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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的指责，他真正在乎的是幕后的主使，如果是想骗钱的那一切好说，对待无赖用最无赖的方式就行，可如果真是书院那帮他还素未谋面的书生在搞鬼，王素不介意用比对待无赖更无赖的方式来以牙还牙。
说实话他们的这种伎俩算不得多高明，王素的目光扫过那些叫嚣的人的面孔，清一色的**模样，这些人真是无聊。
王素拉着林婉君的手准备离开，人群中立马有数十道身影涌到了身前来。
“**够带种啊，你婆娘打了人**还有理了，我操你”那名带头找林婉君麻烦的小**掸掉身上的灰尘，骂骂咧咧的表达着他的愤懑和不满。
“你再骂一句试试？”王素回过头皱着眉头盯着那小**的眼睛，声音认真而冰冷。
“我我你打了人就想走，总得给个说法呗，阿婆被你婆娘打伤了你说怎么办？”那小**自认为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类，凶神恶煞的人他见过很多，可对面那个少年书生冰冷的目光却让他感受到了好多年不曾有过的恐惧，结巴了半年终究是没敢再骂出来。
“嗯打人了确实不好，你说怎么办？要钱还是见官？”王素语气平淡的说道。
“额”那无赖似乎也没料到王素不做辩解，他居然不做辩解，剧情似乎不该这么发展的啊，一时间无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目光空洞，神色茫然，怎么可以这样呢，怎么可以这样呢，说好的反驳呢，说好的怒极而动手呢，这该怎么办？
无赖扬起头，茫然的望向人群
“怎么回事？这里发生什么了？”就在这时，人群外恰巧有几名书生模样的少年人走来，他们的声音响起，人群自然而然的让出一条通道来。
围观的群众里面立马有人七嘴八舌的上前去把事情的经过告知几名少年，少年听着还不时的望望那无赖、林婉君和王素，最后大概是了解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之后便蹲下去看那老妇伤的如何。
“相公，真的不是我”林婉君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身体本来就不舒服，出来买个早点结果刚出家门就遇到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妇过来推搡她，还没等她搞清楚是什么情况，老妇便倒在了地上大喊着说自己推到了她，紧接着便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过来拉住了她，非说她打伤了那老妇她早就委屈到了极点，幸好王素在此时赶来，心也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我知道，有我在，没事的。”王素拍了拍她的手背温柔一笑。
“在下鹿弥书院王宗礼，按大家的说法来看这事儿似乎是兄台你的不对啊。”蹲下查看那老妇伤势的少年站了起来，他的眉头皱了皱，目光落在了王素的身上。
第087章 当街打人（）
呵，果然是这帮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家伙。
王素望了望那名叫王宗礼的少年，少年看起来与他年岁相仿，看穿着应该是富家子弟，其实无论是这个名字还是这少年王素都有些印象，昨日的宗族大会上王素本就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隐约记得下午祭祖的时候这少年人似乎也在场，或许是想到了那些无聊之人所思的无聊之事，王素的嘴角不自觉的有些上扬。
“咦我看兄台有些眼熟，你是立仁兄？”不待王素开口王宗礼故作惊讶的问道。
“正是在下。”王素点了点头，平静的回答道。
“我说怎么那么眼熟，”王宗礼笑了笑过来拍了拍王素的肩膀，“既然是立仁兄那我看这事儿八成是误会，你们眼花了，立仁兄可是道济府的天才，县试时候的四甲童生他不可能会动手打人，他的娘子更不会出手打人，大家散了吧，散了吧都是误会。”
王宗礼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给那手足无措的无赖使了个眼色，无赖平日里打架斗狠都是一把好手，可一直都不是什么聪明人，今日他却意外的读懂了少年的那个眼神，对此他兴奋不已。
“宗礼少爷，我可不问他是不是什么天才，读书人是了不起，可做人要有素质，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读书人就能无缘无故打人，读书人就能打了人还不赔礼，我常乐被打了无所谓，阿婆被人打，我不服！”
“我们也不服！”
“严惩这书生。”
“外来的乡巴佬还学人家欺负人拉他去见官。”
“这里可不是武宁那样的小地方，给他点颜色看看。”
人群中传来七嘴八舌的吵嚷声，弱者从来都会被人们给予给多的同情，地域上的歧视也古来就有，那叫常乐的无赖一席话明显是点燃了围观群众的怒火。
王素的目光从周围所有人的脸上扫过，冷笑一声认真的问道：“你们见到我家娘子打人了？”
