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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兄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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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在情感上,他会一如既往地把田村当成自己的儿子,这就足够了。至于以后,那是田村自己的事情,让孩子自己去选择吧。

正当田辽沈和杨佩佩为田村的真实身份愁肠百结时,田村在病房里迎来了苏小小。

苏小小一路生风地出现在他的病床前,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苏小小那条又黑又长的大辫子不见了,只剩下一头齐耳短发。她一见到田村,就蹲在床边,抓住了他的手:哥,让你受苦了。

苏小小一哭,田村的心里也是一阵阴晴雨雪。他们分别才短短三天时间,却像一个世纪般漫长了。他在这之前几百次地想象过和苏小小分别的场面,却没想到会在那样的情景下和她分别。他因疼痛而一次次地陷入昏迷,每当他醒来的时候,耳畔都回响着一遍遍热切的呼唤:哥,你醒醒呀——

她抱着他的时候,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体温和真情,那时他就在心里发誓:我这辈子忘不了你,我以后一定来找你。

此时面对着苏小小,他百感交集,眼泪也跟着涌了出来。他颤抖着声音说:你怎么来了?

苏小小咬着嘴唇道:哥,你为了救我都伤成这样了,我能不来看看你吗?

苏小小的出现,让田村的情绪有了很大的改变。在医院里有医生、护士的照顾,偶尔连长、指导员也会过来看看,当然还有他的战友们,但他们代替不了苏小小。

苏小小一来,医院里就传开了,田村救的那个女民兵来了,还是个很漂亮的女民兵呢。

认识不认识田村的人,都借故到他的病房来看一眼苏小小,他们看了,就抿嘴笑一笑,并不当面说什么,只是在背后议论着英雄救美的话题。医生就开玩笑说:我要是碰上这样漂亮的女民兵,也会当一次英雄,就是伤得再重一点儿,也值了。

连长和指导员得到苏小小来看田村的消息,也一起来到了田村的病房。连长和指导员来时,苏小小正在喂田村吃苹果,她正把切成小块的苹果喂到田村的嘴里。看见他们亲昵的举止,连长、指导员怔了一下,然后热烈地和苏小小握手,嘴里寒暄着:你就是那个苏小小吧?

苏小小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她伶牙俐齿地说:我是苏小小,来看看我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田村,说不定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连长、指导员对苏小小来看田村说了感谢的话,还拿出一张军区报纸给苏小小看,上面有一版报道了田村救女民兵的英雄事迹,还登了照片,这篇报道正是刘栋采写的。

看到报上的内容,苏小小激动地冲田村喊道:哥,你都上报纸了。

田村淡淡地笑笑,等连长、指导员走后,他才仔细读那篇报道。刘栋是他的战友,自然对他很了解,文章里写了田村入伍以来的点滴细节,这让他感觉很真实,也很亲切。当他看到刘栋描写的全连一百多号战士争抢着献血的情节时,他的眼睛湿润了。

田村放下手里的报纸,心里自问着:你真的就是英雄了吗?

他以前对英雄的理解可不是这样的,只有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甚至战死疆场,才是英雄;而自己所做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被人这样赞为英雄,他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田村还不知道,随着这篇报道的发表,十三师学习田村英雄事迹的热潮已经开始了。田村勇救民兵的行为,成了十三师宣传教育的典型。

那几天,苏小小在离师医院不远的一家地下室式的招待所里住下了。她每天一大早就来到田村的病房,手里端着一瓦罐滚热的鸡汤。鸡是苏小小买的,花钱请招待所的人炖好后,再热腾腾地送来。

田村在苏小小的照料下,倚在床头慢慢地喝着香浓的鸡汤。他的伤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轻微地活动身体了,经过几日的休养和滋补,脸色也红润起来。精神很好的田村就常常和苏小小有说有笑的。

有时候,苏小小看到田村说得有些累了,就唱歌给他听。田村闭着眼睛,听着苏小小清亮、甜美的歌声,如风如雾,丝丝缕缕般飘进了他的心里,他仿佛又回到了歇马屯的农家小院。

这段时间里,师里的各级领导都纷纷到医院看望田村。那天上午,柳师长在警通连连长、指导员的陪同下也来到了病房。在这之前,指导员已经向师长汇报了田村的伤情和苏小小的情况。

柳师长见到苏小小时,并没有显得很吃惊,他甚至和蔼地打量了一下苏小小,笑着说:谁说军民感情不如战争年代了?看看这位苏小小同志,对我们比战争时还亲。

苏小小红了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有人给她介绍道:这是我们的柳师长。

苏小小喃喃着:田村是我的救命恩人。

柳师长冲她点点头,然后握着田村的手道:怎么样,我说过和平年代也可以成为英雄,只要你有一颗英雄的心。

田村不好意思地说:师长,我这算什么英雄呀?出了这样的事,我有责任,怪我经验不够。

柳师长哈哈大笑道:现在不谈责任,你的任务就是把身体早日养好。

柳师长又说了一些别的,就走了。走到医院外面,他皱着眉头冲指导员说:那个苏小小在这里照顾田村,影响怕不太好吧?

