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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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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命,一如当年的仁增旺姆一般,毫无音讯。

得知消息的仓央嘉措震惊了,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让步,竟然可能为他的最爱带来致命的伤害。他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他担心的,是她和塔乃坚一般,遭遇什么到了不测。

他开始咆哮,甚至以死相逼。第巴桑结嘉措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他真的被恐吓到了。然而,他怕的,不是仓央嘉措寻短见。其他人的死,对他来说轻于鸿毛。他真正担心的,是他的政治赌注六世达赖的归天,将给他的政途带来动荡。

他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但他不能承认,只好装作很委屈地,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得来的消息:于琼卓嘎回到了工布地区。

工布江达地处西藏东南部,念青唐古拉山南麓,雅鲁藏布江以北,尼洋河中上游。在藏语中,“工布江达”意为“凹地大谷口”。这里是林芝地区的西大门,印度洋暖湿气流使这里气候温润宜人,景色秀美,人称“西藏江南”。

在藏语中,一般把河称为“曲”,把湖称为“措”,所以藏民把尼洋河叫做尼洋曲。相传尼洋河的水是仙女神山流出的眼泪。那水清澈晶莹,即使到了雨季,洪水暴发,尼洋河水的颜色也不像其他河流那样浑浊,依然是如明镜般清澈见底。飞溅的白浪,犹如飞花碎玉,这样的冰清玉洁,恐怕也只可能是仙女的泪。

到底美丽的仙女为何而流泪,是为世间的苦难而悲,还是为人间的真情而泣?我们不得而知,我们知道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流落到了此处,日日流泪,日日相思。相思的眼泪化作暗流,潜入那汹涌激荡的尼洋河里。

得知恋人的行踪,他终于放下一颗心来。至少她还活着,至少她在远离危险。但相思,确是这样的安慰无法慰藉的,分离只能使他的相思与日俱增。他开始如当年思念仁增旺姆一般,思念于琼卓嘎。对她的思念,成了他生命的全部。

如果给他一双翱翔蓝天的翅膀,恐怕工布就是他第一个飞去的地方。他无法对任何人诉说满心的苦衷,除了他的朋友,他的诗:

会说话的鹦鹉,

从工布来到这方,

我那心上的姑娘,

是否平安健康?

在四方的玉妥柳林里,

有一只画眉“吉吉布尺”。

你可愿和我结伴而飞,

一起去工布地区?

东方的工布巴拉,

多高也不在话下;

牵挂着情人的心啊,

就像奔腾的骏马。

江水向下流淌,

流到工布地方。(高平译)仓央嘉措的思念之情只能寄托于一江滔滔春水,流向工布,流向情人的心房。

任何一场激烈的政治斗争中,总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成为牺牲品,双方的势不两立,中间的是与非、情与理,说不明,道不清。但可以明确的是,其中总有人,他们的自由和幸福,或者他们的利益,甚至他们的生命,在这场暴风雨中凄然凋零。

然而第巴桑结嘉措的强硬惨绝的手法,并没使仓央嘉措断了他的情根,他低估了爱情无形却很强大的力量。关于对爱情的解读,桑杰嘉措了解得太肤浅。遭遇了亲朋的死、情人的离失,仓央嘉措痛不欲生。可是这种铭心的痛反而像一道不可阻挡的力量,促使他去摆脱这样的束缚。

现在的拉萨,再也没有一个可以让仓央嘉措“离经叛道”的人,故事似乎到了一个让人扼腕叹息的结局。可这并不是结局,亲人的死,爱人的失踪,并不是悲剧的高潮。他的身份——六世达赖,并不允许他就此沉默。桑结嘉措和拉藏汗的斗争,还没有结束,而且愈演愈烈。仓央嘉措,就是这场政治角逐的箭靶。

