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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琏宝这些天可委屈了,不止被罚写大字,还被禁足,只能待在爹娘住的正院里头,那儿都不能去,憋都快憋死他了!今儿听小厮说,有官差上门,他吓得缩在屋里,再老实不过了,直等到听闻官差们走了,他才松了口气,正想偷偷溜出屋,到园子里耍耍的,谁知才踏出房门,就看到他爹黑着张脸站在廊下瞪着他。
这要是搁在从前,向来得宠的商琏宝看到他爹的黑脸,那肯定是放声大哭,把他娘引来护着他,但现在不成,因为他娘受了伤,得好好卧床静养,他有种感觉,若再敢闹,他爹肯定要饶不了他。
所以这会儿,他很老实的跟他爹打了招呼,商志高冷冷的哼了声,“你给我老实点,好好写字,听到没有。”
“知道了。”看着他爹走远了,商琏宝这才松口气。嘟嚷着,“要是能去凤家庄习武就好了。”听说凤家庄的人都要习武,那就不必练字啦!真好。
“小少爷,您在嘟嚷什么呢?”
“我在说,要是能去凤家庄练武,就不必写大字了!”
小厮一听也跟着乐了!本来跟在少爷身边侍候的人是不必学写字的,可奈何小少爷静不下心,根本写不了那么多大字,所以就命令他们这些侍候的,也得跟着学写字,小少爷要是又被罚写字的时候,他们就能派上用场,帮他写大字好交差。
要是老爷真让小少爷去习武,那他们也就解脱啦!不用学写字了!
两小在这儿乐呵,却不知正房里,商太太正在和心腹抱怨着儿子的不受教。
“太太别愁,小少爷还小呢!”
“还小还小,你们都说他还小,可是他大哥,在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进学堂求学了。”那像商琏宝,连写几个大字都能哀嚎个半天。
商太太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声,在暖阁里休养的商樱璎听到动静就觉得烦。
“我娘又在闹什么?”
“还不是小少爷的事吗?”大丫鬟笑着摇头,手上没停的在给商樱璎梳头。
因为方才来了好些个大夫,虽然有屏风挡着,但商樱璎还是起身梳妆打扮了一番,把人打发走后,她便让大丫鬟把头发散了。
“刚刚那几个大夫,是谁带来?”
“听说是卫大人和周大人。”大丫鬟回答。
商樱璎叹口气,“你说这宅子是不是和我跟我娘犯冲啊!”不然怎么一进门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呢?
大丫鬟知自家老爷对这宅子很是满意,不想小姐存此念头,万一要让老爷知道,怕父女之间要起嫌隙,便道,“怎么会呢?小姐和太太都是福德厚重之人,要说犯冲,也是那两位才是,倘若不是她们躲开了,小姐和太太又怎会受伤?”
大丫鬟祸水东引,把矛头指向商玫璎姐妹。
说到那两个庶妹,商樱璎也着恼,“她们两个这几天可还安份?她们姨娘呢?”
“都老实着呢!”大丫鬟说着,手里灵巧的为商樱璎梳了辫子,因在养伤还是梳这样的发式方便些。
商志高家的事很快就被大夫们说出去了,商见君得知后,并未着恼,只觉得有点可惜,没能给商志高添乱子,不过总算知道商志高家发生了什么事。
管事问商见君,“老爷,咱们要在这个小镇住下吗?”
小镇真的不大,客栈就那么一家,他们把客栈全包下来,可还是有些住不开,大伙儿缩手缩脚很不自在。
商见君想了下,道,“给凤家庄送拜帖,大老远来这么一趟,不去见见我那两个好外甥,着实说不过去。”
凤庄主这里接了商见君的拜帖,似笑非笑的拿去给凤二公子看,凤二公子看了之后,不以为意道,“他想来,就来吧!只要他不想着往咱们这儿塞女人,那就好。”
他抱着小家伙正喂饭呢!小家伙看他不喂饭,却看着张红红的纸,不高兴的伸手把红纸给拍下去。
凤二公子不防被他拍个正着,笑了起来,“着急了是吧?急了就自个儿吃。”
说着把汤匙塞到他手里,小家伙把汤匙塞嘴里,一口糯米牙咬了下去,没有吃到东西,只换来牙床疼,当即红了眼眶,小嘴往下撇,不高兴了。
凤老庄主伸手就把孩子抱过去,“叫你舅舅欺负你,还是到外公这儿来吧!”小家伙哭着伸手要凤二公子抱,气得凤老庄主跟他拗上了,就是不给过去。
急得小家伙两条小莲藕腿在他外公身上直蹬,凤老庄主乐了,小外孙这腿蹬得挺有力的啊!
