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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看摇了摇头,看着风许尘满身的伤,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中却翻滚着层层的水雾。
“凌雪看,你最好不要牵扯进来,他害了朕的母后,这个仇,朕不可能不报。”赵临渊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出来,可是要他直接下手,他又怕伤到了她。
“你母后的仇你要报,那我呢?”凌雪看绕过了风许尘,直愣愣地面向着赵临渊,“赵临渊,你口口声声地说喜欢我,那你母后勾结玉倾城来算计我,你觉得又该怎么算?”
赵临渊哑然,他没有想到这些事情她都知道。
“赵临渊,你的喜欢太儿戏了,所以我根本没有时间陪你去演。如果阿尘真的对你母后做了什么,那也是为了我,你就都算在我头上好了。”
“雪看,我没有。”风许尘忽地开口道。
“没有?”凌雪看不敢相信地转过身。
她听那些宫女说得传神极了,也觉得如果是风许尘的话也可能真的会这么做,所以一下子就相信了。
风许尘苦笑着,“我真的下手了话,不会这么轻的。”
这也是他收那么多属下的原因,他自己动手的事,从来不会考虑余地二字。
“你什么都没做?”凌雪看再次向他确认道。
风许尘点点头,“你相信吗?”
“我相信。”凌雪看觉得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或许是她自己太过自私,总是不愿意去接受风许尘身上残忍的一面的,所以他说什么,她都想去相信。
“朕不相信。”赵临渊开口道。
风许尘一个箭步,冲到了赵临渊面前,扼住了他的脖颈,“那你就跟我来。”
侍卫,太监,宫女都慌成了一团,但是没有谁敢上前造次。
因为他们都没有看清楚,风许尘方才是怎么会突然就到了陛下身边的。
“阿尘,你不要冲动啊。”凌雪看生怕他现场撕了赵临渊,于是柔声劝解道。
“我只是告诉他真相而已。”
风许尘拖着赵临渊入了殿内,前一瞬还痴傻着的苻太后立马从上位跑了下来,“渊儿,你不准动渊儿。”
“太后娘娘明明清醒地很,那草民就放心把陛下还给您了。”风许尘把赵临渊往苻太后身上推去,然后去拉住凌雪看的手,“雪看,事情都清楚了,我们走吧。”
凌雪看本来还想回头看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但是她刚一转头,就被风许尘生生地拉走了。
侍卫们本想拦住他,可是没有一人敢去动手,最终,只能放任两人大摇大摆地从正门离开。
一路出了福渊宫,凌雪看才问道,“究竟是什么情况?苻太后是装的?”
“对,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怕是知道正常方法对付不了我,便想构陷我是妖怪,以此来毁掉我的名声,让我在关内三国都无立足之地。”
“那她为什么要害你?”凌雪看不解道,苻太后和风许尘明明从未有过交集。
“我还以为你的小脑袋转过弯来了。”风许尘叹了口气,“她哪儿是想害我?她不过想害你罢了。卫国公主,先是从晋国出逃,再是与妖孽为伍,并且性情大变。你说,这种事传出去,会不会有人觉得,卫国公主早就被妖孽附身了?”
“那你为什么还由着赵临渊那样对你。”凌雪看担心地看着他浑身的伤痕,突然停了一下,然后把他往宫门处拉,“别比赛了,我们先回去把伤治了。”
“小家伙,别拉太狠了,扯着伤口会痛的。”风许尘笑了笑,随着她走去。
“哦。”凌雪看愧疚地松开了手,然后稍稍走慢了一些。
“比赛的事情我倒是不在意,我的名额不过是个替补的而已。只是那位安倍先生怕是要失望了。”风许尘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肩,“要我和你坦白吗?”
凌雪看仰着头,不明所以地看着风许尘,“坦白什么?”
“我想看看你为我担心的样子,所以才由着赵临渊的。”他温柔地一笑,带着凌雪看继续往前走着。
“哦。”凌雪看点了点头,“我猜到了。”
“不怪我?”
