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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尖离地有四百多米,其上风力之强超出人们的想象,倒悬的二人除感受风的压力外就是头往下坠的力量。喝黑茶后气往下行,要放血方可解气涨,而现在头在下气同样下行,涨得二人感到头就要爆裂,可谁来放血?
二人一直吊着。天渐渐黑了,吴城已不知去向,而此时风云突变,乌云笼罩了整个齐齐古城,眼看一场雷电交加的夜晚不可避免。
雨就要飘落时二人已在乌云中,身处高空的二人意识模糊,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身体必然与雷电连在一起,一个闪电就可将他们化为灰碳。
十七()
蔚蓝色的天空下是辽阔的大海,海天一色。
偶尔穿行于悠悠的白云间的是飞鸟,一群海鸥在海面上翱翔。海边就是沙滩,金黄色的沙滩与天空、白云、海鸥形成一幅梦幻的画面。
头从沙子里抬起,目光看到的是这一画面时一定认为自己身处梦境。特别是当你失去意识时是在一个地狱般的地方,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切时你一定认为自己跨过了人生的最后一道关口而进入了天堂。天堂——存在于每个人心中最后期待归宿的地方,这时竟不过如此。
肖权的头从沙子里抬起,他看到眼前天堂般的景色时心中一凉,想不到自己在突然之间就命丧黄泉,有多少梦想还没实现,父母还在家中等待他归来
他收回目光,于是目光落到身体上。他全身一丝不挂,本来古铜色的肌肤变得比煤炭还黑,比世界上最黑的黑人还黑。他记得自己是挂在广林大厦的塔顶上,巨风压迫着他的胸口,而无尽的天空中雷声大作,仿佛身处宇宙的漩涡中,一道闪电撕裂了他的心,他的意识瞬间进入了某种冥冥之中,既一无所知又确定自己的存在,然后他就醒了,见到了传说中的天堂。
寂静的天堂除了轻柔的海风,湛蓝的海水,如动画片般飞翔的小鸟,没有其他人的声音。没有过去的任何一点踪迹。难道要在这里呆到永远?永远有多远啊!肖权越想心中越恐惧。
不过,肖权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同时挂在广林大厦塔顶的还有杨垚,难道他下地狱了?肖权连忙举目寻找,还好,他见沙滩上躺着一位也是一丝不挂漆黑如炭的人,这一发现令他心中稍宽,毕境还有一人与他做伴。
“杨垚,快醒醒,我门已到天堂了。”肖权摇摇杨垚,杨垚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他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我们死了啊!哎呀!我还有多少事没做啊!媳妇没讨,钱没赚够,多少快乐没有享受啊!这里打牌的人都打不到。”杨垚怪叫道。
“嗯,现在无法了,我们就在一起直到永远,这就是人人想往的天堂。”
面对美景的绝望让人更加感受到绝望痛苦,恶劣的环境下你还有摆脱的希望,而已到达美景你还希望什么?
饿死。这是杨垚想到的一个办法。饿死了就会回到阴间,从而再次投胎做人,只是可能忘掉亲人,这也是很痛苦的。
“饿死?现在如果能饿死就好了。”肖权说。
真的一点饥饿感都没有!
二人无望地在海边漫步,心中五味杂阵,各种奇怪的想法在心中翻腾着。
难道真没有天堂出口吗?二人最后注意力集中在这一问题上,这是一个看似有答案的问题。
正走之间一缕青烟使他们突感事情并不完全像他们想的那样。烟从树林里冒出,被风慢慢吹散。
天堂也需要烟吗?难道是天上之烟?没听说过啊!?这一发现令他们精神为之一振,这蹊跷的烟不仅天堂有了人间的气息,而且这烟侵入身体直达胃部。这烟隐约还有一股烧烤的气味,气味综合着鱼肉的鲜香与树枝的味道。他们一瞬间感觉饥饿了,于是他们加快脚步向冒烟之处走去。
眼看就要发现真相一种不安的预感攥住了他们的心。他们止住了脚步,
冒烟处有一堆篝火,竟是吴城在火上烤鱼。
见是吴城二人大惊,他们急转身想溜走,吴城已发现了他们,吴城随手抄起二块巨石向他们扔过来。
