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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春梦-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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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会吟唱着歌容纳它们。” 
  泥巴听了小鱼的话没有出声,在模糊的视线中,他找了一只全身有无数颗心的蓝色纸飞机很快把它扔了出去,“它会告诉我爱的人,有一个人一直在独自等待――” 
  泥巴大声的喊着,似乎想让世界上每一个人都了解他的心声,尤其是他一直等待的那个女孩儿。 
  “那就让泥巴赶快实现梦想吧!”小鱼扔出一只黄色的纸飞机,也向天际大声喊起来。 
  不经意间看了看旁边的泥巴,已稀里糊涂的哭了,小鱼看着满脸都是泪水的泥巴,内心的辛酸与太多的怀念与泥巴的泪水触碰,足以疼得小鱼落泪,小鱼努力撑开眼帘,泪水还是掉落下来,小鱼背向泥巴擦着流淌不停的眼泪,后来,干脆走到泥巴面前,把一包纸巾丢到泥巴怀里。 
  “小鱼,你哭了。” 
  “没有!” 
  “我明明看到你哭了,你却――” 
  “我说过,没――有!” 
  小鱼随手又扔出一只纸飞机。 
  “泥巴,刚才你哭了,你不快乐,对吗!” 
  “不,不是,我感觉突然累了,才――算了,我给你献上一首‘经典老式暗恋型忧郁歌’――《野百合也有春天》。” 
  “献给我干嘛?”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听众嘛!” 
  泥巴深情的唱了起来,歌唱得很好,平台上剩余的纸飞机也随风飘起为泥巴伴舞,小鱼静静的听着。 
  “你可知道我爱你,想你,怨你,念你,深情永不变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别忘记山谷寂寞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   
  《子夜春梦》12(2)   
  “芷旭,你这个人智商低弄得我们大家也没品位,干嘛把这次晚餐起名叫‘最后一次聚餐’呢!Rubbish!”跳跳在饭店的包间里大叫大喊,完全不顾服务生传来的异样的眼光。 
  “跳蚤,你懂什么!我做‘品位男人’时,你还穿‘尿不湿’呢!”芷旭坐在一旁摆着官架子指点着跳跳,两只眼偷偷的观察着跳跳的反应。 
  只见跳跳满脸通红,拳头也紧紧攥起,她满脸杀气走向芷旭。 
  芷旭被跳跳这一举动吓的够呛,他闪电般的离开自己的位置,箭一样冲向小东:“小东,救我!” 
  小东坐在原地纹丝不动。 
  “小东,你管你老婆啊!”芷旭已跑到小东面前。 
  小东把嘴凑到芷旭耳边轻轻说道:“管-不-了!”跳跳已跑到芷旭旁边。 
  “啊!小东,你够绝,啊――疼!!!” 
  “kao!你――”芷旭以为自己撞到服务生,刚要开口对其教育一番,没想到撞到的竟是――“小鱼,刚,刚来啊!呵呵……” 
  跳跳由于冲劲太大加上一时无法制止的惯性,一下子扑到芷旭身上。 
  “跳蚤,你,你,非礼我!”芷旭满腹委屈。 
  “小,小鱼。”跳跳抬头发现面前的小鱼,知道自己有些失礼。 
  “你们都进去吧。”小鱼看到房间里就差自己和豆壳了,便进去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了,豆壳在小鱼旁边的位置坐下。 
  芷旭赶紧坐到小鱼另一边,一副死皮赖脸的笑相:“嘿嘿……为-为了我的安全起见。” 
  跳跳狠狠的瞪着芷旭坐到了小东旁边,“我还挨我们家小东呢,切!” 
  “好了,好了,都安静一下。”泥巴在一旁尽力维持秩序,“我们今天这顿饭应该是值得庆祝的,因为第一,小鱼的伤全好了。第二,我们都刚努力考完试。第三,寒假开始了!” 
