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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乱葬岗()
我们娘俩没等我爹回来,草草吃了早饭,收拾了一些换洗得衣服,便准备朝我姥姥家出发。
可是还没等动身,孙老蔫和狗剩他爹就来找我娘,而且故意把我支开,不让我听见他们得对话。
说了好半晌,我娘回来后的眼神都有些惶恐,眼角有些湿润,那是哭过眼泪留下的痕迹。
“娘怎么了?”
“没啥,天赐咱们娘俩不去你姥姥家了。”我娘有些哽咽,似乎不想多说什么,我也没多问。
深秋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对于昨天晚上后半夜究竟大声了什么,我心里一直很好奇,葛大壮那小子似乎也对于昨天晚上后半夜,发生什么事情颇有几分兴趣。
没等我去找他问清楚昨天的事情,他自己就找上了门来,“天赐那什么。赌注我就不要了,我有点事找你。”葛大壮有些神秘的说道,顶着两个黑眼圈,,很明显这家伙没睡好。
“什么事你说吧。”我有些鄙夷葛大壮,前一秒还以为这家伙良心发现,不给我一般见识,后一秒就像是掉进圈套里一样,心里别提多苦涩了。
“昨天晚上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葛大壮靠近我的耳畔,低声说着,但语气却很是严肃。
“村口的那棵大柳树倒了,露出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从昨天晚上后半夜开始,那里就不断传来厮杀声,还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声。”
听到葛大壮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加之昨天晚上后半夜我爹娘的种种不符合常态的变化,心里竟无形中笼罩了一层阴影。
“真的假的,你不会故意吓我,让我难堪吧。”我打趣的说着。那曾想一直给我嬉皮笑脸的模样的葛大壮,表情十分严肃,丝毫看不出是开玩笑。
“天赐你正经点,我认真的。谁骗你谁是乌龟王八蛋。”葛大壮郑重其事的保证道,他扭头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以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带血的匕首,递给我看。
“这是我爹昨天晚上跟着村长他们,在大柳树根里发现的,我爹说这把匕首可不简单是古物。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是偷听我爹娘谈话的时候才知道的,这把匕首,还是我偷偷从我爹埋在院里的坑里挖出来的”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是一把黑色的匕首,带着血迹,寒光闪闪,竟是和大黄在我家院子里狗刨挖出来的那把黑色小刀惊人的相似。
唯一的不同点,就是埋在我家的那把黑色小刀,略微比葛大壮给我看的匕首要大,做工方面也没有那些奇特的纹路。
“考完没有啊,快点给我,不然被我爹看到了,可有我的好果子吃。”葛大壮看着我发呆的模样催促着,生怕被别人看到这把匕首的存在。
“天赐你说我俩都快十八的人了。按理说也该走出这片大山出去看看了,一年到头除了掰扯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也就是和村里赶马车的郭大鞭子偷学几下武功,那老头死活不收我们两个,你说是不是有病啊。”葛大壮骂骂咧咧的,看着不远处赶着马车的郭大鞭子。
郭大鞭子也算是我们屯子里的异人,虽然已经年过花甲,大字不识一个,也没有娶妻生子一天到晚还是喜欢舞刀弄枪,对于他尊崇那个武士道很是着迷。
“天赐,天赐你说这郭大鞭子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或者是男人那一方面不行,可能是练的童子功,也可能从小为了练功,挥刀自宫了。”葛大壮越扯越远,将他从说书先生听到的,加上自己的语言,硬生生给郭大鞭子扣上一个太监的诨号。
“大壮你敢不敢晚上偷摸出来,和我一起去村口那棵大柳树哪里转悠一圈。”面对我的怂恿。葛大壮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用了一个特别让人想要揍他的表情说道。
“你是活腻歪了,我还没活过,要去你去吧,别拉上我。”他拒绝的很干脆,我有些吃惊,葛大壮有个葛大胆的外号,在村里传的很响,出了名的胆子大,大雪大雾天,一个人敢背着砍刀深入大山,这勇气我是没有的。
“天赐,你说这郭大鞭子会不会是外来人啊,你看吃的用的都和我们不一样,整个一怪胎,这老头估计是日本鬼子派来的间谍,我听我娘说郭大鞭子的信奉的那个武士道,是从日本来的。”葛大壮将全部精力都汇聚在郭大鞭子身上。根本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
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都抗日战争胜利二十多年了,哪里还来的日本鬼子,不过他这一句点醒了我,这个郭大鞭子的来历,整个屯子没有几个人说的明白。
