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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教主难为-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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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黎浅浅的情份上,多看顾她姨娘几分。

    她知道,一旦黎老太太故去,这个家就是黎大老爷当家做主,而黎大老爷此前之所以帮衬着她和她姨娘,其实最主要是看在黎浅浅份上。

    她见不到黎大老爷的面,只能透过这样的方式来告诉他,她姨娘日后要侍奉主母,照顾儿女,肯定不会再同老太太要求什么了,她姨娘不会再生事,让他们为难。

    春江耳力灵敏,一半心神在听季瑶深说话,一半的心神则用来关注暖阁的动静。

    大太太看来真是被教主给吓坏了,直到季瑶深把要说的话说完,准备起身离开,暖阁里依然安静无声。

    从内室退出来,季瑶深问春江怎么回事。

    季瑶深又不是她主子,春江自然不会回答她的问题,季瑶深虽觉奇怪,倒也没多想,她其实只想早些离开黎府,因为黎净净也在此,她不想黎浅浅因她忆起那段往事。

    那段往事是她的黑历史,她真心不想想起来,更不愿黎浅浅想起来。

    季瑶深往外疾走,春江和大丫鬟紧跟在后,本就在外间候着的丫鬟见状也忙跟上去。

    快到穿堂时,就听到身后急追而来的脚步声,伴随着的是黎大太太身边的管事媳妇叫唤的声音。

    “表小姐,表小姐!请等等,等等。”季瑶深以为她有事找自己,便停下脚步半转身过来等她,因季瑶深半转身,春江便被她和大丫鬟挡在身后,管事媳妇一过来,就冲季瑶深笑道,“表小姐,我们大太太有话要跟你说,想请你过去一趟。”

    季瑶深看着管事媳妇,问,“你们大太太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这个……”管事媳妇朝她笑了笑,“这奴婢怎么会知道呢?奴婢不过去奉命过来请你过去而已。”

    季瑶深深深的看她一眼,道,“黎教主还等着我回去呢!你家大太太有何事找我,你就直说吧!要是因你误了黎教主的事,我想大老爷也会很不高兴的。”

    管事媳妇为难的看季瑶深好一会儿,见她丝毫不退让,这才悄声道,“大太太想请你帮她一个忙。”

    “什么忙?”

    管事媳妇顿了下,深吸口气道,“大太太想请你回京时,把净净小姐也带进京去。”

    “别开玩笑了。”季瑶深冲口而出。

    大太太不知道她女儿是个什么脾气的吗?那样一个我行我素的人,叫她带着她进京?要是半路上她耍起脾气来,谁劝得住压制得住?指望她?黎净净为长,她为幼,只有黎净净管着她的份,她想去管黎净净?呵呵,别逗了!

    “你放心,大太太说了,净净小姐答应她,会老实听话的,只要表小姐带她进京就好,到了京城,自有我家三老爷管着她。”

    春江听了直想骂娘,大太太这是被教主拒绝后,所想出来的招数?只要有人带黎净净进京,等进了京,就直接把人甩给黎将军,黎将军无旨不得出京,就算被迫接了黎净净这个烫手山芋,他也没空把人送回给她的父母,最后就只能依黎大太太要求,给她女儿找个如意郎君。

    想到方才黎大太太那个什么姐妹共侍一夫的要求,春江便恨不得去甩大太太两大耳刮子。

    季瑶深听完后,不禁冷笑,“你家大太太说的好听,她根本就没跟黎将军说吧?自家女儿的婚事,就这样甩给已经分家的叔父管?又不是没爹没娘。”

    “我家大太太说,全权交由黎将军做主。”

    “说得可真是好听啊!总不会还想着,要黎将军给你家小姐出嫁妆吧?”

    “这个,这个……”这话她不好接,再说她一个下人,哪晓得自家主母心里是怎么想的。

    虽然说黎将军在京中为官,应该是赚得满盆满钵才是,就算给隔房的侄女出嫁妆,似乎也说得过去,不过心里这么一想,管事媳妇就感觉好像那里怪怪,不太对劲。

    “行了,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帮这个忙的,你请大太太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季瑶深转身欲走,管事媳妇急了,忙伸手来拉她,不想手背被人狠狠的一敲,疼得她伸出另一手抚向被打的手背,双膝顺势就跪了下去。

    她抬眼想对季瑶深再说什么,却看到了从季瑶深身后探出头来的春江,想说的话就卡在喉咙里,噎得她难受。

    这位不是黎教主的丫鬟吗?怎么在这里?她狐疑的看向季瑶深,又防备看向春江,就不知这位是不是已经把大太太托黎教主,却被拒绝的事跟季小姐说了?

