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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日常-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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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元娘道:“这郡主到底是来帮皇后的,还是来给她添乱的?皇后忙了这么久,也不知能否心想事成。”她有点儿怀疑,和月郡主是那个真正的西夏使臣。便是不是,也值得重视。
  “后者取决于前者。”香芷旋道,“成没成事,两个人都不会露半点儿口风——睿王畏罪自尽才过去多久?他的儿子便是不能哭丧守孝,也不能把脸一抹就成亲。”
  宁元娘笑着侧目,“这倒是。四哥他们一时间还摸不透那位郡主是哪一头的,我们呢,日后大抵少不得不情不愿地进宫,到时候少不得碰面,能看出端倪就好了。”
  香芷旋默契地点头,“是啊,总不能由着人呼来喝去还一无所得。”

  ☆、159|第150章 ·π

  从宫里请安回到府中,香芷旋步履匆匆地回到正房,急着见儿子。
  今日婆婆与她同去宫里请安,袭朗也不在家中。这样的情形还是首次,三个人出门时,寒哥儿还没睡醒呢。
  进到院中,觉得有点儿反常——元宝没出来迎她。
  到了东次间,不由哑然失笑。
  寒哥儿坐在大炕上,身边一堆玩具,玩儿得兴致勃勃的。
  趴在他身边的元宝在香芷旋进门之际,就摇着尾巴站起来,要下地。
  “元——宝——”寒哥儿拉着长音儿喊,元宝继续摇着尾巴,坐在了他身边。
  香芷旋觉得元宝好像有些不安——它长大之后,就没再上过大炕。她笑着唤儿子:“寒哥儿?”
  寒哥儿循声看过去,小脸儿立时笑成了一朵花,丢下手里的东西,利落地站起来,“娘亲!”
  “想娘亲了没有?”香芷旋探臂把寒哥儿揽到怀里,用力的亲了亲他的小脸儿,“娘亲可想你了。”
  寒哥儿搂着她的脖子,咯咯地笑着,亲了亲她脸颊。
  元宝则跳到地上,用头拱香芷旋。
  香芷旋腾出一手,摸了摸它的头,“元宝这么乖,陪着寒哥儿玩儿了?”
  寒哥儿却探头看着元宝,又伸手指着大炕,“来——”
  又会说一个字了。香芷旋欣喜地笑问,“这是谁教你说的?”
  一旁的金妈妈笑着说了由来:
  因为宁氏、袭朗、香芷旋三个人都不在家,寒哥儿自醒了就很不高兴,看起来随时要哭的样子。金妈妈和几个丫鬟变着法子哄,他还是闷闷不乐的,看到元宝了,心情才慢慢好起来。
  初时是坐在椅子上,把糖炒栗子一颗一颗给元宝,随后到大炕上玩儿,坚持要元宝上去。
  元宝没那个习惯,坐在踏板上瞅着寒哥儿不动。
  寒哥儿后来着急了,小手拍着炕,拖着哭腔说“来”,金妈妈和紫苏看着实在是不忍心,就让元宝上了大炕陪着他。
  末了,金妈妈笑道:“夫人回来之前,寒哥儿跟元宝玩儿响球,虽说是各忙各的,寒哥儿可是笑个不停呢。”
  香芷旋又亲昵地摸了摸元宝的头,转而对寒哥儿道:“娘亲去换身衣服,然后带你去找祖母。祖母也回来了。”
  寒哥儿抿了嘴笑。这就是同意了。
  香芷旋转去内室,元宝颠颠儿地跟了过去。她没急着更衣,而是蹲在地上,笑着搂住元宝的脖子,“我们元宝今日可是小功臣呢。”这样的举动,当着寒哥儿的面都不会做,怕他有样学样的搂着元宝亲或咬,别的不说,吸进或吃进元宝的毛可就糟了。
  元宝扭着肥肥的身形,将宽宽的下巴搁在了她肩头。
  香芷旋还没腻够,那边的寒哥儿已大声喊着“元宝”。
  元宝闻声,抖了抖耳朵,转头看向东次间。
  她拍拍元宝的头,笑着站起身来,“去吧。”
  元宝摇了摇尾巴,小跑着去了东次间。用不了多久,元宝最喜欢的就是寒哥儿了。寒哥儿能跟它一起玩儿,大人却不行。
