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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荃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的景物,曾经巴结讨好她的那些人,一个个面露鄙夷的看着她,而颜秀德,她曾经的主子,远远的站在回廊下蹙眉看着自己,似乎不明白她为何被衙役抓起来。
因堵着嘴,南荃没法说话,只能用眼神期盼的看着颜秀德,希望她能开口为自己说句话。
颜秀德等人听完衙役的话,有人不胜唏嘘的看着南荃,谁能想象,当初张扬美丽的南荃全落得今日的下场?
也有人愤恨的朝南荃的方向吐口水,还大声的呸道,“该,以为自己是谁啊!小姐当初为她花费精神,想帮她挑个好人家,可人家认为小姐要坏她姻缘,跟表少爷自荐枕席。”
“就是,就是,之前还跟舅太太献策,想要谋害我们小姐。”
南荼和南贵两个你一言我一语,把南荃的老底全都毫无保留的揭露出来,旁边押着人的衙役们听得津津有味,这种豪门世家的八卦,他们最爱听。
颜秀德瞪她们一眼,“够了!别再说了,她到底还是张家的姨娘。”
丫鬟们统统噤了声,不敢再言语。
屋里的张见复父子俱都涨红了脸,一个是气恼的,一个是羞的。
只是能怪人说吗?难道做主算计颜秀德的,不是他老娘?不是他的小妾?他没想到南荃真是好本事,挑唆他老娘很厉害,连逃跑也很高竿,因为到目前为止,庄头都没通知他,南荃不见的消息。
方才要不是看到被衙役押进门的南荃,他还真要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别怪他思想阴暗想太多,而是任何一个女子,被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谋算清白,能不想着要报仇吗?
所以他一开始曾悄悄怀疑,是颜秀德派人把女儿给骗出去,为的就是要给张家一个教训,可是现在,他自知自己想太多了,对南荃和母亲及女儿真是又气又恼。
至于张存仪,他就纯是羞的了,上回那件事,父亲的处置在他看来简直就是笑话,意欲毁人清白的主谋南荃,就仅仅是把她送去庄子上?祖母不过是被拘在家里,平时依然作威作福,这算什么惩罚?
还有妹妹……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这么轻易就被南荃给骗出府,对南荃还真是言听计从啊!妹妹对父亲和他的话,都没这么顺从!
张存仪转头看向窗户外头,雨还在下,只是比较小了,叮叮咚咚击打在屋瓦上的雨声,听着就让人感到烦燥,他转身要出去,张见复伸手拉住他,“去哪?”
“出去,我快喘不过气了。”张存仪烦燥的推开父亲的手,大步往走去。
张幼仪躺在床上淌泪,看到哥哥走出去,不高兴的喊道,“我渴了。”
身边侍候的是张存仪的丫鬟,一个连忙去倒水,一个则扶她坐起来。
只是她们虽很尽心,但到底不是侍候她惯了的人,因不知她的习惯,倒来的茶水不是她惯喝的温度,张幼仪抿了口就挥手打出去。
扶着她的丫鬟被茶水泼到手,吓了一大跳,但到底是侍候人的丫鬟,根本不敢放开手,所以张幼仪还是坐着,而方才倒水过来的丫鬟被波及的范围较大,脸和手全都被泼湿了,甚至连坐在旁边的张见复都中奖。
“张幼仪!”
“你们都凶我,都凶我!”张幼仪推开扶着自己的丫鬟,转身趴到床上痛哭起来,听到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张见复心疼了,可是他不知怎么安抚女儿,只能一旁干著急。
而张存仪出去后,看到颜秀德她们还在廊下,连忙上前见礼。
“这里应该没什么事了,你看要不要先回去跟你祖母说一声,也好让她老人家放心,再有就是回去安排一下,幼仪年纪不小了,名声要紧。”
张存仪一悚,“是,多谢表姑提醒,我这就回去安排。”
要怎么对外交代张幼仪这些天的行踪,还有祖母那里……想到要面对祖父,张存仪就觉头皮发麻。
香雪海的客栈里,黎浅浅正在和账册搏斗,蓝棠坐在她旁边,和春江她们边绣花边聊天,完全不管黎浅浅可怜的小眼神。
“你们太无情了!”
“不能怪我无情,我对账册这东西没慧根,你要真叫我去算账,小心反倒要吃大亏啊!”蓝棠很老实的道。
春江和春寿也跟着点头,大教主可是说了,这几摞账册只能教主自己来算,她们不能帮忙。
云珠看黎浅浅转过来看着自己,连连摆手,“教主您别开我玩笑了!让我去算账,不如杀了我。”
“哼!出息。”黎浅浅冷哼,认命的转回来继续算账,不过就是在那位知府夫人面前老实说了句,我师父还未曾成亲嘛!这是事实啊!她又没撒谎,怎么回过来,就因为人家抓着他要帮他做媒,就怪到自己头上来呢?
