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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凤公子说,只要他儿子拿定主意,他们做父母的就是负责去提亲,高夫人不由眼睛一亮,这么说来,只要五小姐抢在二小姐前头,先与凤三公子结识,并让他主动求娶,因为做决定的人是凤三公子,而不是他们这些大人们,郡王妃若想要怪五小姐抢了二小姐的姻缘,也不占理。
“现在的问题就是,查不到凤三公子的行踪。”东平郡王烦恼得很,既想抢在苏家之前,偏又想不出法子来,去追查凤三公子的下落。
高夫人听东平郡王抱怨着,忽地灵光一闪,“郡王爷,您可是贵人多忘事啊!您想想,如果南楚的王爷,跑到咱们赵国,想要查您的下落,您说咱们的人是老实跟他说,还是胡乱回答他?”
东平郡王这才恍悟,“我倒是忘了,这里是南楚,不是咱们赵国,啧!这些南蛮子也太没肚量了,竟然为这么点小事为难人。”
当下也不留恋美人了,起身让人侍候穿衣洗梳,还边大声喊人入内听候吩咐。
论理这是妾室的内室,外男是不能入内的,但东平郡王身边有一群是男人也不是男人的内侍在,听到召唤,当即顾不得是郡王内眷的内室,就往里来听候差遣。
东平郡王当即命令下去,让他们去打听消息的人去换南楚的衣饰,又叫他们学南楚人的口音,然后才让他们去办事。
结果不到三天就得了消息,凤三公子搭了凤家楼船往南边去了。
高夫人得到消息后,立刻遣人回赵国,让人立刻护送五小姐前来南楚,一边使人盯紧郡王妃,一边吩咐人伺机将二小姐她们引到别地方去,总之,在五小姐到凤三公子身边,取得进展之前,都不能让二小姐她们见到凤三公子。
她一定要让女儿抢到这门亲事。
东平郡王不知高夫人的计划,当他兴高采烈的去跟妻子说这件事时,被妻子兜头淋了盆冰水。
“我要陪着她们去。”
“不成。她们上路去找凤三,咱们就得启程回去。”
“为什么?郡王,她们姐妹两才多大啊!我不放心她们独自在南楚行走。”
东平郡王不知妻子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个时候和自己犟上了。
“你放心,我会留下一部的侍卫,另外,再跟凤公子说一声,请他派人保护她们姐妹两。”
凤公子会答应才有鬼!“他不希望凤三娶菊寒,你去请他派人保护她们姐妹,他要是面上应了,私下却派人暗中搞鬼呢?”
东平郡王张大眼睛道,“不至于吧?她们两姐妹才多大,他会这样对待她们两吗?”
“我不敢赌,你敢吗?”
老实说,东平郡王还真不敢赌,可是他们不回去也是不行的,南楚到底不是赵国,就算是在赵国,皇帝也不会允许皇亲未经允许四处乱跑,更何况这是在南楚。
东平郡王见妻子打定主意跟自己杠上,心里很不痛快,只得坦白跟妻子说,“这里不是赵国,你觉得南楚皇帝会允许我们夫妻陪着女儿们,满南楚到处跑吗?就算皇帝愿意,南楚的朝臣也不会同意的。”
郡王妃愕然,半天说不出话来,“你是说,你是说……“郡王妃好似现在才发现,她们在南楚的地盘上。
东平郡王点头,“侍卫也不能留太多,不然会引来南楚皇帝忌惮。”
“那,要是遇上歹人怎么办?”东平郡王妃烦恼不已。
“所以才说,请凤公子派人保护吗?”合着他方才说了半天,妻子全都没听进去?
算了,计较这个没意思,当即和妻子开始合算,要留多少人侍候保护两个女儿。
要是依东平郡王妃的意思,那自然是人越多越好,最好是能震慑得那些宵小不敢打她女儿们的主意。
东平郡王却是一一打了回票,“不是跟你说了,不能留太多人,这几个仆妇是做什么的?。”
“这个王嬷嬷最擅长莲茗爱吃的糯米白糖糕。”
“那这个呢?”
“苏嬷嬷最会煲菊寒平日喝的补汤。”
东平郡王被老婆逼得只能一个一个问,再来一一删减,饶是如此,赵二小姐姐妹随侍的人仍是高达近两百人,还不包括保护她们的侍卫。
他一直跟妻子强调不能留太多人侍候女儿们,她却好像听不懂似的,他这边删减人,她却一直加人进来,甚至还要从赵国家里把人调过来侍候。
脾气再好的人,也禁不起这样折腾,更何况东平郡王本就不是个有耐性的,能跟妻子磨了这么久,全是看在女儿们的份上,既然妻子讲不听,那就不用说了,他做主,直接把人删掉就是。
眼见丈夫拂袖而去,东平郡王妃气得直掉泪,身边的嬷嬷、宫女忙过来劝哄,她却越想越生气,她是真心疼女儿们,想到她和丈夫要先行回赵国,留她们孤零零的在南楚,她就心疼死了!
