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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县里的公安局老大和与武警大队长,以及本地派出所警员,还有当地的乡政府的乡长,一共约十五人一并在派出所迎接来自燕京的教官老大。
像溪江这样的小乡镇,见县级领导都比较难,一生连见市里的高官的机会也少之又少,若说面对京官,那简直想都不敢想。
也因此,本土上的小领导们西装领带,打扮得整整齐齐,生怕外观形象有损市容,污了京官大人的贵眼。
乡领导等人早在半个小时前收到消息时人马上就到,早早就在室外等上了,也足足吹了半小时的风。
湘南省虽划归南方,也不像北方那样冬季大雪覆地,有雪也早融化,但,终究是年后不久,初春之际,春风未临,万物未复苏,气候还是很冷的。
十几人站风里吹了半小时多的凉风,也难免冻得手脚发凉,面孔挨风吹得凉冰冰的,而当一见到吉普车开来,一群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兴奋之中又紧张忐忑,心砰砰砰的跳。
等吉普车停下,乡领导也好,警员们也好,齐唰唰的排排站好,屏声静气,眼睛瞪成铜铃,直勾勾的盯着最中间的一辆车,他们都知道,来自燕京的神秘的大人物就坐在那辆车里。
前两辆吉普车开车的是本土的乡土警员,中间一辆吉普车由煞星带来的人自己掌控。
前后两警车的警员下车跑去向领导们汇报任务完成,而跟随施教官来的汉子们利索的下车,等候教官大人和小姑娘。
乔文尚先下车,冷面神弯腰钻出车,也没看外面,甚至连腰都直起来,反过身抱出小丫头,他倒是想直接抱去跟本土小领导们见面,曲小巫女可不想被人当猴子看,自己挣扎着落地,挨乔大叔站着。
冷面神拗不过她,整理一下迷彩服和帽子,锵铿有力的走向等候的人们,他长得高,不需特意看就能看到周围有哪些人。
曲七月不想出风头,跟在煞星背后,左右有乔文尚几个帅大叔们掩护,这次来的几位帅大叔都是熟人,就是第一次出巴东任务的一队人马中的其中六人,最擅长森林战术和林地追踪。
迎接施教官的众人,见到高大威武,如山岳般巍峨不拔,坚韧不凡,带着冷厉之风的俊美男青年,有一瞬间如被扼住了脖子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施教官的气场太狂放,就算气势不外放,那气场也不是小乡土领导们和小警员们能抵挡得住的。
直到山一般的身躯立在面前,那迫人的气势扑面压来,让众人打了个激灵,一个个敬礼的敬礼,站直的站直,卯足了力气喊:“首长好/教官好!”
施教官从来不穿带军职级别的衣服,却无人敢轻视,他的军职至今是谜,然而连省级领导见到他也会先向他敬礼,就算施教官管军不管政,犯他手上也随时有被撸掉的危险。
那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根有据,某位省级领导就因在施教官巡视某军区军事建设工作时嫖娼被施教官撞上,那位领导也活该倒霉,他不认识施大教官,以为是个小兵兵,不仅没听劝,还摆官大一级压死人,结果他的官职没把人压死,转眼他自己直接被撸掉了,那就是一曲反逆袭的最好写照。
所以,从那以后,但凡施教官要去哪个军区巡查工作,那些地方上上下下官员们立即闻风而动,严己律人,生恐谁不心撞上那座冰山倒大霉。
省级领导都畏惧施教官,这种小地方的小领导们,那就更不够看了,一排领导像幼儿园的小朋友等待校长检阅一样排排站,内心是忐忑的。
“大家好,辛苦了。”
冷面神回敬军礼,目光如蜻蜒点水般从众人面上掠过,停留在其中一人身上:“农盛强,你的动作挺快的。”
啥?
曲七月听到大叔叫“农盛强”,愣了愣,大叔叫的那个人,不是在鄂省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她有点不敢置信,以为同名同姓,快步往前,从大叔背后探出点脑袋张望,那一看,果然看到个熟人。
与本土乡派出所警员们站一块儿的农盛强,快步出行,啪的敬个礼,正不知该说啥好呢,猛然看到从教官背后探出的一个小脑袋,汉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声音变缓和:“小姑娘,新年好!”
他负责这次案子,赶来这边的现场,没想到教官会亲自来,更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小姑娘。
“农大叔好。”偷看被人抓包,曲七月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农大叔,你怎么在这里呀?是不是你高升了,调来湘南任职?”
