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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铮倒是没料到胡海全会问这么一句，犹豫了一下，说：“还成！能赚钱！”
这算什么评价？
胡海全不解，还成倒算是个不上不下的评价，能赚钱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张园看着，忍不住笑了起来，胡海全和陈宇凡更不明白了，这俩人打的什么哑迷？
张园笑完了，指着宋铮问：“你们知道小宋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胡海全和陈宇凡今天是第一次见着宋铮，只是听说这人是张园和袁荃俩人在大街上找来的电影男主角，觉得挺神秘的，以前是干什么，他们哪知道。
“丫是街头卖唱的！”张园这话说的没有鄙视的意思，倒满是调侃，“他在大街上唱你们的歌，能不赚钱吗？”
胡海全和陈宇凡愣了好半晌，这才回过神来，也跟着笑了。
陈宇凡笑着说：“敢情你拿我们的歌赚钱来着，那可不行，得收你的版权费！”
宋铮也笑了：“我倒是想给呢，可上哪找你们去啊！”
宋铮这些天在卖唱的时候，除了那首经常被人点的《斑马斑马》和齐秦的歌，偶尔也会场宇全的《最美》，谁让这首歌现在红的满大街，就连老头儿老太太都能哼哼两句，也就是放在这时候，要是日后的广场舞提前到现在兴起，估计老人们跳的时候，伴奏音乐都能从《最炫民族风》换成《最美》。
“行啊！哥们儿！”陈宇凡一拍宋铮的肩膀，“你牛！我跟酒吧，夜总会唱歌唱了多少年，才混上签唱片公司，你可倒好，在大街上都能被人拉来演电影，服了！”
上辈子和宇全认识的时候，宋铮就听陈宇凡说起过，他学吉他是因为得了肝炎，被隔离治疗，闲的难受和一病友学的，后来就喜欢上了，不管不顾的一脑袋扎了进来，在酒吧，夜总会整整熬了五年，后来认识了胡海全，两个人算是“一见钟情”，就混在一起玩儿音乐，把两个人录制的DEMO往各大唱片公司寄，最终被宝岛唱作天王周桦键发掘，经介绍才签约了滚石唱片。
真的要说起来，和宇全成功打入圈子内幕之前的经历相比，宋铮还真的算是幸运的。
张园有心要帮宋铮，接着又说：“小宋被我找来拍电影，那是阴差阳错，别看人家是草根，可也自己写歌，我是没听过，不过袁荃听了，说是宋铮有首歌，写得特棒！”
“是嘛！”胡海全一下子来了精神，他和陈宇凡认识之前，干的是帮人录音的活儿，给不少现在的歌坛大腕都做过录音监制，听张园这么说，也对宋铮产生了兴趣。
宋铮不是个喜欢自夸的人，顺口答音的回了一句：“别听他的，瞎写的，混口饭吃！”
胡海全可不信宋铮的自谦：“别谦虚啊！这样吧！有机会唱给我听听，要是真的像张导说的那样，到时候，我往公司推荐你！真要是混到圈儿里，怎么着也比在大街上唱歌强啊！”
宋铮闻言，也不禁心动了，对音乐，他没多大冲动，上辈子自费出了张专辑，完全是自娱自乐，至于后来闯出点儿小名气，那纯属意外。
可如果真的能像胡海全说的那样，挤进那个圈子的话，显然是摆脱当下这种生活的最佳途径。
至少不用再为了下一顿饭发愁，也不用再因为没钱送宋宁去幼儿园，只能带着孩子满世界飘。
张园和宋铮认识的时间不长，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帮帮宋铮：“海全！你要是真有心的话，就拉小宋一把，他一个人年轻轻的在燕京瞎混，身边还带着一孩子，不容易！”
胡海全听了，也没有细问，他本身就是个热心肠，更是一个真正的音乐人，如果真的能够发掘好的作品，好的歌手，对他而言，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这样吧！小宋，我给你留个地址，等你有时间了，就去找我，到时候，我们细聊！”
胡海全说着，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了笔和纸，当即就要把地址写给宋铮，一旁的陈宇凡见了，说：“费那个劲干什么啊！要我说，等会儿拍完戏，带着小宋去咱们老窝，到时候，一亮相成不成的不就全都知道了吗？”
一听这话，胡海全也笑了：“这样也行，小宋！待会儿拍完戏，带你去个地儿！”
正说着，张园的手机响了，接通说了两句，便站了起来：“走着，珂兰到了！”
第十九章 我们那时候比你惨（）
宋铮怎么都没想到，接下来，他们要拍戏的地方居然会是他曾经刨食的地方一一梦缘夜总会，那个曾经对宋铮百般不待见的经历薛胖子这会儿正拉着张园的手，唾沫横飞的说着什么，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要让张园在电影里，给梦缘夜总会打打广告。