指导员望着师长说:刚开始我也这么觉得。她说是田村救了她,要尽一点心意,我也就没好意思让她走。

柳师长拍拍手道:你跟她谈谈。田村是军人,住在部队医院里,有医生、护士们照顾着,让她放心地回去吧。感谢的心意咱收下,军人作出牺牲也是应该的。

指导员回到病房后,就把苏小小叫了出去。田村见指导员把她喊到病房外,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一个年轻姑娘,又不是他的亲人,天天在他的床边转来转去的,总是显得不太好。这几天,他已经从医生、护士的神情中看出一些苗头,他们不说什么,但看他的眼神却很有内容。他一见到大家那种复杂的眼神,就感到心虚气短。

苏小小很固执,指导员向她讲明情况后,她的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不过很快,她就坚定地告诉指导员:是田村救了我,他现在还没有出院呢,我是不会离开的。

指导员听了她的答复,为难地抓了抓头,就从军民鱼水情讲起,又讲到了部队的纪律,说现在这样对田村的影响不好。话都这样说了,苏小小就没有了脾气,她不想给田村添麻烦,更不想因为自己,让田村受到别的伤害,她只能不情愿地答应了指导员。

再回到田村床边时,苏小小很久没有说话。田村见状,先开口道:你回去吧。我很好,这儿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妈在家里也没人照顾,我也不忍心……

没等田村说完,苏小小就低下了头,两行眼泪顺着脸颊落到白床单上,她小声呜咽着:哥,我真的不想走,我舍不得你。

田村警觉地向门外看了看,阻止着她的啜泣:别人都怀疑咱们了,等我探亲休假的时候,就去看你,你就安心回去吧。

苏小小恋恋不舍地站起来,从内心来讲,她舍不得走,她还有许多话没有说,许多的情感没有表达。她站在那里,泪眼蒙癦地望着他:哥,让我最后再给你削一个苹果吧?

田村看着她的泪脸,心里也是酸楚的,他点点头。

苏小小拿了只苹果仔细地削好,又切成很小的块儿,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她抬起了头,情绪也似乎平稳了许多,她笑着说:哥,我看着你吃,你吃上一口,我就走。

田村听话地把一小块苹果放到了嘴里,却始终没有品出它的滋味。

哥,那我走了。苏小小扭过头去,看也没看他道。

他含混地应了一声。

转过身,苏小小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走廊里传来了带着哭音的歌声,是那支熟悉的《沂蒙颂》。听着远去的歌声,田村的心都碎了,他用被子蒙住头,在心底里喊道:小小,我一定要娶你。

田村能下床行走的时候,军区政治部根据他的表现,批准他荣立二等功。在和平年代,二等功就意味着最高的荣誉了。连长、指导员,包括战友们都纷纷到病房来向他祝贺。

他在祝贺的人群中看到了刘栋,他走到刘栋面前,一把抱住了他,在他的耳边说道:谢谢你,刘栋。

刘栋拍拍田村的后背,大咧咧地说:没什么,不就是输了点儿血嘛。

他放开刘栋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他没有想到自己会立功,而且是这么大的荣誉。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有责任的,身为民兵的教官,出现了这样的事故,是他的工作没有做好;而刘栋为了救自己,还献出了六百毫升的血。

自从刘栋为他献了血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在回避着他。这是刘栋第一次出现在他的病房。此刻,他觉得有千言万语要对刘栋说,可最后只用一个拥抱就完成了自己内心要表达的东西。

刘栋站在人群里,心里很平静,不过当初他是有些嫉妒田村的,毕竟田村在不经意间完成了一次飞跃,而这个飞跃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从入伍到认识田村,在田村面前他一直都很自卑。田村的父亲是高干,而这次的救人,更验证了命运一直都在眷顾着田村。在这样的事实面前,他只能心服口服。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曾无数次地问过自己,如果自己是田村,面对即将爆炸的手榴弹,自己能像他那样义无反顾、英勇果断吗?答案是不确定的。那是瞬间或者说是下意识的行为,谁也不可能设计好了后果,再去完成这样的冒险,凭这一点,他是佩服田村的,最初的嫉妒慢慢地变成了钦佩。

