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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曰袁逢。恭竟不叙用。侯景乱,卒于城中,诏特复本封。元帝追諡曰僖侯。
子静字安仁,少有美名,号为宗室后进。有文才,而笃志好学。既内足于财,多聚经史,散书满席,手自雠校。何敬容欲以女妻之,静忌其太盛,拒而不纳,时论服焉。然好戏笑,轻论人物,时以此少之。位给事黄门侍郎,深为简文所爱赏。太清三年卒,赠侍中。
恭弟祗字敬谟,美风仪,幼有令誉。天监中,封定襄县侯。后历位北兖州刺史。侯景乱,与从弟湘潭侯退谋起兵内援,会州人反城应景,祗遂奔东魏。
鄱阳忠烈王恢字弘达,文帝第十子也。幼聪颖,七岁能通孝经、论语义,发敗抟拧<俺ぃ婪缫牵媪允芳J似胛槐敝欣赏獗尉熬鞑尽P渫踔眩釉诙枷隆N涞燮鸨植胤妹狻4缶列铝郑朔钣!
天监元年,封鄱阳郡王。除郢州刺史,加都督。初,郢城内疾疫死者甚多,不及藏殡。恢下车遽命埋瘗,又遣四使巡行州部,境内大宁。时有进筒中布者,恢以奇货异服,即命焚之,于是百姓仰德。累迁都督、益州刺史。成都去新城五百里,陆路往来,悉订私马,百姓患焉,累政不能改。恢乃市马千匹以付所订之家,须则以次发之,百姓赖焉。再迁开府仪同三司、都督、荆州刺史。普通七年,薨于州。诏赠侍中、司徒,諡曰忠烈。
恢美容质,善谈笑,爱文酒,有士大夫风则。所在虽无皎 察,亦不伤物。有孝性,初镇蜀,所生费太妃犹停都。后于都不豫,恢未之知,一夜忽梦还侍疾。及觉,忧惶废寝食。俄而都信至,太妃已瘳。后有目疾,久废视瞻。有道人慧龙得疗眼术,恢请之。及至,空中忽见圣僧。及慧龙下针,豁然开朗,咸谓精诚所致。
恢性通恕,轻财好施,凡历四州,所得奉禄,随而散之。在荆州,尝从容问宾僚曰:“中山好酒,赵王好吏,二者孰愈?”F未有对者。顾谓长史萧琛曰:“汉时王侯,蕃屏而已,视事亲人,自有其职。中山听乐,可得任性;彭祖代吏,近于侵官。今之王侯,不守蕃国,当佐天子临人,清白其优乎。”坐者咸服。有男女百人;男封侯者三十九人;女主三十八人。世子范嗣。
范字世仪,温和有器识。为卫尉卿,每夜自巡警,武帝嘉其劳苦。出为益州刺史。行至荆州而忠烈王薨,因停自解。武帝不许,诏权监荆州。及湘东王至,范依旧述职,遣弟湘潭侯退随丧而下。大同元年,以开通剑道,克复华阳增封。寻征为领军将军、侍中。
范虽无学术,而以筹略自命。爱奇翫古,招集文才,率意题章,亦时有奇致。尝得旧琵琶,题云“齐竟陵世子”。范嗟人往物存,揽笔为咏,以示湘东王,王吟咏其辞,作琵琶赋和之。
后为都督、雍州刺史。范作牧莅人,甚得时誉,抚循将士,尽获欢心。于是养士马,修城郭,聚军粮于私邸。时庐陵王为荆州,既是都督府,又素不相能,乃S称范谋乱。范亦驰S自理,武帝恕焉。时论者犹谓范欲为贼。又童谣云:“莫匆匆,且宽公,谁当作天子,草覆车边已。”时武帝年高,诸王莫肯相服。简文虽居储贰,亦不自安,而与司空邵陵王纶特相疑阻。纶时为丹阳尹,威震都下。简文乃选精兵以卫宫内。兄弟相贰, 声闻四方。范以名应谣言而求为公,未几,加开府仪同三司。范心密喜,以为谣验,武帝若崩,诸王必乱,范既得F,又有重名,谓可因机以定天下。乃更收士F,希望非常。
