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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付?冢原墨龙迷茫了一下,这个职务对了,后世德川幕府时为了监督家臣,在忍者之外单独设立了由柳生家三代人担任大目付的情报组织,似乎主要是针对剑豪设置的职务。“哈!谢谢管领大人,墨龙必定全力以赴,为管领大人打造出一支无敌于天下的精锐。”
长野业正心中对冢原墨龙的评价却是又高了一层:这孩子显然不是普通的剑豪,若他的武艺真的达到了冢原卜传所言最得意的弟子的程度,但这份主动的劲头就能让他比很多人走的更远。至于说担心分权就完全是多虑了,剑豪终究还是剑豪,就算有别的想法,对于统兵练兵却是一片白板。
而冢原卜传也察觉到自己似乎为冢原墨龙提供了一个提要求的好借口,意味深长的看了冢原墨龙一眼,最后却选择了认同:“多谢管领大人允许。”
“哈哈哈,哪里的话,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呢。”说着,上杉宪政的目光变得有些不一样,冢原卜传和长野业正这才想起来,上杉宪政至今没有子嗣
“管领大人,不知道此番招募多少人?”长野业正试探着问道,毕竟募兵很简单,但是要打造成一支精锐花的钱可不是一般的多。
“嗯”本来心情大好的上杉宪政也有点迟疑起来,倒不是说上杉宪政没钱没野心,但真要组建一支精锐,还是会非常肉痛。但是北条家的直接威胁还是迫使他下了决心:“我给你一万,不,两万贯,自行决定招募人数,但要求只有一个,一定要为我打出一支能守住上野国的精锐来。”
两万贯!除了冢原墨龙,众人都呼吸急促起来,虽然日本战国时经常把赋税调到四民六公这样超高的程度,但这些收入还得应付家臣俸禄,日常用度,领内内政管领,对外外交等等,真正盈余下来能够随意挥霍的钱还是不多。除了后世的织田家掌握了近畿那让人眼馋的商业税收短时间内用钱砸出了一支数量惊人的常备外,日本任何一个大名麾下的武装力量都是一点点的建立起来的,武士的大铠甚至是时代相传的。说的好听一点,这是传承,说的直白一些,还是因为穷,武器装备太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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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钱不多啊()
从boss手里扣到大量资金的长野业正感觉走路都有点飘,长野家不是说没见过钱,毕竟作为上野国最大势力,各个方面的收入也不少,但要长野家一次性拿出两万贯,还是非常困难的。不过钱到手了,事情也只是有了启动的可能,具体的事情还得要自己和家臣们仔细的谋划一番。当然,刚刚“荣升”目付的冢原墨龙也得参加进来,反正他什么都不懂
“首先是资金的用度问题,任何时候,招募费用和装备费用都是占了大头。两万贯虽多,但是要是铺开的话,还是不怎么够花的,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吗?”长野业正坐在大广间询问众家臣道。
这个问题基本上是日本战国历史性难题,基本上没有人能够完美解决,虽然基本上提这个问题都是走过场,但看到没人吱声,长野业正还是忍不住长叹一声。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我有一些看法。”
嗯?众人看向坐在长野业正身边的年轻面孔:冢原墨龙。
冢原墨龙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看向了长野业正:“我听说长野家在国人众中威望极高,整个上野国的国人众都唯大人马首是瞻,既然如此何不休书一封,许以封地,将其纳入招募范围。此外,国人众同样是有武器铠甲的,如此一来,可节省大量费用。”
众家臣顿时觉得茅塞顿开,他们很多都是国人众出身,对这些人有着天然的亲切感,不像很多武士世家出身的人看不起他们,只是长期以来的观念束缚了他们的思维,所以一时没能想到这个办法。
长野业正则有点犹豫,因为出身的问题,自己与上野国武士团的矛盾已经比较尖锐了,再这样的话
冢原墨龙虽然不太了解长野业正在顾虑什么,但这不妨碍他使用“万能胶”来树立自己无比牛逼的形象:“明国有句古话: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冢原墨龙的话如同一声惊雷,震醒了长野业正:老子本来就是国人众出身,那帮武士再怎么样都不会看得起我的,既然如此,索性就做到底,彻底整合上野国国人众的力量!想到这里,长野业正嘴角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弧度:“墨龙说的很有道理,回去后,大家都准备写信给交好的国人众,管领大人那里我去说。”其实国人众都是自己私自开辟了田地,虽然不用缴纳赋税,但每天日子过得却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什么时候土地就被收走,而现在上杉家显然没那精力去重新检地,既然如此,索性做个人情,承认他们对土地的所有权,正好可以加强上杉家的力量。这一点上杉宪政这个灵活务实的人想必不会拒绝。想到这里,长野业正看冢原墨龙的目光越发欣赏起来,想到自己长子长野吉业在河越一战中战死。若非不久前此子出生,长野业正都有让冢原墨龙继承自己家业的想法。不过想到这里,长野业正都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自己的boss可是也有点这个意思啊,而且怎么能因为一个建议而这么轻率的做决定?