田村的身上仿佛被一种看不见的光环笼罩着。刘栋在心里为他祝福着。听人说,连队党支部已经向上级打了田村破格提干的报告。按照部队的规定,荣立二等功的士兵,是可以破格提干的。

此时的刘栋只能远远地羡慕着田村。

26。提干风波

田村即将破格提干的消息传到了田辽沈的耳朵里,他的第一反应是田村的路走得太顺了。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这对田村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当初他把田村放在条件最艰苦的十三师,就是希望他能在部队百炼成钢,可他入伍才一年多,就要破格提干。战争年代一两个月就得到提升的人多得很,但那是特殊的战争年代,指挥员牺牲了,就得有人站出来接替上去,部队不能一日无帅;而在和平年代里,对于田村来说,这一切太突然了。

久经沙场的田辽沈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看到田村的进步,他从心里感到高兴,也盼着田村能真正成为一个职业军人。自己老了,总有退休的那一天,他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在田村的身上得到延续。也正是如此,他要提醒十三师的柳师长,在田村提干的问题上需要认真地考虑,以使田村成长的根基再扎实些。于是,他迫不及待地给柳师长打了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老柳哇,我看田村提干的事,能不能再慎重一些啊?

柳师长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抓着电话琢磨半天,才回过味儿来:老田,你这是咋的了?你咋也学会前怕狼,后怕虎了?田村是你儿子不假,但也是我十三师的士兵,别以为十三师党委准备破格提拔田村是看你的面子,老田,你错了。这是部队的规定,他就是王村、李村,我们也要破格提拔,部队需要正气。

柳师长和田辽沈是出生入死的老战友,多年的交情让两人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的。

柳师长的一番话,让田辽沈一时没了脾气,他在电话里的话已经说得不那么连贯了,只一遍遍地说:那啥,老柳哇,我不是那意思。

柳师长打着哈哈:不是那啥,你那啥呀?你是不是怕孩子进步啊?孩子进步是好事,等田村的提干命令下了,你来十三师,咱们好好在一起唠唠,没事我就放电话了。

柳师长“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断了。另一边的田辽沈拿着电话,怔了好一会儿。

回到家里后,他把自己的担忧对杨佩佩说了。杨佩佩在门诊部就听说了儿子要破格提干的事,一时高兴,下班后还买了田辽沈最爱吃的猪头肉,准备晚上让他喝两盅。没想到,一进家门,就听了田辽沈反对田村提干的意见,她站在那儿,呆呆地盯了田辽沈好一会儿。

田辽沈赶紧说:你瞅我干啥?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是想让田村把根基扎牢些,好让他长成棵大树。

杨佩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第一次态度激烈地反对起田辽沈:田辽沈,你说得对,可你别忘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田村已经是第二年兵,再有一年多,他就该复员了,失去这次机会,他还会有第二次吗?

田辽沈挥着手,提高了声音:只要他是块好钢,机会就遍地都是。

杨佩佩不耐烦地打断田辽沈:我不同意,田村提不提干是十三师的事,和你没关系,你最好不要插手田村的事。

田辽沈也来了火气,他一甩手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田村好?

当时的两个人,潜意识里都是在为田村着想,但田辽沈和杨佩佩的想法不一致。杨佩佩想得可能更细致一些,如果田村是自己的亲骨肉,她也就不再争了,是好是坏都由着田辽沈,反正肉烂在锅里,好坏都是自家的事。可自从发现田村的亲哥哥就生活在田村的身边时,她就有了危机感,做梦都会梦见田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离开了自己,离开了这个家。她明白,田村迟早会知道自己的身世,有一天他明白了,就会用另一种眼光审视他和这个家的感情,她不想让这个家和田村的关系蒙上阴影。

田辽沈遭到了杨佩佩激烈的对抗,他仰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田村的事我不管了。

听到这样的话,杨佩佩终于松了一口气。

田村出院不久后就提干了。他现在是刘栋那个排的排长。

田村被任命为排长的第二天,他把刘栋约到了自己的宿舍。在这之前,田村还买了一瓶酒,他想和刘栋好好聊一次。

刘栋走进排长宿舍时,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排长已经是一个人一间宿舍了,这就是干部和战士的区别。以前老排长也找刘栋谈过话,他也去过排长的宿舍,那时,他以为排长一人一间宿舍是天经地义的。可现在,就是眼前这个田村,昨天他们还上下铺地睡着,今天却搬进了干部宿舍,刘栋不论是从感情上还是心理上,一时无法承认眼前的事实。他打量着田村的干部宿舍,感到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和遥远。