第25章 升起风马

记得那次去藏区的路上,本是昏昏欲睡地坐在车窗边,忽然,车驰过一个拐角,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浮满云絮的蓝天下,可见高低起伏的青色山峦。垭口上,五色的风马旗高高招展,旗上满是经文。风吹动它一次,便是替人念诵了一次佛经。

风马旗算得上是西藏一道独特的风景,但凡世人认为有需要祈福的地方,都会挂起五颜六色的小旗。这些小旗,在藏语中称为“隆达”,“隆”意为风,“达”意为马。小旗上大多印制着各种经文、佛像,它们承载着世人的愿望,仿佛是替人驮着心愿的马。当风吹这些小旗,它们就呼啦啦地迎风招展,让风将其上的愿望送达天界。

这样的风马旗,飘了多少年?又曾为多少人祈福?思念情人温柔的笑,担忧孩子柔弱的肩,怀念父母宽大的掌,回味朋友醇厚的酒。一面面五彩的幡,承载了多少情感。

在数百年前,那个名叫仓央嘉措的男子,落寞地在一年一度的传大召中行走。他的心里,失落了亲情、友情,还有爱情,他感觉自己是孑然一身的孤独人。此次的传大召,他仍然没有受到邀请。他不要在布达拉宫享受孤独,他要将自己隐没于这场盛会的嘈杂中,让尘世的喧哗来慰藉自己的寂寥。

桑结嘉措已经警告过他危险的存在,他却满不在乎。自己在乎的人都已不见了,他的生命在与不在有何所谓!他也不担心被人认出。在这拉萨,真正认识他的并不多,他稍一乔装,便成了谁都不认识的陌生人。

行走在人群中的仓央嘉措,看起来与任何一个青年喇嘛没有区别。穿着僧袍行走在人群中,挨挨挤挤的,在盛会的宗教气氛中,掺杂着他喜欢的世俗的味道。

他走过弥漫着烟尘的街头,摩肩接踵的人塞满了拉萨。祈祷、燃桑、匍匐、转经,到处都在虔诚地礼佛。他看向人们的脸:他们对天上的神与地下的活佛,有着虔诚的信仰,可他们却不知,他们所膜拜的宗主,却在他们中间闲闲走过。

那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少年喇嘛,正是本应坐在高高殿堂中的六世达赖。可他的心中,没有装着他们的佛。他的心中,空荡荡的,没着没落。他看着他们的虔诚,却激不起往昔心中的感动。

那个再次失去恋人的喇嘛,在这里看到了世俗的快乐与痛苦。俗世中如同蝼蚁一样的人们,对那虚无缥缈的神佛,无比崇敬。他的耳朵甚至听见他们的谈论:若有幸得到活佛的赐福,这一生也就没有遗憾。他看见他们脸上浮现着简单的笑意,而那笑意下,绽开的皱纹里,又满满的都是生活的悲苦。

可再多的虔诚又有何用?连活佛自己都感觉不到幸福,他如何能赐福于众?当一个人在心中不眷恋任何人事,世间于他有何意义,佛祖于他又有何裨益?仓央嘉措的心已被现世伤得伤痕累累,他不再奢望任何人事,没有希望,总就不至于失望了。

他在这世俗的人群中行走,在世人的虔诚中感受凄凉。不经心地,他看到一排色彩斑斓的风马旗,阳光透过它们落下,在他清癯的身影上留下一个个明亮的光点。那色彩,鲜亮得招人的眼,那是谁的祈愿?

世人自会去创造诸多奇迹,在世间拉起的这一道道许愿的彩旗,自在风中招展自己的姿彩。即便无人在前,它亦不倦地展露着浓浓的虔诚与情感。即便这是拉萨常见得不能再常见的景致,仓央嘉措任被它的美触动了心灵。即便爱人不在身边,他亦能如此执著地保有一份爱吗?