王素的声音冰冷无比，一时间围观的众人居然不知该如何回答，王宗礼厌恶望了人群中的几名无赖几眼，最后把目光重新投给了常乐。
常乐伸了伸脖子，大声道：“我看见了，就是这女人打伤阿婆的，敢做敢当好不好，你自己出来说！”
“我没有！”林婉君无故被人诬陷，气愤不已，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出口反驳道。
“你别想抵赖我看到是你了，你这个恶毒的死”常乐一句话还没能说话只觉一只拳头迎面而来，剩下的话便被堵在了嘴里，合着鲜血吞进了肚子里。
“我跟你说过不要再说脏话的。”这只拳头自然是王素的，他本可以克制，可常乐的举动让他很不爽，大不了就撕破脸，这般无聊的家伙安逸的日子要是过够了王素不介意给他们找点乐子，陪他们好好玩玩。
“你看，我说了你不听，非要让我动手提醒你，现在记住了吗？”
常乐被王素这一拳打的有些懵，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没料到这书生会动手，更没料到这书生一拳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他坐在地上茫然的用袖子擦着鼻子里流出来的血。
同样茫然的还有围观的群众和王宗礼，他们都没想到王素的脾气居然会如此火爆，哪里有一分读书人的样子，真是真是嚣张至极！
“你凭什么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大家一起上，打死这外来的乡巴佬！”
这时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围观群众的怒火立马燃烧了起来，场面瞬间失控，人群中无数地痞**冲在了最前面，这家伙居然敢打他们的老大，管他是什么狗屁书生，打了再说！
不过很快他们就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行为，因为他们发现那个书生刚才打他们老大的那一拳并不是巧合，而是他真的很能打，只是一个照面，冲在最前方的几人便被掀翻在地，书生脚下没有动一丝一毫，冲上来的人全尽数被他打倒，后面的人终于是意识到了不对，这才慌慌张张的停住了脚步，惊恐而又愤怒的盯着那名毫发无损的书生。
忽然，那名书生向前动了一步，众人被吓得连连倒退，结果可能是最前面的人退的有些快，也有可能是后面的人退的慢了些，总之就在王素朝前迈出去一步之后人群像是多诺米骨牌一样倒下去一大片
这群胆小如鼠的无赖王素顿了顿走到了那倒在地上的阿婆的身边认认真真的问道：“阿婆，你说实话你是怎么摔倒的？”
“她推的”那名老妇是柳衣巷一带出了名的恶妇，先前有人找她演一场戏，然后就有钱拿，对方出手阔绰，她自然也就欣然接受了她望着书生那张干净而又清秀的面孔不由得有些害怕。
“阿婆啊，你可以想清楚了再回答。”王素适时的提醒道。
“她也可能是我自己摔倒的”
“哦，那有没有哪里摔伤，你想好了在回答。”王素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我的胳膊摔断了，可以不去见官，但是你们必须赔我钱！”阿婆像是想起了什么，望了望站在人群里的王宗礼语气强硬的说道。
“我以前跟人家学过一些医术，我先帮你看看具体伤的厉害不厉害，”王素蹲下去将那老妇扶了起来，手掌在她的胳膊上捏了捏，接着道：“阿婆啊，我看你是搞错了，你这根本就没有骨折啊，胳膊好好的没有断真正断了应该是这样的，你看”
“咔！”
“啊”
老妇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抱着耸拉的胳膊哀嚎不已。
“我就说了吧，你刚才没骨折，也没摔断你还不相信，现在信了吧。”王素将老妇拉过来皱着眉头自说自话道。
“咔！”
又是一声响，老妇的耸拉的胳膊回到了原位。
“宗礼啊，谢谢你的欢迎方式，我很喜欢，鹿弥书院果然很不一样”
王素牵起林婉君的手，从隔壁的早点摊上买好了稀饭和油条，向着柳衣巷走去，走了几步他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柳叔，受伤的人你帮着处理一下，我回家吃早饭。”
第088章 院长的态度（）
一直没有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柳管家摇头一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和几名王家府上的下人一道走了过来。
其实他和王素几乎是同时到达事发地的，只是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旁观者，这种小伎俩自然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的，他之所以没有过来帮王素和林婉君开脱关键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想要看看王素究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老实话王素的做法多少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够狠，够绝，够冷静！只是这份冷静与果决放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身上显得有些不搭。
