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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波特，你今年夏天住在他们家里，对吧？”下一秒，德拉科果然就把枪口转向了哈利，恶意地笑着：“那么请你告诉我们，到底是照片照得有所失真呢，还是他妈妈真的有那么胖？”
哈利如果再忍下去，他也就不是个格兰芬多了。他愤怒地反问道：“那你呢，马尔福？你－妈妈脸上的样子，简直像无时无刻地嗅着大便！她总是这副表情吗？还是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臭不可闻！？”
德拉科苍白的面孔上泛起了红色：“你竟敢侮辱我妈妈——”
哈利拽着罗恩，转身就走：“不然你就闭嘴，马尔福。”
德拉科愤怒地举起魔杖，没有经过多少思考，一道咒语就发了出去。他瞄得不够准确，魔咒擦过哈利的脸颊飞射－出去。但随后而来的就是一声巨响，一道魔咒从背后击中了他自己，德拉科只觉得浑身像是被火在烧灼，一阵剧痛过后，整个世界都变了。
刚才他对哈利发射魔咒时门厅里出现的尖叫声此刻全都戛然而止，像是喧闹的录音机忽然被按下了暂停。一片死寂当中，木头敲击地面的声音笃笃地传来。莫里亚蒂偏转过头，看见穆迪一脸阴沉地走下楼梯。
——德拉科被变成了一只白鼬。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德拉科和哈利看不对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发展到械斗的时候也并不是没有过，可是没有哪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德拉科是马尔福家的独子，即使马尔福现在已经被开革出了校董会，可他们依然在魔法界有着一定影响——可是现在，一名教授却对学生公然出手！？
斯莱特林们想得要更多一点。他们已经知道了穆迪的过往履历，知道他在打击黑魔法犯罪上有多么不遗余力，但穆迪现在不是傲罗，而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他所面对的也不是犯人，而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谁给了他这样的权力和胆子？邓布利多？这是想彻底地偏袒格兰芬多吗！？
“他弄伤你了吗，波特？”穆迪盯着哈利问道。
救世主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表现得不知所措：“不——没有——”
“我看不惯在背后攻击别人的人。”穆迪说着，表情狰狞扭曲，“卑鄙——肮脏——像个小丑——别碰他！”
他的魔眼猛地钻进脑袋，人也猛然转身。莫里亚蒂正弯腰抱起白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没人注意到穆迪的瞳孔有一瞬收缩了一下。莫里亚蒂脸上带着惧意和茫然，像是要被穆迪吓哭了一样，抱着白鼬呆呆地站在那里。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后，他更是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把他放下，小子！”穆迪大吼道，“背后欺负同学——这要让他得到教训——！”
“教，教授……”莫里亚蒂结结巴巴地道，眨了眨眼睛，眼眶里顿时逼真地蓄上了泪水，“可是——校规里没规定——教授可以用这种手段惩罚学生——”
穆迪的魔眼疯狂地转动着，一步一步地向着莫里亚蒂走来：“那么，校规里有提到允许学生暗箭伤人吗！放下他，小子，否则我将视同你为他的帮凶——”
莫里亚蒂感到怀中的白鼬正用爪子狠狠地挂住他的袍子，温热的身躯不断地颤抖。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刷好感的好时机，露出一副害怕但下定了决心的样子，一步不让：“教授——”
“霍格沃茨从来不允许教授以变形术的形式给予学生惩罚，变形术是一门精密的学问，一旦施展不慎，就可能造成终身的影响。而没人能保证自己的魔咒永不出错。”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夏洛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在了莫里亚蒂身边。他个子比莫里亚蒂要高，看起来也镇定得多，面对长相恐怖的穆迪，竟然显得丝毫不落下风，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而这种惩罚也无疑会对学生的心理造成巨大的影响，我听说穆迪教授曾经是一位出色的傲罗，难道傲罗的职业目的就是为了制造罪犯然后逮捕他们，借此取得满足感？”