包括我爹,甚至于郭大鞭子在光明屯生活的时间,远远超过我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村口的大柳树那里看一眼。
没等我动身,葛大壮就用手捏着鼻子,“天赐你家狗怎么这么臭啊!”我也闻到了大黄身上的恶臭。比起早上还有浓烈。
“汪汪!”大黄朝我们叫了两声,转身跑开,我有些纳闷准备跟过去,却被葛大壮拉住了。
“天赐你家这狗身上的恶臭,有点像腐肉的味道,绝对错不了。”
“还腐肉,一年到头你能吃上几次肉啊,谁家烧的还把肉都放坏了!”我撇了撇嘴,对于葛大壮的话没有理会。
出奇的葛大壮没有反驳我,而是跟在我的后面,追着大黄的脚步,我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中间走走停停,出了屯子都好几里路了,大黄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但是葛大壮来了脾气,说什么也要把我家的大黄狗追上打一顿,“哎呦,你家的狗吃什么长大的,一点都看不出累啊。”葛大壮叫骂着,脚步也慢了下来。
不过我们两个缓过劲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们两个都瞪大的眼睛,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地方我和葛大壮从来没有来过,虽说太阳已经升起老高,可后背还是忍不住的发寒。
“天…天赐…我们…走…走吧,这里是乱葬岗,我娘说这里死的人,都是孤魂野鬼…”葛大壮有些结巴的说道,胆子再大的人,在看到眼前一块块散乱的墓碑,残碎的尸骨也忍不住头皮发麻,更何况我们两个没经人世的小孩。
“汪汪!”就在这时,大黄又叫了两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着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涌,还是迈动了步子。
第五章 风水格局()
葛大壮有些吃惊的看着我,迟疑了一会,他咬了咬牙还是跟了过来,不过他手里多了一个东西,那把带血的匕首被他紧握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紧跟着大黄穿过了这片乱葬岗,眼前的视线顿时开阔了不少,只是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扑鼻而来,那股味道比起大黄身上的还要浓烈。
葛大壮和我都屏住了呼吸,深秋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按理说不应该有什么东西腐烂。
可是眼前的一切颠覆了我们两个的认知,一具具动物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叠在一起,腐烂的气味直冲九霄,腐烂的尸水成灰褐色从尸体上滴落着。
而大黄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它轻车熟路的避开这些腐烂的动物尸体,见我停止了脚步,又叫了两声,我扭头看了看面色苍白的葛大壮,他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跟过去。
这时候我也心生退意,不为别的,眼前的一幕已经让我胃里翻涌,强忍着才跟了过来。不过下一刻这个念头,我就打消了,大黄这狗通人性。
远不是普通狗能够比拟的,我给葛大壮递去一个眼神,示意他要不要一起去,他先是摇了摇头,后来拗不过我,只好妥协。
我按照大黄走的路线,巧妙的避开了这些腐烂的尸体,可是脚上穿的布鞋,却被尸水打湿,我捏着鼻子,逃命般的跑了过去。
都说山里的人胆子大,我的胆子可以说是吓大的,和葛大壮比起来,我还是逊色的,葛大壮的面无血色,紧握着那把黑色匕首。
好不容易才走了出来。一个低矮的山洞浮现在我们两个眼中,大黄钻了进去,我和葛大壮对视一眼,他摇了摇头死活不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约摸几分钟后大黄钻了出来,朝我叫了几声,我顿时哭的心都有了,葛大壮有些受不了,干呕了一声,转身就走。
我也无奈,看了一眼低矮的山洞,还是选择了止步,跟上了葛大壮的脚步,当我们逃命般的远离这片乱葬岗后。葛大壮才如释重负的说了一句话。
“朱天赐你活腻歪啦!”他表情凝重。很是生气,对于我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怒骂道。
我没有反驳,好奇心害死人,的确如此,只不过现在对这句的含义,理解更为透彻。
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模样都比较狼狈。所幸我们都平安回归,我和葛大壮说好。忘记今天所见的东西,又找了一处干净的小溪,顾不得溪水冰冷,跳了下去,将身上的恶臭洗涤干净。
“天赐你背上的胎记好奇特啊!”葛大壮平复了心情,指着我背上一块胎记问道。我也奇怪,从小到大这块胎记随着年龄越长越大。
而且形态也如同一片盛开的海棠花,唯一的不同就是色泽上的差异,它也在生长,我感受不到,我没有理会,一个猛子扎进溪水里,洗了个痛快。
许久之后。我们两个觉得身上的恶臭味淡化了,才哆哆嗦嗦的走上来,看着彼此冻得发紫的嘴唇,咧嘴一笑,回头看了看溪水,陆续有几条小鱼泛起了肚白。
