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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羽化之时,已然将你们的仙灵救出,打入三界生灵体内。需得待这生灵魂魄流下血泪之时,方能挣脱而出,再以你之神力,为之寻一副合适的骨躯,为他们复生。”泰逢元尊的身影渐渐透明,仅留下飘渺的遗言,“当十二仙徒齐聚,重回凤鸾,方有机会阻截暴雪,重建……媚儿,丹都,为师……交付与你……”
悠扬的笛音自河底婉转而出,忽而低缓如冰河涩流,忽而轻快如蜂蝶舞动,忽而伤泣如杜鹃啼血,忽而高昂如凤凰于飞。笛声三弄,梅心惊破,每一声都渗入水滴,渗透骨血。
天地梅花遍开,花蕊为肌,花瓣为肤,层层叠叠,叠叠层层,将一副毫无生机的枯骨复生成人。
当九明媚俯在岸边,瞧见水中倒映的骷髅少女变了个有血有肉的小姑娘,立时笑得明媚灿烂。
从前活得日子太长太久,一天又一天,一日复一日,好像永远也没个尽头。这无尽的生命里,总得找些刺激点儿的事儿,否则,闷也闷坏了。
化了人形之后,头三万年,九明媚就在凤鸾山里折腾,把师父、师兄弟姐妹们气了个遍。
中间三万年,她在魔界和人间晃悠,没事儿整治整治妖魔,戏弄戏弄凡人,顺便收了天君家的太子当小弟。
一不留神见着了在天河里游泳的太阳神东君,觉着他身材极好。一眼相中人家的身材算不算一见钟情?反正几万年没爱过人,就爱一回呗。于是乎,她追了东君三万年,整了一出轰动三界的单相思。
十万年的光阴,就这么过去了,回头想想,哪个神仙有她自在逍遥、轰轰烈烈?真到了死的时候,也不觉得怎么亏。
但她还是想活。
四百九十六年的混沌光阴匆匆而逝,距离五百年的整数儿只差四年。
四年与十万年相比,短得像烟头上的一粒灰,可因为有了希望,这一粒灰的时间,她想抓在掌心。哪怕只是一瞬,她也想看到从前的凤鸾山,触摸到从前的仙云缭绕,笑语依依……
重新站起来的那一刻,九明媚做下了正经的决定,比过去十万年中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正经:“阿印、老驳、莲姐姐……小十二,且待媚儿,为你们化骨成媚!”
国师听了她的回忆,不仅唏嘘感叹,涕泪纵横:梅神难得正经,难得啊~~
“如锦是我找到的第一颗血泪,容不得半点闪失。”
国师立马点头:“是是是,我会加派弟子保护。”
“我要让如锦成为神女,见着岐国太子。”
“是是是,内定,内定。”
“参选神女的姑娘中,有个是玄扈妹妹的转世,估摸着还是叫‘绿囚’。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想法子将她撵下山去。”
“是是是,魔尊的妹妹啊,怎么能当神女?她过不了第三关的,过不了!”
“山洞里那魔物,派人看着,别扰乱我的大计!”
“是是是,谨遵梅神之命!”
“唔,乖。”九明媚搔了搔他白花花的胡须,笑道,“你那个叫八晌的弟子,本神瞧着顺眼得很,就派他来护我们罢。”
国师乖顺地点头,突然又猛地摇头:“不行!他,他不行!”
“老兽儿,”九明媚揪住他的胡须,可劲儿一扯,“本神活过的十万年间,统共就看中过两个男子,东君那头注定了失恋,这个老实巴交的小师傅,就给了我罢!”
国师被她拽得下巴生疼,眼瞅着又要多一柄白毛拂尘,却还死劲儿守着口风,颇有几分骨气。可这骨气着实太脆,经不住九明媚动动手指,硬把他的脑袋掰过来点了三点。
“噫,瞧我的好菜去也!”九明媚眉眼带笑,蹦着跳着,脚步轻盈飞快。
国师无限泪奔,要梅神正经超过一刻钟,简直比夺了天君的帝位还难。不过……只看中过两个男子?国师望向她的背影,不由得抖了三抖。(新书榜打拼中,求推荐、收藏、长评哟,么么哒!)