真是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谢家那位大小姐长得还真的很漂亮!娶来做表舅母,一点也不亏啊!
“您啊!还是少替大人操心了!”叶妈妈端来甜汤,让她们歇一歇,黎浅浅立刻扔下账册,接过一碗就喝起来,没想到是热的,把她舌头给烫着了,看她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呵着气,叶妈妈就忍不住好笑,“您缓着点,不着急,没人跟您抢。”
第二百八十六章 传言伤人()
好不容易缓过气,黎浅浅也不喝汤了,伸手拿过账册认命的继续算账。
“听说谢家大小姐之前订过亲?”春寿这几天没少和客栈里的人打交道,但凡香雪海城里的大小事,她大概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谢大小姐谢知心是谢城主的老来子,与她大哥谢知府谢贵城相差大概二十来岁左右,她娘不是谢城主的元配,而是第四任继室,进门时,谢贵城都已经二十出头。
谢城主共有五任妻子,除了元配给他生了三个儿子,就只有第四任继室生了个女儿,另外三任老婆都没有生儿育女就去世,因此就有人说这城主命硬,专门克妻,瞧,他都娶五个老婆啦!前头四个不是病死,就是意外身亡,命不硬吗?
平头老百姓可有不少人娶不到老婆呢!
他一个人就包办了五个名额,而且这还没把妾室和通房算进去呢!
只是香雪海城到底是他的地盘,所以大伙儿只敢悄悄议论,不敢大声讨论。
谢贵城兄弟三个早早就成家立业,谢贵城资质不差,二十来岁高中探花,之后就一直在外任官,直到今年才争取到回梅州任知府,他二弟谢贵池掌管家中庶务,也就是谢家商会,谢家商号遍布梅州七县,谢家三爷谢贵海则是常年跟在父亲身边,帮忙掌理香雪海城大小事务。
而谢大小姐谢知心还不到十岁,求亲的人就络绎不绝,只是谢城主都以女儿还小想多留几年婉拒,后来却传出谢大小姐其实早在娘胎时,就与人订了娃娃亲,只是小女婿不到十岁就因病身亡。
谢知府夫人娘家嫂子高太太,觉得这小姑娘可怜,虽然早早就订了亲,谁知竟然小小年纪就要面对未婚夫早逝,一次与自家表嫂柯太太上庙里烧香时,就提了这事。
柯太太却因此对谢知心动了心思,想到自家那个不争气的侄儿,若是能给他娶个实力雄厚的妻子,日后想不老实,自有谢家人管着他,再想到谢知心贵为谢城主的独生女,这嫁妆肯定极为可观,往后自己娘家可就发财啦!
柯太太立刻就跟高太太提了这事,高太太吓了一跳,思及表嫂娘家的境况,根本不敢跟小姑子说这事,柯太太再三派人上门催问,她才吞吞吐吐的找谢知府夫人说。
只是她们两个才说完话,谢知府夫人都还没来得及跟丈夫提,柯太太的侄儿就因和人争抢小倌而被打死,柯太太带着她嫂子哭哭啼啼找上谢家要个说法,谢城主夫人气得都笑了。
把人奚落一顿赶出去,柯太太才晓得谢城主家根本不知她娘家想跟谢家结亲,气得找上高太太算账,高太太苦笑,这亲事得要两家都合意才能谈,柯太太娘家侄儿是个什么货色,她之前不晓得,现在还能不知道?
都能在大街上跟人争小倌被打死了,这样的人,她表嫂也好意思要她帮忙牵线,幸好还没跟谢城主夫妻说,要不然岂不害自家小姑子被婆家厌弃,小姑子被婆家厌弃,自己能落着好?丈夫和公婆能饶了她?
姑嫂两不欢而散。
柯太太转头就跟她嫂子方太太在外头散布谢知心克夫的事,而实际上,那所谓的第二任未婚夫,是她们自己编派的,谢家直到她们上门,才知方家有意想和他们结亲。
但是不明真相的群众对这种八卦自有看法,根本不在乎故事真假,或对故事中的人会否造成伤害,反正一切都是听说的嘛!能怪谁?
谢大小姐的婚事也就因此延宕下来,谢城主夫妻心疼女儿,根本不敢强硬作主,只能由着她顺着她,就怕一个不小心,把女儿惹毛了。
谢知府也是因为觉得黎漱年纪虽大了些,但人家可是瑞瑶教的大教主啊!就算现在教主是他徒弟,但师父有什么事,徒弟能不管?
