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易迦莫离想来想去,还是得问计辰絮,所以她带着宫女来到了羽烟宫。只是这次她连门都没进去,守门的太监说辰絮随着景含幽出宫去了,至于其他,太监就一问三不知了。
    易迦莫离没办法,只好先回宫,第二日再去。然而如出一撤的说辞,又把她挡在了门外。一连三天,她不仅没有进入羽烟宫,还被陆凌寒借机训斥了一顿,气得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哭了一个晚上。
    辰絮当然没有随着景含幽出宫,她一直待在厢房里。这时的她,发觉景含幽不来看她,倒是让她轻松了不少。至少她不用再把自己劈成两半了。易迦莫离的到来她并不知情,但她猜测莫离应该会来。易迦裕下狱,莫离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你也是时候长大了。”摆弄着一盘棋子,辰絮喃喃地说。
    棋盘上的黑子已经将白子围住,一大片白子被吃掉。“早走一步的优势虽然微弱,可是一点点积累起来,就足够胜出了。”她手中又下了一颗黑子,却是给白子留下一丝生气。“师父说,网开一面,不求尽胜,才是成功之道。”
    历国皇帝景腾并不是一个庸才,易国内乱这件事他思考之后觉得问题还是出在易迦族人身上。将易迦裕下狱之后,易国国内的骚乱不见丝毫平息的意思,于是皇上下旨,将易迦一族中所有的男人无论大小,全部下狱。易迦裕这下真的不孤单了,刑部大牢里一下子住进来一百来个亲戚。
    皇上之所以没有想到辰絮,一来因为她是个女子,易国可没有女子称帝的传统。二来辰絮已经被废了武功,又在景含幽的宫里,基于对景含幽的信任,皇上相信辰絮翻不出什么花样来的。
    一百多人入狱的消息当然要通知辰絮,辰絮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她并非不心疼,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她已经无能为力。
    易迦所有男丁入狱的消息当然也传到了易国。一直十分严重的内乱终于有了一点缓解。然而还没等历国皇帝大臣们舒口气,更大规模的起义就已经发生了。这次不再是百姓自发的骚乱,而是有规模有组织的起义了。这些人打着为易迦皇族报仇的口号,扬言只要历国敢杀易迦皇族的人,他们就杀掉历国派到易国的大臣。
    消息传入历国,皇上暴怒,差点就下旨杀掉易迦裕了。还好有大臣头脑清醒,上书如果真的杀了易迦一族,那事情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景含幽忙碌了大半月,帝都局势终于稳定下来。她听了这个消息,隐隐感到这样混乱的局面才刚刚开始,一个处理不好,就是两国的再次交兵。历国虽然灭掉了易国,但是这场大战已经消耗了历国很多国力,再打下去,谁都没有好结果。要知道,当今天下可不是只有历国和易国两个国家的。
    景含幽刚刚回到羽烟宫,宫女就来禀告,辰絮要求见她。景含幽一怔,这是辰絮禁足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要求见她。
    厢房里,辰絮明显瘦了很多。“皇上是不是要杀我的族人?”
    景含幽摇头。“还没有。不过易国再这么闹下去,父皇随时都有可能下旨。”
    辰絮听了却不说话了。景含幽奇怪地看着她,明明是她把自己叫来的,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
    “怎么不说话了?”
    辰絮咬着唇,半晌才道:“我有办法平定内乱,但是你不会同意。”
    景含幽来了兴致。“什么办法?”
    “让我回国。”
    “不可能!”景含幽是疯了才会放她回国。
    辰絮眼中的神色黯淡。“含幽,历国和易国之间的仇恨虽然深刻,但是我一族在历国这半年多还算被礼遇,所以目前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一旦你们将我的族人都杀了,那么易国百姓再无旧主之念,届时必定狼烟四起,再不犹豫。所以……”
    “所以你的族人不能杀,对不对?”景含幽明白她今天叫自己过来就是想保住自己族人的命。“辰絮,你布的局,你做好的牺牲,难道现在舍不得了?”
    辰絮脸上的神情僵住了。她背过身去,“我舍不得。一旦做出这一步,你我之间就再无见面的可能了。”
    景含幽的手抖了一下。但是她随机冷笑道:“你又来利用我。每次你和你的族人有难的时候你就会用我们的感情说事。可是当你心心念念复国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们之间的感情?也罢,只要你放弃复国之念,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何?”
    辰絮回头,笑得苦涩。“我说放弃了,你敢放我出去吗?”
