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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丘山长老看似出了全力,其实他们心情极为复杂,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万一不行、如何全身而退的心态,以至于整个战局充斥着诡异的变化,没有人能看清最终的战局会走向哪一方,钟柳的死去,让他们感觉到一种唇亡齿寒,界内有一种名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个名句在钟柳死后,他们明白了这是多么难得的体会,来到虎丘山的目的除了功法以外,他们享受这里的生活,习惯了盛气凌人的心理,除此之外,别无他求,他们当中甚至有些人曾在某一时段,悔过意,场间极度的、诡异的静谧,只有秦皇图一人在大放厥词。
他平稳了呼吸,指着姬晨一行人不停地说道:“你杀过人吗?还有你、你、你。。。。。。。你们敢说没有杀害过无辜,凭什么指责我,修士修道难道不是如此?天道在意过那些凡夫俗子吗?没有!界域修士在意过吗?也没有,那么我请问一下,凭什么要我在意?。。。。。。。”
没有人回答,姬晨抓住这片刻的时间在急速的运动真元,以期待片刻间的恢复,至于能否再战一场,他丝毫没有考虑,神识顺着空中那些明灭不定的丝线望去,脑海里蓦然出现的一道闪电。
苦苦支撑的奉先老祖识海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老祖,你们还最多能坚持多少息?”
奉先老祖诧异的向姬晨看去,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绝然,微思一瞬,同样以神识传递过去,目光中似乎透着一丝不舍,坚定的说道:“最多十五息!”
姬晨听到了老祖肯定的回答,没有犹豫,真元在体内运行一周,霎那间便向后山方向飞掠而去,他带着雷的勇、疾的电,大自在身法在空中仿佛是一道流火,刹那远遁。
没有人知道姬晨为何向后山而去,即便奉先老祖也不知,秦皇图还在大放厥词,当他看到姬晨忽然间动了,身形极速难言,向着宗内后方赶去,猛然醒悟,急速大声吼道:“拦住他!”
第一百零一章 一道长廊(上)()
宗主在担心什么?在害怕什么?以至于大吼声中竟有一丝颤抖。这是闪躲在一旁观望众弟子的一致心情。
曾与宗主实力并列的郭记祖已生死不知,瘫倒在地,东郭城剩下的三位老祖已经置生死于度外,拿出了最后地保命手段,另一位老祖明显已岌岌可危,十五位虚境对十三位虚境已形成了包围之势,那位青年受了重伤,即便能动,难道还能够逆天?
一切的事情都向好的方向发展,虎丘山已经胜利在望,为何还要拦住那位实力极为强悍的青年?拦?怎么拦?即便青年胸膛塌陷,看似有些虚弱,但身法仍如鬼魅一般,战意明显燎然。
难道我们只是凭着人多?想到了人多,对呀!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这是千古名言,弟子中不乏心思活络之辈,在他们的带领下,至少有千余名弟子扑将而来。
这些看似聪慧、有些愚蠢的弟子丝毫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宗主为什么没有冲上前去?秦皇图看似胜了,却已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谈双方的消耗,就是秦皇图全盛时期,可能也无法跟上姬晨大自在身法的脚步,更何况在刚刚的道法比斗当中,最后一刀,看似随意,但催动此式至少消耗了他七成的功力。
这还不算维持阵法与自身天地的神识消耗。
三阳落魂阵的却强大,强大的不可思议,但前提条件是阵法的本身是不会主动攻击,需要秦皇图的神识指引,郭家三位老族使用搏命道法刺破天际,也刺破了秦皇图神识之力,造成了阵法本身对于他的反噬,在加上自己的天地被强行摧毁,对于神识的伤害简直是雪上加霜,在心身疲惫的情形下,猛然发现真正促使他天地散去的根本不是青年的火系功法,而是姬晨无比强悍的血脉之力,早已超过他心中的预期。
姬晨刚刚待在的原地,喷吐而出的血液已丝毫不见,只落下了无数道莽纹般的裂缝,缝隙中不断残留着黑色的烟烬,仿佛地火从地底不断吐出,更像是阴魂不断冒出的凉气,联想到姬晨有着和他一样的同源气息,一下子浇灭了秦皇图火热而狂妄的心。
秦皇图只有指望众弟子与后山的密室阵法,哪怕是稍稍让姬晨的脚步得到一丝的延迟,但事情的发展此时已经来不及。
姬晨已经打开了修罗之门,一股如万海潮动的血煞气息扑面而来,再加上阿修罗的催动,更是如遮天蔽日,扑将而来的千余名弟子突然如呆傻一般,急行的身躯猛然间戛然而止,个个像行尸走肉一般呆在原地,极为缓慢的向前方走去。
