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几次被命运安排的感觉呢?”
肇裕薪知道,太阴说得是实话。更何况,他自己就算不喜欢这种被安排的感觉,此刻也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
去见奢比尸,会有被安排的感觉。可是,不去见奢比尸,就等于是主动向命运的安排低头。
。
第壹零壹壹章 低头()
肇裕薪自然不是甘心就此低头的人,至少,不是什么都不做,就直接向着命运低头的人。
不管,这种倔强不肯低头的情绪,究竟是来自于他内心深处的不甘,还是单纯来自对于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反感。
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与目光,肇裕薪缓缓抬起头,对太阴说道:“如此,还要有劳神女行个方便,让我去往建木的第五重天境。”
太阴点了点头,亦如之前的太常那般,抬起一条手臂,对着身侧一点,便凭空点出一个传送门。
肇裕薪心头一喜,心说,若是每一层天境的圣神都是这样,他这建木爬起来可不要太轻松了。
有了之前走进太常开启的传送门的经验,肇裕薪这一次也没有跟太阴客气,直接做了一个别礼,径直走进了传送门之中。
如果说,太常开启的传送门,给肇裕薪一种如梦如幻,十分不真实的感觉。那么,太阴开启的传送门,就给他一种,真实到过分的感觉。
从太常那里离开的时候,肇裕薪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在太常那里呆多久。太常所说的“几日时间”,多半就是一场梦境。
这一次,经过了太阴开启的传送门,肇裕薪才真切的感觉到了什么才是传送门的真实。
太阴开启的传送门,与其说是传送门,倒不如说是一个加速系统。如果,太常那种传送门,才能算是真正意义的传送门的话。太阴这种传送门,就是一个登机门。
它并没有直接将肇裕薪传送到第五重天境,而是给了他一个被动的御风状态。在这种状态加持之下,肇裕薪获得了短暂的在距离建木枝干很近的地方飞行的能力。
虽然说,这样的一种状态,比肇裕薪自己攀爬建木要快上不少。但是,如果能选择的话,肇裕薪是绝对不会想要体验这种被空气托着爬高的感觉的。
想想普通人在游乐场里面乘坐各种刺激得游乐项目,即便有完善的安全措施,自身也是乘坐在游乐设施里面,还不免尖叫连连,被吓得够呛。肇裕薪这就相当于坐在一台全然由空气形成的过山车上面。或许,更像是那种垂直向上,根本就不能回来的跳楼机。
呸!呸!呸!我才不要像跳楼机那样掉下去!——肇裕薪赶忙摒弃了自己内心之中的危险想法。
此刻,他最需要的,其实是一种名为安全感的东西。这是一种,他身为凡人时都不曾觉得稀有的感觉。现在,却变成了神镜的他最需要的东西。
也不知道,究竟是冯虚御风直上高天的过程太过寒冷了一些,还是说,肇裕薪因为安全感缺失而导致了身体的应激反应。他虽然咬紧牙关不想让自己尖叫出声,却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断抖动了起来。
面对命运的安排都不曾低头的肇裕薪,此刻虽然咬牙硬撑,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面对安全感的时候低了头。不仅低了头,甚至,还点了头。
就这么处在一种,神似刘德华点头颤音歌唱技法的状态之中,肇裕薪如愿来到了建木的第五重天——幽天。
幽天境之上,一早就有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贵妇,站在那里等着肇裕薪的出现。
贵妇人见到肇裕薪之后的开场白,依然如之前两层一样,说的是:“欢迎来到建木第五天境——幽天境。”
哟,这个没有一上来就动手,还说要欢迎我,说不定这一层也只是聊聊就能蒙混过关。——肇裕薪心中正得意,忽然就感觉到了“久违”的脚踏实地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感觉刚才飞行的过程太久了,肇裕薪的双脚刚刚接触地面,立即就感觉自己的双腿一软,有一种站立不住的感觉。
勉强用颤抖着的双腿支撑住身体,不让自己就这么栽倒。肇裕薪用同样颤抖的双手,向着眼前的贵妇人行礼,说道:“晚~~an~辈~人~~en~族~u~祭~i~酒~见过~前~~an~辈。”
颤抖的身躯,让肇裕薪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深知,还因为抖动干扰到了他的发音。不明真相的人见到,说不定会认为肇裕薪是一个努力展现自己语言魅力的结巴。
对面的贵妇人微微一笑,开口道:“口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不用刻意伪装。”
喂!你说谁口吃?你才口吃,你全家都口吃好不好!——肇裕薪一阵心烦想死,差一点就失了风度。
“……”为了防止坐实自己是结巴这件事情,肇裕薪明智的选择了在颤抖结束之前,坚守沉默是金的原则。
贵妇人见肇裕薪缄口不言,以为自己触动了对方心底不方便触碰的地方,也立即转移话题道:“看你能在建木上冯虚御风,显然是得到了第四天境太阴妹子的认可。现在,你可想清楚了,自己是否要低头?”
