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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周显德四年二月底,寿州城清淮军守将刘仁瞻病故,监军使周廷构、营田副使孙羽奉清淮军军旗、节度使印信出降。刘仁瞻内眷,自薛夫人以下,悉数自尽,刘家并无一人降周,清淮军内亦有不少兵将自尽追随,满城百姓尽皆大哭哀致。
经过十六个月艰苦围城,后周军终于入驻寿州,柴荣感念刘仁瞻及清淮军忠义,封刘仁瞻为天平军节度使,清淮军改名为忠正军,下诏厚葬刘仁瞻,追赠为彭城郡王,并率全军为其送葬。柴荣、赵匡胤、张永德、李重进等人及数万后周将士、寿州城内阖城军民,肃立于刘仁瞻将军柩前,整个寿州默然无声,寿州这座不屈的孤城却依然傲立在淮河南岸,为这位忠贞刚烈的英雄送行。
……
第一卷武王山庄第一百五十三章血泪化白莲
第六卷紫金血泪'第一百五十三章血泪化白莲
后周显德四年三月初,在收服寿州城之后,周世宗柴荣果然信守约定,没有杀害寿州城内一民一兵,并着令将粮食借贷与寿州军民,以济民困,同时诏令当地官府安排百姓春垦。时有人进谏说寿州百姓穷困,恐还不起借贷之粮,柴荣笑着说,寿州已是大周国土,寿州百姓已是大周子民,大周子民皆是朕的儿子,儿子向父亲借东西,做父亲的会一定要儿子还的吗?众人皆拜服。
之后柴荣命李重进为庐州招讨使领军三万攻庐州;已经伤愈的大将韩令坤、郭令图为蕲州、舒州招讨使,领军四万攻蕲州、舒州;向训为滁州招讨使领军三万攻滁州、张永德为沿江招讨使、殿前军大将赵匡胤、水军大将王环、赵晁从征,领水陆两军五万,攻沿淮泗、楚、海等州,趋扬州、泰州等地。
布置完军事之后,柴荣自回东京大梁,临行前特意交待大将韩令坤、郭令图两人,两人分攻蕲州、舒州必定要先打盛唐、英山,在对上徐皓月的白甲军时一定要多加留心,南唐如今还有一战之力的就只有白甲军了。也交待李重进在攻取庐州之后,若韩令坤、郭令图两军进兵不利,李重进定要前往应援。
柴荣御驾北返之后,诸将便分头出击,韩令坤、郭令图两人合兵一处,领周军四万先往正阳城而去,白甲军自从寿州退走之后,便一直留在正阳。
韩令坤上次在黑泥沟中白甲军之伏,身中三箭,差点丧命,卧床将养整整一个冬季才好,深恨徐皓月和白甲军,得了柴荣诏命后,便开始准备征讨正阳白甲军。他麾下有殿前铁骑、虎捷、控鹤三军近一万五千精锐兵马,其余郭令图手下有两万五千怀德军兵马。这怀德军多为前番征讨西北降卒、南唐降卒组成,战力一般。
韩令坤和郭令图大军离开寿州之后,这天晚间到了黑泥沟。有了上次中伏的教训,韩令坤谨慎了许多,侦骑四出,但得到的回报是从寿州到正阳的这一路上都没有白甲军的踪影。当晚韩令坤和郭令图在黑泥沟驻扎,又令探马打探正阳的消息。
到得半夜,探马回报,正阳已经是空城一座,白甲军似乎沿水路返回盛唐去了。韩令坤闻报大喜,便要连夜进兵,郭令图急忙劝阻,言黑夜进兵多有不便,又恐这空城乃是白甲军的奸计,待到明日进兵。多番劝阻之下,韩令坤才忍住,便命大军休息一夜,明日进军。
翌日天明,韩令坤、郭令图领兵复行,黑泥沟离正阳只有十多里地,不一刻周军前锋已经到了正阳城下,果然见正阳城门大开,城上城内空无一人,前锋军都校飞报中军,军马便在正阳城东门外停下,不敢进城。
韩令坤和郭令图闻报,当即催促中军疾行,到了正阳城外一看,果然正阳城门打开,望进去城内空无一人,说不出的诡异。韩令坤冷笑道:“想摆空城计?来人,前军一千兵马先入城查探!”
