徐泽的孩子,她生的孩子就不值钱了,毕竟他们不过是外室子,所以她给徐泽下了绝育药。
而且在经历过徐泽背信弃义,娶了薛毓清之后,陪在她身边,在她哭时逗她笑的画师,比徐泽更加可信可爱。
但画师实在是穷,她想保有这份爱情,也想报复徐泽和徐家。
所以她生下了画师的孩子们,假冒是徐泽的,徐泽对她甚是愧疚,从不曾怀疑她半分。
徐大太太得知自己娇宠的孙儿们,竟然不是儿子的亲骨肉,而且儿子还被人下了绝育药时,就昏了过去。
纪素贞当晚就和两个孩子被送回娘家,因才进门,婚书还没拿去衙门落档,婚事还不算完成,纪家气愤难平。
本来要上门讨个说法的,结果被送到家门前,那被打断手脚浑身是血的画师吓坏了,画师被打成这样送回来,就表示徐家已然知道事实真相,纪家哪还敢上门啊!捏着鼻子认了。
甚至都没上门讨要纪素贞的嫁妆和陪房,徐老太太做主,让人把纪素贞的人和嫁妆一并送回去,徐泽整日奔波在各大医馆间,只是每个大夫的回答都让他大失所望,他身体有恙,生不出孩子实乃正常。
第一千九十七章 脸红了()
薛夫人扔下那样的一个惊天消息后,就回家了,女儿还需要她安抚呢!
只是才下车,就被留守的嬷嬷的消息吓傻了,“你说什么,跳水自尽?”
“是,是啊!”嬷嬷吓得脸都白了,小腿发软浑身颤抖,“奴奴婢们侍候着大小姐回房,走到半道上,大小姐说,她想去园子里散散心。奴婢们不敢拦,只能紧跟在侧。”
嬷嬷一开始还有些口吃,不过到底是薛夫人得用的,很快就镇定下来,然还是抖着嘴唇,因为被薛毓清吓坏了,“才走到园子里,大小姐说她会冷,叫丫鬟们回房取披风来。”
薛夫人边走边听,脚下不敢停,越走越快,“然后呢?”
“然后,大小姐又喊饿,要吃的,把人派去厨房拿糕点之后,又说渴要喝的,这样来回折腾,结果等奴婢们回来,就看到大小姐在园子里的荷花池里。”
听到这儿,薛夫人直接脚下一软,整个人就往地上瘫坐去,幸好在跟她禀报的嬷嬷和跟出门的丫鬟及时扶她一把,才没她出丑。
“然后呢?老爷呢?少爷们呢?大奶奶和二奶奶她们……”
“老爷和少爷们在外头忙着,奴婢们不敢通知他们。”嬷嬷低头小声喃道,“大奶奶她们倒是都赶到了,要不是大奶奶发话,大伙儿现在还在池边急成一团。”
薛夫人听到这儿暗松口气,自己亲手挑的长媳,危急关头还是有些用处的。
“那,大小姐现在……”
“现在已经送回房去了。”嬷嬷顿了下道,“就是大夫……”
“如何?”
“咱们手头上的现钱已经告罄,请大夫,不能不给诊金。”薛夫人一听脸都黑了,停下脚步转头怒视嬷嬷,“怎么会没钱?年前庄子和铺子不是才来交过……”
话还没说完,嬷嬷靠上来小声提醒,“老爷和少爷们日前不是跟您说,铺子需要钱周转?”
所以都拿出去周转了!薛夫人一愣,“那大小姐那里?”
“大小姐的压箱银子都在她屋里,咱们谁敢去动啊!”薛毓清搬回娘家住,早已派人把自己的东西搬回来了。
薛夫人叹气,“没得说,也只能先从她那儿挪用些了。”等她的庄子和铺子把这几个月的收入交上来,她再还女儿就是。
她倒是没想用儿媳妇们的,扶着嬷嬷的手,总算是来到薛毓清的屋子,这是她出嫁前住的房子,里头围满了人,不过都在堂屋待着,见薛夫人来了,纷纷和她打招呼,原来都是薛家旁支的女眷们。
她们围在此处,并非是关心薛毓清而来,而是来看这个坏了薛家名声的罪魁祸首到底死了没有,对薛夫人,她们还有几分真心,但对薛毓清?