  **
  正月里,袭刖应酬比往年多了很多。他本就是袭朗的五弟,任谁也要高看一眼。再者,虽然少年时没个正形,当官之后却踏踏实实,待人和善有礼,因此人缘儿很好。
  袭朗知道他正经忙碌了一整年,很多宴请不好推掉,便说只管去,但是别喝得醉醺醺回来。
  袭刖得了四哥这样的话,转头又去问蔚氏的意思。惹得蔚氏直笑,说四哥都同意,我怎么会反对呢?快去快去,你整日守着我,超不过三天就要打起来。
  这是事实。他们是那种经常打打闹闹但又离不开彼此的夫妻。
  袭刖这才放心,每日出门赴宴,或是与交好之人四处转转,淘换一些新奇的物件儿。
  袭朗则是鲜少出门,尽量留在家里。去年他忙碌的岁月太久,没时间好生陪伴妻儿,眼下得了半个月的清闲,自然不会浪费在迎来送往间。
  香芷旋见他留在家里,索性做了甩手当家的,该出门就出门,拜年或是赴宴,留在家里也是着手准备宴请,比往年忙碌许多。她不是好热闹的性子,这些应酬却是必要的,时不时要钱友梅一同出门,在家宴请宾客时,则让蔚氏出来给夫人太太们请个安,陪着说说话。
  这样做的目的,不单是为了钱友梅、蔚氏日后家里家外行事方便,还是为了袭胧、安哥儿、宜哥儿和蔚氏怀着的孩子。
  不管人前人后,一家人都是和和睦睦齐心协力。孩子们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才会相亲相爱手足情深。而袭胧迟早是要嫁到陆家的,她要提前与陆家的通家之好混个脸熟再慢慢结交,这样对袭胧只有益处。
  说白了,她不会允许几个孩子像自己与袭朗那样长大。
  这一年值得一提的是,秦夫人回来了。
  是初八那天,香芷旋、钱友梅应邀去秦府赴宴。钱友兰迎出来时,笑着告诉了她们。
  两个人自然有些意外,按理说,该在腊月就回来的。
  钱友兰解释道:“是算着日子想在腊月底到家,半路上却染了风寒,就近在交好的一位夫人家中将养好了才回来的。”
  两人释然,进门后,见秦夫人果然还略带病容。
  正与人说笑的秦夫人见到香芷旋,稍稍有点儿不自在,笑容僵了僵。
  香芷旋与钱友梅则是上前去恭敬行礼,给秦夫人拜年请安。
  秦夫人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笑着起身寒暄几句,让两人落座。
  香芷旋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见秦夫人目光清明许多,看着、提起钱友兰的时候,也很平静,再无以前无法掩饰的嫌弃。离京已太久,应该是娘家苦口婆心的规劝又好生宽慰过的缘故吧?
  钱友兰就不需说了,对秦夫人神色恭顺,言语恭敬,款待宾客时笑语盈盈,八面玲珑。先前是在秦府站稳了脚跟,眼下则是在京城贵妇圈子站稳了脚跟。她没辜负当初秦老太爷为她撑腰。
  香芷旋与钱友梅用过午膳便道辞离开。钱友兰知道她们都记挂孩子,也都忙,便没多留。
  钱友梅上了香芷旋的马车,跟她叹气,“不过是看起来风光如意,想要真正的圆满,怕是不能够了。”说到这儿,蹙了蹙眉,“总不能等着长辈发话,才想开枝散叶的事儿吧?秦六爷也真能让人头疼死。”
  “别急,总会好起来的。”除了这一句,香芷旋也不方便说什么。
  “闹不好恐怕就要过继了。”钱友梅语声苦涩,“我二妹想要什么,秦六爷知道,也尽力让她如愿。越是这样,恐怕越是意味着日后两人膝下空虚。等着吧,我二妹的苦头在后头呢。”
  话不多,却已透露不少信息。
  香芷旋不由叹息一声,握了握钱友梅的手。如果真到了无子过继的地步,秦夫人到那时即便接受了钱友兰,也不能接受过继的情形。偏生这种事的关键不是婆媳两个,而是秦明宇。
  真是让人怎么想怎么头疼的一件事。
  但是,秦明宇应该会有真正放下的那一日吧?——香芷旋往乐观的一方面设想着,等待蒋修染与宁元娘生儿育女之后,秦明宇总能踏实并且务实的过自己的日子了吧?