当下前锋军分出一千兵马先入城查探,过了片刻之后,城内兵马来报,城内空无一人,就连百姓也不见一人。韩令坤大奇道:“难道白甲军真的已经南逃?”
郭令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整个冬日周军都有侦骑到正阳打探,和白甲军的侦骑也是反复绞杀,互有胜败,但都没有侦骑发现正阳城的白甲军有南下的迹象,按理说正阳的白甲军有一万多人,加上城内数千百姓,若是要大举南下,周军侦骑一定会查探到的。两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城内又有探马回报,在正阳城西的湄水岸边发现大量的足迹和遗弃的旌旗、兵器等物。
韩令坤、郭令图急忙带人前去查看,果然湄水岸边的滩涂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足印,上面有不少百姓遗弃的东西,也有白甲军遗弃的旌旗、兵器等物。韩令坤松了口气道:“原来白甲军是连夜沿水陆南下走了,难怪侦骑没有探知。”郭令图道:“徐皓月深谙兵法,诡计多端,我等还是小心为上。”
当下两人命人反复查探了城内并无白甲军一兵一卒之后,才命大军入城歇息,准备第二天再向南进兵。
当夜正阳城内周军大都已经进入了梦香,城内一处偏僻的枯井下钻出几人来,都是白头巾白甲的白甲军兵士,领头的却是白甲军群字营营官周群,他带着几名白甲军兵士,口含利刃、撑着井壁上到地面上,悄悄的摸上前去,将几名靠在一边打盹的周军巡兵干掉。周群善用短刃,手下兵卒也都精于此道,上前一人一个,捂住周兵嘴巴,短刃往喉咙上一抹,周兵登时了账。周群见四周再无周军,便回到井口让剩余的伏兵尽出。
原来早在冬日里,徐皓月便在城内布置下了数十个地下藏兵坑,城中百姓也都在冬日里连夜由水军送回英山去,城内只剩下白甲军士兵。得知周军复来,徐皓月便在城内伏下了三千伏兵,自己带着剩余的七千人马渡过湄水,在对岸埋伏等候。
半夜城内白甲军伏兵尽出,四处开始放火,跟着分三路猛攻东西南三门。城中伏兵发动,四处燃起大火,黑暗中周军不知伏兵有多少,但见白甲军攻下东西南三门后,退出城去,放火油将三座城门点燃,冲天的大火燃起,加上城内的各处火头大起,其时冬日才过,第一场春雨未至,风干物燥,火头瞬间蔓延开来,半个正阳城都燃烧了起来。
周军怀德军兵卒多为降卒,见状大恐,纷纷争相涌向北门逃生,城内的周军殿前军精锐又被大火阻断,不能成军,又被怀德军冲动,裹挟着只得往北门外涌出。
才出得城外,北门外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阵弩箭射来,黑暗中也不知道北门城外有多少白甲军伏兵。韩令坤、郭令图心慌,竭力约束兵士结阵冲过去。殿前虎捷军好不容易有千余人结成阵势,冲将过去,他们知道若是不杀散北门外的弓弩伏兵,只怕出城的大军会更加混乱,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屠杀。
