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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杨赐厉声高喝,弘德殿上,出言岂能如此儿戏。
“杨赐!吕布教会了我一句话,不要妄自揣测你不了解的事。”
皇帝刘宏眼神忽然凌厉起来:“归途之上,曹节、赵谦设下伏军万人。那孙坚,策马入阵武勇不下吕布。雁门太守郭缊,世代将门,战后对孙坚临阵指挥啧啧称奇。”
“这……”
杨赐一时哑火了,刘宏说话,何时这么有理有据过。
“退下吧!”
皇帝刘宏一拂衣袖,缓缓登台阶而上,而后回首见二人面面相觑,开口说道:“告诉尚书令,一个时辰,孙坚任命诏书不到,朕就罢了他的官,复起许训!”
“臣,告退!”
杨赐、刘宽二人退去。因为皇帝刘宏这最后的杀手锏,实在是太狠了。许训这个宦官徒附,如若复起为尚书令,朝堂之上,必然又是一番乌烟瘴气。
居然懂得利用手中的权势,去要挟卿、士大夫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皇帝刘宏了吗?
“吕布啊,吕布,此番北巡,你到底对陛下做了什么啊?”
杨赐摇摇头,心事重重。
“陛下刚刚英武,生所未见,也许我大汉盛世要来了。杨司徒不如过府豪饮,庆祝一番?”
刘宽是个平和宽厚的人,觉得皇帝刘宏今日大不同。比起曾经不谙世事的皇帝,如今这皇帝,也许可以带着大汉,走上一条中兴的道路。
……
“曹节伏法、赵谦诛于天井关,举孙坚为渡辽将军。”
王甫的一封书信,送到吕布手中,写着上述内容。这不是挑衅,而是求和,上面还写了当年时的来龙去脉:
赵典买通曹节,进谗言,桓帝下令,吕良身边一不知名的副将,暗杀吕良。如今先帝和赵典早已身故,赵谦新死,曹节秋后处斩。我王甫未参与此事,你我还是言和吧。
吕布抓过一个木简,寥寥几字:“若要战,放马来。若求饶,吕布不受!”
孙坚任了度辽将军,相当于王甫在五原郡中,埋下了一颗不安定的种子。吕布不知道,孙坚在路上和王甫达成了何种协议,但依孙坚那刚烈的性子,定不屑与宦官为谋。
说到底,王甫这多少有些虚张声势之嫌。
吕布知道,这颗不安定的种子,如今是吕布扫平鲜卑的助力。将来,他会是吕布宏图霸业之上的绊脚石。
还有那皇甫嵩。
又过了两日,诏书如雨点般打来。
皇帝刘宏,改元定北。吕布知道,从这一日开始,这个大汉和前世他熟悉的大汉完全不同。
不知还会不会有黄巾之乱,不知还会不会有汉室倾颓。
逐鹿中原的路上,若是没有那天下大乱,各路诸侯纷纷自立。想要撼动大汉这个庞然大物,恐怕难比登天。
第179章 围尸打援()
一个月,吕布都未踏出五原郡一步。
五原内部暗潮涌动,外部宇文莫那纵兵滋扰边疆,五原郡彻彻底底成了一个烂摊子。
吕布不走,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匈奴呼征单于蠢蠢欲动。大汉每年所赐岁币,将南匈奴养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张俭、贾诩、薛兰三人,再是强。整个五原郡内,可堪大用之人寥寥,郡内治理进展缓慢。
如此内忧外患之际,吕布无比怀念仓中党人。如今大赦天下,包括党人。若是支就塞一役,党人不亡,如今这五原郡县之中,大可放心。
这些事情,都在吕布预料范围之内,最近半个月,吕布都在等皇帝刘宏一封回书。
五原豪强,有魏姜、候图梳理,不会再有兵变。鲜卑寇边,除了头曼城鄣尉刘侃没换,呼河鄣尉侯成,支就鄣尉成廉,石门鄣尉唐琳,宋宪领五原中部候官。
半个月前,吕布上书皇帝刘宏,相让皇帝下令,让渡辽营孙坚盯死单于呼征。
结果要无音讯。
……
塞外,两座巨大的京观,挡不住鲜卑人寇边的疯狂?
烽火起,四野狼烟。
成廉、侯成、宋宪、魏续、唐琳聚在一起,准备来一场漂亮的反击战。
“吕使君命你我坚守不出,闭门不战,等他回来。”
老实人唐琳自然是最听话的,听说侯成、魏续想要出战,立即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不等了!”
