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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深刻的爱与恨,他低下头攫住她的唇瓣。她的唇如此冰冷而美好,如此
甜美动人——“啪!”清脆的声响。
狄奥图坦的面具落在地上,无涯的手毫不犹豫地挥过他的脸,留下清晰的掌
印!
惊呼声响起,舞曲与笑语声全部停顿,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向他们。多么令
人艳羡的一对,却也是多么令人惊讶的发展!
“我的确该死,我很乐于下地狱,你知道,只要下地狱能够离开你,我随时
欢迎。”
无涯冷冷地抛下话语,转身飘然离开。
狄奥图坦深吸一口气,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的小
刺渭能力愈来愈高超,居然能打疼他!他笑了起来。“女人,真是不懂男人的
心。”
绅士们笑了,全都了解他话中的含意。
看着无涯娇美的背影,狄奥图坦大笑。“只不过逢场作戏,她们什么时候才
能懂?”
“你真坏啊!侯爵,尊夫人打你真没打错!”贵妇们娇嗔地以羽扇轻敲他的
臂。
狄奥图坦只是微笑。心在淌血,脸上却挂着无奈的笑意。无涯,你什么时候
才能懂?
或者你根本懂,却只是恨……你真的如此恨我?
奇蒂拉仍在一旁兀自舞着。她的心也在淌血——脸上同样挂着美艳动人的笑
容。
找不到来处的茉莉花香依然在空气中飘荡,游魂似的追随着人的脚步。她走
到花园正中央的小凉亭,深吸一口带着花香的冷空气后坐下来。
经过这豪宅的人们总要赞叹这美丽的花海!一团一团各式各样的花朵绽放其
间,许多品种甚至连皇宫内也不易得见。那都是秋奥图坦费尽心思找来的,同
时还请了全法国最好的园艺家悉心照顾着;他知道她爱花,所以上穷碧落下黄
泉找来这许多奇花异草,却从来不知道原来她恨透了眼前这些花!
这花园,像极了监牢!围困着她渴求自由的心灵,各种各样的花香综合在一
起,像是一堵看不见的墙,阻挡她的视线、阻碍了她的脚步。
她的确爱花。每当清晨的阳光照耀在脆弱的花瓣上,她总想起旭日村。
永夜过后的第一线阳光闪耀在旭日村前的冰原上,几日之后雪化了,绿绿的
小草欢欣鼓舞地迎接春天;再过几日,小草嫩嫩的身体转为深绿色,细巧的花
苞迎着风摇曳飞舞,然后一片壮丽的花海像是变魔术一样呈现在眼前!
鹅黄色的小花长得很简单,五片鹅黄色小花瓣围绕着中央雪白的花蕊,轻轻
一碰便像是粉灵一样只下奔逃。几千朵、几万朵的小花开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有时候风吹得急了,细碎的花瓣登时满天飞舞起来;站在草原中央。天上地下、
前后左右全是花——那才叫花海!
那才叫花海碍…说好了不想念那里里,可是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向远方。
十几年的光阴好漫长好漫长,亲人的容颜她几乎要遗忘了;看着镜子里的自
己,很多时候她竟然想不起来当年的小女孩的模样。
她可以继续欺骗自已,但事实上她知道她想家。她想念母亲、想念弟弟妹妹,
她想念那片壮丽的花海,甚至想念冰天雪地、看不见阳光的日子。
窸窣的脚步声惊动了她,她的眼光迅速转向声音的方向。
“你是拉萨路侯爵夫人?”高大的男子穿着一身素黑色燕尾服走向她,他的
脚步很轻松,面具后的眼光却透着一丝冷冽。
她没有回答。巴黎有太多心怀不轨的登徒子,狄奥图坦极力广纳新血的举动
招来了许多类似的人物。眼前的男子看起来不怀好意,她笔直地看进男人的眼
光中,却在其中找到一抹奇异的熟悉感……“我问你是不是侯爵夫人?”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无涯蹙起眉,他的口吻好熟悉,连眼光也似曾相识。
这男人她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你是谁?”
男子的脚步停在她身前。
他很高大,几乎与狄奥图坦一般高大。漆黑的发色与一双带着冷冽仇恨的眸
子——她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她几乎就要想起来了!那双眸子……“侯爵夫人?
你在那里吗?
侯爵请您进去,侯爵夫人!“侍女的呼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正要回头,
却看到男子眼中精芒一闪!
她震愕得反应不过来。她的确见过他!那眼神……那眼神她绝对不会认错!
