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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抓是抓到了。”曾纪泽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曾皇看在眼里,又进一步问:“那有没有审问过,到底谁是幕后主使?”
曾纪泽沉默不许,少顷,道:“那刺客嘴硬的很,用了多遍刑也不肯招,儿臣将他就地处决了。”
“什么?”曾皇吃一惊,脸上的青筋又开始抽搐起来,树皮般的皮肤正如蜕皮之蛇那布满褶皱的旧皮,缓缓蠕动着,看起来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他怒道:“朕之龙城脚下生如此大案,你怎能不将刺客交有司办理便敢擅自处决呢,岂非太过自作主张!”
“儿臣……儿臣也没想那么多。”曾纪泽面露惶然之色。“儿臣只是见那人死不肯招供。心中愤怒难当。一时怒火填胸便下了杀手。儿臣擅作主张。确实不该。还请父皇恕罪。”
曾皇地脸色越来越难看。儿子地隐瞒让他疑心重重。而这种心又如油一般。助长了恼怒地火焰。使之成为不可扑灭地烈火。迅速地将这具苍老地身躯袭卷。于是他将袖中那封血书拿出。丢在了曾纪泽面前。冷冷道:“既是刺客死不肯招供。那这份认罪书又是从何而来?”
“哼!”曾纪泽心中暗自得意。但他很快装出震惊之状。惊诧了半晌。却才一跃跳下床来。跪伏于地。向曾皇泣道:“父皇。儿臣确实做了些不妥之事。但请父皇以大明江山社稷为重。就要再深究了。儿臣宁愿受父皇之罚。”
曾纪泽一副大义凌然。要以一己之力扛下万斤重担地样子。表面上是劝谏。但实质上却更加促使了曾皇必查之心。
果不其然。曾皇一改那副慈父之状。声音颤抖。却又充满了冷酷。沉声道:“你老实跟朕说。这件刺杀之事。是不是湘王幕后指使。”
曾纪泽等地就是这句话。绕了那么多地弯。为地就是将曾皇引入他布下地陷阱。
“这,这……”曾纪泽惶恐无措,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如果眼中还有朕这个父皇,就给朕如实回答!”曾皇急不可待,一声怒吼。
曾纪泽为之一震,神色间似为曾皇的震怒而恐惧,沉默犹豫了片刻,他遗憾的叹了一声,“既然父皇执意要问,儿臣岂敢隐瞒。不错,这份认罪书确实是那刺客交待,儿臣知道这结果时,起先也非常震惊,但细细思来,又觉九叔不可能这么无情,儿臣毕竟是他地亲侄子啊,一家人怎么能害一家人呢。”
曾纪泽绘声绘色的说着,口口声声把这“一家人”看得非常的重,曾皇虽怒容满面,但也微微点头表示赞许。
“所以儿臣就想,那刺客多半乃是敌国派来地奸细,做下这等阴谋,不单为了刺杀儿臣,还为了离间我们叔侄感情,好叫咱们自相猜忌。儿臣便想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必是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浮动,儿臣为使大局安稳,便不经父皇允许,自作主张将那刺客杀了。”曾纪泽目光投向曾皇手中的血书,“至于这份供词,儿臣本也想毁去的,却不料父皇体恤儿臣,会忽然前来探望,唉”
这就是曾纪泽的计划,借着这一次地刺杀事件,将脏水泼给他的九叔湘王。
自大明创立以来,湘王所作所为无不为一己私欲,屡次三番的破坏着大明日兴的局面,而四川叛乱正是这种表现的巅峰。这些事,曾纪泽看在眼里,无一日不深恶痛绝。但一直以来,他为了顾全大明内部的团结,只能一忍再忍,直至忍无可忍。
