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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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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增旺姆,她现在又在做什么?她是在家里以泪洗面,还是开始了新的生活?少年活佛对这一切,都不得而知。在这样盛大的场面中,少年活佛的心有些飘忽了,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到,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他似乎一下子想明白了他和仁增旺姆的关系:我们将走上两条完全不同的路,我们完全没有可能在一起;既然这样,便是缘分断了,我又何必耿耿于怀呢?我既已是活佛,便该好好接受将要面对的一切。

他为这顿悟写下了一首诗:

我与伊人本一家,

情缘虽尽莫咨嗟。

清明过了春归去,

几见狂蜂恋落花。(曾缄译)

尘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变换,转瞬而至,落叶和尘埃,很快就会掩盖之前曾经有过的痕迹,一切都会重新开始。春去秋来,这本是世间的基本规律,但人心却往往执著于过去,那虚无的已不存在的过去。

但,那究竟有什么意义呢?就连蜜蜂都不迷恋那些坠落的花朵,无论它们以前如何鲜妍,一旦坠落,所有的美好都成了明日黄花。人,或许就应该顺应这世事的变迁来活着,这才能真正体会万物的呼吸。

所以,还是顺命吧!

仓央嘉措决定放开手,去顺应这命定的变换,去顺应他不可扭转的道路。想到这里,他的心仿佛一下子宽了。他的目光看向虔诚的人们,那赞颂,便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达赖,是格鲁派黄教的活佛。格鲁派是西藏四个藏传佛教派别中,最晚发展起来的。在公元14世纪,格鲁派的创建人宗喀巴来到了西藏。在这里,他为成为一个合格的僧人而努力。很快,他就成为了学识渊博的学者。

从他学习完满开始,他就戴上了黄帽。在朗达玛灭佛后,为了兴盛佛教的大律师贡巴饶塞,曾把自己戴的黄帽,送给即将去西藏弘法的卢梅大师。他说,你只要戴上这个帽子,就能想起我来了。于是黄帽所代表的,是持律法的律者。宗喀巴觉得,当时的佛教中有不少坏的习气,如果不能严守戒律,很难使佛教得到昌盛。他戴上黄帽,就是要学习古代的大持律者,成为一名复兴戒律的传教者。

后来,宗喀巴总结了大小乘、显密一切的教诫理论,形成了一套自己的言论,他以囊括大典、众家的气度,严谨的治学态度和持律修行,成为有众多追随者的一代宗师。他的弟子们也以他为楷模,戴上黄帽,成为严守戒律的修行者。

自此,格鲁派也被称为黄教,是所有宗派中最严守戒律的。所以,红教所认可的僧侣婚姻,在黄教看来是绝不允许的,一旦犯戒,必将遭到惩罚和驱逐。

仓央嘉措正是这样一个宗教派别的活佛,作为一派的宗主,他不可能再有婚恋的自由。他被宗教生生割断了与俗世情感的联系,他必须成为守着清规、一心向佛的圣人。

这一点,是所有人再清楚不过的事情,也是所有人认为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当所有人,将这当做自然、正常之时,又有谁去过问当事人的内心?

通常,出家为僧都是自愿而行的。即便出于生计,不得不去寺中度日,也是做好了割断尘世的准备的。但唯有这活佛,不会经过当事人的同意,一旦认定,便是生而为僧,个人的意愿,远没有生前注定的权力大。更何况,有多少人争着想去当这活佛,谁会想到有人不愿意?

确实,权力有其绝对诱人的香气,连仓央嘉措也在声声的赞颂中,感到有些许的飘然。虽然不是自愿,但他的心也慢慢地开始接受,权力成为侵蚀人心最快的蜜糖。

与此同时,那个叫做仁增旺姆的少女,正望着天空。天上的佛祖啊,你为什么要带走我的爱人?他现在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正肝肠寸断呢?或者……他已淡然地面对自己的命运,把我忘记……

我们无法还原当时的场景,但心中却有些微的疼痛。可以想象,那少女有怎样的痛苦,但当她回忆起与之一起度过的点滴时,又是怎样的甜蜜。这苦涩与甜蜜融在一起,成为一杯青稞酒,她必须慢慢地饮下去。直到流年将那苦与甜都洗净,留下无悲无喜的往事。回望时,只如阅读一个发生在他人身上的故事。

这就是无可奈何,是必须断去的爱情。这世上,有多少拥有七窍玲珑心的女子,又有多少无可奈何断去的爱情?想那唐琬亦曾如此悲婉过。她本与陆游是青梅竹马的表亲,她终于成为他的妻子,却被婆婆赶回了家门。虽然再嫁,却哪抵得过那从小滋长在心底的爱情。