“就这样，先给这门脸儿来一远景，然后层层推进，最后就在我们这招牌上，来一大特写，怎么样？您要是能答应，什么场地费不场地费的，全免了！”
宋铮注意到，张园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抽，这个时候，还不想日后，导演们也没有植入广告拉赞助的概念，尤其是张元他们这些所谓的中国第六代导演，一个个都恨不能一辈子梗着脖子，不向金钱低头，宁愿采薇而食，饿死首阳山，也不愿意为了钱，玷污他们心中神圣的电影艺术。
薛胖子显然没注意到张园那张越来越阴沉的脸，还在不停地说着，瞧他那架势，简直比专业的都专业，长上一副大胡子，就能去执导春晚了。
张园听不下去了：“那什么，薛经理，我看咱们还是按照合同办事，该给多少场地费，我保证一分钱不差你们的，可电影该怎么拍，我是导演，心里有谱！”
薛胖子一愣，对自己的意见被有被采纳，很是郁闷，干笑了一声说：“这怎么话说的，张导，兄弟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好，我知道你们有投资，财大气粗，可是能省点儿就省点儿呗，您说是不是！？”
薛胖子和张园两个人在交涉，宋铮则和宇全，以及刚到的珂兰在一旁等着，眼看着天都黑了，珂兰在不停地看手表。
“那孙子是谁啊！？怎么这么磨叽！”陈宇凡也有些不耐烦了，他们来演这戏，本来就是冲着张园的面子来的，一分钱没要不说，来回的车钱还要自己花，当然了，花俩钱是小事，可耽误功夫，谁受得了。
胡海全注意到宋铮一直在盯着那个姓薛的经理，便随口问了一句：“小宋！那人你认识！”
宋铮点头：“认识，以前在他们这儿唱歌，那个薛胖子顶不是什么好鸟儿，石头都能攥出水来，张哥遇着他，算是倒了霉了，也不知道是谁介绍来这里拍！”
宋铮话刚说完，就看见珂兰起身，朝着薛胖子和张园走了过去，一过去，指着薛胖子就闹上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薛胖子一开始还解释两句，可后来就只剩下点头哈腰了。
宋铮看得眼睛都发直，记忆当中，他还从来没见过薛胖子这么装孙子的。
陈宇凡幸灾乐祸的笑了：“小宋！傻眼了吧！估计就是珂兰介绍来的，你小子这下可把人给得罪了！”
宋铮闻言，心里郁闷，他怎么可能知道，刚刚不过是随口抱怨了两句，哪成想还让人家本主给听了去。
正琢磨着，珂兰走了回来，沉着张脸，语气也十分冷淡，一点儿没有刚见面的时候那么热情了。
“走吧！张导喊人呢！赶紧拍完了，赶紧走人！”
说完，一甩头，又走了！
“得！小宋！你算是把这位奶奶给惹了，待会儿找机会去赔个不是。”陈宇凡还不忘提醒了宋铮一句。
珂兰在娱乐圈可不是什么小角色，堂堂的亚洲第一VJ，凤凰卫视的当家花旦，据说上头能量不小，真要是因为这事记恨上宋铮的话，动动手就能捏巴死他。
宋铮现在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祸从口出了，苦笑一声，跟着宇全二人走了过去。
结果刚到门口，就被薛胖子给拦住了。
“哟！我说这是谁啊！？让我瞅瞅，这不宋铮吗？怎么着，又想来我这地盘儿刨食吃，赶紧给我走人，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么大的菩萨，真当我这儿是大车店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听着没有，赶紧滚蛋！”
宋铮的拳头都攥紧了，前后活了两辈子，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忍气吞声，以前在这里唱歌赚钱，宋铮还能咬着牙容他，现在，爷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什么意思啊！？”
宋铮还没说话，陈宇凡就已经挡在了两个人的中间，瞪着薛胖子，他心里已经把宋铮当了朋友，朋友遇着事儿，他可不会装作看不见。
薛胖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替宋铮出头，看了陈宇凡一眼，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虽说宇全出道时间不长，但现在正当红，尤其是陈宇凡，长得这么有个性，混在人堆儿里，都能被别人一眼挑出来。
“陈先生！我~~~我这不是冲您，这小子以前在我们这儿唱歌，可后来不声不响的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把我给晾了，您说说，有这么办事儿的吗？”