众弟子心中都有一片血海,血海中有无数残破的身躯、怨念,不停地拉拽着他们向深海走去,现场极为诡异。
“嘭”的一声,那是姬晨身法急速向前,致使空气不断被压缩,而出现的突然音爆的声音,风声鹤唳,所有人的衣袂被音爆之声扬起,刹那间,姬晨遁身远去,没有一丝停留,更没有一丝耽搁。
往往事情难以预料,姬晨看见了阵法外的红龙,不断在攻击法阵,没有看见墨影儿的身影,不代表他不担心,害怕墨影儿不顾生命的危险来营救与他,于是身法极尽全力。
随着他离开,体内附带的修罗海气息随之带走,如影附随,那些真元深厚的弟子最先醒来,表情一片惊悚,随着看到法阵外的红龙,更显骇然。
但姬晨难以预料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个娇小的黑影仿佛从天际直射而下,那是心急如火的墨影儿,随着姬晨的离开,他所释放的修罗海气息似乎更增添了法阵的威力,少女落下的法阵阵罩好像在这片刻间又凝实了一般。
墨影儿所踏之处,刚刚还有些虚幻,如踩在海浪上一般,但紧跟着,一股摧山倒海的力量从脚下传来,她的身体如一个被扔出去顽石,直射天外,没有修炼过的墨影儿,尽管肉身强悍,但这股大力仿佛将她的身体撕碎了一般,樱口一股鲜血飙射。
风雨过后得见彩虹,迷林深处自然有曲道,姬晨刻不容缓的疾驰之处是什么?无论是阵法如何玄妙,都脱离不了天地元气运行规律,十几个点落,穿过间间屋脊姬晨的眼前是一片石屋,由无数千斤重的巨石垒起的石屋,相拥连在一起,紧紧靠着天上的阵罩。
时间已过了七息,由不得姬晨犹豫半分,这片石屋占地面积很大,只有一个入口,入口处没有丝毫的光线,仿佛沉浸在暮色里,暮色张着大口,将他身体迅速吞噬,直到进入此中,姬晨才知道这是一个通道,通道曲绕迷离,好像一座迷宫,不知通向那里。
这便是通向虎丘山后山最后一道防御,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称为九曲十八廊,名字虽然好听,但这里面有无数的机关阵法,曾经建造这座建筑的人告诉秦家的先祖说过,九曲十八廊、廊廊断人肠。
姬晨自从踏入这里,看不到一丝光明,眼前尽是一片黑暗,一股浓郁的血腥弥漫在这里,身形飘忽之间,所踩之间发出咔嚓的声音,他能感觉到那是枯骨发出最后碎裂的声音,和着这种声音,显得周围的一切极为阴森可怖。
来到这里,姬晨不敢大意,他将真元遍布于身体的各处,和着真血散于体表,神识之力开到最大,除了要维持三阳落魂阵的丝线出处,一些神识自然要留意这里的一切突发状况。
九曲十八廊尽管诡异莫测,却对于姬晨来说,仿佛没有任何难度,这些弯绕的通道在神识外放丝线的指引下,没有对他造成一丝迷惑,好像这里对于姬晨来说,极为熟悉,似乎没有浪费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力气,这是秦皇图二弟秦羽所看到的画面。
秦羽站在一间密室里,手里拿着一个方形盒子一样的物事,上面有一些极为规则的丝线刻在其间,身前蹲放着一个桌面,桌面似石似玉,上面留有一块塌陷,看其情形,跟手上拿的那件物事极为吻合,不知什么原因,秦羽死死地盯着桌面,表情震惊不语,拿着物事的手好像已被非常可怕的事情弄得有些发颤,已经忘记了将手里的物事放在凹陷。
原来桌面上也有些明暗不定的丝线,丝线上有一个小点在极快的移动,那个小点代表的正是姬晨,丝线代表的是隐藏在九曲十八廊的暗箭或者说是机关,只有秦羽手里拿的机栝放在凹陷之处,才能激发整个阵法,但很显然,那些弯曲而绕的通道在姬晨眼中已成了摆设,无数道岔口似乎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眼看着姬晨的身形已过了大半,仿佛在下一刻就要一飞冲天,秦羽终于醒悟过来,他颤颤巍巍有些手忙脚乱的将机枢放在凹槽里,随着放入,桌面上那些明暗不定的丝线瞬间亮了起来,似乎照亮了惊恐的秦羽更显得不安。
姬晨一路高歌猛进,根本就意识不到这里还有机关,不远处已看到些许光亮,他心中大喜,精神一振,身法加快,如一道轻烟飘摇而上。
但在此时,本是狭窄的通道内咔咔声不断响起,两侧的石壁上露出无数狰狞的洞口,紧接着轰声大作,像打开了吞人而噬的闸口。。。。。。 无数箭矢像瓢泼大雨一般迎面而来,空气中发出“嗤嗤”的声音。
不仅如此,脚下的地面也无端端露出了无数的铁链,铁链上有无数倒钩,在不远处微亮的光色照射下,看起来不知是铁锈或是鲜血沾染了很久未曾褪色,显露出黯淡的红芒。
身后有十几个头颅大小的铁锤直击而来,似乎无声无息,直到姬晨身前三尺距离,才破空声响起,数道“呼呼”声炸响。
箭矢、铁链、倒钩、铁锤,这些或明或暗的夺命杀器一下子、同一时间冒了出来,仿佛弥漫了整个空间。
第一百零二章 一道长廊(下)()
人在生命临近无比凶险或者说面临死亡的时候,最缺乏的是什么?是冷静!
