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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纥骨迟迟未归,拓跋达达,眉头紧锁。他原是达达部大人,在拓跋八部之时,居于末席。
这不是因为他的部落不强,而是拓跋部强盛的部落太多了,他达达部,不需要锋芒毕露,而是韬光养晦。
如今,拓跋部势微,拓跋达达临危受命,与拓跋普,共同带领这支部队。二人早已决议,纥骨不归,绝不出兵。
纥骨还在九原城中,九原城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问题。所有人都在鲜卑将要寇边的阴霾之下,没有吕布,渡辽将军,是一个怀柔的李颙。塞外边关,一群娃娃军吏,中部都尉孙坚,年不过二十二岁而已。
然而,五原新任太守杨彪、五原郡丞薛兰、五原太守别架薛兰,三人没有竭尽所能的安抚民心。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眼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拓跋纥骨决定推迟一日,去稒阳城看看。哪怕会害死那骨都侯须卜昌,为了族人,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背信弃义。
因为所有人,包括宇文莫那在内,打内心的最深处,都不愿意相信,吕布会离开五原郡。
“找到纥骨了,藏于牛车车底。牛车满载着赴边市的货物,正向城门走去。”
王楷来报,急不可耐。纥骨没有更好的出城办法,他也在拼命的试探。夜间出城,与边市货物一起,纥骨在拿命赌。
这时间,边市货物,不是非走不可。若是自己被截下,那么九原城一定是外松内紧。
“走,待我去找纥骨!”
薛兰奋力的将桌子上一堆墨迹未干的木简,推得乱七八糟。“哗啦啦”有不少,掉到地上。
“薛郡丞。”
王楷不知薛兰是怎么了,印象中薛兰就是一个忠厚长者,行事总是慢悠悠的,从未如此急躁。
“快带我去!”
薛兰能不急吗?为今之计,只有说服纥骨倒戈。然而翻遍《战国策》,薛兰至今不知如何说服纥骨。
“薛子兰如此急躁,可是不知如何破局?”
一脚迈出门去,但见迎面来一人。
薛兰心中大呼一声:“哎呦!怎么把他忘了!”
第235章 擒纥骨()
边关战事,一触即发。
九原县留下薛兰主持大局,又有王涛、张俭等人,本能应对所有问题。无奈张俭卧床,王涛出门公干,留下了薛兰自己。
薛兰不是优柔挂断之人,习黄老之术,凡事顺其自然,还真少了一些谋事出奇的风采。
直到最后一刻,薛兰才迈出门去。脑子里只知道,要说服纥骨,却不知如何措辞。
这时,迎面来了一人。
身长七尺有五,一脸的书卷气。此人姓严名瑜子子玉,正是吕布未来岳父。
严瑜不是清心寡欲之人,吕布却从未提过让他入仕。碍于苓儿的关系,他也未曾提起,但对五原动向,还是颇有关注。
说来也巧,今日心神不宁,就想出来走走。见太守府一院偏房仍在掌灯,便来看看。
薛兰一见严瑜,眼前一亮,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严瑜虽然深居简出,但张俭对他屡有称赞。
“子玉兄,可有习《战国策》?”
薛兰都没和严瑜打招呼,急于问之。
“近日赋闲,倒是偶有研读,不知能否为郡丞解惑。”
严瑜拿出一副士人的样子,脸上有些许压抑的得意。诸子百家,各有所长。鬼谷纵横之术,虽说是下九流,但其内蕴含的大道,充满了人性的剖析。
所谓奇货可居,七经已经被汉人学烂了。严瑜自知,再学也学不出什么名声了。时逢党锢,严瑜对鬼谷纵横之术,不只是研读,还专门做了注解。这一世若不能入仕,也许可以留下一些书籍传世。
“那太好了。”
说罢,薛兰命人去拦截纥骨,将其带到太守府。自己和严瑜将此事细细道来。
……
“嘎吱、嘎吱!”
慢悠悠的牛车,缓缓驶向城门。
纥骨整个人绑在牛车底下,那也需要全身绷直,才不置于落地。一路上,十分平静,纥骨的心中,就想着七月初的天气一样,燥热难当。
此番出城,若无人拦截,又该何去何从,那就能证明吕布不再五原了吗?
稒阳一探,一日够吗?
亏得此一行,带着族中汉臣驱车。不然这夜出九原,恐怕是不行。
“哒哒哒哒!”