溪江乡长和派出所众人看到首长身后冒出的一张女孩子的脸,暗中吓了一大跳,再听得女孩子跟农队长说话,震惊得无以复加,她和农队长认识?!
“不是呢,这次案子由我负责,所以我过来查看这边的第二现场。”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见到小姑娘冲自己笑,不好意思的想挠头。
“哦。”曲七月哦了一声,不吭声了,大叔没告诉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所以,不知真相没有发言权,她就看着,不说话。
“好啦,一会儿再跟小闺女说事情。”冷面神将藏身后的小丫头提溜出来,牵住她的小手以防她又溜走,小家伙都暴露了,没啥好藏的。
本土人全傻眼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没听说首长还会带女孩子来呀,所以,无论是派出所人员,还是乡里的人,全是一色的男士,谁来招待小女孩?
农盛强顿悟,教官还没跟小姑娘说发生什么事儿,所以小姑娘才奇怪他怎么会来湘南。
他昨天就来了,对当地也算比较熟,忙提醒所长和乡长请施教官进去。
被震得晕头转向的乡长和所长忙点头哈腰的招呼施教官和众人去所里的招待厅,一行浩浩荡荡的开进一楼大厅。
接待大厅临时收拾过,摆成座谈会式样的布置,南方没有暖气,开了空调。
冷面神拉着小闺女的手,坐在长木沙发上,农盛强也算是客,坐在教官右手边,乔文尚坐小姑娘左手边,帮她提着那只斜肩背包,还顺带的提着一只装有小量零食的袋子。
天狼的随行人员分坐教官两侧,乡长和所长等在对面坐下,其他人坐得较远,警员们是本土地头蛇,当了回打杂工,风风火火的去沏茶。
说了几句话,冷面神望望众人,语气轻淡:“怎么没见那位当事人?”
“首……首长,他在的在的,”被施教官那凉凉的凤眸一扫,所长差点被冰僵,舌头都有点打结:“当事人健康没什么大问题,我们将他接回所里来了,因为不知道首长什么时候会垂询他,请他在休息室先等一等,我们马上请他过来。”
一个干警机灵的跑去请当事人。
曲七月还是一头雾水,究竟是啥事哟,搞得这么神秘。
沏茶的四位警员将茶端来,刚分给客人想退下,干警推进来一张轮椅,轮椅上的人约四十有余,面相粗犷,典型的乡下汉子,很老实憨直型的那种,披件黑色厚外套,双脚被绷带裹成了棕子。
四十来岁的汉子,见到满厅的人,有点紧张,东张西望一下,看到农队长时感觉像找主心骨,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冷面神瞄了眼轮椅上的汉子,又望身边的小丫头。
曲七月摘下眼镜,瞅几眼,“噗”的笑起来。
唰,众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她身上,惊奇的、紧张的、疑惑的,各人的眼神古怪复杂。
大手一伸,冷面神又贪恋的揉小丫头的脑瓜子,也不说她,也不问她,任她笑。
曲七月一把拍开头顶上的大手,连滚带爬的从大叔腿上爬过,挤到农盛强身边,还不客气的推农大叔:“农大叔,你让一让,让我先跟那位大叔说几句话。”
不是她霸道无礼,而是农盛强所坐的位置据留给轮椅上大叔的位置最近,所以她想抢个近的位置跟人说话而已。
小姑娘让自己让位,农队长二话没说,赶紧的爬起来,立速绕过木椅到后面站着。
乡长等人还没应过来,小姑娘已赶走农队长,趴在木椅上,扶着扶手,笑盈盈的望着轮椅上的人:“大叔,你别怕,我没有恶意,就是很好奇,想问问你夜行八百里的感想如何?你跟一帮小鬼头们披星赶月的走夜路,翻山越岭时有没绊跟头摔跤?过河时是跳过去,还是直接淌水?你还记不记不得小鬼头们的样子?记不记得他们说了什么话?”
第五十章()
小姑娘张口巴啦巴啦的问了一大串问题,轮椅上的大汉被问懵了,瞪着一双眼,张口结舌的看着小女孩。
农队长抹汗,小姑娘啊,你不是说你还不知情么?这样也叫不知情吗?
冷面神怕小闺女不小心摔下去,大手扶着小丫头的腰,听到她噼喱啪啦的问了一长串问题,顿时哭笑不得,他啥都没说,小闺女看一眼知前因后果,这本事越来越大了。
他想将人抱下来,小家伙不肯,他继续保护她,任她以她喜欢的姿势呆着。
溪江派出所的奉所长,表情古怪,他还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好吗?