莫里亚蒂暗中磨牙。作为一名高功能反社会者，夏洛克是绝不会无缘无故地站出来为这种事情说话的。但他还没准备在这么早的时间里就暴露自己的与众不同，所以注定不可能从夏洛克口中重新把话头抢回来——一个刷好感的大好时机就这么错过了。
似乎感受到了他心情的不佳，夏洛克还转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看在别人眼里，这就更是拉文克劳的福尔摩斯和斯莱特林的莫里亚蒂关系好的铁证了。
穆迪拿不准莫里亚蒂对夏洛克的定位，脸色一阵阴晴不定：“我当然明白什么人才是罪犯，有些人以为自己曾经逃脱了惩戒，就可以就此高枕无忧……”
“穆迪教授！”麦格教授的声音惊愕地响起，“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来得正好，麦格教授。”穆迪阴郁地将脸转向了楼梯上的麦格，“我正要向你讨一个申请——”
“什么？”门厅里的气氛显然很不对劲，麦格教授带着不安地问道。
“一个学生，在背后对另一个学生施恶咒！”穆迪说着，脸上的伤疤狠狠地抖动了一下，“我听说校规里没写这条，所以要申请给他一个教训——”
莫里亚蒂适时地转过身来，露出怀里的白鼬，摆出一副惊恐不安的表情来。麦格教授脸上满是震惊，目光望望莫里亚蒂，又望望穆迪：“天哪——穆迪教授——难道这是——”
“没错。”穆迪说着，脸上带着无所谓的表情，“一个欠教训的学生。”
麦格教授的表情看上去简直要晕倒了。她匆匆走下楼梯，拔－出魔杖对德拉科念了反咒，德拉科的变形术被解除了，带着满脸的屈辱重新站在了门厅中。做完这一切后，她严厉地道：“霍格沃茨从不允许这种形式的惩罚！我想邓布利多肯定对你说过——”
“可能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受到教训。”
“我们可以使用关禁闭或者劳动——而且你完全可以报告给他的院长！”穆迪完全不配合，麦格教授也显然拿他没办法。夏洛克低声道：“我听说霍格沃茨曾经有因为学生家长投诉而被开除的教授？”
穆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夏洛克露出了和莫里亚蒂一模一样的无辜表情。麦格教授则瞪着穆迪，对峙半晌后，穆迪抓－住了德拉科的袖子，冷冷地道：“很好——我正好也有些事想和老伙计斯内普聊聊呢。至于你，小子——”他忽然转过头，看着夏洛克和莫里亚蒂，“既然霍格沃茨允许教授给学生关禁闭，那么晚上八点，我的办公室，你们两个，谁都不准迟到。”
第29章（）
晚饭吃到一半，德拉科才回到了餐桌上。他脸色很不好看，还带着点愤愤，耻辱的神情却消退了不少，显然是方才斯内普对他说了什么。不过，即使受到了教训，德拉科的大少爷脾气也依然不改。他臭着脸吃完了一顿饭，叫住了莫里亚蒂，让两个跟班在旁边望风，自己和莫里亚蒂在城堡外面说话。
“昨天晚上我就给家里写了信，今天早上妈妈寄来了回信，告诉我你的身份已经被确认了，布莱克家的画像承认你的血统——”德拉科目光里带着好奇，“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告诉我你是谁的后代。我知道我妈妈有两个堂兄，两个姐姐，可是他们要么失踪，要么除名，要么被关进了阿兹卡班……”
莫里亚蒂摇摇头，露出了失落的神情：“他们也从来不愿意告诉我这个。我以前一直生活在麻瓜界……”
“麻瓜界！”德拉科叫了起来，“这么说，你和那个福尔摩斯以前就认识？”
“在他七岁的时候，我就在关注他了。”莫里亚蒂半真半假地道，神色里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了黯然神伤，“你知道，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被遗弃的……还是个和平常人不一样的怪物。他们都害怕我，要么就欺负我，只有夏洛克不一样。我一眼就看出了他和我是一样的……都和周围人那样截然不同。”
“你最好还是和他保持距离。”德拉科皱了皱眉，“布莱克家的家训就是‘永远纯粹的布莱克’吧？如果被他们知道，你和一个麻种走得很近……”
他忽然缄口不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莫里亚蒂眨了眨眼睛，惴惴不安地看着他：“德拉科？”
“……没什么。”德拉科回过神来，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难怪分院帽会把你分到斯莱特林，你的确应该是个纯血。”
莫里亚蒂适时地切换了表情。他是要装弱小，可不是要装弱智，一个没有任何长处的人，就算有德拉科愿意罩着，在斯莱特林也是没有生存土壤的。他摇了摇头，道：“我的血统是什么，并不重要。就算是混血，在斯莱特林也不是没有出头的时机。布莱克家族已经没落了，我也不会再顶着这个姓氏出现，谁知道我的身世背后还有着多少我们不适合知道的东西？分院帽会把我分到斯莱特林，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承认。如果有人看不清这一点，反而能证明他们根本不值得我去交往。”