眼看着巨石飞过来,肖权脑海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里闪现一个梦,梦里他无所不能。肖权如梦里一样,伸手不紧不慢地挥动拳头,他想梦中无论怎样的巨石都能一拳击碎,现在如在梦中没有理由不击碎。他一拳正中巨石,巨石如飘落的雪花碎末纷纷扬扬。见此景象杨垚也试着一拳击碎巨石。
肖权想这场景极其似曾相识,他在一个梦中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于是他脚下提气跃上枝头,然后如猴般在树枝间跳跃,他想梦中之事终于实现。一只鸟被惊飞,它鸣叫着要飞出树林,肖权轻舒猿臂双腿借树枝弹力跃起,在转瞬之间鸟已抓在手中,然后他又欢笑着将鸟放飞。
接着他脚下生风,快步通过海滩,朝悬崖飞奔,站在崖下也并未停留而是提腿沿崖壁直上。他竟能在垂直的崖壁上行走,突然这就是飞檐走壁?!肖权站在崖面上哈哈大笑。
正笑间他的笑僵住了。吴城提着杨垚向他追来,眨眼之间已到肖权面前,没等肖权有所反应就如拎小鸡般也将肖权拎起向冒烟之处而去。
也许肖权已有能力反抗,但在肖权手里他却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冒烟处升着一篝火,火上烤着一排鱼,吴城把二人扔在火边让他们吃鱼。
“这是探骏分舵的奇门独功~天独功修练的一部分,这种功不是一般人所能练,你二人天赋神力,有天人资质,练此功正当其人。昨晚把你们挂在广林大厦塔顶就是练功,现在你们已经过了喝茶、披甲两个阶段的练功,只要再过通蹲坑就大功告成。当然到此阶段一般的魔已不是你们的对手,一般的魔要练到你们这种地步需修行千年,而你们只用一夜,真奇也。”吴城说。
“天独功?我们真的已经有奇功?”肖权和杨垚仍不相信。
“当然,刚才你们不是试过了吗?”
“哦!这么说刚才不是在梦中,一切都是真的!”
二人站起来又在岩石上、树干上试拳头的力量,岩石和树干在他们的拳下如豆腐一般。
吴城又让他们洗澡,将准备好的衣服给他们穿。身上的黑色用肥皂一洗就不见了,只是手臂上的黑毛却洗不掉,肖权和杨垚觉得有点可惜,还是金色的好,那样就有点像猴子了。
当夜三人就在篝火边过夜,吴城显得心事重重。
“师傅,你有心事?”肖权问。
“现在魔界各抢地盘,一派混战,总舵那边也似命令乱发,魔头们都不信服各自为政,听说魔王就要出现了,一切都要等那一刻才能明了。”
“魔王?一定是个最厉害的,难道我们的舵主还不够厉害?”
“舵主当然厉害,但魔王才是魔界之主。舵主看中你们,就是因为你们为人正直,可以委以重任。”
“正直?魔界也讲正直?”
“当然,魔界也讲正邪,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分舵是不会干的,我们只想争地盘打天下。你们喝了茶一般人已中魔,对我舵已唯命是从,但你们没有,所以还需你们的忠心。”
“这样的分舵我们自然忠心,何况师傅还我们神功。”
三人说话之间已半夜,但三人意犹未尽,吴城便讲述了一个天独功的故事。
十八()
吴城讲述了北宋年间的一个故事。
公出生时山洪爆发,公的母亲在一个漂流在水中木盆中生下他。公从小体质孱弱,但人极聪明善良,其善良程度无人能及。俗话说走路不伤蝼蚁命,他不但不伤且视蝼蚁命如已命。一日公回家晚了,父母以为他迷路了,他却说是一只蚂蚁迷路了,他直到蚂蚁安全回家才放心回来的。公善良之事从此远近闻名。
一年夏天,山上来了一只猛虎,猛虎伤了数条人命,无人再敢上山。很多人的生计受到了影响,整个村子人心惶惶。
公决定独自一人上山,他要以一人之力拯救全村人。大家都认为公疯了,公天生无气,十多岁的少年力不如六岁小儿,稍重一点的活根本干不了。他竟说要去找虎对决,让人岂不可笑。
父母的劝说公不听,他在一天夜里悄悄上山了。二天后他回来了。村里人问见到老虎了吗?他说见到了。与老虎对决了吗?他说对决了。村里人皆笑,以为公编瞎话骗人。过一阵子有人发现老虎死了,皆不知其死因,公说,饿死的。众人不信刨开其腹果无一物。
众人细问其详,公便道出那天实情。
那天他上山找到了虎。他径直向虎走去,面无一点惧色。虎是有灵性的动物,它看到的人总是在跳跑,从未见过有人走向它。虎疑惑顿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公在虎面前坐下。
“你要吃人?”公问。
虎自然不会语。
“好吧!你要吃就吃我吧!想来你也饿了,这么多天没吃到东西,来吧!”