他很清楚,湘王不除,则大明永无安宁之时,时有倒悬之危。当他在济南决心撕破叔侄和和睦地伪装,参奏湘王之时,他就已经决心铲除曾国,而这场意外的刺杀事件,正好给了他采取第一步行动地绝佳机会。
曾纪泽是一个很善于把握机会的人,他做到了。现在,曾皇在听完他这一番“义薄云天”地述说之后,心中已经毫无虑的相信,策划这场刺杀他心爱长子的幕后主使,就是他那位一直信赖的九弟。
而促使曾皇深信不的,不仅仅是曾纪泽所演的这场戏,更是曾国那种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贪婪暴戾的性格,正是这种性格,合理的解释了他缘何能不顾血脉亲情,对亲侄子下杀手的逆伦之理。
手中的那张纸已被那双粗糙的手攥成了一团,皱纹斑斑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夸张似的胀突着,他已将全身的力气用在了手上,仿佛手中的那团纸就是他那可恨的九弟,而他则恨不得能立刻掐死他可恶的弟弟。
“父皇,所幸儿臣有惊无险,为了江山社稷安稳,就当什么事都没生过吧。”曾纪泽继续演戏,越演越诚恳逼真。
曾皇腾地站将起来,踱步于这沉寂的房中,脸上之色是阴晴不定,面部的肌肉时而松驰,时而又抽扭成一团。曾纪泽偷眼观察,知其现下心如火焚,定是倍受煎熬。
“父皇,九叔他执掌西军数十万人马,门生故吏遍及朝廷内外,父皇若是追究起来,这大明岂不是将陷入一场腥风雪雨之中吗。如此,只能是令仇快,亲痛呀。”曾纪泽进一步把湘王钉在主使的十字架上。
曾皇停下了脚步,听了这几句话时,在这寒冬之时,他竟是额头滴下了汗珠,显然曾纪泽这话并不是危言悚听。
“唉”他仰天长叹了一声,幽幽道:“不想国他竟会如此灭绝人性,这都是朕多年来纵容他的呀,朕之错也,朕之错也。”
他说这番慨叹之言时,整个人都仿佛老了几岁。愤怒之后,他整个人仿佛耗尽了力气,形如虚脱一般,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父皇。”曾纪泽一跃而起,单手扶着他的老爹坐下。
曾皇抚其背,一脸的愧色,歉然道:“纪泽呀,难得你胸社稷,一心为咱曾家地江山着想。这般重担扛在肩上,委屈你了。”
“这都是儿臣理应承当的责任,怎敢说是委屈。未能早日感化九叔,使他悬崖勒马,儿臣尚觉自责不已,现在让父皇龙心不安,更是儿臣不孝。”曾纪泽又演起了孝子,但那话中藏的意思却是说他那九叔已无可救药,老爹你就甭打算以情动之了,总之想办法除之就是了。
“你大度可以,朕却饶不了湘王,若是再不对他采取手段,说不定他下一次胆大包大,要加害的就不是你,而是朕了。”曾皇斩钉截铁的说,表明了他的决心与态度。
曾纪泽听之心中暗喜,便借机道:“九叔他于国有功,之所以胆大妄为,骄横无忌,无非是手中握有大权而已。
若是能渐渐削其手中之权,以国法严行约束,他自然也就心有畏惧,不敢在肆意妄为了。”
曾皇点头道:“吾儿所言不错,不过此事还得徐徐图之,就他那狗脾气,逼急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
“父皇英明。”曾纪泽忙赞颂,“儿臣以为如今四川叛乱便一个好时机,父皇可以此为借口,亲下一道旨严加斥责九叔,使其心有畏惧,而后再下旨调湖北、湖南驻守之西军入川增援,如此一来,则名正言顺,九叔必不敢再抗旨。待西军一离此两省,父皇便可趁机以增防之,调御林军入此两省。如此,朝廷则可顺理成章的削其辖境了。”
曾皇抚须沉思,似有虑,道:“御林军总计不过五万,其中三万已北上河南,如此若再调拨去地方,那京城岂非无兵镇守了。”