哼!以前不知道薛毓清真实性情,她们多少都因为她,而对自家女儿或媳妇有所误会,因为薛毓清自小受宠,谁都不曾对她设防,只有在她手里真正吃过亏的人才会知道她的可怕之处。
黎浅浅那一席话,揭开了薛毓清长久以来的假面具,知道她是个小气又记仇的人之后,大家不免要对她以前的作为多想一些,这一多想就发现了不对之处,也就明白了她们当初被薛毓清所骗,误会了自家的女儿或媳妇。
再一细究才发现,她们都曾批评过薛毓清,也许是有心也或是无意,但没一例外的,都因薛毓清而吃了亏。
薛家现在因为薛毓清,而被人针对,当官的被弹劾,严重的被免职,轻的则被调离原职,经商的举步维艰,血本无归只得关门清算的多不胜数,原本富贵的薛家已从京城一流世家,跌出三流之外,不少往日依附着嫡支本家的薛氏族人,已经纷请分宗。
薛夫人在这些女人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看到了冷眼旁观,看到了冷漠无情,就是没有人眼里有同情和怜悯。
她冷冷的扫了她们一圈,冷声道,“各位嫂子、婶娘和弟媳们,清姐儿还没脱离险境,我就少陪了,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好说,你快进去看看吧!可怜见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不过是被休了嘛!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这两条腿的男人还少见了吗?总是能找到个好的。”
“就是,嫂子,您劝清姐儿想开些才是。”
“那荷花池的花多漂亮啊!要真死在里头,那些花还开吗?”
“你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别乱说话。”
“嫂子还是赶紧进去吧!迟了,说不准就天人永隔了!”
这些人有的尖酸刻薄,有的冷言冷语,薛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便不再搭理她们,径直进内室去。
内室里,除了昏迷不醒的薛毓清,就是薛夫人的儿媳妇们,薛大奶奶看婆婆面色不豫,想到刚刚听到的那些人说的话,不由心头一沉,薛夫人才回来,所以并不晓得,外头那些族人,在她还没过来之前都说了什么。
可是她们一直待在内室,怎么可能没听见她们说什么,想到茫茫前路,薛大奶奶不禁暗自神伤,婆家什么都好,就是眼前昏睡中的小姑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偏偏被长辈们宠坏了。
把人宠坏就宠坏了吧!好歹把人宠坏的长辈们得担负起责任来嘛!可是除了婆婆之外,其他人只会争相指责别人把薛毓清宠坏了,浑忘了自己也是始作俑者。
当家里花团锦簇时,谁也看不出来这些人的真面目,等到家里落败了,就看到这些人丑陋的一面了。
薛大奶奶不禁庆幸,幸而自己的女儿没像薛毓清那样得宠,否则女儿很可能就是下一个薛毓清。
其他几位奶奶们也和大奶奶一个想法,以前还会为自家女儿不如她们姑姑薛毓清那样得宠而吃味儿,现在嘛!呵呵!
薛毓清再醒来时,已是三天后了,只是自尽跳水一说,真相为何犹不可知,因为她醒来之后,整个人呆呆傻傻的。
薛夫人急忙请来大夫,大夫仔细查看之后,遗憾的对薛夫人说,“贵千金泡在水中过久,这脑子受了损伤,老夫才疏学浅,实无力救治,还请夫人见谅。”
大夫说完,连诊金都没拿就走了。
薛夫人见状跌坐在地,放声大哭。
外间那些天天来此坐等消息的族人们,见状纷纷脚底抹油溜了。
薛大奶奶领着妯娌们送客,心里长叹一声,傻了也好,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会伤心难过了。
其他几位妯娌们眸光微闪,心里不禁都在暗暗盘算着。
薛毓清被前夫下了绝育药,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来了,而且现在是个呆傻之人,再嫁?想娶的人肯定是有,毕竟她嫁妆可不少,但婆母绝对不会答应,嫁回自己娘家侄儿都敢给她女儿下绝育药了,嫁外头的人家,她敢放心?
