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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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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说来话长,如今臧使君受制于人,特意命我前来,劝奉先不要再插手私盐之事。”

    说罢,张君游面某难色,看了一眼杨彪。

    “此乃杨氏宗子彪,但说无妨。”

    吕布说完,杨彪向张君游点头示意,似乎在肯定他的猜想:对我就是弘农杨彪。

    “想不到奉先这里,藏龙卧虎。”

    张君游面上急色稍解,对吕布说道:“臧使君有子臧洪表字子原,在京为童子郎,名扬太学。日前有人来说,以子原相邀,臧使君左右为难,差我前来做个说客。“

    “哦?”

    吕布挑眉看着张君游,这可和那个宁死也要尽忠职守的张君游,大相径庭啊!难道跟着臧旻,沾染了他那瞻前顾后的习气?

    “奉先莫要多想,此一行君游便不回美稷了。无论奉先作何决断,君游这一腔热血,便投入奉先麾下了。”

    张君游说完,眼神黯淡下来:“反正君游已经死过一次了。”

    “这才是我认识的张君游!”

    说罢,吕布执手张君游,请他坐下,然后叹了一口气:“臧旻戎马一生,居高位后,居然这么熊。单于呼征面前,敢怒不敢言。如今又因质子,妥协于私盐之事。“

    吕布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我真想当面问问他,若是要他押送私盐出塞,他可否从之?”

    对于臧旻,吕布开始有几分欣赏,除了那戎马一生的功绩,还因为两个人。

    孙坚,孙文台。阳人聚一战,胜得吕布一筹,至今想与孙坚再战雪耻。而这孙坚,正是臧旻旧僚。

    还有臧旻子洪,与袁绍会于酸枣,共伐董卓。后为东郡太守,政绩卓越,深得百姓拥护,有美名传。

    袁绍不肯出兵救张超,臧洪看清了袁绍的嘴脸,与其为敌。几番恶战,被袁绍所擒,慷慨赴死。

    当得起“雄气壮节”,四个字。

    想当然的,吕布认为虎父虎子。没想到是犬父虎子。

    “臧子原,少儿为郎,必成大器。而私盐之事,哪怕平氏君不做,五原豪强难保无人暗中市与鲜卑。”

    张君游叹了一口气,为臧旻开脱:“奉先也莫怨臧使君了,起码明府有言,奉先若就此罢手,拼了一身功名,也会护得奉先周全。也算仁至义尽了。”

    “你是这么想的?”

    吕布挑眉漏出询问的眼神。

    “某……”

    张君游犹豫了。

    “这里,无宵小之人,有话尽可名言。”

    杨彪适时的开口,对张君游说道:“支就塞,尽是磊落的汉子。”

    说到这,杨彪还有些自惭形秽。初来支就塞,说话留得三分,吕布没少挖苦他。

    “那某便吐一吐心中郁气!”

    张君游说着,仿佛打了鸡血,整个人亢奋起来:“匈奴中郎将,有掌匈奴之责,下督二营、督幽、并、凉三州兵事。”

    “臧旻竖子!”

    张君游满饮一盏米浆,骂上了:“食君之禄,呼征面前,几乎唯唯诺诺,如今为一小子,置家国大义于不顾,气煞!”

    “这就对了!”

    吕布话音未落,侍卫又有传言:“凉州名士,阎忠来访!”

    “这么快就对皇甫义真下手了?”

    杨彪心中一惊,对手的动作,显然比想象中的快:“看来他是想在中部都尉任命文书到之前,对你这匹夫全面压制啊。“

    杨彪笑笑:“此人如此行事,还真有些玩弄之意。”

    “快请。”

    吕布白了杨彪一眼,不理他,看看这阎忠来说什么。

    “吕鄣尉,大事不好!”

    阎忠入内,全无儒士之风,紧张道:“吾等未到北地,便有邮人行书。北地羌零部落,大肆购得铁器,冶炼私兵,蠢蠢欲动。”

    “皇甫使君立即命我归返,提醒吕鄣尉:眼下正执初冬,正是羌零部落安慰,示好我汉人,好讨冬粮之时。此时异动,恐怕是有人许以重利。”

    阎忠眉头深锁,犹豫一下,开口说道:“吾与明府再三商议,恐怕有心人知明府北上助你,想要掐断这支强援。”

    “皇甫使君、阎先生,真是深谋远虑啊!”