这个少年有着完全高出同龄人的成熟和睿智。
“柳叔他”见到柳管家走来，王宗礼自知躲闪不开，便慌忙开始辩解。
“宗礼少爷不是该在书院里读书吗？参合这等市井小事也不怕辱没了王家的名声，收敛点，回吧，有什么不服气的自己找院长说。”柳管家望了眼王宗礼和常乐几人，眉头微微皱起，上位者的威势在瞬间爆发了出来。
这个巷子叫柳衣巷，这条街叫柳堂街，这个巷子和这条街皆是柳家的产业，可以说这条街和这个巷子里的人都是柳家的，王宗礼可不会自作聪明的认为他的那点小伎俩能够骗得了柳管家，对柳管家拱了拱手之后狼狈的和几名少年匆匆离开了现场，至于常乐几人自然也不敢继续胡闹，也灰溜溜的离开。
至于那名恶妇，她似乎是有些不满，站在街角骂骂咧咧，连柳管家的面子也不给，对于这样的人柳管家也并没有在意，只是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后来听说那恶妇当时骂了会儿便回家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人听她说过话，因此柳衣巷倒也少了些闲言碎语，让住在这里的人清净了不少，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柳管家，现在还要不要去接立仁公子？”跟着柳管家一道而来的下人疑惑的问道。
“人家生咱们气呢，先回府吧，等他气消了咱们再来也不迟，书院的这帮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柳管家望了望巷子里紧关着的那扇门，撇撇嘴摇头说道。
“呵，这小子脾气倒是不小，出手也够狠，不给别人留退路也不给自己留退路啊，抛开公主殿下那层关系，这个王素倒真是个人才。”
王家府上深院里，王凯南听完柳管家描述的早上发生的事情之后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比起书院里的那些不争气的孩子来的确是要成熟一些，只是他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柳管家仔细斟酌着自己的语言，道出了他的想法。
“老柳呀，你我又不是什么外人，你有什么说什么就行，在我这里不要藏着掖着，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王凯南端起水壶倒了两杯水，递给柳管家一杯，柳管家躬身双手接住。
“是，老爷，”柳管家点了点头，将茶杯放到了一旁，“立仁无疑拥有着大智慧，又有勇有谋，数十天前的那场大战他所展现出来的战力比起一般士兵要强的多，他在琴棋书画上的才能就更不必再提，可以说他是一名难得的天才。”
“不招人妒是庸才，王素不是庸才，嫉妒他的人肯定大有人在，书院有，王家也有，他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显得过于偏激，如此一来等于是完全和书院和王家的子弟撕破了脸面，我担心他日后在书院很难站稳脚跟啊，才智固然重要，可他多少是孤傲了一些，看事情能够看透本质，为人上还是稚嫩了一些，当然家里的那些孩子们也是过分了，现在估计两边都还带着气，这时候要是让王素入学恐怕并不是特别好的时机。”
柳管家说完喝了口茶，垂手立在一旁。
“你呀，还是护犊子，那本不争气的东西早就该敲打敲打了，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你站在王素的立场上你会如何做？老夫倒觉得他做的没错，有些事忘了告诉你这个王素呀，他根本就没想过在凉州立足，鹿弥书院他还看不上，他要进书院的目的只有一个，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早晚都要争，这个时候撕破脸倒也没有什么不好，也好让那些不争气的东西早些做些准备，我没指望他们能赢，只是希望他们到时候别输的太丢人”
“另外，你派人到长安去查一查家里在长安做官的几个孩子，别再被人当枪使了还稀里糊涂，在长安城的他们爱怎么斗就怎么斗，如果把事情牵扯到了家里哼！”
作为一家之主王凯南的目光要深远的多，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可通过这件小事他却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当然他也希望这些是他自己看错了，是他自己想错了。
“这件事我们暂时不用管，王素的身体里不安分的种子，这粒种子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根发芽，这种不安分究竟会将他带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我无法预知，同样我也无法预知这粒种子会不会将他领入无底的深渊，长安那面逼的太紧既然我已经表了态，立仁便算是代表，明日再安排他入学吧。”