  话音刚落,便引起阵阵欢呼声。 
  “太棒了――” 
  “哈哈,放假喽!”…… 
  紧接着便是阵阵碰杯声。 
  接着,笑声,叫声,闹声……交织在一起。 
  “泥巴,我觉得你是我们所有人中最快乐的一个。”小东在一旁呲着牙,咧着嘴乐呵呵的对泥巴说。 
  泥巴被问的糊里糊涂。他端起刚刚倒满酒的酒杯,问:“有吗?” 
  “是啊,难道你不是吗?” 
  “是什么?” 
  “晕!合着我刚才说的话你一句没听清。”小东一阵长长的晕倒,“我说你是我们这些人中最快乐的一个。” 
  “我?才不是呢!我有我的苦衷,能对你说吗?”泥巴拿起酒瓶把剩余的半瓶猛灌进肚子里。 
  “泥巴,你别――别激动,我只是随便问问。”小东看着泥巴这一举动,额头上被吓出了好多汗,“芷旭,才――才是呢。” 
  一直在听两个人对话的芷旭把刚要伸手夹菜的筷子收了回来,满脸埋怨的盯着小东:“我说小东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明明知道我的心事为什么还这样说。” 
  小东看到芷旭也对自己有意见了,心里极不踏实:“我,我只是见你平日嘻嘻哈哈――” 
  “那也不代表我整日快乐啊。跳跳蹦着高儿揍你时,你还在一旁嘻嘻哈哈呢!”说完,芷旭偷偷瞟了眼跳跳。跳跳在一旁已喝得大醉,几杯酒下肚,脸已红得发紫了,她一个劲的冲着小鱼傻笑,嘴里还哼着“祝你生日快乐……” 
  小东刚才被羞辱了一通,老实了不少,但酒劲儿引诱他还想说些什么,眼睛绕了人群转了一圈,最后盯住了在一边喝可乐的茜茜,小东知道这里最老实的非茜茜莫属了,便笑脸相迎望着茜茜:“喂!茜茜,你是我们中间最快乐的一个,对不对?” 
  茜茜奇怪的盯着小东,指着自己问:“你是在问我吗?” 
  “对啊,有什么不对吗?” 
  “我哪里是啊,我看这里最快乐的应该是你和跳跳了。”   
  《子夜春梦》12(3)   
  芷旭听了茜茜的话,也在一旁配合着:“对,对啊,你瞧你们两个多浪漫的一对啊!” 
  “我,我们――” 
  豆壳在一旁见了这情景怕再引起什么争执,赶忙接过小东的话,“好了,好了,我是最快乐的人。” 
  豆壳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向豆壳那边望去,豆壳感觉气氛不对,看到所有的人把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有――有什么不对吗?我和小鱼在一起很快乐。” 
  豆壳说完,不自在的冲着大家笑笑。 
  其实在场的每一位都清楚,小鱼每次出事,最着急的是豆壳,看到小鱼伤心难过,豆壳想进各种办法逗小鱼开心,之后一个人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难过,自己生病是,时常问起大家的话是“小鱼好不好?” 
  屋内安静极了,大家在安静之余品味着一份微妙而执著的爱,豆壳闷在一边沉默了。 
  小鱼端起酒杯,依然是平缓低调的声音,只是这次夹带着沙哑:“我们大家都长大了!让我们干杯――为了明天的梦吧!” 
  所有人举起斟满酒的酒杯站起来,带着各自所追求的梦重重的碰在一起! 
  我加你等于整片完美天空,我减你等于随着星光漫步,相乘相除,等于永恒的彩虹。 
  “我们大家用一个词形容一下将要逝去的这一年好不好?” 
  “好啊!” 
  “好!” 
  “小鱼你先来。” 
  “嗯。”小声嘟囔道,“我们的故事像是道算术,(似有所悟)――加减乘除!” 
