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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江可就不晓得了,她摇摇头道,“奴婢不知,要问刘易确定一下吗?”
“也好。”
如果就在这附近,正好探探对方的底,若是可以,嗯,就顺手收拾了!免得日后还要专程跑一趟。
很快,刘易就把地图都拿来了,听到黎浅浅问起住在这附近的护法,他还愣了好一会儿。
“教主,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得问二爷。”二爷,刘二是也,刘二现在在南楚京城走不开,可这种消息又不好在信里询问。
“用章小姐说的那个法子呢?”
刘易想了下,“那个法子倒是可以一试。”天盛帝国全盛时期,曾经研发出活字印刷,随着天盛帝国的殒落,这项技术从原本的满地开花,变成少数人掌握的秘技。
这些人设立印刷厂,编印书籍,但因各国分立,他们也分别有了不同的国籍,印制出来的书,纵使是同一本书,可因为编缉的人不同,为与他国印刷厂编印的书作区隔,而刻意在编排上有所区别。
所以天盛帝国时期留传下来的书籍,才会异常珍贵,因为那很多是不曾经人刻意改动书籍内容,编排及次序的。
而现在的印刷成书的,除了刻意改动之外,更有许多是在战乱中毁损了。
章朵梨想出的来方法就是,在信中只写数字,收信的一方,自行在约定的书上找出与数字相符的行与列,便能拚出整封信的内容,收受双方初期大概都会很受累,但这是他们目前所知最保险的方式了。
刘易对这个新法子很推崇,就是有点小疑虑。“如果有人发现,我们的人大量购买某家印刷厂所出的某本书”
“所以固定一段时间,就要换书。”黎浅浅笑着点头赞许他的发现,“咱们所用的书,不能太过艰深,而是要用浅显的,如启蒙初期所用的,如弟子规及三字经等。”
刘易想了下,便明白过来,“用启蒙初期用书,就算我们大量购买,也不会有人觉得很奇怪。”
“对。”因为他们的人,不管是在客栈当差的,还是在酒楼当跑堂的,还是在锦衣坊当女伙计的,统统都要识字,所以大量购进启蒙用书,一点也不奇怪。
刘易放下心后转身出去发消息,黎浅浅则是看着一堆地图发呆。
“你们说,护法他们会不会以为,北晋几个护法的事,是刑堂出手?”
春江几个摇头,春寿道,“护法们都很高傲,压根没把咱们教放在眼里,更别说刑堂的人了,而且刑堂的老堂主死了之后,新任的堂主是老好人,很少在罚人,就算依例被送进刑堂了,还是轻轻放下的训斥几句就放人。”
黎浅浅听着春寿和云珠细数刑堂新堂主这些年的作为,好吧,真不能再叫人新堂主了,毕竟他上任时间,比她的年纪还长,只是她之前怎么都没怎么听表舅他们提起?
“那是因为这个他是大长老的人啊!所以诸事以大长老马首是瞻,大长老告老之后,他就是待在刑堂里头莳花种草,日子过得惬意得很,谨一说大教主觉得那家伙份内的事还算尽责,就懒得理他,由着他在总坛养老呗!”
黎浅浅抚额,要如春寿所言,这位新堂主叫尽责吗?再说了,他们就花钱养这么一个闲人啥事不干?要知道,瑞瑶教现在各分舵中挂名头的闲人,几乎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她没想到总坛那儿,还留着这么多闲人等人清理。
想到药堂熊副堂主,再是这位刑堂新堂主,她就好想学咆哮帝一下,也来个仰天咆哮啊!不咆哮难以泄我心头之气啊!
护法们自然是晓得刑堂这个部门,不过他们自以为身份凌驾在刑堂之上,刑堂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管管底下的一般教众罢了,对于他们,刑堂还没资格管。
在他们眼里,就是黎漱都不够格管他们,要不然他们当初也不会大剌剌的,向黎漱要求金援。
试问那家当人部属的,敢向当家主子开口,出钱支持他们支持的人去造反?
对,就是造反。
不管护法们说的再好听,当年的天盛帝国已经覆灭,而他们支持的人,也不是嫡支后裔,就连是不是旁支或已出五服的,不说他们不知道,就是被他们支持这样的人自己也不甚清楚,支持这样来历不清的人,还想打着复兴天盛帝国的旗号,叫正经的嫡支后裔出钱支持他们,去推翻中州大陆上这么多国家,然后重新建立天盛帝国?
那得花多少人力、财力和物力啊!
当黎漱是冤大头?
他若有心,不会自己复兴天盛当皇帝?支持这些人中的一人上位,然后由对方给他个从龙之功?
真是笑话了!