“你都受伤了,还要我怎么怪你啊。如果呢,以后你想看我担心的样子,就弄些假伤口比较划算,否则我是真的会心疼的。”
风许尘摇摇脑袋,“不会这样了,都是我的不好。”
“知道的话就赶快好起来,等你好起来了,我陪你回晋国。”她定下身子,做了决定。
她不想这次的事情再度发生,也不想和赵临渊的怨恨越结越大。何况,她的事业也已经毁了,宋国在也没有她可以留恋的东西。
“当真?”风许尘觉得自己这一身伤到是挨值了。
“你不愿意就算了。”凌雪看又重新向前走了起来。
“我的身体异于常人,伤也会好得很快。”风许尘答道。
“那会留下疤吗?”凌雪看突然关切道。
“不会,除非我自己想要留下。”
她满意地点点头,说笑道,“那就好,留下疤我就不要你了。”
第五十四章 留不住她()
日中,晋国队所在行馆处。
玉倾城拖着一身的吻痕与淤紫满满来到李存严的案边。
昨日她偶然听到有人对李存严说,查到了风许尘的一些东西,但是都和卫长公主有关,可能派不上用场。但是玉倾城觉得,男人派不上用场的,不一定女人也派不上用场。
都是卫国长公主,害她至如此。她不好过,她也要让那个长公主也难好过!
她将案上的物件都小心翼翼地摊开,最终从里面找到了一张官府备案的地契。土地在晋国都城,主人却写的是江源陌。
玉倾城笑了起来,赶紧用了些首饰打发行馆的丫鬟,让丫鬟拿着进宫的许可令帮忙把这地契送到苻太后手里去。
她已经是得不到她想要的位子了,那么,她也不要那个女人有一点点得到的可能。
另一边,凌雪看没有回行馆,反而是拉着风许尘回了报馆旁的那幢房子。
报馆那栋楼的匾额已经被去掉了,凌雪看想来,也觉得无限感慨。
“衣服脱掉,我帮你上药。”她抱来医药箱,箱盖上已经起了一层灰尘,本来这东西,她也是从来没怎么用过的。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风许尘揭开箱盖,仔细辨别起里面都是些什么药,确认了以后,便对凌雪看道,“你去收拾下你的东西吧,我们还是越早离开宋国越好。”
“东西也收拾不了多久,我帮你上药。”
话毕,她便准备去扒他的衣服,但风许尘却下意识地扯紧了衣襟。
凌雪看转着眼珠,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拘谨,于是凑近他,附在他耳边道,“喂,不会是害羞了吧?”
“雪看,听我的话。”
“你是伤者,你才该听我的话。”她顺手抄起了医药箱中的备用剪刀,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再不听话,我可就直接下剪刀了。”
风许尘这才松了手,“我怕把你吓到。”
“不会。”凌雪看笃定道,然后帮他褪去衣物。
他今日的伤已经在渐渐愈合,但是他的背上却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一直从左肩蔓延到腰部。
凌雪看看着愣了愣,她伸手抚了上去,风许成轻声地叹了口气。
“我就说会吓到你的。”
他想要重新把衣衫拢起,却被凌雪看制止了下来。
“怕我真的不要你吗?”她努力地挤出一个笑脸,拿过药酒,帮他上在伤口处,“那你告诉我这伤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收回那句话。”
“我忘了,我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风许尘平静地回复着。
“那我就先记着,你想起来再告诉我好了。”她又从他的背面绕到了他的身前,把药酒轻轻地涂在他身上,见他没什么反应,便问道,“你都不疼吗?”
“疼。”
“那你为什么一点疼的反应都没有。你告诉我疼的话,我可以下手再轻一些。”
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从来都是自己受伤,也没照顾过受伤的人,所以完全把握不了轻重。
“表现出来的话,让我受伤的人岂不是会更高兴?”风许尘反问道。
“是这样啊。”凌雪看点了点头,“可是憋着就不难受吗?”
“我有方法。”风许尘突然箍住凌雪看的后脑勺,往自己身上按,让她的唇吻上自己的肌肤,笑道,“这样就不疼了。”
凌雪看一下子羞红了脸,挣脱开来,把药瓶推给了风许尘,“你自己来,我去给你找见新衣服。”
三国争锋赛的会场。
安倍优弥一直在等风许尘出现,一直到晋国确定他不会出场,重新派了一人上。
他本是想卜一下风许尘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但是却怎么也算不出来。
“看来是等不到了。”他自言自语道,然后高举起了手,“我来破解这局珍珑。”
上位的赵临渊虽仍在会场,但心神早已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一直到有太监跑过来,向他道,“陛下,这是太后娘娘要奴才交给您的东西。”
赵临渊接过东西,本没有太在意,但是不小心看到上面写着的江源陌三个字时,便怔住了。
他是太过熟悉凌雪看这个名字,才会忘了她公众场合用的名字该是江源陌。
“传令下去,严查出城方向人口,如果见到卫长公主,或者风许尘,立刻报与朕!”