白甲军的弩箭犀利凶悍,虎捷军匆忙出城,携带的铁橹大盾不多,相拥而上,但黑暗中不辨路径,忽然前面的铁橹盾手惨叫着跌落下去,后面的人急忙举火望去,只见眼前却是一条深沟,沟底插满了苦竹签。那沟足有一丈余宽,虎捷军过不去,又失了橹盾掩护,登时被弩箭一阵乱射,折损一半人手之后,虎捷军只得退了回去。
闻报韩令坤急命虎捷军步卒和控鹤军弩兵上前,一边压制白甲军弓弩,虎捷军寻了些木板上前填沟。周军兵卒可不想留在城内被火烧死,想要逃出生天,只有破了对方的弓弩伏兵后冲出去。
当下虎捷军步卒奋勇向前,跳下深沟,踏着阵亡的己方兵卒尸体在沟上用木板架起短桥来,后面的步卒冲杀过去。
冲过沟渠,虎捷军步卒迎面撞上白甲军长枪兵,两军便混战在一起,白甲军阵势严密,橹盾在前,长枪在后,虎捷军冲杀几次也不能冲破敌阵,好在有虎捷军猛攻白甲军伏军阵地,北门逃出来的周军跟着韩令坤和郭令图急忙往西面逃去。
韩令坤和郭令图带着残军慌不择路的往西退走,天色蒙蒙发亮,周军到了黑泥沟,黑泥沟中又有一支白甲军伏兵冲杀出来。韩令坤和郭令图大惊,手下怀德军未及接仗便四散溃逃,冲散自家阵势,白甲军顺势冲杀过去。
乱军之中,韩令坤拼死带人抵住,厮杀之中,只见数百白甲军骑兵掩杀而至,为首一员青年将领骑了一匹高大的骏马,身旁还有一名美艳的白袍女将紧跟左右,两人身后一面巨大的白幡旗竖起,带领骑兵冲杀过来。
那青年将领使长剑,女将使双刀,两人所到之处,周军抵挡不住纷纷辟易。韩令坤大惊喝道:“来将何人?”左右有紫金山唐军降卒认识便道:“那人便是唐国的英山郡王徐皓月,旁边那女将想必是他夫人,英家女主英若兰!”
韩令坤和郭令图的残军被白甲军冲入阵中,怀德军溃卒四散,不能结阵,白甲军趁势分割包围,韩令坤和郭令图左右冲突不出,眼见身边的士兵越战越少,韩令坤仰天长叹道:“难道我今日便要战死此处?”
二将正惶急之间,忽见西边大路上,千余名周军铁骑军冲杀而至,为首的正是王文昭。
铁骑军跟着王文昭冲进乱军之中厮杀起来,王文昭双枪猛冲过去,厮杀片刻冲透重围,到了韩令坤和郭令图面前大喝道:“二位将军莫慌,李重进大将军命在下前来哨探接应,末将断后,二位将军先走!”韩令坤和郭令图两人大喜,急忙引着残军跟着铁骑军撤走。
王文昭亲自带人断后,冲杀之间,却见徐皓月也在阵中厮杀,当下挂枪取弓搭箭,隔着数十步放冷箭射向徐皓月。
乱军之中,徐皓月正带人厮杀忽觉背后一阵风声扑至,回头一望,却见一道白色身影从眼前跌落,定睛一看却是英若兰飞身过来替自己拦住一记冷箭。徐皓月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跳下马去抱起英若兰,却见那一箭正中她的胸膛,鲜血瞬间湿透了战袍,徐皓月睚眦尽裂,抬眼望去,只见数十步外,王文昭冲着自己冷笑不已,他手中的铁弓才缓缓放下。
“王文昭!”徐皓月撕心裂肺的喊声冲天而起,想要追上去但他抱着英若兰又不能去追,只能眼睁睁的望着王文昭带着铁骑军呼啸而去。
王文昭带着铁骑军救走韩令坤和郭令图,战场之上周军四散奔逃,白甲军已经大获全胜。但乱军之中,徐皓月抱着英若兰急得哭了起来,大声喊道:“郎中!有没有郎中?!”
一旁童虎头急忙过来掏出布帛,让徐皓月给英若兰按住伤口止血,口中急道:“先生,郎中都在黑泥沟北边的水军战船之上等候,快马赶过去吧!”