“不然,把世子留下陪两位小姐呢?”嬷嬷建议道。
东平郡王妃是由嫡长子陪同,带着两个女儿前来南楚的,可是东平郡王赶来后,就把嫡长子遣回赵国。
“不用了!”东平郡王妃摇头,“不知道他走到那儿了,万一已经回京,又叫他特地来一趟,可要累坏了。”心疼女儿也心疼儿子的东平郡王妃直摇头。
“那让几位公子来啊!”
庶子们吗?好像可行啊!“去看看郡王爷在那儿,我去跟他说。”
不多时跑得气喘吁吁的小丫鬟回道,“回郡王妃的话,郡王爷离了这儿,就直接去了高夫人那里。”
“可恶!那个贱人!”郡王妃气恼的抄起身边的茶盏就甩出去,茶盏就从小丫鬟的眼前飞过,落到她身后的高几上。
于此同时,黎浅浅已把所有的藏宝图绘制好,刘二找来做旧的人,确实是一把高手,等他处理完之后,所有的藏宝图看来都很陈旧,气味也变了,羊膻味还在,但没那么浓烈,墨香也变得似有若无,有两张藏宝图带着胭脂味,有一张有火燎过的痕迹,还沾有松脂燃烧过的印痕,仔细闻,还有松香味。
黎浅浅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蓝棠凑过来看,“真神奇,怎么做的啊?”
“那是人家的看家本领,自然是不能外泄。”凤大公子温和的对蓝棠道。
蓝棠讪笑着,躲到黎浅浅身后去躲羞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乍现()
腊月时,南楚各地忽然传出,瑞瑶教的藏宝图忽现人间。
京城金富酒楼三楼包厢,一全身穿着宝蓝锦缎长袍的公子,喝得满脸通红,摇摇摆摆的指着对座的藏青色锦袍男子道,“我骗人?说我骗人?”
“怎么不是骗人,哪!谁都晓得,这瑞瑶教总坛可是大长老的地盘啊!就是黎教主也得礼让三分,大长老那是什么样的人,他能让个小贼在自个儿眼皮子底下,把藏宝图偷出来?"藏青锦袍男子显然不似那位公子喝得多,说的话很有条理。
“嗯,贾四说的有道理啊!我说秦二啊!你说瑞瑶教的藏宝图被人偷出来,你见过?”
秦二闻言嘿嘿直笑,“没。”他很干脆的道。
“你没见过,又怎能肯定,那藏宝图是瑞瑶教里偷出来的?”
“因为,把藏宝图偷出来的,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金燕子。”
金燕子?这谁啊?贾四和其他人面面相觑,秦二见他们一脸茫然,不由大声嘲笑道,“不会吧?你们连江湖上有名的神偷金燕子都不晓得?你们没看最新一期的江湖名人录吗?”
“我们又不像你,整天抱着那玩意儿看。”他们可都是名门世家的贵公子,偶尔拿来消遣倒也罢了,没人像秦二这样,把江湖名人录当宝贝在看的。
再说,他们都要参加科举,看正经书的时间还嫌不足,哪有时间去看那玩意儿?
“嗐!你们没看就算了,听我说就知道啦!”秦二兴高采烈的说起金燕子其人其事,倒是把藏宝图的事给忘了。
不过他忘了没关系,自前年瑞瑶教大长老证实瑞瑶教确有宝藏后,就一直在关注的有心人士,早在莲城传出有宵小肆虐时,就开始关注此事,得知动手的是金燕子,他们也不感到意外。
江湖中人谁不晓得,金燕子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接受人委托,替雇主窃取财物的组织,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只在窃取成功后,在失主家隐密处留下燕子印记。
要请他们出动,至少要千金,千两黄金。
所以才会称他们为金燕子。
莲城一处宅子里,几个男人正在喝酒聊天,“不晓得是谁请他们出手的。”居首的男人拿着酒盏若有所思的道。
“管他是谁,有藏宝图,就表示真有宝藏啊!”坐在下首的男人搓着长满胡渣的下巴,眼睛发亮的道。
“是啊!是啊!老大,你看,这宝藏会在那啊?”旁边几个男人附和道。
坐在末座的瘦高男子,忽道,“黎教主突然在镇江和江羡两地盖货栈,建商队,你们说,他会不会是以此掩护什么?”
