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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下了新野和宛城之后,平生并没有进行任何的军事行动。
虽然他也很想奇袭许昌,毕竟于禁将许昌城内的精锐全部调拨走了。
可是他也很清楚,哪怕是临时征集起来的士兵,在曹操手中所能发挥出来的力量,也绝对不容小觑。
稍有不慎,眼下的大好局势将被彻底的扭转。
而时隔多日,曹操也定然知晓新野和宛城被攻陷。
只是这位兵法大家,却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连哨探都懒得派出来,完全就是一副坐观其变的姿态,实在是令平生捉摸不透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然而有一dian平生却是可以肯定的,曹操暗中肯定在进行着雷霆一击的密谋,一如头ding那阴云密布,淫雨靡靡的天空,深邃而又幽暗,给人一种莫名的沉重压力。
“还是没有消息吗!”
平生站在新野太守府中,昂首眺望着苍穹,雨珠如帘,急骤而又猛烈的敲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卑微的水花,于眨眼之间又泯灭于大地上,仿若那不可抗争的命运。
“没有!”
花索静静的站在平生身后,脱下身上的蓑衣,道:“西凉没有任何的动静,马超依旧驻守阳平关,压根就没有兵发西凉的意思!”
“为什么会这样!”
平生闻言,转身看着花索。眼中充满了迷惘和失落:“如今肥遗应该早已抵达成都,将我军的计划向刘备和盘托出。
且伯父也亲自写信交予刘备,阐明北伐计划的关键。
使马超兵发西凉,利用他在西凉被尊奉为神威天将军的威名,定然能够一呼百应,拉拢起一支西凉劲卒。使武威、天水、安定等地陷入战乱纷争,继而向长安求援……”
“也许,主公是顾忌马超吧!”
花索解释道:“毕竟马超那人的名声实在是不好,曹操以他父亲和亲弟为人质,他依旧举兵造反,致使家人被杀。”
“后来兵败,投靠张鲁。奉张鲁之命攻取成都,却又再次倒戈相向!其反复无常,无情无义的个性。实在让人不屑。”
花索断言道:“主公或许是怕他掌控西凉之后再次背叛,所以才不敢让他单独领兵出征西凉。”
“不,刘备并不傻!纵使马超能够在西凉拉起人马,可是他也无法筹备所需的军粮,关键的军粮还需要汉中支应。”
平生冷静分析道:“若是马超敢有反意,刘备只需命人死守阳平关,掐断他的粮草补给,到时候曹操自会出手收拾他。
北方曹操已经是他的死敌。若是再背叛刘备,天下将无他的容身之地。这一dian不仅刘备清楚。马超这位枭雄也是心知肚明的!”
平生心存疑虑道:“怕就怕肥遗那个祸害瞒着不报,且伯父差人上报刘备的书信,也被半路拦截,那才是真正的大患!”
花索半信半疑道:“可是他们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天空陡然划过一道闪电,撕开了漆黑深邃的苍穹,照亮了平生那张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颊。
“而今荆州一系的将领。魏延为汉中太守,镇守汉中要地。黄忠为后将军,官位与伯父平等。荆州系的武将隐约已有与咱们冀州系分庭抗礼之势。”
“若是伯父此番进军受挫,威名受损,亦或是身负重创。那么你觉得接替他镇守荆州的会是谁?”
“前将军关羽,后将军黄忠,左将军马超,右将军张飞。主公绝不可能将马超外放到荆州,那么有那个声望,有那个能力接替的人只有黄忠和张飞两人。”
“两人之中张飞性格暴虐,不适合独守一方,那么只有……”
平生伸出手,接住那些从天而降的雨珠,冰冷的触感瞬时在他掌心蔓延开来,而如同珠玉碎裂开来的水滴,沿着他的指缝悄然的溜走,仿佛那不可捉摸的命运,可以预见却无法改变!
“不错,黄忠本是荆州人氏,年事已高,且无后人,对刘备更是忠心耿耿,不会有背叛的嫌疑。差他镇守荆州,再派几个得力的助手可谓顺理成章的事情。”
平生长吁,道:“而待到黄忠逝世,他的助手将名正言顺的接替他成为荆州的主事人!
到时候荆州一系,文有诸葛亮、蒋琬等辈纵横朝堂,武有黄忠、魏延之流据守一方。无论是冀州系还是益州系的文武官员,要么就只能俯首称臣,要么就只能卸甲归田了!”
