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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都是说的家事,说道两人的母亲什么杜氏的,徐浩月听得气闷,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浩月只觉得脸上什么东西毛茸茸的弄得很痒,悠然睁眼一看,吓了一大跳,一只老鼠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正在自己脸上爬来爬去,徐浩月哎呀大叫一声,急忙挥手驱赶,老鼠受了惊吓蹦蹦跳跳的落荒而逃。
徐浩月心魂稍定,这才想起自己这样大叫,外面的赵氏兄弟一定听到了,躲在床下偷听,于理不合,自己的所为会不会被赵匡胤轻看,又会不会被讨厌的赵匡义耻笑呢?心中惴惴不安,徐浩月悄悄探出头来,外面方桌边已经没有了兄弟俩的踪影,徐浩月心中大喜,连忙爬出床底,整整衣冠,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快要大亮,当下推门出屋。
来到院中,却见田重进、李怀义等四人直挺挺的跪在院中,徐浩月明白四人定是寻自己不到,被罚在院中跪着。四人见徐浩月竟然又从屋内走了出来,均是大喜一起上前,田重进和李怀义不由分说又把徐浩月架了起来,田重进喜道:“先生好手段,我四兄弟找了半夜也找不到先生踪影,此刻天明居然又悄无声息的回到屋内,难道先生是神仙耶?”
李怀义急忙说道:“田大哥,你可抓紧了,说不定先生使个障眼法又从我们四个眼前溜走,那才没脸去见大爷了。”
崔翰皱眉道:“你们俩放开先生,先生昨晚就是恼恨你们二人无礼,才不告而别的,现下自己又回来,必不会再走了。”
米信点头道:“是极,你们这样架着先生,不是个样儿。”
徐浩月板起脸说道:“崔大哥说得对,我既然又回来了就不打算走,你们再架着我,闹将起来,我可又要偷偷走了。”
田重进和李怀义连忙放开手,几人在院中吵嚷,赵匡义从自己的屋内走了出来喝道:“一大早何事吵嚷?”才说完便见到徐浩月,面色一冷,淡淡的说道:“原来是你啊,你不是走了么?又回来做什么?”
徐浩月和他不大对付,也不客气的淡淡回敬道:“昨夜多饮了几杯,想来不告而别,有些对不住赵大哥,特来向赵大哥告辞的。”
赵匡胤也听到声音,不及穿衣,走出屋子大声道:“先生,你让我找的好苦。”说罢上前拉住徐浩月的手就不放。
徐浩月吓了一跳,这赵匡胤不会是喜好男风的吧,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冷汗直冒,强笑道:“赵大哥,我有急事要去英山,不能做你的客卿,多谢昨晚的招待,下次我去涿州找你,请你吃酒。”徐浩月也不直言和赵匡胤一道去英山,他现下只说要去英山办事,同样要去英山的赵匡胤一定会出言邀请同路的。
果然赵匡胤喜出望外:“先生,我等也正要去英山办事,我们一道好了。”
“当真?那还真是有缘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徐浩月脸上微笑,腹中寻思着这一路上吃喝的问题解决了,而看赵匡胤也笑得暧昧,不由得脸上一抽,暗想他不会是想路上弄些什么刘备的那一套,出则同车,入则同寝来感化自己吧,和女人睡觉徐浩月不介意,和赵匡胤这个面皮黝黑的大汉睡觉,徐浩月不由得鸡皮疙瘩直冒。
第一卷武王山庄第七章英山路漫漫
走在前往英山的官道上,这官道不过三大步宽阔,标准的乡村土路,道路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灌林,空气清新阳光明媚,微风中混合着泥土的芳香,此刻正值晚春,灌林之中各色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正好,或紫或黄,香气扑鼻,引得五彩缤纷的蝴蝶蜜蜂飞舞其间,好一派自然和睦的春意盎然之象,全然没有后世被过度采伐和工业污染后的凄凉景象。
按理说徐皓月骑在高头大马之上,领略着身边的青葱翠绿,心情应该是很好的,可当他看到路上三五成群的流民,心情变得异常沉重起来。沿途都有携家带口的流民在官道上行走着,他们面黄肌瘦,双目呆滞,长期的营养不良让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活物,身上衣裳褴褛,脚下大多都是赤着脚,稍好些的有双破烂草鞋穿着。孩童们骨瘦如柴,几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哭声震天,但他们的母亲袒露出干瘪的胸部,却是一滴乳汁也没有。
徐皓月和赵匡胤、赵匡义两兄弟骑马走在中央,田重进等四人步行散在四周护卫,甚是警惕的看着这些流民,看到如此惨状,徐皓月曾经想把身上的干粮和水分给他们,但却被赵匡胤拦住,“先生慈悲心肠,只是这一路上流民不下千人,你给了一个两个,还能给三个、四个吗?饥民太多,你给出去一点吃的,定会遭众人哄抢,得到吃的会被人群踩踏而死,那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
徐皓月觉得不可思议:“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么?”
