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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玩芳草-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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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反遭了害,这定是那些个不明所以的人乱说一气!”
暗里众人听了更觉蹊跷,不料接下来的话却越发离奇叫人大惊失色。
“不过童老师傅也说了,这话万万不可对外人讲。别人都只当咱小菀去了,却不知她,不知她,那个,金蝉脱壳终于得了安生了!今日是承璨和小菀成亲的好日子,我原早想上山来告诉你和弟媳,可按童老师傅说的,不能叫人发现小菀在千百里外的地方还活得好好的,否则必然又给她惹来祸事。所以我只能趁着这夜晚再来,也算是咱们当长辈也当亲家的一块喝个喜酒了!”
听到这里,众人一个个呆若木鸡,反应失常。荀孟蓉和周爽因夜深了,呆不多久便离开。剩下适才偷听的人步出林后,齐聚在老桃树下的一座新坟前,仍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数月之前,他们可是都来此处送别过,亲眼看着九王爷亲手盖上棺板,在护国巫师萧笛凉的严督下,九王爷又亲手起了这座坟,而他们每一人都曾加过一锹土。之后九王爷还在这里连守了七天七夜,风吹雨淋,滴水未尽,整个人虚脱了才被护国巫师逼着、被他们众弟兄架着离开,差点连命都送了……
往事历历在目,如今突然要叫他们相信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这坟下也是空的……这转换也太大太快了些,他们如何接受?就在刚才,他们还商议着要请小菀姑娘在天之灵给九王爷托梦说说话,哪料这一眨眼的功夫,天人之隔就变成了“金蝉脱壳”?
如今他们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甚至还怀疑着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幻听出这一番悬奇来?
……过了片刻,待众人沉淀了心思,发觉这一消息带来的终还是惊喜多过其他。但同时也想到,他们得知时已然如此“反应失常”,若九王爷得知了,又该会如何?思及此,众将又认为,此事怕是“惊”更多过“喜”了。

风雨交加

“小菀?”承璨低低地唤了一声,但枕边的她呼吸仍旧这般轻浅,丝毫没有被惊动的迹象。
承璨蹑手蹑脚地点地下床,回身看了看她有如玉雕般的睡容,犹豫之后,还是将棉被轻轻拉好盖全了她。从旁取了一个置药的小匣子,再不让自己踌躇地迅即开门而出。
虽然时辰还极早,但外面阴沉沉的如要降雨,更不见半分天光,昨夜的大好月色都不知躲哪儿去了。承璨将小药匣拢紧在怀里,快步往山谷里去。
他方一出门,荀萧菀便微朦地半睁了眼,将他拉过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那上面还有他的气息,分明是离自己如此之近的人,为何她又觉得两人离得越发远了呢?
昨夜洞房花烛,她一腔柔情只愿从此与他做了鸳鸯鹣鲽,相亲相爱比翼连理。哪知她十六年岁月中头一次温柔尽展,却换不来他一个欢颜笑面,有的只是怎样也化不开的陌生与隔膜。即便她,她诚心诚意,放下了所有矜持靠近他、想与他相好,最终得来的却只是他惊慌地翻身退开……她毕竟只是个小姑娘,虽对心中的良人抱着无限憧憬,但经他这般冷对躲避,再怎样热心热情也被尽数浇熄了,露出一番狠狠受伤的自尊来。
自此一夜两人相安无事,她心中却是恍恍惚惚的,由从小青梅竹马,想到被迫分离,又想到这一年来情感上的折磨与变迁,模模糊糊、亦痛亦恼,始终半梦半醒间并不曾好好入睡。方才承璨唤她,她一夜心中气苦,更兼伤及自尊,万般尴尬烦恼,怎么还能回应他?