  她一路都在思忖着与秦明宇有关的事情,回到正房,走上抄手游廊,含笑就过来通禀:“秦六爷来了。”
  他是袭朗的好兄弟,香芷旋也就不需避嫌,款步进了厅堂。
  秦明宇坐在罗汉床上抱着寒哥儿,袭朗在翻阅一本古籍。
  “再叫一声叔父。”秦明宇和声哄着寒哥儿。
  寒哥儿却看到了香芷旋进门,笑着纵着身形,“娘亲!”
  香芷旋对儿子笑了笑,转而曲膝敛衽,给秦明宇行礼。
  秦明宇忙将寒哥儿递到金妈妈臂弯,起身还礼。
  “娘亲,娘亲!”寒哥儿最不喜欢这种被忽略的情形,神色、语气都很委屈。
  袭朗就笑,对香芷旋道:“带他去里间玩儿吧,我们去书房说话。”
  香芷旋称是,这才接过寒哥儿,抱着去了里间。没见元宝,就问含笑。
  含笑道:“小书房里添了一缸金鱼,元宝看着新鲜,扒着看呢。”
  香芷旋失笑,“又不是猫。”刚要去换身衣服,听得小丫鬟在外间通禀,“蒋夫人过来了。”
  如今的蒋夫人,只有宁元娘一位。
  怎么会赶得这么巧?应该是跟秦明宇撞了个正着吧?
  香芷旋按了按眉心,让金妈妈看着寒哥儿,快步出门相迎。
  抄手游廊里,宁元娘正与袭朗、秦明宇见礼。
  袭朗说了句“进去吧”,便与秦明宇侧身让路。
  香芷旋下意识地看向秦明宇,见他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再看宁元娘,亦是如此。
  她阻止自己思索什么,快走两步,问宁元娘:“是有什么事情吧?”
  宁元娘点头,“是有点儿要紧的事情,不然绝不会招呼不打一个就上门的。”
  “去房里细说。”香芷旋携了宁元娘的手,打量她神色,仍是看不出端倪。不知不觉间,元娘已练就了七情六欲不上脸的功夫。
  到了室内,哄了一阵子寒哥儿,两人才去了西次间说话。
  宁元娘落座后,先一口气喝了小半杯茶,“今日我真是被气得晕头转向了,不来跟你说说,这一日真不知要怎么打发过去。”
  “是谁惹到你头上了?”香芷旋很是好奇。惹元娘的人,就不怕蒋修染发飙挨几十军棍?挨打可都是轻的。
  宁元娘又喝了一口茶,“是和月郡主。天……”她抚了抚心口,神色已是气急败坏,“我一提她就心里冒火。”
  “慢慢说,别急。”香芷旋瞧着她的样子,不该笑,还是笑了起来,真难为她了,方才掩饰得那么好。

  ☆、160|第150章 ·π

  宁元娘定了定神,说了经过,香芷旋才弄清楚了原委:
  今日上午,太子妃命人请宁元娘去趟东宫,是替太子传话。护国公丢官之后,部分官员自然是要趁热打铁继续弹劾,试图让护国公再无翻身之地。蒋修染到底是护国公的幼弟,人们又动不动就想把他一起扯上,是为此,太子让他做到心里有数。
  两人正说着话,和月郡主到了东宫。
  太子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她得了皇后的看重,每日四处乱转,而皇上又不想在小事上与皇后计较,我们也就不能失礼。”
  宁元娘会意称是。
  和月郡主施施然进门来。
  西夏女子服饰是各式各样的深衣,今日和月郡主却入乡随俗,换了玫红色褙子、豆绿色挑线裙子,艳丽的颜色,衬得和月郡主的容颜愈显冶艳。
  三个人见礼之后,宁元娘就要道辞:“既是有贵客,妾身就不叨扰了,改日再来拜见。”