那日,她随了丈夫去沈园,偶遇陆游一张苍白的脸。她看到了他为她留的《钗头凤》: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她怅然离开,不久便因忧郁与伤怀而卧病。在病中自作一阕《钗头凤》相和: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长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此后她渐渐病重,不过30余岁,便离开了人世。

是因陆游态度太暧昧不明吧?他这样轻易地屈从,放弃了他爱且爱着他的女子。大抵他亦是这样劝慰自己:既然缘分已结束,何必要苦苦纠缠?他没有抗争,屈从于渐渐平庸的日常。却未知,她心中的伤痛越来越深。他毕竟自有前途,有花团锦簇的事业。哪比得上那女子,整颗心都烧在一段爱恋里。

这世上,有几个男子,能够为了自己的爱人,勇敢地抗争?

当然也有《浮生六记》的作者,明朝文士沈三白,为了保全妻子离开家族,自过起了悠闲的生活,这才有了《浮生六记》,这才是共患难的爱情。而杜牧笔下“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的故事,则是女子因珍视自己的丈夫,跳楼殉情的传奇。

这是血淋淋的爱情,是生死不渝的执著。仓央嘉措未作这样的选择,但对此,我们亦无法责备。毕竟,他还太小,他还有他的信仰、他的佛,在桎梏着他。

而身为一个女子,到底希望怎样呢?是愿那人安于现实,怀着歉疚慢慢老去,还是与他一起血溅三尺,为爱情放弃一切?

此时,我们尚不知仁增旺姆会做怎样的选择。但我知道,那个少年僧人,已改变了初衷,愿意接受一切。痛苦的,令人艳羡的,他都认了——或许未来的他,坐在寂寂的殿堂中会后悔,然而此时,他的心与双眼,都已被新奇的景象,与崇高的地位所掳获。

但我们,仍旧无法责备他。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命运。选择好好地活下去,或许,并不比选择绝望的爱情更加不堪。

第10章 无处话寂寥

在盛大的仪式之后,仓央嘉措终于正式坐床了。当庆典渐渐地沉寂下来,15岁的仓央嘉措,在布达拉宫的金顶下,开始真正享受活佛的生活。

他穿着华美的锦衣,坐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每餐享用着侍者供奉上的金莼玉粒。在最上等的印度香的香气中,他阅读着厚厚的佛经。此间,他每天所见的人,除了教导他的经师,就是桑结嘉措。

桑结嘉措来见仓央嘉措,不仅是用第巴的身份,更是以老师的身份来教导他。虽然他现在心中向往的是政治,但他确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学者。作为五世达赖的得意门生,他不仅通晓经典,更善于辩论。他常年服侍在五世达赖身边,不仅了解五世达赖的生活起居,更了解他的思想。由他来做新一任达赖的老师,自然再合适不过。桑结嘉措告诉仓央嘉措,他现在的学识还不足以真正担任起达赖的重任,如今首要的任务就是学习。

第巴的话是没错的。达赖是藏族宗教的首领,虽然地位崇高,但如果没有真才实学,也很难服众,所以仓央嘉措必须成为通晓各派的一代宗师。这让他必须把整个身心,都沉浸到佛学中去。

钻研佛学原本也是仓央嘉措喜欢的事。在他看来,佛学是汪洋的大海,他虽然已经有超出同龄人的成绩,但这远远不够,离他理想的境界还有距离,所以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佛学的研修。

即使在他爱着仁增旺姆的时候,他也在用对她的爱,来理解佛学的境界。他觉得,他对仁增旺姆的爱,和对佛学的爱,有很多相同之处。它们都让他心中无比温暖,它们都让他想要与之亲近,它们都让他愿意为之付出一生。

佛教也是讲爱的,只不过它的爱,是对众生的爱。但如果一个人没有去爱过,又如何去理解那么博大的爱?他原本也只是对佛教充满了好奇,但当他爱过之后,他才知道佛的爱有多广博,他才知道佛的伟大。

可现在,他的爱没有了,他也就只能去爱佛了。他愿意沉浸在那知识的汪洋中畅游,他愿意去体味佛对众生的关爱,他也希望自己将来有一天,能像佛一般去关爱众生。那时,他终将成为一个合格的活佛。

桑结嘉措很满意仓央嘉措的表现,他现在完全是一个认真学习的孩子。他也愿意悉心教导他,毕竟一个有才学的达赖,才能让他站稳脚跟。他教导他经文,教导他历史,教导他做人,他唯一没有教导给他的,是政治。