论血缘,当今世上,也只有他是嫡系嫡出,那什么莲城的黎氏家族,还是黎大老爷他们这一支,虽都是贤太子后人,但与黎漱不同的是,他们是庶出,不像黎漱的先祖,是贤太子的嫡次子。
原先护法们还想拿贤太子嫡长子的后人来哄黎漱,不过驾不住那冒充的家伙是个软脚虾,见到黎漱那一刻,便扛不住压力,把事情全抖了出来。
事后护法们羞于见人,直到他们支持的对象花费越来越大,他们越发扛不住了,才又找上黎漱,原以为收了徒弟的黎漱,会为了徒弟将来着想,答应他们的要求,没想到,踢到了铁板。
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黎漱亲自出马,收拾了他们好几个人,北晋境内已无他们的同伴了。
他们不认为是刑堂的人动的手,而认为是他们掺和进皇子之争,进而被灭门,至于耿护法和黎爷之间的纷争,他们只以为,是黎爷和耿护法起了争端。
在南楚的护法中,有钟、严两位也是支持黎爷的,所以黎爷突然折损了好几个儿子,他们也是知情的,对黎爷那几个儿子玩得太过火的事,也是心知肚明,他们都以为,是那几个家伙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所以有此报应。
却不知为何黎爷会认定是耿护法派人下的手。
不过这事也让他们有所警醒,另外住在南楚的三位护法,辗转得知黎爷和耿护法一事,心里都对自己支持的对象起了防备。
这三位护法,方护法是唯一经商的,徐护法和萧护法,前着和支持黎爷的钟护法一样是个县令,不过钟护法是上县,徐护法不过是中县县令,而萧护法则是知府,他们三人都是文官,支持黎爷的严护法是卫所的指挥使,是武官。
他们五人虽支持对象不同,但私底下交情还算不错,毕竟都住在南楚,方护法经商,也亏得他们四人帮衬,当然他也时不时帮衬他们银钱,有来有往嘛!
因为黎浅浅的关系,所以他们对黎大老爷一家没少关注,后来发现这一家子,除了黎经时这一房还算有出息外,另外这两房真是没什么可说的。
又因小蒋氏之故,他们便注意到蒋家一门,尤其在季瑶深竟然携母投奔亲爹,而后认祖归宗后,他们觉得蒋家有点意思。
蒋茗婷一事,其实是他们在背后推动的,他们想看看这蒋家女能有什么作为?看看她的姑祖母黎老太太,还有她的姑母小蒋氏,就不知蒋茗婷和她姑母走同样的路,会不会一样有好结果?
至于黎浅浅和季瑶深因这件事到水澜城来,倒是意外的惊喜了!
这个时候的他们,尚不知晓,他们的好日子所剩无几。
黎浅浅这才把关注焦点放到几位护法身上,自然是想不到,蒋茗婷的事背后,竟然有他们的影子。
护法们自视甚高,虽受着瑞瑶教的贡俸,但却对瑞瑶教颇为不屑,这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若问他们,食君俸禄忠君之事,既受瑞瑶教的贡俸,那可为瑞瑶教做了什么贡献,他们只会不解的摇头,因为他们根本不知护法要做些什么。
这也是他们瞧不起瑞瑶教的原因,明知他们没有贡献,却又双手奉上贡俸给他们,白送的礼他们自然不会傻的往外推。
黎浅浅原本不晓得这些,黎漱也不在意,所以师徒两个,压根不知道这一节,直到刘二不经意说起,北晋的五个护法全灭,总算可以省下一大笔开销,师徒两个当场被雷得外焦里嫩的。
他们怎么不知道,每年得给这些领高薪不干事,还瞧不起他们的护法的贡俸啊?而且这些人是怎么去领贡俸的?是总坛领?总坛的人怎么没说?
这无怪乎又是大长老留下的遗毒,管帐的和发放的人,都是大长老一手提拔上来的,他们记恨黎漱师徒让大长老离开,所以刻意不说,就是等着看笑话。
黎漱急着把护法手中的藏书收回来,也就不急着去处理这件事,反正总是要回总坛的,到时再一起处理就是,现在先派人盯着,再说,他把护法们都灭了,也就没人去领这笔钱了,算是从根源上处理掉。
何必急急去处理这些人,没的引起剩下的那几个护法的注意,岂不糟糕。
方护法等人还不知道,黎浅浅关注起他们了,接到水澜郡王府的邀宴时,几人心里还暗暗窃喜,认为这是一个他们观察黎浅浅的大好机会,因为黎浅浅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毕竟自家的女儿、孙女都是娇养的,就算成亲生子,也不会跟她们说起外头的事情,因为都是这么养女儿家的,所以根本没想到,黎漱养孩子的方式会跟他们不一样。
他是直接拿徒弟当儿子养,当然,有叶妈妈在,还是保障了黎浅浅身为女儿家,该被娇宠的部份,但其他事情上,黎漱是真的把黎浅浅当儿子看,他没成过亲,没有孩子,他把教主之位传给黎浅浅,自然希望她不要像自己当年一样,他爹是手把手教了他,可很多事情,他认为儿子还小,不必急着现在告诉他,等他长大一点,再来教他不迟。
谁知,时不我予,他爹错了,他真的没有太多时间来教导他。
他爹死后,他除了伤心难过之外,还要对抗大长老,更要处理繁杂如麻的事务,当然他不是个称职的教主,要不然怎么会不知道护法们年年都去派人去总坛领贡俸?