“是。”
凌雪看收拾东西时,见到什么都想带走,最终被风许尘一件件地放了回去。
“雪看,只拿你的必须物品就好了,你收拾这些晋国都有,没必要自己还带着去。”
“哦。”凌雪看又搜寻了一圈,她发现按照风许尘的说法,根本没有一样东西值得她带走。
她来这个世界以后,在宋国是待得最长的,可是即使这样,宋国都没有什么值得她带走相伴的东西。
“阿尘,我有个东西,你能帮我拿回来吗?”
“什么?”
“被指杀死画儿的那支红玉簪子,我不想把它留在赵临渊身边。”
风许尘点了点头,“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当风许尘离开后,凌雪看才把腿收到椅子上,抱膝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她就不知怎么的,睡着了。
一直到她闻到一股很香的炒菜味才醒来,这时,天已经黑尽了。
案几上放着那支红玉簪子,她胡乱地将它插到了头上。
“醒了?”风许尘端着盘子来到了她旁边,“吃了饭我们就走。”
“好。”
宫中·鸿蒙殿
赵临渊来回踱步着,他在等一个消息,等一个凌雪看离开的消息。
他纠结了一个下午,知道自己是留不住她了,所以他只是想要送送她。直到他看到她放在自己案边的她的那支簪子不见了时,他才了然过来,她已经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报。行馆的人说,卫长公主从未回过行馆。”
赵临渊焦心地摩挲了一下额头,“那就去她以前住那里看看。”
“是。”
他知道,人的心都不是突然一下死了的,而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就死了。
他的母后第一次派杀手去试探风许尘时,他装作全然不知。
他的母后在宫中宴会中诚心给她难堪时,他缄默不语。
玉倾城害她跌倒时,他顾及母后面子,只是带她仓皇逃离。
母后连同玉倾城陷害她时,他信的不是她。
他怕她以言乱国,封了她倾注心血的报馆,断了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他又有什么资格怨恨她选择了那个一直护着她的风许尘。
即使他的手段不光彩。
即使他用了不少心机把她从他身边拉开。
但是,他不会为了其他任何人而委屈了她。
“朕为什么是皇帝。”
他是皇帝,他顾虑的事情比其他人多得多。
“朕为什么是皇帝。”
他是皇帝,他的一点小事,就关联重大。
“朕是皇帝,而她偏偏不喜欢有皇帝。”赵临渊苦笑着,走到案前,去看她以前写的那些天马行空的构思。
“来人。”
“是,陛下。”
赵临渊把凌雪看的关于三国争锋赛的报道策划递给小太监,“明天一早,把这个交给翰林院,朕要他们在赛后就弄出来。”
“是,奴才遵旨。”
赵临渊考虑了一下,又收了回来,“算了,明日朕亲自去。”
凌雪看记得,她和赵临渊从晋国回宋国时,用了最好的马,最好的车,也是用了十日左右,但是她和风许尘去晋国,却只用了一个多时辰。
这次她没有让他抱着,而是伏在他背上,凌雪看觉得要比上次去那个桃花源时,舒服得多,至少她能自己下来走动走动了。
夜已三更。
长长的主城街道上只有他们两人。
凌雪看双手抱着风许尘的手臂,步履艰难地往前行着,风许尘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
“这都是你的地盘上了,我不独立一些的话,以后被你甩了可怎么办?”
她凌雪看作为一个21世纪的新女性,绝对不要成为男人的附庸。她要堂堂正正地与他并肩,而不是什么时候都依偎在他怀里。
“总担心些不会发生的事,会活得很累的。”风许尘伸出另一只手去摸摸她的脑袋,“算了,随你吧。”
两人慢慢走向了城东,凌雪看也越走越顺畅,甚至她还想继续往前的时候,已经到了目的地。
风许尘赶忙拉住了凌雪看,“到了,你还想走到别人家去吗?”