第6章、唱歌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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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明媚出了鹤鸣殿,日头已经西斜了。
三十五个姑娘都被安排好了寝室,统一住在行宫西头的绛仙殿,每两人一间房,婢女统一住在殿拐的大厢房。因着国师的关系,九明媚破例没有去婢女厢房,而是和如锦一起住了个豪华小单间。
“第二轮的竞赛题目发下来了罢?”
九明媚一进房间,便瞅见如锦坐在床头,抱着她的宝贝琵琶发怔。唉,美人就是美人,发怔的模样儿都像杵在枝头的牡丹花儿。
如锦听了她的声,见了她的人,一颗悬在喉咙里的小心脏,这才吞回肚子里去。
“国师放你回来了?你有没有事?他到底抓你做什么?”
九明媚一屁股坐上床,抱着软绵绵的被子,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小嘴儿里溢出一声喟叹。白狸老兽儿知道她素来喜欢软床,讨厌人间的硬木板,唔,懂事,十分懂事儿!
“九更……”
丹凤眼儿斜飞过去一个眼神,如锦赶紧噤声。每当九更露出这般神色时,她都心惊肉跳,生怕说错半个字。
“题目?”
如锦低了头,乖乖将袖中的细绢双手奉上:“第二轮的题目,怕是极难办。”
“哦?”九明媚接下细绢,铺开来瞧了瞧。
细绢上画了幅图,一面大鼓架在远处,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地对着鼓面唱歌,愣是把鼓面儿给唱破了个洞。
以歌声击破鼓面,这等耗嗓门儿的事儿,可不是一般人想得出的。
犹记得当年明媚为了追求东君,准备在酬仙宴上唱歌,展示展示自个儿“惊天地泣鬼神”的才华,便拖着大师兄单狐印在仙乐阁练嗓门儿。哪成想一个不小心,术法乱飚,把师父的仙度鼓给吼穿了。
阿印把过错都揽了去,被师父责罚,在仙乐阁擦了三年乐器。明媚对阿印深表歉意,陪着他擦了半年鼓,然后在鼓面上睡了两年半。
“歌声怎么可能击破鼓面呢?”若论唱曲儿好听,如锦自然是首选,可让人家歌魁跑去“唱歌打洞”,当真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九明媚轻轻一笑:“送题目的人还说了什么?”
“只四个字:细细参详。”
九明媚将细绢置于鼻尖轻轻一嗅,璀璨的眸子亮了一下。夕阳透过纸窗,洒了一地红润。她轻巧的跳起来,走过去推开纸窗,将细绢对着残落的日头展开。
黄里泛红的大太阳把纤薄的细绢照得透亮,连横竖丝线都描了个半分不差。丝线上的点点光晕融成了两行小字:钟鼎响山林,逞欲断水涯。
九明媚笑了笑,将细绢叠好递给如锦:“收好。”
如锦问道:“这两句诗文同那画儿似乎无甚关联,这……”
“该做甚做甚,不必焦心。”
“可……”
“有我在,还怕输?”
如锦见她一贯地自信,便不再说什么。但这第二轮的竞赛,她心里着实没底儿。
岐国太子风亿琅跟八皇子风千霁是皇帝风烈仅剩的两个儿子,也是两个极端:一个大隐,一个大显。
后者每日里花天酒地、招摇过市,恨不能将国库的银子挥霍个遍,尝尽天下美食美酒美姑娘,因此得了个“风流八千岁”的名号。
前者却是一贯的行踪隐秘,有诸多护卫,还有灵术傍身,寻常人压根儿近不了身。就连九更这般厉害的女子,用尽了术法,也没能寻到他的影儿。皇帝又宠着他,随他飘去,除非有正经大事儿要办,才想尽法子将他召回宫里。不过这位太子爷也是个厉害角色,哪怕不在丹都,也能将皇帝交给他的政务处理得妥妥当当。皇帝见他如此,便也不再强求他呆在宫里。
因此,如锦只有一步步竞选上神女,才有机会再碰着他。如果输了,近不了身,那之前的诸般努力与忍耐,岂不尽数付诸东流?