马蹄声响。
纥骨的心纠在了一起,战场上他可以悍不畏死,为了族人,他也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但听着这马蹄声,纥骨还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凉意从脊椎一直冲到头顶。
夏秋交接之时的燥热,一扫而光。
纥骨知道,夜晚宵禁之后,街路上的马蹄声,那定是九原城的守军。他心里还有些许乐观,也许对方不是来找自己的。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纥骨悄悄摸到了腰间一把环首刀。这是此番入塞,杀依落单汉军戍卒得的环首刀。
听说汉人环首刀,乃是百炼刀。经过数百次、甚至上千次的锻打,方才练成。这刀锋芒必漏,而又坚硬无比。
随身还有一把角弓,汉人的复合弓,比起鲜卑牛叫、鹿角为弓,要强上太多了。
“杀!”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牛车停了,纥骨抽刀断绳,猛地从牛车底下跃出。明晃晃的环首刀,在月色中,令人胆寒。更令人胆寒的是,纥骨一双虎目和口中暴喝。
出来之后,纥骨直奔面前一人。策马来人到底是五个还是六个他没有看清,这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能杀几个。
杀了个这五六个,还有满城的九原守军。
“喝!”
纥骨一声暴喝,直奔面前来人。
“停!”
来人打了个停的手势,立于马上,并未抽刀,而是开口说道:“纥骨大人,尉丞薛兰有请。”
“嗯?”
来人居然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纥骨犹疑一下,开口问道:“尔等怎知我是何人?”
“我家郡丞夜观天象,便知纥骨大人来访。”
来人说话间,一脸得意的看着身边四个人。这是一伍,他是伍长。本事没有,就有一张好嘴。
这一席话,若是放在两千年后,那定要人笑掉大牙。放在现在,纥骨不禁肃然起敬。
自王莽篡汉时起,大汉谶纬之术,百余年不衰。不只是方士,大汉士人通谶纬之术者,屡见不鲜。
纥骨有信心,须卜骨都侯不会出卖自己。汉地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与样貌。
毕竟此一行,乔装改扮。面上扎髯刮成了汉人一般的胡须。
“纥骨大人请!”
伍长伸了伸手,有一名郡兵头前带路。一名郡兵将马匹让给纥骨,三人前后左右跟着纥骨。
当然,纥骨手中刀,早已落到伍长手中。
……
太守府中二院,一个待客的偏厅。
严瑜正襟危坐,与薛兰一齐等待着纥骨。二人大概讨论出一个方向,然后严瑜就闭目养神,心中一直在打腹稿。
这是一个一鸣惊人的机会,吕布金屋藏娇,对苓儿百般宠爱。却不与自己亲近,凡事亦不与自己商议。
当然,做不好,也会变成罪人。
对于一个纥骨,严瑜有信心。大汉数百年,积淀出来的智慧,还说不服一个鲜卑蛮夷?
捭阖、反应、内楗、抵戏、飞箝、忤合、揣、摩、权、谋、决。历代纵横家,已经把这一件件武器,送到他的手里了。
如今就看如何使用了!
“秉郡丞,纥骨大人到。”
门外一声通传,严瑜睁开了眼睛。
薛兰心中一紧,这一刻还是来了。决定五原与西部鲜卑命运的一战。亦或是决定大汉与鲜卑命运的第一战。
最重的担子,不是在塞外征战沙场的将士身上。而是在屋内两个读书人身上,薛兰与严瑜,事成的话,塞外战事事半功倍,事败的话,立即将吕布至于险境。
“有请纥骨大人!”
薛兰稳了稳心神,开口说道。他知道,纥骨入内之后,自己稍有一点忐忑心里,都会给严瑜这一番游说,加重负担。
然而,薛兰抬头看了看严瑜。
红唇白牙,能让纥骨放弃他身为鲜卑一部大人责任,至塞外数万族人的性命于不顾,自此向汉称臣?
