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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书蝶梦皆成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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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吴大哥!”那吴桭臣喘了几口气,谢道。

我微微一笑,正待继续杀蛇,突觉下盘一紧,低头看我的腿已被两条毒蛇仅仅缠住。我赶紧举剑向那两条毒蛇砍去,但剑还没碰到毒蛇,便觉手腕一麻,一条毒蛇紧紧的缠住了我的右臂,接着左臂也是一麻。

“救命呀!”看着那毒蛇吐着红信子向我袭来,我惶恐地叫道。

如今飞花离我尚有一丈之遥远,巴海、吴桭臣尚自顾不暇,根本没有能力救我,看来我难免要葬身蛇腹了,想到这里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等了很久,似乎依然没有蛇咬咽喉那种痛苦的感觉,而且手脚的麻木也渐渐散去。我睁开眼睛,惊奇地看见缠住我手脚毒蛇已经不见,而且不仅如此,我还看见成千上万的毒蛇离开院子向墙外游去,不消片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小子到底是谁?居然懂得破我的驱蛇术!”只听金蛇护法惊恐地叫道。

顺着金蛇护法的目光,我看到飞花也盘膝坐在地上,他的左臂割开了一条五寸长的口子,鲜血流了一地,那些毒蛇闻到飞花血液的味道,便飞快地离开。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 飞花睁开眼睛,缓缓地说道,“不然只怕你就走不了了!”

“好,这笔帐我们以后再算!”那金蛇护法一跺脚,向外掠去。一会儿功夫,那群红衣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飞花,想不到你居然懂得破驱蛇术!”我上前帮飞花包扎伤口,兴奋地说道。

飞花冲我微微一笑,一头栽到在地。

“二师兄,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破驱蛇术?”我喂飞花喝下一口红枣汤,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是一个秘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飞花笑了笑,说道,“你二师兄还有许多本领你不知道的。”

“你不说由不得你!”我说着便放下汤碗,直击飞花的胳肢窝,飞花赶紧闪身避开。

“喂,你二师兄如今还受了伤,你忍心这样对我!”飞花便避开我的攻击便叫道。

“你不过是失血过多晕了,至于手上的伤,伤口已经愈合了,应该没事了!”我辩道。

“知道你这丫头这么没良心,师兄就让你喂毒蛇好了!”飞花抓住我的手,佯嗔道。

“我知道师兄是不忍心的!”我笑着挣开飞花的手,继续攻击。

“好了,好了,师兄投降!”飞花笑着再次抓住我的手,求饶道。

“既然你求饶了,吟雪便放过你,说,你怎么懂得破驱蛇术的?”我见状,也停下手来,再次问道。

“其实我根本不懂怎么破驱蛇术。”飞花叹了口气,正色道,“那些蛇能够离开完全是因为我的血。”

十二 巴府风云(7)

“因为你的血,难道你的血很特别?”我诧异地问道。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我是天魔教的后人。”飞花说着,双眼凝视着窗外,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驱蛇术是天魔教的秘技之一,是昔日天魔教创教教主所创,据说那位教主天赋异能,能通蛇语,进而便能驱蛇对敌,后来这种秘技便在天魔教中历代相传,但历代教主不用修习就能精通此术,原因是他们的血液里继承了那位创始教主的异能,只要毒蛇闻到了他的血,便能听从他的命令,我是天魔教的后人,我身上的血同样有这种异能。”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些毒蛇闻到了你的血,便乖乖地听话掉头就走!”我恍然大悟道,“那么那个金蛇护法懂得驱蛇术,他会不会也是昔日天魔教的人呢?”

“这个我不清楚!”飞花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只是在父母留给我的天魔教秘录中看到过关于这种秘术的记载,天魔教覆灭后,这种秘术何去何从不得而知了。”

“两位在聊什么呢?”我们正说着,巴海将军敲门进来,休养了十几日巴海将军的脸色愈见红润,想来内伤已基本痊愈了。

“我们随便聊聊!”我笑了笑,说道,“将军这几日可好?”

“巴某已经没事了,倒是这位公子失血过多,要好好休养才是!”巴海冲着飞花笑笑,说道。

“多谢将军不计前嫌。”飞花抱拳道,“在下救人心切,以至中了他人的奸计,望将军宽恕。”

“哪里,巴某还要感谢公子舍身相救,不然巴某和府中众人就葬身蛇腹了。”巴海笑道。

闲聊了几句,我们便顺带向巴海告辞。

自那日金蛇护法受挫而去后,十几日来“滇南神婆”便没再派人来,似乎已知难而退了,而且这本就是“滇南神婆”和“关外飞鹰”之间的纠葛,我和飞花也本无意趟这浑水,还是尽早抽身为妙。

巴海虽然心中诧异,但也没有强留,便送了我们一点银票,权当我们赶路的盘缠,我也不客气,欣然接过。

巴海和吴桭臣送我们到了门口,我们正待启程,突然只见四个大头娃娃向巴府走来,等我看清来人是谁,心中大叫不妙!

