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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公子只庆幸,姚夫人如今只有一女,要不然他真要怀疑,姚夫人是不是要把黎浅浅抢去许给她儿子了,幸好她没儿子了!
黎漱则觉得又来一个跟他抢徒弟的。
这两人完全忽视了,姚夫人送来的东西,可是有一半属于蓝棠的。
黎浅浅已经懒得理他们两个了!
才把姚夫人送来的东西全摆上桌任人挑,门上的小丫鬟匆匆跑进来,“教主,,那些西越人又来了,又送了一堆礼,您见不见他啊?”
第四百三十三章 姨母()
“不见。”黎浅浅摇头拒绝。
“教主,今儿来的,还有女眷,说是您的姨母。”丫鬟怯怯的道。
“呵,还是不见。”黎浅浅摸摸她的头,从桌上拿了把果子给她,“乖,跟他们说不见。”
丫鬟接了果子,笑嘻嘻的应道,“是,奴婢这就去跟他们说。”
随便来个人,说是她的姨母,她就得信?就算是亲姨母,又怎样?当年她娘可是被家人卖给人做丫鬟,呵!她娘吃苦受累的时候,他们在哪?人死了的时候,他们又在哪?
她一个孤女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们人呢?喔!她爹和哥哥们回来了,成皇帝重臣了,他们就冒出来了!
“不是说,那位长孙姑娘跟在西越什么国公身边,之前还想着攀结黎将军他们吗?她怎么会独自一人跑到北晋来?”
黎浅浅听蓝棠这么一说,也觉奇怪,如果她那位姨母真跟着西越人,从南楚跑来北晋,那么她爹和哥哥派来送礼的人,为何没提?
“算算日子,他们应该是同黎将军派来送礼的人前后脚出南楚的。”
也就是说,黎将军的人受困在赵国时,他们应该也在附近,黎经时的人不提,是不知他们就在附近,还是知道却没说?
黎漱沉吟片刻,“是知道不说,还是没说,抑或是忘了说?”
“把人叫过来问不就得了。”黎浅浅道。
黎经时派来的人因困在赵国时吃了不少苦,有人到现在还在调养中,而且他们到京城没多久就遇上姚女官出阁,因此他们还在府里休整,还没返回南楚。
黎浅浅这么一说,春寿立刻去喊人。
将军府的管事来时的路上就听春寿说过了,一到就立刻跪下直言,“小姐,我们离开南楚京城时,并不知西越晋国公派人来北晋,至于那位长孙姑娘,应该也没有离开南楚才是。”
“为何这么说?”黎漱问。
“因为我们要出南楚时,听到传闻,西越晋国公想求娶庆安长公主,就是之前想嫁咱们将军那一位,皇帝也想答应,可是庆安长公主的女儿芳菲郡主和长孙姑娘起了冲突,所以庆安长公主护女心切,打了长孙姑娘。”
“传闻未必可信。”黎漱看着那名管事道。
管事讪笑,“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只是半道上遇上西越人北上,也不见他们车队里有女眷。”
既然没有女眷,那自称是黎浅浅姨母的又是何人?
“你娘不止一个姐妹吧?同族的也算啊!”刚刚在分舵忙完过来的凤公子,不忘刷存在的提醒道。
“喔,对厚,我娘的继母生了几个女儿来着?两个?还是三个?她是为了那一个,才把我娘给卖了的?”
“她的大女儿,长孙云。”刘二脑袋瓜子转得飞快,立刻就把数据调出来,而且还不忘更新数据,“长孙云的丈夫……过世了,因她只生一女,所以丈夫过世后,她就带着女儿回娘家。”
蓝棠愣了下问,“那跑来北晋的,不会就是她吧?”
刘二尴尬一笑,看着黎漱道,“长孙云的女儿姓高名思梨。”
哇……众人闻言心里发出大惊叹号,眼睛都盯在黎漱身上。
这个长孙云也未免……给女儿起这么一个名字,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啦!怪不得她只生了个女儿就没再生了,看来不是她不肯生,就是她那位亡夫不肯碰她了吧?
“看我干么?问谨一就知道了,我压根没见过她好吧?”那女人发花痴,对自己痴心妄想,连嫁了人都不安份,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该嫁人好吧!嫁谁谁倒霉。
看,她相公不是被她克死了吗?黎漱对刘二使眼色,刘二清了清喉咙,等大家都看过来后,才开口,“长孙云的亡夫高建凯的死因不太单纯,黎将军得南楚皇帝重用的消息,传回西越时,她丈夫的一个小妾刚生了个儿子,她婆婆要她把那孩子记在她名下,她不肯,跟老太太起了争执,高建凯进去劝架,过没多久就传出他受了伤,隔天,人就去了。”
刘二顿了下,又道,“按说,儿子死得不明不白,做娘应该会大吵大闹才是,可高夫人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之后也没再逼着长孙云把那个庶子记在名下。”
短短一段话,却能看出其中的问题不少。
“高建凯过世后,不到三个月,长孙云就带着女儿回娘家,就连嫁妆也都一并带回娘家。”
“她这算是和离,呃,不对,她相公死了。”不是和离也不是休妻,“大归?”