若是换了旁人,也许很容易。但对这纥骨来说,那难比登天。要知道,纥骨既然敢孤身犯险,夜出九原,那么他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第236章 鬼谷纵横:揣()
王智当年待客的偏厅,非是一句富丽堂皇可以形容。
古玩玉器、字画墨宝。什么叫玛瑙、哪个叫翡翠、剔透的琉璃、无暇的美玉,应有尽有。
就连案前一盏灯,那也是精美的铜灯,上面还有宝石的点缀。白透透微微泛青的琉璃为灯罩,稍有冷色,昏黄的灯光透过,越发的亮白。
严瑜与薛兰正襟危坐,留给纥骨的却是一张胡凳。
纥骨入内,二人立即起身拱手。
“纥骨大人,在下郡丞薛兰,子子兰。这位仁兄乃是东莱严子玉。”
薛兰起身,为纥骨介绍严瑜。
“纥骨何德何能,劳二位先生夜请。”
伸手不打笑脸人,纥骨身边有不少亲近汉臣,自然懂得汉家礼节。如今寄人篱下,自不能一出言就撕破脸。
纥骨不畏死,但他心里还有小小的期待。也许这两个汉人,只会将他擒住,不会杀他,这种可能性其实很大。
分宾主落座,纥骨眼见薛兰摒弃左右。只有三人在内,纥骨心中活络了,心中盘算着自己能不能赤手空拳,杀此二人,然后全身而退。
严子玉纥骨不知,但这薛子兰略有耳闻。吕布的左右手,据说早年为八俊之一,大汉名士多如牛毛,能被标榜为“俊”却只有八人。
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容貌甚伟。
“诶!“
严瑜一摆手:“纥骨大人夜出九原,难道不是想与我二人相见吗?若是青天白日出城,我二人岂敢阻拦?”
“你汉人,尽是言不由衷。”
纥骨撇撇嘴:“我不出城,你焉何能找到我?”
“我又为何找你呢?”
严瑜两手一摊,嘴角上扬:“吾一闲散读书人,郡丞治理民生。纥骨大人又不是带兵来犯,我二人焉何寻你?”
这么一说,纥骨真不知道怎么接了,撇撇嘴,不理严瑜。
严瑜笑笑:“说句不中听的,其实能否擒纥骨大人,乃至纥骨大人生死,对我严瑜来讲,对我五原来讲,不过尔尔。
哪怕那鲜卑王檀石槐来了,单人独骑,又能如何?我九原县,乃郡治所在,又不是军事要塞,纥骨大人尽可一观。”
“若檀石槐大人来,恐怕你早就三军待命,拼命去抓。杀檀石槐大人,你汉人边关,起码安定十年。”
纥骨坐不住了,凌厉的眼神盯着严瑜。这读书人究竟要干嘛?
薛兰也是懵了,这鬼谷纵横之法,讲求每句话都要有其目,所谓捭阖、反应、内楗、抵戏、飞箝、忤合、揣、摩、权、谋、决。这是《鬼谷子》前十一篇,每一篇都是最为实际的游说技巧。
严瑜一脸轻蔑,毫不畏惧纥骨的眼神:“檀石槐寇边可有十年?某不在五原,不曾知晓。恐怕十年不止吧?先帝在位之时,就曾封他鲜卑王……”
“你汉人怕了!”
纥骨打断了严瑜的话。
“怕吗?檀石槐寇边十余载,未占得一城一地。怕他作甚,说实话,我们还真怕他死了,来个真正有本事的鲜卑王。”
严瑜顿了一下,不屑的眼神望向纥骨:“说句不恭敬的话,你纥骨大人,亦是如何。”
纥骨一听,再不理严瑜,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檀石槐那是鲜卑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君主。
南掠沿边各郡,北抗丁零,东击夫余,西进乌孙,雄踞匈奴的故土,东西达一万四千余里,南北达七千余里。
如此赫赫威名,说起来十几年了。这十几年,未入汉地一步。
果然,纥骨听进去了。严瑜脸上不免一丝压抑的得意,这话说与宇文莫那,宇文莫那未必能听进去。
而拓跋部人,掐掐是最重视汉臣的部落。只有拓跋部人,最能够了解大汉之强。与丁零、夫余、乌孙,完全不同。
“南掠沿边各郡,北抗丁零,东击夫余,西进乌孙,雄踞匈奴的故土,东西达一万四千余里,南北达七千余里。你可知,这东西一万四千里,南北七千里,地广人稀,多荒漠、多风沙、莫说我大汉,便是西域诸国,也是看不上的!”