他的身形震动了一下,那许久未在他心中出现的佛,竟在他心中亮起了光芒。原来,爱与不爱,不在乎她在不在身边,只要心中有爱,人在何方均不用计较。这才是真正的爱,这才是佛对世人的爱。

仓央嘉措迎着风马旗透下的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在此刻突然明白,只要他心中保持着对人的爱,那些离去的人,终将与他相伴。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释然。抖了抖僧袍,他轻松地走上了一条僻静的街。

看透了失去,人才会有所得。仓央嘉措明白了外物的可逝,并不能带走心中的情意。他的心重新回来了,拥着它一世的情,安坐。

他的脚步走得很稳,走得很坚实。他在这瞬间,已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子。

僻静的小巷里,仓央嘉措遇见一女子,她正一边走,一边对着天空念念有词。她的头微微偏着,她的口中念诵着祈福的言语,她的双眼中映出了阳光的色彩,她的面容如同莲花一般美好。

仓央嘉措一呆,他认出,那竟是他曾经朝思暮想的仁增旺姆。多年过去了,她明显胖了,脸上也印着沧桑。但她的眉目没变,还是那清秀脱俗的美,还有他熟悉的清澈的眼。他轻唤她的名字,看她惊讶地望向他的眼神,他认定是她,便大步走过去,将她一拥在怀。

此刻,他忘记了他曾怨恨她,他也忘记了自己穿着僧袍。他只知道,他对她的爱,一直就在心头,没有远去,依然浓烈。原来真心的爱,是真的可以没有时间和距离的限制,它就在心中,不动不移。既然爱在身边,就该用力去呵护,它去了远方,则在心中祝福。若每个人都懂得此道理,感情还有何可值得纠葛?

仁增旺姆被突变惊得热泪盈眶,阔别数年,他的怀抱还是如此温暖。这几年,她嫁了人,生了孩子,又与丈夫分离。她的心中一直念着他,但她只能把思念变成对他虔诚的供奉。她每日吃斋、念经、祈福,做着他可能会做的一切。透过这宗教的仪式,她让他仿佛就在身边。

寂寞的日子,就在每日的相思中煎熬。但她的心中却是幸福的,她相信他一直与她在一起,她相信在这一言一行的举动中,他们有了奇迹般的牵连。为此,她觉得生命亦没有遗憾,心中的爱,让她每日都能感受到生命的完满。

她念经、祈福,做的是僧人的事;而他时时游戏红尘,过的是俗人的生活。但她并不介意,只要他生活得美满,就没有什么是更重要的了。不过她心中仍想见他,便来这圣城祈祷,在靠近他的地方,感受他的温度。

现在,她感受到了,不仅他的温度,更有他胸膛中心脏的跳动。他真实地在自己的身边,却如一场梦幻不能相信。她抬头去看他,那张她曾经熟悉的脸,满是经历人事的成熟。是了,在梦幻中,他定不是这样,定还如当年一般青春。这是真实的他,是她所知道的经历沧桑的他。

他们对望着。不需要更多的言语,他们就知道,当初的爱并没有在心中消失。他们的心中,仍然拥有彼此。既然这爱情跨越了时空,那得到时,自该好好珍惜。他把她安排在城中,与她聚这久别重逢的浓烈。他喝了她敬的酒,醉倒在难以言说的复杂中。

一次喝酒没醉,

二次喝酒没醉,

因为幼年的情人劝酒,

一杯便酩酊大醉。(高平译)

多年的艰难、苦楚,都化在她的那杯酒中,就算仓央嘉措有着再好的酒量,也在这杯烈着情意的酒中醉倒。感叹着,他曾经对她的怨恨;感叹着,自己经历的情感颠沛;感叹着,原来在她心中的执著才是最实在的情意。他摇摇头,自己的修为,哪像是个活佛,倒是她的那番坚持,才是最近佛道的智慧。

他告诉仁增旺姆:

你是金铜佛身,

我是泥塑神像;

虽在一个佛堂,

我俩仍不一样。(高平译)