    春江没让她多想,直接就对季瑶深说了刚刚大太太的要求。

    季瑶深惊愕的看向管事媳妇,然后视线转向大太太和黎浅浅说的的那间暖阁,就见暖阁的窗户微开,从她的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窗内的大太太,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瞧,因为离得有点远,所以她应该是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

    管事媳妇没想到春江之前没说,却在这时当着她的面说,脸色颇为难堪,觉得黎教主这丫鬟就是故意要给她难堪。

    她却不曾想,若不是她代大太太向季瑶深提出要求,春江也不会把这事跟季瑶深说,那么季瑶深也就不会知道,大太太曾经那么异想天开过,而春江之所以现在说出来,无非是要杜绝季瑶深犯蠢的可能性。

    要知道季瑶深能来这么一趟,靠的可是黎浅浅,现在要回去,自然还是得靠黎浅浅,若她不知黎浅浅已经拒绝大太太的要求,而答应大太太的要求,那黎浅浅之前的拒绝可就成了笑话。

    季瑶深没有护卫没有钱,她要怎么带黎净净进京?她若应承下来,还不是得靠黎浅浅资助,所以季瑶深之前问起时,春江没有回答她,却在管事媳妇说出大太太要求时,把这事说出来。

    季瑶深不是傻子,这管事媳妇不把黎浅浅己经拒绝大太太的事告诉她,就是摆明了要赖给她,在她心里,自然是以她家主子为重,所以她季瑶深会不会因此为难,那可不关她的事。

    还有,大太太既然敢跟黎浅浅说姐妹共侍一夫的事,说不得,她们母女两心里也想着,若黎浅浅那边不成,就赖到她这里来,既然她能答应带黎净净去京城,肯定也会应承姐妹共侍一夫。

    像这样子一开始话说的好听,等到她们得意之后,就狠踩当初助她们的人一脚的,可不在少数。

    现任五皇子妃是前五皇子妃的表妹,她父亲是寒门子弟,好容易当上七品小官,外放时就把长女留在妻子嫡姐家,前五皇子妃出身东国公府,是东国公的嫡长孙女,娘亲是西宁侯的嫡长女,出嫁时十里红妆,等她的女儿嫁进皇室时,嫁妆更胜其母。

    听说当年现任五皇子妃黄梅月,因父母不在京城,其母黄夫人就请托身为东国公世子夫人的嫡姐,为她女儿择良缘。

    黄梅月和东国公嫡长孙女的身份有别,能选择的婆家自然也是天差地远,世子夫人为外甥女挑花了眼,可外甥女就是不点头,世子夫人最后也恼了,不再理会她。

    谁知没多久,黄夫人就来信了,道是辛苦嫡姐为其女忙碌奔波很是辛苦,她万分感激,只是她不想再劳烦嫡姐了,就请嫡姐让黄梅月跟着她女儿嫁给五皇子吧!不管是安排她作妾还是通房,都随世子夫人安排,她们母女绝无二话。

    庶妹摆了低姿态,世子夫人便借坡下驴,安排黄梅月与自己女儿一起嫁入皇室。

    任谁也想象不到,不过短短五年,这两姐妹的际遇就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前五皇子妃因小产过世,而黄梅月则被东国公世子收为义女,嫁给五皇子做继室,除了东国公世子给的嫁妆,还把前五皇子妃所有的嫁妆统统收归已有。

    这件事是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

    不过有人说,东国公府怎么会放任小小七品官之女如此作为,说不得,这一位才是东国公府的正牌千金,过世的那一位,其实才是真正的黄梅月。

    外界雾里看花越看越花,季瑶深的一位闺学先生,便是出自东国公府,听她说,前五皇子妃和黄梅月两个自小一起长大,姐妹情深,共嫁一夫之后,表面上两人感情依旧,可是人心善变,黄梅月有私心,前五皇子妃亦然,只是面上不好撕破脸。

    前五皇子妃其实恨毒了黄梅月,因为五皇子嫌弃她不懂风雅,觉得黄梅月才是他的知心人,自小就是家中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前五皇子妃,怎受得了被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表妹压制。

    黄梅月也恨死了前五皇子妃,认为要不是她和她娘从中作梗,她好好一个女儿家,何以会给人作妾,还是个连名份都没有的通房,当初叫她跟着表姐嫁去五皇子府时,她们曾对她许诺,等她和五皇子圆房,她们就会请五皇子上表封她做侧妃。

    她等到了生下庶长女,还是没等来侧妃名份,大概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对前五皇子妃痛下杀手,而且还以前五皇子妃曾意图谋害她的证据,要挟东国公府收她作义女。