严瑜一句话,直击纥骨内心。
薛兰眼见纥骨眼神泛起一丝落寞,也许是想起了塞外的风沙,想起了刚刚度过那个严冬。
这时,薛兰终于明白了,严瑜用得是“揣”。
《鬼谷子》揣篇有言:揣情者,必以其甚喜之时,往而极其欲也;其有欲也,不能隐其情。必以其甚惧之时,往而极其恶也;其有恶者,不能隐其情。
也就是说:所谓揣情,就是必须在对方最高兴的时候,去加大他们的欲望,他们既然有欲望,廉洁无法按捺住实情;又必须在对方最恐惧的时候,去加重他们的恐惧,他们既然有害怕一心理,就不能隐瞒住实情。
无论纥骨如何视死如归,如今在敌处受擒,心中多少会有恐惧。如今严瑜将这恐惧放大,恐怕是要发问了。
严瑜没有发问,而是继续加深纥骨的恐惧,让他怀疑心中所笃定的,这一番游说就算成了一半。
“我二人是书生,不是将领。不会杀人,如若纥骨大人想要出塞,我可派人送你一路通过关卡,返回塞外。”
严瑜一脸的诚挚,却直击纥骨的心灵。西部鲜卑一部大人,居然如此不被放在眼里。
“那将是你这一生,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纥骨乱了方寸,脸上凶相毕现:“迟早有一天,也许就在近日,我会打入九原城,将我今日受到的屈辱,尽数奉还。”
“屈辱?”
严瑜连忙拱手:“时方出言,若有开罪,望请见谅。我一言一字,皆发自肺腑,也想与纥骨大人坦诚相待。若是纥骨大人,因我不杀、不擒,感觉受到了屈辱,那只能说明你……”
严瑜又顿住了,眼睛纥骨目不转睛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话:“你打心底里,认为在我汉人面前,是卑微的!”
“你……”
纥骨愤怒的瞪着严瑜,随即四下去寻。看这屋内,有没有趁手的兵刃。这严瑜欺人太甚,今日就弄个鱼死网破,我纥骨也不怕你!
第237章 鬼谷纵横:捭阖()
纥骨大怒,偏厅之内,霎时间有剑拔弩张之势。
薛兰已经摸到了腰间匕首,摒弃左右,自不会不带兵刃。却见严瑜向他猛打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薛兰这才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这纥骨乱了方寸,自己居然也乱了方寸。揣情之法,令纥骨恐惧生愤,纥骨的变化,也令薛兰自己加深了恐惧。
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哪怕是纥骨陷入深深的恐惧,怀疑自己的一生,怀疑自己所笃定的一切。
那他就能放弃自己的族人,放弃自己的一切,帮助汉人,与鲜卑为敌吗?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薛兰眼见着,纥骨似乎盯上了门前长案上的瓷瓶,心悬起来了。
纥骨这魁梧的身躯,持一花瓶,杀他二人不在话下。
“纥骨,我待你奉若上宾,难道你要伤我二人吗?”
就在纥骨蓄势待发之时,严瑜一声厉喝,像是定身咒一样,将纥骨狠狠的定在那里。
严瑜话没说完,语气中满是唾弃:“我以为,塞外的汉子,如我五原儿郎一帮豪爽,有任侠之风。今日你对我二人,生得歹意,当真是个不义之徒。”
“我……”
纥骨有口难言,一句不义之徒大帽子扣下来,还真难以招架。
“我待你如宾,送你出塞,你觉得某严瑜羞辱于你。难道命人斩绝,才算对你纥骨尊重吗?”
“我……”
“既然如此,你何不自刎当场,已死明志?尔不义,某不能不仁。定当肥犬祭之,使你魂归赤魂山!”
说罢,严瑜愤而离席。从门外侍卫,拿来一把环首刀。
“苍啷啷!”
刀仍在地上,严瑜口中厉喝:“刀就在这,杀我、自刎悉听尊便。”
薛兰心头一紧,这严瑜兵行险招,实在太险。鬼谷纵横之术,讲得是游说君主,稍有不慎,身首异处,所以纵横家都是冒险之徒,而且少有善终之人。
严瑜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纵横家,如今用到了捭阖(bǎihé之法。所谓纵横捭阖,捭阖之法,也是纵横之术的精髓。
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欲为阳,曰“始”。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为阴,曰“终”。诸言法阳之类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诸言法阴之类者,皆曰“终”,言恶以终其谋。
其意乃是安乐、富贵、尊荣、显名、嗜好、财货、得意、情欲等,属于“阳”,叫做“开始”。而死亡、忧患、贫贱、羞辱、毁弃、损伤、失意、灾害、刑戳、诛罚等。
显然,严瑜开始行“阴”之术。
这只是个开始。
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故与阳言者依崇高,与阴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无所不出,无所不入,无所不可。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天下。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随而入。阳还终始,阴极反阳。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施以力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户”。
就是说捭阖之道,要从阴阳两方面来试验。因此,给从阳的方面来游说的人以崇高的待遇,而给从阴的方面来游说的人以卑下的待遇。用卑下的来求索微小,以崇高来求索博大。由此看来,没有什么不能出去,没有什么不能进来,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