赵匡胤马鞭一扬指着缓缓前行的流民队伍说道:“此股流民行进有序,看样子是有人收拢的流民。南人文弱些,这股流民要是在中原,早就暴起,强者则弱肉而食了。”
徐皓月这才明白过来,五代十国年间乃是历史上最为黑暗暴力的年代,人人信奉武力至上,只要武力强盛,下克上是常有之事,而百姓之间也是弱肉强食,大灾大战之年,一群饥民之内,往往都是老弱先被吃掉,强者才能生存,丛林式的生存法则在这个年代演绎到了极致。不过南唐向来富庶,民风也不及中原骠悍,所以南唐地界里发生弱肉强食的机率还小一些。
不过南唐富庶,境内的流民尚如此凄惨景象,中原等地的流民饥民的惨况更可想而知。在乱世之中,不想被人当食物吃掉,更不想活活饿死,最好的出路就是跟着那些节度使、将军当兵,流民蚁聚依附,将军裹挟兵士为恶,是以恶性循环之下,朝代更迭更加频繁,法纪更加败坏,民无保障只能靠自己,才会重复上演着一幕幕人间悲剧。
“有人收拢流民?”徐皓月不解的问道,看着和自己并骑而行的赵匡胤说道:“这些流民不下千人,什么人会收拢这些流民?”
赵匡胤微微一笑说道:“兴许有人招募流民充军,又或许世家大族招募流民开垦种地,流民众多,随便给些散食即可,到比精壮农汉花费少些,一些世家大豪常在此时招些流民开山开地,有时候养上数千丁口不在话下。”
赵匡义在身后冷笑道:“先生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么?怎么这些粗浅道理都不明白?”
徐皓月嗯了一声说道:“我才下山不久,这里人情世故与山中不大一样,所以不明白不奇怪。倒是赵二哥见此人间惨象还能安坐,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
赵匡义闻言大怒:“你……”但被赵匡胤使个眼色,后面的恶语又只得压下,气鼓鼓的瞪着徐皓月,而徐皓月却大剌剌的不予理会。
正当徐皓月看着道上行走的流民惨况心哀不已的时候,身后稍远处一骑飞驰而来,马上骑士扬鞭大呼道:“再走五里地有粥水棚!便有上好粥水将食,快行吶!”这骑士一身黑衣家丁装扮,从徐皓月、赵匡胤一行人身边驰过的时候,略略回头望了几眼,但也没有停歇,一路远去。看来赵匡胤的话是对的,这些流民真是有人招募的。
徐皓月闻言心头一松,但见道边几名妇女带着孩童实在可怜,还是不顾赵匡胤劝阻的话语,跳下马来,从怀中掏出干粮和皮革水袋走上前去。
赵匡义甚是不满的喊道:“喂、喂,我大哥的话你没听清吗?给不得的!”