“比如普理查德。”德拉科接口道，笑了起来，“你不会是故意被他欺负的吧？”
“我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欺负我。”莫里亚蒂耳尖地听到了逐步接近的脚步声，抱怨道，“你看，我只是个没人照顾的新生，不会什么魔咒，身体还差得要命，如果真的打起来，我一定不会是他的对手。而且他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如果打起来，过错一定在我，我可没有那么傻。”
脚步声的主人露面了，两个赫奇帕奇男生拿着飞天扫帚走了出来，好奇地朝他们看了一眼。德拉科特意要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了，便决定返回地窖。在路上，他不怎么自然地关心了一下莫里亚蒂是否适应现在的生活，还旁敲侧击地问了莫里亚蒂为什么这样“崇拜”夏洛克——俨然一副想做个好哥哥却又不知如何做起的别扭样。莫里亚蒂也乐于扮演一个好弟弟的角色，乖巧地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推荐给了他一本麻瓜界流行的推理小说。
回到寝室写了一会儿作业后，眼看时间快到，莫里亚蒂和艾伦打了声招呼，带着魔杖去了黑魔法防御术课办公室。
他进去的时候，距离八点还差五分钟。穆迪不在，夏洛克倒是已经站在了办公室里，正盯着穆迪办公桌上放着的仪器。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道：“窥镜，探秘器……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秘密不少。他的过去一定很精彩。”
“这点事情，在拉文克劳应该很好打听出来吧？”莫里亚蒂慢吞吞地说着，抽…出魔杖在手上转了转，“怎么样，夏洛克？你的魔法生活还愉快吗？”
夏洛克两手撑着办公桌，专注地看着那根金色的天线：“——用不着提醒我这件事和你有关，莫里亚蒂。现在换我来到你的梦里了？”
“用不着试探我，夏洛克。”莫里亚蒂轻声道，“我不相信你没发觉，你的梦早就失去了你的掌控……不是因为我，夏洛克，恰恰是我把你从失控的梦境里救出来的。可你运气不太好，赌局失败了，跳下悬崖固然有可能让你从梦中醒过来，结束这一切——可现在我们却出现在了这里，一个神奇的魔法世界，还都变成了十一岁。我不相信你没想过这到底和什么有关。”
“只有一个可能，我还在梦中。”夏洛克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道。
“谁知道呢？”莫里亚蒂扮了个鬼脸，存心要吊夏洛克的胃口。
而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砰地打开，穆迪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的魔眼难得老实地呆在眼眶里，一动不动，另一只眼睛扫了莫里亚蒂和夏洛克一眼，声音嘶哑：“顶撞教授，嗯？我差点忘了对付学生需要用学校里的手段……是的，麦格教授建议我给予禁闭，不过再有下一次，我会记得给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扣分的。”
魔眼又四处乱窜起来，这让这张脸显得格外狰狞。穆迪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像是很满意他们的面不改色，语气和缓了一点：“不过，很有勇气。这是值得赞赏的，至少你们敢去维护弱小……即使是那样一个完全不值得维护的人。”他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继续道，“所以，我决定给予你们三天的禁闭，每晚八点到十点，你们必须呆在我的办公室中，打扫卫生，练习咒语——”
他挥动魔杖，一个水桶和两块抹布出现在了地板上。
夏洛克忽然问道：“巫师界没有用来打扫卫生的魔咒吗？”
穆迪已经在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了下来，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本封皮厚重的书：“——当然有，例如清理一新。但它还不是刚入学的新生能掌握的，更何况——”他忽然吼了起来，“这是惩罚！”
夏洛克闭上了嘴。他和莫里亚蒂合力抬起了水桶，心有灵犀地选择了一个距离穆迪最远的地方，从窗口开始打扫。
“真是聪明睿智的举动。”莫里亚蒂讽刺道，“下次你再出手的时候，能不能注意不要连累了我？”
夏洛克反唇相讥：“连累？就算我不出面，恐怕你也会得到同样的结果。”
“需要我重复一遍他的原话吗？”莫里亚蒂挑了挑眉，“‘至于你，小子——’这明显是个单数，而这句话显然是看着你说的，我只是被捎带进去的而已。”
“你颠倒黑白的能力和你犯罪的能力同样出色。”夏洛克压低了声音，冷笑起来，“假如不是我，这就是你一个人的待遇了——显然是你连累了我。”
