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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汉书,总觉武帝太过薄情,晚年无一贴己人。
这话说得漂亮!
王甫真是佩服这个吕布,将自己梦想,尽数说出。同时,扣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弦。
羽林军,无不动容。
若是挥师北伐,真想在他军中,亲眼见证他如何北定鲜卑、匈奴、乌桓,西平羌氐、西域,东荡高句丽、沃沮,南扫南蛮、西南夷。
剑拔弩张,顿时锐减。
刘宏想了一下,环顾四周,开口说道:“现有结党营私,后有持刀入北宫,别以为说两句漂亮话就能了事。朕最后问你一次,你可知罪?”
“快认罪啊!”
曹节还在吕布脚下,仰头看着吕布,虚弱的声音说道:“陛下这是给你台阶下呢。”
他这幅老骨头实在受不了吕布如此了。
“快认罪啊!”
王甫一看曹节先说,迫不及待的提醒吕布。他与曹节有根本性的不同,当年党锢,审讯范滂,为滂之大义所动,曾经帮忙搭救过一些士人。
“快认罪啊!”
吕强也从旁提醒吕布,这时候磕头认错,事后再详细陈情。
快认罪啊!
羽林军这些话说在心里,眼中的吕布,不再是十六岁稚嫩的样貌,而是厉兵秣马,将弹汗山化为国土的一代名将。
第138章 复提党锢()
吕布的表演还没结束,来时一路上,一直在思量如何行事,此时断不能认罪。即便刘宏有暂时收押,小施惩戒,然后释放吕布的心。
架不住宦官、平氏君,这些身旁亲近之人,再进谗言。
皇帝刘宏亲手葬送了大汉四百年基业,吕布清楚。但所有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
耳根子软,处事太过随性,重感情。
吕布就是利用这些,为自己赢得了现在的局面。然而,这些东西,平氏君与宦官比吕布更懂,更知道如何说动刘宏,诛杀吕布。
“微臣斗胆说一个不字!”
吕布踏曹节向前一步。
众人皆惊,叹这吕布不识好歹。难道你持刀入北宫,还让陛下改不追究不成?
羽林中郎将悬着的心放心下来了,吕布不认罪,他的功名利禄还在。他也想明白了,如今吕布已经是僭越了。
就等吕布留意不到他这里,直接剐了就好了。
等什么皇帝下令?
“陛下!”
吕布开口的时候,感觉到身后的曹节悄悄向后爬,环首刀后差,将曹节控制在他的腿与刀间。
“杨赐累世公卿、皇甫嵩累世将门、太尉刘宽汉室宗亲,这几人结党,为何会算上我七科谪子吕布?”
没有长篇大论,只有这一句话。说完,吕布抽刀,从曹节身上退回去。
曹节这时顾不到身上的疼痛了,表奏党人,他从未考虑过这些。这些年,都是将与宦官为敌之人,表奏上去。
细细想来,漏洞太大了。
刘宏眉头拧在一起,吕布一字一句扎在心里。忽然想到好像还有个五原令。这八人天南海北,出身不一,莫说是结党,便是识得已属不易。
难道那曹节又骗朕?
朕,该怎么办?
刘宏没主意了,这里吕布持刀北宫,那是被自己逼的啊。这边地武人,怎么就得罪了曹节了呢?
如此看来,他不面君陈情,恐怕性命堪忧啊!
刘宏没注意了,吕布,冲撞龙颜,提刀入宫。就这么算了,天子威严何在?
可是,不治罪吕布,此事要如何收场呢?
“陛下!休听他一面之词!”
曹节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声歇斯底里的吼:“他吕布在支就塞中收容党人,此事臣已查明,正准备上秉陛下。”
“边关鄣塞,收容党人。”
刘宏闻言大怒,伸手点指吕布:“好一段君臣情谊,吕布你好大的胆子!”
“大长秋说得不错!”
吕布行的正,站得直,认下的同时狠狠的跺了一脚曹节,这才开口说道:“臣问陛下,天下党人,可有如吕布一般蒙冤之人?”
“陛下一封名捕文书,将其五服之人,皆下狱中。”
吕布顿了一下,问刘宏:“陛下可知他们在干什么呢?”
“和微臣一起,为天子守国门,未有一句怨言。”
吕布自问自答:“山阳张俭不知陛下可还记得,以一区区督邮,抄家如日中天的宦官侯览。“
张俭,这个名字刘宏早就忘了。一提侯览,他就想起来了。侯览那时诛梁冀有功,位在王甫、曹节之上。
四年前,有司举奏侯览专权骄奢,刘宏下诏收其印绶,随即自杀身亡。
那年,刘宏第一次想要亲政。手起刀落,忍痛杀侯览。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窦太后以其尚未成年之名,未让其亲政。
“张俭怎么了?”