“掩护什么?”几个懒得动脑子的汉子异口同声的问。
“你的意思是说,宝藏可能在庆州山区?”老大放下酒盏盯着瘦高男子道。
瘦高男子一下子被所有人盯着看,有些不太习惯的欠动下身体,“我,我是这么想的,要不然,黎教主那里不能盖货栈,为什么要盖在庆州山脚下?然后你们看,从庆州山区出来,到江羡城,顺着楚江到镇江城。听说,黎教主现在就住在镇江城。”
是因为大长老把教中有宝藏的事捅出去,黎漱觉得不安心,所以利用货栈、商队来做掩护,好从庆州山区,把宝藏运到他现在住的镇江城?
“我就说嘛!堂堂瑞瑶教教主,若真要盖货栈建商队,怎么会格局会这么小呢?原来如此啊!”坐在下首下巴满是胡渣的男人兴奋击掌叫道。
“那,老大,您看,咱们是不是要去庆州走一趟?”
“对啊!去探探虚实。”
老大看着瘦高男子问,“你怎么看?”
“可以去看看,不过,得提防是调虎离山计。”这话一说,马上为他赢得兄弟赏给他脑袋的大锅贴。
“什么调虎离山计?”几个人一边打一边问。
“不是啊!”抱头鼠窜的瘦高男子唉叫道,“老大,老大,这总坛是大长老的地盘,是吧?如果宝藏在总坛,黎教主想动,势必瞒不过大长老的。”
老大若有所思的点头,“所以要把大长老引走,他才好去动宝藏?”老大说完瘦高男子频频点头,老大又道,“这么说来,藏宝图是真还是假?”
“这个,很难说啊!”如果是真的,那是谁请金燕子去偷的?如果是假的,那就可以确定,是黎教主请金燕子去偷,然后把消息散布出去的。
其他人听他们一问一答,听得脑壳生疼,“哎呀!要我说啊!根本不用管是真是假,反正咱们盯着瑞瑶教的那个大长老,跟着他走就是。”
“有道理,说的好啊!”
“还是二哥聪明啊!”
被称为二哥的汉子摸着后脑勺直笑,老大和瘦高男子交换了记眼神,便同意派人去盯着大长老。
大长老气急败坏的正发火。
“怎么让人摸进总坛来的?你们说啊?”
说什么啊?
韩见父子与韩素被骂得狗血淋头,那什么金燕子到底是何时摸进总坛来的,又是怎么混进来的,没有人知道,只晓得,大长老私库库房的一角留有燕子标记。
大长老一接到通知,就立刻赶过去了,看着燕子标记,心里还疑惑着,自家有什么宝贝,会引人觊觎,原花千金请金燕子来窃取?
直到最近一期江湖名人录出炉,他才晓得,金燕子是来偷瑞瑶教的藏宝图的。
问题是,瑞瑶教没有藏宝图!
那宝藏究竟有没有,在何处都是谜,又怎么会留下藏宝图来?
大长老第一时间就疑心是黎漱搞的鬼,可是他不是在弄什么货栈和商队吗?怎么有空搞这什么藏宝图?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家里被人摸进来偷东西,偏偏他们都不知道,这感觉非常不好,万一那天,来人不是要偷东西,而是要取他们一家人的命呢?
“父亲,总坛遭窃,于情于理,您都得亲自向教主禀告并请罪。”韩见提醒气疯了的父亲。
大长老眯着眼打量着长子,韩见嘴角露出微笑,“教主可不能拒绝见您了。这回。”
大长老想了下,露出微笑,“正是,好,让素哥儿和玉唐夫妇跟着我去,你留在总坛照应着。”
韩见微笑应下,朝韩素道,“辛苦二弟了,还请二弟多关照我那不成器的孙子。”
韩素面无表情的点头。
韩玉唐得知要去江羡城,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期待此行,他的腿能治好,但又怕蓝海也治不了。
他于中秋过后娶了熊芳姝为妻,熊副堂主还是副堂主,只是总坛的人,若是患了病痛,都宁可自个花钱,去城里的回春堂看病,也不愿请熊副堂主看诊,这让一直自视甚高,以自己医术了得的熊副堂主很受伤,就算女儿出嫁有了归宿,也没能让他心情好起来。
嫁给韩玉唐,熊芳姝并不反对,但是嫁健康有前途的韩玉唐,而不是双足俱残只能倚靠家族供养的韩玉唐。
但是连最疼宠她的父母,都不顾及她的意愿,她娘还说,除了嫁给韩玉唐,她还能嫁谁?