“别忘了，夏洛克……”莫里亚蒂同样压低了声音，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
夏洛克嘲讽道：“假装成友爱同学正直单纯的好孩子，取得别人的认同感，这样你报复普理查德的时候就不会被人怀疑了？”
莫里亚蒂同样嘲讽：“熟悉的手段，但是想必你已经感受得很深刻了，这种手段一直很有用，不是吗？”
双方对视两秒，夏洛克率先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而与此同时，莫里亚蒂毫不犹豫地抬起手，啪叽一下把抹布按在了夏洛克脸上，然后抬腿蹬翻水桶，恶人先告状地喊道：“穆迪教授！福尔摩斯把水桶打翻了！”
夏洛克：“……”
穆迪：“……”
主人你这么幼稚真的没关系吗！！！
第30章（）
小巴蒂·克劳奇是个出色的手下。作为黑魔法防御术教师，顶着这样一副可怕的皮囊和令人畏惧的名声，十几年没摸过魔杖，小巴蒂居然很好地完成了教学任务。上过他的课以后，大多数学生对他的畏惧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和隐隐的崇拜。他让这些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孩子真实地看到了黑魔法的可怕，然后激起了他们的学习热情——这恐怕是伏地魔一开始把他派到霍格沃茨来时没有想到的事情。
一天过后，上过课的学生全都在兴奋地讨论穆迪的课程，这完全激起了其他学生的好奇。但按照课表，一年级的斯莱特林要等到下周一才会和格兰芬多合上黑魔法防御术，所以和夏洛克一起去穆迪办公室关禁闭的莫里亚蒂自然受到了小巫师们的欢迎。
莫里亚蒂的目的就是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聪明上进、友爱同学的好少年，所以他并没有轻视这群小巫师，整理了一下语言，绘声绘色地说出了自己在穆迪办公室里的所见所闻。普理查德当然很不高兴。但他越是不高兴，莫里亚蒂越是当着他的面高谈阔论；而偏偏因为德拉科，普理查德还不敢明面上欺负莫里亚蒂……所以开学几天以来，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
不过，谁让他挑错了柿子呢？斯莱特林里现在基本有一半人都在看这群一年级的笑话。莫里亚蒂毫不掩饰自己和普理查德之间的不对付，但他表现得聪明又懂进退，总是点到即止，既气得普理查德暴跳如雷，又让普理查德不敢对他动手，这恰恰是斯莱特林们最欣赏的特质。所以无形之中，莫里亚蒂反而踩着普理查德的欺负，在学院里赢得了更高的好感度。
德拉科对那本推理小说很喜欢。巫师界一向缺乏娱乐，倒不是因为巫师们缺乏创造力，只是他们一向很宅，人数又少，还通常看不起麻瓜，《预言家日报》就算是英国最受欢迎的报纸了，丽塔·斯基特都能成为大多数家庭主妇心中的女神，洛哈特那种卖脸的货色写出的书都能脱销……可见他们的精神娱乐有多匮乏。
马尔福家里倒是私藏了很多黑巫师的手札，可卢修斯·马尔福敢把这些东西给年纪还小的德拉科看么？所以拿到小说之后，德拉科基本上是不眠不休把它看完的，之后还重温了好几遍，复制了一本出来，才恋恋不舍地把书还给了莫里亚蒂：“——你是从哪儿找到的？为什么上面的插画都不会动，纸质也和我们平时使用的不同？”
“……德拉科，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这是本麻瓜界的流行作品？”
“不可能！”德拉科断然否认，深信不疑地道，“作者一定是个巫师！也许那个叫杜邦的主角就是作者自己——假如不是个巫师，他是怎么能推测出杀人凶手的？”
“用脑子，德拉科。”莫里亚蒂眸中闪过一丝嘲讽，脸上却露出了崇拜的神情，语气亢奋起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夏洛克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吗？他比其他人都聪明！推理是一种可以被学习和掌握的技巧，而夏洛克就掌握了这样的技巧！哦，你不知道，德拉科，他才十一岁，就已经破过好几起案子了！”
德拉科的表情显示他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莫里亚蒂趁机滔滔不绝地对他灌输着自己对夏洛克的崇拜，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恍若无意地提到了一件事：“……推理小说在全世界都很流行，我听说有些罪犯甚至拿它们当作犯罪的样本……不过，大多数人都把小说当作是和现实完全脱节的产品，就算有一模一样的案件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未必认得出那就是某本书里写过的，更何况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