太清元年,大举北侵。初谋元帅,帝欲用范。时朱异取急外还,闻之遽入曰:“嗣王雄豪盖世,得人死力,然所至残暴非常,非吊人之材。昔陛下登北顾亭以望,谓江右有反气,骨肉为戎首。今日之事,尤宜详择。”帝默然曰:“会理何如?“对曰:“陛下得之,臣无恨矣。”会理懦而无谋,所乘襻舆施版屋,冠以牛皮。帝闻不悦,行至宿预,贞阳侯明请行,又以明代之,而以范为征北大将军,总督汉北征讨诸军事,寻迁南豫州刺史。
侯景败于涡阳,退保寿阳,乃改范为合州刺史,镇合肥。时景不臣叮堵臩言之,朱异每抑而不奏。及景围都,范遣世子嗣与裴之高等入援。迁开府仪同三司。台城不守,范乃弃合肥,出守东关,请兵于魏,遣二子为质。魏人据合肥,竟不助范。范进退无计,乃泝流西上,军于枞阳,遣信告寻阳王大心。大心要还九江,欲共兵西上。范得书大喜,乃引军至盆城,以晋熙为晋州。遣子嗣为刺史,江州郡县,辄更改易。于是寻阳政令所行,唯存一郡,又疑畏范,市籴不通。范乃复遣其弟观甯侯永将兵通南川,助庄铁。时二镇相猜,无复图贼之志。范数万之F,皆无复食,人多饿死。范竟发背而薨。F秘不发丧,奉弟南安侯恬为主,有F数千。范将侯瑱袭庄铁于豫章,杀之,尽并其军。乃迎丧往郡,于松门遇风,柩沈于水,求得之。及于庆之逼豫章,侯瑱以范子十六人降贼,贼尽于石头坑杀之。
世子嗣字长胤,容貌丰伟,腰带十围。性骁果,有胆略,倜傥不护细行,而复倾身养士,皆得死力。范之薨也,嗣犹据 晋熙,城中食尽,士皆乏绝。侯景遣任约攻嗣。时贼方盛,咸劝且止。嗣按剑叱之曰:“今日之战,萧嗣效命死节之秋也。”及战,遇流矢中颈,不许拔,带箭手杀数人,贼退方命拔之,应时气绝。妻子为任约所禽。初,范既与寻阳王大心相持,及嗣之死,犹未敢发范丧。
范弟谘字世恭,位卫尉卿,封武林侯。简文即位之后,景周卫转严,外人莫得见,唯谘及王克、殷不害并以文弱得出入卧内,晨昏左右,天子与之讲论六艺,不辍于时。及南康王会理事败,克、不害惧祸乃自疏,谘不忍离帝,朝觐无绝。贼恶之,令其仇人刁戌刺杀谘于广莫门外。
谘弟修字世和,封宜丰侯。局力贞固,风仪严整。九岁通论语,十一能属文。鸿胪卿裴子野见而赏之。性至孝,年十二,丁所生徐氏艰,自荆州反葬,中江遇风,前后部伍多致沈溺,修抱柩长号,血泪俱下,随波摇荡,终得无佗。葬讫,因庐墓次。先时山中多猛兽,至是绝R澳裱贬颍芩揲苡睢N涞?嘉之,以班告宗室。
为兼卫尉卿。美姿貌,每屯兵周卫,武帝视之移辇。初,嗣王范为卫尉,夜中行城,常因风便鞭棰宿卫,欲令帝知其勤。及修在职,夜必再巡,而不欲人知。或问其故,曰“夜中警逴,实有其劳,主上慈爱,闻之容或赐止。违诏则不可,奉诏则废事。且胡质之清,尚畏人知,此职司之常,何足自显。”闻者叹服。
时王子侯多为近畿小郡,历试有绩,乃得出为边州。帝以修识量宏达,自卫尉出镇锺离,徙为梁、秦二州刺史。在汉中七年,移风改俗,人号慈父。长史范洪胄有田一顷,将秋遇蝗,修躬至田所,深自咎责。功曹史琅邪王廉劝修捕之,修曰 :“此由刺史无德所致;捕之何补。”言卒,忽有飞鸟千群蔽日而 至,瞬息之间,食虫遂尽而去,莫知何鸟。适有台使见之,具言于帝,玺书劳问,手诏曰:“犬牙不入,无以过也。”州人表请立碑颂德。嗣王范在盆城,颇有异论,武陵王大生疑防,流言噂誻。修深自分释,求送质子,并请助防。武陵王乃遣从事中郎萧固谘以当世之事,具观修意。修泣涕为言忠臣孝子之节,王敬纳之。故终修之时,不为不义。一夕,忽有狗据修所卧床而卧。修曰:“此其戎乎。”因大修城垒。
承圣元年,魏将达奚武来攻,修遣记室参军刘е烈嬷荩缶扔谖淞晖跫停步罡稍嗽菪匏婵ね酢-'还至嶓冢,乃降于魏,干运班师。е脸窍拢党侵薪滴骸 P奘弧。骸扒洳荒芩澜冢次悼托埃 泵渲 <湫徘仓辆V荩矍灿胂辔拧!