  “好!”芷旭拍手叫好,自己沉思了一会,“总结我这一年,应该叫‘混沌’吧,对,就是混沌的一年。” 
  泥巴低着头,“我这一年叫‘独自等待’。” 
  茜茜:“我不知道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词来表达,总之我在这一年尝到了生活中的酸甜苦辣。” 
  豆壳:“幸福拥有,怎么样?” 
  跳跳:“芷旭叫混沌(馄饨),我就叫‘锅’,专门煮馄饨用的。” 
  小东:“那我只能叫‘火’了,协助‘锅’一起煮‘混沌’。” 
  “哈哈……” 
  “不要给我打电话。”小鱼在寒假之际对每一个人警告道。 
  小鱼说出的每一句话就象是一道道命令,话已出口没有人敢违抗。 
  小鱼就是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环境下一个人度假,每晚睡的很早,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床,无聊了看电视,或者玩游戏,小鱼的日记本一直摊开着,摊开的那一页歪歪曲曲的写着“无聊的假期”几个字,再叫小鱼往下写,估计只能写今天看了什么电视,游戏玩到什么程度了。 
  有好几次小鱼起床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妈妈听的最多的话无非是“妈,这是什么时候?” 
  有时小鱼躺在床上一直望着手机发呆,心里一个劲的埋怨自己为什么说出“不要给我打电话”这种话,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小鱼把面子看得很重,平日里朝夕相处的朋友一个个都没了音讯,豆壳是个及其听话的人,小鱼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极其维护与遵守,好几次希望能在大街上与小鱼偶遇,但小鱼连家门都没出过,更淡不上什么偶遇了。 
  “小鱼总习惯在无奈之际到安索的世界去转转,因为现实对于人是一种摧残。 
  安索整日忙于“政事”,有时为了处理各族内部的纷争,甚至几天几夜不睡觉,小鱼丝毫不去打扰,只是从内心为安索默默的祝福。 
  小鱼是外界唯一一个有特权进入安索宫殿的人,不过她从来不去接近末贞,因为听族人说那女人很古怪,并且小鱼有着一块残玉和安索身上佩带的那块残玉正好相吻合,她不想看到本不该发生事发生,所以想看到刚出生不久的小王子时,小鱼就趴在窗户上偷偷的看,虽然在窗外看的很模糊。有时小鱼实在按捺不住对小王子的好奇,便乔装成幻界婢女的模样——小王子和安索长的像极了,尤其是气宇间透出的征服……   
  《子夜春梦》12(4)   
  “安索最近太忙了,以至于小王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个正式的名字,最近经常到安索的世界寻求‘释放’。 
  安索总是在忙于‘政事’,每次从角落偷偷看他都会被他看到,我能看出——他的眼神透出无奈与忧伤…… 
  安索还是有思想的,他的内心世界是无人可及的,我是该从他的世界退出了吧…… 
  ——小鱼日记” 
  “妈,小鱼平时在家都是这样吗?”小芙看着小鱼的生活作息禁不住问起了妈妈。 
  “以前应该不是啊,电话一叫就出去,特积极。只是我每次叫她写一张假期计划表,她都用同一张简单的计划表糊弄我。”妈妈在一旁无奈的包着饺子。 
  “计划表?哪一张?” 
  “就她门上贴的那张啊!从小学到现在一直都舍不得摘呢!” 
  “啊?!#&%@#??” 
  那张计划表列的简单而“充实”:“看电视-睡觉-玩电脑-睡觉”下面还附有一行壮烈激昂的文字“我决心从这个假期开始大量补充睡眠,补回我前一个学期的迷惘与疲惫,用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新的学期!――小鱼立志” 
  “妈――几点了?”屋内传来小鱼特有的问调儿。 
  “你看,又来了。”妈妈的话中带着无奈,但又不得不回答,“下午五点――” 
  “哦。”小鱼今天心情出奇的好,她想振作起来把郑涣写的另一半笔记背下来。 
  雄心壮志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姐姐开门进来了,满脸是按捺不住的兴奋:“小鱼,快起来,我们去贴春联。” 
  “我不是已经起来了嘛!”小鱼奇怪的盯着姐姐,细细品味着姐姐刚才的话,小鱼被吓了一大跳:“你刚才说――” 
  “去贴春联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干吗贴春联?” 