水澜郡王府的邀请帖很快就送抵分舵,黎浅浅看着大红洒金的请帖有些发怔。
“教主?”春江过来帮她把凉掉的红枣枸杞茶换掉,发现她不太对,忙喊她一声。
“郡王府举宴,怎么会邀请我们去?”黎浅浅屈指在请帖上点了点,请帖上的百合香便散发出来。
黎浅浅皱起鼻子,感觉不是很喜欢。
春寿凑过来看帖子,云珠正在帮蓝棠整理药箱的东西,听到黎浅浅这么问,先是看蓝棠一眼,见她点头示意,这才开口说道,“教主您大概不晓得吧?咱们现在可是水澜城的缴税大户之一呢!水澜郡王大概是怕,他要不好好供着我们,万一我们一个不高兴,就把生意迁到别的地方去,那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黎浅浅听了忍俊不住笑了出来,“没这么严重吧?”
“可是分舵里的人都这么说啊!听说分舵主夫人他们时常受邀去郡王府做客呢!之前还听底下的嬷嬷们说,要不是世子已经成亲,分舵主他们有意要招世子为婿呢!”
第六百二十四章 失职()
黎浅浅笑着摇了摇头,“真的?”
“婆子们是这么说的。()”春寿顿了下,又道,“不过奴婢觉得,婆子们说的有些过了。”
水澜郡王府的世子,将来可是会继承郡王府的,分舵主夫妻竟然想招他为婿?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怎知春寿接下来却道,现在的世子妃和世子的妾侍都是商户出身。
“商户女?”
“是啊!”春寿不解的问,“您不知道?”
黎浅浅笑着摇了摇头,她只是以为郡王府是宗室,郡王世子妃日后便是郡王妃,按说郡王应该会为儿子挑个出身高贵的妻子才是。
“听说郡王府阮囊羞涩,所以谁家出的价高,谁家的女儿就成为世子妃,其他出价次之的,就成为世子的妾侍。”春寿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娶妻是这样子的,因此印象很深刻。
春江补充道,“听说蒋茗婷之所以能进郡王府,就是蒋家给了不少钱。”
这郡王府是有多缺钱啊?黎浅浅听了直眨眼,云珠笑道,“封地上的出息其实不少,可谁让水澜郡王的父亲是个风流的,听说他庶子女就不下三十几个。”
但嫡出的子女就只有两个,一子一女,女儿嫁了个辅国将军,儿子就是现在的郡王,嫡子女婚嫁的时候,除了公中的份例外,还有老郡王妃给的,但庶子女就只有公中的份。
公中的出息就那么多,要支应这么多孩子,每个人能分到的自然就少了,再加上人总有偏好,老郡王多少会偏疼其中一两个,便要多给一些,他发话了,老郡王妃便照办,不过老郡王要多给多少,她便寻个由头,给自己生的一双儿女贴补。
老郡王无话,府里的妾侍们纵有不平,也莫可奈何,谁让人家老郡王妃是当家主母呢?
公中的钱财就这么被掏空了,传给郡王的时候,郡王府就已经快成空壳了,他爹当初为了填补自家的破洞,提高了税收,因此有能力的世家豪门,能走的都迁走了,留下的是想走都走不掉的。
还是现任郡王接手后,立刻降税,然后又展开一系列的招商活动,收入才渐渐起色。
只是那会儿,除了还有十几个庶弟妹们要成亲,他的儿女也长大了,里里外外到处都等钱用,水澜郡王一家合计后,便祭出世子妃这位置价高者得的计策,果然,很管用。
听完这段过往,黎浅浅忍不住道,“这还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现在虽然缴税大户有好几家了,可是对郡王府来说,钱财自然是越多越好啰!
“水澜郡王拿儿子当……”黎浅浅一时不知该怎么说,顿了下又道,“他儿子没意见吗?”