    这一句真把景含幽问住了。她不敢。她现在已经不敢相信辰絮的承诺了。景含幽以为这段日子不见,这么多事的折腾,自己或许可以渐渐忘记她。就算现在还忘不了,至少不会像从前那样爱得那么深。可是一见面,看到这个狡猾如狐,美貌如妖的师姐,她总是要克制自己才不会将其拥进怀里。
    正在胡思乱想间,她的眼角突然瞥见一抹寒光,她下意识伸手去夺,却还是迟了一步。不得不说,就算辰絮没有了内力,毕竟曾经是个高手,下手的速度还是比一般女子快很多。而且下手时不会有任何手软。
第76章 求助() 
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没入了辰絮的肋下。鲜血瞬间就喷涌出来。这还是因为景含幽出手和反应都够快打歪了匕首,否则可就是奔着心窝去的。
    “你这是做什么?”景含幽一步上前抱住辰絮倒下来的身体,声音都发着抖。
    “你就当……是我设的另一个局……好了。含幽……不要让皇上杀我……我的……族人,我……我不是……只为了……为了易国想……想的。”辰絮的手上全是血,她抓住景含幽的胳膊,“你答应……我,我帮……帮你破……破这个局,你答应我……”
    “你别说话了!辰絮,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求求你别再说话了!”景含幽慌得有些乱了手脚。其实她也看出来辰絮没有刺中要害部位,应该是不会死的。可是她就是害怕,那汩汩流出的鲜血仿佛是她自己的一般。
    “尘心!尘心!”景含幽大叫。
    尘心就守在门外,这时候推门进来,立刻就被这场景吓到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太医!”景含幽边说边将辰絮抱到床上,随手撕了床单先把她的伤口包上。
    “你怎么……慌成这样?如果……我真的死……”辰絮后面的话被景含幽尽数吻进了嘴里。
    如果让辰絮再继续说话的话,景含幽觉得自己就要疯了。为什么辰絮能够忍着受伤的痛苦说出这样的话来扎她的心呢?
    太医很快赶到,看到辰絮的样子也愣了一下。要说作为太医平日里治病倒也常见,可是这么严重的外伤,还是女眷,那就真不多见了。
    辰絮伤在肋下,看似凶险,其实并无性命之忧。不过血流了不少,太医刚刚裹好伤口,她就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太医!”景含幽大惊。
    “公主,顺恩郡主是失血过多所致。这会儿血已经止住了,微臣再开个方子,熬些补气养血的药,养上一段日子就没事了。”这太医是个明白人,辰絮伤得蹊跷,不过这可不是他该探究的。
    “有劳太医了。”景含幽让尘心安排人跟着太医去取药。
    尘心安排了人手,转回来的时候也并未进厢房,只是在门口守着。
    景含幽看着床上半点血色都无的辰絮,心里还是无法平静。“为什么你要对自己这么狠?你想折腾我就冲着我来好了,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景含幽抓着她冰冷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你到底要我怎么对你?”
    辰絮做了一个梦,梦见易国还在,她被封为镇国公主三年后,终于成功让易国扫清积弊,富国强兵。她看见父皇高兴的笑脸,看到百姓富足的生活。她在飞叶津所学到的本事得以施展,对得起自己的祖国。但是她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父皇告诉她,她马上就要远嫁和亲。出于她自己的选择,她嫁去了苦寒偏远的庆国,嫁给了那个叫做江云扬的庆国太子。大婚之夜,洞房花烛。当两人肌肤相亲的时候,辰絮却无法克制地推开了江云扬。那一刻她的脑中只有一个叫做景含幽的女子,只有那个女子才能碰她。
    辰絮睁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已经不是她住了一个多月的厢房,而是景含幽的寝殿。肋下的伤痛随之袭来,让她皱起了眉。
    “郡主,您终于醒了!”泠音的声音里透着惊喜。
    辰絮扭头看着她,“含幽放了你?”
    泠音点头。“柔嘉公主将奴婢和琳琅都放出来照顾您了。”
    辰絮点头。“含幽呢?”
    “柔嘉公主她……”泠音似乎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说出了答案。“她去了飞叶津书院。”
    “她回飞叶津书院了?”辰絮皱起了眉。“她真是自找苦吃。”辰絮放松了身体仰躺在床上,这次自己以身犯险,看来真的让含幽无法抉择了。
    飞叶津书院。
    江封悯看着飞花小筑门口跪着的景含幽,转头对着掌院道:“你总共就这么两个弟子,就算你向着辰絮也不要对含幽这么严厉啊。”
    掌院瞥了她一眼,“我管教自己的弟子,几时要你多嘴?莫非就因为她学了你的摘叶拈花,你就觉得自己与她有半师之谊了吗?”