“原来你们两个小子居然躲在这里?”其中一个大头娃娃叫道,“兄弟们,我们一起上抓住这两个小娃娃!”

那四人正是“关外四怪”,当日我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的纠缠,想不到冤家路窄,居然又与他们狭路相逢。

那其他三怪也不多话,掏出白骨鞭将我们围在垓心,我和飞花不敢怠慢,拔出长剑严阵以待。

“四位师弟这是怎么回事?”巴海见状,吃惊地问道,“你们和这两位公子之间……”

“巴师兄,他们两个是王爷要抓的乱党!”那朱大怪,说道,“你还不帮我们一起拿下他们!”

“乱党?”巴海愣了愣,说道,“他们两人是巴某的救命恩人,怎么会是乱党?”

“巴师兄,他们两个是那个什么会的?”那朱二怪接口道,“当日王爷设计抓他们,让他们逃跑了!”

“他们是天地会的人?”巴海说着,随即转头严厉地看了我一眼,问道,“吴公子,此话当真?”

我看了飞花一眼,不答话只是笑了笑。

虽然在四怪的围攻下,我和飞花已经没有了胜算,但是让我委曲求全,我吟雪不屑为之。

“如此,巴某就对不起两位了!”巴海沉吟了片刻,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臣儿,你速去营中调动兵马,捉拿叛党。”

“两位公子,你们对巴某有救命之恩,巴某如今恩将仇报,实属不义,但巴某也是朝廷命官,若为了私情而私放两位,便是不忠,所以巴某唯有尽忠弃义,先擒住两位,再自刎以谢两位大恩。”

巴海那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我听了心中一震,佩服之心油然而生。

“巴将军,一切尽是天意,你出手吧,我们不怪你!”说着,我举起长剑率先向巴海攻去。

巴海举剑一挡,强劲地内力让我不禁后退了数步。那“关外四怪”见状也上前夹攻我和飞花,几人战成一团。

巴海的武功和我应属伯仲之间,但他重伤初愈,内力便有几分不济,所以我略占上风。关外四怪联手强于飞花,而且飞花手臂上的伤口初愈尚有些运转不灵,便即刻落在了下风。

我见飞花险象环生,想要上前助战,但巴海又将我缠住脱不开身,急得我满头大汗。

“师父,营中的士兵已经赶到!”只听吴桭臣的声音在后想起,接着便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乘隙望去,便见成百上千的士兵将我们团团围住,看来今天要脱身是千难万难了。

十三 巴府风云(8)

“小子,看你还不死!”只听朱大怪叫道。

我循声望去,只见朱大怪抡起白骨鞭直袭飞花前胸,飞花险险避开,而朱二怪的白骨鞭正好封住了飞花的退路。只听飞花一阵闷哼,朱二怪的白骨鞭正好击中飞花的背心,飞花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朱三怪见状,抡起白骨鞭一招“泰山压顶”直袭飞花天灵,眼看飞花便我命丧当场。

我见情况紧急,便拼着背心中巴海一掌,飞身用剑挡住了朱三怪落下的鞭子,飞花趁机滚到一边,险险躲开了那致命的一招。

“飞花!事到如今我们搏一把吧!”我擦了擦嘴角为巴海掌力所伤吐出的鲜血,从怀中掏出两颗“天魔舒身丸”,递了一颗给飞花,“虽然是饮鸩止渴,但尚有一线生机。”

飞花接过药丸,一口吞下,不过一盏茶功夫便精力大震,我也吞下药丸,再次和巴海、关中四怪战斗。不过一盏茶功夫,他们便都伤在了我和飞花手上,对于“关中四怪”我素无好感,出手自然不留情面,但对于巴海,虽然他是满清的朝廷命官,但数日接触,我觉得他为人光明磊落,而且在宁古塔颇有口碑,所以下手稍轻,只求让他失去抵抗力。

那吴桭臣见关中四怪和巴海都已受伤,便带着官兵向我们攻来。那吴桭臣虽然年岁颇少,但居然也对于行军用兵颇有见地,他知道若让官兵近身肉搏必败无疑,便只调用弓箭兵,其余的士兵在边上策应。在漫天的箭雨之下,我和飞花空有一身武功,但也难以轻易脱身。

苦斗了大半个时辰,我和飞花都大汗淋漓,虽然我们出手也伤了不少官兵,但那漫天箭雨似乎一直没有停息。而且那吴桭臣居然很聪明地将弓箭兵分成三队,交替射出,让我和飞花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我和飞花有“天魔舒身丸”帮助,暂时还有充沛的精力迎战。但我也非常担心那药物的反噬力,只怕如今消耗的功力越多,到时候所受的内伤越重。想到这里,我便朝飞花使了个眼色,从怀中摸出所有的铜钱,施展“满天飞雨”的手法,朝官兵打去,飞花会意趁着箭雨的空隙一跃而出,直袭指挥官兵作战的吴桭臣。那吴桭臣见飞花的长剑迎面而来,顿时大惊失色。

就在飞花的长剑要插进吴桭臣的咽喉之时,只听一个老人在我们身后喊道:“这位侠士,请手下留情!”

