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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7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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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弗雷再也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我已经失去了丈夫,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再因为冒险死在战场上,即便是为了你也不行。也许上帝听到了我的祈祷,可是我没有想到上帝居然会用这种方法把我的儿子还给我,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

施蒂芬娜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她开始哭泣,泪水顺着脸颊一直流下来染湿了那丰满前胸的衣襟。

看着这个陷入悲伤和内疚的母亲,伦格心头再次涌起一种深深的柔情,他慢慢把施蒂芬娜揽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听着伯爵夫人那断断续续的模糊哭诉,他轻声安慰着伯爵夫人,同时在心底里为自己刚刚做下的那然他自己都感到诧异的事情懊恼不已。

“我想一定是我害了我的儿子,”施蒂芬娜忽然从伦格怀里挣扎出来,她用一种略显陌生的眼神看着伦格,过了一会之后,她再次轻轻捧起伦格脸颊仔细看着“我想我一定用了很大的力气,这是罗马皇帝的脸呀。”

“夫人,你不应该那么自责,”伦格任由施蒂芬娜轻轻抚摸着脸颊,他知道这个时候施蒂芬娜只是想用这样的话让她自己逃避那种难以忍受的内疚,这不禁令他感到一阵阵的伤感“汉弗雷是个真正的骑士,即便他失去了双腿,可是那依然无损与他的荣誉,他是我的朋友,也只有他才能成为罗马皇帝的朋友。”

伦格的话让施蒂芬娜脸上浮起一丝略显欣慰的笑容,不过那笑容看在伦格眼中却充满了辛酸和凄苦,他知道这一天对于施蒂芬娜来说未免太过凄苦,也未免太过难以接受,对于这个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的女人来说,汉弗雷的遭遇让她甚至背上了一切都是她自己责任的自责。

“你应该先休息一下夫人,”伦格轻声安慰着施蒂芬娜,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够说些什么,不过当他看到经过这一阵激动之后,施蒂芬娜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之后,他觉得这个时候唯一能够让伯爵夫人安静下来的方法,就是能让她好好睡上一觉。

伦格的话让施蒂芬娜已经开始显得疲惫的精神立刻松懈下来,她苦难的微微点头,在伦格陪伴下来到床边,当她轻轻躺下时,她抬头看着坐在床前的伦格沉默了一会后终于轻声问:“伦格,刚才如果我不阻止你,你会怎么样?”

听到施蒂芬娜的询问,伦格略一沉默,然后他在伯爵夫人心头微跳中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夫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就如同当初在安盖特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的那个秘密一样。”

施蒂芬娜的脸在这一刻略微显出一丝红晕,不过很快她的眼睛就因为疲倦微微合上,接着一阵均匀的鼾声微微传来,看着这个为了儿子一路奔波,可因为看到的是已经残废的儿子而受到巨大打击的女人,伦格不禁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他悄悄走出帐篷,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舒缓心中那阵难以抹去的烦闷。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去吻施蒂芬娜,不过他知道当那具炙热的躯体靠在他的怀里时,那一刻他的确被施蒂芬娜的无助和悲伤所感染了,在那个时候两个人似乎都需要从别人那里得到安慰,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给予施蒂芬娜的,却是那样的安慰。

也许在安盖特看到施蒂芬娜那让人难忘的裸体时,一种始终压抑在两个人心底里的情愫就已经在慢慢酝酿,而这一切不过是几年前那种奇妙情愫最终爆发的结果而已。

不过这时伦格却已经没有多少耐心去想这些,他来到了汉弗雷的帐篷外,看着已经从里面走出来,正站在空地上沉思的丁泓,他走过去低声问着:“汉弗雷的伤势究竟怎么样?”

伦格的询问让丁泓微微皱起了双眉,这个时候这位几乎已经变成皇室家族私人御医的丁家医者一边寻思着该如何向皇帝解释,一边因为看到伦格另一边脸颊上的掌印,而在心中暗暗揣摩那位伯爵夫人究竟胆大妄为到了什么地步,居然敢于在公然打了皇帝一记耳光之后,再次扇了皇帝的嘴巴。

“陛下,伯爵伤势之患在于坏腐,虽然截肢之时已经用炙火烧灼,可是坏腐依旧不去,如此下去血败肉烂,必必为大疾。”

丁泓的话让伦格微微有些发愣,他的额头隐约出现了一层汗水,而且他也从丁泓的话里证明了他最为担心的结果。

“那应该怎么办,难道要把正在坏死的地方再次截去,那样汉弗雷会受不了的,”伦格焦急的说,他这时甚至不敢指望丁泓能够有什么好的办法,在他的印象中,在这个时代即便是最好的医术也往往难以解救那样的疾病,尽管有着各种各样的神医传说,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他对于丁泓是否能够治好汉弗雷也开始显得忧心忡忡了起来“是否有不需要大动周折的医法?”