凌雪看吐了吐舌头,跟着风许尘一起上前去叩门,大门一开,凌雪看见门内辉煌如白昼一般。
“恭迎公子回府。恭迎公主殿下驾临。”
凌雪看眨了眨眼睛,觉得好生气派,又不想脸上表露太多情绪,于是低着头,扯着风许尘的衣袖跟着他往前走。
“困吗?”风许尘突然问道。
凌雪看摇摇脑袋,“下午睡饱了的。”
“这才回来,麻烦事可能会很多。”风许尘偏过头来,冲着她微微一笑,“不过晋国的坏人可比宋国的多,你对他们千万不要客气。”
凌雪看对晋国的事情倒是比宋国要知道地多些,老皇帝身体不好,几个皇子都有夺嫡之心。李存严没被废黜之前就已经是这样,何况他现今还被废了。晋国太子之位空缺,肯定争得更凶。
“万一招惹了皇子王孙怎么办。”凌雪看幽幽地说道。
“那看你是想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动手了。”他握住她的手,“乌托邦是不会有皇帝的,等民心稳了,我自是会把他们一个个都废掉,还老百姓一个没有皇权压迫的世界。”
凌雪看觉得他说的话,就像是那些著名的总统演讲一样,充满着魔力,可以让一颗躁动的心都沉下去相信。
第五十五章 玉家连城()
翌日,凌雪看睡到了将近中午才起床。
她穿着中衣推开了房门,便见到一群丫鬟守在门口向她请安。
“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凌雪看摆摆手,实际上,她想有一个新的开始,而不是继续用着江源陌的身份,于是道,“你们别叫我公主了,就叫我凌小姐吧。”
丫鬟们如同机器一般,一同改口道,“是,凌小姐。”
然后,凌雪看又被推搡进了门,由着丫鬟们为她更衣梳洗。
“呐,风许尘呢?他起来了吗?”凌雪看关切地问道。
“公子在正厅会客。”丫鬟答道。
“那一会儿带我去吧。”她想想风许尘在她的公主府时,也完全是一副主人模样,所以自己来到他的地界,也不该把自己当客人。
“奴婢遵命。”
梳洗完毕,她就抬头挺胸地随着丫鬟的指引往正厅赶去,为了不显得冒昧,她便在门扉间躲了躲,想要探听下对方来历。
来客是两人,一男一女。男的约莫三十多岁,而女的只有十五六的模样。
“玉小姐怎地没有和先生一起回来?”男子开口问道。
“大皇子不知道吗?”风许尘饮了口茶,笑道,“堂堂三国争锋赛,玉小姐可是当着天下人的面说她钟情于九皇子,在下又怎好强人所难。”
凌雪看想了想,风许尘既然称男子为大皇子,那么他就该是李存德没错了。
“这玉倾城好大的胆子。”李存德皱紧了眉,“本殿下自会向玉家问清楚的。”
“这倒不必。”风许尘摇摇头,“大皇子正值用人之际,犯不着为了一个女子与玉家生出间隙。只是……”
“只是什么?先生不妨有话直说。”
风许尘抬了抬眼,见到了门扉上凌雪看的影子,无奈地笑了笑道,“只是玉家又搭上了九皇子这条线,大皇子就不怕他们会临阵倒戈?所以,玉家不能再有这个女儿,大皇子可能明白在下的意思?”
“先生说得极是。”李存德沉了沉眼色,玉倾城不过一刻弃子,相信玉家也不会为了她再变阵营。忽地,他又道,“这是小女鸣鸾,刚至及笄之年,若蒙先生不弃,本殿下就做主……”
门外的凌雪看一听,马上明白了李存德想要说什么,于是走了上前,挤出了满脸甜美的笑容,“阿尘,家里来客人了?”
李存德见凌雪看款款而来,整个人都蒙住了,不由得开口呼了声,“弟妹。”
凌雪看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李存严的哥哥,就该是认识他这幅身体的主人的。
“大皇子怕是认错人了吧。”风许尘把凌雪看拉到自己身边,向两人介绍道,“聘妻凌雪看。”而后他又向凌雪看道,“雪看,还不见过大皇子及县君。”
凌雪看听到风许尘这样介绍自己,便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向着两人福身,“见过大皇子,见过县君。”
李存德和李鸣鸾也只得向她回了礼,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以免触了他的霉头。
“今日先生刚回晋国,也该多陪陪佳人,本殿下对先生关心过切了,冒昧拜访,还请先生见谅。本殿下这就不打扰两位了。”
李存德拱了手,准备离开,风许尘也没有要留他的意思,也行礼道,“那在下就不送了。”
待人走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