    吕布看得出,阎忠犹豫那一下,就是考虑要不要说,他与皇甫嵩共同商议出有人要与自己为难之事。

    看来这阎忠动了结交自己的心思,不然真没必要说与皇甫嵩再三商议的事,略有邀功之嫌。

    “皇甫使君治理北地,初见成效,此时异动,莫名其妙,想到鄣尉,不为过。”

    阎忠说着,脸上有一种压抑的喜悦,果然是在邀功,而且淡淡的卖弄才气。

    他要真有才起,就不会煽动大汉第一忠良,皇甫嵩谋反了。但吕布还是有心结交这阎忠,与他客套两句。

    毕竟,这阎忠是慧眼识贾诩之人。顺着阎忠,寻得贾诩,便不用终日与这腐儒为谋了。

    想着,吕布看向杨彪,满眼的嫌弃。

    杨彪恰好也在看吕布,看吕布这眼神,微微得意。

    如今坏消息接踵而至,这匹夫定是要倚重于我了。

    鄣尉府戍卒,原本是个闲差,今日却忙得不得了。魏姜去而复返,又来通报吕布。

    “告诉他,某这里有客,偏厅等候。”

    吕布说完,侍卫大呼不好,平日里来人,都带入正堂外通传,已经习惯了。

    回头看看魏姜,侍卫见这魏姜原本便有愠色,如今更是盛怒。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魏姜一把推开身前的戍卒,进入鄣尉府正堂,大吼一声:“吕布,今日你不与我归返,某魏氏之中,再无你吕氏子!”

    “轰出去,给我派人押到五原魏氏田庄。”

    吕布厉声一喝,这魏姜必是说不动魏续,一股邪火都撒到这了。

    我吕奉先面前,府中还有贵客三人,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眼看着魏姜盛怒,吕布横眉冷视:“告诉你魏姜,魏氏养育之恩,钱万缗虽不得报。他日必有十万缗钱,送至府上。”

    “自今日始,吕布与你魏氏,恩断义绝!”

第116章 杀父之仇() 
魏姜走了,将张君游、阎忠安置在张俭处,顺路剐了前仓长,督瓒的亲信。

    吕布知道坏消息还没结束,鄣尉府中静待。

    是夜,就在吕布以为,今天的坏消息已经结束,准备回东厢休息时,侍卫来报有阴山马匪来。

    鄣尉府正堂待客,来人传来杨敢一封书信:

    先是感谢吕布先见之明,五原郡兵果然来剿匪了。

    然后,告诉吕布安心,剿匪力度不大,似乎只是牵制。

    最后,杨敢委婉表明,再有事情,恐无力相助。

    字不多,三片木简,正反皆有字。杨敢字体苍劲有力,还有些出乎吕布意料。

    来人匆匆归返,吕布知道杨敢那边,恐怕没有他说得那么轻松。

    窗户封着,唯有昏暗的灯光。吕布、杨彪对榻而坐。

    “对手之强,难以想象。”

    杨彪眉头紧锁,脸上一缕愁云:“五原魏氏、阴山马匪、匈奴中郎将臧旻、北地太守皇甫嵩,背景不同、势力不同、地域不同。如今,尽数被牵制,所行之道,亦各不相同。”

    杨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壶中米浆早已饮尽,一只手摩挲写空的陶盏,继续说道:“最可怕的是这消息同一天传来。对手的部署能力、指挥能力,可见一斑。”

    吕布起身,推开门,眼望西厢,心中却是整个支就塞。

    如今的支就塞,仍有党人高歌,戍卒按部就班的做着束卫的工作,却真正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了。

    “恐怕,杨阿若此时也被盯上了。”

    吕布眉头轻蹙,回头看着杨彪:“太守王智,消息未至,吾心不安。”

    “有没有可能对方势力,不足以牵制王……”

    杨彪话说一半,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真是傻了,改口道:“若是不足牵制王智,那他便不会一日间对所有势力施压。”

    “好在一直没指望这王智有所作为,不过……”

    吕布沉默了,眼神中冷芒一闪:“强援还有你弘农杨氏,恐怕朝堂之上,少不了一番纷争了。”

    “最坏的结果。”

    杨彪深吸一口气,真希望自己想错了:“平氏君联合宦官同时发力,朝堂之上直指我杨氏。”

    “知道我之前为何说,此时谋诛宦官还不是时候吗?”

    吕布手指轻点几案,淡淡说道:“若宦官、平氏君联合发难你杨氏,朝堂之上再无刚烈、激辩之士,为你杨氏据理力争。”

    “是啊!”

    杨彪叹了一口气,深深的担心起杨氏的命运来:“对手太自信了,自信到在都尉任命文书将至之前,杨彪家书至之后,突然全线发力。此一举,宛如蜜枣在前,将入口中,忽然当头一闷棍。”

    “若不是某早有心理准备,此时恐怕沉入大喜、大悲之感中,无法自拔。”

    吕布知道,对手就是这个用意。如果是上一世,他定如杨彪一般,脸上一抹愁云。今时不同往日,吕布早有心里准备。

    “如此强劲的对手,如此猛烈的封锁各路强援,恐怕是要向某吕布宣示:他正在将我,玩弄在股掌之间!”