“都不是,就是丈夫死了,她带着孩子回娘家住而已。”刘二笑了下又道,“高建凯不是没有儿子,不过都是庶出,会逼着长孙云把才出生的幼子记在名下,是因那个妾极为得宠,想说长孙云没生儿子,把他记在她名下,日后可以分得她名下的嫁妆。”
要不然她就只生一个女儿,等女儿出嫁了,她百年之后,没有跟着女儿陪嫁出去的嫁妆,就都要返还长孙家。
高家人这是舍不得长孙云庞大的嫁妆。
“她娘惦记着别人的嫁妆,把人家的亲女儿卖了,然后拿人家的嫁妆给自己的儿女用,活该她女儿也被人惦记着嫁妆。”
“不过长孙云到底计高一筹,没让高家人得逞。”她笑了下道,“看来,她丈夫的死,和她婆婆脱不了关系吧!”
要是高建凯是死在长孙云手里,高夫人肯定会闹得全家鸡犬不宁,可是她没有,她只是默默的给儿子办了丧礼,然后呢?媳妇把儿子唯一的嫡女带回娘家去,还把嫁妆都带回去了,表明了以后不会再回高家,她没有二话,就让媳妇走了,在她走之前,也没让她答应,把庶长子或其他庶子记在她名下。
这一切都明白的表明,高夫人有把柄在媳妇手里,高建凯的死不简单。
“派人去查。”黎浅浅转头对刘二说道。
刘二领命而去,不到一个时辰就又转回来,这速度,太惊人了吧?
“查好了?”
“呵呵,那儿能啊!这事得去高家查,高家虽在北晋,不过不在京城附近,这一来一去,也得花上十天半个月的。”又要查事情,没花上两三个月,那能办好。
“那你现在过来是……”黎漱问。
刘二敛了神色,道,“已经查明白了,西越晋国公的人一进赵国,就往西越送消息,等他们的人一到北晋京城,长孙云一行人就进京来和他们会合。”
说到此,他看了黎漱和凤公子兄弟一眼,“他们得知凤公子与大教主交情颇佳,所以,长孙云打定主意,自己要改嫁大教主之外,还想把女儿嫁给凤公子。”
嘎?这个女人会不会太过异想天开了些啊?
黎浅浅托着腮,看着黎漱和凤公子,“表舅和凤三的行情真是好。”
黎漱瞪她,“胡说什么?”
“就是,胡说什么?”凤公子附和黎漱,一边委屈的看着黎浅浅,把黎浅浅看得好心虚啊!
“是人家相中你们的,又不是我害的,别这样看我啊!”
黎漱转头问刘二,“那母女两也在京城?”
“是。”刘二亲自去查的,亲耳听到那对母女的计划,差点没把他恶心死。
当他们大教主是谁?能被她们轻易得手的?还有,什么凤公子和大教主交情不错,等高思梨成了大教主的继女,只要大教主开口,凤公子定然乐意娶高思梨。
要是大教主不肯开口,那也不愁,既然交情好,还怕没机会近水楼台吗?凭她女儿的美貌,定能手到擒来,再不成,手段百百种,总有一种能奏效。
凤庄主看刘二的表情,知他肯定有些话没说,便道,“刘二啊!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可别藏着掖着,要不然该知道的人不晓得,一点也不知道防备,这万一被人钻了空子,那你可就是罪人啦!”
刘二一听也是,遂老实的把长孙云母女的打算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碎裂声,听声音应该是瓷器碎裂的声音,可是地上没看到碎瓷片,正疑惑时,便听到黎浅浅惊呼,“你们两干么呢?”
说着便急急上前,可是黎漱和凤公子两一上一下坐着,倒让她一时间不知要先看谁的手。
蓝海已经先上前查看黎漱,黎浅浅便转头看凤公子的伤势去,这一看,好嘛!功夫没白练啊!这上好的瓷杯都被他捏碎了,手上倒是一点伤都没有。
再去看黎漱,当然也是一样,凤公子的手都没有受伤了,黎漱的武功高他一截,自然也没伤。
“真是的,你们两气什么啊!她们只是计划,计划啊!又还没动手呢!就急着生气了!气坏了算谁的啊?”黎浅浅把黎漱和凤公子两一起数落上了。
凤庄主坐在一边看笑话,蓝海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行啊!就在一旁看热闹。”
“难得一见啊!”凤庄主呵笑,“再说,如此正好看看你们小教主心里头,到底有没有我家那个笨弟弟呗!”