侯成大手一挥,开口说道:“如今这边地,狼烟滚滚。明府被五原政事束住手脚,正是你我为其分忧之时。”
“对,这鲜卑兵马数路,至多二三百人,全面压境,明显是滋饶之策。若表兄归来,也只能帅军,逐路出击。敌大可避其锋芒,说到底还是需要你我应战。”
魏续皱着眉头,早已洞悉鲜卑人滋饶之策。
“打吧,支就塞练兵,破鲜卑游骑战法,刚好用于对付鲜卑人这小股部队滋饶。”
宋宪也是老实人,对唐琳说道:“你我职权范围之内,可以决定打还是不打。”
“打!”
唐琳一咬牙,而后发觉成廉许久不语,望向成廉。
他是五原候官,如今将治所从石门鄣,移到了满夷谷。下辖石门鄣、满夷谷、还有边关诸烽燧。鄣塞闭门不战,苦了烽燧戍边的吏卒。
“怎么打?”
成廉看来,出不出兵,不是意气之争,更不是死守吕布军令。而是需要合适的战机。
“支就塞吏卒八十一人,如今在各鄣塞为军吏,指挥调度不成问题。就约一时间,多线出击,与敌正面交锋。”
魏续对秋射之前吕布传授的战法很有信心,多线出击,多线重挫,鲜卑人必不敢来。
“我看行,奉先兄长还要在这个冬天,深入敌后不停骚扰。如今你我兵困城中,待春暖花开,奉先兄长挥师北上之时,鲜卑兵强马壮,岂不误了正事。”
宋宪说着,不由振奋身躯,恨不得立即领军出战。
“这宋蛮子蛮,魏文短你怎么也这么蛮?”
侯成微微一笑,对众人说道:“拓拔匹孤,前后两次企图围城打援,都没有成功。不如你我来一次围城打援,让鲜卑人看看,我汉家兵书战册,应该如何应用。”
“详细说说!”
唐琳听得眼前一亮,行至冲冲的心底燃起一丝火焰。
魏续似笑非笑的看着侯成,曾几何时,这侯子都依仗着小聪明,深得长辈喜爱。魏续对此嗤之以鼻,如今这侯子都划得大谋,不知何时居然被落下了。
……
次日,魏续在稒阳帅兵一千走满夷谷出塞,两日绕至敌后,唐琳跟在军中,为一副将。
成廉坚守支就塞,侯成帅军一千奔袭,跨过头曼城,直奔支就塞。
鲜卑游骑不过二三百人,目标从来不是障城,而是边关烽燧。烽燧守御,无非是登燧火台,以弓、弩、羊头石自守。
敌若攀至靠近烽燧的位置,便用长柄阔斧击之。
鲜卑二三百人,想要攻下燧火台,难比登天,但是劫掠烽燧粮食、家畜,足够这些戍卒喝一壶的了。
成廉至烽燧击敌,果不其然,哪怕成廉只有一百兵,滋饶的鲜卑人见之既走。
侯成早就撒开了天罗地网,这将这二百鲜卑人团团围住。吕布的部队,从不受鲜卑投降,这二百鲜卑人持弓弩列阵,警觉的看着四周。
“来啊,随时听我号令,准备放箭。兵贵战死,纵我战死,族人定会以肥犬祭之,是我婚归赤魂山。”
首领一声号令,鲜卑人搭箭在弦。
赤魂山,那是鲜卑圣山。
将士们仿佛看到了,魂归赤魂山之后,在那里过着富足的生活。
汉人,却一直没有攻向他们,而是利用包围圈,缓缓的压迫他们的空间。
直至一声宣泄的马蹄声起,第一支三百人部队来援了。听着来人的声音,部队开始突围。
“哒哒哒哒……”
更为急促的马蹄声来,侯成加入战场。
侯子都手中一把剑,像是挥舞令旗一般,指挥着部队攻击的方向,吃掉这支部队,不要太容易。
第二支……
第三支……
第四支……
或两三百人,或五六百人,里面突围的鲜卑人,早已全部战死。这不是围城打援,而是围尸打援。
就这样,围了一天。
第二天,天光大亮之际,宇文莫那接到了战报。
“围城打援,没有吕布,你们也配?”
宇文莫那手中书信重重的摔在几案上,高喝一声:“传我宇文贺六浑来!”
“莫那大人,休要动怒,吓死人家了。”
身旁女人,穿着华美的袿衣,手指轻轻滑过宇文莫那胸膛。看面容,她是汉家女子。
“你先下去。“
宇文莫那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被吕布杀死的,那个女人,不由心灰意冷。
宇文贺六浑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宇文朗。
“你二人,各帅一支千人部队,南下满夷谷。一路火烧满夷谷,一路谷口设伏。”
二人走后,宇文莫那嘴角上扬:“不就是阴谋诡计吗,谁不会啊?”