王凯南说完叹了口气，谁也不知道他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王凯南说的这些是柳管家不曾考虑、或者说是不敢考虑的，他能够明白自己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先前他的话里有偏向王家晚一辈孩子们的意思，他不知道老爷的这番话是不是对他暗示着什么，他不会问，只是先前很多盘算只得全部推翻。
王立仁是老爷的人，他的好坏直接关系到王家将来能够走到什么样的高度，与之先比他之前考虑过的所有家族内部的事情似乎都已经不再是事情。
“福祸相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爷不必多想，王家必将昌盛下去。”
“希望如此。”
第089章 收小弟（）
此时的柳衣巷却是另外一番光景，老人们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讨论着先前发生的事情，他们讨论的多是刚搬进来的那少年书生的果敢和无所畏惧，对于事件的本事却是说之甚少。
那些小伎俩偏偏普通老人还行，可居住在柳衣巷里的这些老人们有几个是普通人，他们早年为王家卖命，一生的时间里见过了太多的阴谋与伎俩，宗礼少爷的那点手法他们还真的是看不上眼，简直就是幼稚之极，既然如此，那何必再去讨论。
倒是那外来的少年，应该是个狠角色。
在巷子深处的有一户的房门此刻却是紧闭着，附近的老人们时不时的朝那扇紧关着的房门望上两眼，眼中多是好奇。
“相公，今天婉君又让你心烦了”紧关的房门后，林婉君满是愧疚的说道。
“哪里的话，几个欺生的地痞而已，你相公可是连妖怪都敢杀的男子汉，还会怕他们不成，别想太多，从明天我教你一些打人的本事，要是再遇到这样的情况直接打到他们害怕为止，也不看看是谁的娘子，太不长眼了”说起愧疚，王素自然比林婉君更甚，这一切的局势他远比这个小丫头看的更清楚。
“相公你可是读书人呢，别整天打打杀杀的，书上说这是莽夫的行为，有辱斯文。”林婉君小声嘀咕了一句。
“额别听书里面那些腐儒瞎说，你到底要不要学？”
“学什么？”
“打人的本事。”
“学！”
晚些时候柳管家过来了一趟，可能是担心王素夫妻二人所带的盘缠不够以致生活拮据，他递了些银两过来，其实林婉君先前在武宁做生意还是赚到了一些钱的，生活上自不会太过困难，不过对于柳管家送来的钱财他也是来者不拒，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再说这老家伙早上的时候跑在边上看热闹，要他一些钱应该也不算为过。
柳管家只字未提早上的事情，只是告诉王素两天后院长让他到书院去报道。
王素撇了撇嘴，这两个老家伙莫非是老糊涂了不成，他们真以为两天的时间就能平息书院那帮学生对他的敌意？
不过对此王素并没有什么异议，因为他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做，这件事情王素已经想了有一段时间，今天早上回到家里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某个契机，时机或许还不成熟，不过试一试总归并不是坏事。
傍晚的时候王素跟林婉君说了一声便出了家门，路上遇到那些下棋喝茶的老人王素礼貌行礼，像前几日无事时的散步一般，早上的事情对他像是忘记了一般。
王素的身影出了柳衣巷，老人们继续下棋喝茶，有的会为一些小事争的面红耳赤，早上的那件小事似乎他们也不是很在意。
数个时辰时候夜色已经像一张无形的大网一样将整座城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黑夜能够包容一切，**声色、杀人寻仇、玩弄阴谋这是属于夜的颜色。
在城东某处的一间年久失修的破庙里，一场不为人知的小阴谋正在悄然上演。
少年书生将一桶冷水尽数倒在了躺在地上的那名醉汉的身上。
“下雨了谁他妈刚朝老子身上泼冷水，老子干死”醉汉一个激灵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口中骂骂咧咧。
“清醒了没？”少年书生一提衣袖，“啪”的一声脆响醉汉的脸上挨了一巴掌。
醉汉平日里是何等威风，这几年里哪里有人敢跟他叫板，今天不但有人敢跟他叫板，还敢动手打他，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动手的这个书生必须剁手喂狗才行不对，这书生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啊。
醉汉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双眼，醉意散了七八分，待到看到那少年书生的模样之后脚下一个踉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