凤庄主看义父这不靠谱的样儿,在心里暗暗决定,待儿子出生了,肯定不能让义父抱去瞎折腾。
凤二公子把拜帖交给管事,“就让他来吧!我想看看,他来是有什么事?”
凤公子这里也接到了消息,凤二公子既然要见商见君,他自是躲不过去。
商见君来得很快,隔天早上就到凤家庄了,凤公子与他一前一后进入凤家庄,不过他带着黎浅浅,所以先绕过去蓝棠那儿,把黎浅浅交给蓝棠之后,才在蓝棠调侃的眼神中从容离去。
蓝棠转回头,正想开开黎浅浅的玩笑,不想,黎浅浅拿起炕上的一件小肚兜,蓝棠脸上微红,伸手扯了回来。
“别看。”
“这只鸭子好像溺水了耶!”水纹都绣到鸭子头上去了。
蓝棠红着脸,“绣坏了,她们不让我挑掉,说等她们来弄。”云珠笑着放下手里的茶盘,给黎浅浅上了茶,才道,“庄主说不让夫人动手,夫人不听偏要绣,结果绣坏了还不许人说。”
蓝棠瞪她一眼,“胆子肥了啊!”
“哪有!”云珠笑嘻嘻的躲到黎浅浅身后去,避开了蓝棠要挠她痒痒肉的手。
黎浅浅看蓝棠的肚子感觉头皮发麻,“好姐姐,老实点,坐下再说吧!”
蓝棠虽嘴硬,嘴上还嘟嚷着,不过还是老实听话的坐下来。
“听说,商家又来了个舅舅?”
“是啊!”蓝棠叹气,“才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不过这个似乎没打算住下来,应该没想着往他们兄弟身边塞人吧!”
商见君走这一趟,是为商志高而来,只带了下人和护卫,不像商志高,老婆孩子连同得宠的妾室全都带上了。
黎浅浅从凤公子那儿听过商见君的事,见蓝棠似乎不清楚,便说给她听,让她防着些。
想到商志高因被商见君相中,不惜断他手毁他前程,好把他留在身边,黎浅浅就觉得商见君要比商志高可怕好几倍。
蓝棠听了后,不由皱起眉头,“去把今儿来的那位商老爷送过来的礼拿过来。”
“你还收了他的礼?”黎浅浅一怔,有些气急了。
“我没想那么多嘛!还以为这位没问题。”蓝棠嘟着嘴说道。
黎浅浅叹气,等商见君送来的礼拿过来之后,黎浅浅也不让蓝棠靠近,自己亲自和云珠、春江一一检查,幸好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蓝棠笑了下,没说什么。
黎浅浅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位能对自己亲近的人下狠手,焉知他会不会对你存什么坏心眼。”
蓝棠笑着拉过黎浅浅,“你觉得,他要是敢在礼品上动手脚,我能看不出来?”
“你对他没有防备之意啊!我就怕你对人毫无防备,被人暗害了,也浑然不知。”
“放心吧!”蓝棠笑,“我才是习医的呢!要是这样都还会被人害了,那就说明我爹的本事我没学到家,被人害了活该。”
“胡说什么啊!”黎浅浅不高兴的拍了蓝棠的手,转头交代云珠,“看好你们家夫人,要是她有闪失,我就找你算账。”
云珠笑着应下,自家主子和教主感情好,她看了就开心,只不过,教主比夫人小,早些年还是主子照应教主,现在嘛!完全反过来,不过瞧教主一派姐姐作风,云珠只能感叹,看大教主这些年是怎么折腾教主的,把一个小小萌萌的娃娃,生生给折腾成处处照看别人的大姐姐了!
真是作孽啊!
商见君进了凤家庄之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作孽啊!为什么这么好的景致,这么好的地方,却落在这些江湖人手里啊!若是在自己手里,他肯定会将之装璜得美仑美奂,有如仙境一般,然后用来招待王公大臣……
商见君面上不显,心里已然在畅想,凤家庄要是在自己手中,他将会发挥此地的好风水,为自己的后代子孙搏一个富贵前程。
不过要怎么搏,他还没想到,他在风水上的造诣并不高,只能看出凤家庄每一处都是高人指点兴建的。
他看得出此处的好,恨不得将之收归己有,但理智告诉他,千万别在凤家人面前露出这个想法,否则凤家庄这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人,若要给他好看,他可扛不住。
凤二公子并不知他心里所想,只知商见君看似心不在焉,凤庄主与他见过礼寒暄几句就走了。
商见君见状心中不悦,嘴上还要一副体谅的口吻,对凤二公子的歉意回礼。
“怎么没看到三公子?”商见君对他们兄弟的称呼,还是多年前凤庄主和凤公子未接父职时的公子。
凤二公子笑,“他去接人,多有怠慢,还请商老爷见谅。”
“都是自家人,自家人,没事儿。”商见君笑容亲和,不过凤二公子还是看得出他眼底的不悦。
凤二公子嘴角笑意加深,就听商见君问,“不知三公子去接何人?”