宇文莫那轻轻打开几案上的一个陶盏,里面有黑色的液体。手中点点火星飘落,立即燃起猛火。
檀石槐大人新送来的猛火油,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第180章 第一八〇章 活捉宇文朗()
“来了,来了!“
峭壁之上,宇文朗眼见,救援满夷谷的援军,向满夷谷奔驰。
“真有些迫不及待,看这猛火油的威力了!”
宇文贺六浑,粗壮的手臂举着火把。火把前方有一块羊皮,挡住火光。火把之下,漆黑的猛火油,一路一直到满夷谷中。
四周还有滚木礌石,都用猛火油浸润,下面燃起火海,滚木礌石只要顺上山掷下,掉入火海中,就又是一团火焰。
“吕布杀我西部鲜卑族人无数,这次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宇文朗没有宇文贺六浑那么激动,眼见汉骑仅派两三骑在满夷谷中探查,立即低声提醒宇文贺六浑:“火把向这便挪一下,藏于峭石之后。”
“高四五丈,又有羊皮遮着,无妨。”
宇文贺六浑不屑的说道:“吕布身在九原,北向来人,那是塞外鄣塞之军。没有吕布支就塞那几个年不过二十之人,成不了气候。”
“那吕布年也不至二十。”
军中不知谁说了一句,宇文朗听音色非常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是谁。
“而且这满夷谷驻军在难,若有战事,一定南北皆报,还是小心为妙。”
宇文朗接着那个熟悉的声音,继续向下说。
“那又如何?那吕布即便是算无遗策,那南向火攻满夷谷,他又怎会料到,你我在北向设伏?”
宇文贺六浑一脸的不屑,对宇文朗说道:“亏你还是射雕人,居然被那吕布小竖吓破胆了。”
“对,宇文朗你真是太过小心了。我二三百人,在山间峭石之上,隐于峭石之间,夜未有火光,即便吕布派人上山来查,也难看到踪迹。”
那个熟悉的声音,有帮腔宇文贺六浑了。
“不对,此处火光……”
宇文朗话说一半,心底忽然腾起一丝凉意,他想起来这声音是谁的了!
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羸弱的火光之下,圆顶风帽之下,两道剑眉,一双鹰目,这开口说话的人,不就是那五原吕布。
寒芒一闪!
“吕布!“
宇文朗一声惊呼。
宇文贺六浑还没反应过来,胸口一凉,火把掉在地上,整个人栽倒下去。
“呼!”
一声火气,照亮了整个满夷谷。
吕布擦了擦额头上紧张的汗水,擒住宇文朗,舞动手中环首刀,开始大杀四方。峭石之上,鲜卑兵分散,吕布厮杀仅在一处。
其余地方,箭矢齐发,自山巅而下。
贾诩在山顶一开阔处,心底佩服这个一身虎胆的吕布。此役看似胜得容易,可以说是兵不血刃。
实则,吕布提出孤身赴火把处,擒得敌军统帅之时,贾诩是拒绝的。弓弩齐发即可,何须以身犯险。
吕布见满夷谷攻势太猛,敌人不知用了什么油,火势迅猛非常。满夷谷青铜的闸门都烧得通红,火势凶猛持久。
如此火油,吕布定要擒住主帅问问。
这才有单人悄悄摸到火光之处,边走边和宇文朗、宇文贺六浑攀谈,让四周的鲜卑兵,对这个不速之客,放松警惕。
饶是艺高人胆大,吕布双手也布满细汗。旁人不说,宇文朗识得吕布。一处峭石,十余鲜卑人不在话下,可是要生擒宇文朗,还是趁其不备的好。
有惊无险,吕布将宇文朗押住,看着满夷谷中那汪洋火海,不禁咋舌。这火油实在是太猛了,真不知那鲜卑人从何得来。
“泽中有火,上火下泽。”
看着这雄壮的火光,贾诩喃喃自语。这是猛火油,也称石漆。贾诩身在凉州,早便听闻,酒泉郡延寿县,县南有山,石出泉水,燃之极明,不可食,县人谓之石漆。
火势方起,魏续遥望峭石之上。
吕布褪去左衽胡裘,扔入猛火之中,漏出了一身白袍。火光的掩映下,那白袍放出金色的光芒,吕布对魏续做了归去的手势。
登峭石而上,吕布消失在视线中。
魏续驰援,未说与吕布。此番料到满夷谷中有埋伏,没想到是这一汪火海。
策马进谷,魏续感觉到炙热的火焰。眼看着头曼城守军,堆成的京观,渐渐的被火焰吞噬。
最后是那督瓒的人彘,烈火焚之,化作烟尘。
多行不义之人,即便是死为人彘。未等春暖花开,尸体葬身火海,也是报应啊!