虎似被某种灵光击中,它听懂了公所言,虎大悟,转身离开了。从此不不再吃活物,终饿死在山上。
村里人都认为公是神人。但公除了这事外未见任何异秉,他仍同其他人一样过着艰难的生活,每天干着力所能及的小事,渐渐的人们将他淡忘了。
一天公在山上割草。稍割一会他就感觉异常的困倦,天生的弱体质让他干什么活计都是难事。他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忧虑。
“你在看什么?”不知何时一位老者站在身边。
“看天。”
“天上有什么?”
“我。”
“你在天上做什么?”
“我在天上无所不能,可惜我只能躺在地上,在地上我却连一点草都割不了。”
老者哈哈大笑,拍了拍公的胸口说:“力量就在你的心里。”
从此公神秘地消失了。父母多方打探都没有他的消息,他再度回家时已是一个强壮的身怀绝技的男人。
公消失的这几年练就了绝世奇功~天独功。老者认为公有非常人的练功潜力,他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内在的力量却异常强大,就因为内在的力量过于强大就被心网束缚住了。他的内心善良如水,已达极至,造成身体各个脉络都已封住,力不能使。
每天清晨公盘腿坐于崖顶,吐呐运气吸天地之灵,如遇雷电便置身其中任由电闪雷击以汲取能量。老者再施以点穴,打通各路经脉。几年后体内力量已非常人,轻声一吼声达远方。然后再身站河边,双手对着河面云势划圈,意念中河水跟着旋转,慢慢的河水竟能跟着转动。天独功已初见成效,然后看其是否最终能大功告成一是看机遇,二是其自我的领悟修练了。
公回村后其神功引起四方的轰动。
上百人用绳索拉之则纹丝不动,双掌舞动下树叶随之旋舞,一掌可将巨石击碎。方圆百里内习武之人不敢称武,皆欲拜他为师,地痞**纷纷避让,就连山上野兽都闻风而逃。
公开设了一个武馆教人练功,一时间世人皆向往,趋之若鹜。
公娶了一个妻子,生有二儿一女。小日子过得不错。
一日,公正教人习武,一徒弟急匆匆地跑来说出大事了。众人急问何事,这徒弟说公的妻子死了,却说不清是怎么死的。众人忙到公家,只见公的妻子横卧田头已无呼吸,公的两儿一女则在一旁哭泣。
牛、牛这是儿女对母亲死因的唯一解释。
牛?公不解,家里只有一条耕地的牛,此牛除了吃草就会耕地,甚是老实,怎会一时之间踩死妻子?但是此时牛真的不见了。
徒弟们听说是牛所为都来了气,纷纷要找牛报仇。人多力量大,用不了多久有人就发现了牛的所在,牛伤人后就藏在一个山洞里。几个徒弟不知深浅首先冲进了洞中,刚进去就在一片鬼哭狼嚎中被扔了出来,死的死伤的伤。
公见状疾速上前一探究竟。牛似有灵性专等公进来,公进来后并未发现可怕之物,就在恍惚间牛尾悄然立起以迅雷不及掩耳扫向公,公抓住牛尾以征服牛,但牛力奇大,公连连受挫,公暗想此事有蹊跷,此牛已巨变,凭已这功力竟不能征服它真奇事!此事须弄清原由,再做打算,于是公跳出洞外领着徒弟下山了。
母亲就在屋外,同平时一样。儿女们解释当时的情况。
公细问之下女儿说出了问题的重点。妻子那天正在架着犁耕田,牛突然站住了,牛以多年来未见的表情看着他,看得妻子心里直发毛。妻子这时想离开,没想到来不及了,牛嘴里喷出一缕黑烟,妻子就倒在地上。
一缕黑烟?公想问题就出在这黑烟上。
一个村民说这黑烟他早见过,原先在阴沟里,他路过时见盘踞在沟底的黑烟吓了一跳,以后便不敢靠近。一天牛到沟里喝水触碰到了烟,烟就从牛鼻子里进去了。
打听清楚了问题所在就要解决问题,公决心用已之神力干掉牛。
公与牛之间的战斗惊天动地,二者势均力敌,最后牛一头撞向公时公用双手抵住牛角,于是公双手撑住牛角而牛欲向前冲顶的画面持续了很久,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公都是双手抵角的姿势保持不动,最终他与牛成了风景的一部分,人们对此已视而不见。直到一个风雪的黄昏牛鼻孔里冒出一缕烟,烟通过公的鼻孔进入公体内,公就瞬间倒地了。人们都认为牛胜了,公亡了。牛回到洞中不再下山,人们也绕道而行,从此不在有人过问其事。
十九()
青山依旧,岁岁年年只相似。一样的青山不老,日月如梭,几百年就过去了。
公的故事随时光的流转渐渐淡了,变形了,变成了一个遥远的神话。