    闺学先生与几个亲近的学生说起此事,是怕她们年轻识人不明,轻易就被人骗了,前后两位五皇子妃的事,说起来,她们两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闺学先生以此事教她们要与人为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更不可无。

    因此,大太太那点伎俩哪哄得过她,当即就笑着对那管事媳妇道,“你回去跟大太太说,这事,我真不能答应她,你们净净小姐的脾气如何,想来你们都清楚得很,我来的时候全靠黎教主帮衬,才能安然无恙,回去,也得仰赖黎教主才成,我可不想因为你家净净小姐得罪了她,回头她要恼了我,把我扔在半道上,那我可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了。”

    管事媳妇陪笑,眼里满是不以为然,季瑶深是谁,堂堂亲王之女啊!黎浅浅她爹不过是个将军,只要季瑶深点头答应了,难道黎浅浅还能驳了她不成?

    然而不管管事媳妇心里怎么想,季瑶深都没打算听她说下去,在春江和几个丫鬟簇拥下,迅速离开了。

    大太太在暖阁里看她离开,心里着急忙追出来,谁知跑得太快,临出门时右脚不慎葳了下,她扶着门框朝管事媳妇招手,其他丫鬟则帮着开口喊人。

    管事媳妇回头看到大太太,苦笑着走回来。

    “怎么样?她答应了吗?”

    “没有。”

    “怎么会?”大太太问,“你没跟她说,等进了京就由她三叔……”

    管事媳妇道,“说了,说了,只是黎教主的那个丫鬟使坏,说了黎教主拒绝您的事。”

    大太太闻言气极,“那个死丫头。竟然这样坏我的事,季瑶深怎么说的?”

    管事媳妇把季瑶深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跟大太太交代,“太太,季小姐这话简直就是笑话,堂堂亲王之女,竟然还得仰赖一个将军之女方能出行,这岂不是说亲王妃是个小气的,没给庶女出行的费用。”

    大太太听了后,却觉得有可能,若是自己,她也不会给庶女银钱,让她千里迢迢跑去探望她姨娘的母家。

    可季瑶深的话若为真,那她就不会答应帮她带净净进京去了。

    想到这儿,大太太的头又痛起来了。

第六百七十一章 干脆走人() 
    直到离开黎府,都不见黎大老爷出现,春江看黎浅浅脸色不佳,悄悄的跟她说,“大老爷一早就去工地了,听说是几个工头有事找他。”

    “嗯。”黎浅浅脸色稍霁,“工头们找他何事?”

    春江笑着靠到黎浅浅耳边细语,黎浅浅转头看她,“请大老爷作媒?”

    “是。”春江轻笑,“其实只是男女双方早就说好了,请大老爷做冰人,不过是给女家作脸,听说女方是合塘城的富户之女,家里做木材生意的,男方那后生的父亲是几个工头的旧友,过世前将儿子托给他们照顾,他父亲生前就是负责几位工头所用木料的。”

    几个工头都是做木工的,木料用量大,他们没精神去盯木料质量,就全权委托给后生的父亲,后来就是后生了。

    “女方的父母很看好这个女婿,可家里难免有些人眼红嫉妒,说起话来就尖酸刻薄。”

    为了给女方作脸,工头们便商请黎大老爷出面充当媒人,其实他这个媒人就是露露脸,充场面的而已,真正要谈论婚嫁事宜,自有真正的媒人负责。

    不过也因为他不在家,所以大太太才敢跟黎浅浅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至于二老爷?他整天吃好喝好,跟女人厮混,顶多偶尔去关心一下老娘,对大房的事情,他是不闻不问不插手,而二太太,她现在除了盯紧二老爷新收的女人们的肚皮,时不时去气一下老太太,旁的事,她是一概不管。

    便是因为如此,大老爷不在,府里就大太太做主了。

    被黎浅浅和季瑶深一起拒绝,大太太心里满满的怨恨,去找女儿抱怨,却只得到黎净净清淡的一句,“早知道你不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直把大太太呕得差点吐一口老血。

    不成,她不能被女儿给看扁了,得想办法,让她们带着女儿进京去。

    不得不说,大太太因为这事,都有些魔怔了。

    奉命盯着黎府的鸽卫,看得直摇头,教主都跟她说得那么清楚了,偏偏这一位愣是转不过弯来。

    黎浅浅回到分舵之后,命人去请四长老过来,四长老现在忙得脚不沾地,不过再忙,都没忘在自己住处弄一块菜地,每天晨昏都可看到他在菜地里忙碌的身影。

    分舵主早就听说四长老的这样新嗜好,不过听得再多,都没有亲眼看见时来得震憾,不过分舵主的适应能力不错,看了两天后,就可以跟在四长老身后帮着挑水抓虫了。

    四长老听闻黎浅浅让人来请自己,不由愣了下,教主难得有事找他啊!“可问了来人是何事?”