徐皓月回头沉声道:“乱世之所以是乱世,乱的不仅仅只是世道,归根到底是人性泯灭、道德沦丧。想要让大家开始捡回失去的人性和道德,应该有先行者,我愿意做第一个。”说完不理会一脸错愕的赵匡义,径直上前送食水去了。
几个饥肠辘辘的妇孺得了食水,自然是欣喜不已,连连磕头拜谢,但接着果然如赵匡胤所说,几个身体稍微强壮的流民缓缓围了上来,眼中冒着原始野兽的目光盯着几个妇孺手中的白面馒头,直咽口水,看来只打算徐皓月转身离开,便要上前抢夺。
徐皓月也察觉不对,转头冲着那几人厉声喝道:“前面便有吃的,你们走快些便能吃到,为何要抢这些弱小妇孺的?”
那几人麻木不仁,不理会徐皓月的话语,只是盯着那几个妇孺,也不离开。徐皓月踏上一步拦在那几个妇孺身前怒道:“身为男儿,不能护得老弱妇孺周全,已是愧事,还想要抢夺那一点点吃的,你们的良心何在?”当下将马匹拉了过来,让两个体力最弱的妇孺骑到马上,跟着冷眼看着周遭的流民说道:“人之所以称为人,乃是在危难之时能相互帮扶,强者不行强者该行之事,与禽兽何异?我只有一匹马,的确救不了所有的人,但我会尽我所能,做人当心中无愧无憾!”说完又接过一名妇孺手中的孩童背在背上,跟着又抱起一个,护在几个妇孺身边,冷眼看着一众流民,缓步前行。
赵匡胤捻着胡须,若有所思的看着徐皓月的举动,跟着眼中精光乍现,冲着身边的四大护卫喝道:“上前把食水给老弱妇孺!”跟着自己也下马将食水给了出去,四大护卫轰然领命,纷纷上前将自己的食水给出,赵匡义目瞪口呆喃喃说道:“都疯了,几个贱民值得如此礼遇么?”他不下马,依然在马背上安坐,却见赵匡胤等人上前去将食水给出后,照着徐皓月的样,或抱或背,将一些弱小背起,护着身边的老弱前行。
说也奇怪,不少流民看了纷纷效法,或背或扶,将身边的人扶着前行,加入的人越多,声势越加浩大起来,原本死气沉沉的流民队伍之中,居然开始传出了欢声笑语。人就是这样的奇怪,联想到后世人性也是自私自利,遇到事情都没人出头,常常会有一车乘客坐视小偷偷盗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的奇闻,和如今五代十国的人似乎差不多的冷漠。不过人皆有恻隐之心,只要有人领头,定会有人跟从。
赵匡义默默的看着一众流民渐渐笑逐颜开,少数私心杂念甚重的人只能跟在后面,心中一震,脸上红了一阵,低着头也下了马背来,照着赵匡胤的做法去做,起初赵匡义有些难为情,但见得了自己食水的孩童,稚嫩的脸上浮起一个笑容,感激崇拜的眼神,到让他的虚荣心得到小小的满足,他也忍不住将孩童抱起,加入到帮扶的行列之中。
赵匡胤看着赵匡义的举动,微微一笑说道:“先生说得对,尽己所能,问心无愧,乱世之所以是乱世,人心离乱才是根源,重新收拾人心,广布仁爱于天下,才是大丈夫该做之事,刀兵再强是唤不回人心的。”
赵匡义嗯了一声说道:“大哥说的是。”跟着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徐皓月,他奇道:“大哥,你说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古怪想法?”