刘宏依稀想起这么个人了,但也就大概知道,侯览为其母大起墓冢。这张俭不畏强权,将侯览抄家。
“张俭就在我支就塞中,年越古稀,出逃塞外。此人《诗》、《书》、《礼》、《易》,无所不通,若是未被我留在支就塞,流亡鲜卑,为鲜卑所用,我大汉之哀啊!”
吕布叹了一口气,复而问道:“陛下,你说他一个山阳督邮,有什么本事结党营私?抄家侯览所得钱财,是不是冲入府库,一查便知。”
“你为党人辩驳?”
刘宏横眉冷对吕布,厉声喝道:“你几个脑袋够用?”
党锢,那是刘宏的逆鳞。他有时也想,这党锢是否过了,但命令是他下的,今年复而下令,严查党人波及五服。
这党锢之祸,太学生、士人,数千人不止。吕布为党人辩驳,那岂不是说他皇帝刘宏的不是?
“陛下,臣有本奏!”
吕布看刘宏的表情,忽然想到:党锢之祸波及之大,堪称大汉一场浩劫。提及此事,刘宏当然勃然大怒。
剑走偏锋,吕布开口说道:“臣举曹节、张让、赵忠、封谞、段珪、程旷、夏恽、郭胜,共为八俊,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曹节一听,炸庙了!
一下子从吕布身下窜了起来,大吼一声:“尔小竖血口喷人,我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你说,我欲何事不轨?”
“你说我八人,结党营私,何事不轨?”
吕布拎着曹节领子,当面质问。
“……”
曹节语塞,这党锢之祸,起初还罗织一些具体的罪名。后来奏章这皇帝刘宏也不看,他们就简单写个图谋对国家不利。
这一时想来,这吕布八人,天南海北,出身各不相同。
“陛下,臣斗胆请您北巡,支就塞士人臣早已将其禁锢。念其数人,心有大汉,请陛下当面定踱,究竟何人有罪,何人无罪。“
“北巡?”
刘宏笑了,一入这皇宫,便未出去过。听说并州民风彪悍,朕倒要看看,彪悍到什么程度。
“陛下,万万不可!”
北巡,一出皇宫,就能看到他王甫的宅子,比弘德殿还要高大巍峨,这可是僭越!
以往,皇帝刘宏想要登高,看一看这洛阳风光,他都不敢,特意叮嘱小黄门,跟着刘宏。
“王卿先不要拒绝,此番北巡,你与朕同去。”
刘宏意味深长的重复着吕布的话,开口说道:“你不一直对保儿有所牵挂,这一行你我去看看保儿。”
“陛下还记得保儿呢?”
吕布眼神之中戾气全消,真是想不到,君前提起一次,刘宏居然还没忘记。真有些自惭形秽,吕布自己也很久没有想起保儿了。
“怎会不记得。”
刘宏瞪了吕布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王甫说你自归返五原,一直没去看过保儿。这一行保儿若是受了欺负,朕饶不了你!”
“这……”
王甫上前跪倒在地:“请陛下三思,北巡之事,非同小可,这鲜卑人如狼似虎……”
“诶……王常侍!”
吕布一把将王甫拎起来了:“吕布年十六,能千军万马之中,斩得鲜卑两部大人。陛下年长吕布四岁,鲜卑人敢来,提刀砍了便是。”
说完,吕布挠了挠头,对刘宏说道:“陛下,过了这个年,您就二十一岁了吧,是时候亲政了吧!”
“是时候了!”
刘宏看着吕布,真是肚子里的蛔虫,想什么他都知道。
第139章 北巡定策()
知道刘宏玩心大,必会对北巡动心。
吕布做梦都没想到,动了北巡的心思,这皇帝刘宏,直接散退了众人,诏吕布西苑议事。
王甫搀着曹节,二人叹了一口气,商议着如何阻止刘宏北巡。
羽林中郎将看着吕布背影,那是功名利禄的远去。然而,他面有喜色。皇帝北巡,羽林军必会跟随。
二十三岁以良家子为羽林郎,数载方至羽林中郎将。不止皇帝刘宏,他羽林中郎将也许久没出过皇宫了。
……
西苑。
皇帝刘宏正坐,身边是几个亲近的小黄门,吕布恭敬的远远的站着。
“有什么事,可以上书公车司马令,为何要持刀入北宫啊?”
刘宏眉头紧锁,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吕布:“朕都不知治你个什么罪名。”
“陛下,你有所不知……”
吕布恭敬的施了一个礼,开始上蹿下跳,口若悬河的说道:“臣赴任支就塞第一天,所有军吏皆休沐。”
“微臣不懂啊,有陛下亲封得遣书,怎么会这样呢?仔细查问才知道,这支就塞一干军吏,是鲜卑人的细作。我边关有私盐出塞,走得就是支就塞。”
“啊?”