徐皓月奋力抱着英若兰上马之后,喝命沙季青带人打扫战场之后,便到河边会合,他抱着英若兰共乘一骑急往淮河边赶去。
一路上,徐皓月死咬着嘴唇,狠命的抽打着马匹,恨不得一下子便飞到岸边去,但觉得怀中的英若兰手脚越来越冰凉,他急得馒头是汗,一颗心狂跳不已,口中不断哭喊道:“若兰,若兰,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英若兰倒在他怀中,觉得全身力气全无,但见徐皓月又哭又喊的,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个迷人的笑容来,口中细若蚊蝇的道:“皓月,我…我不会…死的,我…我还要给你…生、生很多…很多孩子……”说到这里便再也没有声音了。
徐皓月吓得手足无措,只知道死命的抽打马匹,口中大喊道:“若兰,若兰你醒醒,你别睡,是我不好,我答应你,等你好了,我们就圆房,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我一定会让你快快乐乐的,我不会再想从前的事了,你醒醒啊……”
跟着徐皓月双目流泪不止,破口大骂道:“老天爷,你这个王八蛋,难道又要让我再经历一次么?静如是这样,若兰是这样,你不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怀中慢慢死去,是有多么痛苦吗?你要我的命拿去就好了,你放过若兰吧!”
徐皓月凄凉的哭喊声在半空中飘荡,泪水滴在英若兰那沾满鲜血的胸膛,化开的血泪混在一起好似一朵朵绽开的白莲,却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第一卷武王山庄第一百五十四章生死作相知
第六卷紫金血泪'第一百五十四章生死作相知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白甲军的水军战船之内,徐皓月呆呆的望着床榻上躺着的英若兰,口中轻轻的念着这首十诫诗,只觉得英若兰苍白的面容是那么的安详而宁静,秀美的脸庞上秀眉偶尔微蹙,但嘴角永远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的这诗大有深意啊。”一旁孙庭运正在木盆中清洗着双手,半盆的热水立时变成了殷红色,“不过你和英小姐还不到生死作相思的时候,英小姐真是福大命大,这箭要是再偏上一些,中了心脉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孙庭运走过去拍了拍徐皓月的肩头道:“去洗洗吧,你看你身上都是血,英小姐需要好好休息。”
徐皓月额头上满是汗水、血污和泥迹,束好的发髻有些散乱,卡起来甚是狼狈,但他的双手紧紧的握住英若兰的右手,轻轻的贴在自己的面颊之上,双眼泪痕未散,低声哽咽道:“让我再陪她一会儿,她竟然替我挡了一箭,她、她真是傻……”
“是挺傻的,喜欢的男人心里喜欢的却是另一个人,整天还要在别人面前装的和那男人很恩爱,还要处处维护这个男人,真是傻得厉害。”孙庭运清洗着他的剜刀、银针,口中没好气的说道:“可笑那男人虽然一直把她当做别人来爱,却是连夫妻之礼也不敢行,那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徐皓月一怔回头问道:“你说的是我吗?”
孙庭运怪眼一番反问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徐皓月低下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和若兰一直没有圆房?”
孙庭运嘿了一声道:“老道我是修道学医的,是不是完璧之身,一眼便看得出来,英小姐眉间婴稚未散,自然还是完璧之身了。”
徐皓月目光一涩,古怪的说道:“你要是在我的家乡,这本事一定很赚钱。”
孙庭运收起银针剜刀,哼了一声道:“你这小子别想糊弄过去,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老道看得出来,你心里可是有英小姐的,难道你真狠心让人家守一辈子活寡么?”
徐皓月眉头一皱道:“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孙庭运微微怒道:“你先前的夫人对你来说有多刻骨铭心,老道不知道,英小姐和她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心里到底当英小姐是若兰还是静如?”