春寿几人互看一眼,摇摇头,“看来是没意见,再说了,那些送上门的姑娘长得都不差,既然是送上门的,又有钱收,何乐不为?”春寿嘴上是这么说,不过看她的表情,应是对水澜郡王府的作为很不屑。
再看春江她们,也都和春寿差不多,黎浅浅笑,“就不知水澜郡王府的邀宴后,又有多少女子进府为妾?”
蒋茗婷当初和世子初见,便是在郡王府的菊花宴,听说世子初见她时,还曾赞她人淡如菊,可看看她的作为,说她似菊,还真是污辱了高洁的菊。
黎浅浅见大家情绪都有些激动,想了下便道,“来帮我挑衣服和首饰吧!”
蓝棠首先附和,拉着云珠就往内室去,章朵梨则挽着黎浅浅的手,低声询问,“你说,分舵主夫妻会不会利用机会,把自家女儿送进郡王府去?”
“难说,他们夫妻若有心,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黎浅浅知道,黎二老爷之所以要她爹来,就是想要借她爹的势,好让蒋茗婷在郡王府能顺顺利利的。
蒋家原本只想借黎家的势,要不然黎老太太也不会被牵扯进去,没想到黎二老爷竟然把黎浅浅带回来。
郡王府的邀宴,蒋家也得了请帖,蒋老太太调养这么一段日子,身体已然大有起色,不过神态仍然有些蔫蔫的,知道自家得了请帖,倒是来了精神,得知将由几个儿媳带孙女们去赴宴,她想了下,道,“把茗婷丫头她嫂子们都带去吧!”
几个儿媳交换了一眼,由大太太开口回答,“这样子去的人会不会太多?”
“多吗?”老太太想了下,又道,“几个小的就别带着去了。”老太太话声一落,屋里头几个姑娘有的红了眼眶,有的一派委屈的摇着自家亲娘的袖子,还有张口欲言,不过及时被拦住了。
老太太全都看在眼里,苦笑道,“你们才多大?将来还有机会,这回就别去了。”
“老太太……”
“茗婷才进郡王府,你们都去,太打眼了。”
老太太话声才落,大太太想了下便明白了,确实如此,老太太和黎老太太才因那丫头的事,被人关到牢里,要是这次又声势浩大的去赴宴,别人说什么,她都不怕,就怕世子和郡王夫妻会因此对女儿有意见。
老太太和大太太都这么想,其他几位太太还能说什么,自然只能照办,至于底下的女孩们有意见,也只能忍着,谁让这两位一位是家里的老祖宗,一位是当家主母,得罪老祖宗,顶多就是不讨老祖宗喜欢,但开罪当家主母,那可就后患无穷。
不说旁的,等她们出嫁时,这嫁妆和操办婚事的,可都是当家主母的大太太,要是她想在嫁妆上动手脚,她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对了,算算日子,还有好几日,明儿咱们去城东新开的锦衣坊挑衣服。”大太太打一棍又给颗甜枣,不过只有确定能去赴宴的几个姑娘绽放出笑颜。
“大嫂,是家里的姑娘都去?”
“这是自然。”大太太笑得眉眼俱弯,“都是家里的姑娘,当然是都有份。”
这话方落,屋里立刻响起欢笑声。
分舵主夫人也和副分舵主夫人约好,明儿要带女儿、侄女一起去锦衣坊挑衣服。
水澜城原就有一家锦衣坊,不过那家店的位置不是很好,规模也不是很大,最近在城东又开了一家,新店的规模要比原先的店大上两倍,采光也比较好,一开张业绩就节节上涨。
天光大亮时,黎浅浅被蓝棠她们拉起来,“起这么早做什么啊?”她这会儿其实是在睡回笼觉了,天没亮她就起来练武,出了一身汗,洗漱后才又扑回床上去窝被窝。
“咱们今儿去买衣服。”蓝棠边说边伸手拉黎浅浅,昨天清点过黎浅浅的衣服之后,她发现都有些单薄,其实春江她们给黎浅浅做了好些件新衣,不过要穿去赴宴就显得有些平淡。
章朵梨和蓝棠因为张夫人带她们去赴宴,所以做了不少新衣,颜色鲜亮样式新颖,相形之下黎浅浅的衣服就略觉逊色,蓝棠回去后,越想越不妥,一起床便去找章朵梨,两人一合计,便决定要带黎浅浅去买新衣。
黎浅浅基本都把穿戴等事,交给春江、春寿两个,这会儿听到要去买新衣,就有点意兴阑珊,“不想出门。”
“去嘛!去嘛!就算你不买,也去帮我们两掌掌眼。”蓝棠想了下,和章朵梨对看一眼,开口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