“可是,战阵之事,关乎的是国家存亡,诸葛亮也算是一代人杰,怎么会拿这种事情来……”
“三花,听过诸葛亮的隆中对吗!”
平生自顾自的呢喃道:“其中有一句是这样说的: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
“如今荆州军已然攻取了宛城,那么他隆中对中的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又在哪里?”
“若说汉中兵力疲乏之类的屁话,那么难道连一dian供给马超,让他出去祸害西凉的粮草都拿不出来吗!”
“这,这……”
花索哑口无言,只觉心中有些憋闷。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所谓的政治,之前还以为平生是在等待关羽大军攻克襄阳,前来会师。
而今才算明白,他真正在等待的,并不是关羽的音信,而是成都刘备的动向。
“三花,其他人我信不过。在我们之中,除了长恭,你的速度是最快的,甚至比起老黄还要快上几分。”
“所以我想让你星夜赶路,将我的全盘计划亲手交托给刘备,相信他定然会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平生慷慨激昂的说道:“到时以西凉马超为假象,吸引长安发兵援救西凉。”
“再以宛城和新野的兵势动向,以及潜伏在陆浑的王令公制造出来的假象,让曹操以为我们真要按照诸葛亮隆中对所说的那般,东攻洛阳。”
平生意气风发,豪气万丈道:“在他们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洛阳时,我再亲自带着**营,从子午谷进军,挥戟直取长安!”
“只要取下了长安,武威、天水、安定等地都将成为囊中之物。到时退可据守关中之地,如强秦般虎视中原,进可横流**,肃清宇内!”
平生正说得热血沸腾,大有指dian江山,挥斥方遒之气势,回首忽然看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的宋史,道:“伯父那边可有消息!”
“有!”
宋史的眸中有微不可查的精芒闪过,道:“江东孙权遣人为其子向关将军求娶凤儿,被将军严厉斥退。”
“还有,江东的吕蒙病重,回建业养病,接替他都督之位的乃是名不经传的书生陆逊!”(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水淹七军()
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接连下了好几天,像是永远都不会停歇一般。小⊙
于禁的帅帐之中,雨水沿着高处往下渗漏,将他的帅帐弄得潮湿泥泞,宛如一处沼泽。
然而于禁却对自身所处的位置不闻不问,双眼直直的盯着案几上的那dian豆大的火光,思绪也回到了几年前的那场滔天大火里。
那座酒楼,是他刎颈之交的生死兄弟所有。
时至如今,他已然忘记了那位兄弟在战场上救过他几回。
只记得他战功赫赫,却又不屑于朝廷封赏的富贵爵位,甘愿当一个没有什么身份地方的商贩,在许昌那种富硕繁荣的地方,安安乐乐的过完他的一生。
起初他还为他的兄弟感到惋惜。
拥有天下无双的武艺,自该成为叱咤沙场,开疆拓土,平定乱世的名将,怎能如此糟蹋自己的青春岁月,让明珠蒙尘,宝剑匣藏。
只是当看到他们一家子,无忧无虑的过着远比自己幸福快乐的日子时,他又觉得那兄弟的选择是对的,功名利禄,或许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只是,当他在皇宫中,看到那兄弟因为刺杀曹操而被射成了刺猬时,心中的痛苦和绝望是如此的汹涌,如此的狂热,几乎将他的灵魂,他的理智全部淹没。
是他一支一支,亲手将那兄弟身上的箭矢拔出,堆在地上,高足有一尺。
当他亲手将兄弟的尸体交还给他妻子时,时至如今,他依旧还记得那女子的眼神。
仿佛天塌下来一般,仿佛世间之事再无任何可以眷恋的,一对本该是神仙眷侣的男女。缘何落得如此的下场!
他不甘,不忿,恨不得死去的那人是自己!
可是他又无奈,无力,毕竟再是仇恨,再是怨憎。他也无法谴责曹操。
这件事情上,曹操并没有半dian的错误!
只是,只是……
他万万没有想到,曹操竟会那么的狠毒,连他兄弟的老母和幼子都不肯放过。
有道是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
曹操治理北方,治理许昌。其能力、其心胸,有目共睹。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曹操竟会如此狠毒,害人之亲,绝人之祀!
看着案几上的那dian豆大的火光,于禁仿佛看到了当初许昌的那场大火,熊熊的燃烧着,如此的猛烈。如此的疯狂,将一切的东西、生命。化为灰烬!