在他心中,她是比他还高尚的人。她令他感动,亦令他生敬。在失去所有的情意之后,他格外珍视这复得的感情。他将自己的身心都投入到了其中。

杜鹃从寞地来时,

适时的地气也来了;

我同爱人相会后,

身心都舒畅了。(于道泉译)

久别重逢的欢愉,充斥了他的身心。他仿佛回到了多年之前,心中只有纯纯的爱。他整夜整夜地与她厮守,他要珍惜与她在的每一刻,好让未来的分离没有遗憾。

白色的桑耶雄鸡,

请不要过早啼啭,

我和幼年相好的情人,

心里话还没有谈完。(高平译)

相聚的欢乐,大抵是为了抵消分离的痛苦。但此时的仓央嘉措,已看穿了世事的变化。当拥有时则拥有,当分别时则分别。人生本就充满了聚散离合,既然心中有爱,何须顾及所爱之人离得有多远。

旧年的爱恋,就如记忆中模糊的月光。若强去重续,不过是变迁与现实将它磨得更加暗淡。反不如,让再逢又别的惊鸿一瞥,将这月光染得更亮,更白,然后各自上路,怀着自己坚定的、新的情感与未来。

既然他已经成为了不祥的人,只要与他有情的人就会遭遇危险,那就在该分开的时候分开吧。

这一次,没有肝肠寸断的分离,有的,是对对方远离后的祝愿。

在仓央嘉措的心中,他很感激上天对他的恩赐。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抱怨上天的不公,他在心里感激那些他曾经历过的感情。他相信,这些人给予他的情,是难能可贵的珍宝。只要他在心中保留这些情,这些人就都与他在一起。或许一直心怀着对他们的感激,在来世,将会和他们续这今生的情意。

在极短的今生之中,

邀得了这些宠幸;

在来生童年的时候,

看是否能再相逢。(于道泉译)

从此,他只在寂静的夜晚,将这回忆重读。只在升起祈福的风马旗时,在念诵的长串名字里,再加上她的名字。

第26章 无恙

把爱放在心中,便是在盼望所爱之人,能无恙地度过。这是超越自我的爱侣之间,最高的祝福,也是成道的修佛之人,最普世的情怀。

从仓央嘉措悟到爱的真谛后,他的爱已经超越了自我的界限。他对于生死与距离看得更开了,他相信,只要心中印上了爱,无论身在何处,都能感受彼此。他为此做了一首诗:

佩章印黛痕,

默默不可语。

请将义与诚,

各印深心处。(刘希武译)

藏人的印章,通常都是黛绿色的圆印。它坚硬的方式,是对自己身上印记的坚守。以这样的方式,将情感印入心中,虽然口中不语,人仍能从心中感受到情意。这样的情感,是任何人都破坏不了的,是任何力量都拿不走的。

这样的坚强印记,不仅是爱侣间的忠贞,对于佛来说,这也是修佛的必经之路。任何修佛之人,都须得对佛学本身拥有坚定的信念。修佛的过程,是去印证这些信念的过程。每一步,都可能出现动摇心智的诱惑。只有心中拥有如印一般坚实的信念,才可在此路途上,走得更远。也只有坚定地走下去,才能看到心中的佛界。

有了信义的印章,人心就会安定而无恙。各种现世的苦楚,都将远离。作为一个已经修习多年佛法,且通了五明的高僧,仓央嘉措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理论上的研讨,远远没有在实践中的领悟,来得深刻。

在这感情的颠沛中,仓央嘉措终于明白了,真正的情,就是心的坚守。同样,真正的佛,亦永坐心中。这样的顿悟,让他释怀了。他于世将不再有恐惧,他将超然地去看这世界,即便他知道前路汹涌着诡波。他的心只为有情而祝福,愿他所爱之人,永得无恙,愿天下有情之人,永得无恙。