“京城四面皆有重兵驻防,其实是稳如泰山。如果父皇不放心,儿臣在江浙等地有刚刚征训的一万新军,原准备编入东军,即刻北上攻打太平天国。但现下天寒地冻,用兵不利,这一支人马也暂时用不上,父皇便可将他们编入御林军中,拱卫京师吧。”
这话看似是甚至有道理,但仔细一看,其中是颇有忌讳,曾国藩还不糊涂,立时便又有所犹豫。
“这些人马儿臣才募集不过三个月,不光训练不足,连主将也未及任命,战斗力确实是有点差了。儿臣也只是提个建议而意,父皇可酌情考虑一下。”曾纪泽这话是告诉他老爹,这支人马虽然是出自他东军,但也仅仅是挂了个东军之名而已,他还未来得及加强自己这支军队地控制力。
这话便令曾皇放心了不少,但他却不知这支人马中下级军官,以及高层的副职军官,基本都是黄浦系出身,再加上东军内部的特有的训导制度,这支三个月军龄地军队,其忠心于曾纪泽的程度,丝毫不亚于那些百战老师。
这是曾纪泽给他老爹布下的一个陷阱。不过,尽管如此,曾皇还是没那么容易答应的,他点头道:“这事朕容朕再考虑考虑吧。”
第二百三十五章奇怪的任务
皇基本采纳了曾纪泽的计策,一封用词严厉的斥责星夜送往成都,同时,调动两湖驻守西军入川增援的圣旨也接连发出。
四川的叛乱使湘王曾国的声誉一时跌到了谷底,不过他这人一向没什么“誉”好可言,充其量也不过是些声威罢了,而平叛之战的一败再败,叛军声势越战越大,使得了这点所谓的声威也在不断的缩水。
曾皇的这封斥责之旨着实令曾国大为惊惶,而皇帝一旦表明了态度,朝中那些与湘王对立的大臣们,立刻也发起了声势浩大的反击,纷纷上折子参奏湘王,消息传到成都,曾国更是惊恼交加。
而曾皇在严斥之后,又表现出了做大哥的大度,除了削了曾国一些无关紧要的挂职之外,只是令其速调两湖驻军入川,尽快平定那里的叛乱。
心虑的湘王这才长松了一口气,乖乖的听从了他皇帝哥哥的旨意,将两湖之地大约三万人的驻军尽速调出,只在湖北边界留了一部分的驻军。
西军一离驻地,曾皇即刻将三万御林军中的两万多人派入两湖,迅速的接管了两省的防务,而当事情已经发生之后,他才又给湘王发了一道圣旨,以温和的口气解释了御林军出镇两省的原因。
尽管曾国知道此事之后是暴跳如雷,却才知道皇上这一连串恩威并施的“伎量”的真正目的,但已是为时已晚,他只能哑巴吃黄连,默认这既成的事实。而一肚子窝火的曾国则将一腔的怒火全部发泄在了四川的叛民身上,在援军入川之后,他发动了更大规模的进攻,并采取血腥屠杀,镇压胆敢众贼地川民。
曾纪泽以一部分东军拨入御林军的建议被曾皇暂且搁置,曾纪泽一时也无计可施,他也不能逼迫的太急,如此则反倒容易让曾皇产生心。
尽管身上的伤势未痊愈,仍需要长时间的休养,但曾纪泽念着前线地战事,于是便在处理完京中的一些要紧事后,在十二月末匆匆的赶回了北方前线,这一次,他将统帅部临时设在了徐州,因为他要在这里就近指挥东路军对太平军的一次攻坚战。
东路军李潜龙部骑兵师,自归德府那一场大胜之后,便难以再向开封推进半步。
太平军西王蔡元隆为扼制明军骑兵地机动性优势。果断地改变了原先突袭徐州地计划为拱卫开封。蔡元隆七万大军在开封东南五百里地地方。以地堡、石垒等为节点要塞。以深壕为连线。在黄河与汴河之间设置了三道坚固地防线。这所谓地壕沟战术。本来是原先湘军最擅长地战法。但事过境迁。太平军在吃过了无数次亏之后。终于也从对手身上偷学到了这一招“死皮赖脸”式地打法。
事实证明。这种壕沟战术是相当有效地。李潜龙地骑兵尽管机动性强。但面对太平军这条横向地防线之时。却无法采取惯用地迂回战术。而以骑兵正面冲击躲在壕沟之下。装备了相当数量洋枪地太平军。又是极具危险性地打法。