虽然自五世达赖以来,已经是政教合一了,但手握大权的桑结嘉措并不希望被新的达赖夺去了权力。他希望六世达赖能够把心思放在经书上,而不是政治上。他不能冒险地,让仓央嘉措去轻易接触政治。当年的五世达赖在这方面非常有才干,桑结嘉措担心一旦让仓央嘉措接触一丁点的政治,他就可能发挥出不可估量的能力来。

不,他不愿意,他更愿意让仓央嘉措当自己的傀儡。仓央嘉措现在还年轻,人也羸弱,只要让他不管窗外事,他就能安安稳稳地当他的傀儡。这是非常理想的状态,桑结嘉措一生的权势,就看能不能操纵这龙驹了。

可渐渐地,桑结嘉措发现,仓央嘉措会在上课时,不时地走神。他的眼睛望着窗外的蓝天,仿佛那里有什么让他疑惑的东西,又仿佛有什么让他向往的东西。那神情,让桑结嘉措担忧,他不喜欢仓央嘉措对佛学之外的任何事感兴趣。

桑结嘉措敲了敲桌子,把仓央嘉措游走的神思拉了回来。仓央嘉措歉意地看着第巴,后者的眼神里露着不满。仓央嘉措赶忙埋下头,但他很快又抬起头来,问了第巴一句让他大吃一惊的话:“第巴,我们和蒙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在什么时候,仓央嘉措的神经,已经开始去触碰政治了?桑结嘉措圆睁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仓央嘉措。这小小的少年,已经在踩他的雷区了。桑结嘉措毕竟是老辣的政治家,他惊讶的神情不过是一闪而过,他不愿意给仓央嘉措留下被他操控的印象,他要做得尽量温和一些。

他沉思了一下说:“你要知道,蒙古人一直把西藏当做是佛教的圣地,他们视你为他们的宗主,他们愿意供奉最至高无上的活佛,他们是我们的施主。”

仓央嘉措几乎立即反问了过去:“既然是施主,为什么他们要派兵驻守拉萨?这是施主该做的事吗?”

桑结嘉措轻轻皱了一下眉说:“那是因为,蒙古人帮助五世达赖统一了西藏,所以皇帝就派他们来帮助我们搞好政治。”

“那他们就拥有很大的权力了?……”仓央急急地问。

桑结嘉措没让他问完,就做出了一个制止的手势。他发现眼前这个15岁的少年,已经开始显露出政治的敏锐。这正是他惧怕的。他感到心中涌出一股怒火,如果仓央嘉措再问下去,他或许就会发作。

他吸了一口气,收敛了一下心神,然后说:“政治是很复杂的东西,所以五世达赖一直告诉我,要处理好朝廷、蒙古和西藏之间的关系。他担心去世后会发生什么不应该有的变动,所以在临终时嘱咐我,要我一定坚守在自己的王位上,不能有任何松懈。所以不论有多难,我都会把这件事做好,你尽管放心就好。你的心思,还是应该更多地放到学习上,那些烦人的事,自有我处理。”

仓央嘉措迷茫地垂下了眼睛,他知道,桑结嘉措下了一道禁令,一道禁止他通向政治之路的命令。他心中更加不明白,这些不正是达赖应该做的事吗,不正是他应该思考的事吗,为何在第巴的嘴里,这些都成了他的事?仓央嘉措不否认,桑结嘉措确实有过人的才干,他学识的渊博也让他佩服。可他是来当达赖的,第巴不是正应该教给他这些起码的知识吗?但他此时不敢说。

从小就有的聪颖,让仓央嘉措突然意识到,他的一切都是在由第巴安排,第巴成了他和外界的屏障。他是活佛,他高高在上,但他却只能通过第巴来与外界沟通。他,成了被第巴困在布达拉宫的,囚徒!

突然间,他感到了孤寂,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即便在得知母亲去世的消息后,他还有敬爱的老师和亲近的朋友相伴,他的心里多少还有些慰藉。而在高高的布达拉宫上,他感到的唯有寒冷。

这个看起来新奇而华贵的地位,原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他不过是一个傀儡,一尊泥塑的、被高高供奉起来的佛像。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唯一可以让他敬重的老师,却不过拿他当政治的筹码。

他开始怀念幼年时轻松自在的生活,怀念这红山脚下的世俗。可即使他下到了尘世,他也不可能再拥有那份轻松了。现在,他不再是一个“人”——谁会再次站在与他平等的位置上,与他亲切对话?像阿妈抚摸他的头颅,像朋友牵着他的手,像爱人拥抱他的身体?他现在身陷笼中,只是这笼子,看起来华丽无比而已。他寂寞得,快要发疯。