赵匡胤摇摇头说道:“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想到我们想不到的。”
队伍行出五里地,果然在一片山坡之上,一个粥棚出现在眼前,一面挑旗上大大的写了个“英”字,赵匡胤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英氏在招募流民,手笔不小啊。”
赵匡义点头说道:“这边过去,也只有武王山庄能收拢这么多的流民。”
众流民见到粥棚,齐声欢呼,扶老携幼的上前领取粥水,穿着英氏黑色家丁服饰的十余名大汉呼喝着让众人列队依次领取,他们也发现奇怪之处,这支流民行伍并无争抢之意,老弱先行领取,倒是省了不少事。
徐皓月站在外围看了一会儿,欣然一笑,回头看了看赵氏兄弟,笑道:“赵大哥,赵二哥,咱们接着赶路吧。”
赵匡胤正待答话,却见身后不远处冲天的尘土扬起,看样子似乎有大队骑兵到来,他微微皱眉低声吩咐四大护卫戒备。徐皓月也察觉到,抬眼望去,果然只见官道上百余名身着皮甲手执长刀的骑兵飞驰而来,几个擎旗骑兵所执大旗上大大的一个“唐”字甚是醒目,只听田重进小声说道:“是唐军的骑兵。”
唐军的骑兵?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徐皓月心中暗暗纳闷,只见众骑兵飞驰而近,当先一名骑兵军将身着铁甲铁盔,带领手下骑兵缓缓将众流民围住,众流民见官兵到来都是惊慌失措,甚是害怕,想来平时官兵和强盗一样的作恶。那铁甲军将纵马上前厉声喝道“本将军奉命稽查中原探子,众人不许妄动,妄动者杀无赦!”
第一卷武王山庄第八章官军若强盗
唐军骑兵围定流民的粥棚后,领头的铁甲将军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赵匡胤一行人等,他们衣饰华贵,一看便不是流民,就连徐皓月也换了一身书生装扮,弄了个幞头戴在头上,总算稍微遮住头发,赵匡胤兄弟和徐皓月还有马匹跟随,站流民队伍之中甚是扎眼。
徐皓月也很是好奇的打量着这铁甲将军,原因很简单,这将军的盔甲很威武,徐皓月倒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古代将军盔甲,前面虽然也遇到过一些南唐士兵,但是他们穿的大都是布衣外面罩着两片搭扣相连的皮甲,简单的护住前胸和后背,远远没有眼前这位将军的盔甲威武。这将军身上盔甲遮住了身体的大部分,柳叶条形的甲片串扣在一起,色泽微黑,加上打磨得黝黑发亮的头盔,上面盔缨飒飒飘舞,看起来很是威风。其实这将军穿的是五代十国时期较为普遍的札甲,做工比之鱼鳞甲稍微简单一些,南唐比之他国较为富庶,中下级将军大都配了这种札甲。徐皓月不知道,好像乡下人进城一样,在赵匡胤等人看来极为普通的一副札甲,在他眼中看来,应该是上品了。
那唐将见几人衣饰、气度不凡,指着几人厉声喝问道:“尔等何人?来此何为?”
赵匡胤走上前抱拳微微笑道:“我等乃是行商之人,听闻英山蚕丝甚多,前来收缫丝的。”他对答如流,看来是早有准备,跟着只见赵匡胤又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不知将军高姓大名?在下和清淮军节度使刘仁瞻相熟,还有清淮军开具的缫丝行商路引,请将军过目。”说完从怀中掏出一纸文书递了过去,徐浩月眼尖,看到赵匡胤随着那文书还递过去几片金叶子。
那唐将哦了一声,跳下马来,接过文书略略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将金叶子收了起来,换出一副笑脸说道:“原来是行商的赵爷,本将军乃是清淮军营田副使孙羽,既然赵爷有行商路引,那就不用盘查了,只是这去英山的路途强人不少,一路小心为上。”
赵匡胤见他收了金叶子,似笑非笑的微微颔首道:“原来是孙将军,有劳挂碍,在下行商多年自会小心,我等还要赶路,就此别过,下次到了寿州请孙将军吃酒。”
那孙羽眉花眼笑,笑得甚是诡异,“那好,赵爷路上保重。”赵匡胤等人也不在粥铺停留,上了马缓缓远去。
看着几人离去,孙羽一招手,身边一名小校凑上前来,孙羽低声说道:“让张副将带人抄到这几人前面去,他们身上金银不少,身边护卫只有几个,就在道边都砍了,尸首划花脸解上去充作周朝奸细,做得干净利落点。”那小校会意狞笑道:“属下明白。”
徐浩月骑在马上跟着颠簸,看来骑马也未必就是件安逸之事,他两条大腿内侧被磨得火辣辣的疼,缓缓策马行了一段路,徐浩月正想对赵匡胤说自己骑不得马,还是和四大护卫一样步行的好,话还没出口,赵匡胤却先沉声说道:“崔翰!”