有了冢原墨龙的策略,长野业正心情大好,将任务分配一番后,便决定前往天守阁请求上杉宪政的允许。不过冢原墨龙却并没有跟去,反而一个人在箕轮城里晃悠,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守卫的足轻也得知冢原墨龙是冢原卜传最得意的弟子,所以恭敬有加。
良久,冢原墨龙还是没有等到自己要等的人,索性和负责值班的一名叫菊池小太郎的武士聊起天来。
“小太郎,你是上野国人?”冢原墨龙斜倚在墙壁上问道。
“哈!我是利根郡的人!”菊池小太郎显然很是激动,虽然他是武士,从社会学上来讲是属于统治阶级的一员,比起临时被任命为目付的冢原墨龙理论上身份要高。但且不论冢原墨龙被委派负责练兵这种大事,光剑圣弟子的名头就够吓人了。要是能蒙他指点一下武艺,那就太
看到菊池小太郎如此,冢原墨龙也无奈的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紧张。“我初来上野国,就被委派练兵的大事,对这里还不太了解,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帮我?”
“万分荣幸!”菊池小太郎立刻把腰板再次挺直了一些,“您想知道什么?”
呃我已经说了是负责组建箕轮众的事情了,你还问我想知道什么?难怪你还是一个低级武士啊当然,心里吐槽吐槽就好,脸上还是要表现出感激的样子的。“那就麻烦你了。不知这样负责看守箕轮城的足轻一身装备要多少钱?”
听到冢原墨龙前半句,菊池小太郎几乎条件反射般的露出警惕的目光,但等到听清是问足轻一身装备的价格,随即松了口气,朝一个足轻招了招手。正在值班的足轻先是一愣,意识到武士大人是在叫自己时,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凑过来,只是目光中不时闪过恐惧与羡慕。
菊池小太郎拉过这个毫不知情的足轻,对冢原墨龙介绍道:“茂助他现在穿的叫桶川兜,在足轻中还是比较不错的铠甲,防御力还是相当优秀的,大约要11贯左右。他手里的这把素枪,制作还是比较精良的,需要5贯。这把肋差是以前他参加合战从敌人身上扒下来的,大约值5贯。”
“足轻的一身装备就要20贯?”冢原墨龙不禁讶然,一个常备足轻一年的俸禄在20到30石之间,也就是大约10到15贯,一年不吃不喝也买不起这一套家伙啊难怪之前看到秋田家足轻身上的盔甲年代差别这么大,光一支军队的武器装备就得让豪族们攒好长时间的钱了。
看到冢原墨龙的反应,菊池小太郎也感到出乎意料,不过年头一转也就明白了。毕竟冢原墨龙是钻研剑道的,并不是武士,对这些不了解也很正常。“茂助是常备足轻,直属于管领大人,所以武器装备要精良许多,若是其他大人麾下的足轻,装备要便宜的多。”说完,自顾自的又叫来另外一个足轻,这个足轻没有长枪,而是拿着一个差不多和自己一样高的长弓。在这里却是不得不吐槽一下日本的弓了,自从日本平安时代以来,弓的制作技术一直停滞不前,不光体型特别巨大,不便懈怠,而且力量也怎么样,在日本历史上经常有猛人身中十几箭照样没事人一样冲锋,可对上铁炮,也就是火枪基本上一枪就死
“弓足轻不需要装备近战的素枪的,但需要装备弓箭,这样一套弓箭的话大约要十五贯。”
这踏马怎么感觉两万贯不够用啊?冢原墨龙嘴角再次一抽,要是明国的强弓劲弩也就算了,这种破弓也这么贵?怎么不去抢啊?
不过长痛不如短痛,反正掏钱的不是自己,冢原墨龙“豪放”的问道:“还有更贵的吗?”