听着伦格的话,丁泓陷入了一丝沉思,他微微张口刚要说些什么,在眼光掠过伦格外袍肩头的衣角时,却不禁略微一呆。

尽管只是一瞥,可是丁泓能够肯定自己看到了伦格肩头的衣服上带着一根铁灰色的头发,而在丁泓所知道的人当中,有着这种颜色头发的,只有施蒂芬娜夫人。

在这一刻丁泓不禁为这个发现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不过他立刻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般的移开眼神,同时用略带沉思的声调说:“古籍中有蛆虫蚀腐之法,不过这个方法对病人未免太过折磨,那种钻心撕咬的痛痒实在非人所能承受……”

“你是说用蛆虫把溃烂的腐肉都吃掉的那种办法?”伦格有些愕然的看着丁泓,在说到这个的时候,他的脸上甚至不由露出了一丝古怪的表情,一想到要用蛆虫啃食腐烂掉的地方,伦格不禁微微吸了一口凉气。

“陛下已经知道这种方法了吗?”似乎并不十分意外的丁泓看着伦格,他微微点头继续说下去“我会用竹刀逐次剥下那些腐肉,然后灌以蛆虫,不过这种方法的确非常人所能忍受,即便辅以药剂,也是痛苦异常。可是如果以截骨之法医治,却更是要冒极大风险。”

丁泓的话让伦格不由陷入了一阵为难之中,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丁泓再不能想出其他办法,那么整个罗马军团中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帮助汉弗雷度过眼前的难关了,这让他既感到懊恼,又觉得无奈。

“我会和伯爵夫人去说,不过在这之前只请尽快做好准备,一旦可以就要即刻给汉弗雷治疗。”伦格焦急的叮嘱着,他知道汉弗雷的伤势已经不能再继续拖下去,同时他也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好朋友再忍受那样的痛苦。

丁泓默默躬身,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向伦格身上看上一眼,虽然知道也许就这个样子很可能会被别人看到,看到他却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只有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才能让自己不至于陷入那些他想想都会觉得未免太过荒唐的是非之中。

当看着向帐篷里走去的伦格的背影时,丁泓想到的却并并不是可能很快要开始的对汉弗雷的医治,而是远在君士坦丁堡的小妹丁璇。

“但愿小妹所陷非深,此人虽为一时之主,只是这乖张之行,也未免太过荒唐……”丁泓的心中暗暗腹诽。

不过,最终如丁泓所猜想的那可能会让汉弗雷暴跳如雷的局面却出他意料的没有发生,事实上当伦格走进帐篷时,正陪伴在旁边的胡斯弥尔立刻看到了皇帝衣襟上的那根头发,一时间脸色变得煞白的秘书几乎是直扑上去的挡在了伦格面前,在一通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胡言乱语之后,他终于找到机会向皇帝做出了暗示。

在那一刻伦格相信自己的脸色一定变得很红,至少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让他险些转身离开,不过在立刻抽下那根头发随手扔掉之后,他怀着一阵复杂的心情来到了汉弗雷的床边。

汉弗雷已经变得冷静了许多,他甚至用一种略显夸张的口气嘲笑伦格脸上的掌印,尽管因为立刻看到了伦格另一边脸上的掌印而陷入了不安,可紧接着人们就为他伤口突然引起的一阵剧痛发出的呻吟忙乱起来。

施蒂芬娜夫人是在整整熟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时才终于醒了过来,当她看到站在床前不远处的伦格时,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禁微微感到慌乱。

虽然最终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那种始终如同朋友般的默契在这时却似乎再也无法回来。

而且当伦格向施蒂芬娜诉说汉弗雷的病情时,伯爵夫人立刻变得急躁起来,她再也顾不上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小小情趣,在焦虑的一再询问之后,她终于下定了要为汉弗雷医治的决心。

“我的儿子是个了不起的骑士,失去双腿的痛苦他也已经承受下来,我相信其他的痛苦他一样能够承受。”施蒂芬娜坚定的说,不过当她询问是否可以让她带着儿子先迁移到一处更好的地方,然后再进行医治时,伦格却隐约感觉到,她似乎是在躲避着自己。

不过,这个时候伦格却已经没有太多的精神再去猜想伯爵夫人的心思,随着攻城筑垒的挖掘,罗马军队已经开始向着曼德索城一步步的逼近。

克莱蒙斯将军无疑在这个时候成为了整个罗马军团中最为繁忙的人,这位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将几乎把整个城堡伟大外围跑了一遍,在他的命令下,一条条竖直的壕沟向着城墙下挖掘过去,在用木栅制成的栏车的掩护下,罗马军团顶着城头上科尼亚人的箭矢顽强的向城墙下靠近。