    江封悯明显感觉到掌院的怒气见长,急忙闭了嘴。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又伸着脖子看了院外的景含幽一眼,叹了口气,开口道:“你要管教弟子我不说。可是你也得想想辰絮啊,她现在一个人在历国皇宫里,你这边迟迟不见含幽,这万一辰絮那边出了什么事,连个替她说话的人都没有是不是?”
    掌院听了这话,一直板着的脸终于有了一点其他的表情。“你啊,到底还是心疼她。也罢,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让她进来。”
    江封悯微微一笑,也没起身,对着院子里说了一句:“含幽,你师父肯见你了。”声音并不大,然而院子外的景含幽却听得真真切切。
    景含幽闻言急忙起身进了房外面敲敲门,听见里面有人允许才敢进门。
    在飞叶津书院,原本这些女子们最引以为傲的公主家世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能进来这里的,有几个不是公主?是以在这里,无论你是公主,还是郡主,又或者是官家小姐,却都一律平等。世俗的身份在这里是不会被认可的。想学到更多的本事,得到更多人的尊重,完全要靠自己的努力和天赋。
    “弟子见过师父。见过江师傅。”景含幽在这里丝毫不敢造次,规规矩矩跪倒在地行大礼。
    江封悯刚想让景含幽起来,转头看见掌院又绷起来的小脸,只好噤了声。没有掌院的允许,景含幽不敢起来。
    “景含幽,你居然还敢来飞叶津?”掌院微微冷笑,“真当为师舍不得杀你吗?”
    景含幽的头垂得更低了。“弟子伤害同门,违背了书院的规矩,甘愿受罚。”景含幽不敢辩解,飞叶津是个极为护短的地方,掌院更是如此。辰絮又是掌院最看重的弟子,自己废了辰絮的武功,无论有多少苦衷,都是犯了师父的忌讳。
    掌院的眉梢挑了一下,笑得倾国倾城。“景含幽,你们跟在为师身边学艺十年,为师对你们下了多少苦心你知道吗?结果短短两年你就废了辰絮的武功!为师十年心血尽废,你说要怎么罚你才好啊?”
    景含幽浑身一个激灵。掌院最后那微挑的尾音里,真的透着一股子杀气。“师父,弟子……废了师姐的武功,弟子实属无奈!”
    掌院半晌没说话,似乎在平息自己的怒气。再开口时,声音明显平缓了很多。“你们两国的事情我不打算知道。你们两个人我却不能不管。说吧,能让你大老远跑来书院的应该就只有辰絮了。她怎么了?”
    其实自打看见景含幽,掌院的心里就是一翻。这个弟子她很清楚,明知道犯了大错,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来书院的。
    “师父,弟子是来求您解惑的。弟子与师姐……到底如何才能……”饶是景含幽丝毫不避讳和辰絮的感情,当着师父的面,也不好启齿。但是事情总要解决的,咬了咬牙,景含幽继续道:“弟子与师姐如何才能长相厮守下去?”
    掌院听了忍不住转头去看江封悯。“你看看,看看你这半个徒弟,是不是越长越出息了?巴巴地跑回师门居然是来问我这种儿女私情?”她转回头看着景含幽,摇头道:“景含幽啊景含幽,为师当年若知道你这般不堪大用,根本就不会收你。”
    这话已经相当严厉,不过却未见得是实情。只能说掌院对于这个弟子还是有气的,所以说起话来才这般地不留情面。
    江封悯少不得又来打圆场,谁让景含幽也继承了她的武功绝学呢?“你这脾气……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你看含幽这样子,要不是遇到什么实在解不开的心结,她也不会大老远地跑来这里挨骂了。再说辰絮是你最得意的弟子,在含幽那里岂会老实?你先听听她的话再训人好不好?”
    江封悯这里又说小话又赔笑脸的,亲身演绎了面对一个强势心上人该如何相处的戏码。下面还跪着的景含幽虽然没抬头,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掌院面对江封悯的话,有脾气也不好发出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听听倒也无妨。不过封悯,看时辰弦歌要回来了,你是不是该去给弟子们上课了?”
    这就是明显在赶人啊。江封悯这会儿是没有勇气说出拒绝的话的,闻言急忙起身,“我跟你说,辰絮的武功废了,你可就含幽这么一个弟子可以继承你的武功了。”说完也不待掌院说话,直接就离开了。
    掌院听了江封悯的最后一句话,也不由得一叹。“你听听封悯的话。”
    景含幽心说:“江师傅您是帮我还是害我啊?”