徐皓月回头瞪大眼睛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孙庭运用白布包起桌上的箭头,只见上面的血迹依旧触目惊心,缓缓说道:“英小姐和我学艾炙的时候和老道说的。唔,这箭头当真锋锐,放箭的人用的一定是三石的铁胎弓,英小姐双层的前胸纸甲都能射得穿,真是厉害。”
徐皓月回头看着床上依然昏迷的英若兰,心中一痛问道:“若兰和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她知道你其实是把她当做你从前的夫人,她说这样她也认了,只要你高兴就行,这丫头看着挺聪明的,可这件事上就傻得厉害,这般假凤虚凰的爱意又岂能长久?”孙庭运翻出自己的药囊找着草药口中说道:“现下也好,英小姐为了你可以连命也不要,我看你怎么办。”
徐皓月看着英若兰,忍不住轻轻抚上她那娟秀的脸庞,口中喃喃的说道:“静如已经故去,是她引着我来这里的,我知道了,她就是要我好好的照顾若兰,让我心里不再有遗憾,我徐皓月一定会好好待若兰的。”
孙庭运嗯了一声,将挑出来的草药装到一个药罐里,跟着说道:“不错,这样想就对了。哦,对了小子,前面你问老道,两个生辰一样、又长得一样的人,相隔千年,会不会是转世,难道问的就是静如和若兰?我到看你小子不像是今人。”
徐皓月心头一惊,回头看了看孙庭运,这老道是个人精,人情世故稍一推敲,便能猜个大概,先前自己漏了点口风给他,想不到这老道居然能联想到这些,当真不简单,但可不能告诉他自己是一千多年后来的人,当下呃了一声道:“我怎么可能不是今人?”
孙庭运面上一点也不惊讶,仍是装着他的草药,头也没抬的说道:“你是什么人一点也不重要,老道想说的是,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如果你真的不是今人,那若兰是静如的转世又有何不可呢?诸般巧合凑在一起,便不是巧合了,定是上天刻意安排的。”
听完老道的话,徐皓月皱眉低头怔怔的看着英若兰,沉思片刻,长长的出了口气,似乎觉得胸口之间长期郁结的心结不翼而飞了,孙庭运说得对,自己都能穿越时空回到一千多年之前,那静如转世成了若兰又有什么理由不会发生呢?否则穿越的那晚,自己明明是看到了柳静如的身影,是柳静如引着自己穿越的,跟着自己便遇上了英若兰,难道这只是巧合么?一定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安排!想到此处,徐皓月嚯的一声站起身来喜道:“道长,我明白了,静如便是若兰,若兰便是静如,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孙庭运捻着胡须微微笑了起来,跟着将药罐装上水,放在小药炉上,口中说道:“若兰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还好老道这趟跟随水军而行,没有回盛唐去,要不然你小子就明白得太晚了。”
徐皓月讪讪的说道:“那就多谢道长了。”
“只是谢谢可不成。”
“那好吧,回去重重酬谢你。”
“说好了啊,我看唐主赐给你的那翡翠玉西瓜不错……”
“没问题,给你。”
“可是那六皇子的亲手画的那幅《林溪濯足图》老道也是心仪已久,真是难以取舍啊……”
徐皓月呵呵笑道:“道长喜欢都给道长把玩好了。”这老道还是这般的可爱,虽然市侩,但却很真。
说话间,船舱外沙季青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周军已经逃散,兵马都收拢了。”
孙庭运对徐皓月说道:“你先出去处理军事吧,英小姐已经没有大碍了,你去把英凝雅这丫头找来,待会儿让那小丫头给英小姐换药,我还要煎几副药给英小姐,你留下来只会碍手碍脚的。”
徐皓月嗯了一声道:“凝雅刚才在乱军中走散了,想必和沙老他们一大回来了。”
果然话音才落,只见英凝雅一身白色战袍上也是血污点点,秀发散乱,大哭着冲了进来,小姐、小姐的不停喊着,孙庭运怒道:“喊什么喊,你家小姐已经没事啦,你再喊,惊动她扯开伤口,又要费一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