“你果然就是侯爵夫人!”男子有力的双手刷地捂住了她的唇,他低低冷笑
着开口:“那么就请你安静地跟我走吧!妖魔!”
4 恩仇纠缠“是谁带走她的?是谁?”狄奥图坦勃然大怒。这已经是第二次
了!他竟然让她二次自他的生命中无声无息消失!
侍女与侍卫们纷纷噤声。舞会时那么多人,他们真的无法说出究竟是谁那么
大的胆子,竟公然在侯爵府邸中将侯爵夫人掳走!
“最后见到夫人的是谁?”
还是没人敢说话!
狄奥图坦忿怒地猛然拍桌,白色巨石的桌面立刻“喀啦”一声,裂成两半!
“再不说统统叫你们上断头台!”
一名年轻的少女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是我……可是我真的没有看到是谁
带走夫人!我看夫人走到花园里去,我想她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狄奥图坦忿怒得跳起来!他的手指着少
女的脸:“你真该死!你真——”“叔叔,这里是巴黎。”拉萨路很快挡在少
女面前。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瞪着拉萨路那张冷静的脸,他真想冲过去狠狠扭断他那
该死的颈项!
“滚!全都给我滚!我不要再看到你们!找到侯爵夫人之前你们谁也不要回
来!
滚!“侍女与侍卫如蒙大赦,连忙头也不回地冲出大厅。
好可怕……面对狂怒的侯爵真像是……像是面对撒旦一样!真的好可怕……
“该死!
该死!奇蒂拉!“”用不着吼,我一直都在这里。“奇蒂拉从角落里冷冷现
身。”我不会去替你找那只老鼠的,除非你要我去杀了她,否则你就死心吧。
“
狄奥图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简直就是造反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奇蒂拉:“你说什么?”
“要我重复十次也没有关系,答案都是一样,我不会替你去找她。”
“是吗?那你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狄奥图坦的手往空中猛然一抓,奇蒂拉的脸色登时转成绿色——她的颈项被
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紧紧掐住!她的身体渐渐离开地面,而她的腿不断地在半空
中挣扎……狄奥图坦气得怒笑,他那狰狞的表情在她面前不停晃动。
“去你的!你够了没有?!”以萨终于蹙着眉,忍不住上前出声。“要闹到
什么程度你才肯罢休?猎魔人已经在这里了,你居然还有心情杀人?!”
狄奥图坦猛然将奇蒂拉甩开,她的身体硬生生地撞在墙壁上。
“碰地”巨响!她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我不管谁在这里!无涯是我的妻子,我要她回来!”他咆哮。
拉萨路叹口气转身离开。
“站住!你给我回来!”狄奥图坦暴怒地咆哮:“我没有让你走!”
拉萨路没有回头,以萨跟在他身后离开,他也没有回头。
“我叫你们站住!”狄奥图坦疯了似的咆哮。他的手亲地激射出一团火焰笔
直朝向他们的背影——拉萨路蹙着眉转身接住那团火,火焰在他的掌前停住,
然后缓缓消失。
“我会去找无涯,不过不是为你。如果我真能找到她,那么我不会送她回来,
我会让她走得远远的,永远脱离你的掌握。过去我曾经这样做过,现在我还会
再做一次。”
“你们这些叛徒!”
“担心你自己吧!猎魔人找到这里来了,虽然你有皇室军队,但是没什么用
处,在你的雄图霸业成功之前,他们已经来到你的王座之前了,亲爱的叔父!”
以萨微笑着朝他眨眨眼,表情竟然还是那么轻松愉快。
雄图霸业算什么?他随时可以再来一次,但是无涯不行!他不能失去无涯…
…不能在这种时候!
狄奥图坦咬牙切齿地瞪着拉萨路兄弟的背影,好半晌之后猛然转身消失——
他会亲自找到无涯!不管是谁带走了她,他一定会找出他,然后将他碎尸万段!
都走了。
大厅里只剩下苟延残喘的奇蒂拉。
她痛楚地抱住自己摔成重伤的身体,眼光里终于盈满泪水。
她对狄奥图坦的爱终于死了。
爱火熄灭,而另一种火苗却正熊熊燎原!
她不断涌着鲜血的唇瓣微微泛起一丝惨笑。就这样吧……这样也很好……可
是她是奇蒂拉,她不会被打败。
她对狄奥图坦的爱或许已经死了,但是恨还没有。
她会要他付出代价,过去十几年来的一切一切,她牢牢记祝每一个眼神、每
一句咒骂和每一次冷血对待——她忘不了。
她说过,她会加倍还给他!如今,偿还的时刻终于来临!