如今他一走,她朦朦胧胧地开眼,头脑中却依稀的好像有过此情此景……是了,那是她刚到威严堂皇的王府当日,那人,亦是一晚来看她两次,替她拢紧了盖被。只是那人比之承璨,如今她的夫婿,反倒流连了许多,那人对她总是热情胜火仿佛要烧化了她似的,与昨夜她舍却矜持的讨好示意相比……
突然一道刺眼的强光划过她眼,紧跟着“轰隆隆”一片震耳欲聋的响声从天际处传来。毫无预警的电闪雷鸣,好像忽然掷到她心头,瞬间将荀萧菀混沌混乱的心思砸得清醒过来。她,她究竟在胡思乱想什么?好端端的,偏又想那人做甚?怎就结了伤疤忘了痛?他曾对自己好抑或不好,都只缘由他将自己当作另一人的替身!那段劫缘,她巴不得逃得远远的,斩得干干净净,再不缠绕上身!如今她该记的、该念的,全心全意的,只有她的夫婿,只有承璨!
这么一想,荀萧菀立即翻身而起。外面电闪雷鸣的,承璨刚出门时并未带雨具,她赶紧穿戴停当,披上蓑衣雨笠,带着伞便冲出门去。
虽然三个月来她一直忙于准备婚禧之事,从未和承璨一同上山采药,但谷中的路径大约还是知晓的。快步追赶着,在一条出谷的岔路前顿了顿,凭着天生无与伦比的感知力选了一条往谷外苍茫山而去的路,继续追赶。这时闪电霹雳越密了,隆隆的雷声也越来越近。
山路越走越深,荀萧菀心头也愈来愈纷扰。雷电就在头顶,山路却似没有尽头,承璨,你究竟在哪里?这个时候,她忽的无边脆弱,只一心想找到心中的人,然后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正在她千头万绪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间简陋的小木屋。她感觉得到,承璨就在那里,她放缓了脚步慢慢靠近……只是,可是为何,那里还有一个人。
一名年轻的女子——她是谁?!又一个电闪雷鸣,仿佛正砸中荀萧菀心上。
“……你穿着新郎官的衣服便过来,想特意告诉我你昨夜良宵一刻值千金么?”那女子声音里掩不住幽怨,却依然十分十分的优雅好听……光那声音便让荀萧菀心惊胆颤,世上真还有拥有如此迷人声音的女子?
“我……”承璨被她一说才发现自己出门竟未顾到换衣,一时慌乱无比,“我不是的,你,你千万莫要这样想……我,我昨夜和衣而睡,什么也没、没、……”
听到这里,荀萧菀几乎能清晰地想象出成璨面红耳赤的模样,但这回她再不是为他心疼,只能为他心碎。
“什么?你……没有和她……可是昨夜你们新婚,她,她也没说什么?”那声音也很意外,还有掩不住的暗暗惊喜。
“没有。”顿了一顿,承璨又说,“小菀是个好姑娘。”
“好呀,那你正好赶快回去找你的好姑娘、好表妹,新婚头一日大清早的还跑来我这里做什么?”那女子即便让人知道她生气,听来也是带着股迷人的高傲,直会让听的人心疼。
“你……冬儿,我从未瞒过你什么,你怎还这般说?我与她虽是所谓青梅竹马的表兄妹,可我一点儿也不记得!每次见她虽然心底也觉得亲切,但毕竟与你我之间的情分不同。整整一年,我,自那日上山采药无意间遇上你,我对你的心便一直……你,你又不是不明白!”承璨说到这里,亦是急切万分。
“唉……”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还是快走了,以后再莫来了吧。”
“冬儿!”承璨一把抓住她手,更急了,“你,你何必这样对我?之前告诉你我突然有了表妹、有了婚约,我当时只盼你说个‘不’字!只要你说半个‘不’字,我便是,便是拼了命不要,也要求三位师尊、求小菀表妹离了这婚约……可你什么也不说,我,我该怎么办?连爹娘远在千里之外也急盼着我和小菀履约完婚……你那时明明答应了我,让我能日后继续照顾你,照顾你的病,便是昨夜,我脑中想的、牵挂的都只有你,今早便赶来送药给你,你何必又这样气我,怪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原来……承璨竟已经这般会讲话了。他在自己面前一味躲闪、一味陌生……原来都是有这样的道理的。荀萧菀听得早已心痛到麻木了……那么多年青梅竹马,竟是不及这一年里头的情分,可是,她该怪谁?种下这一切的,当初正是她自己!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话该对着她讲才对的。想到这里,荀萧菀竟弯出一个痛到极致的笑来。
“你……你今日这样讲,那就是在气我、怪我、后悔了?你可知,可知我原也是为你好?我……我已举目无亲,年纪又比你大,身子不好,形容也丑陋了,我还怕……咳咳咳……”
冬儿说得急了,咳喘的旧病复发起来,直喘得透不过气。承璨更着急了,连忙扶着她坐下,“你怎样了?别急,都是我不好,都怨我,你别急!这药,赶快服了!”