    来通禀的是个未留头的小子,挠挠了脑袋,直把媲美鸟窝的头挠得更乱后,才道,“教主刚从黎府回来,大概是跟黎府有关吧!”

    四长老把手里的木勺放回水桶,“走吧!”将水桶递给一旁侍候的小厮。

    “啊?”四长老这就走啊?分舵主急忙跟上去,张了张嘴想问什么,然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从何问起,他对教主同黎家的事并不清楚啊!

    四长老虽知他满腹疑问,不过他并未为他解惑,来到黎浅浅住处院门外,他才开口,“你有事先去忙吧!”

    分舵主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教主请四长老过来,说的怕是私事,他不好进去旁听,会意的点点头,转身要走,不想被赶来相迎的春寿出声拦住。

    “分舵主也来了啊!正好,教主在里头候着二位呢!”她笑吟吟的迎他们入内。

    进了院子,就看到黎浅浅坐在院子里的大榕树下,忙上前见礼,黎浅浅请他们坐下,等他们坐定就直接进入主题,四长老很快就进入状况,但分舵主就有点反应不过来,教主不是找他们来说黎家的事情的吗?怎么说起温泉客栈的事情来?

    黎浅浅不止和他们谈温泉客栈,连四长老新开的茶行也一并说了,分舵主看他们两说得起劲,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四长老会开茶行,也是出自教主授意啊!

    他之前就是四长老的手下,看着他们夫妻两个竟成如今这个样子,心里有着说不尽的感慨,想当年大教主陪着四长老去谢家提亲时,谢家上下感恩戴德的样子,待知晓提亲的是四长老时,谢家兄弟脸色丕变,四长老和大教主不知,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谢家兄弟一脸鄙夷,彷佛四长老娶他家姐妹是高攀了。

    要他说,谢家才是高攀了四长老,纵使四长老当时年轻,在瑞瑶教中不如大长老和二长老有份量,但他好歹也是四长老之一啊!

    谢家不过曾是书香门第,家道早已中落,竟然还敢肖想大教主当他家女婿,真是笑死人了!大教主是什么身份的人啊!在分舵主眼中,四长老娶谢氏,都是谢家祖上积德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些年,要不是四长老纵着妻子安排妻舅们的差事,怕谢家早就没落了,哪还能端着书香名门的作派在那儿睥睨旁人。

    是说四长老也真是的,宠老婆得有个限度嘛!宠纵得谢氏眼里只有娘家,就连自己生的儿女都不曾放在心上,有女如此,真真是谢家之福,但有妇如斯,当真是张家无福。

    看四长老颓废的窝在总舵,分舵主看得都替他心酸,幸好现在他振作起来了。

    对分舵主感慨良多的视线,四长老不可能毫无所觉,他对着黎浅浅苦笑,“让教主见笑了,他自小跟着我,跟我情同兄弟。”

    当他是兄弟,自然是心疼兄弟,看到他振作起来带着儿子建立茶行,纵张家几个儿子不入商队及货栈也能自立,免得四长老为儿孙日后生计伤怀。

    黎浅浅点点头,眼角瞄到分舵主眼角有可疑水光,立马对四长老道,“你这兄弟很多愁善感,你得多担待。”

    “那是。”四长老轻笑一声,温和的看了分舵主一眼,就转回来继续和黎浅浅谈正事,“茶行已大致上轨道了,他们兄弟几个还算听话,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有了之前被谢家人冷待的遭遇后,相信他们不会随随便便就被谢家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你决定就是,那可是你们张家的产业,让他们兄弟好好用心才是。”

    “是。”四长老点头,在他撒手不管后,儿子们还算懂事,用心在打理家里的庶务上,没有因为他们夫妻失和,而想偏走歪。

    “不管怎么说,张夫人对张家贡献不小,对她厚道些,免得父子生隙。”

    四长老苦笑应下,看着面前长大不少的女孩,四长老总有种诡异的感觉,面前的女孩个头不大,面容精致,可是说起话老是让他感到老气横秋,明显和外表不符。

    不过她提点的是,谢氏再怎样不好,至少为张家开枝散叶,得记一功,他常年不在家,儿女都是她在教养,她虽把侄子侄女们看得比自家儿女重,好歹儿女们没被她养废,反观谢家那些小辈,倒是被她宠纵得立不起来。

    这几年他趁势将货栈和商队交出去,不再事事亲力亲为,谢氏当初叫儿子和娘家人退出货栈和商队,就是要逼他低头,不想他不只没低头,更没把谢氏的侄子、外甥请回去,就连自家儿子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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