我和葛大壮心里一阵后怕,古怪的看了一眼溪水里漂的死鱼,找了些枯叶干草点燃,将湿漉漉的衣衫炙烤了起来。
“天赐你说我们屯子最近越来越不太平。和那片乱葬岗有没有关系?”葛大壮若有所思向我问道。
我没有搭话,这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和葛大壮几乎同时站了起来,顾不得烤的半干的衣服匆忙穿上,快步朝着光明屯跑去。
一股浓烈的黑烟从村口冒出,许多穿着怪异服装的人,几乎人手一个拇指粗细的柳枝,不断地拍打着地面。
密密麻麻的黄色符纸挂满了村口倒下的那棵大柳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快快显灵,快快显灵!”孙老蔫一身黄色的道士袍加身,嘴里念念有词,在那棵柳树根下露出的那个黑洞,摆了一个祭台,模样有些滑稽的做着法。
手中的桃木剑不断挥舞着,当看到我和葛大壮风尘仆仆的样子,他停止了动作。几乎所有在场人都把目光汇聚到了我们两个身上。
“离火台,焚烧炉,九阳八卦,一离一生死。”
他念叨着,将目光转了回去,我和葛大壮识趣的站到了一边,看着孙老蔫的举止。
我娘看到了我,悄悄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这是光明屯祭祖的方式,而那些穿着怪异服装的人,都是屯子里葛姓还有孙姓的后人。
我有些疑问,从小时候就想要知道答案,可是我爹娘对这个问题总是三缄其口,我爹是这个屯子里唯一的外姓,我娘也是我爹从外面带回来的,整个光明屯朱姓仅有我们一家而已。
但有一点比较怪异,几乎整个屯子里的人,对我们家都很忌惮,我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就连我娘闲暇的时候,也只能够找冯老妈子聊聊天。
“娘?怎么没看到我爹?”我娘在听到我找我爹的时候,神色有些慌张,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话,却让我很难相信。
“你爹出远门了,以后家里的大小事务就归你管了。”我娘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有些湿润,当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只是随口一问,便将目光转向了正在做法的孙老蔫身上。
天色渐渐阴沉下来,没有夕阳的傍晚,有些昏暗,孙老蔫在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迈步走进了我家的大门。
“天赐,你过来,我有事找你!”孙老蔫是个直性子,不喜欢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道。
“孙爷爷你找我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闯了什么祸!”他一瞪眼,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心虚。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且问你,你爹埋在院子中的那边黑色小刀,你可见过?”
“见过怎么了孙爷爷?是大黄无意中挖出来的,我看了一下又给埋了回去。”我无辜的说道。
“果然是这样,那把刑刀沾染了你的阳气,导致阴气外泄,阴阳失衡,光明屯维持五百年的风水格局被打破了。”孙老蔫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多问转身离开,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我愣在原地。
第六章 瘸腿老汉()
孙老蔫的一番话,让我有些云里雾里,不过他那句话点醒了我,当我回过神来后,孙老蔫只剩下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背影,在夕阳下慢慢拉长。
“汪汪!”大黄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身上并没有恶臭,可毛发还是湿漉漉的,朝我叫了两声,我怔了一下,猛然想起孙老蔫直接的话,在院子里找出昨天掩埋那把黑色小刀的地方,用家里割草的铲子,慢慢的挖着,诡异的是小坑边上大黄的爪子印还在,那把黑色小刀却不见了影踪。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从早上吃饭到现在,几乎没有见到我爹的影子,再加上我娘支支吾吾的解释,我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这个时候,葛大壮神色有些慌张的朝我家走来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有些诧异,巧的是狗剩,三胖他们居然都在葛大壮的后面。
我意识到了什么,走了过去,果不其然,我轻信葛大壮,他答应我不说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了狗剩和三胖。