姬晨不缺乏冷静,他冷静的近乎于发指!发指的近乎于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你可以认为自虐。
自从修罗海进入他的体内,神念进度之快,令人乍舌!自七岁起,被师傅逆天改命,强行将一个从未修行的孩子推至地境巅峰,然后便自行身消道损,无法想像那七年来姬晨境界从未在大佛寺提高,到底经历什么样的痛苦和煎熬?
直到出寺,才境界略有提升,果然,行走天下才是修行最好的旅程,在这无比艰辛的旅途中,也可以这样认为,十二年的时间里为他打下了无比坚实的基础。
但再坚实的基础都需要境界的提升和神识相互照应,神念在迅速提升为神识的过程中,远远到达以前未知的领域,由此而来产生的弊端在此时显现出来。
出于对九曲十八廊内的这些无法遮挡的暗箭或者明器,再神妙的身法、再迅捷的速度也无法逃脱出去,似乎除了硬抗?姬晨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身体内的真元所剩不多,即便数千枚灵石化为灰烬,对于真元的补充也要时间来慢慢发酵,血液即使再多也有限,除了自身的防御,不知前方还能遇到什么样的凶险,如果速度再能快一些,眼前数百丈的距离自然不会成为什么问题,这就是他此时此刻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无数的箭矢在第一轮已经放空,这些箭矢无视真元的防御,即便血脉觉醒造成的变态身体强悍程度,在秦皇图的拼斗中早已受了重伤,此番这些寻常凡铁造成的箭矢,也能对他造成伤上加伤。
姬晨脑海里如电光火石一般估算了一下,至少有十余枚箭矢插进了身体的两侧,虽没刺进脏腑之内,但箭尖深埋于皮肉之间。阵阵痛意不断传来,不断撕裂他的心神。
耳边再次传来咔咔咔的机栝声响,很明显这是第二轮的即将就要齐射,第一次的齐射就已经将他的速度变缓,身后的铁锤猛然击在他的背后,来自锤尖数股强大并且夹杂着螺旋劲撞进自己的身体,这本就是姬晨想要得到最好的局面。
如果想让自己的速度变得更迅更急,光凭自身根本无法破局,无视那些箭雨,双手和真元护住头部与身体致命的部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任凭那些寻常的箭矢风吹雨打去。
就在数股螺旋劲伺机要破坏脏腑的时刻,体内为数不多的真元在神识的指引下,迅速的将大部分螺旋劲力传送至脚下,后背的青衣散裂,露出白皙的皮肤,仿佛能看到肌肉似乎发出奇异的颤抖,就像海岸的潮水迅速向岸边涌去。
烟尘大起,无数年间积攒下或者落下的无数强者枯骨化为碎屑,如同通道内突然飘起了雪花,以姬晨脚掌为中心的地面霎那间出现了蛛网般的龟裂,无数裂缝蔓延四起,同时,一声清啸由溢出鲜血的薄唇响起。
那是再也压制不住的伤势,即便无视伤痛,但那些伤痛却真实存在,在残余不多的螺旋劲力撞击下,再也无法保持平静,血液四散惊起向着脑海里逼去,只有喊出声才能化解心中的血腥和眼里的眩晕,清啸声透着沙哑,仿佛猛虎受伤后的愤怒,但依然嘹亮,在通道内不断回响。
姬晨的身体就像是箭矢,却比箭矢更快,以无法言以企及的速度瞬间消失,第二次的箭雨随之而来,相互射在两侧的石壁间,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溅起无数火光花雨,地上无数铁链拉起的倒钩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好像只能拦阻那些被姬晨惊起的无数枯骨碎屑,以及溅起的烟尘。
曾在姬晨身上停留过的十几只箭矢,在他身形消失的那一瞬间,已被震散,死死地插在石壁上,其中一只箭矢无巧不成书被震落而回到暗洞,射落在暗洞内的机栝箭匣上,发出哐的一声,这件机栝未及激发便已被震散,匣中的无数细小箭矢便已散落一地。
长廊内的无数机关已经全部开启,姬晨曾经走过的路段也有相同的画面,有些地段更多了一些暗板,暗板下露出幽黑地洞口,不知几许深,洞内有一些微弱的灯光,灯光下反衬着耀眼的寒芒,但这些无论是明的或是暗的东西,在秦羽的惶恐错愕中,根本就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当秦羽在看到点与面相结合时,知道长廊内的锤面最终撞向姬晨的身体,他不由得感到一些失落后的欣喜,但为之而来姬晨身影的消失,让他无比的恐慌,下意识的跌坐于地面而茫然不知所措,随之而来的恐惧已经影响了他的思绪,他像傻了一般静静端坐于原地,死死盯着阵枢上显示的画面,久久不语,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才想起应该告诉自己无比强大的哥哥,灰败的气色满是绝望,甚至在起身之前,本是极为重视仪表的他,已经忘记了拍打身上沾上灰尘,跌跌撞撞跑向屋外而去。