刘宏长大了嘴巴,刚刚已经知道这事了,倒是没那么怒,就想听听吕布都做了什么。
“这支就塞二百吏卒,上报无门。闻听陛下钦封鄣尉,立即将此事报于微臣。还夸赞陛下,千里之外,洞悉边关之事,命微臣为支就鄣尉,就是要查这私盐。”
吕布笑笑,一脸自己都恶心的谄媚。没有办法,为了帮吏卒脱罪,只好如此。
“你怎么说?”
刘宏玩味的看着吕布,这吕布算是歪打正着了。
“臣当然顺着说,结果这一查,一发不可收拾。”
吕布叫来几个小黄门,站在那里,指着一个说道:“这五原中部都尉督瓒,乃是私盐出塞的领头人。某有皇命在身,自不怕他。几番斡旋之下,他明运军粮,走支就塞,暗出私盐,走满夷谷。”
“微臣外亲魏氏,收督瓒威胁,与臣恩断义绝。臣别无他法,找到阴山匪首杨敢……”
“啊?匪首?”
刘宏眉头紧锁,这阴山匪盗不绝,王智屡有上书请求拨粮剿匪。
“匪首!”
吕布点了点头,指着一个小黄门说道:“臣将陛下钦封遣书拿给那杨敢,晓之以家国大义,你猜怎么着?”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
刘宏白了吕布一眼,然后静静聆听。
“那杨敢对着遣书,三拜九叩,声泪俱下忏悔多年罪行。”
吕布神采奕奕,马匹拍多了,越拍越顺。
“你骗朕吧!”
“臣哪敢?”
“他要有报国之心,怎会落草为寇?”
“陛下,您不知啊!”
吕布安静下来了,眼神之中,满是黯淡:“那杨敢本是五原良家子,鲜卑寇边,烧了宅子、劫了家财、杀了父母、淫了妻女,无以为继,落草为寇。”
“他天天都盼着,盼着陛下能有一次北巡,当面向陛下请罪。”
“朕北巡之时,倒要见见那杨敢。”
说罢,刘宏还是不信吕布所言,玩味的说道:“还有那孀居的寡妇。”
“陛下明鉴,此番北巡,定要让陛下看看,吕布在边关做什么?杀了多少鲜卑人,塞外鲜卑尸首做一京观,高十丈!”
吕布一挑眉毛,一脸的得意,继续夸赞起皇甫嵩:“陛下真是有识人之明啊!那皇甫嵩真乃忠臣良将,与我共杀鲜卑人数千,一座京观叹为观止。”
“那朕倒要去看看!”
说着,刘宏想到,皇甫嵩还在押解回京的路上,对身边小黄门说道:“传令尚书台拟诏,赦免皇甫嵩,官复原职。”
“陛下明鉴!”
吕布拱手作揖,这刘宏可能是大汉四百年,最好的说话的皇帝了。可惜身边没好人啊。
若给他的一个霍光,也许大汉就此中兴也说不定。
“塞外折腾的好好地,又有皇甫卿这种强援,为何要持刀入北宫啊?”
刘宏不解的看着吕布:“朕捉你赴洛阳,也会当面问问的。”
“陛下有所不知啊,那督瓒身后还有朝中人,微臣尚未查明。”
吕布隐瞒了平氏君与宦官的事,刘宏拿这些人当亲人,吕布如果将实情尽数道出,恐怕刘宏反复无常,不止北巡泡汤了,吕布一番慷慨陈词,立即化为乌有。
“这朝中人,使得好手段啊!不知什么法子,诓骗了司徒刘逸,奏我等数人,共为党人。又要说通了太守王智,阴山剿匪。我外亲魏氏,也与我恩断义绝,我支就塞二百吏卒,困在小小鄣塞之中,除了每日日迹,都不敢轻出。”
“真是难为你了!”
刘宏起身,走到吕布身边,轻拍吕布臂膀。十六岁的成童,还未到及冠之年,将大汉边关扛在自己一个人的肩头:“日后,再有此等为难事。不比亲自入宫陈情,找吕强!”
“嗯!”
吕布点了点头,忽然觉得这皇帝刘宏不糊涂啊,身边人谁人正直,他拎得清啊!