修中直兵参军陈晷甚勇有口,求为觇候,见获,以辞烈被害。乃遣谘议虞馨致武牛酒。武谓曰:“梁已为侯景所败,王何为守此孤城?”修答守之以死,誓为断头将军。魏相安定公宇文泰遣书喻之,力屈乃降。安定公礼之甚厚,未几令还江陵,厚遣之,以文武千家为纲纪之仆。元帝虑其为变,中使觇伺,不绝于道。至之夕,命劫窃之。及旦,修表输马仗而后帝安。修入觐,望合悲不自胜,元帝亦恸,尽朝皆泣。
寻拜湘州刺史。长沙频遇兵荒,人户凋弊。修劝穑务分,未期,流人至者三千馀家。元帝多忌,动加诛翦。修静恭自守,埋声晦T垡嘁宰谑页つ辏钕嗑蠢瘛<敖瓯晃手粒?即日登舟赴救。至巴陵西,而江陵覆灭。敬帝立,遥授修太尉,迁太保。时王室浸微,修虽图义举,力弱不能自振,遂发背欧血而薨,年五十二。
修弟泰字世怡,封丰城侯。历位中书舍人,倾竭财#,以事时要,超为谯州刺史。江北人情犷强,前后刺史并绥抚之。 泰至州,便遍发人丁,使担腰舆扇伞等物,不限士庶。耻为之者,重加杖责,多输财者,即放免之,于是人皆思乱。及侯景至,人无战心,乃先覆败。
始兴忠武王憺字僧达,文帝第十一子也。仕齐为西中郎外兵参军。武帝起兵,憺为相国从事中郎,与南平王伟留守。齐和帝即位,以憺为给事黄门侍郎。时巴东太守萧惠训子澋缺?逼荆州,萧颖胄暴卒,尚书仆射夏侯详议迎憺行荆州事。憺率雍州将吏赴之,以书喻澋冉越怠J嵌涞燮浇ㄚC髂辏?和帝诏以憺为都督、荆州刺史。
天监元年,加安西将军,封始兴郡王。时军旅之后,公私匮乏,憺厉精为政,广辟屯田,减省力役,存问兵死之家,供其穷困,人甚安之。是岁嘉禾生,一茎六穗,甘露降于黄合。四年,荆州大旱,憺使祠于天井,有巨蛇长二丈出遶祠坛,俄而注雨,岁大丰。憺自以少年始居重任,开导物情,辞讼者皆立待符教,决于俄顷,曹无留事,下无滞狱。
六年,州大水,江溢堤坏,憺亲率将吏,冒雨赋丈尺筑之,而雨甚水壮,F皆恐,或请避焉。憺曰:“王尊尚欲身塞河堤,我独何心以免。”乃登堤叹息,终日辍膳,刑白马祭江神。酹酒于流,以身为百姓请命,言终而水退堤立。邴洲在南岸,数百家见水长惊走,登屋缘树。憺募人救之,一口赏一万。估客数十人应募,洲人皆以免,吏人叹服,咸称神勇。又分遣诸郡遭水死者给棺槥,失田者与粮种。是岁嘉禾生于州界,吏人归美焉。
七年,慈母陈太妃薨,水浆不入口六日,居丧过礼,武帝优诏勉之,使摄州任。是冬,诏征以本号还朝。人歌曰:“始兴王,人之爹,
九年,拜都督、益州刺史。旧守宰丞尉岁时乞丐,躬历村 里,百姓苦之,习以为常。憺至州,停断严切,百姓以苏。又兴学校,祭汉蜀郡太守文翁,由是人多向方者。
十四年,迁都督、荆州刺史。同母兄安成王秀将之雍州,薨于道。憺闻丧自投于地,席稿哭泣,不饮不食者数日,倾财#赙送,部伍大小皆取足焉,天下称其悌。
十八年,征为侍中、中抚军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领军将军,即开府黄合。薨,二宫悲惜,舆驾临幸者七焉。赠司徒,諡曰忠武。憺未薨前,梦改封中山王,策授如他日,意颇恶之,数旬而卒。憺有惠西土,荆州人闻薨,皆哭于巷,嫁娶有吉日,移以避哀。子亮嗣。