  和月郡主却赶在太子妃前面接了话:“蒋夫人别急着走啊,我是听说你来了东宫,才特地过来的。”又歉意地对太子妃一笑,“皇后娘娘看我在宫里闷,要我过来与你们说说话。”
  宁元娘不想太子妃为难,就道:“既然是皇后娘娘的吩咐,妾身恭敬不如从命。”
  三个人落座,寒暄几句,皇后宫里的人过来了,要太子妃去正宫一趟。
  和月郡主对太子妃笑道:“你只管去,蒋夫人定会替您款待我的。”
  太子妃从容笑道:“也好。”又对宁元娘道,“只管放心,你只需陪着郡主说说话,东宫的人都算得伶俐周到。”
  宁元娘称是。
  太子妃一走,和月郡主不论意态、言语,都随意很多。
  宁元娘心知对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也就既来之则安之。
  和月郡主问起蒋家一些事:“我倒是不明白了,蒋大人为何与家族决裂,到了这等地步?——听说眼下是护国公一家求着他照拂,他却不予理会。”
  宁元娘只是道:“妾身刚进门不久,真不知道这些是非。”
  “你不知道?”和月郡主扬眉浅笑,“你怕是比谁都清楚吧?只要稍加留神打听,便知到蒋大人诸多行径都与你有关。”
  宁元娘神色自若,“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
  和月郡主轻笑出声,“你是袭大人的表妹,宁家对袭大人言听计从。眼下你又是蒋大人的夫人,你出嫁之前再到如今,蒋大人在很多事情上都听从袭大人的吩咐。”
  宁元娘啜了口茶。
  和月郡主继续道:“要我说,可能蒋大人是为了讨好袭大人,才表现得对你一往情深,最终如愿以偿;也可能是袭大人要将蒋大人收拢到身边,才让你嫁给了蒋大人,手里多了一枚棋子。”
  蒋修染那样一个行事无所顾忌的人,竟被说成了谄媚逢迎之人。
  袭朗那样一个性子清冷一身傲骨的人,竟被说成了利用女子笼络人心的人。
  前者是宁元娘的夫君,后者是她的四哥,她不能忍受他们被这般揣测。心念一转,她定颜一笑,“你这般横加揣测朝廷重臣,是得了有心人的挑拨,还是见多了这种事情,便以为何处的风气都是那般不堪?”
  和月郡主也笑,“我是听人这般说过,才与你复述一遍罢了。与我说这些的人,是贵国三公主、西夏顺王妃。”
  宁元娘不怒反笑,“顺王妃要是得知你这般污蔑她,不可能坐视不理。这样看起来,你是真不会回西夏了。”回去之后,不被三公主撕了才怪。
  “你想多了……”
  宁元娘打断了她的话:“如果这些话真是贵国顺王妃说的,你也跟我说不着,去问问皇后娘娘即可,她自会告诉你是真是假。顺王妃的身份非同一般,岂是你能说三道四的。你这一身打扮是入乡随俗,言行最好也好入乡随俗,否则,休怪走到何处也得不到礼遇——女流之辈,不能横加揣测朝廷重臣。惹恼了哪一个,都不是你能消受的!”
  这个劳什子的郡主实在是让她生气,她做不到客气有礼了。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和月郡主嫣然一笑,“莫不是被戳中了痛处?觉着自己被两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受不住了?”