“亲戚。”凤二公子简单二字带过了事,商见君一噎,这家伙会不会聊天啊?这样回话是要叫他怎么接下去?
停顿了好半晌,商见君才再度开口,不过这次他才开口,凤公子就进来了。
看到凤公子,商见君微微一愣,他彷佛又见到了少年时期,那个曾经令他怦然心动的女子,不过和凤老公子夫人不同的是,凤公子身上还有他爹的影子,看着他,彷佛就看到他背后站着那对夫妻。
让他自惭形秽的两个人!
他们两压根不知有自己的存在,他和商丹珍同宗同族,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所以他从未在人前露过痕迹,得知她许婚凤家庄凤公子凤青州,他还特意悄悄打听了凤青州的为人,知他身边虽围绕着莺莺燕燕,但他对这些女子一概以礼相待,他为她庆幸,又同情自己,对凤青州,他感觉十分复杂,既羡慕对方能娶商丹珍,又嫉妒他能光明正大的对商丹珍表露自己的情感。
既羡又妒,还痛恨着自己的不能作为,只能眼睁睁看着凤青州把商丹珍娶走了,从此天涯各一方,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凤公子和凤二公子交换了一记眼神,不太明白眼前这男人是怎么回事,他是特地上门来,对着他们兄弟两个发呆的?
第九百七十一章 当他自己是谁啊()
待送走商见君之后,凤公子兄弟两个还有些蒙,对看一眼之后,凤二公子道,“我去找大伯父。”
“我去找浅浅。”
“回来。”凤二公子把弟弟给拉回来,“你找她干么?”
凤公子一派理直气壮,“跟她说商见君这个人。”
“有什么好说的。”凤二公子有点恨铁不成钢,狠瞪他一眼。
凤公子回瞪他哥,“我乐意。”
“哼!”凤二公子甩下他的袖子,“人都还没娶进门呢!”
“那又怎样?”凤公子转身往回走,“这个商见君太古怪了,咱们亲舅舅就算想管咱们的婚事,也没像他这样子。”
就直差问到人鼻子上去了,还真是自来熟。
想到方才商见君回过神来之后,便开口问他们两个想娶什么样的女子,还细细跟他们分析,娶什么样的女子对他们兄弟最有利,言外之意,是他们兄弟娶的妻子,得压蓝棠一头才成,否则他们就会被凤庄主强压一头。
商见君又挑拨着他们得跟凤庄主争,争什么呢?争凤家庄当家做主的大权,凤庄主的来历,外人也许不甚清楚,但做为商丹珍曾经的娘家人,又有什么不清楚的呢?凤老庄主夫妻只得一女,儿子是义子,不是亲生儿子,商见君觉得自己教凤公子兄弟,才是正确的,得把这个外来的凤庄主排挤出去才行。
这话就让凤公子兄弟非常的反感。
他们与商见君算是素未谋面,一上来就管东管西,还教他们得排挤大哥,把他从凤家庄踢出去?他商见君是谁啊?管他们自个儿家尚且不足,还伸手管到他凤家庄来,他以为他是谁?
就算是他们两个的亲舅舅,也不敢跟他们兄弟讲这样的话。
凤家庄历代庄主、公子中,不曾成亲者海了去,他们是怎么挑继任者的?全都是他们收养的义子,以为凤老庄主收养这个儿子是随便为之的?呵呵,那可是从小精心打磨,得到凤老庄主与凤老公子兄弟认同外,还需得到数字公子们、护史公子们的认可,方能继任为庄主。
凤老庄主夫人的陪房们,因为一开始就偏向方束青的母亲,从不曾将忠心付予真正的主子,所以总在凤老庄主夫人耳边,撺掇着鼓动着,想要让她点头,把方束青的弟弟方信怀养到膝下为义子,好让方夫人可以借由儿子掌控凤家庄。
她们以为可以轻易得逞,却不知方信怀从一开始就已被排除在外,因为他品行不端,他自命清高瞧不上习武的江湖人,看到了凤家庄的富贵权势,以为只要得到凤老庄主夫人点头,成为她的义子,就能越过凤庄主成为新一代的掌权人。
便是因为他们的作为,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方夫人除想得到凤家庄的大权,还恋慕着凤老庄主,以为除掉凤老庄主夫人方能逹到她所愿。
可惜,她连最根本的东西都没看清楚,怎么可能成功?