亮弟映字文明,年十二,为国子生。天监十七年,诏诸生答策,宗室则否。帝知映聪解,特令问策,又口对,并见奇。谓祭酒袁昂曰:“吾家千里驹也。”
起家淮南太守,诸兄未有除命,乃抗表让焉。映美容仪。普通二年,封广信县侯。丁父忧,隆冬席地,哭不绝声,不尝谷粒,唯饮冷水,因患症结。除太子洗马。诏以憺艰难王业,追增国封。嗣王陈让,既不获许,乃乞颁邑诸弟。帝许之,改封新渝县侯。后居太妃忧泣血,三年服阕,为吴兴太守。郡累不稔,中大通三年,野谷生武康,凡二十二处,自此丰穰。映制嘉谷颂以闻,中诏称美。
后为北徐州刺史,在任弘恕,人吏怀之。常载粟帛游于境内,遇有贫者,即以振焉。胜境名山,多所寻履。及征将还,锺离人顾思远挺叉行部伍中。映见甚老,使人问,对曰:“年一百一十二岁。凡七娶,有子十二,死亡略尽。今唯小者,年已六十,又无孙息,家阙养乏,是以行役。”映大异之,召赐之食,食兼于人。检其头有肉角长寸,遂命后舟载还都,谒见天子。与之言往事,多异所传,擢为散骑侍郎,赐以奉宅,朝 夕进见,年百二十卒。又普通中北侵,攻穰城,城内有人年二百四十岁,不复能食谷,唯饮曾孙妇乳。简文帝命劳之,赐以束帛。荆州上津乡人张元始年一百一十六岁,膂力过人,进食不异,至年九十七方生儿,儿遂无影。将亡,人人告别,乃至山林树木处处履行,少日而终,时人以为知命。湘东王爱奇重异,遂留其枕。
映后历给事黄门侍郎,卫尉卿,广州刺史,卒官,諡曰宽侯。
映弟晔字通明,美姿容,善谈吐。初封安陆侯。憺特所锺爱,常目送之曰:“吾所深忧。”左右问其故,答曰:“其过俊发,恐必无年。”及憺不豫,侍疾衣不释带,言与泪并。憺薨,扶而后起。服阕,改封上黄侯,位兼宗正卿。简文入居监抚,晔献储德颂,迁给事黄门侍郎。
出为晋陵太守。美才仗气,言多激扬。常乘折角牛,榖木履,被服必于儒者。名盛海内,为宗室推重,特被简文友爱。与新渝、建安、南浦并预密宴,号东宫四友。简文日有五六使来往。晔初至郡,属旱,躬自祈祷,果获甘润。郡雀林村旧多猛兽为害,晔在政六年,此暴遂息。卒于郡。初,晔寝疾历年,官曹壅滞,有司案諡法“言行相违曰替”,乃諡替侯。
论曰:自昔王者创业,莫不广植亲亲,割裂州国,封建子弟。是以大旆少帛,崇于鲁、卫,磐石犬牙,寄深梁、楚。梁武远遵前轨,蕃屏懿亲,至于戚枝,咸被任遇。若萧景才辩,固亦梁之令望者乎。临川不才,频叨重寄,古者睦亲之道,粲而不殊,加之重名,则有之矣。而宏屡黩典,一挠师徒,梁之不纲,于斯为甚。正德秽行早显,逆心夙构,比齐襄而?匹,似吴濞而势不侔,徒为贼景之阶梯,竟取国败而身灭,哀哉!安成、南平、鄱阳、始兴俱以名琶溃且嘤辛褐洹?平也。 南史 南史卷五十三 列传第四十三
梁武帝诸子
武帝八男。丁贵嫔生昭明太子统、简文皇帝、庐陵威王续。阮修容生孝元皇帝。吴淑媛生豫章王综。董昭仪生南康简王绩。丁充华生邵陵携王纶。葛修容生武陵王纪。
昭明太子统字德施,小字维摩,武帝长子也。以齐中兴元年九月生于襄阳。武帝既年垂强仕,方有冢嗣;时徐元瑜降;而续又荆州使至,云:“萧颖胄暴卒。”时人谓之三庆。少日而建邺平,识者知天命所集。