  “你这般自以为是,终于让我明白,西夏为何多年臣服。”宁元娘轻轻一笑,语声转低,“正是因为有着你这般满心龌龊见识浅薄的人。”随即吩咐宫女,“送客吧,这样的人,相信太子妃一眼也不愿意多看。”
  和月郡主眼中寒光一闪,“你竟敢如此?”
  宁元娘微微挑眉,“为何不敢?你本就是客,留着你张狂是给西夏颜面,撵走你也是给西夏颜面。不高兴了?那就去皇后娘娘面前理论一番。”
  和月郡主深凝了她一眼,缓缓起身,“也罢,我也懒得与你絮叨。听得蒋大人在静园,我去求见皇上,见见你那位夫君。”
  宁元娘坐着没动,随后让宫人去传话,没别的事自己就先回府了。
  太子妃被绊在了皇后那边,也就让她先行回府。
  宁元娘回到府里,问了问,得知蒋修染果然是去了静园,便独自用了午膳。
  她不怕谁去招惹蒋修染,让她心里冒火耿耿于怀的,是和月郡主那些话,真是怎么想怎么生气。
  眼下实在是气得坐立不安,才来到了袭府,找香芷旋倒苦水,说完这些,又道:“你说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安的什么心?”香芷旋笑道,“气你是一个目的,让东宫的人听到也是一个目的。”
  宁元娘想了想,“可不就是么。她意在挑拨,要让太子对四哥和我家大人心生忌惮。”随即嘴角一牵,“太子要是忌惮他们,等不到此时。”
  “况且太子很清楚这些事情的由来,最是了解他们的性情。”香芷旋宽慰她,“为个不相干的人,犯不着生气。”
  宁元娘透了口气,“也只能与你过来说说,这些话总不好让他们知道的。”
  “嗯,我明白。”
  “往后你也要小心才是,那个郡主说话夹枪带棒的,着实叫人膈应。”
  “这是自然。”香芷旋笑着给宁元娘续了杯茶,“方才我听你说的时候,已是气得不行。日后见到她,自然要留心防范着。”
  话都说了出来,心里真的好过了不少。宁元娘岔开了话题:“二娘的事你听说了么?”
  “只听我婆婆提了两句,说是打发给一个地方官做妾去了?”
  “是。”宁元娘苦笑,“去年我不是生了一场小病么?她去过两次,言行不检点。便是谁想给她个好去处,也不能够。”
  香芷旋这才明白原由,“那就没法子了,路是她自己选的。”宁二娘在袭府闹那么一出,就该一辈子引以为戒,却不想,还是贼心不死。真就是谁想给她出路都不行。
  这时候,元宝悄悄走进来,坐在踏板上,看着香芷旋,见她笑了,才直起身形哼哼唧唧。
  宁元娘被惹得笑起来,“又跟你要栗子呢?”
  “是啊。”香芷旋摸着元宝的头,“刚才含笑说它去扒着鱼缸看鱼了,回来可不就又要找个事由。这一天天的嚼栗子玩儿,我都怕它的牙坏掉。”
  宁元娘笑出声,“那么一点点儿糖,不至于。你可是真把它当孩子了。”
  “本来就是啊。我可是看着元宝长大的呢。”
  语声未落,金妈妈抱着寒哥儿走进来。
  寒哥儿看到元宝就拍了拍手,“元宝!”
  “这两个字倒是说得清晰。”宁元娘笑意更浓,“说别的都还有点儿模糊呢。”
  香芷旋有点儿窘,“可不就是么,元宝才是最要紧的,咱们这些长辈都要往后排。”
  有寒哥儿和元宝在近前插科打诨,宁元娘那点儿火气不知不觉间烟消云散,离开的时候,已是眉眼带笑。
  宁元娘说的那桩事,香芷旋自然是不会跟袭朗提及的,是清楚,太子得知了什么事,都会告诉袭朗。
  太子有两个最清晰的特点,隐忍内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不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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