飞花闻言一愣,但随即长剑一偏,架在了吴桭臣的颈上。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翁挤进人群。

“爹,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吴桭臣看见那老人着急地叫道。

“孩子,你没事吧!”那老人见飞花的长剑紧贴着吴桭臣的咽喉,惊恐地叫道。

“爹,孩儿没事!”那吴桭臣叫道,“你老赶快离开,这里危险!”

那老人听了吴桭臣的话,不仅没有离开,反而上前几步,对飞花说道,“这位侠士,他是我的儿子,请你看在老夫当日救你的份上,请你高抬贵手!”

那老人此话一出,我顿时大吃一惊,那老人居然是飞花的救命恩人。

“老丈,那日飞花受伤昏倒,承蒙老丈相救,心中非常感激。”飞花叹了口气,说道,“但如今在下命悬一线,只能借助令郎,若令郎下令退兵,在下便绝不会伤他性命。”

“爹爹,你快些回去,臣儿绝不接受威胁!”吴桭臣凝视着他年迈的父亲,斩钉截铁地说道,“爹爹比臣儿清楚,我们一家一直深受将军的大恩,臣儿绝对不能有负将军的重托,这些人是朝廷要抓的反贼,若纵虎归山,他日要抓便更难,请爹爹恕儿臣不孝了!”

“好孩子,爹爹不会怪你,有你这样的好儿子,爹爹实在是欣慰!”那老人闻言居然大笑着说道,“你不枉爹爹从小教导你要忠君报国,好,爹爹今天就送你最后一程吧!”

“谢谢爹爹!”那吴桭臣看了那老人,笑了笑,慢慢地闭上双眼。

看来,如今靠劫持吴桭臣已难以脱身。性命攸关,我也不得不卑鄙一次。想着,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身上前,没等那群官兵反应过来,我的长剑已经架在了那老人的咽喉上。

“吴桭臣,在下佩服你的英雄气概,但你不能不管你的老父亲吧!”我朗声说道,“只要你让官兵撤离,我绝不伤害你和你的父亲。”

“自古忠义难两全!”不待吴桭臣开口,那老人突然说道,“臣儿,为父绝不会陷你于不义!”

那老人说着,便突然朝我的长剑撞去,我急忙把剑一缩,但剑还是划开了那老人的头颈,鲜血淋漓。

想不到那老人也同儿子一样如此刚烈,想到我刚刚差点又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我顿时愣住了。

自从爱上了容若,作为刺客的吟雪早就不能冷血无情,我已经不会杀人,甚至会他人的死亡而感到内疚。

十四 认亲(1)

“放了他们两个!”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接着我看见一个魁梧的身影,慢慢地走进来,正是巴海。

对于巴海,因我敬佩他的为人,所以出手不重,只是用内力将他击晕,想不到他现在居然醒转过来了。

“调兵的虎符在本将军手中!”那巴海举起手中的虎符,慢慢地朝我和飞花走来, 说道,“你们劫持吴先生和臣儿没有任何作用,要想脱身,就冲本将军来!”

“将军请回,您是宁古塔百姓心目中的英雄,老夫吴兆骞不过是一个罪人,怎么能够让将军舍身相救!”那老人眼中含泪,动情地说道。

“吴老先生,这本就是巴某的职责。”巴海叹了口气,说道,“吴先生自来宁古塔便盛名远播,我巴某若不能保你周全,又如何向宁古塔的百姓交代!”

吴兆骞,那老人居然是吴兆骞!听到那老人自报家门,我手中的剑不自觉地慢慢滑落……

那老人就是我的父亲!想不到我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和我的父亲重逢!看着父亲的侧影,看着他漫天飞扬的白发和那满是皱纹的脸,我的心突然一颤。

虽然宁古塔的风霜,染白了他的头发,虽然流放的苦难,让他饱经风霜,但他的神情依然是如此的坚毅。看着父亲的眼神,我可以想象当时他是如何坚决地交上那份决定他命运的白卷,又是如何坚毅地踏上了前往宁古塔的道路。但是我不明白,面对那个管理宁古塔的将军巴海,父亲为什么又如此坚定地维护着他!多年苦难的折磨,父亲不应该对清廷的人恨之入骨吗?