肯定不行的,那么就剩一条路,过继。
想到现在的薛家,大厦将倾,她们只能顾自己的小家,薛毓清这样的情况,过继谁家的孩子,只怕薛夫人都不会放心,大概只有自家的亲孙子,才能让她稍稍安心吧?
毕竟过继给女儿之后,这孩子还是养在自己跟前,就算有亲爹娘在又怎样?不过就是名份上多一个娘,要孝顺这个姑姑养母。
薛大奶奶不知身后的妯娌们已经想到这么远,她看着族人们的车远去,这才转身回府。
她不晓得眼下还算平静的薛府,在开始争夺过继儿子给薛毓清时,会变成修罗场。
却说黎浅浅这厢,过完年,把凤家庄京城分舵的正副分舵主换过之后,她和凤公子就要启程前往赵国,而凤庄主夫妻也要回去坐镇总舵。
不想就在这当口,黎韶熙找她密会。
黎浅浅不是很明白她大哥的来意,凤公子倒是猜到了一点,只笑着送她去小花厅见她大哥。
黎韶熙也不跟她兜圈子,一坐下就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黎浅浅看着她大哥,有一点点反应不过来,张着小嘴呆愣愣的看着她大哥,看着小妹的呆萌样,黎韶熙笑着拍拍她的脑袋瓜子。
“回神了!”
黎浅浅被拍得回过神来,“不是,大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开你这种玩笑,有意义?”
“可是,朵梨姐?”她完全看不出来这两人有任何交集啊!他们两是怎么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暗渡陈仓的?
黎韶熙没好气的瞪她,“我还没开始行动,只是先来征求你的意见。”
咦?还没行动?这是……“你怎么看上她的?”黎浅浅不禁好奇的问。
“她够成熟稳重,不像那些小姑娘遇到事就喳喳呼的,像麻雀一样,那样很烦人。”
嗯,说的是,章朵梨年近三十,确实是够稳重成熟的。
“她很孝顺,对章老那是掏心掏肺的好,知恩知义感恩图报,我欣赏这样的人。”
“等等,那要是让你再遇上一个有这样品行的女人……”黎浅浅眼微挑,似在质问大哥,若遇上第二个、第三个,不会也想着把人弄回来吧?
这个时代对男人很宽容,可以三妻四妾,对此,黎浅浅表示接受无能,就算是她哥,亲哥,她也看不过去。
“你觉得你哥有那种时间和精力?一个老婆就够了,多了,不过是麻烦和累赘。”黎韶熙淡然的道。
“所以你来问我,是……”
“如果你也觉得好,就帮我敲敲边鼓吧!”黎韶熙笑,老实说,他需要成亲,但人选不必出身高门,一旦这个位置上有人,那些想要结交他笼络他的人,肯定要改弦易辙,从他的妻子这里下手。
章朵梨是凤家庄出来的,又跟着妹妹她们走南闯北,眼界肯定和那些养在深闺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不同。
她不会轻易被那些人送上的礼所打动,也不会什么事都要找他拿主意,她还有自己的专业,在他忙于工作的时候,不会黏乎乎的巴着他不放,彷佛离了他就像离了水的鱼,连呼吸都不会了。
要是在前世尚少不更事时,或许他会想要这样一个黏乎乎,离了自己就什么事都做不好的妻子,可现在嘛!他对妻子的要求变了。
想想他这世的娘亲,如果她是个像丝花一样的女人,那么她怕是熬不过被继母卖身为奴的那段日子吧?