依稀还记得自己到达酒楼时看到的景象,亡天的杀手被他当场击毙了九人,其余的分散逃窜,只留下满地的灰烬,和一副烧得无法辨清容貌的老者尸骸给他。
当时他真的恨不得提起青州劲卒,杀入曹府。
可是他却很清楚。那时并不足以成事。青州劲卒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可是他们更加忠于曹操。
若是下达了攻击曹操的命令,真的很难猜到会有几人肯服从命令。
“如今秋雨绵绵,汉水水涨,正是适宜水攻的时节。而且荆州军已然移居高处。伐木打造战筏,其用意昭然若揭,身经百战的你,不可能看不出关羽的用意!”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于禁麻木的转过头去,借着案几前的灯火,瞅着那道浑身包裹在黑雾之中的身影,讪笑道:“哦,原来是贾诩贾先生啊!不知先生到此,有何贵干!”
“凡军好高而恶下,贵阳而贱阴,养生而处实,军无百疾,是谓必胜。丘陵堤防,必处其阳,而右背之。此兵之利,地之助也。”
贾诩沉声道:“孙子兵法你并不陌生,而今你为何选择地势如此低洼,且置身汉江改道之所,难道你就不替那些跟随你的兄弟着想!”
“一旦关羽掘江放水,你的七军将尽成鱼鳖!”
“那又如何!”
于禁慢慢的抽出随身的佩剑,冷冷的盯着贾诩,道:“你不在曹操身边呆着,跑到我这里来,到底有何贵干!”
“你以为你的言行一直没人关注吗!好几次我都在丞相面前提醒他,说你已有反意,可是丞相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如既往的重用你,甚至将许昌所有的兵力全部交托给你。”
贾诩的声音,难得的带上了几分愠怒:“而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于禁冷声道:“曹贼,无情无义,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你还在记恨当初的事情!”
贾诩叹了口气,道:“亡天是我一手掌控的,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诉你,平生酒楼的事情,不是出自我或者丞相的意思!
亡天被人混入,而今我已经查明了是谁在背后搞鬼,且很快就能将他们剔除出去!”
于禁冷冷的盯着贾诩,道:“事到如今,还重要吗!”
“还有挽回的余地!身为将军,难道你就不想堂堂正正的跟名震天下的关羽一决雌雄吗!”
“我是汉臣,不是魏臣!”
于禁义正言辞的说道:“高祖曾定下律令:非刘氏而王者,若无功上所不置而侯者,天下共诛之。曹操非刘氏而称王,难道不该诛吗!”
“先是称公、接着称王,而后他又该称什么!我于禁是悍天剑宗剑神王越的弟子,是汉室亲封的将军,捍卫汉室的天下,是我一生的使命!”
“高祖定下的律令,那么我且问你,嬴政难道不曾定下造反者所要面临的刑罚吗!刘邦窃取了嬴政的天下,你可曾看到他为此受到刑罚?”
“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天下纷争,能者窃国者为诸侯,非但过去的刘邦、项籍等人如此,而今的曹操、刘备、孙权又岂能例外。”
贾诩声严色厉的辩驳道:“谁主天下,对你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罔顾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数万青州劲卒的性命!”
贾诩从怀中掏出一块竹简,扔到于禁面前,道:“你若是真的看不惯曹操,大可带上家小去投奔刘备,曹操绝不会阻拦你。可是数万青州劲卒是无辜的,我必须将他们带走!”
于禁借着暖黄的灯光,仔细的瞅着竹简上的字眼:“鱼已入彀,是否收网……”
“不错,那条鱼就是你,于禁!”
贾诩笃定道:“这是我通过百般的排查,从徐庶那里找出来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设下的局,为的就是让你倒戈叛曹,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出水淹七军的好戏!”