温暖,甚至已经隐约有些热意的春天让小亚细亚的土地变得肥沃而又松软,这无疑帮了罗马军队的大忙,就在科尼亚人的阻拦之下,围城壕一条条的挖掘了出来,同时,那些让科尼亚人胆战心惊的投石机再次开始发挥巨大的威力,在把曼德索的外墙狠狠砸开了一条极深的裂痕之后,几乎所有攻城车都立刻集中在了那个方向,伴着大团的火焰一次次的光顾城墙,看着那已经因为巨大震动开始顺着墙缝掉下片片灰尘的城墙,科尼亚人不禁感觉到,也许很快一场破城屠杀就要变为现实了。

施蒂芬娜是在第三天的傍晚带着她的博特纳姆扈从把汉弗雷送离罗马军营的。

在伦格的安排下,汉弗雷被安置在了距离曼德索不远处的另一座边境城堡里,虽然那里与君士坦丁堡无法相比,可至少不用再忍受露宿野外的兵营之苦。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着远去队伍的背景时,当伯爵夫人那丰满的身影消失在暗红色的夕阳下时,伦格的心没有来由的一阵抽痛,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施蒂芬娜伯爵夫人了。

………………

公元一一九一年四月二十四日,在围攻了曼德索城堡将近一个月之际,一个来自君士坦丁堡的消息传到了前线,在经过了罗马元老院和特里布斯那似乎永无休止引经据典,旁证侧引的争吵辩论之后,经过了枢密院大臣们加盖枢密院权玺向全罗马宣布,一个“上帝所赋予的,守护罗马与基督世界的永远的保护人”的尊号被冠在了罗马皇帝伦格。朱利安特。贡布雷的皇帝称号之前。

这个消息的到来,让整个罗马军队顷刻间变得沸腾起来,士兵的呐喊声,号角的呜鸣声如同滔天巨*般向着曼德索城内席卷而去。

在这一刻,听到城外欢呼的科尼亚人陷入了彻底的恐慌之中,因为缺少粮食已经变得沮丧的士气在罗马人的可怕打击下几乎已经荡然无存,听着城外一波高过一波的呐喊,科尼亚人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被屠杀的那一刻。

阿诺伊沉默的坐在内堡的深处,就在所有人都感到惊恐不安的时候,他却反而显得十分平静,在这时他甚至有着闲情逸致看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罗马人的古代诗集,甚至当看到那些气急败坏的将领们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也没有放下手里的书。

“苏丹,您准备怎么办呢?”从来不敢这样无礼将领们几乎是用逼迫的口气问着阿诺伊,他们那样子让阿诺伊相信,如果不是自己还牢牢掌握着一支足够多的军队,这些人可能早已经把自己砍头,然后向罗马人投降了。

“你们认为罗马人会轻易放过我们吗?或者你们当中有人认为我们可以和罗马人讲和?”阿诺伊不置可否的问着“别忘了我们的祖先对他们做过什么,亚尔斯兰的仁慈只适合那个时候却不适合现在,如果我是那个罗马小子,我实在找不出能够放过对手的理由,这已经不是他和我之间的事,仁慈在这个时候一文不值当,所以我们要么胜利或是突围,要么就是战死在这里,任何想要和罗马人讲和的想法都是既幼稚又愚蠢的。”

阿诺伊的话让那些原本还抱着幻想,甚至暗中决定必要时胁迫苏丹的将领们感到了彻底的绝望,正如阿诺伊所说,罗马皇帝这时已经没有任何和他们谈判的必要,一场巨大的胜利已经垂手可得。

就是在这一天,当天刚微暗的时候,在外出的罗马巡逻队的带领下,一个出人意料的人出现在了伦格的面前,在看到这个人走到面前低头行礼,然后摘下包裹头上的面纱露出本来面目之后,伦格先是略感意外,接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想你离开时间太久了,可能很多人已经把你忘了。”

“如果那样也许更好,我的陛下。”监察大臣赫克托尔淡然轻笑,毫不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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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一百九十八章 对手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一百九十八章 对手

监察大臣赫克托尔的突然回来,让很多人不禁大感意外。

在罗马,如果说有一个人要比皇帝更加令他们畏惧,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赫克托尔,在很多人心目中,这个白化病人就如同一个可怕的惩罚使者般,随时在暗中盯着他们,然后每当很多人忘记他的时候,他就会突然出现在人们面前,然后一举夺走他们的一切。