    吕布说罢腮帮子呶起老高,杨彪看得出,他在压抑心中怒火,以免被其吞噬理智。

    这个匹夫,多智。

    “此等对手,定不会漏过宦官与我杨氏,匹夫你两支最强劲的后援。”

    杨彪心中担心父亲,眉毛都耷拉下来了。

    “宦官,那是大汉最强劲的一股势力。虽然杨氏总不愿承认,但他就是。你杨氏之强,也仅仅是朝堂上最强劲的势力。”

    吕布见杨彪点头,默认自己的话,继续说道:

    “这里就有一个悖论了,想要打压杨氏,势必要依靠宦官的力量。打压宦官的话,恐怕除了宦官的力量,还需要借助其他力量。

    在大汉,同时打压宦官和杨氏,恐怕如今皇帝都做不到。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对方想要全面封锁宦官、杨氏对吕布的支援,只能拉一打一。”

    “显然,那是拉宦官打压我杨氏。”

    二人想到一起去了,杨彪最担心的也是这个。宦官、平氏君,皆有依附之人在朝。如果两边同时发力,一面进谗言,一面命人上书弹劾,杨氏恐蒙大难。

    “如今平氏君与宦官,已然朝堂为敌,那么对手又如何让二人联合呢?”

    杨彪声音不大,似在和吕布说话,又似喃喃自语。

    忽然,杨彪眼神转厉,盯着吕布问道:“匹夫,你还有什么事不知道吗?”

    “你都说我不知道了!”

    吕布摊开手,尴尬的笑了笑。宦官那可是当朝参了平氏君一本,哪怕平氏君服软,那也要真正争斗一番。

    此时,平氏君拉拢宦官共谋吕布。虽然不知对手进展究竟如何,但见这并州诛势力还有北地太守皇甫嵩一齐受制于人,恐怕对手已经得手了。

    起码,要有必胜的把握。

    “对方一定要有一个说服宦官的理由。那理由不只是你匹夫,联合皇甫嵩劫了出塞军粮。且不说是否需要核实,便是核实了,宦官也要与你交涉一番。”

    杨彪眉头紧锁,好像捉到了一些影子,那影子却像泥鳅一样。捉到了,又从手中滑了出去。

    “证据确凿,眼看就能参倒平氏君,宫中少了一个劲敌,宦官为何忽然倒戈?”

    吕布自嘲似的笑了笑,嘴角咧着笑容,眉头却不舒展:“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成?”

    “匹夫!”

    杨彪一声惊呼,吓了吕布一跳。

    “你父早亡?”

    杨彪盯着吕布问道。

    “哦?”

    吕布后背腾起一股凉意。

    “砰!”

    吕布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吼一声:“杀父之仇,那王甫、曹节定逃不了干系!”

    “所以白夫人拜会魏氏;所以宦官与平氏君联合;此时不除你,若任命中部都尉文书到了,以你吕布军中威名,又为比两千石高官,手握雄兵,再要除你,恐怕就难了。

    而且,你如此好战,他日封侯拜将,已可预见。若登朝堂,你可不是我公卿士大夫,杀人,不过提戟之事。“

    杨彪说完,脸上挂起一阵笑容:“匹夫,洞悉此事,你还是比我慢了一些。”

    “没心情与你一番口舌之争。惹急了某家,帅我支就塞弟兄二百,驰道洛阳,入京杀尽宦官!”

    说罢,吕布恶狠狠的捏碎了手中陶盏。手中鲜血直流,却感受不到痛。

    儿时,朦胧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母亲。

    那一双朦胧的泪眼。

第117章 我要孙坚() 
使匈奴中郎将府。

    四进的院子,即使在晚上,也被照得亮如白昼。作为大汉北疆第一权臣,臧旻看着屋舍内小厅一副猛虎下山图,满脸的愁容。

    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一生以一封《上书讼第五种》,崭露头角。平定许昭之乱,扬名天下。

    帐下丹阳太守陈夤、郡司马孙坚,都乃人中龙凤。每每对他臧旻崇敬有佳。

    子臧洪十五岁为童子郎,入太学,颇有美名。这一生,功成名就,福泽后人。

    拜匈奴中郎将……

    “哎!”

    臧旻叹了一口气,此时不过年至不惑,何时丢了那股心气呢?