陈宇凡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懒得和薛胖子磨牙：“以前什么事儿我不知道，现在宋铮可是我们剧组的男一号，男一号懂不懂。”
“怎么回事儿！？”张园也走了过来，听胡海全说了，脸色更加阴沉，“薛经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场地费，我可是一分不少全给了，怎么着，还拦着我的男主角不让进，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吗？”
薛胖子听着，有些懵圈了，什么男主角，男一号？
宋铮！
开玩笑呢吧！
陈宇凡见薛胖子不说话，一把将他推开，揽着宋铮的肩膀就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还小声说：“小宋！文的随便招呼，咱可不能来武的，和那种人犯不上！”
宋铮抿着嘴，点点头，攥紧的拳头也松开了：“陈哥！谢了！”
陈宇凡一笑，拍了拍宋铮的肩膀：“谢什么啊！都是朋友，小宋，记住了，这种事儿，这种人，犯不上，狗咬人，人还能咬回去啊！再说了，就这情况，小意思，我们那时候，比你混得都惨，还不是挺过来了，那时候瞧不上我们的人怎么样呢？现在得仰着头看咱，小宋，攒足了劲儿，后面有让他叫爷的时候！”
宋铮听着，心里若有所思！
第二十章 带你去个地儿（）
经过回廊，走进这个熟悉的地方，宋铮遇到了很多熟人，乐队的老马，教宋铮弹吉他的展涛，还有很多以前经常混在一起的哥们儿。
看到宋铮，他们也都觉得好奇，之前，他们就得了消息，今天这里有剧组要来拍戏，到时候，让他们配合一下，运气好的话，他们那张脸也能出现在电影当中。
当然了，薛胖子和他们说的后面那句话，没有人当回事儿，上了电影又能怎么着，成大明星？别逗了，他们早就过了那个爱做梦的年纪了，他们关心的只是，今天晚上的演出费能不能到手。
宋铮和张园说了一声，朝着展涛他们走了过去，以前在这里的时候，大家混的关系都还不错，现在算是久别重逢，装作看不见？宋铮不是那号人。
“涛哥！马哥！”
展涛看了看宋铮，刚刚宋铮是和宇全一起进来的，宇全他当然认识，只是宋铮和他们走在一起，挺出乎他的预料，按照他之前的想法，离开了梦缘夜总会，没了收入的宋铮现在肯定混得特别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求到他，万万没想到，宋铮看上去不但混得不错，而且，貌似还出人头地的样子。
“小宋！这~~~~~怎么回事儿啊！薛胖子不是说今天有人来这边拍电影吗？你怎么跟着一起来了！？怎么？混剧组啦？”
展涛也有不少朋友，现在整天蹲在燕影厂门口等活儿，有的则跟着一些剧组做剧务，勤杂工，在他看来，宋铮也应该是如此。
宋铮回头看了张园他们一眼，张园正在给宇全说戏，也时不时的往他这边瞄一眼：“差不多吧！他们拍电影缺人，正好跟大街上遇着我，说让我给演个小角色！”
“行啊！小宋！”老马笑着说，“真没看出来，这都快成大明星了！”
宋铮笑了笑，说：“没那事儿！就是一小角色，几句台词，再说了，这电影能不能上映都说不准，还什么大明星啊！反正给钱就成。”
展涛听着，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他能看得出来，宋铮没说真话，没说真话的原因是怕打击了他们，这让他很不舒服，眼看着以前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兄弟，现在出人头地了，他欣慰之余，又有些落寞。
“总归是个事由，小宋！等混好了，可别忘了哥几个！”展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感觉有些堵心。
宋铮也看出来了，又说了几乎，约好有时间喝酒，便走了回去，张园已经给宇全说完了戏，对这俩外行，他是真不放心，宇全在音乐上自然没的说，可隔行如隔山，这是拍戏，完全是两码事，反倒是对菜鸟宋铮很放心，今天一天的时间，宋铮一紧给了他太多惊喜。
“小宋！还用串串词儿吗？”
宋铮摇摇头，他现在只想快点儿拍完，快点儿去接宋宁。
张园见了，便去安排机位，剧组给的那点儿场地费真心不多，梦缘的老板还是看在珂兰的面子上，才答应借场地给剧组拍戏。
既然是面子上的事，自然不能太拖沓了，快点儿拍完，欠的人情也能少点儿。
剧组的工作人员显然都明白这个道理，干起活来，也十分麻利。
这场戏，说的是记者小丁在认定女朋友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之后，跑到夜总会和盆友借酒消愁，宇全扮演的朋友对小丁进行了一番爱情观方面的教育。
台词依旧不知所云，好在宋铮这场戏台词不多，主要的戏份在宇全身上，他只要负责应合就行。