天监元年十一月,立为皇太子。时年幼,依旧居于内,拜东宫官属,文武皆入直永福省。五年六月庚戌,出居东宫。
太子生而聪叡,三岁受孝经、论语,五岁遍读五经,悉通讽诵。性仁孝,自出宫,恒思恋不乐。帝知之,每五日一朝,多便留永福省,或五日三日乃还宫。八年九月,于寿安殿讲孝经,尽通大义。讲毕,亲临释奠于国学。
年十二,于内省见狱官将谳事。问左右曰:“是皁衣何为者?”曰:“廷尉官属。”召视其书,曰:“是皆可念,我得判否?”有司以统幼,紿之曰:“得。”其狱皆刑罪上,统皆署杖五十。有司抱具狱,不知所为,具言于帝,帝笑而从之。 自是数使听讼,每有欲宽纵者,即使太子决之。建康县谳诬人诱口,狱翻,县以太子仁爱,故轻当杖四十。令曰:“彼若得罪,便合家孥戮,今纵不以其罪罪之,岂可轻罚而已,可付冶十年。”
十四年正月朔旦,帝临轩,冠太子于太极殿。旧制太子着远游冠、金蝉翠緌缨,至是诏加金博山。太子美姿容,善举止,读书数行并下,过目皆忆。每游宴祖道,赋诗至十数韵,或作剧韵,皆属思便成,无所点易。帝大弘佛教,亲自讲说。太子亦素信三宝,遍览F经。乃于宫内别立慧义殿,专为法集之所。招引名僧,自立二谛、法身义。普通元年四月,甘露降于慧义殿,咸以为至德所感。时俗稍奢,太子欲以己率物,服御朴素,身衣浣衣,膳不兼肉。
三年十一月,始兴王憺薨。旧事以东宫礼绝傍亲,书翰并依常仪。太子以为疑,命仆刘孝绰议其事。孝绰议曰:“案张镜撰东宫仪记,称‘三朝发哀者,踰月不举乐;鼓吹寝奏,服限亦然’。寻傍绝之义,义在去服,服虽可夺,情岂无悲 。铙歌辍奏,良亦为此。既有悲情,宜称兼慕,卒哭之后,依常举乐,称悲竟,此理例相符。谓犹应称兼慕,请至卒哭。”仆射徐勉、左率周舍、家令陆襄并同孝绰议。太子令曰:“张镜仪记云,‘依士礼,终服月称慕悼’。又云,‘凡三朝发哀者,踰月不举乐’。刘仆议云,‘傍绝之义,义在去服,服虽可夺,情岂无悲。卒哭之后,依常举乐,称悲竟,此理例相符’。寻情悲之说,非止卒哭之后,缘情为论,此自难一也。用张镜之‘举乐’,弃张镜之‘称悲’。一镜之言,取舍有异,此自难二也。陆家令止云‘多历年所’,恐非事证。虽复累稔所用,意常未安。近亦尝以此问外,由来立意,谓犹应有慕悼之言。张岂不知举乐为大,称悲事小。所以用小而忽大,良亦有以。 至如元正六佾,事为国章,虽情或未安,而礼不可废。铙吹军乐,比之亦然,书疏方之,事则成小。差可缘心。声乐自外,书疏自内,乐自他,书自己。刘仆之议,即情未安。可令诸贤更共详衷。”司农卿明山宾、步兵校尉朱异议,称“慕悼之解,宜终服月”。于是付典书遵用,以为永准。
七年十一月,贵嫔有疾,太子还永福省,朝夕侍疾,衣不解带。及薨,步从丧还宫,至殡,水浆不入口,每哭辄恸绝。武帝敕中书舍人顾协宣旨曰:“毁不灭性,圣人之制,不胜丧比于不孝。有我在,那得自毁如此。可即强进饮粥。”太子奉敕,乃进数合,自是至葬,日进麦粥一升。武帝又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