“巴海将军,老夫已经年老体衰,死不足惜,只求将军照顾小儿!”父亲苍老但坚定的声音响起,接着我便感觉我的手被父亲紧紧地抓住,颈项间一阵寒意。

“叫你的同伙放开我儿子!”父亲将我手中的剑架在我头颈上,他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的声音却决然得让人震撼。

对于一个年老体衰的老人,我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制服他,但是那个人是我的父亲,我又怎能伤害我的父亲呢?

“二师兄,你先走不用管我了!”我叹了口气,说道。

“吟雪,你怎么了?”飞花见我甘心让一个老人劫持,奇怪地问道。

“二师兄,我有我的苦衷!”我叹了口气,说道,“你若不离开,吟雪便死在你的面前。”

说着,我便握着手中的剑,轻轻一动,脖颈上便是一道殷红的血痕。

“好!吟雪,你保重!”飞花见状,便知道我心意已绝,便放开吴桭臣施展轻功而去。众士兵均为眼前的情形所迷,居然没人拦阻。

“快!抓住那个乱党!”吴桭臣反应过来,指着我大叫。众士兵如梦初醒,七手八脚上前将我五花大绑。

吟雪,你为什么不逃跑呢?看着身上纵横交错的绳索,我问自己。或许是因为父亲吧!,我怕这次分离,我们相见无期。

牢房潮湿而寒冷。如今已经四月天了,但宁古塔依然下着漫天大雪,硕大的雪花从高高地气窗飘进来,染白了稻草铺成的地面。

“你小子要找死也就死得通快一点!”狱卒看着牢房门前动也没动的饭菜,吼道,“随便找根绳子,往梁上一挂就成,干嘛要不吃饭,难为我们这些下人!”

对于狱卒那震怒的目光,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只是想见吴先生。”

“想见吴先生?”那狱卒嗤笑了一声,说道,“吴先生可是我们这里德高望重的大儒,他怎么会见你这个挨千刀的!”

“我还是一句话,让我见吴先生,我便吃饭!”我说完,便转身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那暴跳如雷的狱卒。

三天了,我已经绝食整整三天。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要我的父亲。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或者明天巴海便会将我押送京城,所有在上京前见见我的父亲,即使那次可能是永诀。

“孩子,你何苦为难自己呢?”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耳际,随即我看见那个我期盼了许久的身影。父亲!我的父亲终于来了!

狱卒打开了冰冷的狱门,那个身影钻了进来,他凝视了我一番,眼中满是慈爱。

“孩子,不管将来如何,还是应该好好地活着!”父亲慈爱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十五 认亲(2)

“我从来没有放弃希望!”我看着父亲一眼,缓缓说道,“我只是想见您,见见父……吴老先生您!”

“孩子,我们素未平生,你见我是……”父亲听了我的话,诧异地说道,“若不是找老夫报仇?”

“当日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叹了口气,说道,“目的就是想见见吴老先生您!”

“见我?”父亲脸上的表情更加诧异,“你不要命就是要见老夫?”

我静静地看了父亲半晌,从怀中慢慢地掏出了一支金钗。

“这枝金钗……这枝金钗是当年老夫成婚亲手送给夫人的。”父亲接过那金钗端详了一番,突然激动地说道,“夫人说在流亡的路上,宛儿贪玩便取了去,你……难道你是……宛儿?”

我微笑着,慢慢地拿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父亲端详着我的脸,表情从诧异到难以置信,直到惊喜。

“对,你就是宛儿,我的宛儿!”父亲兴奋地抱着我,老泪纵横。

我把头靠在父亲单薄但安全的肩膀上,静静地体会着洋溢其中的父爱,泪水迷失我的双眼。

“孩子,听你母亲说,在来宁古塔的路上,你让一个侠士救了,你怎么会怎么会成为乱党呢?”良久,父亲将我搂在怀中,缓缓地问道。

我叹了口气,将我在暗堂的经历跟师父说了一遍,只是隐瞒了我刺杀皇帝的使命。

“想不到那个侠士居然是天地会的人!”父亲叹了口气,说道,“你母亲将你托付那侠士,本不想让你受苦,想不到居然反而令你漂泊江湖。”

“加入暗堂是宛儿心甘情愿的!”我接口道,“就是因为清廷的暴虐,我们吴家才会家破人亡,父母才会在这里受了十几年的罪,我要为父母报仇。”

“宛儿,你觉得反清复明真的有意义吗?”父亲沉吟了半天,缓缓说道。

“有没有意义?满清鞑子杀了我们这么多汉人!师父跟我说过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惨况,我们怎么能容忍外族践踏我们的土地,欺压我们的百姓!”我随口将师父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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