虽然凤老公子夫妻生前曾和黎漱,说起小儿子和黎浅浅的婚事,但他们夫妻过世了,如果黎漱要改变主意,他们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毕竟当初也只是口头约定,并未留下文书凭证。
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家凤三在一头热,他完全看不出来,那小丫头对他家笨弟弟有半点意思。
本以为今天这事,能让他看到黎浅浅焦心着急,倒没想到焦心着急的还是他家笨弟弟,唉!
“还等她们出手啊?”蓝棠摇头,“照我说啊!应该在那之前就先掐灭她们的心思才是。”
“高思梨的年纪比我大?”
“是。”刘二点头,“她已经十六岁了。”
黎浅浅道,“出孝期了?”刘二低头算了算,“还有半年不到。”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是该打算她的婚事了,虽然还没出孝,但可以先打算着,等到出孝,就可以订亲出阁。
而长孙云丧夫,孝期只有一年,如果她真有心想改嫁黎漱,早在出孝后,就找上门了,拖到现在才来,嗯,中间说不得有问题呢!
“她身边的人要留心些。”黎浅浅看着刘二的脸道。
刘二被她看得愣神,脑子高速的运转着,教主的眼睛很漂亮,不过方才那眼睛分明另有所指。
是什么……
黎漱也反应过来了,直接点破,“你认为她是因为我,才除去她丈夫的?你也太瞧得起你师父了!你只看到结果,以为事情的顺序就是如此?”
黎浅浅和蓝棠交换了一眼,不然呢?
“这件事的顺序应该是,高建凯一家想要逼她把一个庶子记在名下作嫡子,好让她的嫁妆能为他高家所用,双方争执中,高建凯意外死亡,这件事真相如何,尚有待查证,不过高夫人肯定觉得是自己害死儿子的,所以对长孙云的行为不作声。”
黎漱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又道,“长孙云回娘家之后,得知你娘虽然被卖为丫鬟,却生下四子一女,虽然人已死,但光是她生了四个儿子,这一点就够她疯了。”想了想,黎漱到底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众人频点头,没错。
“又得知你爹和你哥哥,成了南楚皇帝的心腹。”黎漱顿了下,看众人一眼,问,“你觉得她能咽下这口气?”
众人又跟着摇头,黎浅浅道,“所以她想着要跟我娘争一高下?”啧,她娘亲都已经过世了,还争什么啊?就算争赢了,那又怎样?她娘活着的时候,就从没把长孙云和她娘放在眼里,她娘心里眼里,就只有她们兄妹和她爹,只有他们一家子。
嗯,说句不好听的,大概连表舅都没放在心上呢!
黎浅浅心想,她娘要记得表舅,为何从没跟她提起过?是吧?表舅对她娘也算不上是男女之情,挺多是姐弟之情,再多的大概就是愧疚了,毕竟她娘是因为和他的婚约,而被继母所害。
人不知所踪,不知她一个孤身女子会遇到些什么事,未知的时候,总是很容易把事情往坏处想。
好不容易找到人了,人却已经死了!在黎漱的心里,之所以留着长孙家,是打算让黎浅浅自己去为母报仇,倒没想到,他们竟然自个儿送上门来了!而且还一如既往的把他当囊中物般算计,好,很好!那就别怪他先收些利息。
屋里众人忽然感到一股寒意,黎浅浅看着黎漱杀意骤起,不自觉的往蓝棠身边靠,不想凤公子抢先一步靠过来。
“浅浅,你师父是在想什么?怎么突然间杀气好重?”凤公子将黎浅浅环在身前,因有旁人挡着,其他人都没发现他的动作,黎浅浅一时被黎漱乍起的杀意给蒙了,也没发现凤公子对自己的亲昵,只有凤庄主这个一直盯着弟弟的人看在眼中。
蓝棠虽站在黎浅浅身边,但因凤公子一过来,就将她隔开,所以她也没发现。
“我想,他大概想到了我娘吧!”
“我觉得你那个姨母长孙云,实在太自以为是了,当年你娘失踪,你表舅都摆明不接受她代姐替嫁,现在她都嫁过人死了丈夫,还拖着一个拖油瓶,你表舅怎么可能接受她?”