就在李潜龙头疼之时。一场大雪更令明军雪上加霜。大雪纷飞。天寒地冻。使得明军地后勤交通线受到了雪灾地严重影响。战马缺乏草料。粮食弹药补给不及时。这都给李潜龙地进攻设下了更大地障碍。
所以。仗打到了这个份上。明军只能不情愿地进入僵持阶段。李潜龙地骑兵也不得不暂时变成步兵。也挖起一道道战壕。与太平军进行了长达一个多月地冷战。
至于北路军张树声部。虽然借着大雪封河之机渡过地黄河。将战线推进到了开封城下。但李秀成及时调陕西、山西地太平军回援。而张树声在兵力不足地情况下。则无力发动更有力地强攻。
反倒是太平军在援军到来之后。借着人数上地优势。对明军发起了几轮猛烈地攻击。尽管使明军受到了相当大地损失。但凭着武器上地优势。张树声部坚守住了阵地。使他这不到一万地人马。如同一根插入敌人心脏地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了开封城下。牵制了太平军大量地有生力量。
这一场绵延大江南北的大雪,终于在十天之前停了,气温稍的回暖,地面上的积雪经过十天的太阳照射,化了十之五六。明军的交通线勉强恢复了通畅,大批积压在徐州的军火与粮草开始加快速度运往归德前线。
在曾纪泽到达徐州的三天之后,便向李潜龙下达了准备进攻的命令,这是一份由参谋部精心策划的进攻计划,各方面的条件已皆具备,曾纪泽计划在明年开春前结束这场战争,而骑兵师的这次战役成功与否,便是决定战争时间的关键。
前线的李潜龙却没有那么乐观,即使大雪结束,后勤补给能够跟得上了,但要以他的骑兵正面冲垮太平军的数道难度还是相当大的。而指挥部也并没有明确具体的李潜龙只能勉强鼓舞起士气,准备应对这场没有胜算的大战。
杨家庄外五里树林,一队明军正躲藏在林中,密切观察着那庄子的动静。
这是一队侨装打扮成太平军的明军侦察部队,三天之前,他们奉命潜入了太平军防线之后,来到杨家庄这座太平军囤粮的重镇。
这里位于太平军阵地侧后方二十里,前线通往开封府的必经之前,在两军形成相持的局面之后,蔡元隆便以此地为粮草囤积之所,这里囤积的数十万担粮草,足够他的七万人马支撑四五个月之久。
“排长,又有一队运粮车过来了。”士兵于审元指着北方官道低声叫道。
侦察队长吉定文夺过了他手中的望远镜,拨开一丛尚沾着雪的松枝观察,说道:“好家伙,一来就是二十辆粮车,发匪们看来是缺粮缺怕了,他们用得着囤这么多的粮草吗。”
“管他呢,排长啊,我看押粮的发匪不过三十多号人,咱弟兄加起来有十二个,应该够打一场漂亮的伏击了,咱可都手痒痒了好久了啊。
”于审元握着枪杆着请战,其余弟兄们也是兴奋不已,这些热血男儿都巴不得以敌人之血来开荤呢。
吉定文一挥手,压制住了众弟兄激动情绪,沉声道:“上头交待的清楚,咱们有特殊任务在身,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绝不能暴露了。”
士兵们的热情便就此被打消,吉定文指挥大伙又往林子深处撤了点,避开了这一队运粮的太平军。
夜晚之时,吉定文将这十二个人分成了四队,悄悄潜近了杨家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由于此地乃囤粮重地,蔡元隆部署了近三千人看守,哨卡巡逻都十分的严密,侦察小队不敢太过靠近,各自在距庄子一里远的地方找了处隐避的位置。
吉定文四人迅速的收集了附近的枯枝干叶,将随身携带的烛蜡黄油混在一起,堆成了个奇怪形状的草堆子,看起来是要点一堆篝火。
夜深,风急,四人靠在仅有的一块大石之后,忍受着严寒。
“排长,咱们要不把火点起来吧,看正早也是点,晚也是点,也省得白冷这么久。”于审元哆哆嗦嗦的叫道。