九更给了她命,给了她复仇的机会,不信九更,她还能信谁?可她已经死了一回,决然输不起了。
九明媚心中有底儿,还有别的筹谋,没空去揣摩如锦的小心思。许久没有好好享受夕阳斜照的美景,她托着小腮帮子,笑眯眯地趴在纸窗边——等人。
绛仙殿的大门“吱呀”开了,一道白衫影子闪了进来。八晌手里提着个精致食盒,脸上的表情却是愤愤的,好似跟食盒有仇似的。可那张好看的脸,饶是愤愤,却也愤得有趣儿,平添了几分呆萌。
“八晌,这儿呢!”九明媚灿然一笑,黑而粗糙的脸蛋被夕阳这么一照,颇有照了妖怪的抽搐感。
八晌见了她的脸,暗暗地摇了摇头。一个小姑娘长成这般模样,可怜来哉。愤愤的表情隐了去,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将食盒搁在窗台上:“你的点心,师父吩咐的。”
说完,他便要走,不料手心一凉,竟被一只纤细的小白爪子抓了个牢牢固固。
夕阳把他的脸照得通红,他忙缩了手,却怎么也摆脱不了,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干什么?!男,男女授,授受不亲!”
“没亲没亲,就握一握嘛,你是个大好银。”
九明媚笑嘻嘻地抓着他的手,可劲儿揉了揉。唔,手背肉不多,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好看!掌心厚实,又大又暖,握起来软硬适度,舒服!他的手掌,比他的身板更让她着迷。
“我……我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小弟子,帮不了你家小姐。”
言外之意,对他色诱是没用的,他没那本事,她,也没那本事。
“不帮不帮,无妨无妨。”
“放……你放开我!”
“急个甚?”丹凤眼儿斜飞过去一个娇媚的眼神,“我又不会吃了你。”
生掰,硬拉,苦劝,威胁,招招使了个遍,手都拽疼了,还是挣不脱。八晌真想嚎几嗓子“非礼啊”,却红着脸咽下去了。
嗡嗡~~
一只小蚊子抖着纤薄的小翅膀飞过来,落在九明媚脖子上,便是一大口。别看蚊子小,嘴巴却跟钉子似的,扎得明媚脖子生痛,立马松了手。被咬的地方鼓起了一个红彤彤的大包,包心儿的咬口泛着紫黑色,似极了中毒的模样儿。
九明媚眼角一瞟,便见个黑衣女子立在长廊的阴影处,一双绿眼珠子闪着幽幽的光。又是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了呢。
八晌好容易得了自由,巴不得赶紧逃了去,骤然发现她脖子上的红点,立刻反身道:“别碰!这是食尸蚊,毒性剧烈,重者危及性命!”
第7章、囚绿魔女()
八晌并起双指,念了个诀,指尖挥出一道金光,将食尸蚊拦腰斩碎。紧接着,他从白衫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将瓶里的药粉全部撒到明媚脖子上,厚实温暖的掌心覆上去,细细地揉搓晕开。
九明媚舒服地哼了哼,近距离瞅着他认真严肃的样子,心里欢喜极了。她将双臂伸展开来,揽住八晌的脖子往前一拉,隔着纸窗户,小嘴儿印上了他的腮帮子。
他很高,她很矮;他很壮实,她很瘦小;他很好看,她很难看……他的脊背挡住了所有的日光,却意外地将阳光渗进了她心上。
四百多年埋葬在雪窝子里的凄寒,仿佛突然就蒸发了。
八晌触电般浑身一颤,立马推开她往后退,惊慌之中跌倒在地,滚了三滚,又爬起来往外逃。
九明媚托着腮帮子,趴在纸窗上,望着他摸爬滚打的呆模样儿,嘻嘻笑着:“小家伙,可爱!”