若是能和黎漱联姻,对香雪海城帮助可大了,还有,黎漱徒弟黎浅浅的父亲听说是皇帝近臣,不得不说,这门亲事若能成,谢家获益匪浅!
只是没想到,这黎漱这么难搞。
三番两次邀约,就是想让他们两见上一面,可谢家人错估了件事,他们忘了黎漱会武,知道人家要设计他,和那位谢大小姐见面,他就直接飞走了。
谢家人不会武,只能望着黎漱消失在雨幕中。
黎浅浅当时尴尬极了!幸好脸皮还算厚,最重要的是,她是小辈,年纪尚小,谢城主他们就算再不悦,也不能朝她一个哭得委屈的孩子发火。
对,黎浅浅当时就哭了,做为一个被师父丢下的小孩,她该哭,该放声大哭,可是原谅她,还真没这么哭过,事后真心觉得丢死人了!
还特地下令春江他们回来不许说,谁知回来就被师父罚算账,真是太可恶了有人是这样当师父的?太不负责任了!
黎漱才不管咧!他都飞走了,她不会也使展轻功飞走?笨!
师徒两个为了这事足足三天不讲话,今天是第四天了,春江几个有些担忧的看着黎浅浅,不知道教主要跟大教主闹几天脾气啊?
话说这脾气不好的人时不时发火,习惯了就知道要怎么应对,但这看似没脾气的人,一旦被惹恼了,生气了,还真让人不知道要怎么应付啊!
叶妈妈觉得不变应万变,所以安排春江她们照常做事,冷着黎浅浅,孩子就不能惯,惯习惯了,脾气自然就坏,所以不能惯,明明知道她不高兴,也不能对她千依百顺。
惹她生气的是大教主,不是她们,要发脾气,请找对人发。
黎浅浅好不容易算完帐,抻了个懒腰直起身。
“您算完帐了!”
“嗯。”春江忙收拾手里的东西,春寿也帮着收拾,云珠已经和蓝棠两个头碰头睡着了。
叶妈妈早就回房去,春江侍候黎浅浅去洗梳,顺便问,“要不要叫人送晚饭过来?”
“嗯。”黎浅浅点头,吃完饭又把春寿喊来,“来,咱们继续聊是非说八卦吧!”
呃,教主您这样会带坏人的,瞧瞧那些小丫头,听教主说继续聊是非说八卦,眼睛都亮了,搬杌子的搬杌子,沏茶的沏茶,端点心的端点心,一个个动作麻利着。
等到大家摆开阵势,要继续说八卦了,春寿才忽地想到方才接到消息,忙跟黎浅浅说,“教主,刚刚接到消息,颜家走水,竟然在火场发现一具尸体,可是清查的结果,那人不是颜家的人。”
黎浅浅转头看她,这是在怀疑那人可能是被派去颜家的鸽卫?
春寿忙摇头,“不是,不是我们的人,如果是,刘二早就来哭了。”
也是,刘二老抱怨鸽卫人数少,要多多招人,又说训练不易,要是少了一个,还死得不明不白,他早跑来找自己哭了。
“那会是谁?”
“不晓得,还有,颜总管表哥的闺女儿被南荃哄骗出府,差点就被南荃她表哥给占了便宜。”
喔喔,这个消息就有点劲爆了,“人救下了?”
“是。”春寿略得意的道,“还是咱们的鸽卫们立的功喔!”
“那南荃她们也被抓了?”
春寿点头,看旁边坐的小丫鬟们个个投来佩服羡慕的眼神,春寿更加得意,只是对黎浅浅过于平静的反应,有些不太满意,教主难道不高兴鸽卫们立功了?
“鸽卫们自然是好的,我只是在想,这个南荃的心思好大,颜秀德三番两次被她这样算计,怎么就没生气?”
呵呵,问她们,她们怎么会知道,她们跟颜秀德不熟好吧!
此时的城主府里,谢知府接到兴昌县高县令送来的求救信,或者该说是示好信?咏香园走水,事后在现场发现一具男尸,死者是生前遇害,而后被弃尸在火灾现场。
就不知是要弃尸,正好遇上失火,便顺手扔在此地?还是为了隐藏死者的身份和尸体,才故意纵火?
“这不是该由县令来审案吗?怎么送到您这里来?”
“呵,他这是故意把这案子扔给我,既能立威还能得些好处,还让我欠他一个人情。”当他傻的啊?早在京里,他就查过梅州七县令的事,这个高明伟精明能干还贪财,典型无利不起早的人,想到在吏部看到此人的历年的评定,能让他把这么一件案子扔给自己,他所求不小啊!
自己要接吗?一个年年评定只达到尚可的人,想让自己改评为优,好能调升去一等县做县令?