贾诩叹息道:“收手吧,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于禁苦笑着盯着贾诩,声音却被外面那海啸山崩的巨大呼啸所淹没。(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血战樊城()
樊城,此刻完全成了一座水中的城市。︽︾,∽。∷。▼o
古朴苍老的城墙,半淹于水下,水上则是纵横交错的战筏,载着荆州军的士卒,往来穿梭,不断的对樊城发起了攻势。
漫天的瓢泼大雨,虽是不利于荆州军的进攻,然而同样也不利于魏军的防守。
荆州军借着水势的高涨,大大的消弭了樊城城高墙固的优势,彼此射出的箭矢,在狂风骤雨之中都失去了准头,杀伤力也同时大打折扣。
然而荆州军却借着魏军的箭矢,无法对他们造成太大的杀伤力,以及魏军无法使用火攻的空档,强行驱使着战筏冲向了城墙,往城墙抛出钩爪,几个起跃之间就跳上了城墙。
尤其是一些身手敏捷的将士,更是直接跳上城墙厮杀,给魏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鲜血,从敌人的脖颈间高高的喷出,洒在曹仁的铁甲上,很快又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
曹仁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砍死的第几个荆州兵了,只记得手中的大刀是他今天换上的第三把。
“咻……”
纵使风雨再如何的狂暴,依旧无法掩饰那一声隐约如龙吟的咆哮,曹仁在将眼前的一个敌将砍死之后,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惊悸来。
当下凭着直觉,将手中大刀竖立胸腔,反身格挡。
“锵……”
曹仁同样是沙场悍将,只是当接下背后射来的那一箭时,依旧感到气血翻涌,双手酥麻。
那一支带着无尽雷霆,犹如青龙张牙舞爪而来的箭矢,是如此的势大力沉。撞得他手中的大刀险些掉落。
且刀背竟然在箭矢的凶猛撞击下而碎裂,箭尖依旧刺破了铠甲,扎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虽然并不致命,却着实让曹仁出了一身的冷汗。
曹仁拔出了那支箭矢,无论是箭头还是箭杆,所用的材料都是普通的货色。
然而能够以这种普通货色击断自己的佩刀。击穿自己的铠甲,足以显出射箭之人的超凡脱俗。
即便没有开口询问,曹仁也知道射箭之人是谁:“武圣之名,名不虚传!”
此刻并不是惜命的时候,即便明知自己不可能战胜,曹仁依旧昂着脑袋放声嘶吼道:“关羽,匹夫!有本事就上来一决高下!”
“铛铛……”
回应曹仁的并不是关羽的箭矢,而是一片清脆的鸣金之声。
“荆州军退了……”
失去了城高墙固的优势,魏军的抵挡变得十分的吃力。
再加上荆州军是携水淹于禁七军之威势而来。士气高昂,战意冲霄,几度险些冲开了樊城的防御。
而今听到荆州军自主撤退的消息,城墙上的魏军不由的放声欢呼起来。
“唔……”
曹仁口中闷哼一声,狠狠的拔出插在胸前的另一支箭矢。
那是关平趁着曹仁不注意时射来的暗箭,幸运的是没有射中要害,否则曹仁也坚持不到现在。
“伯父,怎么办。若是荆州军再发动一次攻击,我们可就真的抵挡不住了!”
曹仁看着身旁的夏侯楙。对于自己的这个侄子,他十分的不喜、不屑。
尤其是关羽当着满城军士的面,报出他们兄弟两人的太守身份,质问他是否当真时,他真的很想矢口否认。
毕竟承认他们的身份,等于是让城中的军士知晓新野和宛城已经沦陷了。对于士气的打击可谓是致命的。
只是他再不情愿,也只能捏着鼻子,忍着恶心认下了。
这是夏侯惇的两个儿子,若是他否认,可以肯定的是。等待他们两的将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一下子折损两个儿子,对于他的族兄夏侯惇来说,那将是一种无法承受的痛苦。
所以,每当看见夏侯楙和夏侯充时,曹仁都像是看到了一团冒着热气的粪便,甭提有多厌恶和恶心。
奈何这兄弟两人,完全不懂得察言观色,偏偏还不停的在他面前蹦跶,更是将他气得青筋乱跳,火冒三丈。
夏侯充赞同道:“是啊伯父,于禁被擒,庞德被斩,新野、宛城被攻陷,许昌已经派不出援兵了,我们坐守死城,早晚会被擒杀的!”
“闭嘴!”
曹仁狠狠的甩了夏侯充一个耳刮子,直接将他的门牙也给抽没了,胸中的那股怒火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令他双眼都快冒出火花来。
“伯父……”
夏侯楙不明白曹仁为何突然变得这般的暴怒。
只是当他顺着曹仁的目光望去,看到周遭那些因为听了夏侯充的话而变得更加颓废,宛如死了爹娘一般的士兵时,顿时明白他的大哥刚才说了多么愚蠢的话。
“你们也是跟着平生一起长大的,吃着同样的饭,喝着同样的水,怎么养出来的人,差别却是那么的大!”
曹仁冷冷的看着面前两个恨不得将脑袋低到胸膛里的人,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