“哎,那不是八晌小师傅吗?!”
不知哪个姑娘敞着嗓门儿这么一吼,其他姑娘们的房门陆陆续续打开了。姑娘们接了第二轮题目后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法子来。绛仙殿的大门始终紧闭着,她们出不去,也没有别的弟子进来,简直的急煞人也。
好容易瞅见个活弟子,姑娘们个个跟狮子瞅见小绵羊似的,生扑上去。
“小师傅,这题目到底什么意思啊?”
“小师傅,唱歌怎么击鼓打洞啊,您教教我呗!”
“小师傅,我这儿金银珠宝您想拿哪样拿哪样,拜托帮帮忙……”
八晌本着身为国师弟子的责任感,欲正色对答,斜眼瞥见九明媚色眯眯的小眼神,心肝儿一颤,拔腿逃了。
就在众人都追着打探消息的当口儿,长廊阴影里的黑衣女阴测测地皱了皱眉头,转身开门进入一个房间。等待她的,可不是和谐可爱的室友,而是劈头盖脸的包袱攻击。
“滚出去!我们百香郡主可是离王的掌上明珠,就凭你,也配跟我们郡主住一起?!”
小丫鬟艳儿叉着腰,腮帮子鼓得厉害,跟只癞蛤蟆似的。身后那位郡主则穿着一身白色拢仙裙。这拢仙裙着实漂亮,轻盈飘逸,仙范儿十足,可配上郡主那张鞋拔子脸,就莫名喜感了。
黑衣女穿了一身黑色劲装,幽黑的长发、乌木发簪、黑色手绳、黑缎面鞋、黑色束带……整个人像是在墨缸子里泡了千儿八百年,若她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大黑脸,一点儿都不会奇怪。
黑衣女一声不吭,蹲在地上拾捡包袱,浑身上下透着狂暴的魔气。
艳儿见她蹲着不动,抬脚便踹她肩膀:“让你滚出去,聋了啊?!”
黑衣女猛地抬头,一双碧绿的眼珠子盯住艳儿。她的眼神特别吓人,好像一匹饿疯了的母狼,马上就要把人吞食入腹。
啪地一声,房门自动关上,把百香郡主和艳儿唬了一跳。
屋里摆放的各种花草盆景颤了颤,草叶和木枝伸长缠绕,化作一条条绿索将百香郡主和小丫鬟的手足全部缠住。
“唔唔,绿囚……你……”
绿索越缠越紧,两人想喊救命,却被朵朵白花塞满了嘴,连呼吸都困难。
四肢被勒出了血印子,不消片刻,手足都能被绿索生生勒断。
凡人自以为有钱又势便了不得了,其实在神魔的力量面前,渺小如蜉蝣。百香郡主和艳儿是不晓得自个儿招惹到了什么,如今知道了,却已迟了。
门外响起了一声脆灵灵的喊声:“香菇青菜,脆炒绿藤,爆煮翠竹,师父喊你吃晚饭啦!”
绿囚一怔,阴森地抿了抿唇,将绿索收回。百香郡主和艳儿“吧唧”一声儿掉在地上,瘫成一堆人肉,原先的跋扈劲儿半分也没了。
绿囚将门打开一道缝,一眼便瞧见了让她厌烦至极的家伙。她要对付如锦那个小贱人,却次次都被这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破坏,输得她心烦气躁,恨不能将这小丫头囚进她的万煞笼,让万千绿煞吸干脑髓!