从一个监牢换到另外一个监牢,她这一生好像注定了被囚禁的命运似的。
男人将她隐藏在运送食物的马车里面,塞得紧紧的,好像她也是一棵蔬菜。
她感到呼吸困难,因为各种菜肴、酒类的味道混合之后,变成某种说不出的、
令人难以忍受的气息。
她的双手被牢牢缚住,眼睛也被蒙上了黑布条。男人既然有备而来就不会用
普通的绳索绑她,那绳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她竟然使尽了气力也无
法挣脱!
马车奔跑了很长一段时间,热闹的巴黎仿佛已经被扔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地
面不再那么平坦,取而代之的是碎石子和树枝所铺成的道路,颠簸起来辛苦异
常!
马车里的空间很小,再加上各种混杂的气味,她只觉得头晕目眩,恶心的感
觉不断从胃里涌上。她这才想到她已经很久没有进食,饥肠辘辘加上恶心,让
她难受得连呼吸都觉得痛苦。
好不容易马车终于停了,她喘息着瑟缩成一团,只能期待男人尽快出现带她
离开马车。
等了许久那男子还是没有出现,她摇摇晃晃地四下摸索,希望可以找到一个
可以透气的地方;马车里全是箱子、桶子,她一动那些东西便发出巨大声响宣
告她的举动。
“想逃?”男人立刻出现,他好像就在马车外面,随时等着抓她一样。
她没好气地抬起头,这才想到自己根本看不见。她忿忿不平却又气息微弱地
嚷:“我能逃去哪里?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点空气而已,我快闷死了!”
男人像是提小鸡一样十分粗鲁地将她从车子里拖出来。“妖魔也需要空气?
我以为你们早已闻惯了地狱的味道。”
“所以我分辨得出来地狱与垃圾的分别!”她虚弱地讥讽道。
“精神很好,应该多让你在里面待一会儿才对。”
无涯立刻闭上嘴。这男人说到做到,反正对他来说还会有什么损失?他根本
恨死了她!
男人冷笑一声,接着便不客气地拖着她,盲目地往前走。“安静一点!要不
然我会让你比刚刚难受十倍!”
她跌跌撞撞地被他拖着,对方一点也不体恤她看不见,反而很乐意看到她受
苦似的加快了脚步;而她咬着牙不肯出声,绝不认输的倔强精神再度复发。
好不容易男人打开某扇门将她推进去,自己也很快闪身进来。“嘘!”
门外有低语的声音,几个男人咕咕咕咕地快速说了一串话;她听出来那是一
群小偷正在为了分赃而起争执。这男人竟然把她藏在贫民窟的贼窝里!
她带着一丝惜愕,好笑地开口:“猎魔人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与盗匪为伍了?”
男人一窒!澳阍诤蛋说佬┦裁矗俊?“外面那些人正为了分赃不均而吵架
呢!难道你与他们不是一伙的?”
话声方落,外面那几个人已经打起来;市井宵小的打斗很吵闹,那声音大得
连死人也能吵醒!
男人错愕地瞪着门,无涯忍不住轻笑;虽然她看不到他的表憎,却能想像得
到他现在的表情会有多好玩。
“你……怎么知道?”
“我是妖魔。你忘了吗?”
立刻晋渭分明!
男人冷哼一声,离开门边。
无涯叹口气,无奈地站在黑暗之中。她期望什么?
原本就是两个誓不两立的族群啊!
“用不着卖弄那些妖魔本事!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胆敢
欺骗我……”“你想知道昊月神剑的下落?”
男人再度愣在当场!难道魔族真有能预知未来的能力?
无涯叹口气,在地板上坐下来。“我会告诉你,不过你得先放开我,我保证
不会逃走。”
“不可能!”
“那你也不可能知道神剑的下落。”
男人刷地冲到她面前!他恶狠狠地握住她的下巴:“我至少有一千种方法可
以让你说出神剑下落,你最好木要逼我!”
无涯无畏无惧地开口:“我也有一千种方法可以守住秘密,我们可以在这里
把那一千种方法都试过,看看谁比较有耐心。只不过我有的是时间,你有吗?”
“你——”她可以感觉到男人的手已经高高举起,半晌之后却还是没有挥下
;她隐藏住欣喜的微笑,这证明了当初她并没有救错人。如果她当初救的是一
个与狄奥图坦一样的暴君,那么她会毫不犹豫亲手杀了他!