不是推缷责任,他是真的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只知道一个村民去山上时遇到轮椅上的汉子,当时汉子双脚血肉糊糊,无法行走,村民将人背到乡医院送医,受伤的汉子请求借派出所电话用。
汉子打了个电话不久,鄂省宜市的公安老大亲自打电话到湘南省公安厅请湘南省公安部同仁们协助调查一桩盗窃奇案,然后他们上级知道某位能提供盗窃案相关线索的当事人就在溪江,通知溪江派出所保护好当事人,等鄂省宜市派人来接洽,再从中协助。
跨省办案的事常有,湘南公安部自然不知道那是桩竟惊动燕京的惊天盗窃案,还以为是正常案件,所以交待县级公安从中协助,并没有特别的列入重点关注对象,从而也不知燕京有专人来亲自督查,如果知道,就不会只有县公安一把手在场,湘南省公安厅老大以及连省长级别的都会跑来协助。
派出所这边之所以知道会有京官下来主持案子,也是从农盛强那里得到的消息,农盛强本人也不知燕京会有谁来,只知道专门负责灵异事件案件的专组人员会赶来查证。
而燕京那边之所以知晓,也是他和宜市那边的领导们以加急报告送往燕京,灵异事件报告及时到达专管奇异事件的部门手中,燕京通知宜市,会有专组人员前往湘南与他汇合。
奉所长和乡长,县公安老大等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致一愣一愣的,感觉好像是件大事嗯?
然后,几位老大想扇自己耳光,如果不是大事,燕京领导会亲自下来吗?
小领导们面面相觑。
一口口气问出一堆问题,曲七月看看周围的人都不说话,恍然大悟的一把抱头:“嘤嘤嘤,我忘记这种事需要保密的了,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谈吧。”
“小笨蛋,你也知道需要保密啊?”冷面神爱恨交加,哭笑不得,小丫头都透露了些秘密,现在才想着要保密,不觉为时已晚么?
“大叔,我一激动就忘记了嘛。”曲七月自知兴奋的过了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身子一缩,滚到大叔怀里当驼鸟。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巫女不要当俊杰,不过,为了不挨训,必要时示弱是可以有的,所以,她果断的让大叔抱抱,以迂回的方式让大叔既往不咎。
软萌萌的小丫头自动滚过来,无由的也让冷面神心软了,哪舍得再说她,将犯了错误就撒娇卖萌的小闺女抱起来,清冷的凤眸望向众人:“这件案子非科学能解释,你们也可以选择旁听,将来或许哪一天遇上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你们也知道如何处理,但,必须保密,不得外泄。为保密安全,愿意参与的人员需解除一切通讯和带有录音功能,摄像功能的现代通讯器。”
短暂的几秒沉默,县公安老大,奉所长带头将手机摸出来放桌上,干警们也立即将手机摘除,乡长也解除装备。
乔文尚对兄弟们使个眼色,四位青年站起来,一一检查大家的手机,看看有无打开录音健,还检查室内设备,以及文房四宝中的笔有无带录音功能。
一位帅汉子还特意将安装在隐蔽位置的摄像头给暂时拆下来,确认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汉子们两个守门,两个守窗,严加防人窃取盗听谈话内容。
那架式如此严肃,让县公安和乡长等人紧张的不敢喘大气儿。
轮椅上的汉子更紧张了,唯有农盛强最淡定,他连人胄那种东西都见过,其他啥场面基本唬不住他。
没啥后顾之忧,冷面神摸摸怀里小家伙的脑袋:“小闺女,还躲着干什么,不想问了?”
小丫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探头探脑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内心蠢蠢欲动,偏还要装淡定,故作老成。
“想的想的。”得到大叔鼓励,曲七月从当驼鸟状态一秒复活,热血满满的抱住大叔的一只胳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哎呦,文大叔,别紧张哈,你慢慢说,说说夜行百八里的感想,有没觉得超刺激,有没有飞一样的感觉?”
她很想扑到轮椅大叔那去抓着人问长问短,怕被大叔训,果断的抱他的胳膊,断续问汉子问题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大叔有时还是挺可爱的,知道她对有些事件感兴趣,先让他问着玩。
轮椅上的汉子不知该说啥,求救似的望向农队长。
“文老三,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无妨,这个小姑娘是湘南地方方言里流传的仙娘一类的法师,她不会当你说胡话的。”农队长忙出来解围。
文老三点点头,他不太相信其他人,农队长是他家乡那边的人,本土人总是相信本土人的,他望着小女孩,又带点惊疑,那么小的女孩子,真是仙娘?