“你是谁?”绿囚的声音森冷森冷的,让人一听便浑身冒冷气儿。
“你知道我叫九更,”九明媚顽皮地冲着她笑,“我也知道你叫绿囚,前任丞相的闺女儿,如今入了八皇子麾下。”
绿囚这辈子原是叫绿云,投了个好胎,当了丞相家的闺女,锦衣玉食样样不缺。两年前,绿家败落后,她和弟弟绿冉无处可去,便投奔到八皇子风千霁手下。
因为打小儿就讨厌绿色的活物,她誓要将天下绿意生灵悉数囚禁碾碎。于是乎,她给自个儿改名‘绿囚’,跟在魔界时一毛一样。绿囚投了八辈子胎,样貌变了又变,可不论起初叫什么,最后都会改回这个名字。若论“对名字的忠实度”,她论第一,没人敢当第二。
绿囚咬了咬牙,透过狭窄的门缝,冷声道:“八皇子看我们可怜,给我们一个栖身之所罢了。”
“既有了栖身之所,又何必处处要人性命呢?”九明媚眉眼带笑,顺着门缝,瞟了瞟里面瘫着的俩姑娘,“这里是鹤鸣山,国师的地盘儿,我一个小丫头都发现得了你的问题,你说,国师呢?若被岐国的皇帝知晓,你说八皇子会不会跟着你遭殃?”
绿囚气得浑身发颤,牙齿咬得咔吱咔吱响,像濒临发飙的猛兽:“你敢!”
“噫,你算是说对了,我没什么优点,就是胆儿够肥,敢捅了天!”九明媚呲牙一笑,将一个小布袋子丢到门前,转身走了。
绿囚谨慎地盯了盯外头,捡起那个布袋子,里面装了几只食尸蚊和两片松竹叶,都是她藏在如锦房间里,用来暗杀如锦的。
绿囚咬牙切齿地把布袋子撕了个碎尸万段,猛地关门,回身便一把抓住百香郡主的脑袋,张嘴便咬!突然,她的嘴巴停下来,露出的尖锐犬齿泛着寒光。她起身打开后窗,映入眼帘的密林青草让她一贯的厌恶。
一只小肥兔子老老实实的啃青草,忽然感到一股子阴气袭来,全身的兔毛都炸了。
无数绿藤从地底下钻出来,将小肥兔子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那么一拽,来了个皮爆肠流,兔血溅得青草地染成了一片诡谲的紫。
绿囚双手捧起肥兔子的脑袋,拇指掐住额头,狠厉一掰,硬生生将兔头掰成两半。她低下头去,吸吮脑浆,甜腥的味儿让她十分满意。喉咙咕噜咕噜地咽下一口,她的眼珠子更绿了几分。
(早晨电脑抽风,后台咋都登不上,折腾半天才用手机传上来。迟了一小时,万分sorry,以后会提前设定好的。o(n_n)o)
第8章、歌锋魔音()
(谢谢连衣裙和紫轩的长评,谢谢枯萎遗失的信仰给俺滴打赏,谢谢钟有悔、狗狗也爱看书、雨夜回首、阅醉人等的投票支持!新书期各种求,么么哒!)
刺耳的尖叫划破长空,划入九明媚耳中。她用小指挠了挠耳朵,笑道:“凡人魔音,非同凡响啊,凡响……”
绛仙殿的院子里,一大早便架起了一排纸皮鼓。神女竞选第二轮还有五天就要正式开始了,不抓紧练习可不成。来自四面八方的美女们也都摩拳擦掌,放开喉咙,大吼一场。只是,这吼出来的模样儿,啧啧,着实惨不忍睹。
为了把五米开外的纸皮鼓吼破,有的美女奋力嘶吼,表情狰狞;有的美女跳着大神儿,花枝乱颤;有的美女偷偷用暗器刺鼓却被识破,腆着脸狡辩;还有的美女眼珠子乱窜,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一场嗓门儿比拼,怎至于让这些小美人儿全成了跳梁小丑?
百香郡主气息蔫蔫地走出来,眼神空洞,仿佛风一吹便要倒下。她的丫鬟艳儿也是这般,眼圈黑得熊猫似的。
如锦疑惑地道:“百香郡主今儿着实反常。”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