又一片闪电霹雳,耀过小木屋的窗前,也耀过承璨和冬儿互相扶持经过窗前的双双身影。霎那间天地只剩下他们的身影在小菀心中。承璨焦急、专注的目光,那姑娘……苍白如纸,连头发都能见夹着好几丝白了……少年白头,可见她心中亦曾有几多苦闷,如今虽这样病了,却仍是我见犹怜,难怪承璨对她……
……“轰隆隆隆”,这一次雷电霹雳终于将漫天的雨水倾倒下来。狂风骤雨忽然大作,小菀只觉似要天崩地裂般,这雨……怕正是为了淹漫尽人间的段段冤孽情劫而来吧……这样大的雨,窗内的人两两扶持还能耐得过,而她只一袭蓑衣、一抹孤影、一颗碎心,又怎生抵受得住?
突然,荀萧菀发足狂奔,一路往回奔去,只想奔出那两个人的天地。雨水冲刷,山路泥泞,她跌倒又爬起,爬起再跌倒……不知多少次,也不知身上、腿上到底伤了多少处,就这样一路狂奔。蓑衣和斗笠都散了,她浑身湿透,披头散发,奔到谷内小琚潭边,终于双膝一软,扑倒在岸边小竹桥。
大雨如注,眼前一片也是迷迷蒙蒙的,她仿似瞬间失去了感觉,失去了所有的心思……直到渐渐、渐渐的,蓦然发现倾盆大雨不再打落在自己身上。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却见二位师傅为自己撑了伞,撑了一方遮风避雨的小天地。
“师傅!”荀萧菀声音也哑了。
于玦将一块干软的大方巾披到她身上,将她半拉半扶地提起来,清冷的眼中溢出一抹心疼。
师傅们……原来都知道。小菀想起之前师傅们总是对承璨万分冷淡疏远、怪责他日日到谷外的山上采药、还有点半“逼迫”着定下三月之期要他们早日完婚……她本以为那是门中“内外有别”的规矩所致,却忘了承璨既已是她的未婚夫婿,早该算半个“内人”,否则依师傅们“见死不救”的脾性是万万不肯治他……只是,即便他们早日完了婚,想挽回这段感情,如今却怕也嫌晚了。
谢涵撑着伞,虽然没有太大的表情,却突地冒出一句冰冷的问话:“要不要杀了他们?”仿佛天经地义一般。
杀了……他们?师傅这一问,让荀萧菀全部的意识突然之间纷纷回到头脑中。他们……承璨和、那个冬儿,他们……整整一年中生了情,也……不致死呀。小菀心头万分悲凉,她变了,真的变了。变得这般心慈手软,也这般多情故而多愁。若是一年前,她必定眼也不眨便点头。可如今,她已害过承璨一次,又怎舍再害他丢了性命?而那,冬儿姑娘,亦是无辜。承璨记不得有婚约而喜欢上了她,又何错之有?承璨……到底总是她害了他。
荀萧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复清冷,还隐隐有种坚决,“师傅,承璨是我夫婿。”
一句话,明明白白回答了谢涵。她既承认是她夫婿,那便还是“自家人”,生一派中任何人不得加害。
“那另一个?”于玦又问那个“冬儿姑娘”的命运,眼中也是一片冷漠。
“她……与她无关,都是我和承璨的事。”
“……好,依你吧。但你作何打算?”