“绝~~ue~不!”肇裕薪挣扎着开口,再次因为颤抖而将两个字的词组说成了三个字。不过,这样拉长绝字的发音,却给人一种表示强调的坚定决心。
“很好!”贵妇人称赞道,“吾名天后,请了!”
请了?请什么了?——肇裕薪一脸懵逼。
等等,不是说好了友好聊天的么?怎么直接就动上手了?你这么大个圣神,欺负我一个凡人,你真的好意思么?
肇裕薪内心活动非常丰富,嘴上却没有说出来一个字。他这次是真的怕了,他怕自己结结巴巴地说完这几句话,早就已经被眼前这个“天后”击杀在了当场。
既然不能说话,那就只能动手了。只不过,肇裕薪现在好像打摆子一样的状态,真的不太适合与人动手。
看着天后一个贵妇那虎虎生风的武术架势,肇裕薪的心里就一阵纠结。为了不在一个照面就被一个女神打成肉泥,肇裕薪采取了非常从心的应对方式。
他组装好了自己的兵器伞盖,直接支撑在了他与天后之间。随后,整个人都像是一只动画片中经常出现的那种避雨的小青蛙一样,肩抗伞盖,双臂抱膝,蜷缩在了伞盖背后。
第壹零壹贰章 看不见的攻击()
攀登建木之前,肇裕薪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以这样一种“苟”的姿态在建木上前行。
他自从继承了烛九阴的传承之后,无论是遇到玩家还是npc,都从来没感觉不好对付。即便是有某些神境npc,让他感觉有一些棘手,他也自信烛龙法能帮助自己立于先天不败之地。
自从开始攀登建木,先一个是相柳被拦阻在了结界外面,后一个就是他因为不能飞行,主动将火凤留在了建木之下。
此刻想起来,或许真的是实力增加过快,让自己膨胀了起来。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会傻到以为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所有的困难呢?
现在看看,不要说是只身面对奢比尸,就连奢比尸预先埋伏在建木上的手下,都不是肇裕薪能轻易战胜的。要不是有太常与太阴两个连续放水,或许这九根枝桠的建木,他连前三分之一的路途都走不过去。
莫非,这九根枝桠的建木,一共有着九重天境?那么,这第五重天境是不是代表着,从这里开始,攀爬建木的难度就要比之前更加恐怖了?又或者,是意味着这之后就再也没有休息的地方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躲在乌龟壳后面,对眼前的处境根本就没有帮助
咚咚咚
肇裕薪思考到这里,忽然感觉自己背后倚靠的伞盖上面,传来了一阵阵的撞击。看来,贵妇一般的天后,并不只是摆摆样子,最终还是出手了。
就是不知道,那样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与人动手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样子?——感受着后背传来的沉重的撞击,肇裕薪实在想不出来,天后那样的贵妇,是在用拳头捶打伞盖,还是用脚丫踢打伞盖。
对于天后行动的好奇心,逐渐战胜了肇裕薪对于安全感的渴求。为了验证一名贵妇如何与人动手,肇裕薪此刻身体不打颤了,声音不发抖了,也有与天后正面一战的勇气了。
肇裕薪谨慎地在伞盖的保护下翻了一个身,将背靠着伞盖的姿势,变成了头顶着伞盖。只是,他蹲着的主要姿态,还是一点没有变化。
这一刻,他并不是从心,他是紧张。他对于天后此刻的样子越好奇,便越是不想看到什么不雅观的景象。
如果,天后此刻完全变成了一个女汉子,完全不顾及自己形象。这无疑会让肇裕薪心中对天后的贵妇认知完全崩塌。
他虽然能接受任何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却坚定的认为这个不为人知的一面最好还是一直处在不为人知那面的好。千万不要拿到大家面前来,至少,不要拿到他的面前来。
带着一种相亲一般的忐忑心情,肇裕薪一点一点站起身来,他身前的伞盖也一点一点被他举高了起来。
虽然面积巨大,伞盖却并不能完全遮挡住站直了身体的肇裕薪。此刻,他的额头与小腿已经超出了伞盖的防御范围。
伞盖另一边的咚咚咚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停歇。所幸,也没有离开伞盖的防御范围,击打到肇裕薪裸露出来的身体部分。
小心翼翼地低头向着伞盖下端露出的缝隙看去,肇裕薪失望的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到天后的脚。
莫非,天后打得兴起,整个人都飘上了半空?——肇裕薪能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与凌嘉懿相熟。