黎浅浅看他一眼没说话,心里却在想,这世道真是不公平,男人就算丧偶,管他几岁带着几个孩子,一样有人抢着嫁,只要他有钱有势,女人呢?想再嫁,就会被世人诟病。
如果长孙云不是她姨母,算计的不是她师父,她会很乐见她得偿所愿,不过,谁让她是她娘那恶毒的妹妹,算计的是她师父,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她得逞的。
第四百三十四章 关系()
黎浅浅虽不愿见长孙云母女,不过该做的事还是得做,所以一出门,就被长孙云母女给盯上了。
长孙云母女的马车停在黎府外,早就被人盯着了,是以,她们跟上黎浅浅的马车,自然没逃过鸽卫们的眼睛。
黎浅浅还没出门,就知道她们母女守在门外,当然也清楚,自己只要一出现,她们就会跟上来。
“教主,要甩开她们吗?”
“不必。就让她们跟。”黎浅浅眉眼弯弯,春江想了下问,“您是打算……”
“你想她们跟上来,是想做什么?”
春江还没说话,春寿已经抢着开口,“那还能想做什么,自然是凑上来套交情啦!然后想办法和大教主见上面搭上话,嗯,最好就此住进来,然后和大教主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呗!”
春寿说的,其实也就是长孙云母女的打算。
依照长孙云的说法,长孙筱是个好性的,高高在上的嫡长女时,就撑不起架子来,老是一副温温润润的死样子,她养出来的女儿,脾气自然也随母,而且小小年纪头上就压着个嫡母和嫡姐,庶出的女儿,能敢多要强?
就算被黎漱带在身边,那又怎样?黎漱一个大男人,带出来的孩子,不是假小子,就是怯弱的连话都不敢说吧?
男人不会带孩子,要不但凡丧妻的鳏夫,就算有子也都要续娶?因为男人不会带孩子啊!家里的老人不放心,也怕丧偶的儿孙没人贴身照料。
长孙云认定了,黎浅浅应该和她娘差不多,都是好性的,而且她没有女性长辈伴着长大,现在半大不小的时候,若需要有个体贴的女性长辈给她温柔关怀,她相信肯定能将那小丫头顺利拿捏在手。
“总要先看看她们的招数嘛!”
应该不会用无双公子用过的烂招数吧?
黎浅浅这天是要去锦衣坊,吕大小姐新招的几个绣娘,刚完成一系列的新绣样,应用在春天色系的衣服上,粉嫩嫩的很漂亮,吕大小姐请黎浅浅过去,是想商议如何将这个系列推广出去。
黎府的车夫会武,驾着车飞快的穿梭在闹市中,依然是平稳顺畅,走过半个街区,长孙云的马车就已经被困在车阵中动弹不动了,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走远。
马车里的长孙云发现车子不动,掀起车帘质问道,“车子怎么不动了?”
“夫人,这前后都有车,咱们的车被困住了。”车夫抬手抹汗,他家这位夫人脾气大不说,稍有不顺她意就动手打人,他之前的两个车夫听说都被打残了,一个是因为赶车时不慎震动太大,让夫人觉得头晕,另一个则是赶车时,遇上路上的窟窿没闪过,让夫人撞了下,他们两个回去之后就被杖责,如今一个下半身瘫痪,另一个则被打断手,连捧碗吃饭都成问题。
现在他让夫人和小姐受困车阵中,回去之后的下场,肯定不会比那两人好,该怎么办呢?
车里的长孙云眼看着黎浅浅的车已经不见踪影,自己却还困在车阵中出不去,气不打一处来,朝身边的丫鬟示意,丫鬟会意,撩开车帘往外去,前后瞧一瞧,便让跟车随侍的护卫们,前去请前后两辆车稍稍往旁边赶,如此他们就有余地回转出去。
看着那辆华贵无比的马车扬长而去,旁人不禁赞叹,“这是那个贵人家的丫鬟啊!竟然这么厉害,就这么稍稍挪动下,车子就转出去了。”
“可不是。”
一边称赞人家的丫鬟聪慧,一边哀叹自家的丫鬟不够机灵,惹得无辜躺枪的众丫鬟们恨死了那个臭显摆的丫鬟。
可是车子就算出了车阵,也早跟丢了黎浅浅的车,怎么办呢?难道老实的回黎府门前候着?
素来被娇养的高思梨不干了!
连着几天被她娘拉来黎府门前守候,虽已进三月,可天气还寒凉,枯坐在车里,就算有熏笼有被褥,可还是冷啊!
而且坐在车中,什么事都不能做,她不擅女红,因怕痛,也不擅琴棋书画,因为坐不住,平日在家,可以叫人进府唱唱戏或唱小曲儿,还能叫杂耍班子进府表演,多的是玩乐的法子。
但大老远的跑到京里来,什么热闹都没得瞧,就被拉来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