姬晨最终出了长廊,身上满是伤痕,满以为遇到的是密室或者是石屋一些的东西,谁知眼前是一座孤峰,浑圆天成,根本看不到一丝缝隙,神识跟随灰线到达这里就突然消失,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
他像一只迷途的羔羊一样,刚刚从黑暗看到光明,一下子撞到南墙上,再也压抑不住的伤势与心情,仿佛跌到无尽的深渊,喉间一口鲜血无意识地喷向了山脚,顿时染红了一片。
以为出了长廊,谁知还在阵法的长廊内,这一刻的心情就好像从小到大从没有走出成长的长廊里,廊廊之间皆不从心意,无论是在何时何地,他都没有放弃过,即便在弯月镇遇刺,剑刺心脏只剩一分,他也没有放弃。但此时,蓝色的双眼已不再清澈,不再有神,不在聚焦,只剩下涣散,眼前发黑,呈现的尽是灰败的情绪,此山此景,哪怕是他精气神全盛的时期,也不可能血染整个山体。
姬晨绝望了!
第一百零三章 生?死?()
不知到了何时,天上的光线没有一丝杂色,显得炽烈而璀璨,雨后的天空仿佛被抹洗过一遍,丝毫见不到一点云彩。就在此时,不知为何,突然间,光线变得暗淡起来,仿佛预示着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柳谛村村民在葛风的带领下,早已做完对姬晨等人的祈祷,或者是祝福,怔怔地望着虎丘山,眼前的画面让他们无比的震惊。
沟壑里、新添的坟头上、村内的自家酒肆内外,包括青楼二三层楼廊间站满了人,。。。。。。可以说除了虎丘山宗内,方圆八百里地所有的凡俗都在看着。
眼前的画面,在这里面可能只有经常流连忘返酒肆里的食客与纵情尽欢青楼的女子,最能感同身受,但也超乎他们的想象。以往对宗门弟子经历过的种种印象,醉酒后得意忘形下指尖或明或暗的光芒,或者在余欢后失态下做出的或冷或热、或风或浪、或云或雨、或水或冰。。。。。。曾经以为的神迹和眼下的场景相比,或许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见到了只有在某些画影里才能见到龙,曾经以为这些画面只能认为是人类向往的图腾,却在此时无比真实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这还不是最主要的,眼前的龙不断的喷出水浪,水浪溅在虎丘山空中,那里明明什么也没有,却溅起了千层水花。
山门前那四颗虬龙般的榕树,曾在那里默默屹立了数千年时间,也在此时像活了过来,仿佛巨人发疯一般攻击着虎丘山,枝影重重,劲风宏宏,山门前的两侧崖壁已然坍塌,更加无比清晰的展现在他们眼中。
空中的千层浪、漫天飞舞的枝叶、坍塌滚落下的巨石、无比强大的红色巨龙、清湖溅起的巨浪,仿佛整个虎丘山都活了,地面上传来的震动,好像征兆着天塌地陷。
只有虎丘山山上一片死寂,仿佛那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正因为这样,才显得虎丘山那里是无比的恐怖与可怕。
普通民众就是这样,他们寄托于祝福、寄托于希望、寄托于奇迹的发生,然而眼下的诡异情景让他们所有的希冀,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情绪就会慢慢变得焦躁,恐惧慢慢就会升华,渐渐变得不安,不安期于失望,这些情绪一旦纠结在一起,慢慢也就变成了绝望。
没人注意到天色为何变暗,似乎本就如此,情绪一旦低落,似乎整个天宇也应该变得黯淡。就连温柔乡内的青楼女子,厚厚的粉彩下也掩饰不住忧郁的心情,奢华无比的二三层所有人都在沉默无语,都在绝望中等待。
奉先老祖等人以生命精气撑起的滚滚洪流,看起来已日渐细微,他们的衣襟尽湿,面色如枯槁一般,再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