县分三等,兴昌县属二等,人口数和收成与一等县相差近一倍以上,以高明伟连年得尚可评分的人,吏部对他未来的职务,大概只会往下调,而不会往上升。
“老爷,您……”谢知府夫人想劝丈夫不要理会,但又觉这案子若由高县令来办,那咏香园的主子大概会从苦主变疑犯吧?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谢知府夫人听他这么说,就略放下心来,“老爷不会被此事牵扯进去就好。”
*
香雪海城里谢家酒楼的三楼包厢,谢知府让人上茶,上点心,伙计看看坐在知府面前的小女孩,脸色有些古怪,记得自家大老爷家没那么小的姑娘啊?而且这位是客人吧?谁家的?能让自家大老爷这么客气相待?
“听说这咏香园的主人原本是瑞瑶教的三长老?”谢知府等伙计离开后,就命小厮和长随去外头守着,见黎浅浅看着桌上点心露出笑容,方才放下心,开始问话。
第二百八十七章 试探()
黎浅浅挠挠耳朵,以为自己方才听错了,“谢大人,您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是。”谢知府笑容可掬的对黎浅浅道,“黎教主也知道,我这知府是新上任的,可一来就遇上这么一桩案子。”谢知府边说边摇头,颜家这件案子说简单很简单,说难嘛!也挺让人为难的,不过颜秀德到底是瑞瑶教中人,要怎么往下查,还是得看看黎浅浅的态度。
听说颜秀德之前还是瑞瑶教的长老,但因犯了错,才会请辞长老职位,只是她虽辞了长老职,却还是瑞瑶教名下绣坊的总管,就不知是颜秀德死乞活赖硬待下来的,还是黎教主师徒刻意为之,是对此人恨不得除而后快,还是……
“颜总管也算是流年不利,人在家中坐,竟然祝融无端就找上门来,如果只是水,想来也不至于惊动官府。”
谢知府点头,咏香园这样规模的园林,都会很小心防火,水火无情,要是一个不小心引起大火,整座园林付之一炬,那可能几辈子积攒的心血财产就这么泡汤了!所以能不小心吗?
谢知府抬手按了按发胀的额角,这咏香园走水的地方是无人居住的偏院,但颜家下人说了,虽无人居住,但院子还是有人打扫,院里的花草树木都有人按时修剪,毕竟那院子曾是他们老爷和老夫人一起亲手打理的。
而且根据仵作所言,那人死亡时间,颜秀德不在府里,而在府中诸人的行踪都很明确,因为那人死的时候,正好是午时,所有人都在用饭呢!
如果众人证词无误,那么不止死者不是颜家人,就连凶手也不是颜家人了?
难道真想他一开始所想的那样,凶手是一时失手杀了人,情急之下想要毁尸灭迹,才把人丢入火场的?如果是如此,那是正好遇上火灾,所以把死者扔进去?还是为了毁尸才纵火?
越想头越痛啊!
谢知府揉着额角的手揉得越发快,黎浅浅看着他良久,才问,“我记得,颜总管的表兄家的女儿被人诱拐?”
“是。”谢知府应得很快,那件案子也是叫他看了之后直摇头的,颜秀德这个老姑娘混得也实在有点惨啊!被曾是自己身边侍候的大丫鬟屡次算计,竟然还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只让她表哥发落,真是个傻姑娘啊!
那是她表哥的女人,就算犯错,他又没吃什么大亏,会把你受的苦当回事?说不定人家还嫌弃你,都一把年纪了,被算计失了清白,就跟他凑合着呗!反正过日子嘛!不就是那样吗?偏她要作态,逼得他得出手惩戒自家老娘和小妾,说不定心里埋怨她呢!
还有张家那姑娘,明知那个姨娘不是个好的,人家叫她撇下丫鬟,她就真的撇下了,要不是黎教主的人拯救及时,只怕早已贞洁不保。
想到姚县尉亲去询问张幼仪情况,谢知府感到头更疼了。
害她的是那个叫南荃的丫鬟,是张幼仪自己选择听南荃的话,跑出门去的,可一问话,她就像疯了似的紧咬颜秀德,口口声声说是她害的。
但姚县尉问她,“你说是你表姑害你的?你跟你表姑关系不好?既然关系这么差,为什么她叫你不带丫鬟出府,你就乖乖听话,张小姐您跟她关系不佳,为何又对她的话言听计从?上那儿去都不跟家里人说一声就走?”
姚县尉一拿话诘问她,张幼仪就回不出话来了,情急之下回的话漏洞百出,谢知府看过卷宗,对这姑娘的言行感到不解。
只能说,这姑娘家的心思,他一个大男人真心猜不透,而眼前还有个小姑娘,让他猜不透!
“不知黎教主为何提起此事?”
“谢大人方才说,这案子已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