“葛大壮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面对我的质问,葛大壮有些惭愧。低头不语。
“朱天赐,你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看把你能耐的,不就是会点花拳绣腿吗,有本事和三胖他哥比划几下。”狗剩语气淡然,字里行间流露出对我的不爽。
“孙狗剩你皮痒了是吧!你不服来试试!”我这人一向如此,和我爹唯一的不同,就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从小就被我爷爷灌输着,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的思想,而不是我爹那样选择忍辱负重。
被我这么一吓唬,狗剩顿时就怂了,他从小到大没少挨我的拳脚,只是嘴上逞能罢了。
三胖看了看我,蹙了一下眉头,之所以叫他三胖,顾名思义就是胖,我们屯子里葛屠夫的儿子,因为他家做的是杀猪宰羊的买卖,再加上他就是唯一的独苗,被家里的老人当成宝贝疙瘩,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被他化成了这身上两百多斤的肥膘。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快点回家,天黑了少在外面转悠,这几天屯子里不太平了!”是葛大壮他爹,板着一副脸,走了过来。扭着葛大壮的一只耳朵,将他拽走。
“爹,你干啥啊,给我留点面子,我都多大了你还扭我耳朵!”葛大壮很不情愿,在我们三个注视下,被他爹生生的拽了回家。
“说吧找我什么事?”我装楞一脸无辜,反正葛大壮被他爹拉走了,我的顾虑就少了很多,干脆死不承认。
“你等着!”撂下这句话,狗剩和三胖讪讪的看了我一眼,朝着村口走去。
夜色如墨,我草草的吃了晚饭,躺在床上,觉得身下有些硌得慌,才猛然想起被我放在口袋里的三枚铜钱。
我将三枚铜钱摆在床头上,想要仔细端详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从我家院子后面传了出来,我侧耳一听,人不少至少十几个人,好像在商议着什么事情。
我蹑手蹑脚穿上了鞋,将门打开了一道缝看着我娘那屋,依旧明亮的灯光,有些迟疑,正在我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大黄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嘴里血淋淋的,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嗷…”大黄委屈的叫了一声,我借着手电的光,才发现大黄嘴角的血,并不是它嘴里流出来的,倒像是三胖家里经常杀猪的猪血。
突然一阵怪风毫无征兆的在屯子里肆虐开来,一直在村口蹲守的孙老蔫,原本古井无波的脸色,在风起瞬间就变了,他佝偻的身子挺得很直,看向老柳树根旁的黑洞。
“想不到,我结合葛孙二族的气运,还是压不住,阵眼一破,光明屯名存实亡!”孙老蔫面如土色,喃喃自语。
“无量天尊!孙大海别来无恙啊?”一声突兀的声音,如同黑暗中的一点光亮,让原本绝望的孙老蔫,心里燃烧起一丝希望。
“大师你回来!”孙老蔫如同枯木逢春,枯老沧桑的脸,此刻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只不过当他心神镇定的时候,眼前却空无一物。
“孽障!”孙老蔫大骂道,只见的涌动的黑气,从柳树根下的洞穴中疯狂涌出。
柳树上贴满的黄符,散发出氤氲之光,犹如昙花一现,被黑气所吞噬,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风止了,一道血箭涉及面了漆黑的洞穴之中,一个风烛残年,身上衣衫褴褛的老瘸子,悄然声息的出现在了光明屯的村口。
“屯于村不同,猫和狗不容,你这光明屯是时候改个名字了,固守传统的确没错,但不知进取,思想迂腐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那声音如同九幽地狱而来,冰冷没有一丝感情色彩。
这个时候,巨大的动静吸引了很多人前来,庞大的气运再次镇压了这个作祟的洞穴。
大黄咬着我的裤角,将我拖拽出来,走了约又百米,就看到村口人头攒动,火光通明,我好奇心起,拍了拍大黄的头,大黄松开了嘴,快步朝着村口跑去。
“呵呵,你们孙家,葛家当真是好手段啊,当年我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真当我朱氏一族泥捏的不成!”孙老蔫不敢搭话,双腿跪在地上,任由着瘸腿老人谩骂。
“孙大海我不在的这些年,光明村居然改成光明屯,真真是可笑至极,一字之差你差点让这个村子人给你陪葬!”瘸腿老汉越说越气,手中的拐杖扬起,正准备朝孙老蔫身上打去的时候。
一道倩影挡在了他前面“不许你打我爷爷!”宋静桐扑闪着的两个大眼睛,清澈单纯,凝视瘸腿老汉。
“你们孙家后生都死绝了?让个小女娃出来?”所有人沉默着,没有搭话,这时候大黄不适宜的叫唤了两声。
那瘸腿老汉在看到大黄的瞬间,眉开眼笑,“老伙计这么多年了,你可还好!”说着他伸出干枯的手掌抚摸了一下大黄。
这时候我愣了,大黄从不和生人接触,即使葛大壮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