田村在自己的刷牙缸里倒满了酒,把它放在两人的中间,然后盯着刘栋说:来,刘栋,咱俩今天好好喝一回。

说完,他自己先喝了一大口,又把缸子推到刘栋面前。刘栋接过缸子,只抿了一小口,感到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嘴里涌到喉头。

田村真诚地看着刘栋,道:这回是你救了我的命,要是你不给我输血,我今天还不知在哪儿呢。

刘栋咧咧嘴说:别说这些,我和你都是HR型血,这是碰巧了。

田村又喝了一大口酒,嘴里喷着酒气:不对,咱们这是缘分,也许这对你没啥,但对我来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田村又把缸子推到刘栋面前,刘栋这次没喝,他打量了一下田村的宿舍,说:田村,这回你行了,你现在是干部了,咱们这批兵你是第一个提干的。

田村瞅着刘栋说:刘栋,我以前一直瞧不起农村兵,这你知道,可你是我第一个瞧得起的农村兵。

刘栋用目光紧盯着田村的眼睛:就因为我给你献了血?

田村摇摇头:不,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以后一定会比我有出息。

见刘栋不置可否的样子,田村又说了句:最后,我发现咱们身上有着许多相同的地方。

刘栋不解地望着田村。

田村似乎有了些酒劲儿,眼神定定地看着刘栋,话也多了起来。

刘栋赶紧冲他道:排长,我该去上岗了。

说完,匆忙离开了田村的宿舍。

站在哨位上,望着满天的繁星,刘栋忽然间有些想家,想家里的亲人。以前,他也有过这样的感觉,但从没有像今晚这么强烈。没当兵前他觉得日子很漫长,可眨眼的工夫,他已在部队干了一年多,再有一年多就该复员了。入伍前曾发誓在部队要出息,现在看来当初的想法太简单了,部队这么多人,谁都想出人头地,机会却那么少,又有几个人有田村那样的运气呢。

那天晚上,他想了很多,也很远,似乎什么都想到了,但有些事还是想不明白。

一个人影向哨位走来,他下意识地问了口令,那人回答:是我。

田村走到了他的面前。此时的刘栋已经清醒过来,他问道:排长,你这是来查岗?

田村站在黑影里说: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别叫我排长,就叫我名字。

刘栋说:排长,那怎么行。

田村强硬地道:我说行就行,今天晚上我陪你站岗。

说着就转身站在了刘栋的身旁。

刘栋轻喊了一声:排长——

第九章

27。刘草

刘草和胡小胡的婚姻注定是不幸的。

两人婚后不久,胡小胡就到镇里的一家木材厂上班去了。指标是胡主任给搞来的,胡小胡一转眼就成了城里人。胡小胡也经常把自己当成城里人,他戴墨镜,穿宽腿的喇叭裤,兜里揣着卷烟,手指上夹着卷烟,嘴里乱哼着流行曲儿,在村街上一抖一抖地闲逛。胡小胡的这副样子,大都出现在晚上,或者是星期天。镇里离村子有二十多公里的土路,他每天都要骑上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上下班。

新婚的日子里,胡小胡早出晚归,样子也很勤奋,俨然一副幸福、顾家的男人形象。刘草已经到卫生所上班了,卫生所平时并没有多少人看病,也就是头疼脑热的小病。刘草没来之前,卫生所已经有两个赤脚医生了,她在大部分的时间里,总是背个篓子上山挖草药,回来后再分拣、晾晒。

傍晚的时候,胡小胡骑着自行车,摇着车铃回来了。刘草见胡小胡回来,也不多说什么,就进屋烧火做饭。胡小胡也跟进屋,洗一把脸,喜滋滋地看上几眼刘草,手就在她的身上摸摸捏捏的。刘草推开他继续忙碌,胡小胡咽口唾沫,嘀咕一句:看晚上咋收拾你。

胡小胡一摇三晃地从家里走出来,戴上墨镜,又点上卷烟,神情自得地在村街上晃来荡去。有收工的农民从地里回来,见到他就打招呼:小胡,下班了?

他就朗声地回答:下班了。二哥咋样啊,当农民累不累?

被喊作二哥的人就羡慕地说:干农活哪能和你上班比?你活得多滋润啊。

胡小胡用很优越的表情笑一笑,抬起手,斯文地弹一弹烟灰,冲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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