归途之上,吕布对贾诩说:“宇文莫那欺我边关无人,五原内政尽数交与先生,某明日启程,赴塞外。”
“塞外有奉先坐镇,固然是好,但五原亦不可无奉先在。候图、魏姜,仅是九原县内豪强,为五原豪强之首,恐怕就连九原令王涛都不服。”
“奉先若不塌下心来,在五原呆上半年,五原难安。”
贾诩说着,见吕布若有所思,面色之上,一看就是在思索,如何说服贾诩。去意已决,贾诩却不能让他走,对吕布说道:“我知奉先胸有大志,但五原人口不过两万,驻军三万,并不尽数在奉先手中。奉先能够调动的,仅有这两万边军。”
“鲜卑人,生于马上。男女老幼,上马能战。奉先一心想要滋扰鲜卑后方,且不论这冬日茫茫雪原,鲜卑部落无处去寻。若今冬当真断了鲜卑人活路,西部鲜卑举全族南下。男女老幼,可有十万之众?”
“没有,至多五六万人!”
吕布猜测几番大战之后,西部鲜卑男女老幼,至多五六万人。但如果这五六万人,倾巢而出,南下汉地劫掠。吕布只有一人,五原边地却有三四百里:“那也够你我头疼的了。”
“届时,势必要动用渡辽营的兵力。孙文台如今在渡辽营,根基是否扎稳暂且不论。那孙文台号曰:江东猛虎,也是年少成名。你与孙文台二虎雄踞军中,即便心无嫌隙,也未在具体战策之上,没有分歧。”
剩下的话,贾诩不用说了。他对吕布观察了几日,发现吕布此人,聪敏非常。为官之道、打理内政,尚欠火候,但提到战事,一点即透。
“那先生以为如何?”
吕布不得不对贾诩的话,深思熟虑。其实吕布手中的兵力,贾诩两万都说多了。
两万数字不假,但其中又分戍卒和田卒。
田卒是屯田部队,督瓒为了围剿吕布,曾经调动过,战斗力一塌糊涂。
“丰仓廪、实府库。”
贾诩眼望远方,九原城已经近了:“仓廪足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顺民心。”
“先塌下心来,安定北方。至于西部鲜卑,我自有不战而使其削弱之法。”
第181章 贾诩之谋()
归途之上,贾诩给吕布讲了两个故事。故事发生在战国年间,主角是齐相管仲。
第一个故事是购鹿取楚。
时,齐桓公称霸中原,楚国不听其号令。
不平楚国,齐桓公安能为中原霸主?
齐国大将军纷纷向齐桓公请战,要求率重兵去打楚国,以兵威震慑楚国称臣。
武主战,无可厚非。文主和,亦是自然。
管仲连连摇头,说:“齐楚交战,旗鼓相当,够一阵拼杀的。一则我们得把辛辛苦苦积蓄下来的粮草用光,再有齐楚两国万人的生灵将成为尸骨。”
齐将闻之,皆哑口无言。楚国之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之后有了购鹿取楚直击。
楚国产鹿,供肉食用,二枚铜币即可。
管仲命贾人百余,在楚国到处扬言:“齐桓公好鹿,不惜重金。”
楚国贾人见有利可图,纷纷加紧购鹿,起初三枚铜币一头,过了十几天,加价为五枚铜币一头。
楚成王这二傻子,和楚国大臣一群二傻子。
闻知后,颇为兴奋。他们认为繁荣昌盛的齐国即将遭殃,纷纷把这齐桓公,与十年前的卫懿公,相比。
卫懿公好鹤,而王国。齐桓公好鹿是蹈其覆辙。他们在宫殿里大吃大喝,等待齐国大伤元气,他们好坐得天下。
楚国的鹿,最高价时,到了四十铜币。当十石粮不止,耕夫纷纷放下农具,做猎具奔往深山去捕鹿。
连楚国官兵也停止训练,陆续将兵器换成猎具,偷偷上山了。一年间,楚地大荒,铜币却堆积成山。
这时,楚人欲用铜币去买粮食,却无处买。因为管仲已发出号令,禁止各诸侯国与楚通商买卖粮食。
楚军军粮不济,人黄马瘦,大丧战斗力。
管仲见时机已到,即集合八路诸侯之军,浩浩荡荡,开往楚境,大有席卷之势。
楚成王内外交困,无可奈何,忙派大臣求和,同意不再割据一方,欺凌小国,保证接受齐国的号令。
第二个故事,衡山之谋,与买鹿取楚异曲同工。
衡山国善铸兵器,天下无双。齐桓公欲取衡山国,向管仲问策。
管子曰:“公命人向衡山国高价买入械器再卖出去,燕、秦、赵三国定随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