  “你,你怎么了。”姐姐焦急的走到小鱼面前,摸了摸小鱼的额头,“明天大年初一啊,你不会连这些都忘了吧!” 
  小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天!真是越过越糊涂,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可小鱼却全然不知,这些天恍惚中看得家人进进出出的打扫房间,原来是为过年作准备。 
  一向把过年当事儿过的小鱼此时快乐极了,她趿拉着拖鞋跑出家门,看到家家户户门口贴上春联,还都挂了大红灯笼,到处洋溢着过节的气氛。 
  “今天不是愚人节。”小鱼站在小巷中央品味着周围的一切。 
  “明晚可以看烟花了。”小鱼愉快的想着,小芙已把春联抱了出来。 
  “姐,我帮你。” 
  看到小鱼难得主动一回,小芙不禁笑出了声,“老妹,在家睡觉多好,外面多冷啊!” 
  小鱼不自在的笑笑,脸却羞愧的扭向一边,她慌张的拿起一张春联,费力的登上天蓝色的折叠梯,独自一个人贴起春联,小鱼站在上面颤颤悠悠,心里更是慌张和恐惧,终于自己忍受不住外来的“压力”干脆抛开面子:“姐,扶我一把。” 
  下面传来小芙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 
  “小鱼,快来吃晚饭。”妈妈一遍又一遍的催促着小鱼。 
  小鱼趴在窗前傻傻的看着星空,外面的鞭炮声依稀听见,小鱼执著的守在窗前,期待着天际真的出现奇迹。 
  “小鱼这丫头在望什么呢?”妈妈坐在饭桌前自言自语道。 
  “哦,妈妈,小鱼可能在等着看烟花吧!昨天我们一起贴春联时她一直在一旁小声嘀咕‘看烟花’,今天她可能会一直在那儿等下去吧!” 
  小芙的推断是正确的,小鱼的确在等烟花的出现,在小鱼看来烟花是夜空中美丽的星星组成的,同时烟花的消逝也是一颗颗星星陨落人间的一刹那,如果错过一个烟花就等于错过一颗颗星星的坠落,星星天生是点缀夜空的,在它们属于美丽一生的同时也点缀了人们的梦,陨落是如果没有人的陪伴,它将是黯淡孤寂的。 
  “小鱼,放烟花还早呢,先过来吃饭吧。”妈妈又开始催促到。   
  《子夜春梦》12(5)   
  “妈,我不饿。”小鱼直呆呆的望着天,仿佛一下子看出些什么,手机在这时响起,小鱼感到惊讶极了,久违的手机铃声,接通电话,那头只传来了一句话:“快看短信。” 
  好奇怪的声音,说完就挂断了,小鱼满脸疑惑,熟练的打开收件箱,已被条条短信堵满了,小鱼不知道何时来了这么多的短信,平时朝夕相处的朋友发来了短信,小鱼逐一打开,仔细的看着每一条短信: 
  跳跳:“小鱼,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我只是发个短信,绝对跟打电话挂不上钩)想我了么?我可是想死你了!!!你去冰岛了么?哼!” 