身为高位者,必然是寂寞的吧?当仓央嘉措被“软禁”在华丽的宫殿里,没有权力,没有自由,这种孤寂只有与他经历相同的人方可知。

在那个鼎盛的唐朝,曾经开创了盛世的一代国君李隆基,被软禁了。“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在冷清的宫殿外,秋草已衰,缀满白露。而满阶的落叶也无人去扫,那殷殷的红被秋雨沾湿,连成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那个叫做李隆基的男子已经老了,被自己的儿子软禁起来。虽被尊为“太上皇”,但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皇帝,已没有了任何权力。

他能够做什么呢?连供给都不足了。看起来,他是中原最尊贵的人——皇帝的父亲,然而他的院子,甚至都没有人打扫。无人陪他说话,无人了解他的心,晚景凄凉。

寂寥中,他细数这一生,竟发现此时的落寞,与当初刚继位时的孤寂那样相似。当初的他,刚诛灭了韦后与安乐公主,登上大宝之位。他是少年皇帝,他意气风发,他开启了“开元之治”。然而,他看起来,并不像人们所想的那样快乐。他拥有至高无上的位置,却再没有一个可以倾真心相对的人。

惧怕他的人,在他面前两股战战,不敢开口;阿谀奉承的人,在他面前一力地说无意义的好话。他想听听真诚的话,就像还是一个不得志的皇子时一样,那时身边有那么多说真话的人,他们让他觉得,他是一个群体的一员,而非如今的孤家寡人。

当初和此时,他都实在是太寂寞了。高高在上的寂寞,和被软禁的寂寞,都在噬他的骨,那都是无处可话的凄凉。而仓央嘉措,竟在15岁的年纪,就一同品尝了这两者的苦楚。

等到桑结嘉措离开房间,仓央嘉措颓丧地倒在了榻上。他感到全身无力,他在这华贵的房间中迷失了方向。他此时方明白,高处不胜寒。大风在屋外把幡刮得呼啦啦响。以前,这猎猎的风,是激励他的旗帜。可此时他知道,那不过是严酷的对他的提醒。

他觉得刚才的倒下,让心散得不知道在何处。他试图把心收回来,可怎么努力,它们都没有回归原位的意愿。最终他放弃了,他无力去掌控自己的世界,他甚至连自己的心也无法掌控了。

他怔怔地睁着眼,仿佛要枯朽在那里。他似乎觉得,自己以后就将是一具行尸,不需要思想,不需要言论,只用牵上几根连在桑结嘉措手中的线。他的一生,都将如此地被操纵,他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渐渐地,他的神识有些迷糊。恍惚中,他仿佛看见了,如度母般美丽的母亲。还和儿时一般,母亲轻轻地走来搂着他,把他的头埋到她的怀里。他闻到了母亲身上的香气,那是混合着奶香、糌粑的味道。那味道浸润到他的身体里,他仿佛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家。

山野的气息,扑鼻而来。周围似乎又嘈杂起了,更多的声响:牛正在打着响鼻,有小孩匆匆从外面跑过,又有大人的吆喝声传来,远处仿佛还有布谷鸟的啼鸣。

“是春天了吗?”仓央嘉措小声地问。

他没有得到回答,但母亲身体的温暖让他知道,是春天来了。他知道屋外的山野都披上了黄绿的衣裳,大人们又要背着背篓,到田地里去洒青稞的种子。他们结了伴、唱着歌去,他们的歌声,会一直唱到天边的云霞。

在迷蒙中,仓央嘉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无边的孤寂中,想家或许是他唯一的慰藉。

第11章 念念不忘

家乡对身在空门的六世达赖来说,是一道魔咒。这道魔咒所开启的,是他与这俗世的牵连。这无疑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佛教所讲究的,是即使身处于世俗,也要有出世的心。能够超脱于物外,才能不受物质的束缚,才能自由随意,缘起缘灭皆无法扰动心尘。我们常听说“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就是身心不在世间的状态。这里的五行,是道教的说法,而三界,却是佛教的说法。

在佛教的理念中,尘世包括了三个境界:欲界、色界、无色界。用通俗的话来说,所谓的欲界,就是有欲望的境界,我们身处的是欲界,而无间地狱也在此间。所以欲界是最重物质的世界,纷繁复杂,纠绕不休,不能脱离这个境界,就无法真正进入佛境。

色界,是已经脱离了欲望的境界,这里没有男女、饮食的欲望,但却有各种形象。在佛教中,色是和空相对应的,有形为色,无形为空。既然此间尚有形象,那也意味着此间不空,是仍然执著于有的世界。

无色界,是连形象都没有了的世界,一片空旷中,却有心识存在。这就仿佛是一个只有精神的世界,均是用智慧在感知。但即便是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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