“你可以先从放开我开始,然后我要一桶水梳洗,等我梳洗干净,你想知道
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男人气得咬牙切齿!但是他还是闷着气,咬着牙开口:“你最好遵守诺言,
要不然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我会的。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男人坐在小房间的角落里。他很不自在地垂着眼,避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但是偶尔又会忍不住抬起眼,像是要确定她的存在;闪闪烁烁的眼神像是星光,
亮了又熄、熄了又亮。
她坐在木桶里很愉快地梳洗身体,马车里令人难以忍受的气息终于消除之后,
她仰着头轻呼一口气,叹息着微笑。
“好舒服。”
男人一语不发坐在原地,也不知道到底该把自己的眼睛摆在什么地方。他知
道魔族人有种奇异的本事,可以像一阵轻烟一样消失,他很不放心让她自由,
可是谁又能抗拒一个女子说她想洗澡?
“我说过我不会逃的。”她回头,转个身子坐在木桶里。她白金色的头发湿
了,原本端庄的发髻如今松乱地半披在她雪白的肩上,透露着她无邪的性感风
情。
她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隐含着一丝笑意注视着他。
“但是为了让你放心,我可以坐在这里回答你的问题。你想知道什么?”
他很宁愿她不要坐在那里回答他的问题。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有几个男
人能忍受得了这种诱惑?
抬起眼,他注视着女子湛蓝色的眸子;金黄色烛光摇曳地照耀在她身上,映
得湛蓝眸光特别明亮动人,像是最晴朗壮艳的天空。
他心中某条沉寂已久的弦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一下似!他迷惑地望进那眸
子里——似曾相识。那双天空似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给了他一种温暖的、
似曾相识的感觉……无涯被他那灼灼目光注视得全身不自在,她略略下潜,隐
藏住自己的肩,只剩下面孔。她几乎忘了,眼前的男人与拉萨路他们一样都已
经是成年人,再不是十二年前的纯真少年。
“你不是有很多话要问我?”她嘟嚷。
他很快甩甩头,十分不高兴地扳起脸。“你最好收敛一下你自己的行为,我
不会那么容易受你诱惑!”
她诱惑他?无涯微眯起眼,心中原本的那丝像是爱怜的感觉顿时消失无踪。
既然他要以成年人对成年人的方式来说话,那她当然也能忘掉过去那个惨绿不
幸的少年!
她忽地从木桶里起身,皎洁光滑的肌肤与曼妙体态在他眼前呈现,一览无遗。
他愣了一下!连忙转头:“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要诱惑你,可以直接跳进你怀里,你认为你有足够的自制力?”
“你这妖妇!”他气急。又担心她会趁隙溜走,只好硬生生地扭转自己的头
颅;既要看住她,又不能“看着”她,他的头立刻扭成奇怪好笑的角度。“你
别想——”没想到才转瞬间无涯竟已经穿好衣服,整整齐齐地站在他面前,她
没好气地瞪着他那咋舌的表情。“怎么?很失望?”
如果他对自己够坦白,他会承认他的确有点失望,光是电光石火的一眼,她
已经令他印象深刻!他气得咬牙切齿:“请你自重!”
“妖魔也需要自重?你的要求未免过分。”无涯没好气地回嘴。可是看他那
种又气又无奈的模样,她却又心软——她对他好像特别容易心软。“问吧——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东方有个传说,如果深夜一个人走在荒野,听到美艳女子呼唤自己的名字,
千万不要回头,因为女妖会轻易得到不幸回头的灵魂。女妖得到灵魂之后要做
什么,没有人知道;不过如果女妖个个都像眼前这女子如此动人,也许大部分
的男人会甘心失去灵魂。
他不知道自己该拿眼前的女人怎么办,明明仇深似海,但是对她,他却激不
起半点恨意,相反的,他心底隐隐觉得自己的处境愈来愈危险——这女人似乎
随时都能轻易摧毁他的防线!
“我只是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无涯叹口气在他面前坐下来。
“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吗?”
“你没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他有些气短地回答。
“这样也可以,从现在开始我就叫你‘无名氏’。好了,猎魔人无名氏先生,
请问你想知道什么?”
他有点快要被逼疯的感觉!到底谁是谁的俘虏?
“你……算了!我叫昊月天威,不准你再叫我什么无名氏先生!”然后他抬
起头,找回自己的尊严,冷冷开口:“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没
让你说话的时候,请你闭上你的嘴巴!”
无涯点头,很听话地没有出声。她闪闪发亮的眼睛笔直注视着他,那模样完
全是个乖巧小孩。
昊月天威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睛打量她半晌,很不相信她居然肯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