方夫人一家在凤家庄内待了多少年,都没能看破,他商见君以为他一介外人,就能看穿一切?进而撺掇着他们兄弟阋墙?
“太可笑了!”凤公子将商见君的那篇言论说给黎浅浅听,然后下了脚注。
黎浅浅托着下颌看着他和凤二公子,蓝棠靠在大迎枕上似笑非笑的。“可是你们也不能不承认,他说的话,确实很动人心不是吗?”
“哼!就凭他?”
“不过呢!他看镨了大哥,也根本不了解你们兄弟两,更不清楚凤家庄的事,所以,他今儿说的这些话,放在别处兴许行得通,但在你们兄弟这儿,那不过是徒增笑话罢了!”
“就是。”凤二公子点头赞同,凤公子冷哼,“不过你们说,他跟咱们说这些东西,到底是何居心?”
“谁晓得呢?他这个人善使手段,逮着机会就在人心里埋下刺,人心,最是善变,也许某日就会化为参天大树,动摇根基而不自知,他就等着到时候来收回报便是。”
商见君不知自己自认为凤公子兄弟好的举动,反使他成为凤家三兄弟戒慎防备的对象。
坐着马车离开凤家庄的他,很是得意,觉得自己能为商丹珍照看着她两个儿子,隐隐有越过凤老公子这个名正言顺的老子的优越感。
商见君习惯当家做主,除了为商志高照料元配及儿孙外,尚有不少依附他的旁支事事听从他的意思,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对凤公子兄弟说的那些话不妥,毕竟他都习惯了。
岳城的商宅中,商玫璎姐妹愁眉不展对坐愁城。
因为不想成为见君大伯父手里的筹码或工具,所以知道父亲想把她们姐妹嫁进凤家庄时,姐妹两真是欣喜若狂,只是没想到才短短时日,父亲就又改变了心意。
“不知母亲和七姐何时才能好起来?”商玫璎边说边在绣棚上扎了一针,绣棚发出声响,让她的心情更加低落。
商瑰璎将手中的笔放下,看着刚刚才抄写完的孝经,忍不住笑了下,“你放心,不会拖太久的,谢大小姐和袁四少爷如今被人传得沸沸扬扬的,你觉得母亲她忍得住?”
倘若谢沁华就这样嫁进袁家庄,成为袁四少爷的妻子,那么就算父亲向宝如县主献的计策能成,日后成为南亲王妃的人,也不会是商樱璎了。
嫡母好不容易被父亲说动,放弃了凤公子那样品貌双全的好女婿,怎么可能再被人坏了她闺女儿的好事呢?
“商琏宝这几天,大概又要皮肉受苦了!”姐妹两低声说着便笑了。
就算商琏宝是心肝宝贝儿子,可商太太几曾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想起来是拜谁所赐,商太太就不免要撒气,本来是再气,都不可能对宝贝儿子撒气,可说让商志高说,原本好好的事情,就因为商太太母女受伤而停摆,倘若庶女们再受伤,因此坏了他的大事,就别怪他不顾多年夫妻情份,也要叫她负全责。
被丈夫这么一吓,商太太哪还敢对庶女们撒气,可心里怨气实在难以忍受,便只能朝儿子撒了!反正他年纪小,又不会被打得皮开肉绽,那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就他了!
于是乎,自生下来就被父母娇宠得不知天高地的商琏宝,就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场挫折。
商琏宝被亲娘收拾,商家上的下人们简直是欢声雷动普天同庆啊!谁让这小子皮得天怒人怨呢?
小厮和他计划着,要投奔凤家庄,找凤公子兄弟收留他,因为被亲娘这一番收拾,计划只得胎死腹中,凤公子这厢得知消息后,不由松了口气,他们才不想和这家人扯上关系,否则,商志高的盘算一旦落空,他肯定又掉回头巴上来。
“让人再动动手脚,务必要让那小子的计划永远成不了真。”
玄衣想了下,建议道,“商太太对小儿子素来疼得紧,现在会收拾他,全是因为身上的伤痛所致,一旦她的情况好转,这招只怕就失灵了。”他顿了下又道,“不如,就让他成功一回,然后……”
凤公子听完之后,皱着眉头,“就怕变量太多,太大,情况会难以控制。”
像商琏宝那样的孩子,只要一逃家,肯定没多久就会被人贩子给盯上,为了吓唬他,让他被人贩子掳了去,似有些太过了。
玄衣想了想又道,“那如果人贩子由咱们的人假扮呢?”
如此一来,就把一切掌控在自家人手中。
凤公子仍然没有点头,玄衣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道,“他既起了此心,依他的性情,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现在是商太太派人打了他一顿,让他只能老实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