他不止一次看到过凌嘉懿在群战之中,因为需要以一敌多,整个人就好像是敦煌壁画之中的飞天神女一般脚不沾地。所以,他顺理成章地认为,此刻的天后也与凌嘉懿一样,是在用双拳攻击伞盖。而且,还是嗨战到了一定的境界。
既然如此,也只能撤去伞盖直接观看了。——打定了主意之后,肇裕薪非常从心地将伞盖向下移动了一点,正好露出了一双眼睛。
这一次,肇裕薪是真的看到了天后。只不过,他眼中的天后仍旧在之前站着欢迎他的地方,依然好像在拉架势一般的摆着各种拳法姿势。
不得不说,天后就是在打拳,也打得是平缓华贵的拳法。只是,天后没有挪动地方,还这么缓慢地打着拳,伞盖上面的咚咚咚的声音又是哪里来的呢?
莫非,这天后也怂了?这是假打架,真打太极拳呢?
“哎哟!”肇裕薪刚想着天后也怂了,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虽然没看到是什么东西,却真是的感觉自己的眼眶子火辣辣的疼。
能让他这样的神镜修者感觉眼眶子疼,这个看不见的攻击,怎么也得是同样级别的攻击手段。只是,天后还在那里跳舞一样,究竟是谁发动的攻击呢?
莫非,这建木第五天境上面,还有别的神祇不成?——这么想着,肇裕薪左右看了看周围,希望能找出那个偷袭他的人。
只是,他如此一面关注着天后,一面找寻隐藏的神祇,注意力完全没有办法集中。随着天后一个摆拳的动作,他没有挨打的那个眼睛,又是一阵阵的火辣。
看起来,这个偷袭肇裕薪的神祇,藏踪匿迹的手段还真的是一等一的高。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从心了。
肇裕薪打定主意,再一次将伞盖护住自己的身前。随后,一弯腰,将自己完全藏在了伞盖后面。
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肇裕薪带着一路火星迸溅,快速冲过了天后身边,继续向着建木更高层次的天境发起了冲击。
来到了建木的主干旁边,肇裕薪再一次摆出了好像屁股后面拖着减速伞的样子,开始向上攀爬。
肇裕薪的样子,逗得正在打拳的天后一个忍俊不禁。随后,天后似乎也不是那么注意形象,开始更快的摆动自己的手脚。
肇裕薪就感觉自己屁股后面的伞盖上面,好像演奏架子鼓一样,传来一阵阵密集的撞击。他也借着这种密集的冲击力,更加快速地向着建木顶端攀爬上去。
眼看着肇裕薪逐渐接近建木的第六根枝桠,天后收起了架势,重新变回了那副雍容华贵的样子。欠身对着肇裕薪行了一礼,便好似雕塑一样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第壹零壹叁章 比怂大会()
好似一个畸形足球一样,被踢进了建木的第六天境,肇裕薪顾不得自己的姿态还不是那么雅观,立即就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入眼所见,是已经快被他看吐了的青铜色枝干。
快速向着建木主干的方向翻滚了一下,肇裕薪找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安全的姿势,开始观察屁股底下的这根枝桠。
建木的第六根枝桠与前面五根几乎没有任何区别,无论是颜色、材质、粗细,乃至于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长度,都是那么一致。
唯一的一点不同就是,这根枝桠的延伸方向,是向着正北方的。
此刻的肇裕薪,有些后悔自己当初读书的时候,为什么要跳过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关于九天的说法,他在不止一本书上见过,却根本就没有留下印象。
尝试使用排除法,排除之前五个天境的名字,肇裕薪在最后四个天境里面,依然无法选出北方天境的名字。
不是他的排除法不好用,更不是他的推理能力有问题。事实上,是因为他从来不关心这些事情,导致记忆有些模糊,根本就想不起最后四个天境的名字。
若是能说全九个天境的名字,再根据排除法与枝桠指示的方向推理一下,第六天境的名字自然很容易确定。
偏偏,肇裕薪就连最后四个天境的名字,也只记得一半。他觉得,这个向北的枝桠,一定不会是“苍天”或者“变天”的一个,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另外的名字。
轻轻叹了一口气,肇裕薪收起发散的思绪,重新将目光聚焦到了正北方,顺着建木枝桠漫无目的的延伸了出去。
“叹气这种事大伤元气,你怎么能这么随便就去做呢?”一个声音忽然在肇裕薪耳边响起。
肇裕薪抖动了两下耳朵,仔细辨认了一下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发觉,这个声音的来源,应该是是他的正前方。
可是,他的正前方并没有任何生灵存在。难道说,开口说话的是建木不成?