崔翰朗声应道“在!”跟着上前几步,目光坚定的看着赵匡胤,徐皓月只觉得赵匡胤这手下几人其实均是不凡,将来成就一定不低,赵匡胤冷声说道:“你护定徐先生,舍命也要保他周全,前面定有埋伏,有人要劫杀我等。”
徐皓月微微惊讶,赵匡义反倒抢先开口问道:“大哥,何事不妥?”
“你忘了大周军将如何对待落单而面生的商旅了么?”赵匡胤冷声说道:“那姓孙的唐将面色不善,定会差人抄路在前面伏击我等,杀人越货,尸首胡乱安个罪名解上官司,财势兼收啊。”
徐皓月闻言想起自己才穿越而来的时候,也被两个南唐士兵差点杀了,两人的打算和赵匡胤说的极像,诧闻赵匡胤说来,言语之中似乎他们周朝军队也经常干这种劫杀商旅的事,想来乱世之中,各地拥兵自重的节度使大抵都是这样做的,不过赵匡胤不是有什么清淮军节度使刘仁瞻给的行商路引么?当下徐皓月不解的问道:“赵大哥,你不是有他们节度使的路引么?他们还敢劫杀我们?”
赵匡胤尚未答话,赵匡义冷笑道:“这路引花些银子就可买到,清淮军一年卖出多少路引去,刘仁瞻不会查也查不到的。”听了这话,徐皓月看了看赵匡胤几人面色都是毫不惊讶,反倒觉得这是稀松平常之事,心头一阵冰凉,看来这个乱世当真是以武力说话,就算你再有钱,没有兵马势力,随时都可能被人杀掉,毫无保障可言,想来赵匡胤等人从前也是做过这杀人越货的勾当,其中关节已经了然于胸。
七人缓步前行,此时官道上已经没有流民,流民都聚在粥棚前喝粥,官道上静悄悄的,偶尔林中传来几声鸟鸣声,微风吹来树林中只有树叶哗啦啦的声响,说不出的诡异。徐皓月只觉得树林中杀意渐浓,好似有很多双眼睛在窥探自己一般。望了望身边,赵匡胤面色依旧雍容不迫,气度不失,而赵匡义则是左顾右盼,手按腰间悬着的长剑,十分警惕,四大护卫则更是周身戒备,崔翰面色冰冷的紧紧跟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
再行十余步,林中一阵惊鸟掠过,叽叽喳喳的叫声响彻四野,几人都是一惊,就连徐皓月也看出是有人惊动了林中的鸟群,赵匡胤冷笑高声喝道:“林中朋友现身吧,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
果然数十声吆喝声响起,百余名穿了粗布麻衫的汉子从林中窜了出来,当先一名满脸横肉的大汉喝道:“英山路我等开,要想过金来换!”
赵匡胤冷笑一声:“给钱你肯让我们过么?”
那大汉咧嘴狞笑道:“你把全身上下的钱财全都给来,再脱得赤条条的,本大爷就让你们过去,否则一刀一个杀了再取也是一样!”
赵匡义奈不住性子大吼一声一催胯下骏马,直冲过去,厉声喝道:“问问小爷的剑答不答应!”长剑飘然出手,胯下骏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猛冲过来。
那大汉吃了一惊,连忙后退几步举起手中长刀喝道:“放箭!”密林之中嗖嗖作响,十余支羽箭划破空气飞泻而至,徐皓月啊了一声,他虽然很讨厌赵匡义,但此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