那吕强,帝封为都乡侯,辞不就。上书请求斥奸佞,任忠良,薄赋敛,厚农桑,开言路。
黄巾起义爆发,建言应赦党人,诛杀贪官,考核地方官吏是否称职。
只可惜,赵忠、张让之流,纷纷征还子弟在州郡为官者。中常侍赵忠等诬奏强兄弟为官贪浊,皇帝刘宏派人拘捕,忿而自杀。
想到前世,吕强的死因,吕布忽然觉得。这皇帝刘宏,明知吕强正直,还下令拘捕,比起一个糊涂皇帝,更为可恨。
“此番北巡,还有什么困难,朕一并为你扫平。”
说罢,刘宏说出了他招吕布入西苑的打算:“只是这北巡之事,从太后始,至公卿、宦官、平氏君,定奋力阻拦,不知吕卿可有良策?”
“良策,当然有!”
吕布微微一笑:“今夜,你我、王甫,咱们三人夜出宫闱。但是先要赦免杨赐、刘宽,咱们走了,朝堂上的烦心事,交给他们。“
“对,有曹卿看着他们,宫中事可以放心。”
刘宏思来想去,继续说道:“宫中有个小黄门,名唤蹇硕,骑射无双,英武不凡,可随朕做个使唤人。”
“行!”
吕布笑了笑,对刘宏说道:“我看还可以任吕强代黄门令,掌管宫中事务。”
第140章 第一四〇章 吕布入狱()
出西苑,吕布直押至入牢房之中。
红口白牙说得再漂亮,毕竟还是持刀入北宫,总是要有些惩戒的。
吕布耷拉着脑袋,不知这皇帝陛下唱得是哪出。说好的晚上悄悄出皇城,一路驰道北上,怎么就把他押大牢来了呢?
他哪知道,皇帝刘宏玩心起了,晚上要上演一出劫牢。
细一想想,上一世这皇帝刘宏做得荒唐事。在西苑置街市,命人扮演强盗、小偷,他亲自追捕。
其实能想到的。
一入天牢,吕布看到了杨赐、刘宽二人。此二人应该是刚刚赦免,狱卒正在解他二人手上镣铐。
“杨大人,日前出言多有得罪,还望不要和小的计较。”
狱卒一脸谄媚的笑,吕布一眼就看出来了,估计这杨赐入狱之时,与狱卒有过几多口角。
“杨赐、刘宽,饱读诗书之人,哪能和这狱卒斤斤计较?”
鄙视的看了一眼狱卒,二人出门正看到吕布。
震惊,一脸的震惊。
二人驻足看着吕布,身穿一身裘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时方吕强来过,告知二人原委,吕布千里走单骑,面君营救二人。有惊无险,吕布正和皇帝刘宏西苑议事。
北巡之事,吕强只字未提。他知道杨赐的性子,闻听此事定赴北宫,求见皇帝,全力阻止。
吕强当然反对皇帝出宫,但杨赐这才放出来,立即面君。刘宏烦了,一定再把他扔进去。
杨赐懵了,询问的眼神望向吕布。
刘宽也识吕布,半年前朝堂上,亲眼所见吕布慷慨陈词。
“杨司徒、刘太尉,别来无恙啊!”
吕布意味深长的打着招呼,看看这二人,知不知道他建议陛下北巡的事。
杨赐、刘宽面色如常,只是略有担忧的回话,吕布估计他二人不知。打过招呼之后,吕布入了他二人踏出的监牢。
狱卒看着吕布,笑道:“呦,胆不小啊,敢持刀入北宫。”
吕布没理他,一看就是狗仗人势的玩意,多说一句话,便觉得失了身份。
“咔吧!”
镣铐带齐,狱卒调笑着看着吕布:“刚刚那两位走得快,我那边刑具都准备好了,估计是要便宜你了。”
“知我提刀入北宫,就不该有这么多废话。”
吕布冷冷的看着狱卒,真不知道他这种人,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这座大狱关押的多是党人,就是为了自己名声,也不会有人和狱卒一般见识。今天见到茬子了狱卒仿佛开启了一种状态。
但见他一脸戏谑的笑容,手上张牙舞爪的说道:“就算你手底下有两下子,爷也不是吃素的。这是皇家大牢,你以为没两下子,能在这当狱卒吗?”
又蔑视的扫视吕布手上镣铐,开口笑道:“你打我啊!爷就站在这,不还手,你都打不到我。”
“咔吧!”
吕布可不是能受这窝囊气的主,双膀较力,铐上铁链立即段为两节。
“站好了!”
吕布晃晃肩膀,沙包大的拳头伺机待发。
“噗通!”
狱卒跪下了,铁链都挣开了,这少年绝对不是善茬子。又联想到,吕布敢持刀入北宫,定是一身虎胆。
保不齐,一拳打得他毙命,也说不定。
“英雄饶命!”
狱卒声泪俱下的说道:“我家中还有古稀之年的老母,一看您就不忍看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还有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