“谁在那里?”肇裕薪开口向着空气问道。
“你看不见我,但是能听到我的声音。”那个声音忽左忽右,“为什么不塌下心来,与我进行一次只有声音的交流?”
“只有声音的交流?确实很新颖,可以一试!”肇裕薪嘴上说着新颖,其实是想说,只要能交流就好,千万不要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怪咖就好。
那个声音忽而又绕到了肇裕薪身后,开口问道:“那么,先从自我介绍开始?”
“好!”肇裕薪痛快的答应道,“我叫翻尘,人族祭酒!”
那个声音的主人好像在移动,声音好像开启了环绕开关,从肇裕薪的四面八方传来:“你倒是个痛快人,可是我不想告诉你我的名字。”
“为什么?”肇裕薪不解。
那个声音终于听在肇裕薪的面前:“我怂了啊,怕你知道我的名字,向我下诅咒!”
“……”肇裕薪心中都是“三个字”,只是没有说出口罢了。
“开朗一点好不好!”那个声音不满肇裕薪的沉默,“我耗费这么多元气跟你聊天,你不理我是不是有些不礼貌?”
肇裕薪又是一阵无语,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接怎样的话。更加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才会觉得说话是一件伤元气的事情。
不过,他这次没有保持缄默,他思考了一阵之后,开口说道:“很抱歉给你留下了不礼貌的感觉,主要是我也怂了,不敢说话!”
“……”这一次,轮到了那个不愿现身也不不愿吐露名字的存在无语了。
这个世界,或许真的是一个从心的世界?
带着这样的疑问,那个存在用逼问的口吻开口:“那么,你能来到建木的第六天境,就是靠你的怂么?”
肇裕薪想当然地想要回答“当然不是”,遗憾的是,这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一路走来的历程,虽然前五重天境的神祇都没能挡住他,可他自己也是没有说自己不怂的勇气。
点了点头,肇裕薪回答道:“人生在世,哪有什么比命重要?在这个从心的世界里面,该从心就要从心,千万不要有心里负担!”
“……”又是一阵沉默感涌上心头,躲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存在,似乎在这种沉默之中,忽然get到了一种和他一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流行。
他十分自豪地开口道:“你再从心,还能有我从心么?”
“你哪里从心?”肇裕薪开口问道,“仅仅是不敢报上名字么?”
笑话,要不是你骗了我的名字,我可能上你这个当么?
“当然不!”那个存在开口解释,“我在这个位置不知道躲了多少年,从来就没有显露过行迹,你还能有我怂?”
“比怂大会么?”肇裕薪完全梳理不清这里面的逻辑,“要是这么说,我确实比不过你。不过……”
“不过什么?”那个声音追问。
肇裕薪再一次不听劝地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不过就是,你应该也是来阻拦我继续攀爬建木的吧?你呆在某一个地方不动,怎么完成能拦得住这么从心的我的任务?”
那个存在用带笑的口吻开口道:“你若不从心,我定然拦不住你。可惜,你是一个从心的人,你不知道我在哪里,你就不敢轻举妄动。”
“试试看?”肇裕薪挑了挑眉毛,活像一个正在调戏良家的流氓。
那个存在的声音也被肇裕薪带得猥琐了许多,道:“我能在这守这么多年,自然有办法将来攀爬建木的人打落建木。你要想试,我不介意再把你也打下去一次!”
“一样的理由还给你!”肇裕薪说着话,已经发动,径直向着建木更高的位置冲了过去,“你这么从心,怎么可能敢出手呢?”
手掌拍打在建木的树干上面,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