  芷旭:“小鱼,我想你了!你这些天在干什么?或者去了某个地方?你就真的这么绝情……” 
  泥巴:“假期过的好么?有人陪吗?我的假期一直浸满怀念,爸妈外出旅游了,我为了自立一个人留了下来,我做的饭菜可香了,芷旭早就尝过了,被撑了个半死非要留我家养几天,呵呵,流口水了吧!哈哈……” 
  胖太、小东的信息简单而经典,看着一条条的短信小鱼的心里暖烘烘的,畅快极了。是啊,我们时刻被周围的事物感动着,或者我们被快乐冲昏了头脑,一直活在坚强背后。 
  小鱼打开一个新收到的短信:“他们的短信都收到了吧,我这也不应该是犯错误吧!呵呵,你现在能出来么?我在街心公园等你。――豆壳” 
  小鱼缓缓的放下电话,依稀的听见屋外传来小芙在小声的哼唱Jay很早的《伊斯坦堡》:“后来我只想要你陪我去吃汉堡 说穿了其实我的愿望就这么小……” 
  ‘豆壳喜欢这首歌。’小鱼想着便不觉往外屋走去,‘记得,好象是寒假前芷旭非要缠着豆壳去酒吧比唱歌,豆壳靠弹唱《伊斯坦堡》这首歌赢得了好多掌声使芷旭输的心服口服……’ 
  “小鱼,你去哪儿?”爸爸看着正要出门的小鱼严肃的问道。 
  小鱼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高大的老爸,淡淡的说:“老爸,烟味好重。”同时用眼神示意着爸爸手中剩余的半支烟。 
  “你――”见小鱼大大方方的从自己身边走过,爸爸无奈的摇摇头,“这鬼丫头,平时话少,怎么教育起人来一针见血呢。” 
  “妈妈是家中的老大,爸爸顶多排老二,妈妈的话就是天,禁止爸爸抽烟就是要严禁到底,否则,依家法惩治(这点,爸爸是深有体会的)。”小鱼小学的日记本曾这样写道。 
  这高楼林立的一座城,处处洋溢着过节的气氛,虽然没有刻意的装扮以显示的它的与众不同,但此刻却给人一种新颖独特的感觉,依然是车马喧嚣的街道,人们在忙碌之余,恋家的淡然。公园在此刻是安静空闲的,它依然保持着沉默矜持续着自己的使命,和家家户户欢聚一堂相比,这里倒有一种“人闲桂花落,月静春山空”的恬静。 
  小鱼走在寂静的公园里,平静的回忆着过去生活的点点滴滴…… 
  “小鱼!”豆壳坐在长椅上激动的喊着小鱼的名字。 
  小鱼抬头望见豆壳傻傻的坐在长椅上搓着手傻笑。 
  “小鱼。”豆壳又一次叫着小鱼的名字,声音轻缓温柔,看到小鱼已经走到自己面前,兴奋的忘记了之前已背熟的好多“台词”,依然傻笑的坐在长椅上,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对小鱼傻笑道,“小鱼,坐――坐啊。” 
  小鱼在豆壳身边坐了下来。 
  “小鱼,把眼睛闭上,我要给你看样东西。”豆壳终于说了句正经的“台词”。 
  “哦。”小鱼轻轻闭上眼睛。 
  豆壳一溜烟离开长椅…… 
  “好,现在慢慢睁开眼睛。” 
  小鱼慢慢睁开眼睛,“啊――”小鱼轻轻叫了一声,眼睛瞪的大大的,眼前这一幕近乎要将她折服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美丽的烟花在眼前活力绽放,像一棵棵装扮精致的圣诞树,出现的一个个花火就象点缀夜空的繁星,闪烁的发着光,这个世界也仿佛变得五彩斑斓了。   
  《子夜春梦》12(6)   
  而此时豆壳坐在自己身边,脸上依旧带着来时的笑,“小鱼,烟花美吗?” 
  “嗯。”小鱼兴奋的盯着绽放的烟花。 
  “那你快乐吗?”豆壳望着小鱼,轻轻的问道。 
  小鱼转过头望着豆壳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你骗我,你根本就不快乐。”豆壳脸上的笑没了,他满脸认真的望着小鱼,“你心里还在牵挂着胖太还有――郑涣。” 
  豆壳说“郑涣”时声音微弱极了,轻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但小鱼已听的很清晰了。 
  “你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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