如果今天韩玉唐是活蹦乱跳健健康康的,她不嫁,大长老不会有意见,但现在,韩玉唐成了残废,他的婚事艰难,她不嫁?全总坛的人都知道,她和韩玉唐交好,她有所求,韩玉唐便尽全力帮她,现在他出事,她就撇清,去过自己的日子?大长老会答应?
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没有人敢上门求亲,熊芳姝不嫁韩玉唐,就等着一辈子嫁不出去吧!
熊芳姝认清事实后,没吵没闹乖乖嫁作韩家妇,反倒让公婆怜惜她。
得知要随夫去庆州,熊芳姝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恐惧,她害怕再见到黎漱。
二长老和三长老晓得藏宝图被盗一事,立刻修书到总坛,质问大长老是怎么回事,四长老的信到得较迟,听说是因为,他进山去处理矿产的事,回到江羡城后,才得知此事。
至于黎漱,他倒是没有来信质问,只派了人通知大长老,要加强总坛的戒备,好日子过久了,懈怠了吗?
大长老接了信,气得差点昏过去。
韩见趁机向来者说,他父亲原是早几日就要前去向教主请罪,但因被宵小气着了,略有不适,才没能及早出门,还请他回去后,在教主面前替他爹美言几句。
来传话的人,姓姚,是鹰卫的一名统领,对外的身份是教主亲娘陪房姚管事,他很大方的接了韩见递来的荷包,笑容可掬的表示,定会帮大长老在教主美言几句。
韩见听了很是高兴,热情邀请姚管事去青楼吃饭,宴席间还招了两名清倌人陪侍,酒足饭饱之后,韩见看着姚管事左搂右抱的回房去,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都安排好了?”
“是,等他们进了房,两位清倌人就会开门,换那名媳妇子进屋。”
“那名媳妇子家里都安排好了?”
“是。”
韩见点点头,教主派这姚管事前来传话,可见是个得用的,此计若成,就能往教主身边扎进一颗大钉子。
“让她男人在外头等久一点,务必要等到里头成事了,他再冲进去。”
“是。”
韩见又细细交代一番,才离开青楼。(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老招式()
隔天早上,韩见在新收的小妾侍候下,洗漱更衣用饭,然后才悠悠然的起身去见父亲,大长老却是一个晚上没睡好,大长老夫人也因此没歇好,眼睛底下一片青黑。
“怎么样了?”见长子进屋里来,不待他开口请安,便急着问道。
“爹,儿子办事,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韩见问。
大长老讪笑回道,“当然,当然。那成了?”还是想要问细节,就怕出差错。
韩见笑着将昨晚的事详细说给父亲听,大长老听了连连点头,大长老夫人看他们父子亲热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可是能怎样呢?她的儿子就是比韩见年幼,而且他看事黑白分明,这种事情叫他去办,他肯定不肯的。
就算勉强他去做,也只会把事情办砸,还会父子生隙,但看到大长老满眼欣喜的拍着韩见的背,大长老夫人还是忍不住要想,儿子若肯做,铁定比韩见做得更好吧!老爷肯定也会像对韩见这样待他?
韩见已经用过饭,大长老却还没,大长老夫人带人把早饭端上来,大长老便让她再备一副碗筷,叫长子陪他吃饭。
父子两说的兴起,一扫之前的沉郁,大长老夫人却看不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退出来,不过那两父子根本没注意到,大长老夫人不由黯然。
阳光透过院中的老榕洒泄而下,在院子里形成了斑剥的阴影,风吹树梢头,地上的阴影也跟着摇曳,大长老夫人看着出神,好一会儿才收拾好情绪,抬起头正要走出庑廊,就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就看到韩见的长子韩修神色匆匆往她冲过来,在他身后还有好几个人。
见他们冲势不减,就要撞上她,大长老夫人身后的婆子和丫鬟连忙拉着她,连连退了好几步,才没被他们撞倒。
这些人,这些家伙,眼中还有自己这个祖母,这个长辈吗?
很显然是没有,他们对大长老夫人视而不见,急匆匆的冲进屋里,然后就听到韩纬大声叫道,“祖父,父亲,出事了!”
出事?出事好啊!这样他们手上就有姚管事的把柄了,不怕他不乖乖听他们的指示做事。
不过,还是要装装样子的,因此大长老便板起了脸喝斥,“都多大的人了,做起事来毛毛燥燥的,成什么样子?”
“不是,不是,是,真的出事了!”韩修气急败坏的叫道,身旁的弟弟韩纬抢过话头道。
“祖父,那个媳妇子的丈夫死在屋里了。”
虽与他们计划的不同,但人死了,这下子那姚管事落在他们手里的把柄就更大了!大长老父子两互换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意的神色。
“曾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