菊池小太郎立刻点点头,全然不顾冢原墨龙的脸色,把两个足轻打发走后,又朝远处招了招手,这次过来的“足轻”可就没有之前那样懦弱了,反而有股凶煞之气,虽然对于冢原墨龙而言毫无影响,但在道场与各种各样的人比试,对于这种气息他十分熟悉。
这个足轻也是一个中年人,脸上还有一片明显的伤疤,好像少了块肉,似乎是箭伤!射到脸上都踏马没事?这是什么弓箭啊!不过与之前两个足轻不同,这个足轻穿着的是锁具足,比起桶川兜不仅防御能力上有了不小的提升,也更加灵活。这个足轻的腰间挎着一把太刀和一把肋差,要不是他依然对菊池小太郎行礼,冢原墨龙差点以为他也是武士了。
“这身锁具足大约要15贯,太刀是10贯左右,肋差5贯。”
“他好像既不是枪足轻也不是弓足轻嘛。”冢原墨龙疑惑的看了看菊池小太郎。
“他是旗本足轻,管领大人出战时专门保护管领大人的。”菊池小太郎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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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小幡赤备()
刚刚有了种爷很有钱的快感,突然就发现钱花的非常紧巴,一向对钱概念模糊的冢原墨龙深受打击。就在这时,城门处出现了一片赤红的身影:十三个身着赤色盔甲的骑兵!远远望去,和周围的足轻一比显得非常精悍。
一个熟悉的名词一下跃入了脑海:武田赤备队!不过冢原墨龙随即就把这个想法排除了,武田家的赤备队怎么可能在上野国如此随意的进出?
“哦,是小幡大人!”菊池小太郎连忙上前迎接,而他的话瞬间确定了这一行人的身份:目前上野国第一强军——小幡赤备!历史上小幡家作为上野国武士团之首,拥有上野国最好的产马地,动员力更是上野国最多的,更有上野国最强大的赤备军团,即便是因为立场原因而分裂为武田上杉双方,但均是中流砥柱的战力。
小幡宪重虽然只是青年,但已经继承了小幡家的家业,此番听说关东第一剑豪冢原卜传来箕轮城,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情,火急火燎的带着几个赤备队的骑兵就跑来了。来的路上却又听说上杉宪政同意了长野业正组建箕轮众的请求,还下拨了两万贯作为军费,顿时让小幡宪重极为光火。对于长野家,小幡家一直不太对路,觉得对方出身低微,可偏偏在短时间内就利用一向一揆崛起,成为了上野国最大的势力。不过毕竟不是武士世家,虽然长野家眼下动员力已经超过了小幡家,但真要是拉出来干一架,小幡赤备队会好好教教这帮乡巴佬如何打仗。一旦组建起了箕轮众,长野家的战斗力必然会有一个质的飞跃,到时候可就大事不妙了!
一进城,小幡宪重就把缰绳交给了菊池小太郎,自己翻身下马,径直朝天守阁走去。这时,一身便服、腰挎四尺唐刀高大英俊的冢原墨龙在一群平均身高只有一米五的足轻中间就显得非常显眼了。小幡宪重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路了:箕轮城可是重兵把守的地方,怎么会有贱民在这里晃悠?就算是求个出身也只能在城下町等待召见啊。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立刻目露精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小幡宪重立刻快步上前,露出友好的微笑:“需要我的帮助吗?”
嗯?冢原墨龙对小幡宪重突然的热情有点不适应,但思绪一转也就明白了他的打算。立刻也露出了尊敬与感激的样子:“您真是热心啊,在下冢原墨龙,不知您是哪位大人?”
冢原!小幡宪重面色不变,心底却掀起了滔天巨浪:这小子难道是冢原卜传的儿子?可没听说他有儿子啊?但光这个姓氏就已经足够说明他与冢原卜传的亲密关系了。“在下国峰城小幡宪重。”
“哦!您就是那支威震天下的赤备队统帅——小幡大人!实在失敬啊!”冢原墨龙瞬间露出了震惊与崇拜的表情,极大的满足了小幡宪重的虚荣心,让小幡宪重越看越是顺眼。不过冢原墨龙深知自己的身份决定了马屁拍的程度,拍过了就拍到马腿上了。随即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仿佛欲言又止。
小幡宪重自然能看出冢原墨龙的异常,这种套近乎、拉感情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连忙亲切的说道:“有什么困难的事情可以说出来,我小幡家在上野国办事还是很方便的。”
冢原墨龙这才试探的开口道:“我从小在道场长大,对于武家的弓马之道很是向往。早就听闻小幡家乃上野国第一武家,所以希望拜托大人,却又觉得实在唐突”
“哈哈哈,这算什么麻烦?你我一见如故,这种事情义不容辞啊。我小幡家深得小笠原流弓马精髓,训练出的骑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小幡宪重见冢原墨龙说话老实,不禁有了些好感。
冢原墨龙立刻打蛇上棍,连连道谢,“真是无以为报啊!这样吧,我带大人去见我的师父冢原大人。”
“哪里哪里什么?!”本来还想客气一下的小幡宪重一听到冢原墨龙愿意为自己引荐冢原卜传,立刻眼睛都直了,要不是碍于身份,估计都打算和冢原墨龙烧香拜把子了。至于面见主公的事情不急,反正管领大人就在箕轮城,也跑不了。
引荐的事情也就简单了,反正长野业正招募的箕轮众人远远没有凑齐,训练也就无从谈起,所以冢原卜传和众弟子们就住在城下町。为了让冢原卜传更好的工作,上杉宪政还特地令人修建了一座道场。
对于冢原卜传而言,多教些人也没什么,反正需要他教的人特别少,大部分任务都是弟子们完成。所以对于小幡宪重的请求装作为难一番后,也就答应了。等到小幡宪重表示先去拜见主公上杉宪政,一会儿就回来后,冢原卜传也没有反对,却让冢原墨龙留了下来。
冢原墨龙跪坐在冢原卜传面前半晌,冢原卜传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闭上眼睛。估摸着时间再拖下去,小幡宪重就回来了,冢原卜传才无奈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冢原墨龙居然睡着了!正要呵斥,冢原墨龙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一下睁开眼睛。“师父觉得我做的不妥?”