“师傅,”小菀看着两位师傅虽心中不舍,但仍直言道,“请师傅恕小菀不能再侍奉驾前,我想该先和承璨离开这里,回去看望姑父母,然后……也许再回桃花岭隐居,只我与他二人,或许……”或许离开了这里,离开了那个冬儿,他们之间会有转机,但,“小菀还有一个请求。”
得师傅示意后,荀萧菀平静的,但隐隐带着种坚决道:“小菀请师傅惠赐‘证虚咒’解咒之法。”
她想要承璨想起他们之间的感情!而那情天恨海,她今日觉得,若能脱了身去,也未尝不好啊……
雨仍是这样瓢泼而下,未曾停止。千百里之外的桃花岭后山,龙霆冒着大风大雨衣衫尽湿,眼内似有股疯狂,又似有团火在隐隐地烧。
自几个月前葬下荀萧菀,他便像心死了,活得仿如行尸走肉。今日天未亮,封磊和帐下众将大失所常一齐跑来他门外站着,最后睢准吞吞吐吐将他们昨夜听来的话说了出来。
他足有半盏茶的功夫不言不动,毫无反应,众人简直开始怀疑王爷是否已经傻了。然后他们突然发现他顷刻间浑身似有股强横火烫的气散出来,谁靠近了谁就会被扯碎灼痛。再然后他什么也不说,骑了马便放足狂奔,也不管外面风大雨大。众人互视一眼,立刻牵马跟进。
很好,沉冷寡寒了几个月,今日他们王爷终于好像又活了,只是看上去既不“惊”更不“喜”,反而像要杀人!
果然,龙霆到了桃花岭,虽然不是杀人,却也不遑多让——他去掘墓!

决定

龙霆到了桃花岭,风雨都还大,他浑身浸湿了,迈步到荀萧菀的墓前,在那方无名的青石墓碑上轻慢地抚了抚,似要抚去瓢泼其上的雨水。突然,他一言不发,将墓碑连根拔起。
紧跟而来的封磊、睢准等人大吃一惊,赶忙上去劝阻:“王爷,使不得啊!”设若万一他们昨夜所闻不尽属实,王爷掘了小菀姑娘之墓,毁其阴宅,那他们这些胡乱传递消息的人罪过也大了!何况若要确知小菀姑娘是否还在人世,根本无须掘墓开坟之举,只需将她的姑父母传来闻讯便可,谅他们也不敢不吐实。
龙霆像听不见,根本不理会他们,连上来给他打伞的人也被他会开到一旁。坟土一块一块地少去,在大雨的冲刷下,最后一层薄薄的泥像浆水一样被打得稀烂,流淌开、滑落开,露出几个月前埋下的棺木来。上好的木质不见分毫损坏,龙霆突地睹物思人,眼前也被雨水侵没得有些模糊。他仿佛看见当日小菀在他怀中合目不醒,耳边噪杂的雨声里混合了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你……好好保重,从此,两两……相忘……”。回想到这里,他狠狠一咬牙,用力掀开了棺木厚重的盖板。
大雨如注,同一时间打落进棺木之内,发出实心的溅碎声音,还有在狭小空间里撞击的回荡声音。黑幽幽的棺木内部,并不见那日带走他所有热情和热力的人,并不见那张瓷雕般美丽无双的容颜。他曾经无比痛恨她那样的美丽,因为每一次总与她的生死紧紧关联。他不求她倾国倾城,只愿她好好或者与他永远在一起!