“文大叔,你别那样看我呀,赶紧说呗,说说你被岩小鬼们抓去当挑夫的感想,你走不动时他们用口水涂你脚板了是吧?”
被一位憨大叔盯着,曲七月眨巴眨巴大眼,兴致不减的继续发问,原谅她吧,她也有好奇心的。
小巫女能看见鬼,不过,被鬼抓去干活的活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管不住能害死猫的好奇心呀。
文老三窘了,憋出半天,憋出一句:“你怎么知道?”
农盛强眼神古怪,他昨天跟文老三单独聊了一下,听了大致经过,不过,他好像没有听到那个用口水涂脚板的细节?
“唉呦,农大叔不是告诉你了么,我是仙娘啊,我当然知道岩小鬼们的行事作风嘛,其实,在见到你之前,没人告诉我究竟有什么事,也没说让我来做什么,看到你我就知道了原因。”
从燕京到湘南,大叔没说拧她来的原因,现在,她知道是什么事了,这是一出有关岩小鬼作怪的灵异事。
岩小鬼,不是阴魂那类鬼,而是一种山岭云泽怪气所形成的小精怪,形如人类小童的样子,小的约三四岁左右,最的大的看起来相当人类七八岁左右。
这类小怪喜欢居住在岩洞里,在岩石上玩耍,所以叫它岩小鬼,岩小鬼也没有列入正式鬼怪录,是有区域性的地方性的小怪,出现在南方某些地带,北方无踪迹。
龙华建国之前,战乱不断,南方许多省曾不乏岩小鬼出现的传闻,龙华建国之后,因逐渐国泰民安,岩小鬼也淡出人们的视野。
岩小鬼爱玩闹,但不会伤人,算是无害的小怪,是以南方人们提及岩小鬼,不会憎恨它们。
岩小鬼爱玩,怕孤单,是群居小怪,时常也去一些近山岭的人村居住玩耍,有时也会居住在一些孤独无依的老人家,帮他们作伴。
而且,岩小鬼也会帮人干活,同时,也会帮人赚财富,很多时候,岩小鬼可以说是某些穷苦人家的善财童子。
所以,岩小鬼也是善良的小怪,不过,并不等于它们没脾气,惹恼了它们,它们也会报复的。
岩小鬼的报复方式也很奇特,谁惹恼了他们,他们就将谁的家当搬走,像谷米,财帛等,至于大型家具之类的,他们懒得搬,是不会动的,他们若报复起来,一夜之间就能将一户人家谷米粮仓全搬空。
曲小巫女法眼看过往,一眼看到中年大叔身上发生的事,他遇上岩小鬼,还被捉去当劳工,帮他们搬东西,所以跑了一夜路,伤了脚。
至于具体过程如何,她很想听他亲自说。
“那,我说了啊?”文老三又望望农队长,得到鼓励,他慢慢说经过……
文老三居住的村子属鄂省宜市管辖,临近巴东最大原始森林,也是离原始森林最近的村落之一,不过,并不在原始森林划归的保护区范围,而是在支脉的山脚之下。
村人居住在村子里几百年平平安安,至少据祖父辈到现在从没出怪异事,然后,前几天却发生离奇失窃案-一户人家谷米、衣物一夜被清空。
这个清空被清得很彻底,谷米一粒不留,衣服连带被子一件不留。
主人们第二天早上起床四处找衣服找不到睡觉前脱下来的衣服,之后发现衣柜里的衣服连同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全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四处寻找,家里除了沙发等大型物品还在,以及有人睡觉的床上被子等没丢,谷米腊肉也失踪了,连存折也不见了,还有一些锅碗瓢盆也不见了,连木沙发上的垫子也没了。
屋主吓傻子了。
其时天已亮,惊叫声引来左邻右舍,邻居们涌进屋主家看到空荡荡的家,也惊呆了。
再之,村支书来了,村人全涌去看,然后报警。
当地派出所立即出警,勘测现场,屋主家的门窗没有被撬的痕迹,室内干净,没有找到任何窃贼留下的蛛丝马迹。
盗贼像是从头而降,带走东西又任空消失。
当然,干警们相信,但凡做了案就会有痕迹,他们派人员蹲点守候,结果,当天晚上又有人家被盗。
而且,这一次不是一家,而是三家!
相邻的三家同时被盗,丢的仍是衣服谷米和存折,能搬走的小件家具,每家屋主除了床上盖着的被子和衣服,其他的也全不见了,包括金银手饰。
其事一出,全村震惊。
干警们也懵了,他们守在村里各地方,整夜没睡,就是没有发现风吹草动,怎么还会