    “起来吧。跪着又有这么用呢?”掌院此时的神情却已经不是生气,而是隐隐透着一丝伤心了。
    “师父,是弟子的错。”景含幽在书院学艺十年都没有见过师父这样,这下是真的心里有愧了。
第77章 赌局() 
“自然是你的错。含幽啊,为师教过你,万事万物都要遵循平衡之道。你们两国之间的成与败都是天意,但是你并非一定要废了辰絮的武功啊。”掌院忍不住叹气。这个弟子的天赋秉性,终究差了辰絮一层。
    “师父,弟子自知谋算不如师姐,所以只好剑走偏锋。”景含幽学艺十年,何尝不知道这件事还有其他的办法,但是她不敢冒险。她怕给了辰絮机会,辰絮就会从自己的眼前彻底消失。
    掌院闻言无奈摇头。“你们师姐妹之间倒是真的彼此了解。你说得对,如果辰絮还有武功,易国复国至少还能提前两个月。可是如今……你到底得到了什么呢?”
    “师父……”景含幽就是来解惑的。
    “因果循环,你当初种下的因,今日自然要尝到苦果。唉,你们倆啊,真是不省心。说吧。”
    景含幽当下将辰絮试图自杀以保全族人性命的做法说了。掌院听了心里也是一阵阵心疼。自己这两个弟子性子其实是很像的。她刚才说景含幽剑走偏锋,辰絮又何尝不是呢?
    “早在你们未下山之时,为师就默认了你们二人的感情。当时为师提点过你,辰絮生性内敛,你若不下一番苦心,你们必然错过。如今这局面……只能说她的心里是有你的,所以才会选择这么激烈的法子。”掌院固然偏疼辰絮多一些,但是景含幽也是自己的弟子,所以当初辰絮下山之后,景含幽临下山前思索再三还是向她坦白对于辰絮的情感,并且问计。掌院不忍这二人彼此错过,多了一句嘴,不想就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师父,弟子对师姐一片真心,为她肝脑涂地至死不渝。但是蒙您教诲,弟子不敢以江山做赌。”这正是景含幽无奈的地方。她明白掌院的话,辰絮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救人。用这么激烈的办法,无非就是不想她们两人之间彼此误会,终成憾事。对于辰絮这种性子的人来说,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表达了。
    掌院的眸光定格在景含幽身上,“含幽,就如你说的,你不敢用江山做赌。可是这一局,辰絮就是要和你赌易国江山。你这个师姐是何等的心高气傲,你若是赢不了她,又凭什么拥有她?”
    景含幽抬头,看见师父那高傲的神情。掌院如此偏疼辰絮不是没有道理的,除了辰絮各方面确实优秀外,辰絮的性子和掌院非常相像。
    “师父的意思,是要弟子和师姐赌这一局?”
    “你不敢吗?”掌院的语气咄咄逼人。
    景含幽沉吟了一下,“敢!”
    傍晚,山上起了一层雾,朦朦胧胧的,让本来就秀美的山平添了一丝神秘。前院的一群女弟子叽叽喳喳的像一群欢乐的小鸟,后院里却十分安静。
    江封悯吃着一碟子花生米,赖在掌院的书房里不出去。“你到底和含幽说什么了?她这就肯走了?辰絮可不是好对付的,再说我不信你会帮着含幽对付辰絮。”
    掌院正在写字,此时最后一笔写完,上好的宣纸上是一个大大的“谋”字。“我当然是心疼辰絮的,却也不会偏帮。我让她们两个以江山做赌,谁输谁赢,可就是各凭本事了。”
    “咳咳……咳……”江封悯听了这话一颗花生米直接吸进了嗓子里,咳了好半天才咳出来。“你这还不叫偏帮?含幽怎么赌得过辰絮?这两人要是真的各逞心机的话,含幽还不被吃得死死的?你那个大弟子,跟你一个样子,做事都……”江封悯嘴里连珠炮一般说个不停,说到这里的时候却似被人掐住了嗓子一般突然不说话了。
    “我做事怎么了?”掌院笑得迷人,手中毛笔突然就激射出去,直奔江封悯的咽喉。
    江封悯眼睛都没眨一下,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手中拈起一颗花生米弹指射出,竟然直接将那毛笔拦腰折断,两截毛笔落到了地上,溅了一地的墨汁。
    掌院的眼睛眯了眯,“弄坏了我的毛笔,记得赔啊。”
    “咳……”江封悯委屈地扁扁嘴,“好,我赔。”
    羽烟宫。
    辰絮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这会儿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