如果她连那段日子都熬不过,那也等不到被卖进黎府,被黎老太婆嫁给他爹了。
想到他们父子顶替大伯父他们去当兵后,长孙氏母子所受到磨难,黎韶熙都不禁要为这世不曾谋面的母亲叹气。
真的,她要是内心不够强大,在面临蛮横不讲理的婆婆时,憋也憋死她了!一个正妻,被已分家的婆婆强制要求她自降为妾,把正室之位拱手相让给婆婆的侄女儿?气性略大的人,会活活气死吧?
长孙氏气性不大吗?肯定大的,但她得为身边的两个儿子和肚子里的孩子忍着气,甚至在三儿子被婆婆卖掉后,还要强忍愤怒和伤心,因为还有小儿子和肚里不知是男是女的娃儿需要她。
老实说,黎韶熙光想都想不出来,长孙氏是如何忍过丈夫和两个大儿子们的生死未卜,三子被卖下落不明,以及四子的惨死的,他想,应该是肚子里的孩子让她吞下这些锥心刺骨的痛吧?
只是这些磨难终究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根据村子里的人的说法,长孙氏其实早就呈油尽灯枯之象,即使小蒋氏没对她出手,那时的长孙氏怕也命不久矣!只是她舍不得扔下年幼的女儿,所以硬撑着。
黎韶熙无法想象她生前承受了多少的苦痛,长叹一声回过神,就发现妹妹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梨姐姐是个极好的人,她值得人专心一致待她。”
“我晓得。”黎韶熙笑着拍拍妹妹的头,“你不觉得你哥我,也值得人专心一致的待我?没有任何目的,没有任何私心?”
嗯,这是亲哥,两辈子的亲哥,虽说这辈子有师父表舅在前,亲哥的表现略不如人意,不过不怪他,他有职责在身,而且这个时代可比前世坑爹,越得皇帝重用,越发不自在,未得皇帝点头不得离京,真是,连出去玩都要被人管着。
“大哥难道不想找个让你倾心爱慕的人?”
黎韶熙满脸疑惑的看着妹妹,“你怎知她不是?”
“耶?”她有没有听错?“大哥……”
“好了,反正你记得,有空就帮大哥敲敲边鼓啊!”黎韶熙起身,丢下一句,“我回去了!”时,人已到门外了!
“我,刚刚是不是看错了,我大哥他,真的,脸红了?”
第一千九十八章 好气色()
“你没看错,你大哥刚刚确实脸红了。”凤公子边说边走进来,一脸捉狭的笑,看得黎浅浅忍不住伸手拧了他一下。
凤公子笑,“虽然外头天色已晚,不过我还看得很清楚,他确实是脸红了。”
黎浅浅摇头,“我真没想到,他会看上梨姐姐。”
“梨姐姐很好,又孝顺又有本事,而且她年纪不小了,行事上和那些喳喳呼的小姑娘完全不同,我想,这是你大哥看上她的主要原因。”
“听你这么说,难不成还有别的因素?”
“自然,你们感情好,日后姑嫂相处不会有问题,她性情柔和稳重坚韧,遇事不会乱了手脚乱了套,和你们的娘亲很像。”
黎浅浅想到了方才大哥频频走神,现在回想起来,他应该是想到了长孙氏吧?
他过来这世时,已经在战场上,他没见过长孙氏,但光从她的经历上来看,多少也能看出长孙氏的心性来。
黎浅浅不禁想到前世的妈咪,外人看她妈咪,只觉得她就是个傻白甜,会投胎,长得漂亮又运气好的嫁得好丈夫,眼里心里都只她一个女人,夫妻恩爱直到双双过世。
!严格说起来,妈咪没受过像长孙氏那样的磨难,但她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更不是外界以为的傻白甜。
要不然她那些好叔伯们,为什么要除去她?在除掉她爹地之后,留下她妈咪,不是可以让外界同情她们母子,制造可怜兮兮的假象,好方便他们以此为由,进驻莫氏集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