珂兰的戏份是独立的，和宋铮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露了一个背影给宋铮。
为了节省时间，两边的戏是分开拍摄，同时进行。
拍了一整天，宋铮现在也找到了窍门，在情绪的把握上也十分到位，反倒是陈宇凡这厮频频忘词儿，让张园揪掉了不少头发。
等费劲巴拉的把戏拍完，宋铮一看时间都九点多了，等张园说了明天的拍摄计划，他起身就要离开，连片酬的事儿都忘一边去了。
陈宇凡见宋铮要走，赶紧把他叫住：“哪去啊！不是说好了，要带你去我们老窝看看去吗？”
宋铮记起，刚刚陈宇凡和胡海全确实说过，可是他当时也没当回事儿，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去接孩子，哪里还记得这些。
“胡哥！陈哥！我今天还有事儿，孩子还在人家袁荃那儿呢，人家帮着看孩子，我要是太晚去接，不太好！”
张园凑了过来，笑着说：“袁荃刚给我打了电话，说你闺女跟她家里睡着了，你要是有事儿，明天她直接把孩子给你送片场去！”
宋铮一愣，看到张园不停地给胡海全使眼色，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人家这分明就是想要帮他。
“对了！”张园一拍脑门儿，接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宋铮，“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小宋，拿着，这是你的片酬！”
要是刚才张园拿出来的话，宋铮肯定二话不说就接过去，但是现在，人家那么帮他，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且，昨天听袁荃说了，他们这部电影，所有的演员都没有片酬，全部义务出演，宋铮的片酬也只能张园自掏腰包。
两人要是没什么关系的话，这钱拿了也就拿了，宋铮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而且还心安理得，可是现在，大家成了朋友，拿朋友的钱，宋铮心里有点儿别扭。
张园见宋铮不接，一把将信封塞进了宋铮手里：“还磨叽什么啊！拿着吧！放心吧，这钱不是我的，是从投资里提出来的，多亏了你，给哥哥我省了不少事儿，这钱就算是奖励你这个大功臣的！”
宋铮拿着信封，手轻轻地一捏，就知道钱数不对，不是少了，而是多了：“张哥！多了，说好了三千的。”
张园笑了：“剩下的就当是奖金，拿着吧！别瞎捉摸，这是你应得的！”
陈宇凡听了，在一旁起哄：“嘿！什么意思啊！张导，我们呢？我们就不该奖励奖励！？”
张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甩了陈宇凡一句：“你要是也没钱送闺女上学，我卖。肾凑钱给你！”
“得！”陈宇凡立刻蔫儿了，一把揽住宋铮的肩膀，“张导！你们男主角，我们俩可给带走了！”
说着就要走，张园见了，赶紧叫住：“可别喝多了啊！明天，我这儿还拍戏呢！”
“放心！保证全虚全影给你带回来，还不成吗？真磨叽，小宋！走着！”
陈宇凡和胡海全一左一右，架着宋铮就走，出门叫了辆出租车，说了个地址，车开了出去。
“小宋！你小子可真沉得住气，也不问问，我们要带你去的是什么地方？”陈宇凡笑着说道，“就不怕我们哥俩把你给卖了！？”
既然都上车了，宋铮也就不想别的了，孩子交给袁荃他还是放心的，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宋铮更感觉得出来，袁荃是个非常细心的人。
“都这样了还怕什么啊！？再说，就我这样儿的，你们卖，有人买吗？”
两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车开了十几分钟，便在路边停了下来，这地方，宋铮太熟了，燕京有名的三。里。屯，上辈子宋铮就经常来这里混。
跟着宇全直接走进了路边的一间酒吧，进来的时候，宋铮看了眼招牌，立刻就知道陈宇凡口中的“老窝”是什么地方了。
红星，不是明珠黑社会，也不是二锅头，这是一间在燕京摇滚圈儿里很有名的一间酒吧，禾勇开的，就是那个干巴瘦，扯着脖子狂吼“姑娘，漂亮”的中国摇滚病人。
一走进去，宋铮就听到有人在放声大吼：“他就是被这些给害了别扯蛋你这卑微的习惯！”
往台上看去，宋铮一眼就认出那个光着膀子，露出两扇儿排骨，一副老农民长相的人是曾经赫赫有名的魔岩三杰之一的张储。
宋铮上辈子听过张储的歌，从来都没听明白过，但是他低下的音乐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