“点个屁,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上头有严令,早点晚点都要按违抗军令论处,你想找死吗!”吉定文斥道,但他口气也有点不耐烦,显然他对统帅部给他们的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而感到不爽。
“不点就不点嘛,上头也真奇怪,真搞不懂那帮头头们都在盘算些什么呀。”于审元不敢再提,但却忍不住嘀嘀咕咕的小声抱怨着。
风更大了,为防那些枯草被风卷走,他四人不得不再次劳作,搜集了许多的石头,将那奇形怪状的草堆围在其中。
又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吉定文从包袱里拿出了那口西洋钟,这是统帅部为他们四个小队每队配备的,为的就是同时采取行动。
时针指向了午夜三点,这是预定计划开始的时刻。
“快快,时间到了,点火。”吉定文大叫着。
那三个快要冻成冰棍的士兵早等着他的命令,忙不迭的将那火堆点了燃,熊熊烈火腾起,照亮了四人发紫的脸,那三人紧贴着火堆取暖,巴不得将近去。而吉定文则没那心思,他更加警觉的注视着周围的情况,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明火,很容易招来太平军的巡逻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没有任何动静,他们很幸运,也许是这样大雪之后的寒夜,使那些太平军也赖得离庄这么远来巡逻。
“妈的,放火就放火嘛,做什么还非得要我们把个火堆摆成这样的怪状。”士兵于审元身子热了许多,抱怨的口气也精神多了。
那个火堆的形状的确奇怪,如果站在高处望下去的话,那应该是一个箭头的图形,所指处,正是一里之外的杨家庄。
便在这里,吉定文似乎听到了一阵阵低沉的轰鸣声,这种声音他在上海时也曾听到过,那应该是洋人机器的轰响声。
而那声音越来越近,吉定文四下张望,却看不见什么特别的东西,而当那声音达到最亮时,吉定文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急是抬头寻覓。
轻云掩月,星光暗淡,而在那漆黑的夜空中,有数团比星辰明亮的光点从头顶飞快的划过。当吉定文看清楚之时,脸上立时浮现出一种介乎于惊骇与兴奋之间的表情。
“天……天……上有东西过去了。”就在他惊不知语时,天空中,四个细长而巨大的物体飞驰而过,向着杨家庄而去。(未完待续,首发
第二百三十六章空袭
上寒风肃杀,而在两百米高空上,风却异常的柔|个巨大的半硬式气囊遮挡住了视线,刘奉公无法看清星空是何等景色,但他可以想象的到,凌高望天,应当有一种伸手揽月的滋味吧。
“刘,你快看下面,那是不是导航信号呢?”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地面的美国人卡尔拽着刘奉公的衣服叫道。
几个月前,曾纪泽在济南正式正立了一家“飞行器研究公司”,主攻飞艇的研究。当前世界飞艇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在公司成立之初,曾纪泽便从法国订购了四艘飞艇,按照曾纪泽的方案,这四艘飞艇的气囊被改造成了半硬式,动力装置也替换为更先进的小型蒸汽机。
经过改进后的飞艇,安全方面有了很大的提高,载重量也翻了一番,最值得称道的是,这种新型的飞艇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