冢原卜传冷哼一声:“为师我一生追求剑道,本打算让你将来继承我的衣钵,想不到你还是对做武士感兴趣!”
“剑道难道只能在道场悟吗?”冢原墨龙笑着问道:“师父也时常云游天下,感悟剑道,可见剑道不在于形,重要的是内心的感悟。心中怀有剑心,在哪里都可以悟道。”
“嗯?”冢原卜传眉尖一挑,目露惊讶之色,显然没有料到冢原墨龙会说出这种话,这和自己印象中那个刻苦到有些木讷的少年反差太大。
“现在墨龙斗胆问师父一句:师父的剑道是什么?”冢原墨龙目露精光,哪里还有一点稚嫩少年的样子,浑身的气质突然变得迥然不同。
“以剑通天人之道。“冢原卜传毫不犹豫的答道。
“我的剑道,则是以剑,斩断这乱世!”冢原墨龙在冢原卜传骇然的目光中缓缓说道。见过无数风浪的冢原卜传第一次勃然变色,显然没有料到冢原墨龙之志居然在此。“总有一天,太平盛世会来临的,那时候,我希望,大家都能用竹袋刀而不是武士刀。至于眼下的夜幕,就由我来斩开吧。”说着,冢原墨龙跪伏在冢原卜传面前,等待他的决定。
冢原卜传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往日的一幕幕浮上心头,良久,冢原卜传长叹一声:“想不到,我穷一生之力,所悟剑道,居然还不如我十几岁的弟子。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墨龙,你已经超越了我,香取神道流,就拜托你了!”说着,冢原卜传朝着冢原墨龙低下了他数十年都未曾低下的头。
“哈!”得到师父认可的冢原墨龙激动的喊道,他明白,以后自己背后,将站着整个香取神道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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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箕轮城的魔龙()
有了上杉宪政、长野业正、小幡宪重和冢原卜传四个人撑腰,冢原墨龙顿时可以在上野国横着走起来。每天不是缠着长野业正请教练兵之法,就是在小幡宪重那里学习弓马之道。然而,最让上野国人印象深刻却不是上野国两大将都非常欣赏冢原墨龙,而是他每天被做的事情。
“集合!!!”随着冢原墨龙响亮的声音在箕轮城下准时响起,不少还在睡梦中的箕轮众立刻一个激灵,连忙连滚带爬的穿好衣服,向门外跑去。不过有的人明显动作很不对头,甚至很多人几次挣扎着爬起,反而哀嚎一声,又倒了下去。同伴们同情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跑向集合地点。
此时冢原墨龙身着和足轻一样的桶川兜,只是没有戴阵笠,但那伟岸的身材与俊朗的面容却让人很容易辨认。看到足轻们手忙脚乱的列队,冢原墨龙也不急,只是慢悠悠的看着他们。不一会儿,集合地点就汇集起由两千余人组成的九个方阵。虽然当时上杉宪政只划拨了两万贯,但在长野业正的努力运作下,凭借收拢了大量国人众,还是被他组建起一支两千多“装备精良”的箕轮众。很多时候,国人众都是农忙时种种地,农闲时打打劫,为了土地和水源,抄家伙干架更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上野国民风剽悍,真要被其他国人众逼急了,男女老少齐上阵,这种事更是数见不鲜。此番得知可以获得领地的安堵,国人众们纷纷响应长野业正的号召,把族中年轻子弟送入箕轮众,正式成为了长野家势力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