这天一个牧童到山上放牛。牛突然受了惊,不住地乱踢乱跑,显得焦躁不安。牧童不知原由,他像以往一样和牛说话安慰牛,但牛不见安静下来反而更加烦躁,最后牛疯狂地冲向山里,牛身被树枝挂得伤痕累累。牧童追上山时已不见了牛的踪影,夜已深了牧童仍在找牛,终于他发现了一个山洞,直觉告诉他牛就在洞内。当他走进洞里,点亮手里的松明枝时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他吓得一跳狂奔向村里跑,回到村里面对众人却说不出话,他已经被吓傻了。
“牛牛头在吃牛,一个长着牛头的人”几天后牧童仍很难描述当时的情景。
一个长着牛头长尾却是人身的巨物在洞里吃牛。人们经过拼凑牧童的话还原了当时的景象。
村里的长者带着年轻力壮者上山找这个怪物。牧童开始不敢领路,就被人架着上山了。来到洞口众人拿着棍棒就要往里冲,老者抬手止住。老者认为任何事都事出有因,遇事千万不可莽撞。
“洞里的怪物听着,我们不知你是人是神,我们是山下的村民,以此山为生。如果你是路过我们互不打扰,如果你想占了此山我们可不答应。”老者对着洞内喊道。
老人刚说完不一会一个巨大的影子就站在洞口,果然是个牛头巨尾人身的怪物。众人一惊纷纷往后退。
“我是公,是你们的先人,也许你们听过我的事。
”牛人竟然开口说话了。
老者思索片刻恍然想起什么事来。
“公?公确实是我们的祖先。传说公被怪牛的黑烟熏死了,就埋在山上,还有墓地呢!”老者说。
“我没死,死去的只是我的躯壳,我的魂魄被牛吸进了牛身,经过数百年修行现在我已变回人形一部分。”
一闻此言老者扑通就跪下了。
“果真是公先人!已修成神人了!”说着老者磕头如蒜,众人跟着老者全部跪下磕头。从此公的故事又在村里流传,每年过年过节村里人都到洞口敬拜。
公当时见此情景不禁暗自神伤,自己从小生长的村落在某一天突然已然远去,虽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当时的亲人早已远逝,而只留独身在这世上。他几次曾对这世界感到厌倦,但内心总有个声音告诉他有个非同寻常的使命在等着他,虽然他不知使命是什么,可这感觉异常强烈。他每天都独自修练,禅悟天独功的奥妙,渐渐的被牛吸入的魂魄与黑烟融为一体,他对牛身运用自如,数百年终成人身,但牛头与尾却无法改变。
从此,村里人将公所住之山称为公山,并为公立庙塑金身供村人敬拜。
又过数百年,公又成为传说,这回传说有了依附,庙里的牛头人生塑像提供着想象依靠。公一直在山上,从未下过山,村人也不敢靠近,世代相传。
一日,明朝大将吴城战败,全军覆没,他孤自一人被敌军追赶逃到了公山脚下。村民将他藏于村内,村子却被敌军团团围住。
一夜,在村民的指引下他从一条树林中的暗沟逃进山里。在山里他望着锦绣山河悲怆不已,这次战败已难再重振旗鼓,他感到了深深的绝望。自己虽然逃出但去向何处?一人之力又能做什么?想到这他把心一横,败军之将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况且万一被敌军抓住不免受辱。他拔出长剑欲饮剑自刎。
就在这时他被一股气流罩住,在气流中他的手脚不听使唤,剑兀自横着纹丝难动。
“我苦活数百年尚且不轻生,你何故如此?”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站在面前,正是公。
吴城是驰骋沙场的大将,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风度,虽见公长相怪异并不惊,他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大军已在我手是覆灭,我独生还有何意义?”
“任何事皆有定数,不必自责。”
“我已心如死灰,抱负难酬生不如死。难道大侠有神力帮我击退敌军?”
“我之力量千军万马何足挂齿,只不过定数已定,就算我击退村里的敌军你失败的命运仍是注定的。”
“可是我苟且偷生有何意义?”
“你想过吗?你为何会来到公村?为何会来这座山里自刎?因为我感到了你的存在,你心地纯正,正可入我魔教,为我魔教所用。我自从与魔烟融为一体就接收到了魔教的信息,在数百后魔王重生,你我将成就一番大事。于是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此时此刻来到了这。”
“让我入魔教是因为我心地纯正?”
“魔也分邪正,正邪本是事物的两方面,魔到极至便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