此时的仓央嘉措,才真正有了活佛的心智。

可就在仓央嘉措有了真正的领悟之时,他的活佛身份却岌岌可危了。之前涌动在拉萨乃至整个藏区的脚印风波,已被拉藏汗汇报给了康熙。本来拉藏汗是希望抓到仓央嘉措和他的情人,好让他的汇报有证有据,但却遭到了桑结嘉措的破坏。不死心的拉藏汗,还是将事件汇报了上去,并以此称仓央嘉措实则是冒牌的达赖,因为真正的达赖,是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丑事的。

收到奏折的康熙,关心的并非六世达赖身份的真假,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拉藏汗和第巴之间的矛盾。他知道,六世达赖只是两人讨价还价的筹码,他还是个没有政治经验的年轻人,西藏的未来,掌握在拥有军队的拉藏汗,和拥有实权的第巴之间。如果他们之间不能和睦,西藏将卷起腥风血雨。康熙明白,他必须想到一个调停双方的办法。

于是,恰纳喇嘛作为康熙的使者,前往拉萨。他将以得道高僧的身份,去检验现在这个六世达赖的真伪。但他的目的,其他人都不得而知。临行前,康熙曾对其面授机宜,要求他不能说出对任何一方有利的话。这是一个非常讨巧的方法,只要调查结果让双方都没有得到好处,就能制衡双方。康熙已经将权力之术,运用得极为精纯。

恰纳喇嘛带着圣旨来到拉萨,第巴桑结嘉措和拉藏汗怀着敬畏,与其一同去到布达拉宫。在佛殿中,他们看到了端坐在正中的六世达赖。他已经剃去了满头的长发,洁净过的身躯穿着用檀香熏过的袈裟。这一看过去,他竟真有达赖该有的威严。

这一次的甄别,对第巴桑结嘉措而言至关重要。他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让皇帝的甄别师得出最理想的答案来。他尽力去游说,甚至哀求仓央嘉措,才使他现出今日的仪态。

圣旨展示到了六世达赖的眼前,恰纳喇嘛庄严地请达赖脱去他的衣服。仓央嘉措沉稳地应许了,他脱下了衣服,赤裸着身体,却仍保持着庄严端坐的姿势。恰纳喇嘛不动声色地看着仓央嘉措的一举一动,待其坐定后,他走近了,上下前后地仔细观察。大殿上,只有恰纳移步的声音,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关注着恰纳喇嘛的每一个手势,每一次移步,以及每一个眼神。可没有人从恰纳的举动中收获什么。

良久,恰纳喇嘛终于开口了,他说:“虽然我还无法甄别出,他是否就是五世达赖的转世,但他确实有着圆满圣体的法相。”在佛教的世界里,佛是被后世弟子神话了的存在。对于尊敬佛的弟子而言,佛的一切都是完美的。所以佛教中对于佛像,有三十二相、八十种好的说法。这是说但凡是佛,都具备诸多完美的形体、容貌。因此,佛教徒也认为,如果某人,本身就拥有这些完美的形体和容貌,此人必定与佛有缘,甚至可能有大根器,能终有成就。

此时,恰纳喇嘛所说的,正是承认了仓央嘉措的佛缘。只是,他并未从其身上,找到五世达赖的身影。这是对两方都有利的说法。在拉藏汗看来,朝廷没有认定仓央嘉措就是六世达赖。但在第巴桑结嘉措看来,朝廷认可了仓央嘉措与佛的深厚缘分,至少他亦是得道高僧的转世不假。他们都可以在其中看到优势,但他们在之后就会发现,朝廷并没有得出真正有利于任何一方的结论。朝廷既没有肯定,又没有否定的态度,将使他们任何一方都不敢轻易有所作为。

恰纳喇嘛说完了话,便拜别了仓央嘉措,直接回京复命了。看着这位高僧的离去,仓央嘉措的嘴角浮起了微笑。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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