关于早在几个月前赫克托尔忽然离开罗马,之后再无消息的传说,一些人是感到很高兴的,在他们想来,但愿那个人永远不要在出现,甚至一些并不需要担忧的人也并不喜欢这个看上去总是莫名其妙的令人不安的监察大臣,虽然很多人始终说不出来,除了他那奇怪的外表之外,为什么一想到他就感到毛骨悚然。

陪着皇帝走在军营里的赫克托尔远远要比伦格更加引人注目,而这个时候当接受将领们的祝贺时,看着站在皇帝身旁的白化病人,很多人隐约觉得,这一次赫克托尔的回来,似乎又要引起一场轩然大*。

“陛下,看来很多人的确希望把我彻底忘掉。”赫克托尔举着酒杯向伦格微微致敬,他那很少露出笑容让旁边的胡斯弥尔看了不禁有些开始担忧,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人要在监察大臣的这种笑容中倒霉了。

“你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不过我想那都是些好事,至少不算很坏。”伦格随口说着,他不能不承认在罗马,人们对赫克托尔的畏惧要比自己大的多,至少从那些将领们看到他那时的沉默中,就可以感觉的出来。

“陛下,这段时间对我来说也并不很美好,那些人可能不会想到我都经历过什么,”赫克托尔似乎为罗马人对自己那异乎寻常的畏惧感到很不满意,他耸了耸肩膀之后向伦格轻轻鞠躬“不过陛下我这次回来给您带来了一个客人。”

“哦,是什么人?”伦格有些奇怪的问着,他知道赫克托尔当然不会随便带回来什么人,特别是在这个即将对曼德索城的科尼亚展开总攻的前夕。

“是那个科尼亚人图戈里的使者,”说到这儿赫克托尔向着帐篷外夜色中隐约可见的曼德索城看了看“我想您现在也许愿意见到这个人。”

当赫克托尔说到图戈里的使者时,伦格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在这段时间里,赫克托尔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君士坦丁堡,甚至可能离开了罗马,没有多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更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是到科尼亚去完成皇帝赋予的使命。

如果说阿诺伊现在最终被困死在曼德索城里,而面临着城破身亡的局面是由于罗马军团的巨大功绩,那么很少人能够想到,这个功绩中饱含着多少这个让人畏惧的白化病人的功劳。

就在罗马军团还在为将来可能会与科尼亚人发生大战浮想联翩时,赫克托尔只身一人悄悄的进入了科尼亚,在那个时候,虽然很多人已经意识到总有一天罗马将会和科尼亚有一场战争,可是他们却并不知道赫克托尔已经投入了一场只有他一个人的战争。

阿诺伊带领着十万大军开始进军罗马,这个时机和兵力数目看上去令人畏惧,但是事实上他原本可以带出更多的军队,可是最终他却带了十万人,这其中有着的这个白化病人的功绩是很多人永远也不会想到的。

“陛下,图戈里显然希望您能帮助他成为苏丹,”何赫克托尔一边喝着酒一边随口说着“这段时间我一直和他有联系,您也许不会想到,这个亚尔斯兰的后裔的确是个人才,他现在居然已经在向科尼亚边境的东部进发,而且据我所知,他似乎希望得到另外来自东方的帮助。”

赫克托尔的话让伦格举到嘴边的酒杯微微停下,他寻思着赫克托尔的话,一时间已经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在对那个图戈里的举动感到颇为意外的同时,他也不禁为赫克托尔居然比他想象中做的更多颇为欣慰。

“看来我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了。”伦格放下酒杯走到地图前,这幅地图这个时候看上去已经显得颇为陈旧,这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被人修改使用,原本颇为整齐的羊皮纸边角,已经露出了丝丝毛边。

“现在图戈里已经控制了这片地方,”赫克托尔在地图上标注着科尼亚的土地东端划了个圈,然后他的手指继续向东,一直到标着片片群山的地方停留下来“他显然已经和乌古斯人有所联系,不过这个人绝对比我们想的要精明的多,在一直向罗马提出要求的同时,他一直希望能够打通与乌古斯人在边境上的联系,所以即便已经有了一定的势力,可是他却一直不肯向科尼亚内地进军。”

“看来我们给自己找了个野心不小的盟友。”伦格略微笑了笑,对于图戈里,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意识到这个人的不简单,一个能够只依靠亚尔斯兰后裔名义的人,居然能让自负的科尼亚苏丹阿诺伊不惜向罗马正式提出要求与他断绝联系,但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图戈里的确已经给阿诺伊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不过当听到赫克托尔的话之后,伦格甚至觉得这个图戈里也许是一个丝毫不比阿诺伊逊色,甚至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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