    这一任匈奴中郎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年时间,居然被这呼征单于压得抬不起头来。

    盯着这副下山虎,那是西汉谏议大夫龚舍所绘。平定许昭之时,时任太尉陈耽所赠,还记得当时陈耽嘉许:君如这下山猛虎,一任匈奴中郎将,定能安定边关。

    结果呢……

    边军糜烂,坐视不理。呼征跋扈,怒不敢言。吕布在边关所作所为,都是他臧旻想做而不敢放手去做的。

    如今…就连声援吕布,都不敢。

    吾儿臧洪,这一生仕途注定坦荡。再经营数代,我臧氏也许会达到杨、袁两家的高度。

    怎能,让臧洪陷入险境?

    臧旻咬了咬牙,回想起吕布《与臧使君举张君游书》,洋洋洒洒诉尽理想。

    感同身受,触动良多。

    吕布有大才,又有雄心壮志。缺得是一个好出身,一个好靠山。

    臧旻想做这个靠山,假以时日,复招孙坚。帐下臧洪、孙坚、吕布,鲜卑之患可解,平步青云位登三公那是可以预见的。

    可是……

    臧洪与吕布,忠君与爱子。

    臧旻毫无犹豫。

    选择了爱子臧洪。

    “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臧旻眉头紧锁,《上书讼第五种》当时那种自知九死一生,也要鸣一鸣这不平事,那种悲壮情节,到底哪里去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臧旻扪心自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自己厌恶的那种人?

    “明府!”

    门外侍卫见臧旻房内燃着灯,轻声说道:“有客夜访。”

    ……

    同样一个不眠夜,吕布与杨彪沉默的对视。

    “匹夫,死局。”

    杨彪摇了摇头:“宦官有最强的武器,党锢。”

    “只要上书,表你我为党人,此役完败。要么死走逃亡、要么落草为寇、要么暗无天日的禁锢。”

    还有一点杨彪没有说,督瓒之死,大有文章可做。

    “明日我弛道洛阳,希望平氏君与宦官还未打成合作,看能否扭转局面。”

    杨彪深吸一口气,知道机会渺茫:“若我有五日没有来书,你便登阴山投靠杨敢吧!”

    “竖子腐儒,不足与谋!”

    吕布一声断喝,厉声断喝:“吕布不在边军,大汉边关堪忧!”

    “吕布不在边军,杀父之仇如何得报?”

    “此时若登阴山,对国不忠、对父不孝、对民不仁。”

    吕布顿了一下,盯着杨彪:“对友不义!”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吕布认了。”

    吕布深吸一口气:“早晚有一天,也许就在明年。大汉要有一次北伐,三路大军出征,出云中、雁门、高柳。依今日之边关,大军底细尽数传于鲜卑,我边军儿郎,又有几人能活着回来?”

    吕布说得就是明年一场大战。

    三月,乌桓校尉夏育获罪。

    四月,鲜卑寇边。

    五月,夏育得知鲜卑寇边,欲将功折罪,买通王甫,进言皇帝刘宏,出征鲜卑。

    八月,汉朝派夏育从高柳县,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从云中郡,匈奴中郎将臧旻与南匈奴单于从雁门郡,三路同时出兵讨伐鲜卑。

    出塞千余里,汉军大败,损失兵马十之七八。

    那并州的儿郎,吕布的拼尽全力想要保护的人民,保经丧子之痛。

    这一战,大汉伤到了根基。黄巾可缴,无力匈奴、西羌。

    看着百姓痛哭,寡妇、老妪,凄然相望,吕布生命中第一次感觉到无力。

    “不怕实话告诉你,一路九死一生,与整个边军高官为敌。某吕布,就是为了赢得这场战争。”

    吕布高声说道:“不是为国尽忠,不为封候拜将,布只想守护这片深爱的土地。”

    一番慷慨陈词,杨彪看来错漏百出。依如今局势,一场大战时机并不成熟。

    安能出兵?

    但杨彪就是莫名的觉得鼻子酸酸的,在他眼里,吕布多次与死神搏斗。

    四破两千、孤斗五千、五十骑屠五千军。

    单人独骑,孤身与整个天下为敌。汉人、鲜卑、匈奴,持戟策马孤立无重围之中,没有一个盟友。

    有!

    有我弘农杨氏!

    有我支就塞二百将士!

    还有天下党人!

    杨彪看着吕布,心里忽然有些崇拜。这种不参杂任何功利,甚至不参杂忠君爱国的守护,令人敬佩不已。

    “奉先,我们怎么做?”

    这样的吕布,杨彪不敢再称他匹夫。这一声奉先,杨彪扫清了若有门第之见,第一次将吕布视为一友,而不仅仅是一种为国尽忠的合作。

    “还是那句话,惹急了某家,他娘的弛道洛阳,攻宫城,杀尽宦官为父报仇。”

    吕布说完,见杨彪陷入深深的担忧,对他说道:“放心,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彼时王甫、曹节未有今日地位,某父之死,大有可查。”

    “若攻洛阳,某与你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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