空的,如今这空空如也的棺木反让他无比思念她最后的形容,那样美丽也那样扣人心悬——小菀,美得如此清灵的小菀,本以为已幻化成仙的小菀,如今他竟还能期待她仍在人世?雨声砸落空棺的声音再响,却响不过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龙霆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结实有力的跳动,是这几个月来的头一次。
眯了眯眼,他探手自空棺的一角拾起一物,正是荀萧菀那日扯脱的旧香囊。龙霆将它握在手心里,紧紧地握牢。他曾问她索讨过此物,但她并不肯让他称心如意。如今他终于得到了她的心爱之物,只却失落了她,小菀……
封磊和众将在旁见着了空棺无不啧啧称奇,同时也送了口气——棺木是空的,小菀姑娘果然还活着,那他们也不用担着掘人坟墓、毁人阴宅的恶名了。
“你们说,昨夜听到她成亲?”
糟糕,他们高兴地太早了,怎么忘了还有这档子要命的问题!龙霆的声音显得极其阴郁、极其危险,听得他们都有点发怵。
“这个……王爷,不如把小菀姑娘的姑父母传来,一问便知。”睢准试着将问题往外推,没办法,如果昨夜听到都是真的,恐怕就是真的了,这可是个死结呀。
龙霆将手里的香囊捏了又捏,心里头一团火烧。又急又怒、又痛又恨,霎那间绞紧了他,他咬牙切齿,双足深深地陷入泥地里。她……她竟敢嫁给别人!方才见到空棺而来的心跳狂喜转眼被浑身的愤怒取代,他曾真心实意要娶她,可她死活不愿上演了这一场空棺记后,居然嫁给别人!难道她就这样鄙夷他,这样不屑当他的王妃!
突然几个声响,龙霆手劈脚踹,顷刻将厚实的棺木砸个稀烂。即便如此也不能倾卸他心头的愤恨。
“小菀现下人在哪儿?”龙霆问得还是咬牙切齿。
睢准又有点吞吐,王爷他不会失了理智吧?“我等不知,昨夜她姑母并不曾说明白。可要我等去传问?”
若要问,何必他们去,他早就去了。只是,只是即便在如此愤恨心痛之下,龙霆依然记得她说过的话,依然被她说的话制着,不欲逾越。记得她说,他“欺”她平民百姓弱势无依,而他也明明保证过不寻她家人麻烦。他跟她说的每个字,他答应她的每件事,如今似乎一样样清晰异常,在他脑子里牵制着他的一言一动。
即便如今这般地步了,他居然还被她牵制着,而她的人却……
“九爷,你打算?”封磊见龙霆神情激烈却又阴沉,开口询问力图能使他平静。
龙霆咬了牙,最终仍守了自己对她的承诺,“不必传讯小菀的家人,只派人日夜盯着,随时回报。”
“遵命!”自有人应声而去。
“九爷,”封磊局外人旁观,此时倒比龙霆冷静,“阿末使者已在回程途中。”
龙霆闻言刹那清醒,是了,光顾着小菀的生死与、婚事,怎的忘了几日前他亦允了阿末的议亲娶他们的公主若蒂娅为“九王妃”。这是国与国间相交,郑重无悔……可是,那时他以为小菀不在了,所以才不抱希望。如今既知她仍活在世间,他又怎能再错失?
但他将有妇,她亦有夫……哪怕,哪怕他到时不顾所有硬夺了她过来,她如此倔性,又怎肯在阿末公主之下?难道,他和她到头来竟还是一场空?这是天意弄人?
又一阵雷电闪过,雨更下的大了。冷雨浇透了他全身,但唯独浇不息的是他心头的火焰,反越烧越旺。
冷热交击下,他的头脑却越来越清晰,全部的想法都会聚成唯一的一个念头在他脑里回响——他要小菀,他只要小菀,定要小菀!
……那阿末的公主,龙霆忽然想通,数月以来又笑了笑,既然小菀还活着,管她有否嫁人,他哪里还有第二个选择?不就是阿末的公主吗,他决定——不娶了!

宁负天下人

“什么?”龙烨对着龙霆目瞪口呆,“九叔,你,你莫非在玩笑吗?”
龙霆铁着脸,完全不容置疑,“不是玩笑,陛下。那阿末公主谁愿娶谁娶,反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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